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民以何食为天 作者:周勍 出版社:中国工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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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民以何食为天   作者:周勍   出版社:中国工人出版社   一个民族的命运,要看他们吃的是什么和怎么吃。
—— 一位资深法国营养专家
唯此间多恶,无有自然。勤苦求欲,转相欺殆。心劳形困,饮苦食毒;如是恶务,未以宁息。
――<<佛说无量寿经>> 卷下
昼短夜长,天苍地茫,这是北极所独有的特质。
而生长在这快土地上真正意义上的厐然大物北极熊的死亡,却给我们人类提供了些许的示警:可能是造物主的厚爱吧吧,皮糙肉厚的北极熊在北极圈里几乎是不可能有什么天几敌的,不要说其同类的其他动物,就是持有钢枪的打猎能手,往往都是在快枪连发时被它活活吞噬的——因为它厚而糙的皮毛快根本很难打透,再加上其反应的神速,从表面看它基本上就成为北极生物圈内无法撼动的霸主了。可在这种情况下其却频频被猎杀:猎人事先杀死一只海豹,再将其血和一把锋利的双刃刀放到桶中,候其结成一个大冰棒后放在北极熊的必经之途,嗜血如命的北极熊遇此美味便越舔越上瘾,最终,深藏其中的双刃刀便割破它的舌头,北极熊便在吞噬自己的鲜血中不知不觉中死去……
而也是这个“吃”字,其对应与漫长的中国历史来讲,也可以说得上是一根搅动民情之水近而“载舟覆舟“的魔棒——让我们回到几千年间建立在因填不饱肚子的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上来吧:千百年来在老百姓中口口相传的俗语“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或“开门五件事”(吃、喝、拉、撒、睡)中,吃都占据着首要地位,而那则近乎笑话的两人在厕所碰面相互都要问声:“吃了吗?”的段子更是把民谚中“俗话就是实话”坐实了。监狱里的死刑犯们,不知多少年延续至今的临刑前那句:死了也要做个饱死鬼!的吆喝更是把“吃”的问题推到了人生的极致。
既然老百姓已经用自己的生存经验将“食”与中国历史上最重要的宗教形式“天”崇拜相齐并论,况且“吃”在中国的历史进程中委实也起过不可小视的作用:
五谷作为中国人的主食已经由来已久,从古代以来,人们都以“社稷”二字来代表国家,这二者当中的社字则为社神,而稷的解释就更加明了,例如《白虎通?社稷》:稷五谷之长,故立稷而祭之也。仅此足见吃在中国历史的绵延和更替中的重要和醒目了。
在《诗经》所有囊括的300多首流传于周朝的诗歌中,其中数百次都提到了食物的类目,其中44种可确定为食物性植物,而《圣经》只指出了29种。
史载,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贡要出任地方长官,临行前向孔子请教治理政事的方法和秘诀。孔子说:“曰食,曰兵,民信之矣”。
《老子》第十二章也有记载:是以圣人之治也,为腹不为目。
楚汉相争,战到第四个年头的一场战役中,刘邦的军队退到荥阳(今河南省信阳)一带。这里是当时的战略要地,附近的敖山上有秦朝遗留下来的粮仓。项羽的大军围攻荥阳,刘邦恐怕抵挡不住打算撒退。刘邦的谋士郦食其(音力异基)当即反对,他说:“王者以民人为天,而民人以食为天,敖山粮仓储藏了大量粮食,放弃了荥阳,也就放弃了敖山粮仓,对战局非常不利。”他劝刘邦立刻进兵,攻取荥阳,坚守粮仓。刘邦认为郦食其的说法有道理,采纳了他的战略最后打败了项羽,做了开国君主。
鼎盛的“贞观之治”的开创者唐太宗深知获得民心的重要。《资治通鉴》记载了这样一段故事:贞观二年(公元628年),长安地区出现了蝗虫,太宗到玄武门北面的禁苑,看见蝗虫就抓住了几只,愤怒地说:“百姓视粮谷为生命,而你们却吃了它们,宁肯让你们吃了我的肺肠”。举手想吞掉蝗虫,身边的人劝谏道:“吃脏东西容易得病啊 。”太宗说:“朕为百姓承受灾难,为什么要躲避灾难?”于是便吞噬掉蝗虫。唐太宗在《务农篇》中还说:“夫食为人大,农为政本”。籍此杀兄逼父的李世民在青史上得“千古明君之誉”。
清代乾隆帝治国之道的核心也是“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中国历代帝王诗词》),故而其在清史中也是个了得的“真龙天子”。
再如“民国之父”的孙文,在其青年时代的《上李鸿章书》中就明确地提出 :“夫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不足食胡以养民?”
比历史上这些明智君主和能臣精英更能领悟“食”对老百姓的重要性和诱惑力的人,就要数那些竖旗造反的农民首领了:
如果尚在田头卖苦力的陈胜、吴广在鼓动起义前所发出的“苟富贵,无相忘”的相互承诺还不足以说明问题的话,那么明朝末年以“闯王”之名炽热一时的李自成,可谓深灸个中三味:在他羽翼渐丰、进而进军河南时,就命令手下士卒四处散布“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明季北略》卷23)的歌谣,也就是这首风靡一时的歌谣中最通俗易懂且直指人心的“吃他娘”和“不纳粮”才拨动了崇桢制下“国统区”百姓们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最终逼得崇祯在北京景山的歪脖树上“吊了挂面”。虽则冷静下来谁都明了,任何一个政府都不会不征税催粮这个理的,可这种“灯下黑”式的蒙骗成功个案更是一个相关“食”之重要性的有力佐证。
太平天国洪天王的《天朝田亩制度》中设计的“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无人不饱暖”,虽说是一套唬人的空想式的公有制和平均主义,可刚打下几个小县城,洪天王自己就八妻十妾的享淫乐,但这套“同吃同穿”的乌托帮式的口号,在把洪天王抬到南京去座草头王的过程中,还是起到不可小视的作用。
纵观历史,对“吃饭问题”的重要性认识最清楚的莫过于“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毛泽东了。他在被父亲毛顺生当众骂道:“这个家伙真是好吃懒做!!”(见毛泽东与安娜?刘易斯?史特朗对话)不过几年后,毛泽东便在《湘江评论》创刊宣言中提出了“世界上什么问题最大?吃饭问题最大。”
这足以看出,初出茅庐的毛泽东对当时中国社会所面临的最实际的问题,即中国农民的生存境遇和心理结构是何等的明白。也正是籍于此,毛泽东不但能用星星之火把蒋介石烧到了台湾,而且在党内的“十次路线斗争”中也是稳操胜券。
综上所述,既然满世界的老百姓一直都把食物当成无尚崇高的天一样的尊敬,而“吃”或者说是“食”在我们的历史进程中又起着载舟覆舟的重要作用,那么在人们已经开始在火星上打洞的21世纪的今天,我们的食品安全的现实究竟又是何状况呢?
中国的传统饮食文化中信奉“吃什么补什么”,这在“长腿的除了桌子不吃,长翅膀的除了飞机不吃”的广东人中尤为风行:各种各样的珍奇异兽、鲜血淋漓的生猛海鲜……
哈尔滨市一家饭店将民间传说为具有“神奇大补功效”的胎盘[placenta]引上餐桌,并且打出醒目广告。当地市民众说纷纭:质疑者责问并斥责——这不是吃人肉吗?简直也太变态了。而这些胎盘都是从当地一家医院买来的,这家医院在出售婴儿胎盘时很有“职业道德”,专门为购买者出具胎盘的化验单,以证明胎盘没有乙肝病毒[hepatitis B virus]和其他传染病病原体[pathogen]。
一位从事妇产研究的人士认为,吃胎盘只是民间的一些说法和做法,从医学角度看,从来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论文。一家北京媒体发表的署名文章指出,胎盘到底有无神奇的营养,是一个有待确证和澄清的医学问题。但是,婴儿胎盘毕竟来自人体,无论从伦理角度还是卫生角度看,它都绝对不能作为食品摆上餐桌,这是毫无疑问的。 为进补竟至于打人体胎盘的主意,某些国人变态到极致的‘进补观’由此而活现。?其实这类事件,在重庆、陕西、南京等不少省市的各地医院人体胎盘的去向都发生过不小的风波。
最近,发生在黑龙江省佳木斯市的变态杀人狂魔案,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吃什么补什么”的一个极端注解:这个以前因强奸幼女罪被判了8年、现在出狱3年的罪犯已向警方交代他已经杀死28人,其中大部分是未成年的男孩。这么多小男孩都是在一个叫“天麒”的网吧认识并被他勾引走,然后杀害的。 在杀人狂魔家中的炕上,警察一共发现四具尸体,他们死去的样子是一样的,都是面目全非,要么耳朵没有了,要么眼睛被挖掉了,全部被剖开腹部,内脏全被取出,生殖器无一例外被割掉了……因为在中国传统的饮食习惯中一直就有所谓的吃“鞭”补“鞭”的习惯——君不见遍布中国各地大小饭馆招牌上的烤羊鞭、炖牛鞭、煲狗鞭等张扬喧嚣的字样。
这也可能是因果报应吧:也正是广东人最爱吃的野生动物之一的果子狸[masked civet],把足可以令广东全省路断人稀的萨斯(SARS)病毒首先在广东境内爆发、流行并向世界各地传播!而SARS在短短的半年里就攻击了29个国家,约9000万人因此染病,800多人死亡,仅亚洲地区直接经济损失就达400多亿美元,这还不包括因之在漫长的将来带给人们精神方面的损伤与潜在危机。而从1997年就开始的令整个世界谈虎色变的禽流感病毒[viruses of Bird flu],也是从广东这个野生动物消费大省流传全世界的。仅今年开始,据不完全统计,已有超过一亿五千万只鸡鸭因恐传染禽流感而被自保的人类活活烧死或者集体屠杀掉!
也同样是针对广东省,最近又爆出这样的消息:广东省心血管病[cardiovascular disease]人近一千万,在全中国发病人数为最多 ——心脑血管疾病已经成为广东人的“头号杀手”,每年死亡患者占全省总死亡人数的三分之二,其上升速度是中国大陆平均水平的三点六倍。这不能不说是上帝对那些贪婪的饕餮之徒的一个警示。
朱镕基当上海市长时差点被甲肝[hepatitis A]累死了:1988年春天,上海甲肝大流行引发了中国的第一次城市公共安全危机。 当年4月,感染甲肝的人数达到了高峰。那个月的其中16天,日报告发病数超过了1万例。 放到朱镕基办公室桌上的报告简直让这个新市长寝食难安。就是 上海人爱吃的这个小小的毛蚶[ark shell],竟使40多万上海人卷进了“甲肝飓风”的旋涡中。一时间,学校停课,工厂停工,商店停业。据悉,这次“毛蚶飓风”造成了30多亿元的损失。上海1988年流行甲肝时,一盒平时仅几元钱的普通板蓝根冲剂[一种中草药制剂],就可以换台在当时还颇为稀罕的电视机。而在十多年后的广州,当萨斯流行时,一瓶白醋就能卖到200多块钱!可就是在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后的今天,野生动物在广东、毛蚶在上海的餐桌上仍是供不应求。 “记吃不记打”是我们常常用来嘲笑狗的德行的口头禅,而自以为是万物灵长的人类在吃的问题上又能比狗高们高明多少呢?
在人脑愈来愈离不开电脑的现在,只要随便打开一家中文网站的搜索引擎搜索“食品”或“吃”等字词,结果与之最多的关联词便是“安全”和“中毒”,这对素以 美食大国自负的国人不能不说是一种反讽。当年曾断言:“我中国近代文明事事皆落人之后,,惟饮食一道之进步,至今尚为文明各国所不及。”的民族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若泉下有知,也会惴惴不安的,我想。
因其在历史上的强大与奢侈放纵而闻名的西 罗马帝国,其突然消亡的原因,一直以来都是萦绕在历代西方史学家脑间的一个千古悬疑。而他们千百年来穷思苦究的结果,杂芜得就象人们一直以来用以形容罗马城道路四通八达的那句俗语“条条大路通罗马”中数不清的“条条”一样。
而1969-1976年,在英国南部赛伦塞斯特展开的挖掘工作,却意外地提供了一种信史的佐证:那是一座公元4世纪末5世纪初的罗马人的墓群,考古学家们从这里找到了450具骸骨,其中多数骨头中的含铅量,都是正常人的80倍之多,儿童骸骨的含铅量则更高。这些人可能全部死于铅中毒[lead poisoning;plumbism;saturnism]。
西罗马人对他们的优良供水系统一直引以为傲,他们通常都以铅管输送饮用水。罗马人用铅杯喝水,用铅锅煮食,甚至用氧化铅[lead oxide]代替糖调酒。吃下如此多的铅,一定会全身无力。而连续吃下大量的铅还有另一个恶果,就是丧失生育能力。后期的罗马皇帝经常鼓励夫妻生育更多子女,可能是为预防人口减少,虽然并无精确详细的人口消长数字证实有这种现象。现代科技证明即使吸收微量的铅,对生殖能力也会有影响,所以罗马人很可能因为喝了含铅的酒和水而致死及致帝国覆亡。
当然,铅中毒也不可能是罗马城于公元5世纪被攻陷的惟一原因。但东罗马帝国为什么能在西罗马被灭亡后,继续存在1000多年呢?虽然东罗马帝国仍然能存在的原因很多,但有一件事情也值得人们关注,那就是东罗马帝国境内的铅矿较西罗马要少得多,所以当地居民只得凑合使用自认为较低劣的瓦锅和陶杯。
若随着考古专家们的不断探寻,得出西罗马帝国覆灭的原因与此相近的话,那可真应验了一位资深法国营养专家的那句著名的“一个民族的命运,要看他们吃的是什么和怎么吃”的预言了。
而在21世纪的第六个年头、人们还沾沾自喜的沉寝在已经“创造了中国 神话的中国,其水管80%还是用铅盐作稳定剂:因为目前铅热稳定剂在美国已被禁用,欧洲也正在制定相关的禁用条例,在美国有机锡热稳定剂早已全面取代了铅热稳定剂。国内一些PVC水管等管材生产企业由于生产成本及技术方面的原
因,仍在大量使用铅热稳定剂。
而我国现在仍有3.2亿农村人口饮水不安全,还有一些农村饮用水存在高氟、高砷、苦咸、污染及血吸虫等水质问题。须知饮水安全也是国家发展水平的一个重要标志。
食品安全作为一个政治问题凸现并引起全球普通公众的强烈关注,则源于“9.11”事件之后,恐怖分子扬言要将食品和供水作为下一个生物恐怖攻击的目标之一。而其在中国成为政府、民众和传媒所共同关注的焦点和常用词组,却是在即将逝去的2004年里——2004年初,风传在北京的各大妇幼医院,由于吃所引发的儿童性早熟[sexual precocity]的求诊现象非常严重,而这对当局来说的所谓的副面消息,就自然的被屏蔽进而成为风传了。
我通过各种渠道找到北京一家著名的妇产医院的大夫,才接触到这样一个案子:一天上午,我呆在这家医院的门诊室,只见一名30多岁的职业妇女,带着的女儿前来就诊。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站在眼前的这个完全可以用成熟来称谓的胖女孩年仅7岁半!
事后,这位女医生朋友告诉我:在诊治过程中,她发现这么小的女孩竟然来了“例假”,而且胸部发育也很异常——竟然长出了 乒乓球大小的两个乳房,而大腿等部位的脂肪堆积也开始像十几岁的女孩一样。我问原由,女医生回答:其实性早熟儿童近年来在北京屡见不鲜,在这些前来就诊的小患者中,既有像刚才这位7岁就来了“例假”的女孩,更可怕的还有六岁的小男孩就长出了胡须的!这都是因为一些含激素的儿童食品,这些食品虽然比较迎合儿童的口味,但其中含有的激素,因儿童吸收能力有限,极容易在体内堆积,造成性早熟的发生。特别是一些含化学物质的海产品,对儿童的性早熟为害更烈。仅添加激素一项造成的危害,就已使得中国女孩月经初潮由20年前的平均14岁左右提早至现在的10岁左右。更有资料显示,中国人的生育能力已经降低,每8对夫妻就有一对不育。
随着我的调查更加深入这才发现,那些所谓大补的海产品,不但对儿童的身心健康影响严重,而且更为严重的影响着成年人的生育能力……
再让我们回到那些可怕的海产品上来:成年人吃鳝鱼、甲鱼等海鲜的原因,无外是为了滋阴补阳,而化高价钱给孩子们买海鲜吃更是为了孩子更加健康。可你若吃了这种用激素[hormone]催大的海鲜不但壮不了阳,反倒有断子绝孙的危险,而更可怕的是孩子得到的将是拔苗助长式的身心摧残!因为,笔者就亲眼在广东、浙江、江西、陕西等不同地区见到这样的骇人景况:每到年底,农民们清理整治鱼塘塘底的时候,除了要清理淤泥土之外,还会在塘底铺上一层厚厚的“环丙沙星[ciprofloxacin]”或避孕药。他们之所以给鱼塘的底层铺这些避孕药并在鱼虾的饲料中加大量的激素,是因为这些药品除了可以起到防治鱼类的传染病外,还可以加速鱼类的生长,也是一种促长剂。因而,那些不同地区的养殖农民,都用几乎相同的话对我讲:我们自己养的这种鱼类,我们当地人自己都不吃。我还不止一次的在广州的几个不同的饲养鱼类的池塘,碰到农民正放干水清塘时,塘底还有厚厚的一层没有化开的避孕药片!这还又一个原因,就是这些避孕药片是当地政府为了计划生育而免费发放的,故养殖户使用起来就没有成本。
连载:民以何食为天   作者:周勍   出版社:中国工人出版社
现在价钱越贵的的海鲜越是不能吃的,这在北京的餐饮界人士中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特别是不吃鳝鱼和甲鱼。这是由于在正常情况下,一只2斤重的甲鱼的生长期应该是2年左右,而现在同样大的一只甲鱼的生长期只需短短的两、三个月!在地球越来越像个大村庄的今天,村东头患感冒村西头注定要跟着打喷嚏已经成为一种必然。中国作为农产品出口大国,这些恶劣而又危险的海鲜产品屡屡引起日、美、欧盟等国际组织和国家的多次抗议也就见怪不怪了。而面对这些问题海鲜在大洋彼岸频频掀起的国际贸易风波,习惯于谎言搪塞的有关官员竟然说“我们出口的水产品中的“毒物”,是因为渔家姑娘们因为在打捞海鲜时手指被坚硬锋利的虾壳划破了,随意搽抹‘氯霉素[chloromycetin; chloramphenicol]软膏’所致 ”的这些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来搪塞并愚弄国际视听。
近年以来,全球有数亿人因为摄入污染的食品和饮水而生病。许多食源性疾病孤立地出现,甚至使大量人群受罹,这些都未引起有关公共 卫生部门的重视。食源性腹泻仍然是儿童最常见的疾病之一,成为发展中国家婴幼儿主要死因之一。据估计5岁以下儿童每年有15亿人发生腹泻,直接导致的死亡人数超过了300万。
人类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不但增加了额外负担,还消耗了有限的卫生资源,这在发展中国家尤为严重。而近年来,在每一大洲均已出现许多极其严重的食源性疾病的暴发,大部分是由于食品生产和流通发生改变。
在我国,猪肉中“瘦肉精”[ clenbuterol在养殖者中的俗称 ]引起的多起群体性食物中毒与蔬菜中农药残留[residue of pesticide]超标的“曝光”,再加上媒体所报道的谷类食品和腐竹中“吊白块”[ sodium formaldehyde sulfoxylate 在中文的俗称]、水产品中甲醛[formaldehyde]等“新闻”,引起了空前的广泛关注。“我们还能吃什么?”这种普通百姓的责问,确实至少是给政府部门感到了压力。
“民以食为天”,是自古以来中国人对自己民族重视“吃”和“吃”在日常生活与历史传统中的重要地位的一种妥贴而形象的表达。我的一位周姓朋友的父亲,1940年代远在英伦 留学时,有英国人问他:中国人普遍信什么宗教?他想都不用想就答曰:信“吃”。真正的精辟简洁!
然而,随着在2003年春夏之交的那场席卷中国的抗击萨斯(SARS)中的杰出表现而举世敬重的两个中国人之一的钟南山院士(钟院士是以精湛的医术和敬业精神而名标青史)的一句相关 食品安全的石破惊天的话,使得一直以来对此都懵然无知的老百姓在惊悚激愤的同时,不禁责问:是谁把我们的“天”捅了个大窟窿?我们还能相信谁?!还能相信什么?随后便在全国刮起了一股强劲的食品安全问责风暴,而在这场关乎种族存亡的食品安全问责中,钟院士严谨理性的科学精神和讲真话的人格尊严,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我们这个种族正在不知不觉中集体无意识地进行着的慢性自杀。
事情是这样的:2004年暮春,在南国广州市人民代表大会越秀区人大代表的分组讨论会上,做为全国人民代表的钟院士的一句“食品安全日趋严重,50年后广东的大多数人将丧失生育能力”,再次引起传媒的强烈关注,随后一批颇具社会责任感和敬业精神的媒体纷纷将钟院士的如下讲话公诸于众:
“目前食品安全问题已经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广州很多疾病发病率的快速增长都和食品安全有很大的关系。
“现在广州的肠癌[intestinal carcinoma ]、妇女宫颈癌[cervical carcinoma]、卵巢癌[ovarian carcinoma ]的发病率呈现出了快速增长的趋势,而这些和农药、添加剂、防腐剂和促长剂的过量使用都有很大的关系。
“由于近年来食品问题越来越突出,男性的精子浓度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以前男性精子浓度是五千万到一亿算是正常,现在三千万都算正常了。现在男性的精子浓度比40年前下降了将近一半。如果不采取相应的解决办法,再过50年,很多人将生不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