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歌曲和它的故事前苏联歌曲和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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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苏联歌曲和它的故事前苏联歌曲和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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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年近卫军》

1922年四月,共青团诗人、政工人员阿历山大·别泽勉斯基被招到俄罗斯共青团中央委员会,团中央委员会托他写一首歌。其实,别泽勉斯基早就想写首新歌,可是共青团还没有自己的作曲家。他建议采用现成的曲调来填词——那是由几位来苏联参加共产国际代表大会的外国同志所唱的一首歌曲曲调。

这个曲调的起首句原是奥地利梯罗尔省的民间小曲,流传已有二百多年了。海顿的G大调交响曲、莫扎特的E大调嬉游曲和歌剧《魔笛》的终曲、贝多芬的第一钢琴协奏曲第三乐章中都采用过这一曲调。

给别泽勉斯基的限期是三周。但年轻的诗人一下子来了灵感——他从团中央书记办公室出来,走两层楼梯回到共青团的集体宿舍只不过一刻钟,他就写出第一段歌词:“向前去迎接黎明,同志们,去斗争!…”到深夜3点,四段歌词全部完成。又过了半小时,团中央各部门的负责人都被别泽勉斯基的电话叫了起来听这首新歌。大家听了不光是喜欢,而且觉得它一字一句都令人热血沸腾,于是大家立即分头把歌词复写了许多份。到了早晨,越来越多的被吵醒的人都在唱这首歌曲了。

《青年近卫军》很快就流传开了。1922年10月在共青团第五次代表大会上,整个大厅都齐声高唱这首似乎早已熟悉的心爱的歌曲。1923年由作曲家舒尔根改编的《青年近卫军》第一次出版。这以后,无论是游行集会,或者在学校晚会上和野营篝火旁,都可以听到这首歌曲。

卫国战争时期,顿巴斯矿区克拉斯诺顿的一群青年就以《青年近卫军》来命名他们的反法西斯地下组织。他们在监狱里,在刑场上都高唱这首鼓舞人心的歌曲。这些情景,我们可以在法捷耶夫的小说《青年近卫军》中读到。

这首歌早在1926年就已经被介绍到我国来,第一个翻译这首歌的是瞿秋白,他当时译为《少年先锋队》或《少共国际师》,刊载于当时的中国青年社出版的《革命歌集》上。

二、《卡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卡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声好象明媚的春光…”

恐怕没有比五十年代出生的人更熟悉更喜欢这支叫做《卡秋莎》的歌曲了。这支曲调优雅的苏联歌曲自诞生之后立刻传遍了世界,受到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喜欢,甚至包括敌人在内。

1938年,莫斯科著名文学家芮宁准备办一本杂志,他把作曲家玛·布朗介尔和诗人米·伊萨柯夫斯基邀请到编辑部,希望他们为创刊号写一首歌。

离开编辑部,在归途的汽车上,作曲家对诗人说,他当时在领导一支爵士乐队,他需要一首可供乐队演出的歌曲。伊萨克夫斯基想起了不久前才写下的八行诗,于是当场写下来交给了布朗介尔。歌词所表现的诗情、纯真和音韵美一下子打动了作曲家。歌曲很快就谱成了。乐队指挥维·克努舍维茨基也十分喜爱这首歌,连连催促要其余几段歌词,布朗介尔只好去了一趟雅尔塔。他在疗养地找到伊萨克夫斯基,把他那一大张写满诗句的草稿要了来,从中选出八行诗,这就是现在的《卡秋莎》。

歌曲的首次演出在联盟大厦圆柱大厅内举行,获得了巨大成功,演员们不得不重唱了三遍。于是,这首歌很快就在全苏流传开来。一开始人们把它当民歌来唱,往往自行填上各式各样的词。歌曲后来还流传到国外。二战期间,意大利游击队把它的音乐动机发展成为一首叫做《风在呼啸》的战歌;在保加利亚,游击队有时用它作为口令;在法国和美国,也填上其它内容来演唱。1942年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苏联军队第一次使用了一种新型的火箭炮,给了德国侵略者以沉重的打击,于是,苏联士兵给这种火箭炮起名为“卡秋莎”。

伊萨柯夫斯基在《列宁格勒晚报》上谈到过一段有趣的插曲:在卫国战争期间,一天傍晚,战场上一片沉寂,苏军战士突然听到对面不远处敌人的战壕里传来一阵《卡秋莎》的歌声,而且,这支歌曲居然放了一遍又一遍。苏军战士愤怒了:“怎能让肮脏的法西斯侮辱我们的《卡秋莎》?”于是,战士们出其不意地冲入敌人的战壕,夺回了那张唱片和唱机。

布朗介尔曾谈到:“无论我到那个国家,人们必定把我作为《卡秋莎》的作者来介绍。我的朋友不管从多遥远的地方来,必定向我讲起有关《卡秋莎》的故事。我毫不掩饰,这使我很快乐,但又使我很难过。那么多人议论《卡秋莎》,好象我其它歌曲根本不存在。不过真正使我心满意足的终究还是围绕卡秋莎所发生一事。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巴黎,也不是在佛罗伦萨,也不是在东京,而是在莫斯科。我们乘车到郊外去。突然,沿公路走来迎亲的队伍,现代农民的结婚典礼!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兴高彩烈,又唱又跳。他们唱的正是《卡秋莎》,那样清晰,那样委婉动听,我完全被吸引住了。幸福极了!请想想,现在村里人们办喜事竟唱着我的歌!这是对我的劳动成果的最大的奖赏、最高的奖赏。”

在伊萨柯夫斯基的家乡乌格拉河畔出现了一座《卡秋莎》纪念馆,那是当地人民出钱出力修建起来的。能工巧匠们就地取材,在一块平地上用整段圆木搭起一座类似俄罗斯传统木屋的象征性建筑,木屋里陈列着各种回忆文章,《卡秋莎》的各种语言的歌词、唱片以及有关这首歌的剪报,还有响着《卡秋莎》旋律的电铃。屋子左边放置了一块球型巨石,石上嵌有一块金属牌子,上面刻着《卡秋莎》的头两行诗句。平地的一边还竖起一段形状奇特的松树杆,样子酷似竖琴,象征着音乐和歌曲。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为一首歌曲而建立的纪念馆。

时代不同了,现代人再也不会喜欢这样的歌曲了。以前有个高中文凭就可算是个文化人,而现在,我觉得满大街挤来挤去的都是学士、硕士、博士和MBA。但是现代的人们宁愿花很多钱到演出厅里,看一些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人穿着女人内衣,唱着病句,满舞台小丑般的跳来跳去,我真不知这时代到底是更有文化了还是更没文化了。

曲作家玛特维·伊萨柯维奇·布朗介尔(1903—1990)。苏联人民艺术家(1944),苏联国家文艺奖(1946)获得者。他生于乌克兰波切普市一个手艺人的家庭。14岁那年莫斯科爱乐学校学习,17岁在玛斯特福尔剧院主持音乐部。30年代以《游击队员热列兹涅克》和《肖尔斯之歌》一举成名。代表作有《再见吧,城市和乡村》、《等着我》、《在巴尔干的繁星下》和《太阳落山》等;而《卡秋莎》一曲使他获得全民声誉。布朗介尔歌曲的特点是抒情、真挚、纯朴,反映了人民热爱祖国的感情,体现了苏联年轻人的精神风貌和他们高尚的意向与追求。

三、《搭枪卡之歌》

搭枪卡是一种架有重机枪的二轮马车或四轮马车。由于它机动性强,曾在俄国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和反对外国武装干涉时期发挥了极大的威力。这首歌的词作者米·鲁杰尔曼(1905-)在少年时代曾亲眼看到过红军与白军的殊死战斗,看到过这种搭枪卡风驰电掣的扑向敌阵的壮烈情景。

1937年夏,作曲家冈·李斯托夫从一本诗集中读到鲁杰尔曼的这首诗,这立即激发了他的灵感,他不加修改几乎是一口气地就为这首诗谱上了曲。1937年12月18日,在莫斯科音乐学院的大厅里,由苏军红旗歌舞团首次演唱它。在听众的热烈要求下,红旗歌舞团不得不连唱了三次。此后,歌曲传遍了全国。

二战期间,搭枪卡这种武器早已被淘汰,但歌曲却仍在战场上传唱,鼓舞着战士们的战斗热情。在节日的游行行列中,体育界的队伍就是在《搭枪卡之歌》音乐的伴奏下通过红场。

冈斯丹津·雅柯夫列维奇·李斯托夫(1900-1983)。俄罗斯联邦人民艺术家(1973)。他生于一个工人家庭。1917年毕业于察里津市音乐中学,1918-1919年参加红军。1922年毕业于萨拉托夫音乐学院钢琴系和作曲系。卫国战争时期以海军少校身份在海军总政治部任音乐顾问。其成名作为《搭枪卡之歌》,但使他获得全民声誉的是《窑洞里》。

四、《快乐的人们》

“快乐的心随着歌声跳荡,快乐的人们神采飞扬,我们的歌声唤醒了城镇,也唤醒偏僻的大小村庄。这歌声给我们最大的力量,引导着我们奔向前方,谁永远跟它一路前进,他一定永远也不会灭亡。…”

这段神采飞扬的诗句是电影插曲《快乐的人们》中的歌词。

1934年,著名导演格·亚历山大罗夫(1903-)正筹拍影片《快乐的人们》,这是苏联第一部音乐喜剧片。因为是音乐片,音乐在影片中具有重要意义,实质上是影片的主要支柱之一。导演格·亚历山大罗夫深知这一点,于是到处物色一位能谱写出符合时代精神的音乐作曲家。影片的主要演员列·乌焦索夫(1895-1982)建议导演聆听一位年轻的作曲家伊·杜纳耶夫斯基所写的音乐。

乌焦索夫是苏联第一代爵士乐队的领导人兼爵士歌手,他于1929年结识了列宁格勒音乐宫的音乐指导杜纳耶夫斯基,杜纳耶夫斯基曾为他的爵士乐队写过不少音乐,受到群众的热烈欢迎。乌焦索夫相信自己的推荐是正确的,他在自己的寓所里安排了格·亚历山大罗夫和作曲家杜纳耶夫斯基的第一次会晤。这次会晤为他们以后多年的友谊合作奠定了基础。亚历山大罗夫听了杜纳耶夫斯基的音乐,立刻感到这正是他所寻求的作曲家。

主题歌的音乐写出来了,但是没有歌词。《共青团真理报》为了协助这部音乐喜剧片的诞生,决定在报上为这首曲子征集歌词。应征的人很多,其中包括一些名家,但导演和作曲家都觉得不满意。他们希望歌词能鲜明地表现出当代人和影片主要观众——青年人的思想感情。最后,来了瓦·列别杰夫-库马契,他写出了:“快乐的心随着歌声跳动”这样焕发着青春热情的诗句,一下子打动了导演和作曲家。

诗人瓦·列别杰夫-库马契(1898-1949)善于把政治性的题材和口号赋予明快的诗意的形式。他那警句式、格言式的歌词在苏联青年当中有着巨大的鼓动力量。如“谁要是跟着它一路前进,谁就永远也不会灭亡。”(《快乐的人们》),“我们骄傲的称呼是‘同志’,它比一切尊称都光荣。”(《祖国进行曲》),“只有寻求才能找到。”(《快乐的风》)。列别杰夫-库马契的诗和杜纳耶夫斯基的曲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两人后来一直合作,一直到诗人列别杰夫-库马契去世。

1934年12月25日,音乐喜剧片《快乐的人们》正式上映,不到几天,几乎全苏联都在唱这支热情奔放的歌。第二年的五一劳动节和十月革命节,游行队伍高唱这首歌走过红场。11月,莫斯科召开斯达汉诺夫工作者代表大会。闭幕的那一天,全场不约而同地唱起了这支歌,场内的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快乐的人们》标志着杜纳耶夫斯基创作道路的一个新起点,同时也是苏联群众歌曲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

伊萨克·奥西波维奇·杜纳耶夫斯基(1900-1955),生于波尔塔瓦州一个公务员的家庭。1919年毕业于哈尔柯夫音乐学院小提琴系和作曲系。从20年代至50年代,他写了不少轻歌剧。从1932年开始,杜纳耶夫斯基开始转向电影音乐创作。1934年他为电影《快乐的人们》创作的主题音乐在当时几乎人人会唱;1936年《大马戏团》里的终曲《祖国进行曲》几乎成了苏联的第二国歌。杜纳耶夫斯基为电影创作的插曲总是立刻风靡全国。

战争时期,他主要带领铁路员工合唱团在前线和后方巡回演出,歌曲创作中断了一个时期。在为数不多的创作歌曲里,《我的莫斯科》是最出色的一首。战后,他又开始了歌曲的创作。

杜纳耶夫斯基对音乐有极其敏锐的感觉,他能创作出明朗、优美的旋律,他的歌曲充满了快乐、爱情、青春、健康和力量。杜纳耶夫斯基创建了独树一帜的歌曲创作体系,把普通、平凡的歌曲提高到真正的艺术水平。他曾经说,“我是用严肃的手法来创作‘轻松’的作品”。

杜纳耶夫斯基在世界音乐文化史上亦有其不可低估的贡献。

五、《祖国进行曲》

《祖国进行曲》是苏联电影《大马戏团》中的插曲。这支曲子若是光看它的名字未必会有多少人知道,但一旦奏出它的旋律,可能人人都会觉得它很熟悉。六、七十年代,苏联对华广播的电台乐音呼号用的就是这支歌曲的第一乐句(好象还用过《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1936年,当《大马戏团》基本完成后,大家总觉得最后缺少一首有份量的压轴歌曲,这首歌曲必须能表达影片的主题思想,表达苏联人民对自己祖国的自豪。

任务最后落在了作曲家伊·杜纳耶夫斯基身上。他为了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足足用了半年时间,写了一稿又一稿,共写了36稿才最后写成。杜纳耶夫斯基后来回忆道:“《祖国进行曲》是先写出曲谱,而后由列别杰夫-库马契填上词的。音乐最初是悠长宽广、慢节奏的,后来服从影片的需要改为进行曲式。我坐在钢琴前,左右是亚历山大罗夫(电影导演)和列别杰夫-库马契。旋律出现后,大家同声高唱,欢庆成功。列别杰夫-库马契被音乐所触发,立即写出副歌的歌词,开头一句是‘我们祖国美好’。我对他说,音乐的宽广气息要求的不是‘美好’,而是‘辽阔’。大家就这样定稿了。”

请注意杜纳耶夫斯基说的所谓“辽阔”一词,他的感觉是相当到位的,这也说明了他的确无愧于他后来得到的红旗勋章。大凡一些优秀的大民族——如美国、俄罗斯、中国等——在其艺术、审美趣味或其它方面,总是自然而然地有一种君临天下、气势恢宏的大家之气。而一些小民族,则常常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一股寒酸气来。以日本为例。我承认它的电器和轿车造的美伦美焕、精巧无比,它的绘画、工艺品,它的所谓的插花艺术、茶道、庭院装饰、音乐、诗歌等等,等等,都是如此。不过,这里也明显地带着一股子小里小气的小家子气。再如,芭蕾舞出自法国宫廷,演员们个个昂首挺胸,舞蹈动作大开大合,背景音乐无不华丽流畅,带着一股帝王家傲视天下的豪气。而日本的歌舞伎,你看看呐,一个个形象猥琐,胳膊、腿儿都伸不直,人站在那儿老半天才动一下,它那唱腔还是念白什么的,也是慢吞吞的。不用太高的鉴赏力,明白人一眼便可看出,这个民族在心底里对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日本幸亏早年从中国学去不少东西,我们从它的建筑中还能找到一点点汉唐遗风,为这个几乎一无是处、毫无创造力的民族增加了一丝丝光彩。其实,我们从艺术上可以很容易地判出不同民族的高低优劣。从总体而言,日本只有技艺和技术而没有艺术。他们还没出过世界级的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音乐家、诗人、作家、科学家和作家,他们除了能生产一些廉价电器之外对世界和人类的进步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有什么可以豪视天下的资本。当然,日本受苏美大搞冷战之惠,在经济上比较发达,在劣等民族中算得上是皎皎者。但是,再优秀的劣等民族也还是劣等民族,正如完美的苍蝇仍然是苍蝇一样。相比之下,中国有点象是只病老虎,可是病老虎即使不发威,我们也不能管它叫病猫。

《大马戏团》公映正逢苏联公布第二部宪法,因此,《祖国进行曲》正好反映了苏联人民当时的欢乐和自豪的心情。5月25日,影片首映的当天晚上,电台就播放了这首歌曲。影片的拷贝还没有送到偏远的山区,山里的人们就已经通过广播学会了这首歌。

卫国战争结束后,这首歌曲的速度在群众演唱处理中放慢了,变得比较平静,唱得不象是进行曲了,潜藏在音乐中的抒情性显露了出来。

此歌一向被认为是杜纳耶夫斯基的最高艺术成就,在苏联,这首歌几乎就是第二国歌,而且它也很具有世界性的影响。1936年12月31日,苏共中央作出决议:“鉴于发展电影艺术中的贡献以及一系列成为广大人民群众财富的苏联歌曲”,特授予杜纳耶夫斯基和别列杰夫-库马契以劳动红旗勋章。

六、《红莓花儿开》

1950年1月,全苏联广泛庆祝歌曲大师伊·杜纳耶夫斯基50寿辰。一个月后,全国上映了杜纳耶夫斯基为之配乐的新影片《幸福的生活》。影片音乐荣获斯大林文艺奖,后来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卡尔洛维伐里国际电影节上又获得音乐奖。影片中最成功的插曲有四首:《红莓花儿开》、《丰收之歌》、《从前是这样》和《歌唱幸福》。其中略带伤感和期待的插曲《从前是这样》在两个星期内就成为全民传唱的歌曲。

七、《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这首歌获得1959年列宁文艺奖金,它也是一代中国人所喜欢的苏联歌曲之一。

这首歌曲最初是1956年上映的文献纪录片《在运动大会的日子里》中四首插曲之一,在当时反响并不大。后来在电台里播放,才开始受到人们的喜爱。第二年,1957年7月底,莫斯科举行第6届世界青年联欢节,这首歌夺得歌曲创作比赛的最高奖——金质奖章,于是它被各国青年带到世界各地,被译成多种语言到处传唱。

1958年在莫斯科举行的第一届柴可夫斯基钢琴比赛,一等奖的获得者美国青年钢琴家范·克来本在告别音乐会上弹起了这支音乐的钢琴改编曲。法国著名作曲家兼歌手弗郎西斯·雷马克把这首歌另填上法语歌词,取名为《春天的铃兰》,常常在音乐会上演唱。

曲作家索洛维约夫-谢多伊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始终认为,歌曲复杂或是简单,是并不重要的,终究不是因为这点才受人喜爱。只有当人们在歌曲里寻找自己生活的旅伴、自己思想和情绪的旅伴,这样的歌就会受人欢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所以广泛流传的秘密也正在于此。

曲作家瓦西里·巴甫洛维奇·索洛维约夫-谢多伊(1907-1979),列宁文艺奖(1959)、苏联人民艺术家(1967)和苏联国家文艺奖(1943、1947)获得者。他生于彼得堡一个扫园子的工人之家。1929——1931年就学于列宁格勒中央音乐专科学校。1936年毕业于音乐学院作曲系。使他荣获全民声誉的是卫国战争期间的《海港之夜》,而他最光辉的作品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1956)和《如果是全球年轻人》(1957),这两首歌传遍了全世界。


索洛维约夫-谢多伊早期的作品真挚、纯朴,战时则略带忧伤,战后又转向开朗、乐观和幽默;60年代后显得深沉、成熟而感情细腻。

八、《愿世界永远有太阳》

“愿世界永远有太阳,

 愿世界永远有天空,

 愿世界永远有妈妈,

 愿世界永远有我。”

这是苏联歌曲《愿世界永远有太阳》里的四句歌词,这首歌作于1962年。我第一次看到这四句歌词是在文革时期。当时在一篇批判苏修文艺思想的文章中把这四句歌词当成一首独立成章的儿童诗歌,文章作者对其展开了急风暴雨式的批判。执笔的这位秀才振振有辞地说:这虽是一首儿童诗,但肯定出自成人之手,它通过儿童之口曲折地反映出广大苏联人民在修正主义统治下,对前途的悲观和绝望。

一首小诗居然能看得出这么深厚的政治涵义,从小就受阶级斗争教育的我,在理性上大大地佩服这位秀才的“敏锐”和“深刻”;但我的感情却是另一回事,它不大受“阶级论”的支配。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这四句诗时,当时的感受有如过电,我被那面对苍穹、直抒心灵的轻轻呼唤和祈祷而感动。那个时候,我觉得这篇批判文章写得真好,可是那首被批判的诗写的更好。今天,我则觉得只有一个纯洁无邪的人才能用这样简约的诗句表达出人们心底的纯真和善良,表达出人类最美好的愿望。

作家冈·楚柯夫斯基在他的一篇散文中记录了一个男孩子的四句话:“愿世界永远有太阳,愿世界永远有天空,愿世界永远有妈妈,愿世界永远有我。”几年后,画家叶·恰鲁申在他的一幅五一节宣传画上也写上了这四句话。这四句天真稚气的话深深打动了作曲家阿·奥斯特罗夫斯基,奥斯特罗夫斯基把它抄给了列·奥沙宁,奥沙宁就写出了四段歌词,把孩子的四句话作为歌曲的副歌。这首歌开始时作家标明是儿童歌曲,在学校里、少年宫和音乐会上唱,后来流传到法国和波兰。1962年,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第八届世界青年联欢节上,作曲家奥斯特罗夫斯基当初拿出这首歌时一直犹豫不决,他认为它过于朴素简单,是首儿童歌曲,不是歌手们所期待的歌曲。但是后来没想到演出大获成功。1963年,这首“儿童歌曲”在波兰索波特市的歌舞节上,由女歌手密安萨罗娃演唱,获得最高“成人奖”。

阿尔卡吉·伊里奇·奥斯特罗夫斯基(1914-1967),俄罗斯联邦功勋艺术活动家(1965)。1930年1934年就学于列宁格勒第一音乐学校钢琴系。后在列宁格勒轻音乐队弹钢琴;1940年至1947年在乌焦索夫的轻音乐队弹钢琴。他长于写青年歌曲,1948年的《共青团员》是他成名作。著名的歌曲有《愿世界永远有太阳》、《红石竹花》、《歌曲始终伴随人们》和《地球的声音》等等。(吴秀夫编撰)

九、《两位马克辛》

《两个马克辛》这支歌里描写了一个名字叫马克辛的机枪手和他心爱的重机枪。马克辛是俄国男子常用的名字,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有一种威力很大的重机枪也叫马克辛。

苏联在1935-1939年间,曾拍过三部电影《革命摇篮维堡区》、《马克辛归来》和《马克辛的青年时代》,影片中的主角就叫马克辛(契尔柯夫饰),是个典型的布尔什维克。影片轰动一时,马克辛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1941年7月,德军的飞机开始轰炸莫斯科。卡茨和所有的成年人一样,都必须在各家的楼顶上轮流值班。

坐在楼顶上看夜空中的探照灯,听远处高射炮的轰击声。有一次,一枚重磅炸弹落在院子里,气浪几乎把他们从楼顶上掀下来。许多邻居就是这样死在瓦砾中。卡茨就在这种环境下构思出他在战争开始后的第一首歌。

第二天早上,卡茨把歌送到区广播电台。台里的几位负责人听了之后很不满意。他们指责歌曲失之轻飘,而且具体时间也不清楚,究竟是国内战争时期呢?还时卫国战争时期?后来音乐部的一个领导表态说,先播出看看,好坏由听众决定。

电台的第一次播出恰好由那位饰演“马克辛”的演员契尔柯夫演唱。节目播出后,电台收到了几百封盖着三角邮戳的前方来信,都是要求重播的。战士们写道,他们要象马克辛那样,狠狠地打击敌人。战争后期,情报局在播完苏军光复城市的战报后,常播送这支歌曲。每当人们听到《两个马克辛》的歌声时就会说,看来今天的战况不错,听,又在播马克辛了…

希吉兹蒙德·阿布拉莫维奇·卡茨(1908-),生于维也纳。俄罗斯联邦功勋艺术活动家(1968),苏联国家文艺奖(1950)获得者。1925年进入格涅辛音乐师范学院。1937年毕业于莫斯科音乐学院。《老橡树旁》(1939)、电影插曲《请坐在我身旁》(1941)是其成名作。卫国战争期间卡茨写过不少出色的歌曲,如《两个马克辛》、《告别歌》、《布良斯科森林哗哗响》和《丁香开放》等。战后亦有不少好作品。

十、《布良斯克森林哗哗响》

“……布良斯克森林哗哗响,蓝色的夜雾到处荡漾,在松树近旁响着脚步声,是游击队胜利回防。”

这是苏联歌曲《布良斯克森林哗哗响》中第五段歌词,它镌刻在布良斯克市市中心的一座纪念碑上。这首歌曲的的第一乐句也是该市广播电台的乐音呼号。

斯拉夫人可能是个很喜欢艺术的民族。多年前我看过一个故事,大概情节我还隐约记得:有一次诗人马雅柯夫斯基在为红军表演诗朗诵,当他朗诵到:“……枪在我们的手中,列宁的旗帜在我们的前头,……”时,台下忽然站起一个普通战士,他激动地大声说道:“还有您的诗在我们心中,马雅柯夫斯基同志!



下面这个故事也能说明俄国人对艺术的爱好:

1942年夏末,布良斯克战线政治部的一个工作人员特地到莫斯科作曲家希·卡茨,希望他为布良斯克的游击队写一首歌。希·卡茨是《两个马克辛》和《在橡树旁》的作曲家,这两支歌在当时很受欢迎。

布良斯克战线定期向游击队供应武器和粮食。但有一次从游击队司令部发来这样的电文:“枪支弹药我们会从敌人手中去夺,但歌曲却不象战利品那样可以缴获,请给我们送一首歌曲来。”游击队的愿望在作曲家心中激起波浪。

1942年十月革命节前夕,卡茨和《消息报》军事记者索甫罗诺夫等人来到土拉州叶甫瑞莫夫市的布良斯克战线红军之家,筹备十月革命25周年的纪念演出。在司令部里,一位中将副司令又同他们提起了游击队的歌曲。

卡茨后来写道:“我和索甫罗诺夫曾经考虑过游击队的歌曲应当是什么样的。游击队员不能列队进行,他们不需要进行曲。圆舞曲吗?在敌人层层包围的密林中哪能跳舞。我们还设想过别的——庄严的、喜庆的、席间唱的,觉得都不合适。后来想起一首早被遗忘的关于1812年战争(俄国抗击拿破仑入侵)的歌曲《莫斯科大火呼呼响》,于是白雪皑皑的森林、游击队的窑洞、篝火的烟雾以及在出发执行战斗任务之前坐在篝火旁的背着缴获的自动枪的勇敢的战士——一下子都浮上心来。就这样诞生了未来的歌曲的曲名和最初的诗句和乐句。”

《布良斯克森林哗哗响》被战线司令部接受,安排在11月7日在红军之家演出。但11月6日,作为军事记者的词作家索甫罗诺夫接到通知要他立即飞越战线去游击队营地。歌曲随他同行。

这位诗人后来回忆道:“我记得卡茨当时多么羡慕地送我上飞机。飞机平安地落在遥远的苏捷姆地区冰冻的湖上。是夜,在游击队的窑洞里我第一次唱了《布良斯克森林哗哗响》。灯笼的火焰扑腾着,游击队员们鸦雀无声,凝神听着,然后开始轻声唱起来。这支歌曲的生命就这样开始了…”

十一、《夜深人静,四处炮火停息》

这支歌是纪念苏联女英雄卓娅(柯斯莫捷勉斯卡娅)。苏联卫国战争开始后,这个17岁的女中学生参加了游击队。她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不幸被捕,被德寇绞死。后被追认为苏联英雄。50年代出生的人都熟悉这不屈的英名。

《夜深人静,四处炮火停息》找不到作者。最初发现这首歌的是1947年在斯大林州,是人们从一个幼儿园教养员那记录下来的。从那以后,人们发现很多州市都在传唱这首歌曲,传唱的都是些十多岁的儿童。最后一次记录是1960年在柯斯特罗姆州,唱这支歌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很可能这支歌的作者就是孩子们自己和他们的老师和教养员。歌词中形象取材于诗人玛格丽塔·阿丽盖尔1942年发表的长诗《卓娅》,而歌曲的音调又和城市小曲、俄国浪漫曲以及苏联群众歌曲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歌曲的后半段,其节奏和气质十分接近于布朗介尔的《卡秋莎》。

十二、《我的莫斯科》

“我爱那城市树林沙沙响,也爱那运河上大桥梁;我爱到城里红场去散步,听克里姆林宫钟声响叮当。到处有人为你歌唱,不管在城市、在村庄。

莫斯科,我亲爱的首都,你永远活在我心上!你永远活在我心上!

不能忘那年秋天动刀枪,坦克叫,刺刀亮,炮声响;不能忘二十八个好男儿,为祖国战死沙场。鬼子兵凶如豺狼,怎能够迫使你屈膝降!

莫斯科,我亲爱的首都,你永远活在我心上!你永远活在我心上……”

在1941年11月16日莫斯科保卫战中,歌中的二十八个好汉,即苏军316狙击师团一个班的全体战士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挡住了敌人50多辆坦克的攻击,守住了阵地。

杜纳耶夫斯基的这首歌成功地把日常生活抒情歌曲的音调和进行曲的节奏结合起来,深沉而富有感情。作曲家基·莫尔恰诺夫对此评论道:“对于前线以及后方来说,莫斯科不仅是首都,它是全国的心脏。杜纳耶夫斯基《我的莫斯科》无比准确地表达了战时人们响往莫斯科的心情。”

杜纳耶夫斯基在卫国战争期间创作的歌曲不多且多数并不成功,但这支却是例外,它被公认为是佳作,流传甚广。评论家在谈到杜纳耶夫斯基时这样说道:“这位作曲家的才能及创作个性的特点,好象就是为了反映日常生活的欢欣和乐观的处世态度才被创造出来的。因此,他在伟大的卫国战争严峻的年代的工作成果,就不及和平时期那样多。”

在离莫斯科23公里的列宁格勒大道上,苏联的青年们在当年的前线建成了一座纪念碑,碑身上镌刻着歌中两行诗句:“鬼子兵凶如豺狼,怎能够迫使你屈膝降!”

十三、《你不要忘》

《你不要忘》是电影《忠诚的考验》(1954)里的插曲,在这部电影中还有其它不少曲调优美的歌曲。这将是杜纳耶夫斯基生前最后一次为电影配乐。

这支歌曲是首抒情的圆舞曲,后来它传唱了数十年,一直盛行不衰。歌中唱道:

“列车飞驰,带你去远方,千里迢迢,远去它乡。你不要忘,亲爱的故乡,你的朋友,你不要忘,你不要忘…

“你不要忘可爱的姑娘,你的命运,你的爱情,你不要忘,你不要忘…”

主歌、副歌及叠唱中都在反复地吟唱“你不要忘,你不要忘…” ,这似乎意味着什么。

第二年,1955年7月,杜纳耶夫斯基身患重病,自己感觉也很不好,但他还是亲临拉脱维亚民族歌曲节。7月22日,杜纳耶夫斯基要返回莫斯科,很多群众赶到里加车站为其送行。列车启动时,有人轻声唱道“你不要忘…”,于是,所有的人都唱了起来。

三日之后,一代英才杜纳耶夫斯基溘然长逝。

十四、《神圣的战争》

1941年6月22日,纳粹军队攻入苏联。炸弹摧毁了千百座城市,成千上万的和平居民死在炮火中。诗人瓦·列别杰夫-库马契怀着痛苦和愤怒的心情写下了著名的诗篇:“起来,巨大的国家…”。战争的第三天,这首诗登在了消息报和红星报上(后来获得斯大林文艺奖)。

当天,一名红军指挥官拿着报纸去找红旗歌舞团的团长亚历山大罗夫。这首诗道出了所有苏联人的心声,也深深打动了亚历山大罗夫,他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首诗。他连夜把这首诗谱成了歌。

第二天早上他把歌抄在排练厅的黑板上,来不及油印,也来不及抄写合唱分谱,大家就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抄下了词和曲。

6月27号早上,红旗歌舞团在莫斯科的白俄罗斯车站首次演唱了这首歌。据亚历山大罗夫的儿子博利斯·亚历山大罗夫回忆当时的情景:“我记得那些坐在简陋的军用木箱上抽着烟的士兵们听完了《神圣的战争》的第一段唱词后,一下子站了起来,掐灭了烟卷,静静地听我们唱完,然后要我们再唱一遍又唱一遍…”。

《神圣的战争》是响应伟大的卫国战争的第一首歌曲,在苏联歌曲编年史上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被誉为“苏联卫国战争的音乐纪念碑”。这首歌有一个特色,在节奏上是三拍子写成,却具有队列进行曲般的二拍子的特征。

阿列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亚历山大罗夫(1883-1946),苏联人民艺术家(1937),苏联国家文艺奖(1942、1946)获得者。他生于农民家庭。1900年至1902年就读于彼得堡音乐学院,1909年进入莫斯科音乐学院作曲系和声乐系,1913年以大银质奖章毕业。1928年苏军红旗歌舞团创建时任团长、艺术指导及合唱指挥,直至1946年逝世。亚历山大罗夫是苏联国歌(1943)的曲作者。他最著名的作品有《神圣的战争》、《苏军之歌》等等。

十五、《灯光》

1943年4月19日,米·伊萨柯夫发表了一首诗叫做《歌》,刊登在《真理报》上。诗登出后不久,许多专业的和业余的作曲家,如布朗介尔、米玖申、马卡罗娃、什瓦尔茨、丘古诺夫和尼基坚柯等人竞相为之谱曲,并且在音乐会上和广播里演唱,有的还录制成了唱片。然而最终流传下来的却是这支佚名作者所谱写的歌曲。据苏联著名音乐学家伊·涅斯梯耶夫考证,这首佚名作者的歌曲最早于1944年夏天在乌克兰第一战线和第二战线流传,它在音调上和一位驻守在喀琅什塔特要塞的海军手风琴手尼基坚柯写的歌曲比较接近。

《灯光》的旋律朴素简单,是一首略带有一点感伤的探戈。后来人们又借用它的曲子填上不同的歌词。现在在苏联国立文艺挡案馆内保存着不下二十种《灯光》不同的歌词。

十六、《在白茫茫的旷野》

1944年春,玛·弗拉德庚(作曲家)和奥沙宁一起乘飞机去了一趟卡累利亚战线。在他们的头顶上,护航战斗机与德国空军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返回时他们坐的是火车,为了防备敌人的轰炸,火车不得不在夜间行驶。这一切使他们俩人感慨很深。

晚上,弗拉德庚用手风琴“摸索”着乐句,他们忘了周围的人都在睡觉,唱了起来:“暴风雪,暴风雪在头上飞旋…”。忽然,他听到人们用激动而嗄哑的嗓音随着他们一起唱。过了一个多小时,整个列车都在唱这支《在白茫茫的旷野》。

早晨4点,歌曲在梅雷茨柯夫将军的司令部里举行第一次公演。《在白茫茫的旷野》没有被接受。一位将军不客气地称歌曲“不合步伐”,唱着它列队是不行的。两个人气冲冲地回到住处,去写另外一支“合步伐”的歌曲(《黑眼睛,你离我遥远》)。交稿之后,他们回到了莫斯科。

过了一些日子,他们得知,在卡累利亚战线有一支歌非常流行,这就是那首“暴风雪,暴风雪在头上飞旋…”。

玛尔克·格利戈列维奇·弗拉德庚(1914-1990),苏联人民艺术家(1986),苏联国家文艺奖(1979)获得者。1934年进入列宁格勒戏剧学校学习音乐理论。1939年参加红军,后转至基辅军区歌舞团任指挥兼作曲。卫国战争期间的《歌唱德涅泊尔河》使他一举成名。接着是《在白茫茫的旷野》、《道路通向柏林》等都受到广泛的注意。

十七、《英雄恰巴耶夫》

玛丽亚·波波娃原是一个农村妇女。一次世界大战时,许多妇女应召去医院当卫生员,玛丽亚也在应召之列。每天晚上,女卫生员们聚在宿舍里唱歌,玛丽亚·波波娃常常是领唱者。她还经常自编一些快板歌谣。1917年2月,沙皇被推翻,玛丽亚·波波娃参加了革命。十月革命后,她加入了红军,后来又到恰巴耶夫师团当卫生员,战斗激烈时她还当机枪手。

恰巴耶夫即很多中国人都知道的夏伯阳,内战时期的苏联英雄,红军天才的指挥官,在粉碎高尔察克白卫军时起了很重大的作用。后在战斗中牺牲。《英雄恰巴耶夫》这支歌是玛丽亚·波波娃编唱的。曲调采用一首古老的士兵歌曲《小烟斗》。词中采用了恰巴耶夫经常呼喊的口号:“前进,同志们,决不能向后退!”

1928年,红旗歌舞团建团,团长亚历山德罗夫筹备第一次演出时,向各方求助。他找到了恰巴耶夫师团的老兵,有人建议他去找“咱们从前的女机枪手玛丽亚·波波娃。”此时波波娃正在大学读书。她以前共作了三段歌词,但只能记得两段。于是由亚历山大罗夫的同事达尼洛维奇补写了第三段词:“刺刀闪银光…”

多年后,波波娃记起了第三段词:“乌拉尔河水深,两岸峻峭,我们在辽阔的草原上打击敌人。”现在,红旗歌舞团演唱这首歌时,加唱了这最后一段歌词

十八、《在靠近前线的森林里》

这首歌于1946年获斯大林文艺奖金二等奖。

米·伊萨柯夫斯基在回忆这首诗的创作过程时写到∶“诗写于卡玛河上的契斯托波里亚市,当时正是战争的第二年.俄罗斯森林染上了一片秋色四处静悄悄的.这是刚下战场的战士不习惯的宁静,是手风琴也打不破的宁静。”伊萨柯夫斯基把诗寄给了布朗介尔。几个月后,他从收音机里听到了叶甫瑞姆·弗拉克斯演唱的这支《在靠近前线的森林里》。

卫国战争期间反映战争的歌曲非常多,但是象这样一首采用圆舞曲体裁,抒情、深沉甚至略带伤感的歌曲并不多。歌曲前半部分的小调性旋律唤醒人们对家乡、对和平生活的回忆。作曲家在原来的基调上增添了人们非常熟悉的俄罗斯古老的圆舞曲《秋之梦》的音调,使得这首歌曲同某种十分珍贵的东西——无论战争怎样严酷都无法从人们记忆中抹去的东西——联系起来了。布朗介尔后来写道:“我们战时创作的一些抒情歌曲是想让战士们有可能和他的亲人交流,向远在大后方的、相隔千里的女友、未婚妻和妻子吐露自己隐蔽的思念。”这支感人至深的圆舞曲蕴含着高尚的公民感情和英勇的力量。歌曲后半部的大调性旋律则是战斗的召唤,激励战士们为了祖国、为了亲人、为了美好的一切去狠狠地打击敌人。

据说,当这首歌曲第一次在广播电台播送时,莫斯科一家医院有位伤员打电话到电台,他说:“我是一个手风琴手,常演奏〈秋之梦〉,你们播放〈在靠近前线的森林里〉这首歌,我没听清作者的名字,他大概也是我们的战友吧?难道不是?那么他从那儿知道我的?好象整个战役都在我们身边似的……”

十九、《小雄鹰》

话剧《小伙儿们》是反映国内战争时期共青团员的战斗生活。里面有一支插曲叫做《小雄鹰》,只有一段歌词。话剧演完,观众散场出来时都唱着:“小雄鹰,小雄鹰,你高飞在云天…”。曲作家打电话给词作家,建议他再写几段歌词,使歌曲有独立的价值。

第一个演唱完整的《小雄鹰》是薇拉·拉霍夫斯卡娅,她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者尼·奥斯特洛夫斯基的病床前唱完这首歌,奥斯特洛夫斯基激动地说:“这正是我们的歌!请转告别雷同志,可惜他那支歌不是在15年前写成的。”没过多久,奥斯特洛夫斯基去世。在纪念会上,拉霍夫斯卡娅含着眼泪再次演唱了奥斯特洛夫斯基生前所喜欢的这首歌。

维·别雷的《小雄鹰》和布朗介尔的《游击队热列兹涅克》及《肖尔斯之歌》在苏联歌曲的发展道路上开创了叙事性歌曲的先河。

歌曲《小雄鹰》用深沉悲壮的音调叙述,优美的旋律和富有表情的吟诵的有机结合,语势气氛的真实感——这一切构成作者的风格特征。《小雄鹰》成了苏联青年勇敢的浪漫主义激情的音乐标志。

音乐学家阿·索霍尔曾这样评价这首歌曲:“在主题和音乐气质上极为接近的两首歌——杜纳耶夫斯基的《卡夫霍卡之歌》和别雷的《小雄鹰》今天仍为现代听众所接受。除其它原因外,显然,吸引人的是这两首歌具有异常丰富的艺术形式。”

维克多·阿尔卡吉耶维奇·别雷(1904—1983),俄罗斯联邦艺术活动家(1956),苏联国家文艺奖(1952)获得者。生于一个医生家庭。1919—1922年就学于哈尔柯夫音乐学院小提琴系和作曲系。1929年以优异成绩毕业于莫斯科音乐学院作曲系,以后长期在学院任教。合唱曲《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1930)在苏联早期歌曲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小雄鹰》(1936)是其代表作之一,流传很广。

二十、《小路》

弗拉吉米尔·格列戈列维奇·查哈罗夫(1901-1956),苏联人民艺术家(1944)、苏联国家文艺奖(1942,1946,1952)获得者。他生于顿巴斯矿区一个矿长的家庭。1927年毕业于罗斯托夫音乐学院,1927-1928年参加红军。从1932年至去世,一直是彼亚特尼茨基俄罗斯民歌合唱团的艺术指导。《沿着村庄》(1934)使他一举成名,随后又写出卓越的《小路》、《空旷的田野》、《有谁知道他》等作品。卫国战争期间,他创作了《雾啊,我的雾》、《光荣归于强大的苏联》和《卡秋莎大炮》等出色作品。

查哈罗夫的作品旋律优美、明朗,具有浓郁的土生土长的俄罗斯民歌风格。他喜爱多声部音乐,大部分作品都类似民歌中的衬腔多声部歌曲,而且还需要用俄罗斯民间真嗓来演唱。(完)

注:本文主要内容来自薛范主编的《1917-1991苏联歌曲珍品集》(中国电影出版社1995),笔者对歌集中的文字作了一些归纳和改编等整理工作,以便爱好者收藏。

《1917-1991苏联歌曲珍品集》中所收集的歌曲毫无疑问大部分都是所谓的革命歌曲,现在,这些歌曲对我还有强烈的吸引力。当新的压迫出现时,我们会重新评定革命的价值,我一直认为,革命不可能被彻底否定,相信不少人和我有同感。正如薛范在这部歌集的序言中说的那样:“今天,我们在唱当年的歌曲,理想主义的光辉永远不会在我们心中熄灭。”

薛范:中国作协、音协和译协的会员。编译出版的外国歌曲集有30多种,发表各类音乐文章近百篇。1966年被收入伦敦剑桥“国际传略中心”编篡的《国际传略辞典》、《国际知识界名人录》和《杰出成就名人录》。

1995年,俄中友好协会副主席、俄罗斯文化参赞嘉·库利科娃曾评价薛范说:“薛范对苏联歌曲的词意有深切的理解,体味出其中深刻的内涵和韵味。也许正因为如此,我们的歌曲借助于薛范出色的译文,对于中国的歌手和合唱团才有如此强烈的吸引力,得到中国广大听众的热烈反响。”不要整天抱怨生活,生活根本就不会知道你是谁,更别说它会听你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