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黑老大传奇

第十章 堕入深渊

堕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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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卫红比舒卫青小着两岁，是家里的老疙瘩，因为穷，他小学没毕业就混社会了，是那种最烂最低级的小流氓。原本舒卫青正在求着刘斌给舒卫红在四棉安排个工作的，可谁知却被李自强把事情搅和了，知道了事情原委的舒卫红不由恨得牙根痒痒，他便开始琢磨着要狠狠报复一下李自强出出气。
　　舒卫红自己有帮一起玩的小兄弟，经常结伙打架、偷东西，或者去学校里讹学生的钱，他们就是一起玩，也没个领头的。舒卫红找到他的兄弟们，提出来要大家帮忙报复一下李自强。一开始大家都说没问题，可是当舒卫红又提出来最少也要弄断李自强一条胳膊时，这些小流氓们就都不吭声了。这些人谁都没有下狠手的胆量，都怕吃官司。
　　后来一个叫冯春雨的人给舒卫红出主意，让他去找志铮帮忙。志铮在沈阳小一辈的流氓中名气极大，以不怕死出手狠著称，他父亲在黑道上人称“老叔”，就是被刘涌枪杀的亚洲宾馆老板。志铮属于白宝山那种“孤鹰”类型的悍匪，身手了得，做事独往独来，不喜欢搞一大群人，打架时他身边最多一两个帮手而已。但志铮一出手就把人往死里整，绝不留半点余地，他的风格正应了那句老话：留情不动手，动手不留情。

　　舒卫红认识志铮，也算是有点交情，但他怕志铮一掺和会把事情整大发，可是想想又实在咽不下胸中的恶气，脑袋一热后，第二天他果真去找了志铮。舒卫红找到志铮的时候，志铮正在家里埋头摆弄一支打铁砂的火药手枪，听舒卫红说了找他的目的，志铮很痛快的就答应帮忙，并掂量着手里的火药枪说正好拿李自强试试火。舒卫红吓了一跳，却没阻止志铮，他怕志铮笑话他胆小。
　　当天晚上十二点多，舒卫红领着志铮，两个人去了李自强在四棉的单身宿舍。其时李自强搂着他的女朋友刚刚睡着，突然“咣当！”一声房门被人踹开，接着屋里的灯亮了起来。虽然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但李自强预感到了大难即将临头。
　　见有人半夜闯入家门，李自强的女朋友出于本能就要喊，但志铮把刀子一亮，李自强的女朋友又不由自主闭上了嘴。舒卫红上前一把抓住李自强的头发，把他光溜溜的从被窝里拖出来，问他道：“李自强你个屄养的，我姐咋得罪你了啊？你干嘛要害我们家？”这时李自强明白了，知道是举报舒卫青的事情泄露了，他心里无比懊恼，恨自己酒后失言，玩火终于烧到了自己。
　　看李自强不做声，舒卫红照准了李自强的脸就是一顿乱踢，踢累了，又问道：“屄养的，你说，为啥要给我家使坏？”李自强已经懵了，对于舒卫红的问话，他压根没听进去。舒卫红还要再打，志铮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他一把推开舒卫红，骂道：“滚一边去你个傻比，一点刚都没有，他把你姐害成那样，踢两脚能解恨吗？”说着，志铮抓住李自强一只手，夹在自己腿弯里使劲一撅，“咔嚓！”一声，硬生生掰断了李自强一条胳膊。

　　想象一下，你的胳膊被人硬生生给撅折，那得有多疼！李自强长声惨叫，在暗夜中远远传了出去，整座宿舍楼都被这凄厉的叫声惊醒了。许多人来到李自强宿舍门口偷偷窥视，但是没有人管闲事，更没人帮他。因为李自强人缘太差，人们知道了出事儿的人是他，都暗暗称快。
　　志铮刚才的话，深深的刺激了舒卫红。志铮刚刚撅折了李自强的胳膊，舒卫红随手又从墙角抄起一个铁制的打气筒，“砰！”一声砸在李自强脑袋上，血哗就下来了。这时李自强不喊了，因为他昏了过去。可能是见了血的原因吧，舒卫红突然间变得疯狂，打气筒连续不断打在李自强身上、脸上，每一下舒卫红都用上了吃奶的劲。多年以来，舒卫红吃过的那些苦、遭受的那些不公正对待、压抑在心底的郁闷，在这一刻，不知不觉中都尽情宣泄了出来。

　　等舒卫红终于停下时，李自强已经变成了条死狗。
　　这时志铮拿出了他的火药枪，照准了李自强的脑袋，扣动了扳机。可惜，枪栓卡住了，没打响。志铮拉了拉枪栓，又开火，但还是打不响。志铮把还要再鼓捣，舒卫红已经拿出了他带的三棱刮刀，一刀扎进了李自强的咽喉。
　　杀人就像做爱，处女膜一但被捅破，一切也就不再神秘，阵痛后随之而来的将是高潮迭起的快感。舒卫红抽出刮刀，大口喘息着，看着志铮的眼里陡然多了几分杀气，他说道：“妈了个屄，我把人给杀了！这咋整啊？”
　　志铮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杀了就杀了吧，这鸡八就该杀。你别回家了，以后跟着我吧，我身边就缺个像你这样的。”
　　舒卫红没吭声，他在李自强的尸体上擦干净三棱刮刀，往屋外走去。志铮看了看手里的火药枪，随手扔在了地下，跟在了舒卫红身后。两个人就这样大模大样，在未遇到任何阻拦的情况下逃离了杀人现场。
　　很快，有人把李自强被杀的消息通知了四棉的保卫科，保卫科又联系铁西分局。铁西分局就在四棉旁边，时间不长，刑侦大队的人赶到了现场。带队的干警发现了志铮扔下的火药枪，认为案件的性质不一样了，尽管是火药枪，但也算是涉枪案件，于是又通知了市局。最后，李自强被杀的案子交给了市局八处来侦破。

　　沈阳市公安局第八处，全称“重特大案件侦查处”，乃是独立于刑侦支队以外的侦查机构，直接对局长负责。时任八处处长的是沈阳警界的一位传奇人物，有“铁驴”之称的韩广生。“铁”指的是韩广生办案铁面无私，谁的人情也不给，“驴”则形容其脾气倔强，较起真来敢跟局长拍桌子骂娘。
　　多年以来，无数凶残狡猾的亡命之徒，都载在了韩广生手里。然而，就是这样一位铁血神探，几年后竟也成为了沈阳黑道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2

李自强这个案子的案情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简单到可笑。舒卫红在四棉住过一段时间，许多人都认得他，知道他是舒卫青的弟弟。李自强的女朋友也是四棉职工，也认得舒卫红。也就是说这是那种不侦自破的案子，剩下的工作就是如何去抓捕舒卫红了。
　　案发后的第二天，韩广生亲自带队搜查了舒卫红的家，人没有抓到，却差点要了舒卫红老娘的命。舒卫青的事情一出，老太太就已被折腾的够呛，当一听说舒卫红杀了人的消息，立马就不行了，当场精神崩溃，非要撞墙寻死不可，这种事情搁谁身上也很难承受啊。舒卫红的老爹是个酒鬼，基本上已经是废人一个，除了喝酒之外，甭想指望他任何事情。好在舒卫青此时已经恢复了元气，她无可回避的要承担起家庭的重担。

　　亲爱的读者朋友，写到这儿，我想问你个问题：当你的人生遭遇到像舒卫青这样的挫折和打击时，你将会怎样去应对？是一蹶不振，是消极逃避，是寻求安慰，还是直面现实？
　　记得CCTV第12频道的《心里访谈》栏目曾经播放过一期节目，当时做客的心理专家是杨凤池教授。杨老师在那期节目中提出这样一个观点：生活是不会错的，如果你的生活出现了问题，那么一定是你自身的原因。作为杨老师的同行，我认为他这个观点是错误的，难道生活就真的不会错吗？我看不见得。生活一样会犯错，问题是，用什么样的标尺去衡量对与错，当生活错了的时候，我们又该如何去面对。

　　那么具体到舒卫青身上，她所遭受的痛苦与不幸，又是谁的错呢？是生活本身还是她自己呢？其实，谁是谁非并不重要，历史是从来不问是非的，历史讲求的只是真相。生活和历史很相似，因为今天的生活，将是明天的历史。两者的区别在于，历史已经作古，而生活则是我们每天都必须要面对的。饿了你得吃饭，冷了你得穿衣，病了你得去医院。
　　此时舒卫青所面对的生活，可谓是一团糟。名声毁了，工作没了，弟弟杀了人，父亲是个酒鬼，母亲又在打击之下处在了半疯状态。以后的路，让舒卫青这个弱女子怎样走下去呢？
　　不知道是谁说过，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舒卫青也曾迷茫，也曾消沉绝望，但她很快又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她想：“自己能幸运的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沐浴在党的伟大光辉中，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比起那些生活在欧美资本主义国家水深火热中的劳苦大众，也许自己已经是在天堂里了；苦难和挫折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自己相信党、相信政府、依靠组织，未来的生活仍将是一片光明。何况，自己还是一名光荣的预备党员，又怎么能在困难面前低头呢？”每当舒卫青感觉孤独无助、想痛哭一场的时候，她总是这样激励自己，使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没用多久，对于自己编造的这套说辞，舒卫青已经是深信不疑了。事实上她也只能选择相信，否则唯有去颓废了。

　　此时作为笔者的我，不得不感叹，我国洗脑教育的伟大之处在舒卫青生身上体现的是如此淋漓尽致。
　　舒卫青的老娘这一疯，就好不了了，而且越来越严重，不到一周就发展成了精神分裂，二十四小时都要人看着，否则不是自杀，就是拿刀子要杀人。舒卫青和哥哥姐姐们商量后，感觉实在没辙了，就把老太太送进了精神病院。可是住院要花钱呐，老太太既没工作、医保，也没什么积蓄，舒卫青的哥哥姐姐们也都穷的叮当响。最后还是舒卫青担下了这份责任，她决定要打工赚钱，来支付老娘的医药费。

　　过了不久，在四棉一个热心同事的介绍下，舒卫青去了沈阳中街的一家宾馆当服务员，工资每个月三百五十块钱，在那个年代的沈阳，也算是高薪了。这家宾馆的名字叫做“天涯宾馆”，是私人开的。
　　正是在天涯宾馆，舒卫青开始了她的人生传奇。
日期：2010-02-04　21:39:05

　　1989年3月8号，国际妇女节。若是舒卫青还在四棉工作，那么这一天或许她会休一天带薪假，并得到一点象征性的慰问，比如发个毛巾，或者是茶杯之类的。但是这个妇女节她什么都没得到，因为这是她正式去天涯宾馆上班的第一天。
　　天涯宾馆的老板见了舒卫青后感觉很满意，当即把她安排在了前台，专门负责住宿登记。天涯宾馆的老板姓王，人称王二小，时年还不到三十岁，算是8.16严打后，沈阳道上新生代黑势力的代表人物。王二小这个人非常的有意思，非常的独特。如果用三个字来描述他，那就是：帅、狠、精。
　　王二小是那时沈阳黑道上公认的美男子，英俊、高大、强壮，简约为一个字：帅。说具体点，王二小长的很像现在香港当红男星古天乐，两相比较王二小一点都不逊色。而且王二小这个人很喜欢笑，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这一点很讨女人欢心。
　　初次与王二小接触的陌生人，单单从表面看，绝不会想到王二小是混黑道的。但是阳光灿烂只是表面，王二小还有其心狠手辣的一面，只不过轻易不表露出来而已。几年前王二小刚刚成名的时候，曾带着一帮人与已经死了的毛天哲火拼过数次，当时王二小的独门创新武器是用特大号的玻璃针管，装上浓硫酸，往对手身上喷，其人之阴损狠毒由此可见一斑。

　　在沈阳当时众多黑恶团伙的首脑中，王二小的学历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1981年，他以很高的分数考入了当时的沈阳医学院，读的是临床专业，可惜后来他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给开除了，这才混了社会。
　　两年前因为一起伤害案，王二小曾经逃亡广州，也曾短暂的加入过宋建飞的团伙，但他不是甘居人下的角色，很快他便脱离了宋建飞，自己单干。多年后当别人问起他当年逃亡广州时都干了些什么，王二小总是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笑容，告诉人家他在广州做生意。至于他做的是什么生意，却从来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其实，王二小当年脱离了宋建飞后，去了一家桑拿浴室给人搓背。那时沈阳还没有桑拿，但广州已经很流行了，桑拿、按摩，加上卖淫小姐，是所有桑拿浴室的基本服务项目。

　　在桑拿浴室给人搓背期间，王二小工作非常的用心，他留意观察了经营桑拿浴室的所有窍门，比如怎样管理卖淫小姐，怎样逃避公安的检查，等等等等。当时他就有了在沈阳开一个桑拿浴室的想法，因为他看到了经营色情生意的暴利之高，是他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
　　1988年年初，也就是白东方带着刘涌去往广州的时候，王二小瞅准机会，抢劫了一个经常去他们浴室洗桑拿的香港人，弄到手二十多万现金。带着这笔钱，王二小潜回了沈阳，他先拿钱摆平了当年的那起伤害案，然后用剩下的钱盘下一家倒闭的饭店，开办了天涯宾馆，并组织了一批卖淫小姐在宾馆里卖淫。
　　舒卫青刚刚去天涯宾馆打工时，并不知道天涯宾馆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更不知道王二小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王二小心里却清楚的很，甚至，在见了舒卫青第一面后，他已经替舒卫青规划好了未来的职业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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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涯宾馆工作的服务员分了两种，一种是正常工作的，干一些整理房间、打扫卫生、清洗被褥之类的普通杂活儿。另外一种就是只在晚上上班的卖淫小姐了，这些卖淫女大多来自贫困农村，在我党“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号召下，她们毅然决然奔赴了卖淫前线，就像当年的志愿军战士奔赴朝鲜战场一样。没有谁逼迫她们，也没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新中国的第一批色情从业者，完全是自愿的响应党的号召而下海。如果硬要找个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那就只能说是因为贫穷了。

　　贫穷又是谁造成的呢？难道新中国的农民都是懒鬼、笨蛋、娼妓和土匪吗？不是的，至少我认为不是的。那么，是什么样的原因，造成了生活在世界上最优越社会制度下的中国农民的贫穷呢？别忘了，这可是新中国呀。我想咱们不能将贫穷的原因归咎于党的政策，那我们权且将中国农民的贫困，说成是万恶的帝国主义敌对势力的破坏吧。
　　请记住，你拉不出屎来的时候，一定是地球引力出现了问题，而当你通过自己的劳动填饱肚子时，那么一定是党的伟大功劳。无论任何事情，都要找个原因的，否则世界会发生混乱，而你的肛门也将成为被蹂躏的对象。哈哈。
　　还记得1988年时，山东昌乐县朱刘镇出了个色情饭店一条街。昌乐这个名字取的也好，昌乐昌乐，娼妓的乐园。当时新修的309国道从朱刘镇经过，头脑灵活的村民便在国道两边开了许多小饭店，一开始饭店的生意都很好，也很赚钱。于是更多的人也去公路边开饭店，到了后来竟然达到几百家之多。竞争一激烈，赚的钱自然就少了，甚至有的饭店开始亏损，这时有的饭店老板就开始聘请外地来的流动暗娼在饭店里卖淫，借以拉动生意。这一招很有效，所以很快流传开来，以至于当地人索性在自己家门口开始公开卖淫。当时朱刘镇的镇长发现了这个发展经济的高招后，便以政府的名义大力推广提倡，一时间，朱刘镇曾经家家户户都有出来卖的。若是谁家没有女人出来卖，那真的是很丢人的一件事情。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那些通过卖淫致富的村民们，还是很感谢党的好政策的，真的，他们真心的感谢。

　　请相信，这不是我在胡编乱造讲故事，这是发生在二十世纪伟大中国的真实历史。而且是我亲身经历过的真实历史。今天的历史，曾是昨天的现实生活。
　　去了天涯宾馆工作的舒卫青，虽然一开始并没打算卖淫，但像她这样一个大美女，被拉下水却是迟早的事情。当然，舒卫青投身色情事业也是她自愿的，甚至可以说是主动的，只不过，这中间的过程很有点戏剧性罢了。导演这出戏的人，自然是王二小了。
　　自从3月8号舒卫青上班开始，王二小就在琢磨着怎么样把舒卫青先弄上床，然后再拉下水成为给他赚钱的机器。对女人王二小永远不会来硬的，更不会动粗，他鄙视那种喝醉了就打老婆的男人。王二小身边不缺女人，毕竟他是大帅哥嘛，可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主动和他上床，舒卫青就对王二小不怎么感兴趣。好在王二小有法宝，专门对付女人的法宝。
　　王二小在广州时，曾见过桑拿浴室的老板偷偷给不听话的小姐吃催情药。吃了催情药后的女人，不要说让她去卖淫，就是给她一条公狗她都敢强奸。回沈阳之前，王二小专门请他的老板帮忙，从香港买了一批催情药，这种药是片剂，药名好像叫做“春雪融”，日本货。在天涯宾馆，王二小也拿别的卖淫小姐试验过，那效果是相当的惊人啊。
　　等舒卫青工作一周之后，慢慢熟悉了环境，便也知道了她的许多同事在卖淫，同时也明白了天涯宾馆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一度曾经想要离开，可是考虑到每个月三百五十块的高薪，舒卫青还是打消了这种想法。舒卫青太需要钱了，她老娘住在精神病院，每个月的费用估计最少也要五六百。经过家庭会议协商，这笔费用舒卫青负担三百，她的三个哥哥姐姐每人出一百。如果辞掉这份工作，舒卫青的家庭势必又要陷入绝境。为了老娘，为了家人，舒卫青选择了坚持。

　　转眼到了四月份，舒卫青已经在天涯宾馆干满了一个月，这时王二小给她调换成了夜班，这正是王二小准备要对舒卫青下手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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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舒卫青上了班后，王二小就一直在宾馆大厅里呆着，有一搭没一搭和舒卫青闲聊。舒卫青对王二小虽无好感可也并不讨厌，毕竟人家是老板又长的很帅。一个多月相处下来，二人的关系还算融洽。有时候王二小故意在舒卫青面前讲些黄段子试验舒卫青的反应，舒卫青总是羞涩的低下头，看上去很纯情的样子，这更让王二小心痒难搔。
　　王二小知道舒卫青被四棉开除的原因，他不相信舒卫青是真的纯情，其实他压根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纯情这回事儿，他只相信春情。他也曾半认真的问过舒卫青愿不愿意下水赚大钱，舒卫青当然不会同意，但也没表示出强烈的反感。作为资深狼友的王二小，那时便心中有数了，知道拖舒卫青下水可能不会太费劲。
　　这天晚上王二小在前台和舒卫青磨叽，并非闲的无聊，他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什么样的机会呢？舒卫青上厕所解手的机会。到了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舒卫青终于憋不住了，她让王二小替她看一会儿，她去了厕所小解。

　　趁着舒卫青离开前台的这一小会儿，王二小迅速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春雪融”，放进了舒卫青的茶杯里，然后又往茶杯里续了点热水，加速药剂的融化。等舒卫青从厕所出来，“春雪融”刚好全部融化，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王二小似有意若无意的把下了药的茶杯推到舒卫青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卫青啊，我有点累了，去里屋躺会儿。有事你叫我啊。”所谓的里屋就是前台里边的一间小屋，里头有张床，是专给值夜班的员工休息用的。
　　“行。王经理您去吧。”舒卫青说。
　　王二小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缓步走进了里屋。这个时间段是天涯宾馆业务最忙的时候，当然不是指住店的客人多，而是说卖淫的小姐们已经开始挨个房间敲门，去推销特殊服务了。里边忙归忙，前台可没什么事儿。舒卫青自己干坐着无聊，便又喝着水看起了报纸。其时正值春季，天干物燥，本来人就容易口渴，舒卫青心不在焉看着报纸，不到半个小时，就把那杯下了“春雪融”的水给喝了个精光。

　　大约到了十点钟的时候，舒卫青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开始是浑身燥热，就跟那发烧似的，一张俏脸变得红扑扑的，娇艳欲滴。舒卫青还以为是天气热造成的，她脱下了外面穿的一件四棉工作服，又用凉水洗了洗脸。被冷水一激，舒卫青感觉好了些，可是不大工夫热劲又上来了，同时阴道中传来一阵瘙痒，让她无法控制的回忆起与刘斌做爱的场景。
　　舒卫红在柜台后坐下来，她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维不去想那些性爱场景。可惜她的努力无济于事，下身中的瘙痒越来越猛烈，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乳房也开始酸胀。不知何时，舒卫青的一只手已经伸入裤裆，用力在自己的下体中抠挖起来。
　　这时里屋的门突然吱呀一响，舒卫青吓的心脏一阵猛跳，“嗖！”一声抽出了插在裤裆中的手，数滴粘粘的液体飞溅而出，只是舒卫青自己没有注意到。王二小在里屋一直偷偷观察着舒卫青，他见火已经候到了，这才推开屋门，说道：“舒卫青，你进来一下。我跟你说个事儿。”
　　舒卫青没应声，她定了定神，又喝光了茶杯中最后剩下的那一点水，转身走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