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字之师”而想到郭沫若

来源：百度文库编辑：神马文学网时间：2024/04/27 08:17:30

坊间流传许多关于“一字之师”的说法，其中有一个是说郭沫若的。郭沫若的话剧《屈原》，其中有一段婵娟怒斥宋玉的戏。婵娟本是屈原的一个侍女，她亲眼目睹了屈原的学生宋玉有背叛老师的行为，就怒斥他说，你是个没骨气的文人。后来演员在演出这一段时，总觉得没有力度。郭沫若也老想着要改一改这一句，可是怎么改呢，他和演婵娟的名演员张瑞芳在捉摸着，一直想不好。旁边有个演员叫张逸生，提出不如把“你是没有骨气的文人”，改作“你这没有骨气的文人”？“是”改成“这”，虽然是一字之差，但确实增加了很大的力度，郭沫若听到这个建议，据说是欣然接受。后人就有人把这张逸生，说成是郭沫若的“一字之师”之说。
不过我今天的文章，“一字之师”只是个引子，实在地说，我是想借此说说我早就想说说的郭沫若。郭沫若我国大名鼎鼎的大学者大文豪，论头衔讲，可以说是大历史学家、大古文字学家、大剧作家、大诗人、大书法家、大政治家。其代表作《女神》，据说算得上是我国区别于旧体诗的新诗的开山之作。他在史学、甲骨文方面、文学方面，据说在我国都几乎有着说一不二的影响，所以在我学文学的时候，郭沫若算得上是中国排在第二位的大文豪（第一位是鲁迅），然后是茅盾、巴金。不过现在的郭老，各方面的影响，却可以说是一落千丈，现在不用说排第二，排二十的话恐怕都有问题。因为这老人家在建国以后的表现，实在像一个小丑，完全没有任何的人格和独立、独到的见解，他成了政治的应声虫，他的观点，也完全随着政治气候的变化而变来变去，变得令人恶心。所以说，他自己创作的那句话，你这个没有骨气的文人，用在他自己身上，倒是正合适的。
其实在解放前，郭沫若倒是还真有一些堪称有骨气的行为的。比如说，他身为国民党、蒋介石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主任，却可以大骂蒋介石，写了著名的文章，《请看今日之蒋介石》，显然是要承担一些风险，也可以算得上是有一点骨气的。什么叫有骨气？就是为了真理和正义，不唯上，敢于坚持自己的见解甚至宁死也不改变。正所谓的，贫贱不能移，宝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其实我一直有一个观点，就是在一个封建国家或者说跟封建差不多的国家，大臣如果敢骂皇帝，那其实主要并不是这个大臣有多么大胆，多么伟大，正说明这个大臣的皇上伟大英明。比如说魏征，比如说包拯，我想说，这两个人其实都很一般。真正伟大的，是能够容忍他们，让他们存在的皇上。所以低级的文人，总是拿包拯或是魏拯，来说明皇上的无能，那是很浮浅的认识。其实中华两千年，代代都有魏征，都有包拯，只是皇上没有允许他们存在罢了。那么，郭沫若在蒋介石时代敢骂蒋介石，也同样说明蒋介石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容人的雅量的。
再回到郭沫若的问题上来说，郭在解放前还多多少少算得上是一个有点骨气的文人的话，那么，在建国以后的表现，我想说，实在就算得上是一个小丑了。本来的大文豪，却能够被我党改造成小丑，足以说明我党改造力量的巨大。其实也不能完全怪郭沫若，郭沫若在解放以后口气完全变了，原因还在于我们已经失去了那种让人说真话、保持独立思想的土壤，就像我前边说的，魏征、包拯之所以能成为魏征、包拯，起决定作用的在于他们的主子，而郭突然间就成另外一个人一种人，实在是因为主子的不能容人所致。所以我在这里先要为郭开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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