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中南海与毛泽东谈古论今的女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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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中南海与毛泽东谈古论今的女人(图)

书海泛舟

    原名芦素琴。1931年,祖籍湖南的她出生于辽阳的一个书香门第,曾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抗美援朝期间,她跨过鸭绿江,做随军记者。朝鲜战争结束后,于1954年起,于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中国古典文学。后调往北京大学中文系,拿起了北大的教鞭。
    1975年初,毛泽东主席因患眼疾而无法读书 ,时年44的她为主席侍读古籍。

 

给毛主席讲诗词歌赋

    毛泽东自1974年春天开始,视力明显减弱了,被医生诊断为“老年性白内障”。毛泽东素来手不释卷,尤为爱读古代的诗、文、史。于是,当时的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和副主任张耀祠,委托当时的中共北京市委书记谢静宜从北大中文系物色人选。没几天,谢静宜就送来北大中文系几位教师的档案, 毛泽东说:“就让芦荻来吧! ”原来,博览群书的毛泽东,读过中国青年出版社1963年出版的《历代文选》,很喜欢其中的《触詟说赵太后》、《别赋》、 《滕王阁序》。记忆力甚强的毛泽东,当时便记住了文章选注者芦荻的名字。“那时的感觉就像见着了至亲啊,哎呀,反正我不知道我那种感受,就哭起来了,就在那站着流眼泪,当时也不敢大声哭,我就一直抽泣,主席说,‘你喜欢秋天吗’,要是一个人突然在这种场合问你这么木头木脑的话,就觉得还是做梦吧,我没有吱 声,后来毛主席笑了,就说,‘你会背刘禹锡的《西塞山怀古》那首诗吗?’我说,‘我会背。’‘那你背一个。’我就开始往下背,无目的地背,背到最后一句,我才忽然意识到最后一句是‘故垒萧萧芦荻秋’。我的名字在上边,我这时候才意识到了,我就笑了,就觉得很自然,哎呀,这么回事。”

    芦荻和毛泽东的这次谈话持续了六个多小时,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4点。也就是在这次谈话之后,芦荻搬到了中南海的一间宿舍里住下;而每当毛泽东想要听古文、讲古文的时候,芦荻便骑着自行车在10分钟之内即刻赶到。 

    还有一次,毛泽东跟她聊起了刘禹锡。他很喜欢刘禹锡的作品。毛泽东兴致很高,他见芦荻在一边只是听着,笑道:“该轮到你讲了,就讲讲庾信的《枯树赋》吧。”
    芦 荻毫无准备。她凭着自己的记忆背诵起《枯树赋》,边背边讲解,毛泽东听得很有兴味。接着,又谈起了那位“江郎才尽”的“江郎”——江淹的《别赋》以及《触说赵太后》(显然谢静宜事先从毛泽东那里知道他要听讲这两篇古文,所以对芦荻进行了“面试”)。大约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可以谈论中国古典文学的对手,毛泽 东显得异常兴奋。这次,两人从夜里10时18分,谈到凌晨l时。

    这一段时光中,芦荻亲眼目睹了晚年毛泽东的真实生活,原来心目中的“神”也在逐渐变成一个熟悉的老人。
    尽管芦荻与毛泽东的见面仅有12次,但她却因此成为毛泽东身边最后一个侍讲学士。1976年9月9日,毛泽东在北京病逝。此时的芦荻,已经回到北大继续过着属于她的平静生活。只是,对于毛泽东的那份情感却一直珍藏在芦荻的心中。

住在中南海

    芦荻被送入离毛泽东住处很近的一幢楼里住了下来。芦荻住在底楼的一间屋内。除了她以外,底楼还住着好多位为毛泽东治病的大夫。谢静宜则住在二楼。
    从 此,她的生活规律不得不作很大的改变:她上午睡觉;下午闭门看书,为讲读做案头准备;深夜至凌晨,她来到毛泽东那里,为他读讲诗文。每当她前往毛泽东那里时,谢静宜总要陪同一起去。这时,毛泽东往往对大夫、秘书说:“来,来,你们也来听听。”在听讲时,毛泽东还常常问大夫、秘书:“你们听懂了没有?”
    毛泽东公务甚忙,只能挤时间读书。有时是夜里11时,有时甚至是凌晨2时,毛泽东要读书了,就叫秘书打电话给芦荻,芦荻跳上自行车,前往500米外的毛泽东住所,到达毛泽东那里往往直喘气。后来毛泽东在他的书房里放了张桌子,让芦荻在那里看书,他需要读书时唤她进来。另外,她在书房里工作,也便于她可以借阅 毛泽东的藏书。
    起初,讲古代诗词,芦荻得心应手。多年来,她潜心研究中国古代诗词。毛泽东点什么诗词,她便可背出,并作讲解。毛泽东点古代散文,芦荻也还算能够应付。
    可是,毛泽东涉猎面广。有时,要她读《二十四史》,那已越出了她的专业范围,她很生疏,有许多生僻的古字念不出来。这时,她往往停顿下来。毛泽东催促道: “念呀,念下去呀。”她只得如实说,遇上不认识的字,要查字典。不料,毛泽东随口说那字该怎么念,并大笑起来。芦荻一边深感自己学识不够,一边非常佩服毛 泽东渊博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