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化”面纱下的呐喊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00:54:49
河边有一棵大树,树干写着“国有”,树枝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鸟笼,笼中一人正捧着金饭碗在吃饭,身上写着“主流经济学家”。远处,一位经济学家划着名为“海归”的小船回来了,身上大书“郎大炮”三个字。郎表情愤怒,用桨指着那群花天酒地的人,骂道:“腐败!”又指着生活凄苦的人说:“对不起,我来晚了!”然后,一边用桨驱赶那些摸着石头过河的人上岸,一边喊着:“有法治,才能下海;有职业经理制度,国企才能改革。”笼中捧着金饭碗的“主流经济学家”看着郎咸平,不屑地说:“别作秀了!”
这是一则网上流传很久的关于郎咸平先生的“漫画”式的小文章。
“非主流”表演:向老百姓作秀?
作为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用知识打败“资本大鳄”的第一人,郎咸平被人们尊称“郎监管”,意指他的存在,可以与国有资产管理部门平分秋色。郎咸平的思想有大战略观,思路开阔,比较符合中国实际;且敢言直言,不讲情面,开了中国经济界近年来直接批评的先风。
然而,作为中国著名的非主流经济学家,郎咸平在其观点迟迟不被为政者采纳后,最近两年似乎对作秀特别热衷。有一例为证。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以后,他公开对媒体自我调侃:“我只是一个小教授,能解决什么问题呀?!我也很悲观,混到现在一事无成,什么都解决不了。我的人生目标已经改了,不想当教授,也不研究金融炒家,改做明星了,我现在最大的人生目标是参加明年的央视春晚,由我来取代赵本山演一段小品,好不好?”
对于明星来说,闪光灯是生活的一部分,一旦公众关注度小了,或者被新的明星顶替了,留给他们的就是失落、寂寞、颓废。这是明星们的普遍心态。现在的郎咸平教授,离了大陆不能过,离了闪光灯不能过,唯一能离开的,也许是曾经造就他知识武器的书桌了。当然,即使不再钻研学问了,以郎咸平先生的造诣,也足够给“郎迷”表演了。
由经济学家改做明星,其经济观点会不会被高层关注,朗咸平可能不再像从前那样在意了。明星,更重要的是取悦老百姓!所以,依然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独狼”,在强势和高傲后,越来越“亲民”了。
几年间,除多家卫视频道轮番亮相的“郎闲评”系列节目红遍大江南北外,“郎咸平说”系列财经读本也频频出现在大小书店的畅销书书架上。短短几年,身贴“郎旋风”、“郎监管”、“郎大炮”标签的郎咸平,俨然成了在经济学界教化普通老百姓的名嘴导师。他以“非主流”的身份,用一贯的西式调侃、幽默的演讲法,关注的是老百姓的饮用水、种子、大豆油,制造业“6+1”产业链、定价权、汇率战、泡沫战、气候战、能源战、金融资本战、产业资本战……看来,郎咸平现在越来越懂得老百姓想要什么,想听什么,然后投其所好。
或许是从小到大听多了灌输式说教的缘故,现在很多人对系出名门却有些呆头呆脑的主流声音失去了兴趣,而被“郎大炮”率真的言论和调侃的风格所吸引。
并不“娱乐化”:不轻松的呐喊
“非主流经济”一定是“娱乐化”经济吗?答案是未必。最近上架热销的《新帝国主义在中国》一书,综合了朗咸平的很多以往言论。“郎大炮”自言,书中揭示了我国在诸多经济和法制问题上,还基本处于鸦片战争时期。这些话,一如既往地带着狂傲大胆。
郎咸平认为,新帝国主义虽然新,但其帝国主义的本性并没有变。它们利用资本和军事实力,创建所谓的游戏规则,设置圈套,套牢弱势国家和民族。新帝国主义不仅仅是要自然资源,而是要牢牢控制从农业到工业到各种可能牟利的产业,最终实现从思想上控制一个国家和民族,在产业上让你完全依附宗主国。
“鸦片战争后那种国外先进管理先进技术占领国内市场,使得民族企业无法生存,物价由国外掌控的局面,在今天再一次重演了!”郎先生在书中频频“呐喊”。
闻听此言,我突然想起,1998年索罗斯狙击东南亚后说:“如果不是我们,照样会有人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市场留有投机空间,那是政府的过错。”
资本的天性总就是逐利,不光是第三世界的一些落后国家,包括历史上的英镑、欧元,如果有可乘之机,资本也不会放过它们。这谈不上不道德,更谈不上什么阴谋,这是资本的本性——而且目前来看,似乎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郎咸平说,在中国提出“新帝国主义在中国”的问题,并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为了激起所谓的极端民族主义情绪,而是要警示国人,尤其是政府部门和民族企业,彻底丢掉幻想,在认清新帝国主义本质的前提下,与之进行有效的竞争和合作。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为什么国外就能把我们的种子拿来研究,我们就不能研究之后申请专利?为什么要愚蠢到把处于“自然垄断”地位的供水系统卖给国外公司任其涨价获利?为什么我国的玉米水稻和其他农产品就不能补贴?为什么不立法禁止国外不正当竞争和恶意收购?为什么中国的企业就没有如可口可乐、IBM、苹果这种响当当的名字——反到是山寨产品一大堆?
在《新帝国主义在中国②》中,郎咸平还谈了美国的文化“侵略”,认为以《阿凡达》为代表的美国文化侵略已经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境界。
凡此种种,很值得我们引起足够的警觉。然而,问题的解决之道在哪里?
这些课题想必郎教授还没有开始研究。现在的老郎似乎很乐于一一指出问题,然后找机会去验证说:“你们看,我的预言又不幸言中了!” 由此博得媒体一波波的眼球。
这样的话题的确能带来不菲的“眼球经济”,这样的呐喊也常常振聋发聩,可是,谁来回答这些并不轻松的话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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