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复制的别样风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2:35:32
  在江南的红瘦季节,我别了颠狂的都市喧嚣,到西北大漠那片黄土地上去了。一方山水养一方人。进得这里,那凡能入眼的,皆可入诗入画。崖上,山丹丹热闹地开着,道上,迎山径就走来三两光着脊背荷锄肩担的汉子。他们走着,那厚嘴唇里便讷讷地荡出酸酸甜甜的信天游来。看这些喊着叫着的汉子眼里,全泊着一汪憨实与纯朴。峁塬上,各各散落着大小窑洞。近前了,就看见一些汉子从毛驴背上卸着各种城里稍会来的货品。窑洞的缓坡地有羊群在吃草。再看窑洞前,汉子卸完货蹲在辘轳上吧 嗒吧嗒地边抽旱烟且边瞅女人的脸。婆姨呢,就剪窗花纳虎头鞋摇纺线车且极甜地扭身看男人身上的腱肉,在笑。过一时辰,男人不再看女人的脸转而看窑洞檐下的物什,黄牛皮、麦穗、辣椒、玉米棒、箶芦瓢……黄土地的婆姨喜欢汉子身上的腱肉和檐下的一溜景致。
  我酽酽地看,心里爽亮着。那份清凉甘美决不是在都市里抓洋可乐时的那种干涩的快意,而是如捧酌山溪松泉般的清趣和悦。路上,轻软的风在吹,浴着陕北米酒的清冽醇美,我没醉倒,也几分微醺了。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在伟人毛泽东纵马吟诵诗句的这个时辰里,我临风登上了宝塔山。我来到塔顶,,望着空蒙辽远的前方,我忽地想,如今我站得多高了?其实,不知道一个渺如尘埃的人站得多高并不重要。要紧的是,我知道自己站在世界第一黄土高原上,站在人类星球这个伟大光辉的顶点上,这就够了。
   我惊异于眼前这无与伦比的辉煌。第四记冰川时期堆积成的黄土层是这神秘苍莽的底色。在这无际的底色上,绵延不断的山峁陡崖沟涧丘螈组成的无数色块有着一种粗犷雄浑凝重博大的质感,犹如亿万勇士军阵般声震天宇,呈现出原始而鲜活的创世纪雄风。古原上的太阳照耀大地。蓝色灵动的炊烟里,黄的山黄的水黄的漠风黄的土窑洞黄的拓荒牛点染着大地,叫人想起黄河长江想起黄钟大吕想起秦砖汉瓦想起秦皇兵马俑敦煌莫高窟等悠远的历史风烟……在这片黄土地上,与宝塔山的脉搏一起跳动的还有枣园、杨家岭、王家坪和凤凰山麓……历史在这里浓缩了。
  延安,这不能复制的别样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