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风流人物还看汉奸/钩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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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风流人物还看汉奸/钩镰枪
窝里斗 @ 2007-10-21 18:47
转自天涯博客窝里斗  作者:钩镰枪 提交日期:2007-10-19 12:12:00
上海沦陷,于大多数国人而言,都是痛苦不堪的,然对于少数人而言,却是狂欢的开始。汪伪政权号称是在“为其难”,要保存民族之元气,然而,事实证明,只 是一种口号而已,汪伪六年,不但没有如维护好民族的利益,更多的却是在涂炭生灵,无恶不作,以至最后靠贩鸦片、开赌馆、敲诈勒索来维持政府的基本运作,实 为中国汉奸历史中最可恶者。近些年,由于思想之放开,一些有后来留居海外的当年的汉奸们所写的回忆录得以出版,再加一些资料之公开,以汪精卫为首的群奸们 的形象突然开始模糊起来,早已定性的事情似乎在一夜之间不那么简单起来。我觉得有些悲哀,仿佛又听到了当年汪的粉丝们的安慰声:先生,我们理解您。
历古以来,宋末,明末,似乎没有汉奸不喜欢沉湎于酒色之中的。有一种解释很滑稽,说他们是借风月以消愁,这些人有什么愁不愁的呢?他们愁什么呢?糜烂实 属本质,否则就不是汉奸了。汪伪六年,一个基本的情况是,大奸大色,小奸小色。如周佛海之流,玩的是金屋藏娇,高级舞会,而那些小混混们,则是直接到烟花 巷中寻欢作乐。
说说那些有名有姓的。金雄白的回忆录里,有一本总帐。我摘录如下:
除了汪氏以外,汪政权 中其它诸人,十九纵情声色。他们一经由港分批来沪,虽那时重庆的特工人员倚租界为掩护,正在积极展开活动,暗杀之事,日有所闻,而他们仍然偷偷摸摸,以突 击姿态,往来花街柳巷,谋取片刻欢娱。上层诸人,有暴发的潘三省在沪西开纳路十号,布置着两幢华美房屋,精治饮食,麻雀、鸦片,因无一不备,而交际花、影 星、女伶、舞女,以及长三堂子中的名妓,都杂沓其间,祇以能不吝缠头,随时就可在那里作为云雨巫山之所。中下层的人,则宁波路镛寿里,新闸路祥康里,福煦 路邻圣坊等处的高等屠门,无一不有他们的踪迹。
梅思平本来就是一个风流自赏的人物,一开始他担任着组织部长,以朝夕相见之 故,忽然与部内的日文女秘书杨小姐(以后嫁给周隆庠)有了暧昧,不过春风几度,杨小姐竟以诱奸为辞,告起御状来了。一封信写给汪氏,谓如其不获适当解决, 将公开向社会申诉。汪氏接信以后,甚为震怒,交给周佛海办理,结果佛海在公款中给了杨小姐四万元,始寝其事。那时币制尚未贬值,四万元为数不能算小。那时 上海有一家专营出差汽车的祥生公司,电话号码为四OOOO,于是汪政权中人,竟呼思平为祥生公司而不名。
同时某部的某一副部 长,也向某一女职员追求,女职员不堪其扰,写信给他的太太,某太太又去向佛海诉苦,事情一闹穿,才止了某副部长的继续下手,画虎不成反类犬,韵事又闹得满 城风雨。至于佛海本身,去沪未久,已与一长三堂子中人名叫大媛的私营金屋,事为周太太所闻,追踪而往,把金屋捣个稀烂,在金屋查出了佛海的信,发现牵缠的 是潘三省,而帮闲接线的是某副部长,周太太把他们叫来痛骂之后,竟以茶具迎头相掷,经两人保证负责解决,始狼狈而去。
以后公 博(陈公博)又与影星李某某,佛海与影星周某某的事,成为公开之秘密。其它如丁默邨之与郑苹如,且险至因而送命。教育部长赵正午被传有新台之咏,考试院长 江亢虎,则与院内女职员有颇多相当秽亵的传说。褚民谊虽前以在行政院秘书长任内,为女游泳员杨秀琼亲驾马车,为人诟病,但生平似尚少其它艳迹。而在胜利之 前,忽与某政要的“敝眷”也有其一手。余如陈群之姬妾成群,李╳╳的妻子与西医储麟荪,钱大櫆的妻子与西医苏记之,以及吴某某的妻子与李某某的好事频传, 无非一团烟雾瘴气。
罗君强原任行政院秘书,国府撤退至汉口,与交际花孔慧明热恋,事为当局所闻,以行为不检,生活浪漫,下令 撤职查办,经陈布雷的缓颊,始得免于追究。他追随周佛海最久,同随汪来沪,君强也挟孔慧明俱至,置其原为族姑的第三任妻子于不顾,但是仅仅三五年的时间, 以两人间性生活的不调和,从勃溪而殴打,终至脱辐。在他“安徽省长”任内,又与为他打荷尔蒙针的王小姐结婚了。
以上文字虽然 提到了周佛海与影星周某某的事,但是并没有提到闹的最凶的,传的也是最厉害的“周筱之情”,即,周佛海与名伶筱玲紅的风流韵事。同样没有提到的还有,那个 靠壮阳丸为生的丁默邨与上海某著名京剧演员的姐姐的诽闻(名字我就不说了,前些日子还看到他在电视上发声明),以及汉奸胡兰成与作家张爱玲的交往,如果没 有那段交往,张爱玲肯定不会写《色戒》的,更不会一写就是二十多年。

汉奸的气节
按陈立夫的回忆。有一次,蒋介石问陈立夫,丁默邨的入党介绍人谁?陈答,戴季陶和周佛海。蒋介石听后面色冷峻,只说了一句:这个人我得防着点。过了没多 久,蒋介石的顾虑完全得以应验,丁默邨在上海投敌叛变,而周佛海早已随汪精卫而去。丁默邨和周佛海早先都是共产党人,而后投变了国民党,正如一句老话,今 天你可以背叛别人,日后自然也可以背叛我。
抗战后期,眼看汉奸政府不会有什么出路,丁周二人居然又开始为国民党做起事来。周佛海 因为有蒋介石的承诺,最后免于一死,但仍然判了一个无期徒刑。过了没多久便病死在了南京老虎桥监狱。病死算是运气,如果等到49年还不死,蒋介石肯定不会 带他去台湾的,留给共产党只有死得更惨。在审判中,周佛海为自己辩护,说自己不算是汉奸,因为日本人也想杀他。这样的辩解实在可笑,76号的李士群不也是 日本人毒死的吗?
和做婊子的一样,汉奸叛徒,有第一次失节,自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彻底失去羞耻,更别提“气节”二字 了。没有操守,更无所谓理想与信仰,贪生怕死,唯利是图,投机善变是抗战时期汉奸们的一个共性。如果说汉奸中也有意志坚定者,有一点理想的,在我看来,也 就二三个人,汪精卫一个,陈璧君一个,汪精卫的连襟褚民谊也算一个,梁鸿志和陈公博合起来算半个。我查阅当年国民政府审判汉奸的资料,除了陈璧君和褚民谊 外,其他汉奸没有一个不是丑态百出的,要么狡辩抵赖,推卸责任,要么就是认错求饶,一副熊样。只有陈璧君,讲起来还是一个女人,不但坚持当初的主张,据 说,还希望法庭能判其死刑,以求早点回到已经死去的汪精卫的身边。我们当然可以认为,陈璧君作为一个汉奸是执迷不悟,顽固到底,但同时,也应该看到她与其 他流氓汉奸的区别。陈璧君最后并没有被判处死刑,而是关进了上海的提蓝桥监狱,直到新中国成立,一直和陈璧君私交不错的宋庆龄与何香凝找到毛主席,希望政 府能予以特赦。毛主席说,只要陈璧君肯认错,写张检查,就可以释放。宋何二人随即向陈璧君转达了毛主席的意思。没想到陈璧君一口谢绝,写信回道:“共-党 要我悔过,无非还是持蒋政权的老观点,认为我是汉奸。汪先生和我都没有卖国,真正的卖国贼是蒋介石。这不用我历数事实,二位先生心中有数,共-党心中有 数。正由于二位知道我的性格,我愿意在监狱里送走我的最后岁月。衷心感谢你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陈璧君给宋庆龄与何香凝的回信 读来让人不胜感慨。我翻阅当年的资料,每个接受审判的汉奸都有所谓的“自白书”“答辩状”之类,惟独陈璧君没有。1959年6月,陈璧君病死于上海提篮桥 监狱医院,骨灰由家人撒入大海,原准备合葬的南京汪精卫之墓早已被蒋介石炸了个灰飞烟灭底朝天。
有很多人在回忆录里都提到,和日 本人合作后的汪精卫日子过的很不开心,不但经常哭泣,还容易发脾气,摔东西。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不但少有人理解他的“和平主张”,而且,很多时候他连 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跟随他的,绝少有人愿意为他分担点什么,能为他分担点什么,要么是混混,要么就是随时都有可能反叛的投机份子。最让他没想到的,可能 就是“议和”之初,事情还没做,最初铁心跟他一道的陶希圣和高宗武二人居然会反叛回去。汪精卫死后,汉奸政府更是一塌糊涂,连找个象样的人出来当上海市长 都找不到。想想也是,哪有几个好人愿意趟那混水被人骂作汉奸的呢?
一边出卖国家,为虎作伥,一边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浑浑不可终日,也就成了当时的汉奸队伍,特别是特务们的集体写照。用当事人金雄白的话说,十个汉奸九个色,还有一个就是汪精卫,惟他不近女色,而且生活俭朴,烟酒不沾。

搞怪的情色暗杀
再也没有人会比远在重庆的戴笠们更清楚汪精卫手下的人是怎样一批货色了,每个汉奸的名字都登记在了一份需要制裁的黑名单上,包括他们的职务、住址、爱 好,甚至所勾搭女人的名字。越来越多的爱国美女被招募进了戴笠的特别训练营,而后分配到了上海,她们的目的很明确,获取情报,暗杀汉奸。
虽然军统上海区区长陈恭澍(后来也叛变了)在其回忆录里认为,他手下的几十名女特工大多只是负责内务和联络工作,并不会直接参与暗杀,但正如我们今天所 知道的,重庆政府派到上海的特工远远不止陈恭澍手下的那些人,有的是中统的,有的是直接听命于戴笠的,或者,来自于连陈恭澍都不清楚的某个组织。日本特工 课的高级特务犬养健则在他的回忆录中,清楚地记载了当年来自重庆的女特工们的恐怖活动。比如,星期天,某个汪派的人被年轻女子邀去公园散步,因为是白天, 也就放心大胆地去了,但灌木丛中还是射出了子弹。
也有这样的情况:汪派的一个官吏被姑娘们引诱去了酒店,那人也很小心,特地带了 其他汉奸一道前去。到了酒店后,女孩突然说,她在舞厅遇见了她的一个女同学,认识认识吧。于是,他们就去跳舞。没人知道那位女同学是特务,当音乐响起的时 候,一对一对的,在舞池里翩翩起舞,陶醉其中,但没有想到,当他“嘣嚓嚓”到该女同学旁边的时候,一把手枪顶住了他的背脊,随后就射出了一发子弹。听不到 枪响,舞厅里依然音乐不断。汉奸倒了下去,众人还以为他喝酒喝多了,便去搀扶,却发现抱住的不是一个醉汉,而是一具尸体。舞女们掩着小嘴尖叫不绝,现场一 片混乱,女特务们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光是1939年的那个圣诞前夜,就有三名汉奸死于这种手段,再加已经被查处的郑苹如。这让周佛海之流恐惧地意识到,一个用美女编织的毒网早已在上海滩悄悄撒下,就等着他们往里钻了。此时的上海,简直比他妈的伊拉克还恐怖。
俗话说的好,本性难改。在稍稍收敛了一段时间后,周佛海找到了“76号”的特工头子李士群,让他安排一下,好久不玩了,痒了。李士群也急了不得了,马上 在延安中路租来一栋别墅,同时带去了几名经过严格审查的舞女。在这些舞女中,有一名被唤作“莎伦”的女孩,大概只有十六七岁,不但长的年轻漂亮,而且非常 天真非常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
由此,一个有高级汉奸和日本人参加的色情派对就在这栋别墅里不时地秘密举行。一次,李士群要去上 厕所,就把手枪和枪套放在了桌子上。莎伦看到了,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好象永安公司的百货店里也有卖的,八块五一个,还送一只皮套。”大家笑笑,不予 置否。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想着什么,然后一把端起手枪,突然瞄准了坐在对面的周佛海。
周佛海吓坏了,一猫腰,以极快的速度躲到了台子底下。其他人则在旁边喊道,“危险!危险!快把枪放下!”正在方便的李士群听到了,立马拎着裤子飞奔而来。远远地站在墙角,愤怒地盯着女孩,并示意她把枪放下。
女孩“哦”了一声,便把枪头低了下来。李士群走了过去,叹了口气,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收回了他的枪,并刮了女孩一个鼻子,说道,“你在百货公司看到的是木偶玩具,今天这玩意儿可是真家伙啊,不是闹着玩的。”
一场虚惊。继续。周佛海的一身冷汗,很快就和舞女们的香汗粘在了一起。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份来自重庆的情报很快传到了周佛海的办公桌上,举办秘密舞会的那幢别墅,它的具体地址以及房屋的内部结构图已经出现在了戴笠的档案袋里。
周佛海勃然大怒,要求李士群迅速查办。目标最后自然锁定在了那位名叫“莎伦”的女孩身上,但正如可以预想的那样,那名只有十六七岁的爱国美少女,早已没了影子,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向70年前所有为了民族大义而不惜牺牲个人贞节的爱国女特务们致敬!
郑苹如生命的最后一刻
日本特务头子晴气庆胤说,枪毙郑苹如的命令是汪精卫下达的。但另一个日本人犬养健则认为,丁默邨并不想让郑苹如死,要郑苹如命的人是李士群,因为李士群 和丁默邨之间不和,他需要以此来打击丁默邨。当年的汉奸金雄白也认为直接害死郑苹如的,应该是李士群。无论具体,似乎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郑苹如是被 “76号”害死的,丁默邨在抗战前就已经死了,作为“76号”的另一个领导头目,法院认为,郑苹如之死的责任应该算在丁默邨头上。
一个需要补充的情节是,郑苹如的家人认为,郑苹如之所以最后未能活下来,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那些汉奸太太们对郑苹如———所有勾引他们丈夫的女特务们都 恨之入骨,在参观完关押在“76号”的囚犯郑苹如后,这些太太们,包括丁默邨的老婆,李士群的老婆,还有吴四宝的老婆佘爱珍(后来嫁给了张爱玲的前夫胡兰 成),都一致认为郑苹如是妖女,必须除掉。金雄白在他的回忆录里也印证了这一点,他说,“一天在佛海住宅中午饭,我也在座,许多汪系要人的太太们纷纷议 论,事前都曾经到她羁押的地方看过,一致批评郑苹如生得满身妖气,谓此女不杀,无异让她们的丈夫更敢在外放胆胡为。默村的太太当然是醋海兴波,而其余的贵 妇人们尤极尽挑拨之能事,当时我看到这样的形势,早知郑苹如之将必难幸免。”
郑苹如罹难的具体地点,现在无法搞清楚了。可以确定 的是,那天的郑苹如起先并知道自己要牺牲了,出门的时候,她打扮的还是很漂亮的,钻戒,项链,高跟鞋,皮大衣,内穿一件红色的羊毛衫,态度从容。战后,郑 母要求追回那些首饰,三克拉钻石二粒,鹿皮大衣一件,金器三两,银行存款的图章一枚,总计价值二千万元左右。据张振华说,这些东西在行刑的时候都被林志刚 拿去了。
郑苹如身中三枪而亡,是谁开枪的呢?张振华说,卫士们都不忍心下手,由林志刚开的枪,一中胸部,二中头部。但林志刚却对 金雄白说,那天在刑场,当他看到郑苹如竟然会面露微笑,朝他一步一步走来,便再也不愿动手了,而是背过身去,命手下上去执行,而后枪声响起,“一个如花似 玉的美人,就此为国殉身。”
一个特别感人的地方是,上海女作家淳子在她的一篇名为《我爱女特务》的文章中写道:1940年一个星 月无光的夜晚,郑苹茹被押往沪西中山路旁的一片荒地,连中三枪后她倒下了,死时年仅二十三岁。“帮帮忙,打得准一些,别把我弄得一塌糊涂。”这是郑苹如留 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淳子的这段文字也应该来自于金雄白的描述。作为记者出身的汉奸,金雄白对郑苹如的赞美并不吝啬,原话是这样 的:她依然态度从容,下了车,仰着头,向碧空痴痴地望着,叹一口气,对之江说,“这样好的天气,这样好的地方!白日青天,红颜薄命,竟这样的撒手西归!之 江!我们到底有数日相聚之情,现在要同走,还来得及。要是你真是忍心,那么,开枪吧!但是!我请求你,不要毁坏了我自己一向所十分珍惜的容颜!”说完,一 步又一步地走向林之江,面上还露出一丝微笑。(注:之江,即林志刚)
张振华的证词中并没有提到郑苹如最后还说了点什么。犬养健的回忆录里有,但非常简短:在跪着的苹如背后,照相机的快门急促地闪了一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苹如用上海话简单地回答道:“没个。”枪声响起,苹如倒在了坑旁。照相机的快门又响了一次。
你们觉得哪个描述才是真的呢?才更符合你们心目中的郑苹如呢?
参考的文献资料:
《审讯汪伪汉奸笔录》 南京档案馆               凤凰出版社
《上海歹土——战时恐怖活动与城市犯罪》 (美)魏裴德   上海古籍出版社
《汪伪政权全史》  余子道 等                  上海人民出版社
《民国要案寻踪》  民国春秋编辑部              江苏古籍出版社
《汪政权的开场与收场》  金雄白                台湾 李敖出版社
《戴笠和军统》   江绍贞                      河南人民出版社
《英雄无名》     陈恭澍                      台湾传记文学出版社
《诱降汪精卫秘录》 (日)犬养健(原名《扬子江今天仍在奔流》)江苏古籍
《陈立夫回忆录:成败之鉴》   陈立夫          台湾 正中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