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熊取胆是全体中国人的耻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21:42:29
活熊取胆是全体中国人的耻辱

 周国平的BLOG,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1d6f680100kwfj.html

    活熊取胆是指将黑熊圈养在专门为获取黑熊胆汁而建立的养熊场内,在其腹部实施造瘘手术,使其胆囊与腹部开放的瘘管相连,抽榨胆汁。该项技术和产业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从朝鲜传入我国之后遍地开花,据国家林业局2006年1月统计,约有六十八家活熊取胆养熊场合法存在于东北、东南、西南十二个省(市、自治区)内。活熊取胆在韩国、越南等亚洲国家也曾短暂存在过,但这些国家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均予以明确禁止。目前,中国是活熊取胆唯一合法的国家。胆”采用“胶管引流”和“铁管引流”。前者是通过手术将橡皮管从月熊腹部插入胆囊,并埋于其皮下,经其他内脏从股后穿出。后者是在月熊的胆囊上直接插入金属导管,以便每天都能直接通过管子抽取胆汁,最为常见。   近几年,迫于外界压力,养熊场开始采取较为“人道”的“无管引流”。这也是目前官方唯一允许的取胆方式,即在月熊腹部和胆囊上开一个永久性的洞,让胆汁流出。“但这并未改变对黑熊的伤害!”袁锦程说。   AAF的工作人员曾目睹养熊场是如何取熊胆的:没戴口罩和手套的工人,随意拿起一个托盘走到熊笼前,伸出手指(或找根木棒),捅穿熊胆外的脂肪层和伤口,让胆汁沿着洞口流入盘中。   由于胆囊上的洞口会不断愈合封闭,一些嫌麻烦的熊场主便会偷偷在其伤口内插入玻璃管,被黑密的熊毛遮掩,管子一般难以被发现。  每头熊一天要被抽胆汁2~4次,最少30毫升,最多200毫升。也就是说,这样伤口撕裂洞穿、胆汁流出体外的酷刑,它们每天要忍受2~4次。由于疼痛难忍,有的熊不停啃噬自己的手掌,直至血肉模糊,还有的甚至把自己挠到开膛破肚。   它们的生存环境同样恶劣。在四川熊场,那些被当做摇钱树的大家伙们,住的却是阴暗潮湿的破屋,吃的是类似猪食的糟糠。它们不信任人类,不断向笼外的世界咆哮。它们投向世人的眼神,“有期待、有哀怨、有愤怒。我们看得清清楚楚。”袁锦程一字一句地说。   当我们摇头晃脑诵念“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时,殊不知亚洲黑熊们正经历着什么样的苦难。为了招徕生意,国内不少养熊场顺势将自己包装成了旅游景点,打着“看黑熊表演,买熊胆制品”的口号。   “去买熊胆制品时,熊场的人会主动来问:要不要吃熊掌?如果你点头,他们就提着菜刀带你去挑,一旦看中哪只熊掌(业内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烹饪的熊掌一般都是左前掌),就当场砍下来,血淋淋的。”反正熊的胆汁不会因为断掌而干涸。反正一旦没了胆汁,月熊也会被饿死丢弃,为什么不在它们活着时,卸了掌卖个好价钱?
    以上情况由张丽达向我提供,现在她和她的战友们正努力推动相关立法。下面我转载也是她向我提供的两篇报道,我读了以后深切感到,倘若不禁止活熊取胆,蒙羞的不只是当事人,而且是全体中国人。


                           可怜的熊妈妈和她可怜的的孩子
                                   作者:郭耕

 

    是夜,五更时分,我在小楼里展转难寐。山风不断送入一阵阵恐怖的叫声,像一声声悲泣,既痛苦又绝望。恰在此时,我仿佛听到门上有轻轻的动静,“咯吱,咯吱”,同时还伴着粗重的呼吸。我猛一翻身坐了起来,随手拉开了灯:“谁?”没有任何回答,沉寂得煞是怕人。我伸手抓起一把扫帚,轻轻走到门边,猛地拉开了房门。哈,门外蜷缩着一只小熊,它胖胖的身躯蜷作一团,毛烘烘的鬓发柔软地蓬松着。它怯怯地望着我,发出近乎谄媚的喏喏叫声,“熊熊,来,来啊,”我张开手,小熊摇摇摆摆地爬到我面前,小掌搭在我身上,用那温暖的舌头舔着我的手,柔软极了。突然,一阵喧哗声从外面传来,小熊眼神一怔,敏捷地钻到了床下面。很快,传来敲门声,我拉开门问道:“什么事啊?”“熊房刚跑了只小熊,没来打扰先生吧?”“哦,有啊,在这呢。” 我指着小熊躲藏的地方。他们俯下身,一把就抓住了它,粗暴地从里面用里地往外拖着,他们把四只熊腿对足绑定,用一只粗长的棍子穿起来抬走了。小熊在离开房门时,那仰着的头颅弯过来无助地望了我一眼,那是企求可怜目光。  
  天亮后,带班的老张说领我去熊房看看。来到一个有几千平方米的高大建筑里,里面很空旷,平放着六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萎靡的黑熊。奇怪的是它们身上都箍着一个明晃晃的像兜肚的东西。老张告诉我,“这是取胆汁用的,现在的熊胆汁价格是每克300元。”他带我来到第一个笼子跟前,打手势告诉我:“采胆汁开始了。”我看见两个彪悍的工人麻利地左右绑好熊躯,在那刚兜肚两侧各拉起一条粗大的绳子,经过一个特制的滑轮,齐喊了声“嗨-”只见熊身上的钢兜肚渐渐地收缩着收缩着。突然,熊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喊:“呜-”那简直不是吼叫啊,那是变了形状的凄哭,之间他拼命仰着头痛苦地瞪圆了眼睛,四个粗大的掌子在有限的空间蹬抓着地面,发出“滋拉,滋拉”地刺耳声响,瞬间,那腹下的钢管里“滴答,滴答”地流出了碧绿色的液体。操作工人又慢慢松开绳子,接着拉起下一个回合,又是一个声嘶力竭的泣叫。我看到熊的眼泪瞬时淌下来,它竟然也像人一样咬紧了牙齿,躬起了身体去承受着无休止的痛苦。好悲惨的一幕啊,我不忍再看,扭头走开了。此时,我才明白,夜里那些悲叫是这些带着伤痛的熊,在难挨的暮色里发出的呻吟啊。  
  老张跟我到门口,我声音颤抖的质问他:“你们还有人性么?它们可都是生命啊!”老张淡淡地说道:“没办法,我们干的就是这样的活啊。”情绪稍定,我无奈地问他:“多长时间采一次胆汁?”他回答道:“那要看情况了,胆汁多的一天两次,少的最迟两天要一次,一般一个熊年产胆粉2000克,可以采10年。”我的心战栗了,一天两次,10年,这是个什么样的魔鬼数字啊,也就是说,这样欲死的折磨每天都要进行两次,要在这样欲生不能的刑法里忍受10年,7200次剜心剔骨啊。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熬啊,纵是人的坚强生命力,也肯定难以坚持下来,我的心痛痛的。  
  我提出要回去。老张说:“一会要对小熊手术,这个关键时刻你可不能走,你代表刘总,你走了,出了事谁能负得去这个责任!”我只好跟他又回到了熊房。在他招呼下,四个彪悍的工人围拢到了小熊跟前,用铁链子紧紧地捆绑起那只小熊。小熊惊恐地望着大家,当它的眼神看到我时,顿时一亮,渴求地望着我。我的眼睛湿润了,此时,它竟然“扑通”一声向我跪了下来,是四个蹄子同时跪下...老张摆摆手,命令开始手术,小熊失望地朝着屋顶,放声大哭“呜-”那声音惨极了,失望极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从未听过的震撼心灵的呼喊,它简直就是用人类的语言呼喊出来的一个“妈”字,就连那些刽子手般的工人也为之一震。就在此时,一个异常震撼的情景出现了,只见笼子里的一只大熊嘶叫了一声,竟然用那巨掌一点点地撑开了拇指般粗的铁笼子,蹦了出来。吓得那些工人四下逃窜,我顿时呆住了,脚下像生了铅,一步也移动不得。可大熊没有理会我的存在,飞快地蹦到了小熊的跟前,用那笨拙的巨掌去解那粗粗的链子,可怎么也解不开,它只好亲吻着小熊,勉强地把它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用舌头慈爱地舔去小熊严重的泪水,哼哼叫着去抚慰自己亲爱的孩子。小熊也像在连连叫着妈妈,“呜呜”地呜咽着,求妈妈救救自己。
  突然,大熊狂叫着,用自己的巨掌狠狠地掐住小熊的脖子,吼叫着用尽力气掐着,掐着......直到小熊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下来,它才松开了自己的巨掌,它看着已经死去的孩子,它呜咽着,哀鸣着,仿佛在喊:“孩子啊,妈妈救不了你,但你再不会去受罪了,妈妈对不起你啊-”它先是撕咬着自己的毛发,接着一把拽下了身上的钢兜肚,那钢管带着半个胆囊飞了出来,肚子上的毛皮顿时被鲜血染红了,汩汩的流淌着殷红的赤丹。只见它大叫一声,疯了似的向墙壁撞去,“砰-”墙壁轰然倒塌了。我麻木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这个残酷的熊房的。    
  整整一天,我脑海里都是那些悲惨的一幕。我在心中自问:熊妈妈的举动是母爱?我想是的,是一种无奈的母爱。在此时此地,它没有能力帮助孩子解脱那10年地狱般的痛苦,无奈之下,只有把创造了的爱毁掉,再去冥冥之中陪伴它,寻觅它,惟有如此啊!

胆”采用“胶管引流”和“铁管引流”。前者是通过手术将橡皮管从月熊腹部插入胆囊,并埋于其皮下,经其他内脏从股后穿出。后者是在月熊的胆囊上直接插入金属导管,以便每天都能直接通过管子抽取胆汁,最为常见。   近几年,迫于外界压力,养熊场开始采取较为“人道”的“无管引流”。这也是目前官方唯一允许的取胆方式,即在月熊腹部和胆囊上开一个永久性的洞,让胆汁流出。“但这并未改变对黑熊的伤害!”袁锦程说。   AAF的工作人员曾目睹养熊场是如何取熊胆的:没戴口罩和手套的工人,随意拿起一个托盘走到熊笼前,伸出手指(或找根木棒),捅穿熊胆外的脂肪层和伤口,让胆汁沿着洞口流入盘中。   由于胆囊上的洞口会不断愈合封闭,一些嫌麻烦的熊场主便会偷偷在其伤口内插入玻璃管,被黑密的熊毛遮掩,管子一般难以被发现。  每头熊一天要被抽胆汁2~4次,最少30毫升,最多200毫升。也就是说,这样伤口撕裂洞穿、胆汁流出体外的酷刑,它们每天要忍受2~4次。由于疼痛难忍,有的熊不停啃噬自己的手掌,直至血肉模糊,还有的甚至把自己挠到开膛破肚。   它们的生存环境同样恶劣。在四川熊场,那些被当做摇钱树的大家伙们,住的却是阴暗潮湿的破屋,吃的是类似猪食的糟糠。它们不信任人类,不断向笼外的世界咆哮。它们投向世人的眼神,“有期待、有哀怨、有愤怒。我们看得清清楚楚。”袁锦程一字一句地说。   当我们摇头晃脑诵念“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时,殊不知亚洲黑熊们正经历着什么样的苦难。为了招徕生意,国内不少养熊场顺势将自己包装成了旅游景点,打着“看黑熊表演,买熊胆制品”的口号。   “去买熊胆制品时,熊场的人会主动来问:要不要吃熊掌?如果你点头,他们就提着菜刀带你去挑,一旦看中哪只熊掌(业内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烹饪的熊掌一般都是左前掌),就当场砍下来,血淋淋的。”反正熊的胆汁不会因为断掌而干涸。反正一旦没了胆汁,月熊也会被饿死丢弃,为什么不在它们活着时,卸了掌卖个好价钱?
                             熊在中国,成了世界上命最苦的动物

 

    因为还没有法律保护,上万只中国熊被囚禁着——活熊取胆:照片上是一个神经失常的熊,她在惨绝的疼痛中,恐惧中,以头撞铁栏杆,求死解脱,她的头多次撞裂,满头血肉模糊,右眼上额粗针大线的缝痕,可以看到它曾头崩脑裂!她的鼻子撞掉了,嘴撞豁了,脸上的毛也都撞光了,这还像是熊吗?那眼睛还是眼睛吗?那是掉在痛苦深渊的灵魂连最后一线祈求都迷失了的彻底的破碎,她已经疯了! 活熊取胆是全体中国人的耻辱 活熊取胆是指将黑熊圈养在专门为获取黑熊胆汁而建立的养熊场内,在其腹部实施造瘘手术,使其胆囊与腹部开放的瘘管相连,抽榨胆汁。该项技术和产业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从朝鲜传入我国之后遍地开花,据国家林业局2006年1月统计,约有六十八家活熊取胆养熊场合法存在于东北、东南、西南十二个省(市、自治区)内。活熊取胆在韩国、越南等亚洲国家也曾短暂存在过,但这些国家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均予以明确禁止。目前,中国是活熊取胆唯一合法的国家。 以上情况由张丽达向我提供,现在她和她的战友们正努力推动相关立法。下面我转载也是她向我提供的两篇报道,我读了以后深切感到,倘若不禁止活熊取胆,蒙羞的不只是当事人,而且是全体中国人。 可怜的熊妈妈和她可怜的的孩子 作者:郭耕 是夜,五更时分,我在小楼里展转难寐。山风不断送入一阵阵恐怖的叫声,像一声声悲泣,既痛苦又绝望。恰在此时,我仿佛听到门上有轻轻的动静,“咯吱,咯吱”,同时还伴着粗重的呼吸。我猛一翻身坐了起来,随手拉开了灯:“谁?”没有任何回答,沉寂得煞是怕人。我伸手抓起一把扫帚,轻轻走到门边,猛地拉开了房门。哈,门外蜷缩着一只小熊,它胖胖的身躯蜷作一团,毛烘烘的鬓发柔软地蓬松着。它怯怯地望着我,发出近乎谄媚的喏喏叫声,“熊熊,来,来啊,”我张开手,小熊摇摇摆摆地爬到我面前,小掌搭在我身上,用那温暖的舌头舔着我的手,柔软极了。突然,一阵喧哗声从外面传来,小熊眼神一怔,敏捷地钻到了床下面。很快,传来敲门声,我拉开门问道:“什么事啊?”“熊房刚跑了只小熊,没来打扰先生吧?”“哦,有啊,在这呢。” 我指着小熊躲藏的地方。他们俯下身,一把就抓住了它,粗暴地从里面用里地往外拖着,他们把四只熊腿对足绑定,用一只粗长的棍子穿起来抬走了。小熊在离开房门时,那仰着的头颅弯过来无助地望了我一眼,那是企求可怜目光。     天亮后,带班的老张说领我去熊房看看。来到一个有几千平方米的高大建筑里,里面很空旷,平放着六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萎靡的黑熊。奇怪的是它们身上都箍着一个明晃晃的像兜肚的东西。老张告诉我,“这是取胆汁用的,现在的熊胆汁价格是每克300元。”他带我来到第一个笼子跟前,打手势告诉我:“采胆汁开始了。”我看见两个彪悍的工人麻利地左右绑好熊躯,在那刚兜肚两侧各拉起一条粗大的绳子,经过一个特制的滑轮,齐喊了声“嗨-”只见熊身上的钢兜肚渐渐地收缩着收缩着。突然,熊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喊:“呜-”那简直不是吼叫啊,那是变了形状的凄哭,之间他拼命仰着头痛苦地瞪圆了眼睛,四个粗大的掌子在有限的空间蹬抓着地面,发出“滋拉,滋拉”地刺耳声响,瞬间,那腹下的钢管里“滴答,滴答”地流出了碧绿色的液体。操作工人又慢慢松开绳子,接着拉起下一个回合,又是一个声嘶力竭的泣叫。我看到熊的眼泪瞬时淌下来,它竟然也像人一样咬紧了牙齿,躬起了身体去承受着无休止的痛苦。好悲惨的一幕啊,我不忍再看,扭头走开了。此时,我才明白,夜里那些悲叫是这些带着伤痛的熊,在难挨的暮色里发出的呻吟啊。     老张跟我到门口,我声音颤抖的质问他:“你们还有人性么?它们可都是生命啊!”老张淡淡地说道:“没办法,我们干的就是这样的活啊。”情绪稍定,我无奈地问他:“多长时间采一次胆汁?”他回答道:“那要看情况了,胆汁多的一天两次,少的最迟两天要一次,一般一个熊年产胆粉2000克,可以采10年。”我的心战栗了,一天两次,10年,这是个什么样的魔鬼数字啊,也就是说,这样欲死的折磨每天都要进行两次,要在这样欲生不能的刑法里忍受10年,7200次剜心剔骨啊。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熬啊,纵是人的坚强生命力,也肯定难以坚持下来,我的心痛痛的。     我
    据到过现场的人透露,熊场的工人们为了省力,从不升起笼顶的铁栅栏,于是月熊的生存空间被挤压再挤压。在囚禁的日子里,它们只能采取两种姿势:侧卧或者仰卧。因为无法转身,爱干净的月熊有时只能将粪便排泄在自己的身上。
  但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如果和抽胆的痛苦相比。
  袁锦程在桌上铺开AAF《工作通讯》,向记者展示其中的月熊图片:每一头被送往救护中心的熊,腹部胆囊位置都有一个洞,或结成扭曲的肿瘤,或插有一根金属导管。每天,熊胆汁就从这里一点点流出,伴着剧痛。胆”采用“胶管引流”和“铁管引流”。前者是通过手术将橡皮管从月熊腹部插入胆囊,并埋于其皮下,经其他内脏从股后穿出。后者是在月熊的胆囊上直接插入金属导管,以便每天都能直接通过管子抽取胆汁,最为常见。   近几年,迫于外界压力,养熊场开始采取较为“人道”的“无管引流”。这也是目前官方唯一允许的取胆方式,即在月熊腹部和胆囊上开一个永久性的洞,让胆汁流出。“但这并未改变对黑熊的伤害!”袁锦程说。   AAF的工作人员曾目睹养熊场是如何取熊胆的:没戴口罩和手套的工人,随意拿起一个托盘走到熊笼前,伸出手指(或找根木棒),捅穿熊胆外的脂肪层和伤口,让胆汁沿着洞口流入盘中。   由于胆囊上的洞口会不断愈合封闭,一些嫌麻烦的熊场主便会偷偷在其伤口内插入玻璃管,被黑密的熊毛遮掩,管子一般难以被发现。  每头熊一天要被抽胆汁2~4次,最少30毫升,最多200毫升。也就是说,这样伤口撕裂洞穿、胆汁流出体外的酷刑,它们每天要忍受2~4次。由于疼痛难忍,有的熊不停啃噬自己的手掌,直至血肉模糊,还有的甚至把自己挠到开膛破肚。   它们的生存环境同样恶劣。在四川熊场,那些被当做摇钱树的大家伙们,住的却是阴暗潮湿的破屋,吃的是类似猪食的糟糠。它们不信任人类,不断向笼外的世界咆哮。它们投向世人的眼神,“有期待、有哀怨、有愤怒。我们看得清清楚楚。”袁锦程一字一句地说。   当我们摇头晃脑诵念“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时,殊不知亚洲黑熊们正经历着什么样的苦难。为了招徕生意,国内不少养熊场顺势将自己包装成了旅游景点,打着“看黑熊表演,买熊胆制品”的口号。   “去买熊胆制品时,熊场的人会主动来问:要不要吃熊掌?如果你点头,他们就提着菜刀带你去挑,一旦看中哪只熊掌(业内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烹饪的熊掌一般都是左前掌),就当场砍下来,血淋淋的。”反正熊的胆汁不会因为断掌而干涸。反正一旦没了胆汁,月熊也会被饿死丢弃,为什么不在它们活着时,卸了掌卖个好价钱?
  这种疼痛有多剧烈?看看笼子里走投无路的它们是如何癫狂自残的吧。
  今年2月6日,四川龙桥亚洲黑熊救护中心又迎来了13头从都江堰养熊场救回的取胆月熊。它们的额头上布满了不断撞击、磨蹭铁笼后留下的大小伤疤,这是痛苦绝望的印证;由于长期被束缚无法在地面和树干上摩擦,有一头月熊的爪子疯长成了一个圈,爪尖刺入掌心,肉发炎溃烂;还有一头熊疯狂地撕咬卡车的篷布,像是有无尽的怒气要发泄。
   “活取熊胆最早由朝鲜发明,上世纪80年代传入中国。”袁锦程介绍,当时的“活熊取胆”采用“胶管引流”和“铁管引流”。前者是通过手术将橡皮管从月熊腹部插入胆囊,并埋于其皮下,经其他内脏从股后穿出。后者是在月熊的胆囊上直接插入金属导管,以便每天都能直接通过管子抽取胆汁,最为常见。 活熊取胆是全体中国人的耻辱 活熊取胆是指将黑熊圈养在专门为获取黑熊胆汁而建立的养熊场内,在其腹部实施造瘘手术,使其胆囊与腹部开放的瘘管相连,抽榨胆汁。该项技术和产业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从朝鲜传入我国之后遍地开花,据国家林业局2006年1月统计,约有六十八家活熊取胆养熊场合法存在于东北、东南、西南十二个省(市、自治区)内。活熊取胆在韩国、越南等亚洲国家也曾短暂存在过,但这些国家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均予以明确禁止。目前,中国是活熊取胆唯一合法的国家。 以上情况由张丽达向我提供,现在她和她的战友们正努力推动相关立法。下面我转载也是她向我提供的两篇报道,我读了以后深切感到,倘若不禁止活熊取胆,蒙羞的不只是当事人,而且是全体中国人。 可怜的熊妈妈和她可怜的的孩子 作者:郭耕 是夜,五更时分,我在小楼里展转难寐。山风不断送入一阵阵恐怖的叫声,像一声声悲泣,既痛苦又绝望。恰在此时,我仿佛听到门上有轻轻的动静,“咯吱,咯吱”,同时还伴着粗重的呼吸。我猛一翻身坐了起来,随手拉开了灯:“谁?”没有任何回答,沉寂得煞是怕人。我伸手抓起一把扫帚,轻轻走到门边,猛地拉开了房门。哈,门外蜷缩着一只小熊,它胖胖的身躯蜷作一团,毛烘烘的鬓发柔软地蓬松着。它怯怯地望着我,发出近乎谄媚的喏喏叫声,“熊熊,来,来啊,”我张开手,小熊摇摇摆摆地爬到我面前,小掌搭在我身上,用那温暖的舌头舔着我的手,柔软极了。突然,一阵喧哗声从外面传来,小熊眼神一怔,敏捷地钻到了床下面。很快,传来敲门声,我拉开门问道:“什么事啊?”“熊房刚跑了只小熊,没来打扰先生吧?”“哦,有啊,在这呢。” 我指着小熊躲藏的地方。他们俯下身,一把就抓住了它,粗暴地从里面用里地往外拖着,他们把四只熊腿对足绑定,用一只粗长的棍子穿起来抬走了。小熊在离开房门时,那仰着的头颅弯过来无助地望了我一眼,那是企求可怜目光。     天亮后,带班的老张说领我去熊房看看。来到一个有几千平方米的高大建筑里,里面很空旷,平放着六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萎靡的黑熊。奇怪的是它们身上都箍着一个明晃晃的像兜肚的东西。老张告诉我,“这是取胆汁用的,现在的熊胆汁价格是每克300元。”他带我来到第一个笼子跟前,打手势告诉我:“采胆汁开始了。”我看见两个彪悍的工人麻利地左右绑好熊躯,在那刚兜肚两侧各拉起一条粗大的绳子,经过一个特制的滑轮,齐喊了声“嗨-”只见熊身上的钢兜肚渐渐地收缩着收缩着。突然,熊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喊:“呜-”那简直不是吼叫啊,那是变了形状的凄哭,之间他拼命仰着头痛苦地瞪圆了眼睛,四个粗大的掌子在有限的空间蹬抓着地面,发出“滋拉,滋拉”地刺耳声响,瞬间,那腹下的钢管里“滴答,滴答”地流出了碧绿色的液体。操作工人又慢慢松开绳子,接着拉起下一个回合,又是一个声嘶力竭的泣叫。我看到熊的眼泪瞬时淌下来,它竟然也像人一样咬紧了牙齿,躬起了身体去承受着无休止的痛苦。好悲惨的一幕啊,我不忍再看,扭头走开了。此时,我才明白,夜里那些悲叫是这些带着伤痛的熊,在难挨的暮色里发出的呻吟啊。     老张跟我到门口,我声音颤抖的质问他:“你们还有人性么?它们可都是生命啊!”老张淡淡地说道:“没办法,我们干的就是这样的活啊。”情绪稍定,我无奈地问他:“多长时间采一次胆汁?”他回答道:“那要看情况了,胆汁多的一天两次,少的最迟两天要一次,一般一个熊年产胆粉2000克,可以采10年。”我的心战栗了,一天两次,10年,这是个什么样的魔鬼数字啊,也就是说,这样欲死的折磨每天都要进行两次,要在这样欲生不能的刑法里忍受10年,7200次剜心剔骨啊。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熬啊,纵是人的坚强生命力,也肯定难以坚持下来,我的心痛痛的。     我
  近几年,迫于外界压力,养熊场开始采取较为“人道”的“无管引流”。这也是目前官方唯一允许的取胆方式,即在月熊腹部和胆囊上开一个永久性的洞,让胆汁流出。“但这并未改变对黑熊的伤害!”袁锦程说。
  AAF的工作人员曾目睹养熊场是如何取熊胆的:没戴口罩和手套的工人,随意拿起一个托盘走到熊笼前,伸出手指(或找根木棒),捅穿熊胆外的脂肪层和伤口,让胆汁沿着洞口流入盘中。
  由于胆囊上的洞口会不断愈合封闭,一些嫌麻烦的熊场主便会偷偷在其伤口内插入玻璃管,被黑密的熊毛遮掩,管子一般难以被发现。
  每头熊一天要被抽胆汁2~4次,最少30毫升,最多200毫升。也就是说,这样伤口撕裂洞穿、胆汁流出体外的酷刑,它们每天要忍受2~4次。由于疼痛难忍,有的熊不停啃噬自己的手掌,直至血肉模糊,还有的甚至把自己挠到开膛破肚。
  它们的生存环境同样恶劣。在四川熊场,那些被当做摇钱树的大家伙们,住的却是阴暗潮湿的破屋,吃的是类似猪食的糟糠。它们不信任人类,不断向笼外的世界咆哮。它们投向世人的眼神,“有期待、有哀怨、有愤怒。我们看得清清楚楚。”袁锦程一字一句地说。
  当我们摇头晃脑诵念“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时,殊不知亚洲黑熊们正经历着什么样的苦难。为了招徕生意,国内不少养熊场顺势将自己包装成了旅游景点,打着“看黑熊表演,买熊胆制品”的口号。 活熊取胆是全体中国人的耻辱 活熊取胆是指将黑熊圈养在专门为获取黑熊胆汁而建立的养熊场内,在其腹部实施造瘘手术,使其胆囊与腹部开放的瘘管相连,抽榨胆汁。该项技术和产业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从朝鲜传入我国之后遍地开花,据国家林业局2006年1月统计,约有六十八家活熊取胆养熊场合法存在于东北、东南、西南十二个省(市、自治区)内。活熊取胆在韩国、越南等亚洲国家也曾短暂存在过,但这些国家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均予以明确禁止。目前,中国是活熊取胆唯一合法的国家。 以上情况由张丽达向我提供,现在她和她的战友们正努力推动相关立法。下面我转载也是她向我提供的两篇报道,我读了以后深切感到,倘若不禁止活熊取胆,蒙羞的不只是当事人,而且是全体中国人。 可怜的熊妈妈和她可怜的的孩子 作者:郭耕 是夜,五更时分,我在小楼里展转难寐。山风不断送入一阵阵恐怖的叫声,像一声声悲泣,既痛苦又绝望。恰在此时,我仿佛听到门上有轻轻的动静,“咯吱,咯吱”,同时还伴着粗重的呼吸。我猛一翻身坐了起来,随手拉开了灯:“谁?”没有任何回答,沉寂得煞是怕人。我伸手抓起一把扫帚,轻轻走到门边,猛地拉开了房门。哈,门外蜷缩着一只小熊,它胖胖的身躯蜷作一团,毛烘烘的鬓发柔软地蓬松着。它怯怯地望着我,发出近乎谄媚的喏喏叫声,“熊熊,来,来啊,”我张开手,小熊摇摇摆摆地爬到我面前,小掌搭在我身上,用那温暖的舌头舔着我的手,柔软极了。突然,一阵喧哗声从外面传来,小熊眼神一怔,敏捷地钻到了床下面。很快,传来敲门声,我拉开门问道:“什么事啊?”“熊房刚跑了只小熊,没来打扰先生吧?”“哦,有啊,在这呢。” 我指着小熊躲藏的地方。他们俯下身,一把就抓住了它,粗暴地从里面用里地往外拖着,他们把四只熊腿对足绑定,用一只粗长的棍子穿起来抬走了。小熊在离开房门时,那仰着的头颅弯过来无助地望了我一眼,那是企求可怜目光。     天亮后,带班的老张说领我去熊房看看。来到一个有几千平方米的高大建筑里,里面很空旷,平放着六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萎靡的黑熊。奇怪的是它们身上都箍着一个明晃晃的像兜肚的东西。老张告诉我,“这是取胆汁用的,现在的熊胆汁价格是每克300元。”他带我来到第一个笼子跟前,打手势告诉我:“采胆汁开始了。”我看见两个彪悍的工人麻利地左右绑好熊躯,在那刚兜肚两侧各拉起一条粗大的绳子,经过一个特制的滑轮,齐喊了声“嗨-”只见熊身上的钢兜肚渐渐地收缩着收缩着。突然,熊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喊:“呜-”那简直不是吼叫啊,那是变了形状的凄哭,之间他拼命仰着头痛苦地瞪圆了眼睛,四个粗大的掌子在有限的空间蹬抓着地面,发出“滋拉,滋拉”地刺耳声响,瞬间,那腹下的钢管里“滴答,滴答”地流出了碧绿色的液体。操作工人又慢慢松开绳子,接着拉起下一个回合,又是一个声嘶力竭的泣叫。我看到熊的眼泪瞬时淌下来,它竟然也像人一样咬紧了牙齿,躬起了身体去承受着无休止的痛苦。好悲惨的一幕啊,我不忍再看,扭头走开了。此时,我才明白,夜里那些悲叫是这些带着伤痛的熊,在难挨的暮色里发出的呻吟啊。     老张跟我到门口,我声音颤抖的质问他:“你们还有人性么?它们可都是生命啊!”老张淡淡地说道:“没办法,我们干的就是这样的活啊。”情绪稍定,我无奈地问他:“多长时间采一次胆汁?”他回答道:“那要看情况了,胆汁多的一天两次,少的最迟两天要一次,一般一个熊年产胆粉2000克,可以采10年。”我的心战栗了,一天两次,10年,这是个什么样的魔鬼数字啊,也就是说,这样欲死的折磨每天都要进行两次,要在这样欲生不能的刑法里忍受10年,7200次剜心剔骨啊。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熬啊,纵是人的坚强生命力,也肯定难以坚持下来,我的心痛痛的。     我
  “去买熊胆制品时,熊场的人会主动来问:要不要吃熊掌?如果你点头,他们就提着菜刀带你去挑,一旦看中哪只熊掌(业内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烹饪的熊掌一般都是左前掌),就当场砍下来,血淋淋的。”反正熊的胆汁不会因为断掌而干涸。反正一旦没了胆汁,月熊也会被饿死丢弃,为什么不在它们活着时,卸了掌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