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守贞”写入教材,该谁来决定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5:22:18
■ 深度解析

  45.5%的受调查者表示“高度关注”,70.6%的受调查者“支持”,这一数据说明社会公众对这一问题是有很大积极性参与的,也进一步说明,由行政部门来主导教材编写并不合适。

  如果看到新京报这样一组调查结果,云南省教育厅也许会对此前做出的有关将“婚前守贞”写入教材的回应,有些后悔。调查结果显示,有70.6%的受调查者,对于“‘婚前守贞’是否该进课堂?”表示“支持,性教育需要公开进行”。这样看来,将“婚前守贞”写入教材,似乎并不像此前舆论的一边倒批评,而是有“民意基础”的。

  但,“遗憾”的是,云南省教育部门错过了这一“民意”,而这种“遗憾”,所表明的,恰是目前教材编写、学校教育的大问题。

  为什么云南教育部门一见媒体的质疑,就急忙否认之前媒体关于“云南将婚前守贞写入教材”的报道,表示“婚前守贞”与青春期教育为完全不同的概念,所谓的教材《今生无悔》也仅仅是作为教师研修班的用书,与学生教材无任何关系,更不可能成为大、中学生的教材?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是他们确实没有这种打算,二是他们有这种打算,但见舆论来势汹汹,也就作罢。

  前一种解释现在无法考证。而后一种解释可以说得通的理由,就是在编写教材时,有关部门并没有充分听取学校、教师、学生和家长的意见,属于“拍脑袋决策”一类,而由于缺乏第一线意见的收集,所以,在面对质疑时,态度难以坚定,变得摇摆。假如有关部门(以及教材编写者)在编写教材时,进行过充分的调查,得到半数以上教育者、受教育者的支持,那么,局面就有可能不一样。他们完全可以拿出这些调查数据,来说明如此编写教材的必要性。

  要收集“民意”并不难。对于“你关注云南‘婚前守贞’进课堂的新闻吗?”问题,45.5%的受调查者表示“高度关注”,33.5%表示“一般关注”,只有21.0%“不关注”,这组数据说明,如果对教师、学生、社会公众进行调查,他们对这一问题是有很大积极性参与的,从而,获取他们对此的意见,也就很容易。这也进一步说明,由行政部门来主导教材编写并不合适。

  事实上,如果教材不是行政组织编写、统一要求选用,也会有不同的结果。从调查结果分析,还有17.7%的受调查者对“‘婚前守贞’是否该进课堂?”表示“反对,没必要去干涉”以及11.7%的受教育者对此表示“质疑,怀疑这种教育方式”,这说明不同的受调查者,对此有不同看法。如果把受调查者置换为办学者、教育者或者受教育者,他们对此的看法也有不同。顺着这样的思路,我们的教材编写,为何要强调统编,而不是努力发展校本教材?为何强调统购,而不是学校自主选择使用呢?以性教育而言,不同的学校,完全可以根据自己对教育不同的理解,编写适合自己的教材,进行有个性、有针对性的教育。据笔者所知,在国外学校的性教育中,也有支持和反对的不同意见,支持者认为性教育可以教给学生性知识、性道德,防患性病,有利身心健康,而反对者则认为进行性知识教育,是助长婚前性行为。

  客观上说,我国不少教育问题,都是因受行政干预、影响过多,从而失去了学校的教育自主性。性教育问题也是如此,学校总得听行政安排、指令,总担心这方面的教育,把握不了尺度,会产生不良的影响,从而畏首畏尾,以致这方面的教育严重落后,产生一系列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