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摄影师的视域决定风光作品风格(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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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耦极子    转载于2010年09月03日 13:49 阅读(1) 评论(0) 分类:摄影
文章来源: 本文出自《风光的境界:拓展视域与风格》一书,作者:[英]乔-科尼什 查理-韦特 戴维-沃德


我拍下了对面的艾斯多里尔桥, 而我的侄子就站在边上。我们拍摄的影像风格非常相似,但这无关紧要,因为我们俩对能够一起拍摄这座令人惊叹的建筑心满意足。——查理·韦特


俄勒冈州,艾斯多里尔桥 查理·韦特 摄
我们的视域应当支配风格和整个影像制作过程。假如后者不能反映前者,我们的作品就会显得空洞从而缺少内涵,摄影意图、实施过程和影像结果三者就会错位,影像就会有所欠缺。——查理·韦特
查理·韦特
也许这是种悖论,但摄影视域的概念是如此玄妙,以至于唯一能定义它的语言只有摄影本身。从学术定义上描述影像是画廊老板和艺术评论家的事,对作品创作者来说,这种语言是不可知的,从未说出口的,甚至是鲜为人知的—只有影像本身才是一切。个人经验也许是唯一的创作灵感源泉,企图用定义和解说来束缚这种创作冲动是徒劳无果的。毫无疑问,视域的本质是一种主观的、直觉的感受,通过实体的艺术诠释个人对世界的解读。定义风格也许更直截了当一些,因为风格或多或少受外界和不断变化的艺术品位的影响。风格能反映摄影师本身的演变,但也会受外力的响,从而削弱了摄影师原有的坚定信念,令其信心大失,最后完全丢弃了先前的摄影风格。以美学名义所作的或本能或程式化的元素布局,曾经让摄影师执著珍视,却突然被认为太过粗糙和保守。风格总是随时间而演变,不可能像视域那样深埋于我们的意识中;与我们坚守的个人视域的深重程度相比较,摄影的风格则无足轻重。


圣·日朗山,比利牛斯山脉
一切要素均已具备:强烈的侧光,翻腾的积云,两峰各耸立在画面一侧,以及一片积雪覆盖的广袤山峰静立其后。但是,这一影像并没有达到我的期望。我原本的期望是什么?是更多的“气场”以及这幅影像没有传达“到位”的一种深度。


奶牛群,艾拉岛
我总是被风景画面中的银色所吸引,而水往往就能提供这种银光。我格外欣赏这幅影像表现出来的一种幽默和宁静,而奶牛群在并不协调的背景中呈现出一种稍显荒谬、却又清新脱俗的元素。
从朦胧的形状中可以看出,云层原本与远处的草地相接,然后水天一色的景致渐渐分离,只留下奶牛群徜徉在波光荡漾、银河般的浅水光影中。也许是我的浪漫情调所致,我仍然觉得—它们就是来自天国的仙牛。
当每幅影像涉及一个崭新的领域且代表新的要求时,为什么还要试图在风格上标新立异?—查理·韦特


安图瓦的小棚屋, 洛特地区
众所周知,我特别喜欢拍摄小棚屋,而且有众多追随者。2006年我在法国的洛特地区过圣诞,发现这一小棚屋仿佛就是只为在圣诞节那天静候我的。白霜给人一种精致的美妙—一种意想不到的、仙境般的、好像撒满了白砂糖似的背景。不经意的橙色调,尤其是长满苔藓的小屋顶上的橙色,更令人心生愉悦。而悬挂在小棚屋上方、似在保护小屋的树枝,不由得让人感动。不可否认,这一影像无比浪漫,这便是真正促使我拍下它的原因。
假如一名作曲家想创作新的曲调,却苦于没有灵感时,往往会采取两种方法:要么为安全起见,老调重弹;要么完全抛弃原有的曲谱,另起炉灶。而后者往往是一种吐故纳新的体验。
这种情形在众多艺术活动中屡见不鲜。一方面,惯有的风格可以看做是摄影师的标志,人们崇拜、模仿这种风格;另一方面,惯有的风格又被看做是一种才华甚至是天赋,应当保持神圣,不可轻易篡改,就如你恰好拥有了你需要的嗓音。摄影师对灵感和变化的需求可以通过风景所能提供的大量的变化主题和光线条件得以满足。也许这就足以让摄影师时刻保持新意,激励他接受每一个主题带来的挑战。
就我而言,视域和风格这一对孪生的概念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我当然没觉得我的“摄影视域”就比别人的可靠,但我多年的摄影经历所带来的创作乐趣和成就感确实造就了我,而且肯定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从略微广义的角度看,我总是能感觉到自己对风景的忠诚,以及拍摄时的自如、安全、保险;我能意识到,我手中的照相机就像某种催化剂,能让我以某种方式与一些重要的存在起反应,而风景显然属于这种存在。就像园丁或农夫仔细察看土地,看土壤孕育出新的生命,而我,通过我的照相机,变得善解人意,仿佛找到了事物的真谛。但是,对另一些人来说,寻找完美的影像成了他们生活中起决定作用的因素。我很清楚,所谓完美的影像一直是种幻觉,而且将来也是如此。那么,是对完美的追求让我们乐此不疲吗?


利摩日,法国
这幅影像似乎充斥了太多的矛盾元素。影像背景的1/3处,伴着整齐的树阵线条,给人一种秩序感,而在我看来,前景中披着白霜的草丛与树阵并不和谐。我拍摄这张照片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明显的混乱。我想,我当时觉得白霜这一元素显然会带给这幅影像画龙点睛的效果。假如气温升高,白霜融化,那我还有机会拍到同样的照片吗?
我知道,全身心投入工作非常重要,在拍摄时我总是尽可能地投入其中,但这种投入只是任何一种创造性活动所需的一部分。使我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有些影像会令人失望?哪些矛盾的要素导致了一幅影像的失败?—查理·韦特
毫无疑问,如果缺少某种视域,风光摄影师(在这点上适用于任何从事创造性活动的个人)的作品就会缺乏目标和追求,最终只能带来幻灭和失望。与此相反,成功的影像作品带给人的是无限的喜悦和成就感,影像不但表达摄影师个人的东西,同时也把别人带到了这一特别的境地,使得他们也能分享你拍摄过程中所经历的种种感受。在此,我谨向大家推荐风光摄影。


富士山
我曾经被特许去东京举办作品展。行前几天,我询问能否去富士山看看。那天早上的雨一度使我担心无法成行,但我的向导提醒我,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在高山上,即便是雨,也是以雪的形式降落的,雨点还没落地就已经变成雪了。富士山著名的雪顶近乎完美,一切显得太平并且顺利。但是,我得悲伤地说,这幅影像失败了,因为强烈、生硬的地平线上的黑影野蛮地撕裂了周围柔和静谧的景色。这个矛盾的因素使我沮丧,虽然影像的其他部分尚可,但我对这幅作品并不满意。

圣维克多山
塞尚住在美丽的普罗旺斯地区的艾克斯时,常常被延绵的鲸鱼背似的圣维克多山吸引,在那里孜孜不倦地作画。为什么塞尚对此山流连忘返?这幅影像是我初到普罗旺斯时拍摄的众多作品中的一幅,我一直非常珍爱。画面中的一切都沐浴在温暖的琥珀色亮光中,空中点缀着的高积云,山峦间起伏有致的沟壑,以及地上浅浅的红土沟仿佛都愉快地融合在一起。我不由自主地想住进这间小棚屋。出于好奇,我再次去了这座山,却再也没能找到原来的这个地方。真是可遇不可求,也许我不该再寻找它了。


纳米比亚沙丘
这是一幅随着时间的推移,让我越看越喜欢的影像。两类不同的阴影把我深深地吸引住了—位于影像后部的阴影边缘如剃刀般锋利,而前景的阴影却柔和地慢慢让位于渐渐蚕食过来的阳光。而那些高度不足1厘米的波纹沙充分配合,描绘了这一渐变效果。斑驳的天穹让我觉得天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有时我想,假如换作一个不那么引人注目的、纯净单一的天空,它还能这么强烈地衬托出沙丘来吗?
定义某人的风格是否和其他任何方式的内省一样困难?例如,人不可能以别人看你的方式来理解自我。同理,自己描述自身的风格也就会很困难。我不知道谁描述我的风格最到位、最精准。如果有人能真正看懂并由此爱好我的作品,这就足矣。如能这样,不但令人欢欣鼓舞,而且标志着这一小小的交流已经获得了某种意义。—查理·韦特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
这幅影像原本想表现原始的芦苇船形建筑,却没有成功。我原本满心期望,这些弧形的船尖会很相似,而事实上它们各有特色。在拍摄时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点,但我当时忽视了,觉得无关紧要。但实际上这很重要—对我而言。我喜欢黑白色的选择,觉得这样能恰到好处地表现该建筑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