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的故事(第二部)之流氓特工(二)--特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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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的故事(第二部)之流氓特工(二)
2004年8月6日09:52
现在是我在当班监视这几个家伙。2号那天我们在跟踪他们时发现他们几个带着几个女人一起去了野山坡和十渡(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为了在最后的疯狂前放松一下),当晚应该不会回北京。所以,我才让林玉跟踪他们一起去那边,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而我则在这边和邵峰他们跟他们的窝装上了技侦设备。
那我们是怎么发现这帮人要搞炸弹敲诈的呢?情报。也就是我们在涉及危险品方面的一些行业内发展的眼线向我们提供的线索,所以我们才盯上了他们。那些行业是我们的情报工作的重点,四大队的国内反恐情报工作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在这些行业内展开的。但具体是哪些行业就不指明了,涉及国家机密。
其实反恐怖侦查和反间谍侦查相对于公安机关的普通刑事侦查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此----反恐怖也好,反间谍也好,最关键的工作在于事先的预防,而不是事后的追查。
如果你反恐怖的预防工作没做好,一旦发生了像美国的“9·11”那样的大型恐怖袭击,即使你事后把所有肇事的恐怖分子全部逮捕并送进监狱或处死,那些死难者就能复活么?这种损失是无法挽回的。
如果你的反间谍预防工作没做好,你的国家的最先进的军事科技成果被窃取了。那即使你把间谍和内奸全捉住了,你的国家的可能价值达若干亿元的高科技也全打了水漂,还是得不偿失。
所以,反恐怖和反间谍一样,都要注重事先的预防。实在预防不住的,才重在事后追究犯罪者的责任。
而要讲到预防,那最主要的手段自然就是情报了。
而且从预防的角度上来讲,反恐怖工作的难度是远远大于反间谍工作和刑事侦查工作的。
反间谍的预防工作是相对比较容易的,因为间谍案件多发于军队、国防科技、政府机关等特定领域,你不必担心会有外国间谍到中国的农民工中发展情报员,也不必担心他们刺探中国娱乐圈的什么信息。只要你在上述几个关键领域里做好了人防和技防工作,那反间谍工作就相对容易得多了。
而且,在这些领域中,军队仍然是重中之重。虽然现在各国情报机关对外国的科技和经济情报搜集也日益重要。但世界各国的间谍案的发案率始终还是以军事领域为最高的。中国也有自己专门的军事反间谍机关,即军队保卫部门。但是,这些军内反间谍人员的身份还是军人,是仍然要受上级军官领导的。而军队又是个绝对维护领导权威的地方,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军内反间谍工作就会有一定的困难。上级军官可以说是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反间谍军官们的前途和命运的。这样一来,你能指望这些反间谍军官对自己的上司进行有效的秘密监视么?然而,越高级的军官就越容易卷入间谍案件,因为他们知道的秘密显然要比下级军官多。
所以,其实军内反间谍工作就和反腐败工作一样,需要一个独立的部门来实施。
在这一点上,美军的方法比较值得借鉴。美国海军的犯罪调查部和空军和特别调查部就起用了大量的文职特工,即具有联邦执法权的特工人员,他们不是军人,而是相当于我国的“国家公务员”。海军的基本上都是文职特工,空军的则有一部分文职特工(陆军是个例外)。这些特工除了侦查两个军种(实际上是三个,因为美军的独立军种----海军陆战队也归海军调查部门管)中的反间谍和反恐怖案件外,还负责侦查军内的普通刑事犯罪,这一点和美国陆军将刑事犯罪和反间谍交由两个部门管辖的情况正相反。
这样一来,文职特工都是直接向调查部的总部负责的,他们所驻在的部队的军事主官及其它高级军官管不了他们,所以他们也就能够有效地实行反间谍预防和侦查工作了。
所以,只要在军队等重要领域内采取有效的预防措施,那间谍案件的发案率就会大大降低了。
至于刑事侦查方面嘛,无所谓预防不预防的。如果有人被杀了,人们不会说这是刑警的失误,也不会追究刑警的责任,他们只关心刑警能不能把案子给破了。但如果发生了重大的恐怖袭击或泄密案件,那特工机关就要被追究责任,因为你没有预防好,这就是你的失误。
再说刑事犯罪的预防也不全在警察,巡警再怎么巡逻也巡不到你的家里去,所以刑事案件在某种角度上讲是防不胜防的。美国人不也说过嘛,美国这些年治安的好转不在于警察巡逻模式的转变,而在于取消了对堕胎的限制----社会上少了贫困人口和问题少年,治安自然会好转,犯罪预防是全社会的责任。
而反恐怖预防嘛,其难度则可想而知。你可以设想一下,在某个国家的某座城市,一个人走进地铁,拿着一个外形普通的包,里面放着定时炸弹。他安好炸弹后,下了地铁,然后再过几分钟,那个没人注意的包……
火车站倒是有安检设施,地铁站里有么?公共汽车上有么?
恐怖案件比较容易实施,但关于它的情报却比较难以得到,国际上的大型恐怖组织的情报都好说,毕竟目标比较大。但像那些国内恐怖主义分子呢?特别是独自行动的那些,就像中国的靳如超那样的,防不胜防。
法国在上个世纪70年代就没少受恐怖主义的祸害,比如“胡狼”卡洛斯搞的那些爆炸案。一次,在法国的一家警察局被炸之后,连法国的内政部长都无奈的表示这类恐怖袭击很难预防----“我们总不能在每一位市民的身后都安排一名宪兵吧?”他这样对媒体说。
但是,大家也不要悲观,因为恐怖主义是具有周期性的,或者说是间歇性的。也就是说,它是特定时代的特定产物。并不是任何时代都有恐怖主义的。你要是问现在的“80后”们知不知道拉登和基地组织,他们保准都说知道。但你要是再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日本的赤军,意大利的红色旅,巴基斯坦的法塔赫,还有秘鲁的光辉道路和法国的“直接行动”呢?保证他们中大多数都不知道。要知道,这些组织当年的名气可是丝毫也不小于今天的基地组织的啊,在当年也是把全世界给闹了个底朝天的,爆炸、劫机,攻占大使馆……可是,现在还有谁记得他们呢?
当年的恐怖分子嚣张到什么程度?1983年美国驻黎巴嫩使馆被炸,63人死亡,其中有包括中央情报局在该国的情报站长Bob Ames在内的多名中央情报局特工人员。此后,中央情报局又向黎巴嫩派出了它的首席反恐怖专家、前美军特种部队军官William Buckley。但没过多久,这位有外交官身份掩护的情报站长就被什叶派恐怖分子绑架,后来在伊朗死于恐怖分子们的刑讯逼供中。而1983年同样是发生在黎巴嫩的美军军营被袭事件,则更是一下子就炸死了241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这样的一次性的伤亡数字即使是在今天的伊拉克和阿富汗也极其少见吧。但是,当年那些气焰嚣张的恐怖分子们如今又身在何方呢?他们还能继续为害世界么?
所以说,恐怖主义只是特定时代的产物,而且是周期性的,有些年代里常发生,有些年代里则很少见。恐怕再过若干年,连你提本·拉登都没人知道他是谁了。这一点就是恐怖主义和间谍案件及刑事案件的区别。
只要有国家存在,那国与国之间就肯定有间谍斗争。只要有人存在,而且人类的自私本性得不到改变,那人与人之间就总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刑事犯罪案件也永远不会消失,这是都是由人的本性决定的。
而且,我一向信奉西方法学界中以意大利的龙勃罗梭为代表的“刑事人类学派”的观点,即我们的人类社会中有一部分人是有着天生的犯罪基因的,即“天生犯罪人”,他们的荷尔蒙分泌方式更接近于原始人,极具兽性,特别是在暴力和色情方面难以进行自制,尤以强奸犯为代表。这些罪恶的基因是可以遗传的,有些甚至可以从人的相貌上得以判断。有兴趣的人自己搜索和研究一下,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因为这个法学学派的观点一向是比较受争议的。
而且,对恐怖主义的预防,也不单单是靠收集情报和进行先发制人的打击这么简单。当年北爱尔兰共和军搞得英国一些地区整天都是爆炸声和枪声。但是,在一些和谈之后,这些地区马上就清静了许多。循其原因,不难得出结论,政治上的一些做法也可以解决或减缓恐怖案件的发生。
但这并不代表要向恐怖主义妥协。正相反,只有严厉打击恐怖分子,才能保证社会的安全。而我们现在就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2004年8月6日10:37
窃听设备里传来了声音----“刘哥,我咋觉得对面楼那个屋有点不对劲呢?”那个叫焦玉明的犯罪嫌疑人对另一个人说,后者正在忙着制造炸弹----从我们安装在暗处的摄像机可以看到。
“怎么了?”被我们怀疑为这四个人的首领的刘洪山说。
“那个屋子以前也没见有人住啊,这些天却一直挂着窗帘。而且最近总有生面孔进那个楼。我操,不会是警察盯上咱们了吧?”焦玉明解释说。
刘洪山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负责跟踪他的公安刑警已经查到了他的信息:向国强,家在丰台区花乡,然后说:“好像是挺奇怪的。”
彭国亮对我说:“糟了,古队,我们……”
我打断了他,让他接着听。
“怎么办?”焦玉明接着问。
向国强说:“可能是出租的屋子吧,住进啥人了呗,别大惊小怪的。警察要抓咱们不早就动手了啊?”
刘洪山说:“焦啊,那你从现在开始就给我盯着那个窗户点儿,如果是警察的话,肯定会漏出马脚的。”
“好。要不我一会儿到那个楼那边看一下?”
“也好,你先别干活儿了,到那边打听一下。”刘洪山说。
我在这边对彭国亮说:“看来又得让警察老兄们出动了。”
“警察?”彭国亮不解地问。
2004年8月7日10:03
今天是周六,和那个女孩约好的,看来又泡汤了。本来不该我当班的。但那个“姓焦”的太贼了,我不得不想出这么一招来,所以我不得不换班到今天来,以便亲自在这边坐镇指挥。
“古队,人来了。”邵峰在那边说----他在窗帘后秘密地监视着街上的情况。
我和冯玉都凑了过去。
四辆依维柯警车停在了那帮犯罪嫌疑人所在的楼前,但车上下来的警察却没有上楼,而是直接冲进了一层的一个门市部。随后可以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拼命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但很快就被后面穿着作训服的警察追上并扑倒在地。随后一个穿便衣的中年男子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指着他在问着什么,然后猛地一扭他的胳膊,从后面给他带上了背铐。
随后,剩下警察又押了几个出来。旁观有围观的老百姓大概是上去问警察出了什么事,我们从这边可以看到有个警察拿出一袋袋白粉状的东西给边上的人看。
“好了,到时候了。”我对邵峰说。
邵峰马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向楼下的警察们挥手。王延辉也伸出了胳膊,还来了个飞吻。
下面的警察也兴高采烈地向这边挥手和敬礼。
这时,监听器里又传来了声,是焦玉明的----“操,我就说的嘛,那几个B像警察,看来还真是。不过好在不是抓咱们的。”
“是抓毒贩的啊。”冯志伟说到----他就是第四个犯罪嫌疑人,昨天他不在。
“好了,接着干活儿吧,没咱事。”刘洪山说,“下午吃完饭,老焦和老冯你俩再到那几家超市转转,观察一下监视系统,别忘了带上帽子,把帽檐压低点,别露出脸来啊。定好目标后咱们马上干吧,反正炸弹就要搞定了,免得夜长梦多。”
“看来我们也得抓紧收网了,”我对冯玉说,“一定要注意监视,要抢在他们前面动手抓捕。现在证据已经差不多了,一会儿和刑警的周队联系一下。”
然后我对邵峰和王延辉说:“你俩一会儿拿着那个大望远镜从楼门出去,窗帘别拉了,他们可能还在观察这边的警察是不是撤走了呢。”
然后我又掏出手机拨了周刑警的电话:“老周啊,谢了啊,那边中计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