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23:58:30
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的光明的歌者和传递者
叶子
【编者按】2005年底,我们提出选举网愿与网友相依年年。2006年初,我们失望的时候想起你们,我们揣着你们的留言迎接太阳。到了年底,我们走过了一个小小的里程碑,我们的第一个1千万。2007年底,选举网编辑提出“我们伟大而甜蜜的事业”。这个看来不会有多少喜庆的春节又使我们想跟读者谈谈我们对雪和大雪掩盖的一些事情的看法。我们的想法是这样的:
没有民生,就没有民主,也就没有那个曾经盘踞人类文明顶端几千年的中华民族了。孙中山当年提出“三民主义”救中国;蒋介石认为中国人习性落后,人格扭曲,需要先以“新生活运动”改造中国“民族”方可走“民主”之路;毛泽东提出“新民民主主义论”,焦点定在对所谓的地富反坏右施行“专政”,抽走了“民主”的精髓;邓小平发现没有“民生”就不能搞社会主义,更不能跟西方世界抗衡,中国又走上“民生”的大道;江泽民实现了小部分人的大富,开始努力争取大部分人的“小康”,中国的现代化还在“民生”的道路上徘徊;胡温不仅加快了“小康”的进度,还继续打出“民族”牌,让全国人民沐浴在“奥运”和“崛起”的阳光下。但是,“民主”的滞后不仅与“民生”不利,也会让“民族”吃亏。因为大雪不能回家的民工再度让我们想起“民生”,一场大雪就让半个中国瘫痪和不用千里迢迢探亲的人对困在雪中的同胞的冷酷又让我们想起国家在很多方面的落后和这个“民族”的一些劣根性。“民生”之路的漫长和“民族”羸弱的深重迫使我们更为认真地去思考是不是不能把“三民主义”割裂,不能把“民主”老是束之高阁。
极想在这个题目之下敲上一个副标题:谨以此文献给……想献给的人太多,只好作罢,就把它献给每一个读到这篇文章的人吧,也许不能称其为文章,只是我的一些断想。

我爱雪。许是因为生在雪国的雪朝,自幼即对雪钟情,不会唱歌,但爱听赞雪的歌,不会写诗,但背的过许多吟雪的诗。然而这个冬末,我却不敢赞雪一句。
一个冬天,北京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雪,在一个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看着天气预报上南方的雪,最初,竟有几分羡慕。在MSN上跟南京的亲戚聊天,她说南京又下雪了,单位领导说,今天可以早一点下班回家。我说,好羡慕!她发过来一个愁眉苦脸,说:小舅妈,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就是说菜价又要涨了,这就是说周末不能回郊县看女儿了。
再去看雪灾的消息,心中多了不一样的滋味。
那些滞留在车站的人们……我一直有这样的感觉,车站不属于任何一座城市,它们只是路上的一个个点,每次出门,走进车站之后,就感觉已经离开了这座城;每次归来,走出车站之后才会在心里轻轻说一声:我回来了。
而那些在路上的民工,在车站,会有更多的茫然,往前看,回乡的路道阻且长,往后看,退不回暂栖的小窝。又是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的团圆时刻,一年的奔波劳顿,也许全部的意义只为着路那头一瞥温暖的眼神,一顿从小吃惯了的粗茶淡饭,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屋,一阵久违了的温存和爱抚。
那些舍不得吃肉的人们……一位上海的老伯对俞正声说,肉价涨了,“那就多吃点蔬菜吧”,老伯对市委书记说的宽心话让人辛酸。对着雪灾中涨上去的菜价,我想没有人能笑的出来,菜冻在地里的农民笑不出来,捂着钱包去买菜的市民笑不出来,俞正声们也不可能笑得出来。很多年前读到的一个故事,三年困难之中,一位领导面对吃不上饭的农民,说了几句真话,一位农民握住他的手说,好人呀,我们给你跪下,他说,不,应该我给你们跪下。他跪下了,跪在了自己的衣食父母面前。
在电视上,看到胡温出现在第一线时,我想,也许,那几句话,那几个鞠躬真的值不了什么,但雪灾中的人们多少会有他们和我们在一起的宽慰。
笑蜀说,2008的雪灾,缺的不是物,缺的是柔软的心。
那颗柔软的心的滋生,在公民社会的成长,在服务型政府的创建。在这样的灾难面前,除了执政者应有的作为和反省,我们每个公民的心都不能被冻得僵硬。
有关雪灾的文章后,有一个屏蔽掉的网友留言,他的大意是说,救助雪灾是政府的事,想要他个人来伸出援手,他不会上这个当。
我不想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更不想站在所谓道德的制高点上来进行什么批判,满口道德的人常常是最不道德。但是我真的不想让这种“事不关已”的情绪在正要把“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送向世界”的中国传递。如果我们可以认为民生不是我们的事,那么民主也不是我们的事。如果我们认为自己可以为推动民主尽一点绵帛之力,那么我们没有理由不为了民生伸出我们可以传递一点温暖的手。无论我们是为民主还是为民生而鼓吹而呐喊,都是因为在我们的眼里,在我们的心里,有“人”的存在——上有天,下有地,中间,从黑龙江到黄河到长江到珠江,是人。
没有民生,就没有民主,也就没有那个曾经盘踞人类文明顶端几千年的中华民族了。孙中山当年提出“三民主义”救中国;蒋介石认为中国人习性落后,人格扭曲,需要先以“新生活运动”改造中国“民族”方可走“民主”之路;毛泽东提出“新民民主主义论”,焦点定在对所谓的地富反坏右施行“专政”,抽走了“民主”的精髓;邓小平发现没有“民生”就不能搞社会主义,更不能跟西方世界抗衡,中国又走上“民生”的大道;江泽民实现了小部分人的大富,开始努力争取大部分人的“小康”,中国的现代化还在“民生”的道路上徘徊;胡温不仅加快了“小康”的进度,还继续打出“民族”牌,让全国人民沐浴在“奥运”和“崛起”的阳光下。但是,“民主”的滞后不仅与“民生”不利,也会让“民族”吃亏。因为大雪不能回家的民工再度让我们想起“民生”,一场大雪就让半个中国瘫痪和不用千里迢迢探亲的人对困在雪中的同胞的冷酷又让我们想起国家在很多方面的落后和这个“民族”的一些劣根性。“民生”之路的漫长和“民族”羸弱的深重迫使我们更为认真地去思考是不是不能把“三民主义”割裂,不能把“民主”老是束之高阁。
欢乐英雄
2007年末,我曾经说要写一个年度人物,许三多。但最终,拿不出一篇像样的文章。因为所有关于许三多的感慨都是建立在一个虚拟的人物身上的。我不得不承认,许三多这个人物形象,假的不能再假。如果他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出现,我们这些被他感动的人可能会争相把他扼杀。
但是却他实实在在地唤起了我们心中不曾熄灭过只是隐藏起来的英雄情结,他让我们在这个女人、兄弟、组织都不能相信的时代可以重拾天真——“天真”的意思就是“过度信任”。
关于英雄的定义,我愿意去援引傅雷在《约翰克里斯朵夫》的“译者献词”中的话:
“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所以在你要战胜外来的敌人之前,先得战胜你内在的敌人;你不必害怕沉沦堕落,只消你能不断的自拔与更新。”
写了《英雄三传》的罗曼罗兰本人也有许多关于英雄的箴言: “英雄是做自己能做的事情的人”“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便是注视世界的真面目——并且爱世界。”
许三多无疑是一个英雄。而我们每一个人,无疑也都具有成为英雄的潜质,只是,有时候,我们会放弃,是“有时候”我们会放弃,不是所有的时候我们都放弃。
许三多说,他学会了两个字,就是——“我信。”我们常常处在的状态是“我不信。”北岛当年高喊“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的时候,他说的实际上还是“我信”,我们却是真的不信。
让许三多学会“我信”的是马班长,史今,伍六一,袁朗。这样的人我们却很难遇到,尤其是不抛弃也不放弃的史今,似乎比天方夜谭里的魔鬼还遥远。谁最像史今?像慈母,像兄长,爱你远远胜过爱他自己,为了不抛弃你,他可以放弃他自己。有时我会觉得温总理最像史今。在一些不经意的瞬间,我会想起他在铜川矿难中的泪眼,会想起他在仰望星空的诗句,而今,又多了他两赴长沙的身影。想的最多的,还是他在记者会上的话语:“去问开化的大地,去问解冻的河流”……要是我们能像许三多无条件地信任史今一样去信任温总理,该有多好!
“注视世界的真面目,并且爱世界”,也许正是我们,我们网站的所有的作者,读者和编辑们正在做的事情,我们都在坚守着这世界上唯一的英雄主义。
我不讳言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也许有的读者会从我的文字中读出较多的批评,但是对中国的未来走向,我真的很乐观。
一位我尊敬的师友说,去鼓与呼的事情,往往是两年之后才有了动静,一些观念才被认可,这种状况,有时让他找不到状态。
我说,这或许就是你做的事意义所在吧,因为不易,才要坚持。
另一位我尊敬的兄长说,再浓重的黑暗,也挡不住一支蜡烛的光辉,他或许做不了蜡烛,但是他愿意去做一根火柴。
或许我连一根火柴都做不了,但是我愿意去做传递蜡烛、传递火柴的手。我知道,我们的所有作者都是这样的烛火,而每一个读到他们文章的人,都是和我一样的传递光亮的手。
做一个光明的歌者和做一个光明的传递者无疑都是欢乐的,因为我们来过,我们爱过,我们有所担当。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的光明的歌者和传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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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本站编辑部  来源日期:2008-2-3   本站发布时间:20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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