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本留学生在湖南电台辱骂中国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19:21:04
一自称是日本留学生的人在湖南电台辱骂中国人     2003年06月12日  14:35    南方都市报
昔日在直播间做节目的罗刚。(资料图片)
一自称“日本留学生”的人在湖南电台经济频道夜间谈话节目“心灵之约”中辱骂中国人引起轩然大波
因此事被开除的主持人罗刚3个月后选择离开长沙返故乡,临行前接受专访谈“罗刚事件”
我不后悔接这个电话
今天早上,在长沙已经生活了十余年的罗刚将离开长沙。他说,他要回故乡————甘肃金昌待一段日子,对自己的过去作一个总结,对所谓的“罗刚事件”作一个总结。
临行前的6月10日晚上,在长沙火车站附近的上岛咖啡馆,31岁的罗刚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他说,这是他第二次就“罗刚事件”面对面接受媒体的采访,也将是最后一次。在他看来,回到家乡,回到最初的起点,也宣告着他人生一个段落、一个时代的结束,他要静静思索一段时间,好好看看来时的路,未来的路。
[旁白]
湖南人民广播电台经济频道夜间谈话节目“心灵之约”每周一、三、五深夜11点到12点半播出,它和它的主持人罗刚在湖南高校学生和年轻人心中拥有着很高的知名度。
今年2月25日零时22分,主持人罗刚接进了“心灵之约”节目的最后一个热线。一个自称是日本留学生的人以谈中日友好的名义打进了电话,却用蹩脚的普通话读了一封信:“我是一个日本人,从小在书本上,在爸爸妈妈嘴里我就知道,支那是一个很低劣的民族。等我到了长沙,我才发现支那人比我在祖国所知道的,在书本上所知道的,从爸爸妈妈先辈们嘴里知道的,比我想象的,更低劣,支那人是世界上最低劣的民族。……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支那人而不是中国人吗?因为你们不配,在我们眼中,只有唐朝人才能叫中国人,而你们只是支那人……”
“够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罗刚忍无可忍地喝断了日本人的话语。“是的,在我们的国家电台可以任由国民议论我们的国家……”“日本留学生”继续在说。罗刚打断他:“你们的国家?你们的国家连一个中国人在地上写两个字也会被捕,还谈什么民主?你不要告诉我中国人民八年抗战、南京大屠杀30万人的死难、无数中国军民的牺牲都是假的!”“日本留学生”继续狡辩:“在战争上面,我们国家信奉的是达尔文的……”罗刚气极了:“去你妈的达尔文,希特勒还信奉达尔文呢!希特勒还说要把全世界的民族全杀光,只剩下德国呢!”
“日本留学生”又说:“在我们国家,认为没受过初中教育的支那人都只能称为支那猪,中国只有7%的人有大专学历……”罗刚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你敢去你们日本对北海道的农民说这样的话吗?你们北海道的农民难道到处都是博士、硕士吗?你这个日本鬼子,小日本!”……最后罗刚挂断了电话,然后对听众说了句“那就这样吧”,离开了直播间。
在节目进行当中,电台领导曾经两次给罗刚打电话要求中断节目,但是罗刚依然给了这个“日本留学生”三分半钟。
我不知完美的方式是什么
重来一遍我依然会接这个电话。我会接,不是因为我伟大,我想牺牲,是因为我忍不住。
记:你当时接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听听他要讲什么?
罗:对。
记:我听过你那段节目的录音,我觉得你在接电话的时候,好像有一丝犹豫,你在网上的帖子里也说,你自己当时在犹豫,你能够告诉我,你犹豫的是什么呢?
罗:我是在犹豫,我犹豫的是,这个事态性到底有多大。我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已经知道这个事态性很大,我要控制它的发展,要控制到我可以保全自己,把我的个人目的达到的一种地步。这么多年,我接每个电话都要把握住局面和事态。
记:你要很好地把握这个节目的态势和导向,就像我跟你谈话一样,我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把握住我们谈话的主题和态势。
罗:对。
记:有主持人认为,直播其实是有6秒钟的延迟时间,当你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的时候,你应该把电话挂掉,听众是不会听出来什么的。
罗:换成另外一个主持人,可能都不会让他讲下去,这个打恶意电话的人只能很沮丧地挂上电话,骂一句娘。这个主持人也可以很轻松地结束节目,回家去了。可是我觉得,他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记:你觉得自己的什么目的达到了呢?
罗:我的目的很简单,按照长沙话来说我是个“老口子”,就是一个主持上的老资历的人,我马上就可以判断,一个电话该不该接,或者该接到什么程度,但是当时我觉得这个电话……如果你听过我的节目你该知道,如果这个电话不该接,那么我每天都会有不该接的电话。
记:你的意思是说,在你看来,这个电话是该接的。
罗:这种有点冒险的电话可能就是在打擦边球,我每天都在打这样的擦边球,可以说,这是我的特色。我没有预料到的是,第一,大家仇日的心态要比我意料的大得多。第二,我没有想到当天我的节目会有这么多的听众,这件事情、还有当天的录音带会一传十,十传百。
记:今天我来长沙前,在报社电梯里碰上了一个同事,他看着我在看关于你的报道,他说,他听过日本人在你节目里侮辱中国人的那段录音,是他一个同学发给他的,他没有听完,只听了一半就气愤地把录音删除扔进了垃圾箱。而你,却听完了三分半钟。
罗:没错,没错。很多人后来都对我说,他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听完这三分半钟的录音,你为什么可以听完这三分半钟?因为我更成熟更冷静,因为我更想杀人。当你恨一个人的时候,有两种选择,有一种是你一开口,我就啪一声给你一个嘴巴;还有一种是抽一支烟,给你一个最后的舞台,让你讲完你的话,我一言不发给你一刀我就走人。所以我(那天接电话的时候)前一半时间我是一个男人,我让他讲,但是后来我逼迫自己做一个主持人,我再愤怒,我既不能回骂他是王八蛋,我更不能给他一拳。
记:我想知道,当你在听着他辱骂中国人的时候,你是一种什么感觉?
罗:我的感觉和你一样。愤怒。
记:如果说,当时你和这个日本人的谈话是一场较量的话,你觉得自己赢了还是输了?
罗:我输了吧。他赢了,他达到了他的目的。
记:为什么呢?
罗:我们不是平等的,我是一个主持人,我不能畅所欲言,不能狠狠回骂他。
记:如果你一下子把电话挂了?
罗:那我连听的勇气都没有,那我也是输了。
记:这是一个注定了你要输的结果?
罗:(沉默)对。他摆了擂台,我们却不敢上,那也是输,我最后把电话挂了,搞得也是不尴不尬的。
记:你觉得怎么都不合适。
罗:对,没有合适的方式。我不知道完美的解决方式是什么。
记:你现在想出来了么?
罗:现在也没有。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国家足够富强了,可能这个完美的方式就有了,我们就不会被人骂了。
记:你不后悔接了这个电话?
罗:对,我当时没有想去牺牲自己工作,我没有那么伟大,但是现在想,现在重来一遍我依然会接这个电话。我会接,不是因为我伟大,我想牺牲,是因为我忍不住。伟大与平凡没有什么鲜明的界限,很多事情是他的性格所决定的。我真的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我接过很多奇奇怪怪的电话,我的工作就是这样的。
[旁白]
罗刚对日本的态度一向是旗帜鲜明。长沙有一家中日合资的商场叫平和堂,罗刚说他从来不去。去年小泉第二次参拜靖国神社的时候,罗刚就给一个开酒吧的朋友打电话,说你应该挂一个横幅,中国民间应该有声音。这位朋友马上挂了一个横幅,写着“强烈抗议小泉参拜靖国神社”。
我的观点一直都很鲜明
偏激是一种态度。当天发生的一切,是我观念的一种必然
记:那你客观评价一下自己,觉得自己那天的表现怎么样呢?
罗:应该说我把握了局面,但是我表现不好,因为我当时太愤怒了,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记:我问你一句别人问过你的问题,你觉得他说的是否全是一派胡言,有没有让我们警醒的地方呢?
罗:你可以说我不好,你不可以侮辱我。你可以说我们穷,但是你不能骂我,风水是轮流转的,中国也会富的。
记:你觉得这些话可以当作一个刺激中国人反省的动力吗?
罗:中国不需要日本人来提醒。我们中国人只要有反省意识,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好,而我们是具有反省意识的,我们中国人是很聪明的,我们已经在努力了,完全不需要你外国人去用这样的词句来指手画脚。我和我老婆吵架了,不需要你来骂我,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上升到辱骂了,这叫什么帮助反省?
记:你很爱国。
罗:我相信有良心的中国人都是爱国的。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记:你现在能够平心静气地回头听这段录音了么?
罗:我一直都能。每次听,我一直在后悔啊,我把他骂得太轻了,这是个遗憾。还有节目应该延长,我当时没有延长,是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大家的电话会是什么内容。我觉得没有必要了,我觉得大家完全可以想象,愤怒在心里,表达出来不表达出来都是一样的。
记:你自己也承认,在对待日本的问题上,其实你是个有点偏激的人。
罗:对,老是有人评论我是个偏激的人,所以后来我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偏激。
记:你觉得自己是因为哪些秉性或者言行有被别人称作偏激的嫌疑呢?听说你连日本人开的商场都不去。
罗:偏激是一种态度。我从来不去平和堂;我从来对日本人没有好感————这是我的态度;我从来不看日本偶像剧。
记:你觉得自己有对日本一棍子打死的嫌疑吗?
罗: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不否认自己的偏激。我骨子里还是一个山东人的特点,我父母都是山东人,移民去了甘肃。我就是一个观点,你(日本人)应该道歉,你要说对不起,你很过分,而且我不相信(有这种观点的人)是一小撮人,我也有很多在日本留学的朋友,他们都说很少有人看得起中国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的节目里几乎每个月都会谈到日本人的故事和话题。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钓鱼岛怎么了,我都会谈到。我的观点一直都很鲜明。
记:也就是说,当天发生的一切,包括他的电话,还有你的反应,都是一种必然。
罗:对,是我观念的一种必然。
记:你觉得自己是不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呢?比方说,会有人觉得有没有必要去抵制日货?有没有必要去仇恨所有日本人或者与日本有关的东西?
罗:我不觉得。我只是想更加鲜明地表达我的观点嘛,我说的话未必是我最真实的观点,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的态度,这样才能够把我的观点表达得更加充分一些。我不可能把日本一棍子打死,日本人总有好的,但是我必须这么讲。
记:在话筒前你会不会这样对你的听众讲呢?你是一个媒体工作者。
罗:我不会,我不会去骂日本人,但是我会说,他们是一个很奇怪的民族。
记:你会努力让自己客观,会克制自己。
罗:对。
[旁白]
事后,罗刚被要求写了检查,随后他和当天的节目导播被湖南人民广播电台开除。这几个月来,罗刚成了无业人员,他被迫与自己深深热爱的主持生涯说再见。数月来,“罗刚事件”和当时的节目录音以惊人的速度在网上传播,引起了无数网友的愤怒。
打进电话的“小原正太郎”,自称是在长沙求学的日本留学生。但关于他的身份,此后引出诸多猜疑。随后,外界对于“小原正太郎”的身份有多个版本的说法,其一说此人的确是某大学的日本留学生;其二说此人是湖南益阳农民,在高校周围以卖文具为生;其三说此人是一著名高校在校大学生。
据传,此人不久就自己打电话到电台声称是打电话的人,然后迅速被警方抓获。据称,此人名叫梁少男,是益阳农民,37岁,已离异,有一个女儿,现在长沙一个民办大学学艺术。而他作案的动机仅仅是为了“出名”和“恶作剧”。
一个悲壮的谢幕
没有告别的告别,那是我这30年来经历过的最大的心酸。我要是知道那是我最后的节目的话,我会给自己3分钟
记:当你知道要跟自己的主持生涯说再见的时候,你一定很难受。
罗:那种悲痛,我想是我这30年来经历过的最大的心酸。做广播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很传奇的事情,我是天生属于话筒的。我很爱我的工作,我坐在直播间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国王,那种驰骋,那种奔放……
记:你很留恋过去的生活。
罗:我有表达的欲望……这件事情以后,我没有看过新闻,伊拉克战争来了,非典来了,可是我没有机会在节目里谈论这些话题了。我逼迫自己不看新闻,不管时事。
记:你是刻意这么做。
罗:对,我是在逃避。我离开了工作,才知道我的生活已经为这个工作付出了这么多。以前我不可以不知道一条最新的新闻,但是现在我可以不知道了。我的普通话也可以很差了。
记:听说你以前已经打算在做满十周年主持人的时候选择离开,现在提前有了一个谢幕。
罗:一个悲壮的、完美的谢幕。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告别,没有告别的告别。
记:你很后悔没有跟听众说再见。
罗:对,这是我最最后悔的事情。我要是知道那是我最后的节目的话,我会给自己3分钟,我会流泪,我的听众也会流泪。可是没有这3分钟……
记:如果给你这3分钟,你会说些什么呢?
罗:你这个问题很感性,没有人问过我……我当时的那种悲怆,那种痛苦,只有当时才能够体会。如果现在再给我3分钟去跟听众告别,我会说,我又来了,但是我这一次来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了。这个机会是我争取来的,我只是为了跟你们说一声再见,对做过的事情我不后悔,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我只是一个男人,你了解我的,对不对?你是我那么多年的听众。你知道我的愤怒,我的愤世嫉俗,我的真实。我只是做了我秉性中该做的事情,然后我会说声再见,我觉得足够了。我想我应该还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一天是哪一天。
没想过牺牲却碰上了牺牲
清醒过来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需要上班了,当时的心情非常失落,很怪的一种感觉
记:我知道你自己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无悔,可是我想问你,事情如果真的可以重来,你是希望有这么一个日本人打进电话来,还是希望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
罗:我还是希望这件事没有发生,我还是平平静静上我的班,过我的日子。
记:你要回甘肃?
罗:对。我要回去一段时间,作一个总结。
记:你这几个月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你会觉得有一种不习惯的孤独吗?
罗:可能别人会回答你,我不孤独,因为我背后站着所有的中国人,可是我的回答是,我还在体验在适应这种变化了的生活。我实在很难适应。我出事以后的第三个礼拜的一天早上,我醒了就打开门,说已经10点了,我要上班去了。可是我清醒过来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需要上班了,我当时的心情无法表达。非常失落,很怪的一种感觉。这几个月我写了一本书《角落里的阳光》,然后就是每天闲着,跟朋友聊聊人生。
记:你父母知道你这件事情吗?
罗:我父母文化不高,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知道我出了点事情,暂时离岗了。我母亲就是一个山东老太太,这是一种遗憾吧,她儿子被所有人都称作英雄的时候,她一无所知;当然她儿子就是被所有人都称作败类的时候,她也不会认为她儿子是败类。
记:在她眼里,你就是她的儿子,仅此而已。
罗:我要回去总结,十年前我离开故乡,十年后我又回来了,什么都没有,好像又一次从零开始。我好几年没有回家了。我父亲得了老年痴呆症,我父亲骂了我一辈子,他再也不能骂我了,他曾经为了我老是挤牙膏要从后面开始挤而骂了我这么多年,他永远也不知道我在遥远的这个城市里是多么受人尊敬,他现在数数能够从1数到100,可是他再也不能把100数回1了。我妈妈还是喜欢吃饺子,我爸爸还是喜欢吃大蒜,我和他们一样,我还是不适合这个城市,我要回到我的最初,到那里好好开始我下一段路。
他印证了一种事实
这个人是不是日本人并不重要。关键是他代表了一种让我、让中国人都愤怒的观点和态度
记:罗刚,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在一些论坛上看到的消息是,这个打进电话的人,其实是一个中国人,我不知道,你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
罗:我第一个反应是,不是。这是个日本人。既然他能够这么聪明得把电话打进来,他就不会这么愚蠢地被抓住。我觉得很荒唐,他能够绕过导播把日本人装得这么像,他还知道用公用电话来打这个电话,就更不可能自投罗网被抓。
记:你到现在仍然相信这是一个日本人做的。
罗:在网上,80%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日本人干的,所以他就是日本人。这件事的真相就是,他就是日本人。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我仍然会跟我的儿子说,你爸爸当年曾经接过一个日本人的电话,当天晚上所有的人就像演了一场戏,这场戏是如此真实。大家的情绪不是真实的吗,我的愤怒不是真实的吗,他的无耻不是真实的吗,他的言论在日本不存在吗?如果是其他国家的人说的,我想大家都不会相信,他印证了这样一种事实啊!我不知道你是否听懂了我的意思。
记:你的意思是,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个日本人,他代表的言论都是事实存在的。
罗:这个人是不是日本人并不重要。关键是它代表了一种观点,一种让我、让中国人都愤怒的观点和态度。
记:如果真的是一个中国人?
罗:怎么说呢?如果是真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就像我喜欢的卡夫卡的小说一样,我不认为这事情要是一个中国人干的,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记:如果就因为一个中国人打进这样一个电话,就让你失了业,陷入今天的境地,你觉得自己这种牺牲是有意义的吗?
罗:我没有想过要牺牲,可是我却碰上了牺牲,我这是没有办法的牺牲。但是所有牺牲都有意义,当然我没有指违法犯罪。
记:这几个月来,“罗刚事件”在互联网上以惊人的速度传播,你觉得自己这一次被迫的牺牲的意义在哪里呢?
罗:我跟你讲我收到的一封信吧。自从2月15日之后,我收到了3000多封E—mail,有一封信是一个父亲写来的,他说,有一天,我15岁的儿子在电脑前喊我,我跑过去,听到了你的录音,我儿子很愤怒地跟我说,爸爸,我要好好学习,为我们国家。收到这封信,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欣慰了。真的是这么简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就是爱我自己的国家。
(注:罗刚向关心他的网友致谢,并公布其E—mail luogang001@263.net,欢迎网友与其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