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索达吉堪布——博士访谈录 4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12:15:24
博士访谈录(九)

  战胜苦难

  生存于人世间,人们必须依赖各种方法生活。不论你生活的内容、质量是什么,为之而付出的代价都很多。在佛教所说的轮回即是痛苦的世界中,只要你身陷轮回中,你就决定难以摆脱种种苦难,不管是精神的还是物质层面的。放眼四周,在茫茫人流中,有多少人整日脸上挂着满足而自在的微笑?扪心自问,夜深人静时,又有几个人能感觉自己获得了真正的安乐?

  仔细观察一下,有些人刚才还活得好好的,转眼间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去了生命;昨天还谈笑风生的朋友,今天就被诊断出得了恶疾……其实在生活的每一个空间、每一个时刻,时时处处都潜伏着让每一个人都措手不及的难以预料、难以防范的危险因素,只是人们都太过大意、太过健忘,以致在忙碌的奔波中、在被胜利假相蒙蔽的自得中,大家都把它们抛置脑后而已。即就是一些生活在痛苦当中的人们,他们要么被痛苦彻底击垮,要么就变得对痛苦麻木不仁,似乎苦难成为了他们生命当中不可承受之重。

  人们常常都在对痛苦或手忙脚乱、或视而不见、或被迫承受、或消极逃避中被动度日,而痛苦却在以日甚一日的强劲态势横扫现代人的生活。除了每个个体都必须要面对的个人痛苦外,人类还面临着许多摆脱不掉的需要共同应对的苦难:大规模迅速流行的恶性传染病、越来越令人恐怖的战争、打击面更加涉及无辜群众的恐怖活动、如天文数字一般节节上涨的生活费用……

  怎么办?坦率地说,唯有依靠佛法才能从根上灭除人世的各种苦痛。它不仅能帮助我们战胜即生的痛苦,更对我们消灭、减轻来生流转轮回的痛苦有着绝定性的影响。既然没有任何从古到今的科学、哲学理论与实践能找到不存在后世、造恶不生三恶趣的理由,那佛法宣示的轮回是苦、善恶有报、创造命运、超越苦难等等理念,你有什么理由不静下心来认真体味一番呢?

  我认识的转慧法师也曾对我谈到过依靠佛法战胜苦难的心得体会。转慧毕业于台湾净宜大学中文系,读硕士时上的是南华大学,后又来到南京大学读博士。她认为佛教是智慧的宗教,是解脱的宗教,是冶炼自我的宗教,是开拓人生的宗教。它不仅能让人通过自我改造、自我修行而战胜各种身心痛苦,也能引领人们因了达心的本质而最终直抵快乐自在的解脱胜境。

  值遇佛法是我人生当中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以前依靠种种世间法也曾确立过一些人生观、价值观,但学佛后才明白佛教的人生观阐述了人生最究竟的道理。明白了这一点后,八八年我就出家了。不敢说自己已看破了红尘,只是觉得在探寻佛法的各种途径中,最好的道路就是出家学佛,因出家可让我以放下一切的决绝态度与自己的种种习气宣战。

  十多年来的修行让我有许多感慨与心得,我非常想把它们与更多的人分享。我个人觉得大乘佛法的精义最令人佩服,它所宣示的无我与安忍道理实在是稀有难得:用无我去空诸烦恼,用安忍去承受一切苦难。我认为学佛就得赤裸裸地面对自己身心世界的烦恼,实实在在地对待痛苦的本源。我们的一切痛苦烦恼全都来源自各种贪执,所以,不克服自己的贪心与欲望,要想获得解脱绝无有是处。因而要从道理上以空性之理对治实执;从实践当中用安忍之行一点一滴磨练自己的心性。

  这么些年来走访过许多国家和地区,美国、澳洲、印度等地都留有我的足迹,不过收获最大的还是印度之行。释迦牟尼佛的降生地、转*轮处、涅槃地等等圣迹,都让我对佛陀的教言深信不疑,且对佛祖的行持敬佩之至。每到一处,我都会在心底默默发愿:虽然我生在富庶之地,但愿我永远都不要成为经济与贪欲的奴隶,我根本不想受它们的束缚。我要像世尊一样,发大心利益众生,并且今生当中就要通过实修而获实证!

  无独有偶,在一大群不知苦难何因、用何方法以真正解决的人群当中,我又听到了与转慧法师看法接近的另一位博士的声音。

  她是一位新闻学博士,因种种原因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与姓名。我是在二○○一年十二月时碰到她的,当时就感觉此人心地善良、学识渊博,她的深入学佛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好友被痛苦击垮这件事的影响:

  社会、人生中有太多令人痛苦的事情,苦难仿佛如影随形,快乐则似白日晨星。我有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由于在感情经历中受到伤害,最终在无法排遣的郁闷与痛苦中自杀了。这件事给我以很大的影响、震惊。此前,我已经接触了佛法,此后,我更是深钻了进去。因为我总在想,如果没有佛法支撑的话,恐怕在面对苦痛、烦恼时,我也会变得十分脆弱。

  曾经以为学佛只是行行善而已,后来经人指点迈入佛门之后方知自己的浅薄。在渐渐深入佛教经论后,我越发觉得自己在忙碌地与世浮沉中终于找到了一个永久的栖息地。特别是在经过好友自杀这件事之后,我更是为她感到惋惜。如果在她做出这个决定之前能遇到佛法的话。我相信她一定能从中受益,一定可以从佛法当中找到战胜苦难的良方。

  许多人在没有深入研究的情况下就认定佛教是迷信,并因之而永远放弃了研究。我只能从内心希望他们都能真正研究佛教、皈依佛教、实修佛教,那样的话定会对佛法有所领悟,这是我的真实经历与感受。

  现在除了闻思佛法外,我还尽量地在相应环境中持续念经、放生,因为我想把功德回向给那位以悲剧方式结束生命的朋友,也回向给所有轮回中的可怜众生,不管他自己意识到还是未意识到自己的痛苦处境。

  我始终坚信,众生的痛苦必须依靠佛法才能摆脱,因佛法才是最究竟的调心法门,而痛苦恰恰是由众生的分别念造成。只有佛法才是心地法门,才能让我们领会心的幻化本性。它会告诉我们:真正的烦恼、苦难等一切不如意事,根源不在外部,而在自心,因而我们所谓的战胜苦难便意味着与自心的较量、抗衡。外在的物质物手段不可能从根本上消灭痛苦,观心才是最殊胜的灭苦法门。当赤裸裸的妙明真心现前时,哪里还会有什么痛苦可言?!

  而观心之法,你只能在佛法当中才能找到对它最究竟、最广泛、最细致的描述。

  博士访谈录(十)

  向往净土

  从数量上说来,海内外的知识分子可谓人数壮观、难以数计。如果不深入了解的话,很多不信佛教的人士可能想当然地就认定这些人是自己坚定排佛的同盟军,因在他们的所谓“科学”目光观照下,这些笃信科技文明的人类知识精英天然就应该与“愚昧”的佛教势不两立。

  其实对很多知识分子而言,除了忙于一些个人事务与个人事业外,他们同时也虔诚地投入了对佛法的深研,至少我了解和认识的很多知识分子,就把他们的大部分时间与精力用在了对显密各种宗派的修行上。从古到今,更是有一些知识分子选择一心念佛以求往生净土。对现代的修净土宗的知识分子来说,黄念祖老居士应该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这位北京邮电大学的物理学教授,年青时对科学也有过沉迷,也有过研究,还有过独特的贡献。后来专注于对净土及密宗的修持,并举得了很高的修证境界。七十年代末及整个八十年代,他老人家以弘法为己任,培养了不可胜数的对佛法有修有证的知识分子弟子,一直到现在,我们都可看到、听到他讲经说法的法本与磁带。这位身兼老居士与老教授身份的修行人,最后也安详地回归本属的法界净土。

  时至今日,我们若详加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传承黄念祖老居士衣钵的知识分子依然代不乏人,他们同样也祈盼着能最终往生极乐世界,南京的李明阳博士就最向往阿弥陀佛的极乐刹土。

  李明阳博士从本科到博士一直就读于南京理工大学,所学专业是导弹与火箭发射。他从大四开始信仰佛教,最先也是受了黄老居士的影响。九七年以后陆续读了《金刚经》、《了凡四训》、《华严经》、《无量寿经》等经论,并一直坚持按照净空法师的教言身体力行。他学佛的时间并不长,对净土宗的体会倒很深刻:

  刚开始学佛时,首先是把科学方面有代表性的论典与佛学典籍对照着来读的,在这一过程中,我开始对佛法产生了信心。以前曾因认为佛法是迷信的代名词而排斥过它,现在回过头去审视,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对佛法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轻下妄言的,这样得出的结论当然也就站不住脚,因为没有论据与论证的缘故。看到现在还有许多人在重复我曾犯过的轻率而肤浅的错误,我就为自己感到庆幸,也为他们感到可惜。通过佛教的经论与上师的言教,我深刻体会到佛教是传授并启迪慈悲与智慧的教育体系,在它的系统训练下,任何一个努力按照佛陀的教导闻思修行的人,都可在不同程度上达到从迷转悟的结果,并最终获取转识成智的最高境界。在这一学习、修行的过程中,我亲身感受到自己的烦恼在逐步减轻,欢喜心、菩提心在不断增上。身心世界的不断改观与提升,让我对佛法宣示的道理不再有任何怀疑。

  特别是佛法当中的前后世理论,怎么钻研怎么觉得它与现代最尖端的科学进展毫无相违之处,生物科学、天体物理学的纵深发现,将越来越证实佛法的理念。所以我从心里感谢佛陀、感谢历来的高僧大德,如果没有他们的深远智慧与切切悲心,我可能现在还在无有前后世的断见影响下,为所欲为地恣意耗费前世所积的福德、肆无忌惮地造作来世痛苦的因呢!

  其实在任何一个科技领域,包括我所研究的空气动力学学科内,都可感受到佛法慧日无处不照的光芒,如果每一个科技工作者都能主动自觉地将佛法引进自己的思考领域内的话,那他的研究一定会顺畅许多,说不定还会别开生面、发前人所未发。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看到爱因斯坦等许多世界级思想大师晚年倾向于佛教思想,国内的科技权威也不少,只不过他们不愿过分张扬、或从外表上显现而已,毕竟我们还不处在一个全民信佛的环境里。

  对我而言,现在我一方面从事科研工作,一方面闻思经论并持名念佛,二者并没有什么相互矛盾的地方。我几乎天天都要听黄念祖老居士、净空法师的讲法磁带,每天早晚都要念《无量寿经》,剩下的时间就是一心念佛。只有在阿弥陀佛的名号声中,我的心才能感受到平和、宁静与归宿感,声声佛号都在将我的灵魂引向那圣洁、无垢、胜妙的净土。我很希望临死前能获得往生净土的把握,凭着对两位上师的信心,凭着自己的发愿力,凭着阿弥陀佛的慈悲接引,我应该能去自己一直向往的地方——我永远的归宿与希望所在。

  向往净土,这是多么美好而崇高的一种理想。如果社会不能容忍接受这种理想,难道反要鼓励人们全都把杀盗淫妄挂在心上?一个社会即就是不被这些丑陋心态所占据,如果指导其人心的精神旗帜又只单方向地指向经济发展与刺激欲望,这样的人类社会还哪里谈得上“文明”与“进步”?

  在多元的文化、道德规范格局中,实在应该给佛教一席之地。

  我还认识一位林蕾博士,她给我说过的一段话,恰恰可以当作本文的结尾:

  多年以来我一直在钻研并实修净土宗,越深入进去,对它的信心也就越大。我曾经一度认为只有唯物论才是看待世界、宇宙唯一正确的方法、思想,但当用它来“验证”佛法时,感觉佛法才配堪当“唯一正确”这四个字,对它宣讲的道理简直无法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故而我才下定决心用这种真理与自己的贪、嗔、痴种种习气做最顽强的宣战,如果只是从口头上赞叹一种思想的伟大,却不愿把它用在改造自身与世界的实践当中,那你永远只能是佛法万种风情的陌路人而已。

  因此我才要每天持诵佛号,我相信借着净宗的修行,我一定可以亲见佛陀描述过的无尽风光。

  博士访谈录(十一)

  佛教需要严谨的逻辑推理

  佛教徒在社会总人口中所占比例并不多,佛法在全社会的普及面也并非广大。就我所知,除了不丹、泰国等国家全民信佛之外,虔信佛陀教言之地当以藏区首屈一指。这里的人们诚奉佛法,大多数人都具有正知正见。如果再比照汉地,我们就会发现,尽管表面看来佛教似乎在汉地颇为盛行,念佛之人与参禅之众较为多见,但深入观察后,人们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至少从显现及现有资料来看,禅门与净宗历来都乏少对佛法深层理论的探讨,特别是眼下的净士法门,几乎全为念佛的老年人们所充斥。持诵佛号当然具有无量功德,这在佛经中早有明载。但在科技发达、众生分别念日渐增盛的当下,深入经藏的佛理研究对广大民众,特别是对知识分子而言,就更具有不可替代的殊胜吸引力,而这一点恰恰就是藏传佛教的优势所在。

  我这样说绝非排斥汉传佛教,只是想公正地指出一个事实,即在如今的汉地寺庙里,一般都缺乏如藏传佛教一般严密的逻辑思辩传统与训练。我相信,如果汉地的各宗各派也能悉心深研因明理论的话,只会更增加人们对佛法的信任程度,因为在逻辑推理的验证下,一切公正、客观的人士都会发现佛经的可堪察性、科学性,知识分子对此应该更有体会。

  尹立于兰州大学获得经济学硕士学位后,又在川大读起了博士。他在与我交谈时说道:

  我曾经用各种现代科学、哲学的观点与方法寻找过究竟的人生之路。先是学医,在五年的时间当中,一方面苦学专业知识与技能,一方面又从西方文化中广泛吸取我所感兴趣的心理学知识。参加工作后,在与各种病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原先从书本上得来的各种病理解剖认知,全都在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上得以惨痛地印证与再现。我目睹了许多饱受身心折磨的病人最终无奈而绝望地死去的事实,不管他们曾经多么富有或者一贫如洗,在无法摆脱痛苦与折磨这一点上,残酷的游戏规则打破了所有人的所有梦想。在病床上演绎出的这一幕幕凄凉的生命落幕之景,太难让一颗敏感的心灵无动于衷,于是我开始了探究生命去向的努力进程,因为我想确认一种生命延续性的存在,否则这个世界也太显冷漠了。

  但世间的一切学说却让我的探求变得一筹莫展,直到后来值遇佛法并深钻一年之后,我才感觉如云开雾散一般,从此就对之产生了不退信心,因为我终于通过佛法而明确了前后世的存在。当心灵因为一线永生阳光的照耀而渐渐走出死亡峡谷的时候,发现终极归宿的欢欣是会让人喜极而泣的。

  后来我又钻研起中观,并因缘起性空正见的指引,再一次坚定了对因果不虚的体认。如果再借鉴心理学的理论与个案,那前生后世的面目就更昭然若揭。可惜的是,在汉地,能从理论上比量了知因果轮回之理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当身边学佛之人多为一些只知念佛功德,却不知其所以然的老太太们时,自己,以及欲知人生奥秘的年青同辈们又该向何人、从何处获取对一大堆疑惑的解答呢?我想对我们来说,理论的辨析应该更对根机,因我们就是在分别念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不明所以的老实念佛恐怕很难让如我一般的人死心塌地地追随佛陀的足迹。

  所以我才迫切地渴望走进藏传佛教,想依靠它严密的因明逻辑破除现代人日益浓厚的实执妄见,我相信它绝对拥有这种战无不胜的力量。虽然我自己从中受益并由此确信不疑,但并非人人都能认同我的个人体验。因此我才想给自己安上藏密这对坚强而博大的翅膀,能在与风浪捕击的虚空中,永不迷失方向。

  在美国,近年来成立了一些专研心理的机构,它们的指导思想都是想从佛法当中汲取改造与再塑人格、人心的养料。我本人的博士论文也以《佛教与精神分析》为题,就相关问题阐述我的一些看法与观点。我想我一生的奋斗,都会朝着把佛学与现代心理科学相结合的方向而努力!

  博士访谈录(十二)

  学佛并非精神有毛病

  不同社会、国家都有不同的教育体系与方式,在某些国家和地区,推行倡导的皆属唯物论的思想体系。在这种教育氛围中成长的人们,很难接受六道轮回的存在事实,种种关乎人类、自然、宇宙的神秘现象的宗教学阐释,也绝少能获得他们的认同。

  如果一个人原本就很公正,同时他又具备了广博、前沿的科学目光,那此人不难发现,已有越来越多的东西方人士渐渐发现了唯物论的不足之处,特别是当用它来解释一些深奥迷离的问题时,这种外表自以为是、实则先天不足的论调,更显示出了它的捉襟见肘、难以自圆其说的窘境。持此种观点者在面对诸多人类解不开的难题时,最后依凭的往往只剩下“我看不见”或“我认为不存在”等这些论据。这些以所谓现量做标尺的见解,实则是最缺乏科学性的迷信——迷信自己的主观成见、迷信分别念以及假有和合之身。

  进一步的研究将会发现,科学的进展正日益与佛法相吻合。有越来越多的人对此做过研究,并指出过这一点,但在世俗社会中,许多学佛者却依然得不到普通大众的普遍理解。当学佛之人因见到俗世之事毫无价值、世俗之人所作所为无有任何实义之后,便心生厌离。由于他们已趋入解脱心态,故而日常举止便会与常人有所不同。也正因如此,如同鸡窝里忽然来了一只金凤凰一般,世人便马上开始对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最后还常常以一句话而总结道:“这人精神肯定出问题了。”

  是啊,在这些人眼中,一个学佛者若非恋爱失败受了刺激,便属心理变态不正常。不仅修行者周围会有人妄加评点,就连他所在单位和家人亦会以为这个学佛者已走火入魔、处境危险。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当愈发疯狂的人类因物欲的刺激而变本加厉地追逐财、色、名、食、睡时;当他们攫取占有的目光已强烈到扭曲变形时;当一个个灵魂因粗大不堪的烦恼而寝食难安时,谁才应该被称为真正的精神迷狂者?

  但愚痴之凡夫恰恰占有了人群中的绝大多数,当被他们视为精神病患者的佛教徒与之对抗、争辩时,人数之多寡早已让佛教徒的劣势地位一目了然。

  我记得《中观四百论》中有这么一则公案:某国国王很有智慧,但他治下的国民皆因喝了毒药而全部变疯,仅剩国王一人清醒,于是大家便全都认为他才是唯一的傻瓜、疯子。在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极度孤独的痛苦折磨中,国王承受不了如是的巨大压力,最终也只得喝下毒药,变得与众疯子们同流合污了,此后便天下太平。

  同样,如若众人中有一佛教徒,即就是此人行持再清净、心再宁静,但他因与迷乱世界中自以为清醒、务实,实则被欲望役使的无有智慧、无有自主权的狂人们的差别太过明显,他反而会被其余的“正常人”们孤立起来。

  “呜呼痴狂满天下!”诚哉斯言!伟大的佛教学者、古印度的寂天论师,的确一语中的。

  这种现象不仅佛教徒感受深刻,世间明智之人亦持有此种看法,比如王岩博士。

  王博士曾就读于天津南开大学,后又于四川社会科学院获得了硕士学位。现在他已成为博士生导师,且工作于美国。他说: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知识分子信仰宗教的人士已越来越多,因宗教所欲解答的实为人类最关心、却一直无法用科学加以阐释、解决的命运归宿问题。在这种心态背景下,深奥、缜密、究竟的藏传佛教才开始大兴于美国,并受到了美国智识界的广泛欢迎。通过深入研究,了解佛法教义之士在西方已日渐增多。

  我本人依靠种种因缘也了知了一些佛法的基本道理,我开始坚定地相信如果真能掌握佛陀教言的话,那真应该算是圆满的智者行为,怎么能谈得上精神有问题呢?在西方,很多具智之人都把佛学看成解决人类精神危机、人格缺陷的学问与实践手段,学佛者是充满生命力、活力的身心调适者、改造者,绝非消极避世的社会硕鼠与精神鸦片。把学佛之人当成无知、怪异、疯狂的看法,在西方并没有任何广大市场。

  佛教徒是为了活得更明白、更自在、更智慧,才踏上学佛这条阳光大道的。

  佛教的科学性中让我感触最深的便是它提出的因果轮回正见。它明确地告诉我,人死并非如灯灭,而科技的发展真的成为了佛家这一观点的注脚与理论及实践方面的明证。当催眠术、生物医学等学科领域将这方面的成功个案一个个呈现在我们眼前时,我只能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去接受它们。不光是佛教徒的正知正见,他们的实际行持,特别是苦行修道的精神更值得我敬佩且随喜。而且我越来越坚信,通过修行而获得神通神变确实真实不虚,因佛法的最究竟智慧中蕴含着大空性的见解,只要理解了它,从“无”中定会生出各种千变万化的幻化“有”来。不过令人遗憾的却是:科学对几乎所有的神通感应之事皆一概不知。

  通过王博士的分析,我想普通世人总该多少收拢一下对佛教轻易妄断的嘴吧!但让人无可奈何的却是,既不懂佛法,又对科学一窍不通或蒙昧昏庸之辈简直多如牛毛。真希望这些动辄就张口痛斥佛教徒为精神病的人们,都能反观一下自己:如果连最简单的科技原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更谈不上深入经藏的话,再在那里指手画脚、指指点点,这是不是有些太过滑稽?再说凡自己不了解的事,就全都一概不予承认,这种心态是不是有些问题?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又总爱说别人是精神病,这样的人是不是脑子里出了点麻烦?他应不应该找个名医看看?

  这是一个明显的事实,真正有病之人都应该寻医问药。

  如果此类人刚好碰到的是一位圣医,那诊断结果可能就会与这些病人的胡言乱语正好相反。

  扪心自问一下,谁才是真正的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