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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军的博客--就在五行中
2010年07月
13 17:12:39
谁曾走过学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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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大腕儿》里有句台词让人印象深刻，“谁火咱就灭谁。”这句话，在现实生活中，一直屡试不爽。只是，方舟子的靶子，这次不是文化名人，而是打工皇帝唐骏。  　　唐骏“假学历”事件被曝之后，很多人都到百度上去更新自己的简历，可见牵一发而动了全身。如唐骏一样的典型事件，绝对不是孤例。只是，因为他顶着打工皇帝的名号，拿他当靶子更有说服力。而在全民猎奇的当下，被媒体和公众关注，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于名人而言，危机公关是个超级的课题。像王石的十块门，章子怡的诈捐门，等等。都是好心做事，却又破财又不得名。有人说，都是网友逼的。最苦闷的是王石，他的观点没错，如同任志强一样，他们很理性的看待捐赠的问题，但在同仇敌忾的懵众面前，又不得不作出妥协。前车之鉴，让唐骏面对媒体尤其谨慎。  　　  　　一个错误的逻辑是，唐骏的学历问题，涉及到了从古至今、从法到儒都尤其看重的东西——诚信。法家的他律也好，儒家的自律也好，都是让人“向好”，符合统治阶级的意图。而在如今的公众眼里，好像是这样的逻辑：因为没了诚信，你（唐骏）拿10亿的收入，就是不应该的。欺骗了公众，欺骗了媒体，还欺骗了投资者。　　  　　之所以说这个逻辑错误，当然不是指代诚信本身。诚信是必要的（Honesty is the bedrock of any healthy relationship），只是现在一边倒的骂唐骏，只是反思唐骏自身，则有些片面和极端。况且，谁能保证千万众的墙倒众人推，这千万众中谁能反身审视一下，自己就比唐骏更honest？是以为，不诚信的人谈论别人的诚信问题，则是不符合逻辑的。  　　金融巨骗麦道夫被绳之以法（美国法）的时候，华尔街很多人落井下石，说他如何如何不诚信。但反过来看，华尔街哪个人不是以巨大的杠杆来进行衍生交易，最终导致金融危机？德云社郭德纲曾经讽刺某些专家学者，自己媳妇都和别人睡呢，到头来老拿别人说事。郭德纲的话似乎有些过激，一如他的风格。但是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自家门前雪尚没有扫干净，老盯着别人家的家长里短，恰恰如王婆子一样的风凉，而不快活。  　　所以，我觉得正直而诚信的人谴责唐骏，挺好的。但自己历史有污点，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人，买个木鱼敲敲，三省吾身就好。  　　  　　谈谈学历门本身吧！我从年龄段开始说起，从我始。  　　  　　我大学毕业两次，一次本科，一次研究生。写的论文，回忆起来，当然惨不忍睹。曾经也生发疑问，论文没有实用价值，为什么还要写论文？但是看到别人的论文，也都大同小异，就失却了追求真理的决心和韧性。随波而逐流，得过而且过。在学历教育的进程中，我敢说，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大学毕业生是不合格的。这又涉及到一个教育的本分的问题。我们是需要一个以数量为本的教育，还是以质量为根的教育？或许在我问之前，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但问题摆在这里，就都知道答案了。  　　  　　此前的一个报告显示，中国大学的毕业生能够够资格到跨国公司工作的，不足百分之十。一个真实的数字。所以，如果有好事者，倒是可以抽样调查，看有谁的论文没有剽窃百分之十，看看白领们的求职简历中有哪个没有水分的？当然，方舟子不会这么做。劳民且伤财，即使投诸四海，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所以我怕，万一我哪天也出了名，我一定要趁别人发现之前，进行自我批评。告诉他们我的论文都抄谁的谁的了。  　　  　　唐骏的风头，一时掩盖了一位“文化名人”的风头。清华大学教授《反抗绝望》作者汪晖的剽窃风波。我没读过汪晖的书，也没读过梁启超和李泽厚的涉及剽窃风波的字里行间，所以我就在外围打打转，发表一点歪点。  　　  　　像这样的泰斗级人物了，还尚且和剽窃相关。那些在往泰斗的殿堂攀登的人们，谁能百分之百地排除自己原始的声明积累是清清白白的？现在实行人肉搜索。如果哪个知名教授敢跳出来说，我的就没有剽窃，欢迎大家监督。我相信，不出三天，就会有网友把他搞定。当然，如果万一他真没剽窃，倒也是一个成名的俗速成式。  　　  　　我很喜欢看大人物的简历，涉及到很多的学历问题。例如“相当于大学学历、大学学历、自考、肄业……”之类的。条条大路通罗马，在中国想获得一个名牌大学的“学历”是不难的。形形色色的办班形式，交点钱请人代写个论文就搞定了。  　　  　　唯学历是举的现象，也让学历本身有着巨大的市场。我们经常看到，很多高官的学历，都是当了官之后去进修的。个个都是日理万机，谁能有这么大把的事件做学问？疑问到此为止，再说就该打屁股了。  　　  　　最后一个问题是，学历和能力的关系问题。我觉得没什么关系。有时候，学历反而是个羁绊。除了互联网的新兴企业之外，很少有巨富是凭借高学历而来的。有些聪明人，因为没有初始的求学条件，所以与学历无缘。我想，哪个土地拍卖会上，会有主办方的人站着对李嘉诚说，我们这竞拍的条件是脱产的大学本科教育。您不够格，还是买二手地吧！没人会这样做。  　　  　　一富遮百丑。杜拉拉升职记里的那个胡阿发，就是这样的典型。他们不求学，但会赚钱。他们不讲素质，不讲礼仪，只讲业绩。人人都有一套自己的哲学，不同的只是各人的罗马，不是一个罗马。尽管“罗马”本身，有对错好恶之分。  　　  　　我们无从评价方舟子的真正目的，他让世人看到了一个一直以成功人士著称的人的消极（negative）的一面。我们无从怀疑唐骏的能力，他在资本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早已经被证明，他是个成功的企业家，管理者。或许，他的“学历”在初期的确给他的道路，减少了部分荆棘，但能力仍然毋庸置疑。我们所能置喙的，只是诚信本身，但不能滥用。　　  　　我认为（完全个人观点），如果要对学历来一次彻底的打假，可能，能通过这场考试的，罕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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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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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军:
财新传媒图书工作室主编助理
文化的膜拜者，经济学的门外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