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中国式管理迷局

 
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国企业面临的处境是空前复杂的。正因为西方管理不能简单移植，我们才迫切需要结合中国实际的管理理论来指导中国企业。中国式管理看到了这一需求，但却指出了错误的方向。
复杂世界中的管理
在当今中国这样一个大变革的时代，建立任何一种相对稳定的管理模式都是困难的。世界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世界是复杂的、非线性的。
企业家们对世界的复杂性有最深刻的感受，"管理无模式"是他们最常用的说法。在管理实践中，实际上是很难分清到底采用了何种模式的。但管理既是复杂的，又是简单的。复杂的是，市场环境变幻莫测，企业情况千奇百怪。简单的是，管理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人和事，无论中国还是美国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企业家们当然也不会认为"管理无模式"等于"管理无章法"，因此什么理论都不需要。那样的话，管理学和商学院都应该从地球上消失了。
那么，在复杂的世界中，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管理呢？在全球化和中西融合的背景下，我们究竟应该选择何种方向呢？看来，目前的中国管理急需廓清迷雾。这是中国企业发展的内在需求。
然而，要想真正理清思路，就必须具备一种全新的思维。在一个混沌的世界上，我们必须首先具备混沌思维。
从混沌的视角看中国式管理迷局
在关注混沌之前，首先要澄清，我们所说的混沌并不是中国古代典籍中的"混沌"。将"混沌"作为中国文化专有概念的错误认识，将使我们再一次陷入中国式管理的泥淖。
我们所说的混沌是现代科学意义上的混沌。混沌研究在西方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混沌学并非西方独有，而是属于全人类的。
混沌理论是当今世界最伟大的理论之一，它研究如何在不稳定、复杂多变的环境中发展的问题。混沌，是继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之后，二十世纪物理学的第三次大革命，它正深刻地影响着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几乎各个领域，促使整个现代知识体系向后现代知识体系转变。它不仅改变了天文学家看待太阳系的方式，改变着分析紧张局势导致武装冲突的方式，也改变着企业决策与管理的方式。
混沌学的基本原理是有序与无序的统一、确定性与随机性的统一、简单性与复杂性的统一，它改变了牛顿力学和爱因斯坦相对论的有序宇宙观，也打破了拉普拉斯的可预见性理论。它使我们再也不能以简单的眼关来看问题。
让我们从混沌的视角，来更深入地剖析中国式管理的思想迷局。
1、从蝴蝶效应现象看中国式管理迷局
混沌学中著名的洛仑兹蝴蝶效应现象，是指事物发展的结果对初始条件具有极为敏感的依赖性。初始条件极小的偏差将会引起结果的巨大差异。在政治、经济、军事、自然、社会等诸多领域均有蝴蝶效应发生，而且这种现象对世界具有极大的影响力。索洛斯引发的东亚金融危机，和莱温斯基引发的克林顿绯闻案，就是两个最典型的例证。
当美国科学家洛仑兹1979年12月29日在华盛顿美国科学促进会，以"可预言性：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动翅膀会在得克萨斯引起龙卷风吗？"为题演讲的时候，人们对蝴蝶效应也许还缺少切实的体会。
而当1995年莱温斯基这只"蝴蝶"，飞到美国总统克林顿身边，引发了1998年振动世界政坛的大风暴时，人们终于认识到了蝴蝶效应的奇异性。莱温斯基这只小小的"蝴蝶"使美国民主党与共和党的党派斗争达到白热化程度，而且斗争已接近无规则的程度，它甚至动摇了美国200多年以来相对稳定的三权分立的政制体制。
尽管蝴蝶效应原本就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现象，但在信息化时代，蝴蝶效应无疑具有更大的普遍性。克林顿绯闻案若没有互联网的传播，就不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
蝴蝶效应也给企业安全带来了巨大的威胁，一条不引人注目的小道消息，通过互联网可能会迅速传遍世界。蝴蝶效应使越来越多的企业被莫名其妙地卷入危机的旋涡，有些甚至因此而走向崩溃。在这样一个复杂且充满突变的时代，企业正越来越被一些细小和看起来不重要的事件所左右。
在过去的2005年，广本、亨氏、肯德基、宝洁、卡夫、强生、联合利华、雀巢、哈根达斯等跨国公司以及本土的光明乳业等都曾被卷入危机的漩涡之中。好在这些企业为此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后，最后都摆脱了危机。而相比之下，美国的安然、世通，中国的巨人、飞龙、巨能钙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不论是成功度过危机还是因危机而一夜消失的企业，事实上都受到了蝴蝶效应的冲击。蝴蝶效应现象改变了过去那种，认为企业可以在一个稳定环境中按照一个相对稳定的模式有序发展的观点。由于对初始条件的高度敏感性，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会引起企业的巨大变革，企业发展面临更大的突变性和不可控制性。因此，任何一种管理模式，都有随时被淘汰的可能。
在这种非线性的跳跃式发展的环境下，去刻意构筑某种管理模式，并试图把这种模式推广到全世界，无疑是不现实的。中国式管理正是陷入了这样一种"模式构筑"迷局。
2、从路径依赖现象看中国式管理迷局
事物的发展过程对道路和规则的选择有依赖性，一旦选择了某种道路就很难改弦易辙，这就是路径依赖效应。这一问题首先由保罗？大卫在1985年提出，马兰？阿瑟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发展，形成了技术演进中的路径依赖的系统思想，道格拉斯？诺斯将这方面的思想拓展到社会制度变迁领域，从而建立起制度变迁中的路径依赖理论。阿瑟因在路径依赖方面的研究获得1990年度熊彼特经济学奖，而诺思则获得1993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
错误的路径依赖往往会对一个国家的发展起到巨大的束缚作用。比如自从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之后，法国失去了世界第一强国的地位，不甘示弱的法国人在此之后选择了在政治上军事上与世界头号强国做对的战略原则，几百年来这种战略原则已经形成法国政府处理国际事务的自然规则。在这种路径依赖效应的作用下，曾有许多法国军事、政治领袖向当时的世界头号强国挑战，结果均以失败而告终。
二战结束后，美国人的路径依赖是插手全球事务。现在，美国陷入纷繁复杂的国际争端中不能自拔，就是由于它的路径依赖所致。
而中国自近代以来，饱受列强凌辱，在奋发图强、反击外侮的过程中，养成了排斥外来事物，处处强调民族与自尊的习惯，以至于形成了相应的路径依赖，认为中国要发展，就一定要走自己的路，要有不同于别人的地方。因此，中国即使在学习外国的时候，也要强调"以我为主"。这种路径依赖限制了中国吸收更多外来优秀的思想，使中国的发展受到了根本的阻碍。"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不彻底，就是这种路径依赖的反映。
而对于中国式管理来说，无论是打着"爱国"的旗号，还是打着"以我为主"的幌子，都同样是中国近代以来形成的路径依赖的反映。而真正的爱国，应该是以国际主义精神，敞开胸怀接纳一切外来优秀文化。美国的国际主义精神事实上也是一种路径依赖，不过这是积极的路径依赖。
全球化时代的中国，早日彻底打破近代以来的路径依赖，建立新的积极的路径依赖，无疑是重大的历史任务。而中国管理思想的构筑，应该走在破除传统路径依赖的前列。
3、从倍周期分叉现象看中国式管理迷局
事物在经历了一定的阶段之后，必然会迎来一个崭新的阶段。在新旧阶段交替的之际，人们将面临两难选择，同时，人们也只能在各种两难选择方案中确定其中之一种，作为其发展的道路。这种选择的过程，称为倍周期分叉现象。
经过改革开放20余年的发展，中国目前正面临着新旧交替的倍周期分叉过程。如果说中国企业在过去的时间中，是摸着石头过河的话，那么，用混沌的观点来看，今后仍将摸着石头过河。当然，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摸着石头过河"。前20年基本上是毫无章法的乱闯，今后却必须在逐步规范的基础上进行相应的调整和创新。因为中国企业面临的环境已经完全不同，我们已经加入WTO，中国经济已经进入与世界经济不可分割的发展阶段。
这意味着我们必须从国际竞争的角度去考虑自己的抉择。对真正有危机感的中国企业来说，最迫切和最实际的是如何更快与国际接轨和缩小与跨国公司差距的问题，而不是构筑中国式管理的问题。
事实上，无论是在与跨国公司差距还十分明显的今天，还是在与跨国公司差距已经消失的将来，中国式管理的构筑都是一个伪命题。
而处于倍周期分叉阶段的中国管理，选择是"非此即彼"的。一旦我们选择了错误的方向，就是历史性的错误，将产生极为深远的消极影响。因此，破除人们对中国式管理的错误认识，实为当前中国管理界的重要任务。
4、从奇怪吸引子现象看中国式管理迷局
当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政治、经济体系处于结构变革时期，它的体系就属于耗散结构系统。这时该国的政治或经济生活中往往会出现一些按常理难以解释的奇特现象，而且这种现象的影响力极大。这种现象就叫奇怪吸引子现象。
大变革时期的中国，是奇怪吸引子产生的沃土。房价的暴涨暴跌、温州民企的崛起、国有资产的流失......，到处都有不同寻常的事件发生。
奇怪吸引子表面的不规则性，很容易使人产生误解，既然中国有这么多不同寻常的现象，就一定要总结中国式管理，以区别于美国管理或日本管理。
然而，奇怪吸引子现象并非表明背后有独特的模式存在。即使它蕴涵了某种规则，这种规则也很快会成为过去。比如，温州民企的成功"模式"，正在被他们自己所超越。奇怪吸引子之所以叫奇怪吸引子，就在于它是不可复制的。今天的温州企业如果再重复10年前的做法，无疑将会丧失成功的可能。
奇怪吸引子会随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但它们是无法追踪的，它们无法成为一种固定的"模式"让后来者模仿。奇怪吸引子揭示了某种规律，但这种规律却不可能在下一个时刻再次出现。
中国式管理很大程度上正是被奇怪吸引子所迷惑。但事实表明，想从一些中国特色的现象总结出中国式管理的做法是徒劳的。
5、从无穷多分叉现象看中国式管理迷局
当一个企业或一个企业群面临无穷多两难选择，以及当一个人或一群人面临无穷多职业、生活等两难选择时，就是处在一种面临选择困境的混沌状态。这种现象称为无穷多分叉的混沌现象。此种现象在现实中极为普遍。
信息时代变化莫测，企业随时都会被突发事件卷入无穷多分叉状态。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时的泰国、印尼和韩国，几乎所有企业都遭到破产、停产、停业等致命的打击。这些企业和企业的职员面临的困难是多方面的，他们必须做出许许多多的两难选择。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海南房地产也遭遇过类似的打击，在那种状况下，企业真的是六神无主。刚刚过去的2005年，对于上海房地产企业来说，也是无穷多分叉的一年。有些企业倒闭了，有些企业选择进军地产新的增长点--商业地产，有些企业在观望的同时选择多元化战略......，总之，突然的变故使企业无法再延续过去的模式。
一旦遭受这样的打击，意味着企业在重新面临选择时，必然要进行再造或重组。无穷多分叉现象也表明，试图以某种模式来管理某国企业的做法是不现实的。任何一种模式都随时会被终止。
6、从全局混沌现象看中国式管理迷局
当一个国家或几个国家发生经济、政治危机现象时，称之为局部混沌现象。当这种局部混沌现象波及到整个洲际甚至波及到其他洲际时，称之为全局混沌。这种现象在当今世界时有发生。
亚洲金融危机就是一种全局混沌，它是由最初在泰国发生的局部混沌扩展而成的。事实上，由于各国经济之间的依赖性越来约强，局部混沌转化为全局混沌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
全局混沌是一种世界经济现象，它意味着不同的国家将面临同样的挑战。在共同的挑战面前，彼此相互借鉴的意义显然要大于构筑"某某国式"管理的意义。
7、从混沌同步现象看中国式管理迷局
当处于不稳定发展状态的两个企业进行兼并时，这种兼并现象就是混沌同步现象。这种兼并的结果是，第一，相对不稳定的企业按相对稳定的企业的经营规则去运作，第二，竞争力相对强的企业带动相对弱的企业共同发展。企业兼并的混沌同步现象，在当今世界已形成势不可阻挡的狂潮。
当今世界，企业之间的兼并已成为不可阻挡的狂潮。而发生在中国企业与外国企业之间的跨国兼并所引起的混沌同步现象，将使中国式管理的构筑显得毫无意义。
事实上，尽管兼并的结果通常是，相对不稳定的企业按相对稳定的企业的经营规则去运作，以及竞争力相对强的企业带动相对弱的企业共同发展。但这并不意味着兼并后的企业，会简单地按照占优势一方企业的管理模式来运作，而是双方管理与文化的融合。
2004年底中国联想集团兼并美国IBMPC事业部事件，掀开了中国企业国际化新的一页。但没有丝毫迹象表明，由于美国企业的被兼并，新联想将以中国式管理一统江山。
事实上，无论是中国企业兼并美国企业，还是美国企业兼并中国企业，在新的公司中，都不会出现"某国式管理"一统天下的局面。跨国兼并中的混沌同步现象意味着，管理模式的融合性与复杂性将成为当今管理的主流。
8、从混沌分形现象看中国式管理迷局
混沌分形现象是指，自然、社会或经济系统的整体结构与局部结构具有某些方面的相似性。混沌分形的要点是，事物的局部结构虽然与整体结构具有相似性，但却具有无规则的特性，因此，表现出与整体结构具有很大的差异。比如，自然界中的雪花、海岸线、云彩、飓风等，都是有序与无序的组合。
混沌分形现象深刻地揭示了中国式管理构筑的非科学性。就象大自然中并不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雪花、也不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世界上也不存在完全相同的管理。但这不是要区分各种管理模式的理由。
分形的魅力在于，整体与部分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复制，每一个部分虽然具有整体的结构，但表现出来的却是与整体不完全一样、甚至有很大差别的无规则性。在大自然中，分形显示了一个无限丰富、美丽和个性化的世界。
而在管理中，分形意味着每一国家的管理都有具有自己独特的个性，但处于同一时代背景下的管理却有内在相同的结构。
美国管理与日本管理并不完全相同、德国管理与法国管理也并不完全相同，这是十分正常的现象。但是，分形只是表明个性，而不是代表模式。世界上并没有美国式雪花、日本式雪花和中国式雪花之分。尽管每一朵雪花都有自己的个性，但它们都有相似的结构。而这个相似的结构，才可以称得上是模式。
因此，在全球化背景下，没有美国式管理、日本式管理与中国式管理之别，而只有现代管理的美国分形、日本分形与中国分形。
中国式管理的错误在于，由于不具备混沌的眼光，因此，把现代管理的中国分形，当作中国式管理，也就是把边缘当作核心，把无序当作有序，把现象当作本质，把个性当作共性了。
走出中国式管理迷局：混沌与中国企业思维转型
从混沌的视角分析中国式管理迷局，给我们的启示是重大的。对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大致这样总结：
第一，蝴蝶效应、无穷多分叉现象启示，信息时代更具不确定性与突变性，因此，构筑某种相对稳定的中国式管理模式是一种线性思维，无法适应混沌的世界。
第二，奇怪吸引子、混沌分形现象启示，中国企业所面临的特殊环境以及中国管理中出现的一些特殊现象，并不是要总结出一套可以复制的中国式管理模式的理由。中国特色是正常的，但中国特色不等于中国模式。
第三，全局混沌、混沌同步现象启示，在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管理不是以国别来划分的。跨国兼并席卷全球的现实，使文化与管理的融合成为不可阻挡的历史洪流，构筑中国式管理无疑是鸵鸟政策。
第四，路径依赖、倍周期分叉现象启示，在中国发展迈入关键阶段的今天，改变中国式管理错误的路径依赖，为中国管理开辟正确的方向，绝不仅仅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具有十分重大的实践意义。
总之，在一个混沌的世界上，没有哪种管理模式可以"以不变应万变"。世界的混沌本质使我们必须摒弃传统的线性思维。而这种思维模式的转变，将使我们发现一个完全不同的管理。我们会发现以往的观念是何等固执而不符合事实，它使我们对现实的认识充满偏见和迷雾。
就管理而言，束缚我们的线性思维主要有两种，一是文化偏见，一是科学偏见。文化偏见导致了中国式管理的"中国哲学加西方管理科学"之假说；科学偏见导致了中国式管理的"以中国特色为中国模式"之假说。
文化偏见使中国式管理未能认识混沌文化现象。譬如，中国式管理将"亚洲四小龙"的成功之道，解释为儒家文化与西方管理科学的结合。而无论是香港、台湾、还是新加坡的文化，尽管都有儒家文化的痕迹，却并不是简单的儒家文化。韩国就更不待言了。东亚发达地区的文化显然都是中西融合的产物，很难分清到底何为儒家文化、何为西方文化，而是东方文化、西方文化、以及东西方宗教信仰的复杂交织，因此本质上是无边界的混沌文化。
在混沌文化中，并没有主次文化之分。中国人、西方人，尽管性格不同，但人性却相同。共同的人性使我们可以超越文化偏见，而人与猴子之间的"文化偏见"是永远无法消除的。秉持文化偏见者，正是把自己看成是人，而把东方人或西方人看成了猴子。
同样，管理科学也是混沌的。首先，由于文化是管理科学的基础，因此混沌文化必然导致混沌管理；其次，企业内外部环境的混沌本质也使管理科学的混沌成为必然。而由线性思维导致的中国式管理的科学偏见，却对管理科学的混沌本质视而不见。全球化使世界成为一个巨大的湍流，一切变得模糊、复杂、不可预测，任何模式都处于混合与变动之中。
1883年，英国著名流体力学家雷诺做了一个实验，演示了湍流的产生。将流体注入一容器，在容器内另有一盛有色液体的细管，管内的有色液体可由小口流出，大容器下端处装一阀门，可用来控制水的流速。当大容器内的水流较缓时，从细管中流出的有色液体呈一线状，两种流体互不混杂，这种流动为层流。加大阀门让水流速度增大，当流速大到一定程度时，两种液体开始相互混杂，液体的流动开始呈现涡漩状结构，而且大涡漩套小涡漩，运动状态变得极端"紊乱"，无法对运动状态做出任何预测。这就是湍流。
事实上，当今世界和当今管理都具有鲜明的湍流色彩。全球化使管理者每时每刻都处于湍流的核心。湍流无疑是对中国企业环境和中国管理的最深刻写照。在世界的湍流中，在管理的湍流中，你很难分清自己采用的是什么模式。但这不是我们拒绝理论的缘由。事实上，只有当我们掌握了当今世界最先进的管理理论，才能够在变动不居的世界中驾驭混沌。而驾驭混沌的前提是，首先要具备混沌思维。
只有我们具备了混沌思维，才可能彻底走出中国式管理的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