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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期 -- 美軍穩定行動指導原則研究
中國網 china.com.cn　　時間： 2010-07-12發表評論>>
內容提要：近年來，美國逐漸意識到穩定行動的重要性。美國陸軍2001年版《作戰綱要》首次正式提出穩定行動概念之後，便對穩定行動的指導原則進行了反復研究、探討和論證，旨在為指揮官提供有助於形成其思想、決策過程和行動的工具，指導其計劃、準備、實施和保障穩定行動的順利進行。本文依據關軍相關作戰條令和理論，參照美軍穩定行動實踐，經分析、概括和梳理，概括出美軍指導穩定行動的八條原則，即：目標原則、統一努力原則、安全原則、約束原則、持久原則、合法原則、透明原則、強制原則，以此為我軍穩定行動理論研究提供借鑒和參考。
穩定行動是指在美國本土之外，為維護或重建安全環境、提供基本政府服務、緊急重建基礎設施、進行人道主義援助等而實施的各種任務和活動。?穩定行動的指導原則是美軍指揮官在穩定行動中決策的基本依據，旨在指導其計劃、準備、實施和保障穩定行動。依據美軍相關條令和近年來穩定行動的實踐，結合目前美軍軍事理論界的一些主流觀點，經過歸納分析，提出以下指導原則，共八條：目標原則(Objective)、統一努力原則(Unity 0f Effort)、安全原則(Security)、約束原則(Restraint)、持久原則(Perseverance)、合法原則(Legitimacy)、透明原則(Clarity)、強制原則(Constraint)。
一、目標原則：以拓展國家利益為基點。遂行穩定行動任務
目標原則是指：“朝著一個明確的、決定性的且可以實現的目標指導每一項軍事行動。”?“目標原則是所有軍事活動的原動力，當然也是實施穩定行動的原動力，是取得勝利的重要因素。”?此原則強調必須確立一個可達成的目標，並對實現這一目標有準確理解，融意圖、目的、任務于一體，其本質是使指揮官明確如何成功完成使命任務，或者是在使命任務達成之前終止軍事行動。遵循目標原則，必須理解以下三層內涵：一是確立目標要深刻理解戰略意圖。美軍穩定行動的戰略目的是支援國家目標、懾止戰爭、恢復和平狀態、促進和平、防止局勢日趨緊張的國家跨過武裝衝突的門檻、保持美國在海外的影響，以及在法律允許範圍內對美國地方當局提供支援等。穩定行動的戰略目標是：在衝突之前是盡可能防止形勢惡化跨越戰爭門檻；如戰爭爆發，則為作戰勝利創造條件；衝突之後，轉化為為穩定和重建行動創造條件。這就要求各級指揮官正確理解戰略目的，確定合適目標，確保戰略意圖與目標統一，力求參戰力量協調一致實施行動。二是選擇目標要綜合考慮各種限制因素。穩定行動目標具有雙重性，一方面要推動作戰行動向前發展；另一方面又要實施安全措施，為長期
穩定和戰後重建以及向合法民事統治過渡創造條件。因此，目標選擇應週密考慮各種制約因素，並持續進行任務與威脅分析，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要徵求行動地域內的合法民事機構、團體或政府的意見。如果不考慮限制條件，行動就會失去合法性，所獲支援就會下降，目標也將難以實現。三是實現目標要緊緊圍繞政治目的。穩定行動中的軍事目標與政治目標聯繫更加緊密，指揮官應該知道如何創造軍事條件來幫助實現政治目的。美軍要求，各級指揮官必須清楚地理解本級行動及其預期的結果和影響，能對政治目標影響做出準確評估，並圍繞政治目標變化而改變穩定行動目標，以確保本級行動有助於達成上級目標，實現終極目標的一致性。
二、統一努力原則：以發揮綜合效力為核心點。力爭穩定行動優勢
統一努力原則是指“國家和多國力量的所有手段指向同一目標，協調一致地運用。”?統一努力原則起源於美軍統一指揮的戰爭原則，運用於包括穩定行動在內的任何類型軍事行動。贏得穩定行動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各兵力、各部門的一致行動。遵循統一努力原則，應該貫徹以下三點：一是共同制定計劃。參與執行穩定行動的所有軍事和跨機構組織應共同制定計劃，並在戰前作戰模擬和軍事演習中予以演練和完善，這是成功實施穩定行動的基礎。穩定行動中的戰術級行動都可能產生戰略影響，這就要求美軍、政府部門和多國夥伴共同制定一體化的穩定行動計劃，把聯合部隊指揮官與主要文職領導者的共同意圖連接起來，使戰略、戰役和戰術各級所有軍事和民事參與者充分理解作戰目的，使單一分隊活動都能與共同的戰略目標聯繫在一起，以實現軍事、特別警察與民事警察行動的一體化，確保目的的統一和行動的一致。二是建立協調機制。穩定行動中的協調至關重要，可提高運用多軍種、跨部門與多國聯合能力的水準，為作戰行動的勝利創造預期條件，促成在難以實施統一指揮的環境中實現一體化行動。指揮官必須建立可靠、多樣化的聯絡和協調方式，通過合作、協商和建立共識，完善聯合部隊的決策，提高行動的精確度和適應的速度。由於參與穩定行動的部隊構成複雜、涉及到的部門較多，沒有權威的指揮程式，大家對目標的理解也各不相同，協調統一的難度非常大。為此，要獲得穩定行動成功，必須建立可靠的通信聯絡，明確行動目標和方案，組成行動協調中心，對各種行動進行時間、空間和目的方面的安排，加強參與穩定行動各部門之間行動的連貫性，力爭達成行動的協調一致。三是聯合多方力量。參與穩定行動的力量和資源多種多樣，只有協調好各種力量之間的關係，才能使其作用充分發揮。實施穩定行動，有時軍事行動不是決定性手段，軍隊在大多數情況下只是配合性的支援機構，不但需要與參與行動的其他軍種和部門週密協調，而且需要與其他軍事或政府機構、非政府團體以及國際組織密切合作。另外，由於與當地組織的合作制約著美軍穩定行動的成敗，因而行動過程中需要與當地政治、經濟、軍事、宗教和其他民間組織建立互信互利關係，尊重其文化、宗教、風俗、歷史和價值觀，爭取與大多數組織之間取得共識，使參與行動的各方都盡最大努力實現共同目標。
三、安全原則：以增強防護能力為立足點。完成穩定行動使命
安全原則是指“絕不容許敵對勢力獲得任何意想不到的好處”。?安全是軍事行動中的自我防護，是對戰鬥力的保護與維持，目的是為了阻止敵方獲取軍事、政治或資訊上的優勢，提高己方行動自由度，減少受敵方攻擊、破壞或突襲的可能性和脆弱性。遵循安全原則，需要關注以下二個方面：一是時刻保持高度警惕。美軍認為，敵對行動中的自衛權利適用於所有行動，安全不僅包括自身防護，還包括所在國政權、美國其他政府機構、國際組織、非政府組織等。穩定行動的持續時間一般較長，高強度的火力威脅又不存在，但敵人與非敵人之間經常會隨著作戰形勢的發展而不斷轉換，通常會以個人或小團體為單位以襲擊方式攻擊美軍，給美軍安全造成極大威脅。因此，美軍必須時刻保持高度戒備狀態，不為表面上暫時的“安全”所麻痹，從心理上或生理上將非戰鬥人員與戰鬥人員區分開來，不給混雜於民眾和公用設施中的敵人以可乘之機，有效減少敵人的非對稱性優勢，時刻準備應對各種可能的攻擊，提高自身應對風險能力，保護己方免遭突襲、干擾和破壞。二是主動發現並消除潛在威脅。美軍強調，安全並不意味著要過分謹小慎微，行動中有一定風險是不可避免的。成功實施穩定行動，與能否識別破壞者(個人、組織或政府)直接相關。穩定行動的複雜性和動態性特徵，要求指揮官及其所屬部隊受領任務後，要善於預見事態發展，積極扼殺危險于萌芽。當安全受到威脅時，在取得參與行動各方充分理解的情況下，能以最快的速度將部隊從一般行動狀態轉入作戰狀態，在決定性的時間和地點果斷採取打擊行動，堅決制止任何敵對人員、團夥或者集團侵害美國利益，力爭在安全受到傷害之前消除潛在威脅，能動地完成既定行動目標。
四、約束原則：以贏取民心支援為重點，確保穩定行動勝利
約束原則是指“謹慎地運用適當的軍事能力，限制附帶損傷並防止濫用武力。”?穩定行動必須受到比戰爭更嚴格、更詳細、政治敏感性更強和經常變化的交戰規則的限制。沒有節制、不受法律約束、不考慮政治後果地過分使用武力，會減少民心支援，妨礙近期和長遠目標的實現。遵循約束原則，必須認清以下三點：一是高度關注政治因素。軍事行動是政治的繼續並受政治因素制約，穩定行動與其他軍事行動樣式相比較，與政治目標聯繫更加緊密，從戰術、戰役到戰略每一作戰層次，政治目標對穩定行動都有重要影響，指揮員的微小決策失誤或單個士兵的個別行為都可能造成重大的政治後果。因此，實施穩定行動必須首先考慮政治因素，每個參與行動的人員都必須時刻牢記政治目標，避免單個行動可能造成的決定性軍事和政治後果。二是充分理解和運用交戰規則。穩定行動的交戰規則與戰爭中的交戰規則相比更加具體、詳細、敏感。各級指揮官應確保所有人員知道和理解交戰規則，交戰規則必須在行動之初就予以發佈，根據需要不斷進行評估和修改，以使參與穩定行動的軍事人員能正確運用交戰規則，防止其生命和健康受到不必要的風險侵害，避免造成誤傷、任務失敗和國家陷於被動，影響穩定行動任務的完成。三是慎重而適時地使用武力。約束要求平衡好安全需求、行動實施和政治日標之間的關係。過分或任意地使用武力永遠都是錯誤的，在不得不使用武力時，也要有選擇和有區別地使用武力，以避免誤傷平民和損害其他組織的利益，失去其同情和支援。在使用武力之前，首先要顯示美軍武力解決衝突的能力和決心，通過在戰略、戰役、戰術各級不斷對敵施加壓力，使其意識到威脅真實存在，達成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在威懾難以發揮作用時，則應果斷使用壓倒優勢兵力，採取決定性行動，防止不穩定因素進一步增長，以此消除威脅和懾止潛在衝突。
五、持久原則：以強化戰略意圖為落腳點。堅定穩定行動信心
持久原則足指“準備適當、持久地運用軍事能力以實現戰略意圖，從而確保必要的行動投入取得預期國家戰略的最終狀態。”?贏得衝突只是贏得對抗的第一步，一些穩定行動可能需要若干年時間才能達到預期效果。堅忍不拔、持之以恒、鍥而不捨地追求國家意志，是穩定行動獲得成功的關鍵。遵循持久原則，需著重把握以下三個方面：一是逐步達成行動目的。穩定行動是對意志、勇氣和忍耐力的考驗。“對於許多穩定行動來說，成功往往需要長期的投入，混亂和動亂的因素會隨著時間推移而逐步緩解，東道國及其支援者不能奢望多年問題和不良後果會迅速得到解決。”?穩定行動持續的時間有長有短，多層次解決問題和創造長期穩定的條件需要更長時間，潛在對抗和現實衝突很少有明確的起因和最終解決方案。敵人常常採用拖延戰略戰術，實施非對稱攻擊，破壞當地正常秩序，阻礙穩定行動的順利進行。對於遂行穩定行動的美軍來說，不僅要完成軍事任務，而且還要參與大量的政治、經濟和民事行動。因此，要將迅速實現目標的願望與作戰行動受到的限制進行權衡，在行動籌劃上立足於長遠，在行動實施上穩紮穩打，不惜花費必要時間逐步實現既定目標。二是全面解讀行動環境。美軍通常是在遠離本土的陌生地區實施穩定行動，其作戰環境具有高度的複雜性、動態性和不確定性。潛在的危機原因很難被弄清，塑造支援國家戰略最終狀態的條件很難達成。因此，實施穩定行動必須熟悉當地語言，了解當地宗教信仰、民俗民風、生活習慣等，學會與當地民眾打交道，精於有效溝通與合作，全面解讀作戰環境，排除穩定行動障礙，防止潛在衝突惡化，影響到美軍穩定行動的實施。三是多能編組行動力量。穩定行動本身就是一體化跨部門活動，保持組織編制的多能和持久，對於克服穩定行動的長期性和複雜性是極為重要的。美軍強調，在穩定行動作戰力量編組過程中，要依據行動的任務、類型，在人員、編制以及裝備上實施多能化編組，使穩定行動部隊具備一定政治和外交策略、文化認同和語言溝通能力、談判技巧和合同管理知識，能夠勝任不同類型行動任務，能夠迅速從一種行動轉換到另一種行動，可以實現在一次行動中同時完成多種任務。
六、合法原則：以恢復重建秩序為焦點，實現穩定行動目的
合法原則是指“培養和保持必要的意志以達成國家戰略的最終態勢”。?合法性經常是一個決定性因素，樹立並維護穩定行動的合法性，是最終實現政治意圖的基本目標之一。合法性得到認同，將促進當地民眾、美國公眾和國際社會對穩定行動目的的理解和支援，能夠從根本上贏得穩定行動的勝利，並獲得穩定行動的長遠利益。遵循合法原則，必須理解以下三個涵義：一是保持行動合法化。保持國際、國內和當地民眾的持續支援是穩定行動成功的關鍵。正確的政策、嚴格的紀律和對當地文化的充分尊重，對於實施穩定行動至關重要。為增強穩定行動的合法性，需要遵守國際機構所確立的目標，保證所採取的行動是符合實際情況的，確保在處置派系(如宗教派別等)爭鬥時是公正合理的，行動過程中要積極保護文化遺址、醫院、學校、宗教場所和博物館等，監管電力設備、供水系統等重要設施，認真履行國際法規定的義務，從而贏得國際社會與當地民眾的廣泛支援，樹立美軍穩定行動的積極形象。二是輿論導向大眾化。合法性是一種社會、心理和政治現象，是事實與意識的產物，輿論導向在合法性中起關鍵作用。在穩定行動過程中，要注重加強心理戰，構想並實施資訊作戰行動，向外界宣傳利我行動資訊，保持道德優勢，傳播民主價值觀念，尊重使用武力的國
際規則，提供人道主義及民事援助，最大限度地增強國內和國際社會對行動合法性的認識，積極影響當地民眾態度，在其心中培育善意和希望，取得或維護合法性，以使穩定行動適合於形勢發展。三是行政管理本土化。美軍認為，最關鍵的、最具有決定性意義的成功，取決於當地人承認美軍存在和新政權的合法性，從而積極支援政府重建新民主秩序。穩定行動的終點是完成向支援民政當局過渡，使其能夠自行保障安全、法治、社會服務與經濟活動，並盡可能消除危機產生的根本原因，從而減少另一次危機再度出現的可能性。行政管理本土化，
還政于東道國是美軍的必然選擇，要扶植建立一個符合美國利益的政府，使其軍隊和警察部隊共同參與行動的各個階段，有意識地增強其合法性和權威性，使其具有廣泛代表陛，發揮東道國政府的關鍵作用，從根本上獲得穩定行動勝利。
七、透明原則：以資訊渠道為關節點，掌控穩定行動效果
透明原則是指“在遵守作戰保密要求的前提下，將其意圖和能力訴之作戰區域內外的所有受眾，以增強行動合法性。”?穩定局勢作戰行動的目的在於顯示美國的承諾，安撫盟國、外國以及合作夥伴，提高相互關係的透明度，傳播民主理念，遏制侵略，以及在軍事危機出現之前盡可能地減緩非穩定因素。遵循透明原則，必須做好以下三個方面工作：一是利用一體化的資訊網路。在跨部門夥伴和當地民眾中最大限度地實現資訊共用，有助於增強透明度，有利於對形勢深入剖析。隨著衝突的爆發，受國家混亂局面的影響，使館報告、雙邊接觸和私營部門評估都將逐漸減少甚至徹底枯竭，這就需要加強情報組織間的相互信任，借助一體化的資訊網路，運用多種情報資訊分發手段，將蒐集和融合影響社會的各類情報資訊，迅速分發到各級組織和民事與跨國夥伴，實現情報資訊的快速傳遞，增強實時態勢的共用感知能力，為順利實施穩定行動提供資訊保障。二是開發可靠的當地情報。要做到知彼，實現對敵方透明，必鬚髮展當地情報，熟悉和掌握作戰領域內所有起作用的動態因素(包括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和宗教等)，充分理解衝突、敵人和戰場的性質，解讀當地民眾和文化的本質，重視目標受眾的心理效應，預測行動效果，避免意外後果。在當地公民、軍隊和警察中儘早展開情報蒐集工作，利用旅行社、合資企業、國際組織和非政府組織等公開來源蒐集情報，及時發現潛在破壞者，防止其對安全穩定造成威脅。三是發揮媒體的宣傳作用。媒體的高度發展，使得如何實施穩定行動時刻都在監督之下，媒體有權報道軍事行動，公眾也有權知道媒體報道的內容。電視和報紙資訊能影響和改變國家政策，現代技術已經能夠保證新聞媒體從世界任何地點蒐集、傳送圖像和聲音，影響公眾態度，並對作戰行動產生影響。為順利遂行穩定行動，要充分發揮媒體作用，向國際、地區和當地民眾傳達美國和多國穩定行動的目標，明確表達預期的最終目的，使所有民眾知道其行動授權、任務意圖以及為確保安全和過渡到“新的常態”所採取的措施，贏得當地民眾的感情，獲得地區和國際支援，並影響敵人的決策，以增強自身行動的合法性和正規性。
八、強制原則：以威懾控局為關鍵點。推動穩定行動進程
強制原則是指“使用或威脅使用致命性力量來建立控制和優勢，促其行為變化或者強制遵守命令、協定，服從民事當局。”?強制原則是推進過渡和重建過程中的首要步驟之一，旨在營造有利的環境，滿足人們的緊急需求，推動政府有效開展活動，為建立“新的常態”創造新的、更好的條件，從根本上減少危機再次出現的可能性。遵循強制原則，必須堅持以下二個方面：一是配合實施決定性作戰。抑制和反對外國軍事存在的內部和外部力量總會存在，實施強制原則有助於保持合作與抵抗的動態平衡。為達成穩定目的，應努力順應形勢發展，先是“外柔內剛”努力勸說，而後“武力威脅”逼其就範，最後採取行動強制“執法”。美軍認為，力量不夠強大的部隊，會有損民眾對美軍穩定行動的信心和可靠性，並使潛在敵人膽大妄為。因此，必須運用優勢力量，以精確而及時的方式，採取快速決定性行動，消除潛在威脅，懾止可能衝突，消除暴力對抗。二是控制局勢，建立社會新秩序。防止贏得戰爭而失去和平，既要贏得常規作戰行動勝利，也要贏得穩定行動成功。一旦大規模常規作戰行動結束，軍隊關注的重點就要轉向強制實施安全措施，以成功推進法律和秩序，向一個“新的常態”過渡，這是穩定行動起決定性作用的階段。在控制局勢的過程中，將強制實施安全措施，隨時準備遂行反暴亂行動、非常規戰、反恐怖活動以及有限的常規作戰行動，對敵對勢力實施武裝鎮壓和執法行動，將零散的武裝組織置於控制之下，最大限度地降低平民或基礎設施的間接損害，確保穩定行動安全過渡。
（王文 張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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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陸軍FM3-0號野戰條令《作戰綱要》2008年版，第284頁。
美國陸軍FM3-0號野戰條令《作戰綱要》2008年版，第287貞。
美國參聯會JP3-0號聯合條令《聯合作戰綱要》2006年版，第365頁。
美國陸軍FM3-0號野戰條令《作戰綱要》2001年版，第384頁。
美國參聯會JP3-0號聯合條令《聯合作戰綱要》2006年版，第367頁。
軍事科學院世界軍事研究部譯：《美軍聯合作戰新構想》，軍事科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132頁。
美國陸軍FM3-0號野戰條令《作戰綱要》2008年版，第21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