V20101112 弗洛伊德与荣格心理学中的象征与象征作用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0: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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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析学对心理学的最重大的贡献之一,就是对人类梦幻生活及其无意识过程的揭示,而对象征与象征作用的心理学的理解与运用,则成为分析师接近无意识及梦的真正意义的重要工具与途径之一。尽管精神分析学的创始人弗洛伊德指出:“象征并不专属于梦,而是属于无意识的想象,特别是关于人的那些象征,在民间文学、神话、传说、成语、格言和流行的趣话中比在梦中更为发达。”[1]但恰恰因弗洛伊德与荣格及其后继者从梦开始的,对象征与象征作用的研究与运用,才使今人看到了透过梦、神话、笑话、民间故事、俗语、格言以及诗歌等文学作品理解独特的个体心灵与人类心灵世界的可能。作为对人类探索无意识过程贡献最大的两位巨匠――弗洛伊德与荣格,他们虽从同一点出发,但发展的道路与风景却大有不同,因此我们有必要对他们关于象征与象征作用的理论加以回顾和反思。
一、 象征的一般含义
A·Petocz在其《弗洛伊德,精神分析与象征作用》( Freud, psychoanalysis, andsymbolism)一书中,总结了广义和狭义上的五种关于象征的定义。广义上的象征定义有四,之一,将象征视为高级的范畴(symbol assuperordinate category),如新康德学派;之二将象征视为符号之一种(as a kind ofsign),欧洲符号学的创始人索绪尔即持这一观点;之三将象征视为间接表达的工具(as vehicl of indirectexpression),如法国当代哲学家保罗·利科尔(Paul Ricoeur);之四将象征视为不可言说物的表达工具(as vehicle ofthe ineffable),浪漫主义美学。狭义的象征定义则是弗洛伊德经典精神分析的:将象征视为无意识地制造的替代物(asunconsciously producedsubstitute),最关注的是象征过程的无意识本性,和什么内容的无意识本性被象征了。[2]象征定义的多种多样,导致了讨论和研究上的模糊。但对于心理学与心理治疗更有意义的,并不是被视为高级概念范畴或符号之一的象征。
二、 弗洛伊德理论中的象征
(一)象征的定义
弗洛伊德在其一系列的著作中并没有对象征作一个明确的定义,在以上多种含义水平上都使用过象征这一概念,总体上他认为象征物与被象征物存在着某种固定的、一一对应的关系,因此在其《精神分析引论》中,将“梦的元素与对梦的解释之间的固定关系称为一种‘象征’的关系,而梦的元素本身就是梦的隐意的‘象征’”。[3]弗洛伊德在对梦的研究过程中,确定了存在一种“普遍的象征”,即无意识的、种系发生学上的、由遗传获得的具普遍意义的代码。他认为那些出现在梦中(也包括神话和民间传说)的“有普遍意义的”象征有三个特征,区别于其他的“间接表达”形式。第一,是固定不变的意义;比如象征与被象征物之间的关系,在无意识中有一个“固定”的含义。第二,这些象征是“无声的”或者说,梦者(或主体)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变得哑口无言了,不能提供任何联想了,但对其他材料他们却仍然能够提供联想。第三,这些象征的含义不是学会的,而是遗传的。[4]
(二)象征发生的原因
弗洛伊德所持的经典精神分析的观点强调,“象征作用”中,替代物的产生在很大程度上是无意识地,而且是在防御的帮助下产生的,也就是说象征作用和象征性活动都是压抑和被压抑力量相互妥协的结果。弗洛伊德的门徒之一琼斯强调,“只有被压抑的才是被象征了的;也只有被压抑的才需要被象征”。[5] 也因此而引发了后期,隐喻是不是象征之争,因为相当多的隐喻同样发生在意识层面,而弗洛伊德本人也曾提及面包的香味象征着一个女孩所能带来的幸福生活。越来越多分析师同意,象征既发生在无意识层面,也发生在意识层面。
(三)普遍的象征
弗洛伊德在《梦的释义》1909年后几版中才增加关于象征作用的主要论述。他认为,象征的意义是普遍性的,但并不是绝对的,它们在个人身上可能会表现出不同的差异。他旁征博引地论证了大量地不仅存在于梦,也存在于神话和传说之中的共同的象征。他认为在梦中被象征物为数并不多,如人体、父母,儿女,兄弟,姐妹,生、死、性等,但所使用的象征物则非常之多,且有个体差异,但仍有其共性。比如皇帝和皇后、国王和王后或任何高级权威形象都可以代表父母,儿女兄弟姐妹常用小动物或害虫象征,出生的象征常不离水,垂死的象征为乘车出发旅行等等。他发现这些象征比较贫乏,但用以象征性的事物却多的不可胜数,他甚至认为绝大部分的象征都是性象征。如男性的生殖器官的象征可以由手杖、树木、雨伞、刀、笔、飞机以及其它一些可以代表其物理外型和功能的物体来完成,而洞穴、瓶子、帽子、门户、珠宝箱、花园、花等物品则代表了女性生殖器官。跳舞、骑马、爬山、飞行等则代表了性行为,剃头、砍头或者掉牙则是阉割的象征。[6]  
(四)对象征的解译方式
对弗洛伊德来说,象征,虽然存在着与被象征物的固定关系,但他也强调精神的灵活性和可塑性,他认为许多个人的具体的象征都是个体性的,其意义只有通过从替代物开始的自由联想与生活史的重构才能获得。但他也认为对象征的熟悉可以让人很快的释梦,减少联想的材料,弗洛伊德指出"象征作用或许是梦理论中最引人注目的部分,……象征作用使我们在某些情形中无需询问梦者来对梦进行解释。……如果我们熟悉了一般梦的象征和梦者的人格,他生活的环境以及梦发生前的印象等,我们时常可以直接来释梦—就好像一见面就可以认出一样。"但他也一再强调象征法“决不能代替自由联想法。象征法是自由联想法的补充,而它所得的结果只是和联想法合用才有成效。”[7]因此在处理象征元素时,既要利用梦者的联想,又要利用“释梦者的有关象征知识以弥补联想之不足。”他强调只有联系上下文才能够为象征提供出正确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