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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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一 丹道至阳    翻越一道山梁,来到一座城镇。忽听有人唱到:    “野鹊子叫喳喳,新女婿到了丈母家。妻哥留来小舅子拉,丈母奶奶让回家,先是酒来后是菜,后窑洞里瞅见她,白格生生脸脸眉毛弯,走上前来软格摆软格摆,打了一个趔趄,奴的乖乖。”    寻着歌声走去,原来是一老头看到一对新婚夫妇走来,一时兴起,唱起了当地民谣《新女婿上门》。    看着那对年轻夫妇走进一家大院,里面热闹翻天,走进去一看,原来是在办喜事。亲朋好友挤满一屋子,新郎新娘给客人敬酒敬烟。新娘给客人敬酒时,客人就是不接,请新娘将酒杯举过头顶,要新郎新娘给客人唱酒曲。    新郎被逼不过只好唱起来:“我双手揣起酒杯杯,唱支山曲儿给妹妹。烧酒喝了长精神,妹妹若有心一口清。”    新娘子唱道:“一杯杯烧酒喝不醉人,多了你听话心里头明。烧酒无心人有心,世上留下个人爱人。”    新郎唱道:“人想人能想死人,人爱人爱得走了魂。    新娘接着唱道:“我爱你的伶俐爱你的怪,又爱你说话有口才。我爱哥哥吃不下饭,晚上睡觉胡盘算。”    新郎新娘双双端起酒杯敬到客人面前,客人见了高兴得不得了,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众客人一一过酒礼,酒已喝得有三分醉意,有客人乘机将红枣泡上酒,一下扯开新娘胸怀,装入怀里,逼着新郎当中伸手进去摸出来,原来这是当地风俗,叫做“宝中取宝”。传说新郎吃了这枣日后壮阳补身,新娘生个胖娃娃。    就在这时,忽见门外进来一个人,正是那个浑身水淋淋的金甲神人,见到我之后还点点头,随后穿墙过壁进入一间屋子,众人浑然不知。忽然从那屋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小孩哭声。有人高兴的跑出来说道:“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啊!今日真是双喜临门那。”    旁边有一老者站起身,这老者书生打扮,看样子像个私塾先生,喝酒之后满面红光,一眼看到我说道:“哎呀!道长来了,这可是仙家临门呢,这孩子将来一定大有作为啊。就叫他子丹吧!”    旁边有人问道:“老先生,为啥给您孙子起这么个名字啊?”    这老者说道:“我们地处中华西北,是乾门,亥位临近子时位,往前进就是子时一阳生,道家说丹法需要阳生才有作为啊。我刘家是西北的祖性,就叫刘子丹好了。当年大秦就是胡亥交到我大汉刘氏手上的。”    这老者原来是高人啊,看来天下之大,到处藏龙卧虎啊。据说后来这小孩自己改了名字叫志丹,成为甘陕地区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    据说,肾藏志,唯淡薄方能明志,宁静方能致远。欲成大丹,不可夺志。志者:大士之心。    穿过这座镇子,拐过一个山坡,举头望去,只见黄河远远奔流而来,好像从白云间流出,远处一座孤城耸峙在万仞高山之中,雄伟壮阔,孤峭冷寂。及至艰难蹒跚爬到关下时,已是心有余、力不足,渐渐萎顿下来,唉!千山万壑,唯我独自一人,孤零零躺在孤城之下睡去,眼前关隘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挂在墙上的书包,天色已经大亮。    我突然发现一个规律:只要那边睡了,这边就醒了;这边人没有知觉了,那边就活了。看看墙上的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方廣三莊嚴經》说:太子显神力射穿九重铁鼓:诸释子试射,谁最为优。尔時阿難陀射過二铁鼓,提婆達多射過四铁鼓,孫陀羅難陀射过铁鼓,执杖大臣射過八铁鼓。尔時菩薩引弓將射,其弓及弦一時俱斷。王即遣使取先王弓箭。菩薩控弦射诸铁鼓,悉皆穿過,铁猪铁树无不貫达,箭沒於地因而成井。尔后众人号为箭井。    这段经文的意思其实很明白啊,太子是谁啊?太子,太阳之子,心是太阳,心是王啊,心之精为子,是为太子啊。人之一身,有三百六十骨节,八万四千毛孔,后有三关:尾闾、夹脊、玉枕。尾闾在脊椎之下尽头处,其关通连内肾府。从此关起一条髓路,叫曹溪也叫黄河,共有九曲九道弯,乃是阳关大道。    和尚们听到这些就吓死了,会拼命的说:着相了,色身是假的。然后合掌说:阿弥陀佛。他们终日沉浸在故事里,津津乐道。拿这些故事来骗取一点供养,把这些故事传的神乎其神。    阳春三月,中午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坐在窗外,腹部一直到后背酥痒,腹部一阵窜动,好舒服啊,这种和煦的春意让人昏昏欲睡。刚一合眼,忽听有脚步声传来,睁眼一看,是诗韵来了。    “天启,别在家里呆着了,跟我上学去吧!”诗韵说完便走到屋里,把我的书包拿出来,往我脖子上一挂,拉着我就走。这书包沉沉的,在肚子上好难受啊。一路上太阳风吹在脸上,好舒服啊。诗韵的小手软软的,让我想起亚梅。麦浪已经没膝,诗韵跑进麦田,甜甜的向我招手。我大步向诗韵跑去,一个跳跃,便蹦到诗韵的面前,忽然发现书包掉了,丢在麦田里找不到了。    心里一急,低头四处寻找,就是不见踪影,一抬头,发现诗韵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能听到她微微有些颤抖的气息,清香若兰。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下体渐渐硬了起来。诗韵走上前来,小手搂住我的脖子,小嘴一下印在我的嘴上,一条丁香小舌钻进我的口中,好香甜啊。    我呆呆的站在麦田中,不知所措。她胸脯软绵绵在我的胸前蠕动摩擦,小腹抵在我勃起的下身,不停地动来动去。忽然觉得小腹一阵奇痒,她的小手已然伸进我的内裤,摸上我的胯间,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裤子早已被她褪到脚下。哎呀!这多丢人啊,大中午的,上学的人这么多。羞愧之心一起,扭头四处望去,发现田野并没有人。一回头,发现诗韵蹲了下去。仔细一看,不对啊,怎么是金大刚在看着我嘿嘿直笑:“傻子,你还有羞愧之心啊。”说毕,一低头钻过我的胯下,到了我的背后,猛地一拳击在我的后背夹脊穴。我看不到他,只好往前跑,金大刚不依不饶,紧追不舍,一连三拳,只觉得后背透前胸,如同被击穿,一阵电流般酥麻,身心一下子泄了气,扑到在尘埃。金大刚就趴在我的后背上,那拳头还在敲打我的脊背,我要反抗却无能为力,登时心里一阵悲凉,我怎地就这样时运不济,连连被人欺负,心里一阵绝望,我虽是个男人,此刻被人凌辱的心情,犹如被李春风强奸那一刻没啥两样啊。不如就此死去。想到此,心里失去生机,闭上了眼睛,心一死,顿时失去了感觉。过了一会儿,感觉没有动静,四周静悄悄的。    忽听耳边传来苍凉的歌声:“上马不捉鞭,反拗杨柳枝。下马吹横笛,愁杀行客儿。”这歌声让人听来回肠荡气,热血澎湃。站起身来四处一看,这是哪儿?夕阳西下,万里大漠,孤烟袅袅,风夹着黄沙热浪涌来。再往身后看,那不是我来时的路吗?千山万仞就在脚下。原来我已登上阳关啊。正文 四十二 春风度过玉门关    循着阳关前行,我一下看到了昔日的西凉村遗址,如今已然沙丘纵横,变成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滩,一道道沙梁,沙梁之间略微可见砾石平地。钱币、兵器、装饰品、陶片随处可见。不知西凉女村搬到哪里去了,看样子是刚搬走不久啊。    往西望去,是河西走廊啊,直通西域。远远就见一人身穿白衣,骑白骆驼,身边跟着九个白衣如雪般的女子,这些女子手拿羊脂玉净瓶,持杨柳枝。遍撒甘露插杨柳,希求绿化。那男子却在横吹笛子,这声音幽怨无比。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玉门关是春风不度的地方啊。这人好像在告诉我,玉门关之难啊。    这是阳关,玉门关在哪里?我该往哪儿走呢?    正想着,忽听人声嘈杂,吵嚷不绝,睁眼一瞧,原来已是中午,放学了,许多学生从胡同路过呢。    站起身时,只觉得夹脊至阳穴一阵暖烘烘的,这热气似乎透进胸腔,与前胸的膻中穴相称啊,不知这至阳穴与那病入膏肓膏肓两个字有什么联系。难道这就是阳关?中医说肺是西部,胸腔还能是匈奴羌人?搞不明白。    这金大刚着实可恶,在梦里都欺负我。身体好了之后,我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他。说来好笑,其实这个梦里的金大刚正是来度我的,就如经文所说:众生应以何身得度,即显何身以度之啊。我当初情欲已被女色所动,危险关头,只有金大刚这样的,能压住我的人才能震慑那种情欲啊。    王京明一听连忙问道:“你是说那金大刚是菩萨化身前来度你吗?”    杨天启笑道:“说是菩萨吧,还不尽是。根据生理反应,我发现那个金大刚应该是我身上修出的至阳(刚)气,这种气一旦被情欲引诱,就变出女色。被正念运用,便成为金刚。皆是我一心所化啊,因为我生起了羞愧心,所以那个诗韵才失去艳色,变成金刚,绕过胯下,升到背后,打通夹脊关。当时我哪儿知道这些啊,功夫一修完,立刻就把金大刚好一顿收拾。”    李冰冰接着问道:“刚才你还没说明白,你是怎么冲上那座高悬在云端的嘉峪关的呢,你是怎么上去的啊。”    杨天启说道:“你还想着啊!其实啊,我在醒着的时候,觉得有气产生,于是便稳住心神,那真气自然往后冲过去。先是那气冲过关之后,我把气炼化成神,神足自然就会登上那关隘去看看,自然就过关了啊。不过只是练气是看不到这些的,所以,气功和这个还是两码事。这叫性命双修。既能内观自身自心,又能外观山川地理。佛经里把这一段修行叫做:山海慧通自在如来啊。道家侧称为:山海经。    这里要说的就是:千万别被那些宗教徒迷惑了你,假如你是修行者,一定要先破除那些知解宗徒的神神叨叨。    闲着无事,我便翻看历史地理书,查找有关玉门关的资料。从李广贰师刺山、霍去病骠骑西征,汉武帝元狩中,霍去病破走月氏,始开玉门关以通西域,李广利伐大苑不克,使使遮玉门,后汉时,班超出使西域,言但愿生入玉门。生男埋没随荒草,古来征战几人回!    西域这条路原来就是河西走廊,这条道果然通到前胸,那儿有个标记「卍」,而且它不是固定的,动心时它会旋转,死心不动时它会变成一个十字架。继续往前走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大同小异,也是跑马之地。那就是回疆大宛跑马之地。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回。    我调转头往玉门关而去,一座高山直插云端,在那高山中间有条小路,沿着这条路走到半山腰,就见一帮人,好像是道士,正在推着一辆板车往山顶上翻越,走近一看,这车上运的都是木石砖瓦。于是我便帮他们一起推。谁知这山路越走越陡,最后都成了仰着头走了,头也感觉有些晕了。那玉门关地势险要,就悬在半空,这条路太陡,似乎在这玉门关下就是一个大风口,那风不停地从关口往外吹,只把那车连同道士们都吹得自动退了回去,一直滑到山脚下。我感觉有些头晕,但是努力克制,顶着大风继续前行。    这条山路一开始是往西北走,及至到了山顶后峰,转过一个弯,发现在往西南走。那山峰几乎要倒过来压在头上,这条路越往上,太狭窄了啊,仅容一人通过,忽然,忽听脑后一声鹫鸣,如同枭鸟嘎嘎作响,在狭窄的山路中间回应,仔细往那上面一看,原来峰顶巨石上站着一只巨大灵鹫,蹲着一个成年人大小,正在鸣叫。看那样子凶恶至极,眼露凶光,爪似钢钩,那岩石被它的利爪一搂,居然冒火星,这只大鹰鹫双翅一扇,山道上疾风劲扫,几欲把人吹下山去。我有风火之功,对那水中之物无可奈何,这个我却不怕,于是顶着风继续向那峰顶爬去。当我爬上顶峰时,那怪物已然不见踪影,奇怪,哪里去了呢?往前一走,那巨石上赫然写着:灵鹫峰。    李冰冰突然问道:“是金庸小说里的灵鹫峰吗?”    杨天启笑道:“应该是吧!后来我在累次修炼试验中发现,这个灵鹫峰原来就在后脑勺玉枕穴,但是如果你走到这儿了,也会与外界相应的地点接触,从身体的这个点通着天地的另一个点,内外原来一直啊。其实这个大鸟就是西游记里传说的大鹏鸟啊。只是我走了外道,后来进入内道发现又不一样,内道则会进入灵鹫宫,后来我一进去,就发现里面有一童子和一姥姥在打斗,但是那时却变成西方天山而不是南方南山了,观点不同则所见世界不同啊。”    王京明问道:“天山童姥?那大鹏鸟是怎么说?”    杨天启说道:“大鹏鸟正是从北海飞来的啊,从北海坎一宫,一直飞到离九宫,一飞九万里啊,所以庄子说:北海有鱼曰鲲,鲲化为鹏,一飞九万里。我把欲(鱼)化掉,就变成这只大鹏了,都是自家古物。    登上顶峰一看,原来到了山南端,山顶似乎还有云雾缭绕。就见满山坡都是鸡,在往山顶跑,我心一止,群鸡全止,心里一阵惊喜,我学会定身法了,定一会儿,放一会儿,真是好玩。看那鸡爪印在山坡上密密麻麻,就像一个个“丁”字,刚在纳闷,又见那岩石上写着字:“云南鸡足山。”再看却又变成“乾南机足。”    这可能就是佛经里说的什么鸡足山了,后来发现,这不过是人的生机充足之后,还精补脑,到了大脑之后的一种现象罢了,但它是内外相应的,因为在易经的先天八卦里,就是天南地北。乾为首为天为南,只是佛经把它隐喻成故事,而知解宗徒把它迷信化,借机糊弄人啊。    顶峰上人挨着人,有男有女,都在陆续下行。在这顶峰上有一方形巨石,上写:云南昆明。奇怪,云南昆明是座城市,是四季长青的春城,怎回是一块方形巨石。再看下面有字:云南总督蔡重九。    这是什么意思?云南总督?哎呀!说不定我这就是到了督脉的源头了啊。这个蔡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写错了?把一个祭拜的祭写成蔡了?这个重九是什么意思?是九九重阳?不管怎样,我先拜一拜再说吧。想毕,便对着那方形巨石拜了八拜。那巨石好像隐隐显出一道墙的形状,好像是把那和尚的袈裟伸展开,贴在石壁上。仔细一看,却没有了。一定是我刚才下拜时动作太急,头晕眼花造成。不管它了,往前走玩一玩。    尽管山顶上开满紫红桃花,却无人欣赏。上山容易下山难,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看着脚下的路。半山腰有个洞,有的人进入洞中,有的人则沿着山路往下去了。我要寻找归宿,所以就顺着山路往下走去。只见前面一座独木桥,桥下深渊万丈,溪流潺潺,让人心惊胆颤。一不小心,有人掉了下去,惨叫声从深渊底下传上来,久久不息。我小心翼翼度过这座桥,往下一看,原来下面的路早已修好,好熟悉啊,哎呀!李药师带我来过啊,难道李药师当初带我到了云南?好宽广的大道啊,像滑梯一样,于是一纵身跳了下去。正文 四十三 其实仙有九种    就这一刹那,周身如同江河放闸,千百万大小脉轮全都旋转起来,无处不通,连手腕脚腕上都有轮子啊。现在明白了前者用心旋转气轮是不对的,那叫用心作做,真气原来自有道路,此时,河车自转,阳气周流全身,性器官突突突直跳,状如性交,酥痒快乐。蒸蒸然如山云之腾于太空,霏霏然如春雨之遍于原野,淫淫然如春水之满四泽。口中津液如醍醐般汩汩而下,往来上下,洞达无穷。百脉冲融,和气充足,状如微醉。    任督二脉已然连接打通,真气从头顶流至鼻腔与任脉接通,这任脉原来是我早已修好的,怪不得感觉熟悉呢。鼻吸口呼,一纳一吐,流遍周身,通畅无阻。吐纳之气,香意浓浓。意念所到,一片暖乎乎,软绵绵,乐融融。全身亿万个毛孔同时张合,也在一呼一吸,吐纳和着某种旋律。从脚到头,无一处遗漏,仿佛在内部爬满密密匝匝的无数只蚂蚁,骚动着身体中每一个细胞,痒痒的、酥酥的、腻腻的、颤颤的感觉发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微部位。整个人与周围似乎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象似飘浮的空气分子,又象似空气分子变成了自己。    最奇妙的是,一吸一呼,身内的轮子自行旋转起来,就好像摇动自行车,大伦小轮链条轱辘全转,呼吸似乎被跑到一边去了。    星期六上午九点多钟,诗韵来了,要和我一起去李药师家玩,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妈求诗韵来找我,开导我的啊。我心里有很多疑问想请教李药师呢。    四月的天气,虽然才九点,但是已经是骄阳似火,天气干燥的狠。走到邻村相接麦田,有人正在浇水,那井水躺到池塘里,清澈清凉喜人。我和诗韵便蹲在水塘边,掬起一捧水洗把脸。不大一会儿功夫,身后有人笑道:“傻子,交桃花运了啊。”原来是金大刚和两个男孩,其中一个正是那天放学和诗韵一起的男生,另一个我不认识。    那男孩说道:“怪不得你不理我,原来是看上这个傻子情痴了啊。”原来,自从那日金大刚欺负诗韵,这男孩跑了之后,诗韵就再也不理他了。这男孩认为是诗韵怕了金大刚才不理他,于是便找上门哀求金大刚。金大刚是个痞子,自然不会失去这机会,将计就计,便收他做了小弟。隔三差五放学后,或者星期六礼拜天就让他帮着干活呢。天气干旱,他们正在地里浇水呢。    金大刚嘿嘿一笑对那男生说道:“兄弟,这会儿就看你的啦,你要是再不要的话,那就归我啦啊。”    这男孩走到诗韵面前,低声下气的说道:“诗韵,不要理睬这个傻子,跟我走吧。”说着便上前拉起诗韵的手,诗韵一甩手,躲到我的身后。这男孩刚要上前,一下看到我在看着他,下意识往后一退。金大刚一看,歪着头上前说道:“傻子,快让开。哥今天心情不错,不要让哥我生气哦。听话,快回家吧。”我站着没动地方,金大刚一看,上前伸手扳我的后脑勺,我心里一阵恨意,一抬手,一个下勾拳,狠狠击中金大刚的左小腹。这一下毫无预兆,金大刚当即捂住小腹,弯下腰去。机不可失,我猛地往下一按金大刚的头,膝盖猛地撞在他的下巴上。随后松开双手,金大刚吃这一击,双手捂着小腹,头往外伸着,踉跄后退,我不待他反应过来,右拳单风灌耳,早已击中他的耳门。紧接着左拳横侧一击,打裂他的眼角。金大刚摇摇晃晃,杀猪似得大喊一声:“还愣着干嘛,找死啊。”说毕,把头一低,猛地扑上前来,一下抱住我的腰。那俩男孩一见此情,齐齐扑上前来,四人一起扑进水池。三个人死死把我按在水中,我抬不起头,心里着急,电光火石间,猛然想到,他们是三个人,我怎么也搞不过他们,还不如装死。于是放弃拼斗,手脚一松,心一沉,真气在体内自行流转起来。这一次可不是和以前一样了,当时在那水潭里,气窜进大脑,出现眩晕。现在清醒的狠,而且没有幻觉。    这三个人正在拼命往下按我,突然发现我手脚软了下来,躺在水下一动不动了,顿时一齐松了手,停了一会儿,见我没动静。三个人连忙把我拖上岸,拍打我的脸,按压我的胸口。我只当做死了,气息全无。这三个人一看不好,找诗韵的那个男孩当场就吓哭了。金大刚厉声说道:“告诉你们,如果不是你俩动手的话,我是打不过他的,现在你俩就是杀人凶手。不许跑,我要去报案了。”说毕,起身便走。这二人一看不妙,落荒而逃。    诗韵在旁边吓得大哭起来,捧着我的脸来回摇晃。我一下睁开眼看着她,诗韵一下坐倒在地,吓得面目全非。我坐起身说道:“都跑了啊。”    诗韵猛地扑过来,一边哭一边用小手捶打我的胸膛:“你吓死我了啊。”    我全身湿透,只好回家回家换衣服。一路上诗韵不停地问我:“喂,你真的是神仙啊,怎么他们淹不死你啊,你怎么弄的啊?快告诉我,我以后还带你出去玩。”    我无言以对,因为在她的眼里,我毕竟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听她的口气是拿我当一个傻瓜对待的。    近代以来西方文化糟粕的入侵而造成中国文化信息的混乱,竟然有些人把仙和鬼神的概念混为一谈了,以为成仙是死亡之后的延续,实在可悲。其实仙是人的高能形态,与失去肉身之后的“神”是不同的,以仙道的概念来说,神的级别是排在仙之下的,这种认识在上古时代就已经渗入了中国文化之中,如古代小说《封神榜》就明确地认为天地诸神都是仙界所册封的。都说修炼有五个层级:天仙、神仙、地仙、人仙、鬼仙。但是确切的来说,仙有:大仙、高仙、天仙、紫仙、神仙、地仙、人仙、灵仙、鬼仙九种。    前者李药师带我出去,我虽然能看到各种人物,但是却无法交流,人家也看不到我,我也不能动任何东西。其实那就是所谓的鬼仙啊。至于人仙也就是打通小周天后百病不生罢了。接下来修炼大周天,大周天是在小周天的基础上用至阳之气驱除阴气,当五阴之气全部驱除时,进入真正的归元之时,经书叫作五气朝元太阳炼形。正文 四十四 气通不是神通    谈到大小周天,社会上各种流传说法不一,各种步骤解释的分外详细,众说不一。其实功夫一到大定,根本不需做作,外则乾坤会合,内则坎离交媾,小周大周,同时进行。所谓“内药还同外药,内通外亦须通”也。崔公《入药镜》云:“先天炁,后天气,得之者,常似醉”。不标大小周天之名,而实际则大小周天,均已包括在内,所谓大道至简。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不知道什么繁琐步骤,只是把那呼吸风火之功一心做去。不知是不是走了火,或者说下火太重。    这段日子几乎是在摧毁自己,每一天都在高热之中,浑身骨节几欲寸断,常常涕泪俱下,状似感冒。两边额头简直要暴裂,老有两团光。一闭上眼睛,眼前老有五颜六色出现,因为经书中有说明,所以自己并不奇怪,有一天,在双眼中上方,也就是印堂,突然有烛光闪显,此后走夜路眼前眼前老有灯光照路似的,看到哪儿哪就有。查书一看,书上叫做燃灯。脸红得要喷血,走路轻飘飘,几欲离地。只觉得身轻若薄纸,好象随时都可飘浮起来。额头上的伤疤,像撒上盐一样钻心痛疼,一道蓝光闪过便不再有感觉了,过了一个多月之后居然渐渐恢复如初,看不出痕迹了啊。    虽然现在已是隆冬季节,但却丝毫没有寒意。    以前站马步顶多二十分钟,还是在不规范的情况下,现在在功态中居然能站两个小时,而且力气变的很大。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闭上眼时开始出现幻觉,我看见了我自己,那种心情当真是欣喜万分,这说明经典中所说的各种奇迹可能是真,若果真如此,前人能作到的我同样能作到。那么也就是说成仙有望。    一开始希望出现奇迹,可是一旦出来了便一发不可收拾,起先是出现一张纸,上面写满了一些不认识的文字,怎么象一些洋文,啥意思啊,后来查书才知道那是梵文,接着太级图、八卦图,稀离古怪各种各样全都往外出。    以前不论怎样我都能坦然处之,自从有了求仙之念,居然害怕走火入魔了。现在不论睁眼闭眼,眼前总是看见这样那样,别人身上某个部位发黑、发红有毛病都能一眼看出,而且他们身上的感觉也会传到自己的身上。    最有意思的是,晚上如果有人或动物躲在墙后或趴在凹处,他们身上的辉光连他们的形状动作都会显现出来,藏都藏不住。电视上的主持人看的时间久了,居然会把它的影像放射到墙上,看的清清楚楚。我心里纳闷,想起那些相片的底版,于是拿起一些相片一看,也能看出相片上的人的辉光发黑或者发白,透出火气或者病气,真是奇怪,为什么人的信息会存留在相片上呢。有些有小毛病的人跟我聊一聊天也会不药而愈,有时用手给他们隔空捋一捋也会治好,有时闭上眼睛,居然能看见千里之外一些东西。有一天晚上,我一眼见到我妈的右腿发黑,闭上眼睛看看,眼前还是发黑,于是便睁开眼把她的双腿放大到墙上,看的清清楚楚,确实是发黑,于是我便说道:“妈,你的右腿发黑啊!”    妈看看我,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这个孩子可咋办啊!啥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啊!我的左腿疼了不是一年了啊,你还说我的右腿疼。”    为啥是这样呢?难道真的是男左女右吗?但是我又不敢说,因为所有的人都已经把我当成疯子,当成神经病了。于是我便偷偷看了几个有毛病的女人,邻居的大婶左胳膊疼,但是我看到的却是她的右胳膊发红。而男人则无论怎样看都是一样的。假如我是个女的,观察她们也会是男左女右吗?    “凡所有相,皆属虚妄”这也应该属于虚妄吧,应当灭除吧,先试试吧,把心一平,一切复归与平静。静定之中一轮红日从海底(下丹田)冉冉升至眼前,与一轮明月合在一起,旋转起来,大脑一阵眩晕……    黄昏时,我在迷惘中不知不觉跟着放学的学生到了李药师家,不知为何,我现在看到李药师,觉得他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安详,内心无忧无虑,额头看起来宽大恢宏,温和的像春天的来临,站在院子里,形象伟岸挺拔,胸襟宽广。李药师一见到我来了,立刻满面春风,温和慈祥的道:“天启,你来了,快进来坐坐。”只此一句话,我心里便是一阵暖流。世俗间毕竟还有真人啊。    书上说:真人的内心充实而又面色可亲,为人宽厚而使人乐于归属,精神像宇宙一样高远,潇洒超脱不拘俗礼,说话毫不用心机。这样的人睡觉不做梦,醒来不发愁,饮食不求精美,呼吸深沉均匀直通脚跟,而世俗之人被人心私欲隔阂,呼吸总是上气不接下气。李药师的一言一行都符合这些啊。    我把我的情况大略的给他说了一遍,李药师笑道:“你所见这一切都很正常,这是一个人在回归自然时的必然反映,从你被寒冰湿气伤害,到现在太阳烈火焚身,都是修炼的必然过程。西方圣教称之为水与火的洗礼。道家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要脱胎就必须先换骨,历代仙家叫做伐骨洗髓。你这样继续看下去,会消耗功能,会防碍修行。不过,你也不必稀奇高兴,也不必担忧,一心往前走,一切都在必然当中。这段时间五眼六通都会陆续打开的。”    正说着,晴儿回来了,一眼见到我就喊道:“傻子自己来了啊!”    李药师说道:“不用理她,你坐下来,现在你已经开始练气化神阶段,其实你自己不知道,你以前一直在神气双修。你打通后三关,现在还有前三关没有打通啊。”    “怎会呢?我任督二脉已经打通了啊。”    “后三三督脉你已经是气通神通,但是任脉你却只是气通,神没有通啊。你在过三关九重时,历尽重重磨难。那就是后三三,现在这个前三三更需要心的磨砺啊。来,你到里间来坐下,我送你进去。”李药师说毕,站起身走道里间,原来里面专有打坐的蒲团。    我盘膝坐在蒲团上,微合眼睛。李药师坐在我面前说声:“疾。”只觉得一股气流往下一降,眼睛顿时有些发涩,渐渐迷离。恍惚中自己站在大西南,好像是四川境内的大山之中。但见巍巍峻岭,山峰尖削嵯峨。自己就站在孤峻陡崖边。眼前是万丈深涧,往上看,峦头突兀,插入青霄;往下看,万丈崖下似乎有碧绿两湾泉眼。这地方尖削壁崖,猿猴难攀,人踪不见,山高蔽日,当真古怪的狠啊。    这是什么地方啊?李药师怎地把我一个人弄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大山里,一点出路都没有,难道让我困死在这里?想到此,心下不免有些慌乱起来。忽然耳边隐隐听到咕噜咕噜的冒水泡的声音,这声音很微弱,似乎来自脚下万丈深渊。仔细往崖下望去,果然,那两眼碧潭在冒热气。哎呀,这大山中还有天然气,真是可惜了,无人采用。    这声音越来越大,那两道热气渐渐上升盘旋,形成两道烟柱,如同细小的龙卷风,遥遥直上,仔细观瞧,越来越清楚,烟雾中似乎有两个人。原来如此,我就估计李药师不会害我的啊,肯定是送我到这儿来会会神仙啊。随着两道烟柱升到眼前,这才看清,那两个人原来一黑一白,长袍杉杉。那黑的身上写着常黑志、那白的身上写着常白志。好像是双胞胎。正文 四十五 这是周公解梦啊    这两人长的跟竹竿差不多,又高又瘦,颧颊瘦削,身形似乎随风能飘,一登上悬崖,便围着我旋转开来。这是要干什么啊?这一次一定有什么好的际遇啊。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快,猛地从这团黑白相间的影子里飞出两把飞抓,带着铁链。一下子就抓在我的下身睾丸上。心里一阵悸慄,定神一看,哪里是什么神仙,只见两人,面目阴沉,是黑白无常啊。大惊之下,却不敢挣扎,下身睾丸痛疼啊。这两人似乎要把它给扯掉啊,生生痛死啊。    罢了!这下死在这儿算完,在这万古无人的大山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还能怎地,只是心里纳闷,怎么我到了这个地方,黑白无常就会知道呢?    这二人看看我站着不动,没有反应了,两个人似乎心意相通,互相抱在一起,又是一阵旋转,忽然变成一头黑白花的大奶牛,怕是有几千斤重啊。两只犄角就像小孩大腿粗细,冲着我的心口顶来。完了啊!我的心一阵紧张,猛地揪在一起,把眼闭上,准备忍受那一刻间的惨痛。谁知这牛角堪堪碰到心口,便住下了。我只觉得心口砰砰直跳,好像要跳出来。啊呀!可吓死我了啊,这心刚刚一松,那牛猛地又冲了上来,心窝又一次揪在一起。如此三番五次,我实在是心力憔悴,无力抵抗,只好彻底放弃。死吧!由他去吧!眼看着它冲过来,我把眼一闭,这头大牛的犄角戳进我的心窝,那牛角直插胸口,身体随之九十度后折,黑牛消失了,奇怪啊,怎么没事?谢天谢地。这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姿势,双腿交叉跪在地上,腰臀部位后仰弓起、头顶后仰抵在地上,这种姿势只有体操运动员才能作到啊,嘿!我居然也能作到。奇怪,怎么一点都不痛啊,心窝麻酥酥。一睁眼,这头大牛不见了啊。    李药师走了进来,木然的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心在告诉我继续。就在这时,晴儿进来了。看了我一眼没有言语,又走出去,但是她在说:“这个傻子又度过一关,成了他心通。”哎呀!我居然能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啊。    想起刚才的情形,我伸手一摸自己胯下,发下下身双丸居然不见了,缩进小腹。    李药师见状说道:“日月合壁以后,静极之际,忽觉有二道纯阳之物,从涌泉穴透出,穿膝过股,蓬蓬勃勃,滚滚上腾,至于下田会聚。你看到的那两道碧眼潭水,就是双脚涌泉穴啊,它通往地狱,等你修完之后,就可以从这泉眼进入地狱去看看了。这股气归附丹田自然幻化为牛,佛经叫做牧牛归故里。”    “为什么他会变成黑白无常呢?”    “阴阳二气变化随心,心若恐惧,他便无常;心若坦然,他便平常。所以地狱天堂,全部由心。你继续吧。”李药师说毕,便走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这下心里有底了,再遇到这种情况坚决不抵抗,任他由他。放下心来再来,刚一闭眼,忽听门外有人说话,是金大刚。就听金大刚说道:“表妹,我眼下无处躲藏,那个傻子被我失手杀死在水塘里,我逃出来半年多了没回家,现在是冬季,我实在无处躲藏啊,就在这里将就一宿吧。说毕,推门走了进来。    金大刚一眼看我之后,眼睛立刻变得通红,大叫一声:“我到了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    说毕猛然扑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本是习武之人、练过擒拿,反应很快,右手剑掌从下上穿他双腕一分,左手已托住他的右腕,金大刚力气特大,我拿他不下,双方势成僵局。实在累的不行了、罢了,这是金大刚的亲戚家,我也不能拿他怎样,干脆让他打几拳出出气算了。心念一松,金大刚双拳左右开弓,双风灌耳,直打得我眼冒金星。金大刚得势还不算完,一双手十指分张、死死按住我的前额。他的两只手拇指和食指相对,前额一阵灼痛,就象电灯钨丝作的一样,通红铮亮,出现在我的额头。啊也!这家伙手里拿着烙铁啊,又想杀我,大骇之下,大喊一声,奋力一挣。猛然惊醒过来,发现身体又一次变幻出一个姿势,而且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惭愧,刚才又一次进入幻觉了啊。    怎么又会出现金大刚呢?那天金大刚和那两个男孩跑了之后也不知现在怎样了啊,刚这么一想,就听耳边有人清晰的说道:“那人本来是个傻子,我们只要回去说明情况,派出所想必会从轻发落的。还是回去把,我实在受不了了。”是那个男孩的声音啊。哎呀!我居然能听到别人在远处说话了啊,这是不是佛经里说的天耳通啊。    王京明说道:“看来这五眼六通,并不是刻意求来的啊。”    李冰冰问道:“什么是五眼六通啊?”    “五眼是指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五种能力。六通是指神足通、天耳通、天眼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智证通。一时半时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还是不知道为好,免得想多了睡不着觉。”王京明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李冰冰把嘴一撅:“有什么好笑的,谁也不是生来就懂的,对吧?大师。”    杨天启微微一笑说道:“对啊,学而知之嘛。往下的修行可以说是过一次关长一分功。老有一些黑衣男子来打我或者杀我,我总结了一个经验,那就是坚决不能还手,如果我不还手,打我的那些黑衣人就会变成光明,但是挨打的地方却感到非常疼痛,只是痛过之后就会发现那地方酥酥的通了,事后我才想到周公解梦里说:梦见被人打是好事。打我的那些人的名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都是些叫‘刚’或者叫‘强’的人。只要我一抵抗,那被打的地方就会出现红肿上火痛疼,经过多次实验证明:忍、这个字最见效。之所以会痛是因为把心火度在那个地方了,中医说:红肿痛痒皆属于火,我现在真的明白了啊。而那些打我的叫‘刚’或者叫‘强’的人,我则把它当成佛经中说的:强灭灭已,或者金刚度。可以这么说,我被打杀了千百次啊。而中医所说的凡属红肿痛痒,痛则不通、通则不痛的道理我也已理解。”    王京明兴奋的说道:“这不就是周公解梦里的嘛。太好了,只是照着书本乱看,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点也不假啊。”说完看了李冰冰一眼马上把话又憋了回去。正文 四十六 妖和精不是一回事    王京明这话李冰冰早已觉察,反口说道:“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大师看了多少书你知道吗?是先看书,再实践,然后从实践中印证。”    “好。”杨天启赞叹一声接着说道:“这些我所以能一一闯过。靠的全是那句“凡所有相、皆属虚妄”在指导我。〈〈慧命经〉〉中曾一再提到佛啊、如来啊,可我就是没往那上面想,修佛又不是炼功,而且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在烧香啊拜佛的,准备死了以后有所庇佑。可能这也是缘法吧,亦或是我心中轻慢佛家所至。    不管怎样我就是来他个“凡属有相、皆属虚妄”,一连几天脊背老岔气,老梦见有黑衣人拿刀砍我,晚上就有一穿破僧衣帽的和尚拿着三个八角形的旧竹筒扣在我的脊背上给我治病。治好之后,又来了一个尼姑,领着几个女徒弟,让我坐在长板凳上,教我打一个手印,(上师所教,恕不祥解)。我随着她手势左右手试了试,觉得合适了之后。这老尼姑然后拿着一根燃着的粗香从我的头心直插下去,头心就好象开了个喇叭口,大口朝上,有一缕清凉之气从高远的天空直入头心进入腹中。我心一阵惊慌,呼吸突起,顿时全身开合张挺不断。恍惚间发现地上有一朵很大的红莲花盛开了,我一下睁开眼,那莲花却在白色的粉刷墙上,格外鲜艳,揉揉眼睛仔细看看,一点都不错,满屋子都是清香。哎呀!社会上传闻有一种开天补地莲花功是不是这样啊?我就是有些纳闷,我修的是道家龙门派功夫,为啥会有和尚出来呢?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嗅到一股清香。比如:一想很远的山上的松树香味,马上就会嗅到。”    王京明讪讪一笑说道:“那就是我练的开天补地莲花功了,一直练了十年也没见到莲花。啊!对了,你不是已经打通周天气脉了嘛,怎还会出现这些气脉不通的现象呢?”    “气脉通和这个神通是两码事啊,你觉得那是气,可以让他通过去,但是当进入幻觉中,看到的就不是气了,他化作一个人、神、虎狼、狮子,你怎样让他通过去呢?这就是心度了,有时候悲气上来,气就会化作自己的亲人死了啊,你自然心情就变的大悲。肝气上涌,就会幻化出一个仇人,心里一激动,气马上就会跟着反应的,从而岔气。七情六欲都是这样变化的,叫做神化气、情欲上来,则会发现一个美女,气接着就变成精了。”    李冰冰突然说道:“哎呀!佛经道经里的妖精就是这个意思啊。”    杨天启嘿嘿一笑说道:“妖是妖,精是精,不一样的哦。妖是指美得出奇,已经不正常了,惑人的媚态已经可以让一切为她夭折、为她去死,这就是凡事有过之而不及。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把它称为虚的,比如:妖里妖气,是一种氛围,她们没有经历过死亡,凭借某种行为,有自己的智慧和一定的特殊能力,多半都是非人类的,但某些人类通过某些特殊的行为也可成妖.,树,石头,水,火等一些被认为没有思考智慧的,通过某种行为也可成妖,因为它们虚体,有攀附性,与女性相符。而精就不同了,精是天地日月星辰的一种结实,我们被妖色所迷,心一动就会有**产生,因为心是太阳,动则生精,所以精是实体。妖迷惑了人或者吸收了天地日月精华,就会成为虚实结合体妖精。”    李冰冰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见解,心下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已经完全把杨天启当做神仙看待了。杨天启的话音刚一落,接着问道:“那么怪和魔又有什么区别呢?”    “怪只是一种修炼者在从事一种修炼时产生的一种变化,它认为自己的观点是对的,一心不放弃自己的观点,最后就按照自心变化出一个样子,这就是相由心生。‘怪’嘛!一个竖心一个圣字,也是修炼者的一种,只是坚持己见,行事乖张不明心而已。    而魔则不同了,它完全是心性的恶念扭曲变化,与仙佛刚好相反,仙佛是正念善性,魔是邪恶交替,就如白天黑夜的对比。    灵:无有实体,一般经历过死亡或者脱离了实体,实体被尸解过的生物,死后通过某些行为和特定条件可为灵.灵要有寄体,比如在房子里的叫地缚灵,在某个地域内游荡的叫浮灵,还有幽灵、天灵、地灵……一些生前对房间或某个亲人有眷恋的人,死后的思念会转化为灵,守护着房间或人,这样的地缚灵有些人叫做守护神,或者叫做宅神,很多情况下,鬼压床大多是由地缚灵引起的,可能是你触碰了某些东西,或做了某些事,使你的空间和它的空间重叠。佛、仙、神、圣、妖、魔、鬼、怪、精、灵、魂、魄皆不相同的啊。说起来就多了啊。”    王京明突然问道:“你说妖是虚体,为啥《西游记》里,玉帝问:“这妖猴是几年产育,何代出身,却就这般有道?”这个时候孙悟空还没有到天上去,玉帝说的是“这妖猴”,就说明此时的孙悟空是个“妖”。你是说孙悟空是虚体了?”    杨天启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西游记里面把孙悟空叫做金公,把猪八戒叫做木母。克金的是火,天克地、男克女,这是天地正配。而火克金也是这样,所以孙悟空是金之公,就是火了,火自然是虚体啊,其实西游记把孙悟空当做心猿心火,心猿意马,头部天庭是乾,属金,所以嘛!孙猴子能把天庭克制。早晚戴上紧箍咒才老实。”    李冰冰接着问道:“后来呢?当晚你又住在人家家里啊?”    杨天启笑道:“我又不是个傻子,怎能动不动就在人家家里过夜呢。那晚我要走时,李药师告诉我说:‘你现在虽然修习道法,却不会用啊。把天庭意念注定下丹田气海,小腹自然就会收缩如同马腹提吊上去,气流上升,身体就如一个氢气球一般,这就是陆地飞腾术,你可以试一下。’    告辞李药师之后,走出东李村,已经夜里十点。大地一片银白冻霜,远处山缘那弯冷月显得凄寒宁静,旷野静悄悄。我仰天长啸一声,引起附近村庄的狗一片叫声,远近起伏。    此刻只觉得全身暖融融的,想起李药师传授的口诀,定神小腹。不一会儿便觉得头部似乎有点眩晕,深吸一口气,小腹上收,贴在了后脊上,脚尖一下就立了起来。心念一动,双脚点地,如风一般,滚滚而去。    忽见远处沟底隐隐有光亮透射上来,我调转方向,直奔那放射辉光之处,眼看奔到近前,那沟里突然窜出一条野狗,发疯似往远处村子跑去,我紧跟它的身边,一直追进村子,这条狗吓坏了,看看摆脱不了,突然一头蜷缩在地,呜呜哭了起来。我没有停留,一闪而过。突然远处一个身影,好像离开地面飞行,不知是什么人,隐约觉得那人好像是四海居士,我紧跟而去,那人正是往我家方向而去。追进村子,远远看到那人穿过院墙,一下进了四海居士家。一眨眼我就追到面前,大门关着。奇怪,他是怎么进去呢?    正想着,大门开了,四海居士看样子神态稍有疲惫,好像刚刚睡过觉,招手说道:“天启来了,快进来。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啊。刚才我见你在追逐一条狗,所有的生命活着都不容易啊,它会被你下病了的啊,以后不要做这种顽皮事了。”    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在我心目中四海居士就是我的师父,他说的话一定没有错。四海居士说道:“你现在全身都已经被真气打开,你需要把这些气都化成神啊。这里有一个区别你要记住,这个阶段叫做炼气化神。一般的人会认为是把气用风吹火化掉,这叫火龙降魔。但是这里还有一层分解,就是让气变化成神魔,来磨练自己的心性。    这个阶段比前面的更危险,更需要防危虑险。在境界中会忘掉一切的,需要时时觉醒,丹道功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切记小心。这里有口诀,你好好记住……”正文 四十七 搭船顺风驶出海去    回到家中之后,我依照四海居士所授口诀,在无为中等待等待那春雷萌动的那一刻,世上最难耐的恐怕就是等待与孤独了。夜深人静,万籁无声,天地间不知还有没有人像我这样啊。我就这样坐着等着,一点心思也不用。真是无聊的狠啊,干脆做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两天多了啊,冬天的夜太长。悄悄穿上衣服,试试身上似乎气流饱满,精力旺盛的吓人。    我不敢从堂间走,敞门的声音会惊醒母亲,于是轻轻打开窗户,纵身往窗外一跃。轰然一下,大脑一阵眩晕,一下摔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哎呀!在炕上躺的时间久了,刚才先轻轻活动一下就好了。仔细揉揉眼睛看看,也看不出什么,一弯冷月斜挂清虚广寒浩宇,人家的屋顶上都挂满一层白霜,显得格外严寒肃杀。我现在已经练成陆地飞腾术,一夜奔走三四百里应该没有问题吧。想到此,站起身,觉得大脑微微有些醉醺醺的感觉,这是刚才跳的猛了落地形成的轻微脑震荡啊。晃晃悠悠走出村子,猛地提气,脚尖点地,如同一缕轻烟,时不时的纵跃跳起,跃出很远才落下,恐怕有十几米远吧。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潮汐之声,是大海的声音,仔细一看,见远处有一座山,形似一座高台,好像还有台阶。天光好像已经蒙蒙亮了啊。    于是便沿着那台阶飞奔上去,登台远眺,顿感天地辽渺,汪洋大海,水天相连,层层银浪,沙滩万里似金,环视四周,山光岚影,层峦叠嶂,远处渔帆点点,令人遐想万千:难怪千古帝王在此筑台,留连忘返,乐之忘归!当真人间仙境。不知徐福当年由此出海,不知是何感想。远远看去,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走至近前一看,是座海神庙,原来今日正是庙会祭海神,人们衣服乱传,不伦不类。    沙滩上摆着宰好的整猪。供桌、供品摊满,琳琅满目,供桌前一只雄鸡,取意“大吉大利”。庙前的照壁上贴满对子,多为预祝丰收的吉祥话语,比如“水不扬波”、“满载而归”、“风平浪静”等等。海滩上鞭炮齐鸣,礼花喧天,万头攒动,一片欢腾。大戏连唱,秧歌、龙灯、旱船、腰鼓及各种民俗表演纷纷杂杂。寻那旁边小炒瓜子摊位旁边坐下,见眼前有一杂耍,听口音来自南方潇湘。就见当中一人身材瘦削,焦黄面孔。在沙滩上就地掘一深坑,将一把宝剑埋入沙中,剑尖朝上,剑柄在下,用脚踩踏结实。随后一人一跃而起,脚上头下,冲那剑尖落下,围观者一片虚惊,那人头抵剑尖,在剑尖上陀螺旋转,毫发无损。众人纷纷喝彩,掌声一片。    就听旁边一人道:“这是幻术,叫做障眼法。”    扭头一看,原来背后桌旁坐着一老一少。老者五十多岁,脸微黄清瘦;少年二十出头,面如满月,骨骼清秀。    那少年道:“既是幻术,既非真实,应当随手即破才是。”    那老者道:“此术全平清灵之气幻化,见不得污秽。如狗血,妇人经血,内裤臭袜子之类。若从妇人胯下看去,灵受污染,当即失灵。”    说着无心,听着无意,那摊主儿子十一二岁在旁边无意听到,便抱住母亲双腿,从胯下看去,说来也巧,那妇人刚好来了月事。就见场子当中作法之人,当即出丑,从半空摔了下来。那人灰头土脸站起身,往这边看过来。老者感觉不对,回头看到那小孩,顿时脸色大变,站起身拉起少年欲走,那潇湘人走到老者背后轻拍了一下道:“害人害己。”随后收拾摊子去了。    老者慌忙起身急匆匆拉起少年,走出几十步,脚步踉跄。见旁边有一糖炒栗子大锅,老者猛地掀起大锅,把满锅栗子倾出。摆正大锅,跳入锅中,吩咐少年加火蒸煮,并嘱咐道:“无论听到锅中有任何声音,不要开锅。”    那少年满口答应,连忙加火。摊主一看,呆呆愣住,不知所措。灶下本来火旺,老者跳进锅内盖上锅盖,瞬间高温。锅内渐渐传出呻吟之声,这边就见那潇湘人正在收拾摊子,忽然全身巨震,豆大汗珠滚滚而下,猛地放下手中物事,盘膝而坐,其余两人各自盘膝坐在两旁,额头渗出汗珠。听得那边惨叫连连,循声走去,只见那少年正在大锅旁边转来转去,听那叫声凄惨无比。那少年忍不住,似欲揭那锅盖。    就听那摊主道:“刚才听那老先生吩咐无论听到任何声音也不能开锅的。”    那少年犹豫再三,终于忍住,又往灶下加火。这边就见那三个潇湘人大汗淋漓,为首那人堪堪晕厥。沙滩上鸦雀无声,只有那老者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随着那惨叫声在心里使劲。渐渐的那声音微弱下来,锅里之人似乎奄奄一息。那边三个潇湘人堪堪虚脱,神态委顿。那少年听听锅内由凄厉惨叫变成微弱呻吟,只道老者将死,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揭开锅盖。一阵白气蒸腾而出,就见那老者跪伏锅中,脊背朝上,背上五根大铁钉,出来三分之二。眼见锅内蒸汽消失,那五根铁钉缓缓没入老者背心,无有踪影。那边就见三个潇湘人渐渐恢复神态,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挑起担子,直奔海边大船而去。那少年一见,心下惊悟,连忙盖上锅盖,欲要加火。    就听老者道:“不必了,没有用了,扶我出去。此事因我多嘴而起,切记祸从口出。刚才那人在我背后轻拍一下,就是九阴附骨钉。刚才你一鼓作气便会祛除他的阴法,如今他已缓过气来,我命休矣。烦请哪位慈悲,借老朽一领破席子,卷起老朽尸身,以便回归。”那少年懊悔不跌,声带哭音。    随即有人拿来一领新炕席子。那老者苦笑一声道:“看来我有的罪遭啊,若是旧席子,或许少走几步。也罢。”    随后吩咐那少年道:“你把我卷起来扛着,走一步,抽一根,一直往西走,何时拆完席子,何处就地埋葬。不拘地方,遇水水葬,遇火火焚。需要一气走完拆完,你何时拆完,我何时就不受活罪了。拆完之时,就是我气绝解脱之时。”    老者声音越来越微弱,看看奄奄一息。那少年抱起老者卷入席中,抗在肩上,大步往西行去,果然是一步一抽。    眼见那几个潇湘人快走到大船,我心道:跟着他们上船看看去。于是飞快追了上去。一问,那几个人是去湖南,潇湘人船大,也不再乎多一个人,看我身穿道人衣服,于是便让我搭船顺风驶出海去。正文 四十八 木可拆 金可沉 谁主沉浮?    初春,在陆地觉得风不是很大,不料到了海上,一望无边,海风荡荡,无有阻碍,那浪像小山似得,船在海面上起伏跌落,如同一片树叶。唉!人当真如沙之一粒水之一滴,何生何死?何得何失?何欲何求?何喜何忧?船在海面航行,大约两个时辰,看看日头偏西。那潇湘汉子招呼我用饭。我连忙作揖致谢道:“多谢,多谢。我是修行之人,已经断绝烟火。”那人一听,肃然起敬,双手一抱道:“原来是有道高人,失敬,失敬。”    “哪有什么道,只是初学,连门户还未步入,正要到湖南寻师。我见尊驾乃是高人,庙会上为何不一走了之,反而满脸大汗盘坐下来。”    那潇湘汉子笑道:“岂是我不想走,我是走不了啊。须知神力相交,沾着粘连,虽千里之外,亦有效应。那老者用蒸腾法,我亦是寸步难行。不知为何他反而放弃,我才得以全身而退。”    “是那少年忍不住惨叫声,揭开了锅盖。”随后把老者如何吩咐少年把自己卷入席筒,一步一拆席子的话一一说来。    那潇湘汉子闻听,大惊失色。慌忙走出船舱,但见茫茫大海,无边无际,不知走出多远。见他趴在船板,耳贴甲板。于是我也趴下身子,俯首帖耳,仔细听去。时不时听见木板劈裂之声。    那潇湘汉子道:“如今那老者施出‘釜底抽薪’法,要把这船板一块块拆掉,我们离岸差不多两个时辰,估计拆的也差不多了,大家各自准备逃生吧。”    “请教一下,什么是釜底抽薪法?”    “这老者修的是太乙功夫,全是太青木气,被我的阴金跗骨钉串进心肺,就会全体瓦解,就像一株大树,被人从树心钉死。现在他让那少年抽那席子,就是作法要把所有的木气抽调,而我的阴功阴金就会无所依存,自然崩溃,就会金沉海底,这大船很快就会被拆散了……”    这潇湘汉子正说到此处,突然豁喇一声,海水滚滚灌入船来。脚下一软,水已没胫。突如其来的变故,船上众人一时都感茫然失措。我心道:那老者真有两下子,这船他是怎么弄的?    只听得豁喇喇几声响亮,船身裂为碎片,船上之人纷纷跌入海中。见那桅杆渐渐倾侧横堕入海,我拼命抱住桅杆不放。小山般大浪过后,再看周围,一个人也不见了,海面上波涛汹涌,偶尔能看到支离破碎几块船板,时沉时浮有几个挣扎的人影。风浪之声滔天家响,我大声呼喊救人,却如蚊哼蚁鸣。四下里波涛山立,心里暗暗叫苦,心想在这大海之中飘流,无人救援,不知能支持到几天。忽见眼前飘来一物,仔细一瞧,原来是船舱门框,连忙伸手捞过来,把门框套入桅杆,把桅杆上绳索缠绕在桅杆之上。那桅杆被门框支撑平衡,不再翻滚,翻身骑在桅杆之上。    天色黑了下来,海风吹来,身上一阵冰凉。猛地想到风火之功,于是平下心来欲行功驱寒,那知水面起伏落差悬殊,根本定不下来。到处漆黑漆黑,海面上风声愈来愈大,心道:闭上眼睛,勿心思,随它漂流。于是手脚伸入桅杆上乱绳中一挽,固定住了,任凭巨浪起伏。这一放下心来,不管生死,反而激活全身潜能。平时所修立刻发动,先天真气流转不息,身上寒意尽除;朦朦胧胧进入无我境界。忽觉身下一震,似乎着地,睁眼一看,眼前站一黑衣老者。见这黑衣人满身水秀,似是长年居住水边,心道:“一定是这位把我救上岸。”连忙弯腰施礼,那黑衣人连忙拱手作揖道:“神君来了。”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忙问:“不知恩公所说何事?我是神君?”那黑衣人道:“神君,感神君大恩。这底下水府,乃是我的住宅,祖上历代传留。感神君英明,省悟本根,我便恢复灵气,夺回祖宅,将祖居翻盖了一遍,建成水府。多年前一个妖怪赶着大潮,来于此处,强占我的府第,伤我儿女,夺我眷族。我只好住在泥泞之中。多亏神君搭救。”    我心道:“如此之事,我怎不知?何时我还成了神君?当真奇异?看这老者言语诚恳不想撒谎。”想到此,遂道:“那妖怪在何处?带我前去看看。”    黑衣人道:“那妖怪虽然神通广大,然而神君一来,早已遁形。我此来就是酬答神君,请神君暂栖身于此,等候机缘。”闻听此言,随黑衣人进入府第。    但见径曲回转,洞中府第,金碧辉煌,湿雾缭绕;哗哗瀑布直下,缕缕冰丝倒挂;石溶钟乳,翡翠雪山。心道:“这水府主人看来非等闲人物,寻常之人哪得这等府第居住。”那黑衣人道:“神君一来,我这水府生辉,霞光灿灿。如今神君修道,天上地下,无不知晓,还望神君时时眷顾。”便说便引领我四处游览,就见一股清泉,清澈透明,从顶端瀑撒而落,汇聚成池,清冽见底,如同石灰清水。    就听那黑衣人道:“前面这个清水池以前就是这样,但是自从被那妖精占了之后,就变的脏兮兮,污浊不堪,每日里贪恋女色,猪尿、鼠便横流,成了墨水池。直至神君下界,它们便遁形不见了。”说着便走到了水池边上,那水池热气蒸腾,顺那热气往上瞧去,有一山洞,那热气升入山洞不知通往何处。那黑衣人道:“这洞一直通天,不然那气就会返回来,或者遇冷变成雨水落下来。”    “有道理。”我全身湿透,脏兮兮,在这温泉中洗涤尘垢最好。那黑衣人似乎知我心意,忙道:“请神君沐浴。”进入池中,见下面有一小洞,似乎是老鼠洞,这清水从这里渗漏可不好,看看自己破烂衣服,随手扯下一块,用手一卷,堵住那小洞。那黑衣人站在旁边侍候,见此情景,连连感激作揖。我心道:“何以你自己就不能堵上?”不一会儿,觉得身上太热,站起身来,却发现那水越来越少,全部变成热气蒸发,就觉身体轻飘飘,随那热气飘然升上去。    心下一惊,四处一望,眼前云雾蒸腾,不见一物,忙伸手要扶住洞壁,却发现空荡荡无有一物,忽忽悠悠,过了良久。眼前一亮,出了洞口,原来到了山顶。眼前雾气渐渐散去,星斗隐现,耳边隐隐传来海潮声。不知是何处,刚欲行走,发现动不了,心下一急,呼啦一下发现自己缠绕在桅杆之上。挣脱缠缚,站起身来,沙滩上静悄悄,旷野无人,远处海天接连,天光破晓,晨风阵阵,只有潮水声。哎呀!我在海上漂流了多久?刚才又是怎回事?这是哪里?四处一望,见远处有座山峰,直插云霄,心道:登上山峰一望便知。正文 四十九 九阳真经    几经曲折,攀至半山腰,觉得浑身疲乏,见旁边有一小块平地,静下心来,进入行功。心道:先坐下休歇一会儿。一坐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明晃晃金光耀眼。睁眼一看,太阳跳出海平面,看来这是东方,大陆应该在西方。    起身向山顶攀去,及至攀上顶峰,太阳早已升起老高,极目西眺,大地苍茫,薄烟雾纱飘渺原野,看那半山腰处,似有一条蜿蜒白线,尽头处有香烟缭绕,隐隐传来寺院钟声。看看四处无路,只好手脚并用,攀崖而下。忽见那山崖嵯峨之处,热气蒸腾,寻那热气瞧去,隐隐有一洞口。难道与我在水府所见是一个去处?进入洞中觉得洞壁脚底都是热的,这样的去处应当无有毒蛇猛兽之类,洞那头肯定是温泉水府。摸摸索索,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眼前出现星星点点火光,飞来飞去。走近一看,原来是几只山羊,眼睛火红,在洞中闪闪发亮。    山羊一见生人进来,撒腿便跑。紧跟其后,拐了一个弯,山羊不见了。四处仔细观瞧,忽见洞壁离地三四尺高处似有光亮。爬上去一看,下面有一洞口,透进光明。那洞口刚好能容一人钻过,山羊一定是从此处进入洞中。缩身钻过洞口,眼前一片光明。原来是个四面环峰的山谷,四周峭壁苍松点翠,谷底却如烧焦的花园,一片烟火烧痕。    四处寻找不见山羊踪影,转过一道石壁,见一老者,身穿火红长袍,山羊胡须,两眼火红。手持一根燃烧未尽木棍,能有一丈多长。正把山谷中荒草树木填入石壁中焚烧,石壁热烘烘,那石壁下好像是万年火窟,这火气往上飞,都冲到上空露天山口外界去了。那峭壁顶上坐一精瘦猿猴,骨瘦如柴,两眼精光爆射,正把那山顶上渗出的泉水,往下淋那红衣老者。那老红衣老者一眼瞥见我闯入,猛地站起身,两眼冒火,拎起手中火棍,冲我打来。不料上空一片冰凉山泉泼下,冷热相激,白气热浪冲天。    那红一老者吃那热气一冲,变成一只眼睛火红的老山羊,崖顶那精瘦猿人愈发泼的起劲。群羊在山谷中四处奔逃,原来这山谷酷似八卦形状,有八个拐角。群羊共有九只,每冲到一处,崖顶那精瘦猴子就变化九次,转完八个拐角方位,那精瘦猿猴人变了七十二变。群羊被逼得越来转速越快,看到我背后山洞,齐齐朝我胯下冲来。啊也,不好,猛然想到那洞口就在身后,转身趴下,钻将进去。双手刚探入洞穴,就觉背后从尾闾到大椎一阵火烫,心下大骇,后背一阵急跳,只觉山羊肚皮紧贴自己脊背,连蹬带爬踩过自己后脑,窜入洞中,回头向我面门狠狠抵来,完了。两眼一闭,彻底放弃。突!突!突!一连串九只,从后背钻入洞中,那老山羊领头,头一低,化作一只牛犊般老山羊,直往头顶抵来。心里一阵紧张,憋足一口气,就觉头顶欲裂。看看那老山羊却没行动,一连几次,都是虚晃一枪。我实在是心力交瘁,无力抵抗。就在这时,那老山羊猛地抵上来。啊呀!差点忘了:凡所有相,皆属虚妄啊。于是放松身心,缓缓向洞中爬入。那老山羊一头抵来,不料我心无抵抗,一下闪入虚空,撞入腹下,咕噜咕噜一连串九只山羊,尽钻入腹下。    爬进山洞,但觉腹胀如鼓,周身热气腾腾。心道:原来是几只羊精,羊精化为阳气,哎呀,好险,刚才如不是想起四海居士所教,一心抵抗,岂不顶断顶阳骨(颅骨)或者脑蛛网膜破裂,血管崩裂也说不定。惭愧,每到关键时刻,忘乎所以。看看那洞口,顺手寻找石块堵死。    顺那山洞继续行走不多时,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四处看去,并无通道,爬在地面仔细谛听,声音来自地下。于是循着声音,趴伏寻找,却在洞壁旁边有一狭窄通道,吸憋了身子,刚刚能够下去。跳入洞底一看,雾气缭绕,只是不似上面那般高温。随着接近洞口,雾气越来越凉,及至走出山洞,已凉飕飕。出来洞口回头一看,云深雾浓,洞口好像有字:“归云洞”。    洞外人声嘈杂,不知来到何处。沿着落满枯叶的陡峭石级行走不远,见一巨石上写:九老山。边上有一棵千年古柏,苍翠浓郁;沿石阶曲径蜿蜒而下,直奔山下大道,一路打听,原来已到扬州地界,心道:怎就一下漂流到扬州了呢?    一路上,春风拂面,杨柳新剪。奇怪,明明才漂流两三天功夫,怎好像变换了季节。晌午时分,暖阳晒得人懒散。转过山坡,觉得眼前一阵阵热的发迷,在那朝阳之处,坐下来盘膝闭目。刚一合眼,就见眼前一间屋子,一老者牵着九只老绵羊,全身卷毛长可拖地。一男子身材魁梧,金盔金甲,手持三尖两刃刀,原来是杨戬,用刀尖往南墙上戳去,想打开一道门。又有一年轻美貌女子手持金绞剪,似乎欲把九只老山羊瞒过这道门,赶到西方去。杨戬力大,每戳一下,就觉得眉心刺痛一下,那女子看看那门将要打开,便用手中金绞剪飞速剪裁羊毛,每剪一下,便觉额前压力减轻,刺痛减轻。哎呀!修行人当远离女色。心念动处,那女子消失,就见杨戬三下两下,把南墙戳开一道缝隙,眼前一片光明。    只见平湖十里,春水荡漾,绿杨垂柳堤岸,良田美池,鸡犬相闻,眼前突然涌出诗句:“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乳燕啄新泥。”湖面波光潋滟,绵延十里长堤。    顺着长提望去,高杨粗柳掩映,隐现成片庄园。一座阔宅,一座寺庙,只见九个个和尚进进出出。一妇人,全身缟素。这是何处?噫,刚才的人和羊呢?这村庄上空好像有一团亮光,这是什么东西?哎呀,南方人就是聪明,居然还会制造人工太阳,仔细看看,再仔细看看。”    王京明听到此处哈哈大笑起来:“怪不得金庸的小说《倚天屠龙记》中说:那部《九阳真经》是在这头猿猴的腹中。凡夫自是无法领会其中之意,猿猴腹大,纵跳如飞,自然是得天地之阳气了,《倚天屠龙记》中说道:“只是那部经书藏在腹中,逼住肠胃,不免时时肚痛,肚上的疔疮也时好时发,直至此日,方得张无忌给它取出。”岂不是说,练到戊己时,方能把此气化掉吗?你当时腹胀如鼓,身体轻飘,不就是这九阳真气的作用吗?这不就是辟谷食气鸣胃肠?”    杨天启笑着说道:“当初我也这么想:难道这便是梵文的楞伽经,想必是了。看来九阳真气却是被人偷走了啊,是被人的私欲偷走,世间凡夫如何知晓。现在我明白了,只要我一放松身心,达到无我戊己时,就会气化为神,也就是真人之身,正是经文中说的聚则成形,散则化气啊,心就是太阳,就是猿猴,叫做心猿意马,比作孙悟空,那梦境中的猴子果然在驾驭群羊,变了七十二变,杨戬打开天眼看来就是释放九阳,所以我才看到光明,难怪《西游记》说杨戬七十三变呢,哈哈!孙悟空和杨戬都算是大圣,我岂不是也算是圣了?只是孙悟空是齐天大圣,杨戬是显圣真君,不知有什么区别。    心里正在胡思乱想,眼前阳光闪现,那人工太阳居然飞到我的眼前,再看看越来越小,越来越近,在自己的眉心居然变成一颗米粒大的小太阳,看来这就是长春真人所说的黍米之珠啊!大道有望啊。伸手一摸,一抬手,发现手臂上有白霜,仔细一看,啊也!我怎么躺在窗外,满身挂满白霜。此时天色已经明亮,胡同里隐隐有人行走。我连忙站起身,悄悄爬进窗户,屋里一片冰冷,敞了一夜的窗户啊,屋里和外头没什么两样了,被子枕头上也都挂了一层霜。只是觉得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李冰冰突然问道:“你这到底是真人去了,还是做梦啊?”正文 五十 身外有身是不是幻觉?    杨天启一本正经的说道:“是我肉身亲自去了,还是又像以前那样,把肉身闪下之后去的呢?当初我也不知道谁是谁啊,我的肉身虽然在活动走路,但是那边却在旅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海边有那麽个九老山归云洞,去的地方多了,我也不能挨个去查。人们都说我已经疯了啊。嗨!你听下去自然明白。从这天开始,我总是醉醺醺的,老梦见自己在喝金色的酒,每次喝完后碗底便剩下一些金汁沫渣,常常醉得东倒西歪,前俯后仰,左旋右转,直至醉醒才罢休,头上有时还会带着三朵白花。”    王京明激动的说道:“那就是三花聚顶啊!了不得啊。到底你是真身醉还是肉身醉啊?”    杨天启笑道:“肉身走起路来东倒西歪,如喝醉一样啊,那边梦里也是啊。那一日,我在醉醺醺中发现自己走进了女浴池,那里美女个个绝美无伦,中国的,外国的,各式各样的都有,全身一丝不挂,进入浴池中我居然一点也不动心,那浴池的镜子上全是雾气,透过滚热雾气我看到自己头上三朵白色牡丹花,不是莲花。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中,我发现每一次在浴池中都会抱着那些美女,但是每一次他们都在变换麽样,她们胸脯变得平坦起来,她们的阴部居然变成男子形象,最后看起来好像都成了男人。这不知是不是佛经里说的四禅天:此天绝无女人。    此时此刻我的行功也已进入新的境地,只觉得眼有金光,两耳常闻大风之声,鼻间总有气在抽搐,脑后有灵鹫鸣叫,全身处处涌动踊动,睁着眼总是看到丹田有火珠驰,这正是佛经中所说的世界大地六种震动啊。眉间常放白毫光。自丹田至目,一路皆虚白晃耀,如月华之明。    渐渐的,慢慢的,金色的酒也喝饱了,腹涨如鼓。各种惊恐的梦幻也消失了,身体也不再开合,一切都进入了冬眠,进入死一般寂静。朦胧中我发现自己的脸都被那金色汁液染成金色,就像铸造的金像。我不知道念什么佛,也不会念什么经,怎就会出现这么一个金身?对了,以前好像还曾经出现过一个白玉瓷器的身体,白的如羊脂玉。就是在我每天喝那白玉乳汁之后。当时我想:这大概就是佛经里说的什么供养牛乳汁、白牛粪之类了吧。    冬眠春萌,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心已复苏,恍惚间发现自己腹中有一个小孩,用手触着滑软如铅,刚一清醒又不见了,断断续续很长时间。    静而再静,定而再定。静定之中又有莲花出现,这一次出现居然是在上丹田,而且是一个小人坐在莲花上,从书中得知那是元身。    这些日子,只要一入静就发现自己在自家老屋行走。奇怪的是走路的路线全都一个样,那就是卐线路。而且总是走到原来生产队大队部的屋后面一个荒园,奇怪,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啊。现在这里早已经没有原来一切了,都被人家拆了,盖上新房子了。而我总是在走这一条路。    同时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我总是站在一堵西山墙下,看着东边的院子,就是不知这西家是谁的房子,有时候面对西墙一坐就是几日,那堵墙好像是清水砖墙砌成。(清水砖墙就是没有被水泥灰抹过的砖墙)这墙又好像是用青石一块一块垒起来的。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在不知不觉中,原来的昏暗情景在一天天清晰,就象春天来了,你看不到一样,一切都在慢慢的变绿,然后变成金黄色的秋天。冬天来了,是冬天没错。还是原来那条路线。    这一日,我又来到了老屋后,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荒园入口有一个凉亭子,穿过凉亭子、一下子就站在了荒园中间,荒园中已然是隆冬数九,大雪纷纷,当中蹲着一个壮年男子,卷发、全身一丝不挂,看样子很冷。知觉告诉我他叫元洪,喊他也不答应,我便退了出来。数日后再来的时候,凉亭子不见了,荒园开了一个门,还是大雪纷纷,那男子还是一丝不挂,但是他已经不怕寒冷。我牢记〈〈慧命经〉〉中所说,雪花飘空之时就是阳神出定之时。当时我不知到,那壮年男子指的是阳神,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气数不足,他还畏寒,所以出现了凉亭子,提示我停下。而这一次来凉亭子不见了,还开了门,他也不畏寒了,显然是气数已足。之所以叫元洪指的是元哼,〈〈易经〉〉中,乾为首、为阳、为壮男,乾:元、哼、利、贞。这些都是我在以后修炼时通过多次实验渐渐知道的。    大功告成就在眼前,我倍加谨慎,惟恐操作不当而前功尽弃。经文中只说此时应当移念向太空,怎样移念?太空又是什么?上哪个太空?我不知所措,天机就在“眼前,稍纵既失。〈〈慧命经〉〉中说过:当出不出,机会错过又是一个愚夫,壮阳之气必会从下体而出,前功尽弃。怎么办?情急之下心想这个元亨说不定能知道,想到这儿,大喊了一声:“元亨”!    啊呀!不好大脑一阵眩晕,身体失重飘起来了。眼前阳光普照,就象上午巳时的天,漫天空华彩缭绕金光闪闪,一轮金光大如车轮。也是合该如此天缘,这声“元亨”正合三教修行家出关秘诀中的嗡叭呢嘛咪哼,以及〈〈易经〉〉中的乾、元哼。嘛嘛轰。原来“亨”这个音只要对了,就可以振动气体上冲。亨通、亨通原来哼是鼻子通的意思。此时心念金光,与金光渐渐融为一体。暖阳阳的就象春天的太阳照在脸上、好象睡去。再看周围,紫气妍妍,春光明媚。这是什么地方?是天上?不对、抬头望去天上祥云缭绕,天在上面,但是刚才明明是从地上升起来的。对了、看看下面是哪儿,低头向下一瞧,我怎么躺在炕上,再一看自己,实实在在我在自己身体上面两米高的空中,刚才的一切全不见了。就见两个人坐在旁边,一个好像是四海居士,一个是?对了就是当年梦中在天上自己曾经叫她妈的女人。看看自己的躯体,心中悠然生起一阵悲哀苍凉,可怜的躯体,自己觉得有点憎恶他。心想我若就此离去,这尸壳当会被人火化。叽哩咕噜口中不知不觉很多语言脱口而出,不知是什么意思。    猛然间心头一觉,啊呀,差点忘了华阳真人曾说:初出躯壳,不能远离,当入而再出,渐出渐离待阳神长大老成方可远去,不然就此离去就会迷失自躯,而佛果未圆。赶快回去,附上身躯却发现动不了,那躯壳没有呼吸没有知觉,喊也喊不出声。几经折腾食指突然动了一下,随即呼吸启动,全身恢复知觉。    睁开眼一瞧,哎呀!这不是四海居士吗?我要磕头拜师啊,一起身,就见我妈扑上来,“天启,躺着别动,你可醒了啊,躺了七八天了啊,你可把妈要吓死了啊。”哎呀!刚才我在空中看到他们在地上,他们看不到我。现在我附在这个躯体上却双方都能看到,那先前我又是在哪个地方啊?正文 五十一 念佛念咒难明真心    不知为何,我心中生起一种莫名奇妙的兴奋,忙不迭求问四海居士:“师父,我经常走的那卐线路是啥意思啊?为啥那门上写着兑字队部啊,那是什么地方啊?那男子又是什么人啊?为啥叫“元亨”呢?”    四海大仙说道:“天启,你见到卐线路是佛胸前的符号,代表四面八方。中间的十字交叉代表中心,十字代表四方东西南北,另外四个拐弯的头代表东南、西北、西南、东北。这个时候代表你已经五气聚集于胸。当五气聚结,冲到口的时候,就是兑部。兑部与艮部相接,兑(队)部是口,艮就是后脑。当中有门连接,打开就会发现内道与外道在此相会。《西游记》中三藏师徒最后行至灵山脚下遇到金顶大仙接引有一段话————三藏拜别就行,大仙道:‘且住,等我送你。’行者道:‘不必你送,老孙认得路。’大仙道:‘你认得的是云路。圣僧还未登云路,当从本路而行。’行者道:‘这个讲得是,老孙虽走了几遭,只是云来云去,实不曾踏着此地。既有本路,还烦你送送,我师父拜佛心重,幸勿迟疑。’那大仙笑吟吟,携着唐僧手,接引旃坛上法门。原来这条路不出山门,就自观宇中堂穿出后门便是————它属于道门,是从后山道上去的。”    四海居士说道这儿用手一拍后脑勺,随后又用手在面前由下往上一比划说道:“而三藏走的是佛门之路,从前山路走的。这个观宇的后面正是你修到弃壳飞升时到达的(兑:口)部屋后。也就是口的后面——后脑。你看到的男子,乃是你身上阳气所化阳神,也叫乾阳、元阳,你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因为真阳气数不足,还畏寒,所以出现了凉亭子,提示你停下。而第二次你见到凉亭子没了,还开了门,他也不畏寒了,那是气数已足。他之所以叫元亨指的是元哼,〈〈易经〉〉中,乾为首、为阳、为壮男,乾:元、哼、利、贞。以后在修炼时若要出神,则念元亨即可,也可念嘛咪哼或者叭吗哼。”    “师父,我还有一个疑问,当我脱壳看到自己尸体,嘴里叽哩咕噜说了很多话,也不知啥意思?”说着我便把那些语言夹三岔五的说了一通。    四海大仙微微一笑:“那咒语一共八十四句,以应八万四千尘劳,你一开始从道窍修炼,先天阳气一直经过八十四个穴位,上达双目链接的地方,眉心。佛家称此气为牛,到达此处也是最后,又叫目犍连。其实天至地也是八万四千里,天心到地窍是八万四,绕地球一周也是八万四,心至肾是八分四,人每天有八万四千念头,八万四千毛孔。    此刻你的神修已经具足神通,只是还需要演练。这八十四处各个有神、菩萨。外界我们从地心开始,往虚空中行也是一样。你念的那些就是他们的名字,因为你是神修,所以才会如此。从外入内修可以直接呼念他们的名字,就会见到他们,佛家称之为大悲咒。”你见到的元洪其实是阳神,充足之后赤裸裸的叫纯阳,而元洪就是乾:元亨。有叫麻麻哼,嘛咪轰。你现在静下来,念一声“唵叭呢嘛咪轰”,念吽要用十二重楼发音,你就会冲出顶门,脱离躯壳,这个音对了即可,记住离开之后,马上回来,回来时动一下手指即可。”    按照四海居士开示,进入无我,气体充足,念一声“唵叭呢嘛咪轰”,悠忽脱开躯体,冲上太空中。真身已然腾空而起穿过屋顶十几米高,嗨!一点准备没有就升的这么高,这身体初出也和学汽车一样,一开始手忙脚乱,还怕出去太远回不来。从古至今人受地心吸引脚不离地,而且总是头上脚下,现在突然脱离地面飞腾难免心慌。脚下还有淡淡的一层白色云雾。心想:平常在十几米高的空中是没有白云的,不敢久留,先回去再说,心念稍动身体已在空中后翻了一个跟斗如闪电般穿入屋顶,哎呀,要撞碎双腿,太快了,不好---还没来得及想完,人已落地了,没事。只是双腿冲过肉身,往回一荡全身才附合,双腿最后才落下与肉腿附合。附体后没多久真身又脱体而出,这一次却是在房间内平着飞行,啊呀不好,头要撞上大衣柜----急抬手欲撑住,人已经穿过大衣柜穿过墙壁向邻居家飞去,原来根本无有障碍啊,当真是穿墙过壁啊。这念头稍动人如闪电呈S形路线回来了。看来人的习气就是障碍啊。    “师父,为啥我飞出去总是像太极图一样划个圈呢?”    就听四海居士言道:“像太极图一样划圈,是你修道上丹田,叫做圆觉,以前你总是走卐线路叫做方觉,也叫方广行,是在地上修行,脚不离地,也叫方觉。现在离地飞行既是太极图的旋转路线。必须要方圆皆觉悟才行。天圆地方就是这样体会到的。另外,西圆东方。”    “天启,先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盛饭去。”妈说着端上一杯麦乳精。原来我在家里一躺不起,已经七八天了啊,只听说有人游阴下地狱七八天,我这算游仙还是游天?    就听四海居士道:“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你已经完成道业,剩下的修心德了。不管事的,喝吧。”    我心里不解的是,我这肉体已经脱开,假如我离开肉体外出云游岂不是危险?我在外玩的久了,万一有人以为我死了,岂不是就会被火化或者活埋吗?再说了。将来老了以后,肉体烂掉,我这个出来的身体又会到哪儿去呢?    四海居士似乎看透我的想法,遂说道:“自此你已身外有身,可以操练逐渐远行,顷刻千里,瞬间回转。你可以试验一下了,我在这里给你护法,你尽管去,但是记住道路,免得迷失归途。出壳的真人与现实的人差不多,需要步步历练,尤其是心性,你以前在梦境中见到的龙虎你都没有亲自用心降服。你只是用法力,或者念佛念咒压制下了恐惧心而已,不究竟的。楞严经说:念佛念咒叫做咒行仙,皆是以妄心除妄,不明真心。”正文 五十四 九宫八卦自然门    说到这里你可能会说:你是不是写糊涂了啊,一会儿杨清禅,一会儿是我的,乱七八糟。其实不是的,当初我就是那样子子。我很清楚我就是杨天启,但是还知道自己是杨清禅,杨清禅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而且杨清禅的一切感受我也同样感受到了,完全是一个人,唯一不同的是与以前梦见的杨清禅不一样,那时我就忘了自己是杨天启。现在是觉醒了,但是却没脱离受蕴。有人很可能说:阳神弃壳而出,身外有身,这就是解脱啊。不错,是解脱,解脱也有度的深浅啊。当时我也觉得自己已经很高了,来去自如,纵横四海啊。    再说这杨清禅离开东岳泰山,一路飞行到了中岳嵩山,我以为是到了少林寺,谁知进了院子一看,满院子黄土,无有僧众。    院子里有一个老婆婆,脸色发黄,穿着黄衣服,正在纺线织布,仔细一看原来是黄道婆,一见到我进入院中,高兴的说道:‘清禅,你来了啊,我每日都在纺线,准备造服(佛)装,却没有访到一个真仙,如今你来了,这中黄道院就归你管了。’说毕,起身离去。黄道婆刚一离去,杨清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脚下似乎有点动静,一低头,天哪!怎么走到狮子群里了啊。原来这些狮子身上的黄色,在院子中浑然与院中黄土地成为一体,真是天然伪装啊。怎么刚才就没有发现呢?悄悄的倒回去吧!    哪知往后一退步,脚踩到东西了,软软的,狮腿啊!心似乎要跳出来,坚决不能跑,一跑它们就会醒来追杀我。前前后后全是狮子,根本就走不出去。就这样站着?烈日炎炎,虽不烤人,但却让人发困,这满地狮子,哪有地方睡?两只脚也不过刚刚放的下啊。    太阳晒着,困死了啊!不能老站着啊!心实在承受不来了,走还走不了,不知什么时候它们醒来,把自己当午餐。心里突然想到自己已经能够离地飞行,于是心念一动,飞身空中两三丈高,满地狮子全都醒来,望空吼叫。    黄道婆回来一看,望着空中笑道:你呀,还是先出去走走吧,总是不明白。说毕随手一挥,一阵黄风,飘忽忽便刮着杨清禅往西北飞去。”    王京明突然说道:“这是赤道还是黄道?是中宫?黄道婆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没有悟头啊?”    杨天启说道:“谁说不是呢?我就是没悟透啊。道是道,宫是宫,两回事。一路行进是道,停顿是宫。杨清禅一路飞行,先后经过西北,又向正西,最后又到了东北,从东北转到南方,这些咱们省略不说了,都是一路的修行过程,有景有验。    这一日到了十里秦淮,但见两岸酒家林立,浓酒笙歌,商船昼夜往来河上,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鳞次栉比。    忽听有人在船中吟唱:‘一槕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循声望去,却是西川徐矮子。徐矮子眼光凌厉,老远看到杨清禅在岸边,一纵身跃入水中,踏破逐浪,瞬间到了杨清禅眼前,双手一抱说道:“道兄别来无恙,走走走!我们到花船一叙。”说毕拉着杨清禅便往河心花船奔去。徐矮子这一带着杨清禅踏入水中,我一下发现自己原来还能在水面行走。    上了花船,就见徐矮子指着一个少年说道:‘这是杜心五,我在川中刚收的徒弟。’这杜心五一看就是个非常出众之人,骨骼清秀,长相奇特。    徐矮子烟瘾特大,手持小旱烟袋蹲在船玄上,说起道门功夫。原来徐矮子已然将道门功夫演化自创自然门拳术。根据“乾、兑、坤、离、震、艮、坎、中宫、巽”,九宫八卦,结合武学中的块、慢、松、紧、硬、重、方、圆、刚、柔等阴阳虚实,研练出这套八卦阵式武功绝学。自然门九环八十一式是五行、五行八卦生生不息、环环相连、生生克克、永无休止,懂得了这个,也就懂得了武学的最妙、拳法的秘要。    徐矮子见杨清禅不是很理解,于是说道:“道兄在修行时,从北海坎一宫,行至西南坤二宫,又到东岳震三宫,后到东南天烛峰巽四宫,最后归于中宫黄道五,后来从西北门直上山顶,正是我道门内功行气路线,如何还不明白?一白、二黑、三碧、四绿……啊。你在运行九宫八卦图,运行路线正是按〈〈奇门遁甲〉〉中:九紫、八白、七赤、六白、五黄、四绿、三碧、二黑、一白。分别是:临、兵、斗、者、皆、陈、列、在、前。本来没有十,但是你全部转一圈到九宫(功)地就是十,其实也是零。这时你会发现九字真言后还有一个字:等。修气的人见不到这些,所以就叫外道了。但是这九个地方,佛家叫做九地的。”    我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当初我的前身修的是九宫八卦啊。    徐矮子接着说道:“方才见你踏水尚有迟疑,其实只要你收腹提肛,将气运至胸腹以上至上丹田,即可漂浮与水面了啊。另外这水中换气功夫相信你已经会了吧?”    我摇了摇头,徐矮子见我摇头,笑着说道:“你不须走动,只要把心一灭,用意识驱动身体即可,身体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动作了,待我演示你看。”说毕纵身跃入水中,没了踪影。    杨天启讲到这儿咳嗽一声道:“我到现在才明白,算命的大师们都在瞎掰,什么后天八卦数,先天八卦数的,我看了很多研究周易的书,都说后天八卦数是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中五、乾六、兑七、艮八、离九。那都是胡乱猜的啊,这个的数字原来是天地之气的运行路线,气流通成风、遇冷变水,这些数字是在说明风水变化路线啊!    这些算命大师们尽在著书立传、标榜自己、骗人钱财、糊弄后学,其实连他们自己也被自己骗了,一开始是为了混碗饭吃才这样的,后来就连自己也信以为真了,忘了自己是在撒谎,演着演着不能自拔,最终误人误己。    徐矮子正是悟到了这个道理,懂得气流的运行,顺行自然,才修成神功,御风而行,所以才能在一夜间行走千里,纵横大江南北,创出自然门。密宗叫做心风自在,气的流通就是风嘛。正文 五十二 女人与小人    孔子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易曰:坤:西南,牛,女人,小人,阴性,腹部,盆地,壮阳容易滋阴难啊,滋养阴气自然就能生养阳气,女人与小人难养吗?虚心就能做到。记得有一本佛经上好像说过,有一个世界的菩萨们都很矮小的。我想:地水师卦就是一阳统五阴,如同老师领着一群小孩,小人是矮、小的人。    四海居士的话,让我感到前途渺茫,我虽然能弃壳飞升,但是还要历练,不知历练什么,他居然说念佛念咒都不对,是强压恐惧,看来念佛念咒也属于二半吊子方法啊。不是象净土宗宣传的那么神啊,鼓吹什么一声佛号相续不断就能往生净土,往生极乐,纯粹是放屁了,如他们这样说,我可以作恶了,到时候一声佛号就解决一切罪孽,往生净土。    我怎么觉得就是有点不对劲啊,念佛就可以包庇一切罪业?不用修心历劫?佛经不是说仙佛菩萨都要历劫劫难才能明心吗?嗨!管他什么狗屁的净土不净土,我就知道,不尝试心不死,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心修炼,不指望什麽净土什么佛,不听他们佛里佛气,神神叨叨,人还是靠自己。他们每天想象着极乐、想象着佛相、想象着净土,那不就是最大的欲望嘛!    有四海居士守护,我当即运心用法腾挪起来,当真是千山万水,纵横万里,瞬息即回。    经过多次出游,我发现每次去很远的地方起在空中总是要翻一个跟头(筋斗),就象《西游记》孙悟空一样,如风驰电闪,而平行或着陆时都是呈S形,就象太极图一样。只是觉得美中不足,因为都是在梦里不是在现实中,我发现我无论怎么飞,都是在梦幻世界,肉体无能为力。我把我的遗憾说了出来:“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为啥我总是要翻个筋斗飞行呢?”    四海大仙说道:“呵呵!那就是所谓的筋斗云,气的凝聚变成云,你在驾云驭气,当真气从督脉冲到头顶过度到督脉时,真气回流,就会出现一个筋斗,前有九阳后有九阴,你练成纯阳之气,故前后二九一十八,是为十万八千里。你这个身子,是凭心意炼成的,叫做意生身。所谓达摩西来无一字,全凭心意用工夫嘛!假如你现在无意了无心了,也就无身了啊!无眼耳鼻舌身意才是真空,但是真空是守不住的,无智无得,如同木头一样,虽然觉知明了,却百无一用,他不敢起心动念啊。”    “师父,也不知当初我的前身也就是杨清禅现在怎样了,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四海居士呵呵一笑:“你以前在练功夫时修的是慧命经,刚好和你前世所修相同所以才会出现契合现象,梦见自己变成清禅道人。现在你已经脱离梦境,用法术脱开身体。你可以回到前世看看,现在我教你怎样回去,人的大脑是个记忆库,你先把气左旋,就好像钟表上了弹簧发条,它会反弹,就会穿梭时空。逆转和顺转刚好一个是未来,一个前生,你试验着来吧。但是你必须记住,你现在已经是出了仙身,属于太乙门下,可以算是一个地仙到散仙的过渡阶段,降妖除魔,一定不能在有人的地方施展法力,那样就会秩序大乱,再一个,绝对不能干坏事,用法力做自私的事,必须多度化众生,包括异类,有善良向道的都要普度。记住,‘凡属有相,皆属虚妄’。”    根据四海居士吩咐,凝神聚气成形,先往左转了无数圈,然后放松,就觉得自己瞬间被卷进一阵龙卷风中心,这感觉就像当初在阴山背后那个漩涡的吸力。哈哈,我突然明白,这就是轮回遂道。但是这一次我不怕了,因为我是很清醒的。    不知飞了多久,那风终于停了下来,驻足一看,四面高山,大势磅礴。中间却是广阔无垠的黑土地。千里旷野,静悄悄无有一人。我的前身:杨清禅,邋邋遢遢,满面红光,蓬头散发,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气足之时便会飞奔一会儿,每到气消之时便会停下来。渐渐的腹部之气越来越充足坚固。    这天晚上,杨清禅睡梦中忽听背后似有千军万马之声,一回头,啊呀!身后许多黑牛奔驰而来,若是被追上岂不被踏成肉泥,于是撒腿往西南奔跑,不知跑出多远,发现自己跑不动了,一转身,群牛已经冲到眼前,一下抵在腹部,顿时仰面朝天躺倒尘埃。    就在清禅道人心里绝望、放弃生机之时,眼前出现一个老妇人,长的矮胖,却雍容高贵,身旁站着一个又黑又矮的男子,那妇人看到我回头对那矮子说道:“清禅道人已经把牛牧归故里,徐矮子,你好生看护清禅道人,带他四处走走。”正说着,忽见牛群中有一玉兔窜出,如风般逃去。    就听那妇人道:“清禅道人当真功德无量,居然找到月宫丢失的玉兔,原来是下界成精了啊。你可顺便带清禅道人追寻那玉兔,交还月宫太阴星君。”    徐矮子拱手道:“谨遵王母吩咐。”    说什么呢?王母?难道是西王母?清禅道人一起身,发现自己并无大碍,原来没死。这徐矮子看起来好像封神榜上的土行孙差不多,但是武功极高,来去如风。    徐矮子带着我踏水履波,如走平地,翻山越岭如走泥丸。一路追寻玉兔,这一日,行至四川广安一座大山,只见那山层层浅丘,逶迤蜿蜒,山势奇特,象莲台打坐的佛祖,神态肃穆。沿着山脚下一条河如一条银练飘落,缠山绕岭,潺潺东流。山嘴崖处,有一方巨石,自然从中裂开,一分为二,裂缝两边的石壁上各有一只2米见方的手掌印,那玉兔就跑到这儿失去踪影。    徐矮子走到那巨石前一看,有一洞穴,遂起手举起一巨石,将那洞穴压住,那玉兔躲在洞中,见洞口被堵死,从另一洞口奔出,徐矮子早已知晓,让清禅道人守住那洞口,自己却把守住第三个洞口。那玉兔看看无路可逃,只好再奔那被巨石压住的洞口,就见那千斤巨石被起在空中,徐矮子施展弹指神通,对着那玉兔连弹三指。那玉兔被袭击,连续化身三次,掌中巨石难以放下,瞧准那方巨石劈开之处走去,将那巨石放在夹缝上,如同三缕白烟一溜烟往东飞去。    徐矮子叹口气道:‘可惜了,圣君下世难免三起三落了,好好的风水被这孽畜破坏,造了三个洞,也是天意,狡兔三窟啊。此处阳气已破,只适合下葬女眷了啊。’    清禅道人心下不解,连忙问道:“道兄何出此言?”    徐矮子说道:“此兔将此龙脉连续三断,正是坤卦,将乾三连截断,将来接替乾首者必是矮小之人,出自坤地。这是圣道,所谓圣道:不拘小节,不分好坏黑白,捉住老鼠就是好猫,丹道功夫捉的就是子鼠,需要像灵猫捕鼠那样守着才是。而东王公就不同的了,行的乃是霸王之道,霸者,上面春雨纷纷,下则革蔽月光,乃是太阳王道。到时你自然明白的。”    杨天启讲到这儿,王京明接口说道:“咦,你说的那地方好像是邓小平家的风水啊,据说邓小平的祖母戴氏仙逝,殡葬之际,山下恰有一家嫁女披红挂彩,敲锣打鼓从山腰经过;又时值渭河涨水,一渔翁打鱼至此,把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挂在一棵柏树上供途人驻足看热闹;又有一农人赶协兴归来,头顶一口铁锅从此经过。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怪不得人们总是说大人物都是范星星的呢。”    杨天启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就听徐矮子说:‘这玉兔是从西方来的,想用这风水阻止东王公。道兄可往东方一行。’徐矮子说完便走了,清禅道人一路往东行去……正文 五十三 肝胆相照    杨天启刚要往下讲,却被王京明打断。    “等一下,等一下,邓小平的祖母戴氏仙逝,殡葬之际,山下恰有一家嫁女披红挂彩,敲锣打鼓从山腰经过;又时值渭河涨水,一渔翁打鱼至此,把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挂在一棵柏树上供途人驻足看热闹;又有一农人赶协兴归来,头顶一口铁锅从此经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起码有个说法吧?”    “老女人下葬是说天地至阴已死,就像冬至,一阳将生。那嫁女的披红挂彩是心火喜事,有水有欲(鱼)是天机,一个樵夫是柴火,一顶铁锅是丹鼎。水火齐备,一气将生。这叫天机。若不是通天彻地,看书照葫芦画瓢,你便挖空心思也猜不准,算命大师和风水先生如何会识得如此天机呢?    杨清禅一路往东行,来到山东泰安附近。看看日暮西山,远远看到有几家住房,走到眼前一看,原来是座破旧寺庙,门上挂把生锈大锁,门楼挂满蛛网。这必是一座空庙,在此歇息一宿再说,纵身一跃,已入院内。长久的吐纳炼气,清禅道人已经是轻身若举,只是还不能离地空行。进得院内四处一看:一株围臂大桂树参天森森,落叶满地,覆盖石凳石桌,钟楼殿宇歪斜倾倒,到处长草苍蒿。殿阁蛛网作幔纱,圣母元君失妙。断臂鬼王,破乳龙女,尘土寸厚,鸟雀营巢。转过后院,只见衰草遍地,鼠逃鸟飞,地上多是些断臂破头残腿的鬼判金刚,还有些破旧桌椅。就是此处了,捋一把蒿草,把灰尘来回扫荡一空。盘膝而坐,进入行功……    不知过了多久,看那月色,大约三更前后,隐隐有男女之声传入耳内。细听之下,好像是从前院传来,透过前殿窗棂望去,那大树下的石桌旁有人,只见其中一人,绿发千缕乱纷纷;两条绿腿,绿面绿鼻绿耳,墨绿眼目怒光幽幽。一个鹤发童颜,身穿大红八卦衣的老道,手拿鹿头拐杖。另外一个头扎红冠,身材细瘦,雪白粉面,身穿焦红,月光之下,双眼亮晶晶亮莹莹的,是个道姑。以杨清禅现在的功力,黑夜视物如同白昼,看得一清二楚。原来进来的时候没注意,这院子依山而建,后院高前院低,刚好居高临下看得清楚。    就听那赤发鬼面的男子道:“自清廷袁世凯和义和团开战以来,这里就没了香火人气。去岁北海之根木棉庵又被一个叫清禅的道士给坏了好事,近来越发觉得火气难以平息,恐有雷火之灾啊。不知妹妹近来可好?”    “唉!二哥既不好,小妹又能好到哪去?咱们不都是一根藤嘛!你看老大也是满心不畅快。”    那道姑转身对那老者笑一下:“那小子好像道行不浅,居然能够一心不乱,北海边上能及时护住元精,看来好像是道家金丹大法,不似那些空说空谈的和尚,空摄心神见色则泄,这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那老道言道:“在修炼成功之前,我们一定要避开他,否则后果不知会如何?”    三人毫无顾忌说说笑笑,不知道旁说话,草丛有人。看看天色大亮,道姑和老道腾空而去,那赤发大汉转身走入那大树,原来大桂树上有门,随着那大汉进入,那门自然关闭消失。从言谈中得知,那道姑叫红霞仙子,就住在这泰山绝顶的九龙山天烛峰上。那老者是湖广岳麓山人氏。杨清禅心想:这三人都是邪魔之辈,若不除去,久后必为祸人间。寻思良久,这赤发树妖怕雷火,就等日出三竿,用这园中的荒草把它烧掉。于是把满院子的荒草收拾一大堆,加上那些破桌椅,把棵大桂树围了严严实实,看看天色,已是辰时,一把大火,但只见:火势凶猛,火舌缭绕蔓延,吞噬整棵大树,浓烟包围整个前院,木头燃烧的必必啵啵声不绝于耳,忽然一阵闷响,那原本飞舞的火舌居然向外散开,只见火海中央,一线碧绿从大树中心越来越宽,直冲云霄,这绿色把烈火向外推开,一阵热浪扑来,清禅的脸烤的热辣辣,一阵眩晕,这大火居然烧它不着,猛然间想到,这树妖好像说过怕雷火,对啊!这是凡火啊,肯定不行,这可咋办?一缕火舌舔来,脸上一阵灼痛难忍,直接蹲了下来,这下不错,火往上行,烤的轻多了,只是这脸痛的要命,心念一静,运气丹田真火,果然痛疼减轻,就听的一声闷哼,只见大树碧绿的光色减弱下来,周围的火苗回笼了许多。原来这丹田真火虽然不及雷火威力,但也不是凡火可比,其实我自己不知,清禅道人这几年的修为,三味真火已然成形,三味真火齐发自身就是一个雷啊,威力不比雷火逊色啊。    见到这种情形,杨清禅马上明白缘由,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功行周天,真火遍布全身,眼神凝聚眉心,猛地射向大树,火舌顿时冲天而起,那大树枝干抖动扭曲,嘎然有声。碧绿光色缩成一线,渐渐萎顿,只有蜡烛那么高,如同一把六寸小剑。不消一刻功夫,那大树底下出现一个大深坑,里面有三只白兔,伸腿蹬脚,一溜烟跑掉。只见绿色莹光宝剑突然飞起,直奔双眼,不容躲闪瞬间进入。我大惊失色,急闭双眼,定境内观,只见眉心一片晶莹碧绿,向太阳望去,居然不再刺眼,如同透过绿色屏障。原来这绿色就是木精,太乙太青之气,是日之精华。    在泰安待了一夜,一早直奔泰山南天门,一路上清风时来,吹开云雾露出青瓦红墙,感觉如同步游云端。一跃南天门里,看山下、渺落无踪。白雾横天,飞云轻烟遍绕山岭,一片虚幻飘渺。鸟啼山旷,涧谷点翠,长空万里。清风吹得云雾滚动,如神龙翻滚开合弥散,只看得我心驰神往。不由得随口作起    十六字令.过天街:    云,笼罩天街舒卷滚。雾茫茫,人在九宫巡。    风,轻嘘云雾暂消停。吹落处,游人探步行。    在泰山后石坞九龙山岗南的山崖上,有一巨形石柱,从谷底霍然拔起,直插云霄,高耸如烛。峰端劲松横生,飒爽英姿,傲然而立,远处还有一巨形石柱,雄居云山之间,烟雾轻罩,紫气荡然,在半天之中挺拔着,两峰如同孪生,只是大小稍微有些差异。    双峰大天烛峰下有一风魔溪,溪中有天烛瀑。小天烛峰下有一湾,名洗鹤池,有松鹤歇憩嬉戏之中。这双峰底下的水来自一处,共一源。不消说,这就是天烛峰了,只是不知那红霞仙子住在哪一峰上,不敢贸然行事,看这圆柱形山峰也无处着手攀爬,那道姑运来雾去,在不在还不好说。白天游客很多也不好下手,干脆就在这峰底下观察两天再说,想个安全的法子。    正想着呢!忽听游客们高声喊道:“哎呀!快看快看,好粗好长的一条大蛇。”顺着游客的方向一看,只见那绿水溪边一条红黑大蟒蛇如同碗口粗细,正在吸水,被游客一惊,腾的一下,窜过溪水消失在草丛中。    不大一会儿,又有人喊道:“快看!那边峰顶上有人,好像是个女的。哎呀,这是怎么上去的啊?一定是仙人。”    原来现在正是巳时,峰顶突然一阵疾风,刮散云雾,是以露出峰顶,远远望去,看那身形果然是那红霞仙子。疾风一过,那云雾开而复合,一切消失在云雾中。原来平时这双峰峡谷从来无人涉足,因为是个风口子,高山顶上本来就寒冷刺骨,这样的峡谷疾风更是凛冽百倍。今天云雾特大,正是风小的缘故,游人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杨清禅百思不得其解,这里乃是道教圣地,仙家宅院,怎会有此妖孽呢。转身返回庙街,见到一个破衣道士盯着自己看,那道士看的他心里一愣,心想这道士好眼熟。    那道人忽然自言自语言道:“子遥巳禄者,亥午逆合,过犹不及,峰回路转。”杨清禅一边走一边纳闷,心头忽然一亮,原来如此。转身找那道士,不见了。原来那道士是说:从子位一阳生顺行到巳位,也就是从子鼠到巳蛇,见到至阳,已到顶峰,从亥位寒冬逆退至午位芒种,就是顶峰光明。看来那大蟒蛇还没成道行,它的洞穴一定在这峰底下某个地方。看那摊位上有卖刀剑的,顺手挑了一把看似很锋利的宝剑,转身又回到了双峰底下,仔细搜寻。果然,在离水潭十几丈远的地方有一处被压得平平的草路,山草茂密的地方,有一口地洞,有两三丈深,看那洞壁的草丛,显然是被长期抽压,紧紧的贴在洞壁上,不用说,就是这儿了。那大蛇要下来吸水就必须出此洞口,这个洞口肯定直通峰顶。    杨清禅纵身跳下洞底,猛然一阵热浪不扑来,“滋滋”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蟒蛇,发出“吱吱”的声音正与我面对面,我何曾见过这等怪物,心惊肉跳,那怪物也吓了一跳,原来它晌午从峰顶下来饮水被人惊走,见到峰下没人,正要出来饮水,爬到接近上下出口,刚要探头向上窜出,上面突然下来一个人,大吃一惊,人蛇相遇,狭路相逢。双方都是措手不及。那大蟒蛇双眼在洞中发出莹莹绿光,死盯着明霞手上的宝剑,原来那宝剑借助洞口的天光,发出阵阵寒光,使它稍有惧意,不敢扑上来。这洞太狭窄,对双方来说都是迂回不开,大蟒蛇要回头害怕我的宝剑乘势袭来,斩断腰身。杨清禅要上跃,又怕蟒蛇顺势把它吞掉,毕竟在井筒中难以挥动手中宝剑,双方僵持不下,天渐渐黑了下来,宝剑的寒光堪堪消失,大蟒蛇的眼睛那莹莹绿光越来越亮,照得洞壁绿莹莹的。    忽然那大蟒蛇摆了摆头,左偏偏右偏偏,放松了警惕,西瓜大的头上下微微摇动。杨清禅赶紧提起宝剑,突然发现宝剑发出两点绿光,仔细一瞧,呼啦一下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眼睛发出绿光,怪不得那怪物的举动不一样了,看来是把我当成朋友了;心想,这样也好,小心翼翼的把宝剑垂下,平心静气,默运玄功,把那光芒放出。霎那间整个洞中太青之光,晶莹通明。    那怪物的两眼的墨绿色莹光显得黯然失色,俯下头,贴着地缓缓的绕起来,把个洞底充的满满的,层层叠起,茶壶大的头不停的在我脸上磨蹭,显示亲热。不敢大意,把握心神,原来的太青之光是由肝胆经发出,丹田太乙青气充满全身,那怪物的身体也被照得青光透体,黑红色的身体渐渐变成青色,洞内青光射透云霄,人蛇皆以静止不动;仰头看看井口,依稀看到满天星斗,那大青蛇似乎懒洋洋的,不知什么时辰了,怎么能出去呢?    哪知道心念一动,那大请蟒蛇似乎知道杨清禅心意,卷着我腾身而起,缓缓游上洞口;轻轻将我放下,一阵风来,麟皮吹撒,头上居然长出毛茸茸的嫩角,满身都是青莹碧绿的鳞甲;慢慢化作一缕青气缠绕在身上消失。原来那蟒蛇与那大树同属一物,肝胆相照。是太乙太青之气,日之精华,有欲火点燃则化为怒火。遇到真火则会恢复本来面目。折腾了大半夜,看看东方青色凝聚,天光即将放亮,在谷底抬头望望南天门方向,心想上去再说。心念一动,只觉得足下一轻,双脚离地,虚空悬立在离地约一米多高的半空中。身体一歪,差点失去平衡,心中大喜;心想“起。”顷刻间足生云雾,如流星闪电,两耳呼呼风响,脚下群山如水流串箭一般,影影绰绰,向后逝去……一边疾驰,还随口吟道:    肝胆相照东南天,双峰回落龙首返。    乙奇日精人不见,嗔怒平息太乙全。    陆地神仙真逍遥,长游仙山与海岛。    仗剑青龙踏五岳,不离凡尘待天诏。正文 五十五 情窦初开难抵色诱    杨清禅正在想着,忽听船中传出一阵歌声:‘一阵清风,吹起几世恩怨;几滴飘渺,溅落一世情缘,风起雨落,就此纠缠不清;人散花败,几地相思连连。一段情,几世债,带给你无尽忧愁,枫叶落,落满山.梦影雾花,莫过情感……’    这歌声如哭如诉,幽怨万分,唱歌之人显然是饱经人世风霜,让人倍感伤怀。我一下想起我的老师和亚梅,一个生离一个死别,把我一个人撇下,独自飘零。世间最珍贵的是感情,最让人受伤的也是感情。那些过往的感动,那些过往的曾经,都在不经意间,深深的埋在了我们心底。    杨清禅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寻那琴音走去,画舫中有一绝色佳人,正在痴痴的望着水面上随波浮动的月亮,自言自语道:‘水中月,镜中花,如梦如幻,如露如电。’    这女子一见到杨清禅,连忙起身,刚要说话,就听水面‘哗啦’一声。徐矮子腾地一下窜上船头,怀中抱着一个红衣女子。徐矮子将那怀中女子放下,向着腹部轻击一掌,那女子连吐口水,却没有苏醒,杨清禅刚要相助,徐矮子说道:“道兄且慢,眼下你正是过关之时,即将踏入散仙地位。不可枉费功力,我来就可以了。”说毕伸手在那红衣女子后背运掌发功,不消一会儿,那女子连咳几声,醒转过来。    徐矮子看看这红衣女子身体虚弱至极,寻思片刻说道:“这样吧,这儿离金山寺不远,我们去金山寺安身吧,那儿有我的新认识的朋友了空。”说毕,便调转船头往金山寺而去。    一路上船行,听那女子便把她的遭遇经过娓娓道来:    这女子叫林月英是长沙城林大户千金,有一天带着丫鬟除外游玩,走到大街上,见有人在吟唱: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唱的是念奴娇.赤壁怀古赋    林月英走近一看,只见一白衣公子,星眉郎目,风流倜傥,醉歌起舞于市间,宛转盘旋,身子轻捷,咏歌作赋,谈笑诙谐,引得许多文士一齐合拍合唱。观者齐齐喝彩称赏。宛如仙人一般好风流。只把些过往的妙龄女郎看的心驰遐往,心头鹿撞。那翩翩佳公子眼瞥见人群中靓丽一角,见一绝佳少女,正是林月英:鬓蓬乌云,双凤金钗斜插,排珠翠带,碧玉环耳坠稍,黑白分明水灵灵一双杏眼,眉毛细弯弯如同柳叶。鼻如小玉雕琢,樱桃小嘴一点朱红。暖翠薄袖,纤纤玉指忘了摇扇。体轻盈杨柳细腰,千般风情万般妙。    这公子风采翩翩走到林月英面前,看着她的俏脸,唱一段——右调《小梁州》道:    “妖冶风情天与措,青瘦香肌冰雪妒,滴滴樱桃红半吐。一树梨花初番雨,海燕空惊无处去。含情凝睇倚江滨,疑是洛川神乍起。”唱罢,把脸凑近林月英粉脸面前笑着看着,众人一齐哄笑起来。    林月英羞得满面彤红,扇子遮面,转身钻出人群而走,却又频频回头。看看林月英走远,这白衣公子对大伙抱拳说声:“得罪!再会。”佯倘而去;大街上众人纷纷散开。    林月英回到家里,心思百味,整个下午都在想那公子风流倜傥的神彩。晚上在秀楼之上,芳心突突乱跳,如痴如醉,看着窗外玉兔东升,不仅心驰神往。忽听窗外有人咏歌: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比红妆。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唱的是古词<<妒花歌>>。    原来这小姐的秀楼在后花园,花园墙外是大街,大街的对面是一莲花池,小姐闻声看去,正是那佳公子,在月下吟赋起舞,轻身如燕,一会儿跃上柳梢,一会儿如蜻蜓倒立,不仅看得痴了,不觉春心荡漾,心旌摇摇,忍不住轻咳一声。那公子远远听到,深施一礼,把个小姐羞得转身离开窗前。只听那公子唱起菩萨蛮词一阕:    “花明月暗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隈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是南唐后主李煜与小姨子的调情诗。林月英深处绣楼,情窦初开,乍逢这样的挑逗,哪里还能把持的住。月交二更,林月英没有关窗户,没有熄灯,在床上辗转反复,不能入睡。忽然听有在耳边道:“小姐,夜凉如水,当心着凉。”那佳公子已然悄然上楼。    林月英大吃一惊,起身刚欲喊叫,被人轻轻捂住朱唇示意安静。林月英在灯下偷眼看那公子:唇红齿白,两颊粉腮,粉装玉琢,如锦簇花团。月光照进屋内,朦胧之下,那公子愈发显得美貌、丰姿、端庄。地阁方圆,天庭饱满。如漆的眸子,在灯光下情深意切看着自己。芳心不觉淫情汲汲,爱欲滋滋。    那公子看得真切,不失时机,把个粉脸贴在了林月英脸上一阵温存。林月英久居闺秀,正直怀春,顿时一阵眩晕,酥胸起伏,呼吸急促起来,浑身一阵酥麻。粉项低垂,蛮腰扭动。    这公子小心翼翼把林月英放下,看准樱桃朱唇,将舌尖送入小姐口中,旋即收回,林月英丁香小舌顺势被带入口中,吸呍咂个急不可待。这公子真是风月场上常胜将军,上下其手,连摸带揉,只把个小姐弄得气喘吁吁,双腿夹紧,小脚扭曲伸登。不一会儿就被除去内衣内裤,春水津津流出。那公子不慌不忙,脱衣解带,翻身上马,挥枪挺进。小姐初经云雨,觉得里面如火般难受,紧蹙眉头,柔声嫩语哀告。那公子浅入浅出,浅出深入,进出有度,章法俨然,俨然是大将风度,只把个林月英弄得春透心胸,几番丢失。乌云散乱,娇态倾颓。樱唇懒启,低声呢喃。如同软面糖稀一般,提起这边,倒向那边。公子怀抱暖玉温香,温存百般,林月英喘息平息,娇羞恩爱千般,公子双手抱住玉臀,把舌尖含住椒乳,舌尖揉舔挤压,林月英呼吸再度急促,金莲小脚突然翘起,夹紧公子双跨,那公子再度上马,摇、插、捣、杵、抽、拉、研、磨。正是那九浅一深采阴补阳大法,林月英再度丢失,花容尽失。一连几度,已是有气无力,再也不堪摧残……    那公子看看天交五更,林月英幽幽的道:“今夜小女子已成残花败柳,却连公子姓名都不知晓,公子若是真心待我,当一一告知。”公子俯在林月英耳边温声细语道:“小生无尘子,在岳麓书院读书,蒙小姐垂青,今日天已不早,小生明晚再来看望小姐。”林月英双目紧闭微微点头……那公子穿衣束带,跃窗而出,消失在夜幕中。正文 五十六 采阴补阳说    无尘子自那夜走后,就再也不见人影,这林月英寂寞深闺,倚断窗栏,望断天边,日盼夜想,茶饭不思,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啪啪的打在竹叶上,竹影摇曳,随着点点滴滴,如泣如诉,充满萧瑟孤独。屋檐下发出滴滴的水声,林月英坐在窗前愣愣看着发呆,凄凉无助,真是柔肠一寸愁千缕。无尘子在哪里?想起无尘子,无尘子像一缕风,消失了,突然想到,他曾说是岳麓山人氏,心中便生出到岳麓山寻找的想法,到后来,趁清晨无人发觉,带着丫环小翠,偷出家门,直往岳麓山而来。等到了岳麓书院,一打听,岳麓书院根本就没有无尘子这么个人。    林月英顿时柔肠寸断,如三九严冬掉进冰窖,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天地之大,竟觉独自一人,孤苦伶仃,无人相倚。恍恍惚惚,主仆二人就来到江边。此时天已晌午,人迹稀少,江岸悄然。渡口有只小船,那船上的艄公望见了个花朵般的姑娘,满面愁恨,晓得有些古怪,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吗?”林月英茫然不答。那艄公道:“有啥难事?上船坐下来,慢慢说。”婢女小翠才十六岁,见小姐不说话,于是搀扶林月英上了船,林月英糊里糊涂上了船。那艄公问道:“姑娘,要到那里去?泪眼汪汪,有啥为难,说与哥哥听,哥哥帮你想办法。’’小翠心里一急把事情原委诉说了一遍。艄公听了道:“这等说,咱们找个僻静地方,慢慢商量个法子,一定有办法的。”说着话,船已经出去老远,进入一条小溪岔道。绕过一片芦苇,转弯抹角到了,果然是个好去处,几间竹舍,甚是幽静清雅。虽是小筑,清闲雅致,非寻常百姓家模样。    原来这艄公是此地一个泼皮无赖,叫王三。专骗良家妇女到此,引诱浮浪子弟到此,勾搭取乐,若是有姿色被看好的便撮合赚他大钱,相貌一般的就卖去为娼。今见到这花朵般两个小姑娘,岂不是发了大财。小翠见到这净舍精致,心下到有几分喜欢。    王三一进屋,就喊道:“老婆,来客了,快赔两位姑娘说说话。”    王三老婆沏茶倒水问道:“姑娘家住哪里?因何到此?”小翠又把事情长长短短,说了一遍。王三老婆跌脚骂道:“天下的男人都是杀才,这样标致的姑娘打着灯笼难寻,如何做出这样负心事来。真是个没人性的!当真嫁与这样的人,注定舒心日子相处不几日?”王三老婆道:“好没天理!花朵般的姑娘,就舍得让她伤心?如今的骗子就是多。”林月英听到骗子两个字,那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滴个不停。“两位姑娘也饿了,我先做饭去。”王三老婆拉着林月英的手道:“不用伤心,这样的男人注定没好报。”    挨了一个多时辰,王三老婆把饭端上来,大家一边吃一边解劝,林月英粒米未沾。小翠看小姐不吃,心里难过,吃了一点也放下了。边说边谈这天就接近黄昏了,主仆二人忽然想起该回家了,起身告辞。王三老婆道:“哎呀,不急,王三还没回来呢,等他回来再送你们吧,这里没有别的船,再说了,别人送你们,两位姑娘家,我也不放心。”    左等右等,一个时辰过去了,王三也没回来,俩人这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王三老婆又去做饭,端上两碗莲子羹,喝下莲子羹之后,林月英觉得眼睛发困,靠在床边,蒙蒙胧胧刚睡去,忽听床前传来脚步声,心想:王三回来。睁眼一瞧,见眼前一人,风采偏偏,原来是公子来了,忍不住委屈,转过身去,抽泣起来。公子走上前来,附身搂住她,轻抚青丝,怜惜万分。轻轻脱去衣裤,俩人如胶似漆,酣畅淋漓,一切哀怨化为乌有……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大亮,林月英睁开秀目一看眼前之人,顿时花容失色,哪里是什么公子,分明是王三。林月英又羞又怒,猛地起身,发现赤裸裸一丝不过,一看衣裙在旁边,身手去拿。却被王三一把抱住,搂在怀里。林月英拼命挣扎,无奈王三雄壮有力,不消一刻,已经是娇喘吁吁,浑身无力,只好任其轻薄。王三上下其手,游摸不停,奈何小姐双目紧闭,一言不发。王三一见此情,手指悄悄的探入林月英桃源水洞,用手指一挑一按,林月英玉体一抖,禁不住一声呻吟,双腿夹紧。王三手指如同游鱼,在洞穴中游动不停,洞穴中春水汩汩渗出,林月英再也难以抵抗,呻吟连连。双峰已然傲立耸挺,王三的大嘴巴一下子就含住了那粒圆润红豆,舌尖舔个不停。林月英呼吸急促,气喘吁吁,拼命的把脸扭向一边。王三轻轻掰开林月英雪白柔滑的大腿,见春水已经把床褥湿了一大片,于是翻身上马,笔直标枪直插洞穴,拼命抽插,不过七八下,一泄如注,气喘吁吁瘫趴在了林月英肚皮上。    林月英心中羞怒交加,猛地一下把王三推到床下。王三本来就是淘虚了的身体,一夜两度,早已是强弩之末。俩人穿戴整齐,林月英喊小翠。小翠早已被连夜运走,不知下落,林月英忽然明白了,原来主仆二人昨夜被下了迷药。那婆子也不是王三的老婆,因为做这个勾当,混名叫做八婆。    起初,林月英要死要活,不送她回家就死,架不住八婆连哄带骗:“你一个十七岁的姑娘,背着父母跟人私通,失身于人,且又被骗,回家双亲还不被气死,丢尽家门,如今又被王三强暴,此事传扬出去,休说嫁人,就是你父母双亲也无脸做人。如今唯有等待时机,选一个如意可人的,嫁了过去。之后双双回家,外人不知内情,你父母也可保全脸面。”三说二卖,林月英慢慢安静下来,被王三奸宿一个多月。这一天王三从外面回来,带回一个人来。一进门,王三便介绍:“这是我的远方外甥女,常年在我这儿住,常想在就近找个人家,还望老弟多多帮忙。”然后一转身对林月英道:“这是湘潭的冯公子,家财万贯,田产丰富,大家认识一下。”林月英偷眼望去,见这冯公子长相还说的过去,只是有点偏瘦,心里想着如何尽早离开此处,便有了相随之意。    这冯公子叫冯泉,父亲原是湘潭一个绅士,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只他一个人守着些薄产过日子.,不务正业,.与王三是老交情,专门拐卖妇女,听到王三说得了个佳人如何如何标志,便赶了过来。一见林月英花容月貌,早已骨软筋麻,魂去一半。一眼看上了这丫头,恨不得立刻搂在怀里。于是便出大价钱,买下林月英来。这样的人会正儿把经过日子吗?他只是想把林月英买回去,天天哄她顽她,,一边玩一边出去打听高价,玩腻了再想法高价卖出去,多赚一点。林月英哪知这些机巧,信以为真。    冯全带着林月英到了湘潭之后,一开始得着个新鲜佳人,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稀罕够了,就开始非打即骂。把个娇嫩贵小姐折磨的逆来顺受,冯全咳嗽一声,就全身一哆嗦。想死死不了,想跑跑不了,.冯全家里有人老看着她。林月英是度日如年,每天想着逃离此地。有一天,冯全领会一个人来,三十多岁,从广陵过来的,冯全如王三一般言语,把林月英转给此人。林月英一看机会来了,顺从而随,上了船。一路上,被看得严严的。眼看着从老家长沙经过,却无能为力;等到了湘江与洞庭湖交接处,林月英一看,心里彻底绝望,了无生趣。趁人不注意,纵身跳入江中……    徐矮子闻听哈哈大笑:‘那无尘子是岳阳长沙一带出了明的采花大盗,飞空走雾,法力高强,去年在洞庭湖被我击伤之后,就失去踪迹,不知现在逃到哪里去了。这厮修炼采阴补阳大法,不知坑害多少青春少女。’    林月英一听徐矮子说出这话,芳心更是死得透透的,彻底失去生念。    杨清禅听到这儿心里一动:无尘子?莫非是我要寻找的壁尘和无尘子吗?    徐矮子说到这儿,杜心五忽然插嘴问道:‘师父,什么是采阴补阳大法啊?’    徐矮子说道:‘所谓“采阴补阳”之说。是说男人能够从女人性高潮时的分泌液**中获得去病延年的补益;修炼者认为女性的唾液、乳液等也有“补益”之效;相信在性交时女性的阴气可以补益男子。凡媾合,会女情姹媚,面赤声颤,其关始开,气乃泄,津乃溢。男子受气吸津,以益元阳,养精神,为三峰大药合气,三峰指女子舌下、双乳及女阴,称为上、中、下三峰。即指男女交媾,吸取女精;男子保持不**;由于“采阴补阳”不仅仅是男子交而不泄就能有效,它还要求让女子达到性高潮——此时女方的分泌物才能补益男子。房中术和丹道很相似,但是却没有人能成功,这是因为他们的心性不固。当人修炼到心性坚固时,方能说内丹有成,一夜御十女,闭固而已,这样房中之术才能完成。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种邪祟之术,害人利己,为我辈不齿。’    王京明听到到此,忽然看看李冰冰笑嘻嘻的说道:“什么时候我能炼成那该多好啊。”    李冰冰白了他一眼说道:“没正经的。”心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尽想着这些。    杨天启接着说道:“其实,这种方法后来我在试验中发现它是存在的,但是却是在个人的禅定中生起作用。有一个阶段,我每天在禅定中,都会出现很多美女,抱在怀里,而且就像传说中采阴补阳大法运用完全相同,但是那纯粹是採的自身阴气,自身阴气幻化成各种美女,依次采补。那种境界绝非有邪淫之心,它是自动采取,纯粹的生理反应。女子修到这个程度也一样会采阴补阳,梦幻中的男人正是自己身上阴气所化。那女刚好相反的。人的身体上有一千,中有一千,下有一千,一共三千飞天美女,这就是古人所说:黄帝御女三千啊。不说这些,咱接着往下讲……正文 五十七 原来我确实是了然啊    楼船沿江而下来到金山,但见四面环水,山清水秀。穿过崎岖的山路,远望金山寺,一座巍峨庞大、金碧辉煌的寺院依山而居,寺庙宝塔都掩映在轻烟薄雾中。从山脚到山顶,阶梯蜿蜒,红瓦黄墙,长廊链接台阁,殿宇楼堂,楼上有楼,楼外有阁,错错落落。    来到寺院,徐矮子找到朋友了空,了空说寺院留女客不方便,徐矮子是个云游天下之人,住无定所,这照顾林月英的事自然就落在杨清禅身上。了空见状,灵机一动说道:“不如这样,清禅道兄干脆先剃度,就说这林姑娘是自己的亲妹妹,病重来投,这样寺里便无人好意思拒绝了。”杨清禅闻听,也只好如此,于是当即剃度。金山寺方丈赐法号:了然。    此时,杨清禅心里恍然大悟,原来我果真是叫了然啊。当年在昆嵛山烟霞洞,那人怎知我现在就会叫了然呢?    了空便在寺院的僻静角落找一间闲置客房,安排林月英和杨清禅住下。    徐矮子看看安置妥当,对杨清禅笑笑说道:“道兄和心五且在此照顾此女,待其恢复身体再走不迟,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说毕便绝尘而去。徐矮子能踩水而行,如履平地,一夜之间常飞步往返于湘川大山之间。    杨清禅住在金山寺,每日和了空、杜心五谈论道法心得,时间一长,便无话不谈。    有一天杨清禅问起了空的身世,了空告诉杨清禅道:“贫僧道号清净,北京人,自幼在北京天桥西仁寿寺出家,属禅宗临济派。当年华阳祖师到北京住仁寿寺,传丹诀于我。并告诉我,说我师兄了然不日会到金山寺,有不懂之处可以找他。于是我得诀后,出庙云游,来至金山寺,不想金山寺这么大,和尚数百,居然到现在没找到。”    “哎呀!我不就是了然了吗。”杨清禅心里一阵激动,喜极而泣,天底下我不是孤单一人啊,我不是疯子啊。祖师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我啊。想不到那黄脸汉子正是师父华阳祖师啊。了空闻听,恍然大悟,原来师父早已知晓未来,仿佛安排好了一般。两人往空大拜,自此,每日与了空演谈丹法。    这一日,从山下来了一个盐税官,看样子似曾相识。这人也好修道,遍访名山大川,当他说到他叫赵避尘时,杨清禅心呼啦一下想起,这人的麽样正是壁尘啊。于是便问起昆嵛山烟霞洞之事。    赵避尘茫然说道:“我只记得自己在定境中梦见在昆嵛山烟霞洞,一个黄脸汉子叫我拜一个叫了然的人为师,后来这两个人都跳进井里没了踪影。我巡边大江南北,不曾找到。”    杨清禅连忙问道:“还有一个无尘子呢?”    赵避尘道:“那个无尘子好像随后化作一只白鹿腾空而去了。”    杨清禅心里呼啦一下想起华阳祖师说逐鹿中原,还要全力以赴的话来,难道无尘子是一只白鹿?亦或是得道变化自如?赵避尘闻听了然和了空就是那梦中人,顿时百感交集,相信梦中之事确属真事。自此便在金山寺听了然讲授丹法。    林月英连伤心过度加上身体浸泡水中,在金山寺一住大半年,渐渐恢复往日气色,一个绝顶的大美人活生生出现在寺院里,和尚们看着了然师兄的妹妹貌美如花,难免生出非分之想,时不时有年轻和尚借谈论佛法,有事无事往了然屋里跑,林月英住在金山寺俨然已经不是办法,方丈也暗暗提示。    于是大家只好离开金山寺,了空和赵避尘、杜心五一路往北京而去,了然便和林月英一起。杨清禅心道:我要独自离去,剩下林月英一人便无处可去,无依无靠。老跟着自己也不方便啊,再说自己一个和尚领着这么一个美貌如花的大姑娘,人家一看便会误人为和尚拐带良家妇女,要先把她送回家才是,跟林月英一说,林月英一听,心道:眼下我也无处可去,只有跟他一起回长沙了,不知父亲急成啥样了呢。想到此,连忙点头称是。两人便结伴同行,直奔长沙。    杨清禅在镇子上买了一套道服,戴上一顶道帽,心想,这林月英三寸金莲行走不便,这样便不急了,慢慢行走,一路上露宿住店,所到之处,自称清禅道人。两人虽然同宿同住,但是杨清禅对林月英坦然相对,毫无邪念,只是偶尔都她一乐,林月英身体虽然恢复,但是心灵创伤仍在,面上忧伤之色尚存。杨清禅是不是的逗她开心,宛如亲兄妹一般,林月英心里也已把他当成依靠。    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杨清禅的头发也已留长,绾起发髻,不用再戴着道帽,头绾双髻,一双眼睛,晶莹清澈,面如冠玉,神采熠熠,中等身材,体魄健壮,身穿皂青色道袍,一举一动,显得从容沉静,风流倜傥。好一个风采翩翩全真道士。    这一日,来到长沙,这长沙是一个富庶繁华的城市,大街上华灯初上,热闹非凡。但是林月英却觉得无立身之地,这曾经养育她的母亲地,如今却成了陌生。林月英看到家乡,无有丝毫表情。回家的路上,人们纷纷议论。到得家门一看,主人已换别人。原来自打林月英失踪后,其父四处打听,官府衙门跑了个遍,毫无消息。林月英母亲早逝,其父与她相依为命,如今唯一的女儿又失去,老人连急带伤心,一病不起,不出半年,撒手西归。林月英转身跪在杨清禅面前道:“师父,如今月英已是无家可归,看透人情,求师父收我为徒。”    杨清禅赶紧搀扶:“你且起来,收徒之事,还需缘分,眼下你无处可去,而我带着你也不方便啊。需要先找个地方安身才是啊。”    两人边说边继续上路,来至岳阳地界,忽听有人说道:“君山上的翠竹庵里面那个慧净师父,精通禅理,我早就去一观真容,向其领教呢。”    回头一看,是两个书生,其中个书生笑嘻嘻的说道:“兄台说领教是假的吧,心理发痒才是真啊。那慧净尼姑美貌绝伦,文人骚客所以都慕名而去,大部分是慕色名啊,倘若那慧净尼姑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翠竹庵怕就不会有现在这么香火旺盛了啊。”    清禅道人一听,心想:有尼姑庵最好不过,尤其是里面还有道行高深之人,林月英如能在尼姑庵里修行最好不过了,不知她愿意不愿意,想到此转脸向林月英一看,不料林月英心里也有此意,两人相视一笑,默然点头。于是跟着这两个书生一路而去,到了渡口上了船,直奔君山。正文 五十八 前生往世在眼前    杨清禅和林月英来到君山岛上,拾级而上,沿林荫曲径信步而行,林间凉风习习,小溪流水潺潺,逢庙求签拜佛,一路神侃闲聊,行不多久,就听隐隐传来诵经之声。    “炉香乍热,法界蒙熏,诸佛海会悉遥闻。随处结祥云。诚意方殷,诸佛现全身。南无香云盖菩萨摩诃萨……”寻着幽雅梵音,穿过翠竹茂密林海,林中隐隐一座庵观,果然看见,远远的秀竹林里,红瓦白墙,翠竹庵就在眼前。翠竹庵一个清净幽雅庵院。往前走经清幽曲径,青砖铺地,砖缝中长满青苔,院内配殿,香烟缭绕。如花般小尼姑,体态轻盈,风光旖旎,好一个西方梵净世界。    翠竹庵不大,前后两进小院,天井里,秀竹青青郁郁,鹅卵小道,遮蔽在竹荫下,几个尼姑一见进来一个英俊潇洒的道士和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双手合十念声:“阿弥陀佛。”杨清禅和林月英回一声:“阿弥陀佛。”仔细看去,小尼姑们长得白净水灵,不须涂脂抹粉,自然恬淡幽雅,如出水荷花。杨清禅问道:“请问慧净师太在吗?”    小尼姑道:“慧净师太刚出岛,黄昏方能回来。”杨清禅一听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指不定很快就回来。两人没事就在佛堂品茶翻看经书。    杨清禅看小尼姑们和林月英聊天,便独自出庵,四处游逛。看看天色,心道,那慧净师父恐怕已经回来了,于是转身往回赶。穿过一片小竹林,隐隐映出一间房屋,却是在庵院外侧,贴近庵院主房,与主房连接一起,但是却是搁在墙外。在竹林中隐藏深密,不注意是绝不会发现的。    忽听那小房中隐隐传来男女之声,于是分开茅竹,推门进入。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能有四十多岁,正得意的笑着,一只手按住一个美貌尼姑,一边脱光了衣服,抱住那尼姑,大嘴轻轻含住住了那尼姑雪白乳峰上的一点嫣红蓓蕾。那尼姑全身巨颤,羞愧满面,频频扭头闪避,奋力挣扎却是浑身酥软无力。就在那男人分开这尼姑双腿,堪堪得手之时,杨清禅突然闯了进来,两人大惊,忙不迭穿戴好衣衫,那尼姑猛地推开身上男人,羞得满面彤红,那男人悻悻的离开了翠竹庵。    杨清禅看看无趣,刚要离去,却被这尼姑叫住,这尼姑感激万分,欲言又止,清禅道人知其心意:知道她怕今天之事被说出去,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便点点头,心照不宣,转身离开,往山上走去……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这就是当初我做梦时梦见的那个地方啊,那是在学校见到黄校长要强奸我的老师慧净,我一下冲上去一看,就是这个场面,再看这房子,全都一样。原来这个尼姑正是慧净主持,和我老师一个名字,难道她是我的老师的前身吗?那么刚才那个人是谁呢?是黄校长?心里呼啦一下又想起当年梦见亚梅家的那个竹林花园,原来就是这儿啊,怪不得似曾相熟。    竹林深处,庭院寂寂,一妙龄师尼,纤眉细目,皮肤白腻,娉娉婷婷。象一株空谷幽兰,孤寂独立。这尼姑正是慧净主持,刚才之事,让她心中七荤八素,在院中走来走去,默念金刚经:“……尔时,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佛告须菩提:“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当生如是心,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    原来这慧净师尼经文虽在口中虽然念个不停,却难以压制心中那种莫名萌动,刚才那一刻萦绕于心,挥之不去,百般折磨,虽然是被那男人强行侵犯,但是那滋味让人欲死欲活,刚才多亏那道士,不知那道士哪里去了,一边默诵不知不觉走进林间深处。    夕阳穿透竹林,林荫点亮几丝光明。慧净正自思量,忽听身后有人吟唱:“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慧净一听,是李清照的《临江仙梅》,扭头一看,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这词分明是看穿的她的心底,转身欲走。眼前人影一晃,那人已站在她的面前。正是刚才在小屋里撞见的那全真道士。    林荫下几缕阳光照在慧净脸上,显得宁静圣洁,好一个绝尘净土妙庄严净尼。杨清禅看出她心内之事,随口吟道:    “青山暮,正黄昏,青灯照壁掩重门。情欲来,花欲开,勿以风霜剑相待。春尽花残,难觅此心再来。”杨清禅深施一礼吟道:“师妹,贫道清禅有礼了。”    慧净闻听连忙回道:“阿弥陀佛,贫尼慧净有礼。”    慧净心道:他分明是在调戏我。心里这样一想,愈发无地自容,欲离去,却难以举步,不知为何,无奈只好扭转娇躯。僧衫下见慧净背影:柳腰纤细、玉臀圆翘,袅袅婷婷,僧帽下耳白如面,脖颈如雪,杨清禅知她春心已动,悄然上前,贴近慧净耳边低声说道:“春来赏花,秋来赏月,心无挂碍,何必苦苦相逼?”。    慧净身体微微一颤,满面绯霞。左手念珠急掐,右掌竖立胸前,玉口清音微微带颤:“阿弥陀佛。”纤纤玉手,小巧白净,杨清禅伸手轻轻握住,但觉柔若无骨,慧净弯娇躯向前一挣,被杨清禅从背后搂住纤纤细腰往怀里一拉。    林荫中幽静寂寂,只有秋虫鸣伴,那几线阳光带来的光明早已消失,竹林愈发谧静幽深。透过薄薄的僧衫,慧净丰满柔软,富有弹性的玉臀贴在杨清禅的身前,杨清禅身上那种雄伟的男子汉气味令她心慌意乱,呼吸颤抖,香腮滚热。杨清禅垂眼见她双峰高耸,在灰白色衫袍下起伏不停。于是哈哈一笑:“好一个清净尼姑。”    慧净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芳心怦怦跳个不停,转身挣脱。杨清禅松开手说道:“师妹,贫道有一事相求……”杨清禅便把林月英之事说了一遍,慧净满口应承。对眼前这英俊道士更是另眼相看。    两人回到敬事房,慧净芳心兀自怦怦跳个不停,一边喝茶一边研讨起修行佛法之事,愈谈越觉得投缘,不知不觉天色已黑,慧净吩咐众尼姑把在庵院外紧贴房间的那间小房腾出,当晚杨清禅便住下来。    把林月英叫进房间,对林月英道:“即入空门,当知性命攸关,需抓紧修炼,我传你修炼性命之功。”林月英一听,赶紧正襟跪坐,聆听教诲。    杨清禅道:“初炼性命之功,先得炼性。每于静坐之前,务要扫除一切杂念。宽放衣带,身体不受束缚,自然血脉流通无阻。及入坐时,身如槁木,心似寒灰。两日下观鼻准,不可太闭,太闭则神气昏暗,亦不可过开,过开则神光外驰。当以垂帘看鼻准,意念在两日中间齐平处为最佳。久之,慧光自然现出。此修丹起初收拾念头之法。俟心气适和后,含眼光,凝耳韵,舌顶上颚,调鼻息。如息不调,恐有闭塞喘急之患。息调,身心全忘。塞兑,终日如愚。盘膝稳坐,左腿向外,右腿向内,为阳抱阴。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揩,进入左手内……无念来之,为先天小药。有念来之,乃是幻丹,无所成功……”    清晨,竹林间时不时飘进屡屡香烟,尼姑们早早起来做功课。灰布僧袍难以遮掩青春气息,满面庄严掩饰不住风情万般。清禅道人心中好笑,随口吟道:“一幽净土掩风流,迎霜傲雪无缘由,花开迟迟何寂寞,淡极知花思春愁。”    薄纱般晨雾弥散竹林,慧琳正在庵门外清扫斑竹叶,耳边忽听有人吟唱,一见是清禅道人,放下扫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杨清禅闻听慧琳燕语莺声,仔细看去,见慧琳面如桃花,樱桃小嘴,不染自红。慧琳一抬头,见杨清禅直盯着她看,顿时一羞,玉面染上红晕。杨清禅见她娇羞可人,见院内竹林荫荫,院外荫荫竹林,心中勃然兴发,遂口一词:“庵内竹,竹内庵,修竹飒飒荫庭院。不弃人间真闲闲,仙佛拈花在人先。”    慧琳闻听,心内好生敬佩,偷眼瞄去,见杨清禅伟岸雄姿,潇洒倜傥,风度翩翩,一派仙风道骨。杨清禅正陶醉在诗情画意中,浑然不觉,一转眼,见慧琳正在痴痴的看着他吟诗,于是微微点头一笑,四目相睃,慧琳顿时心中一阵荡漾,痴呆半晌。    杨清禅便吟便行,见桃花满堂,香色娇姿,院中竹荫粉墙,闻听妙音梵唱,心道:这些妙龄如花尼姑,在此空守佛门,不知修炼之法,强压青春,妄图在念佛念经中寻求一丝宁静与乐土,岂不知风雨来时,不堪摧折。感叹之余转身讨取笔墨,在秀竹掩映的白粉皮墙上挥毫疾书:“含情祈祷颂经人,莫要摧花入空门,霜剑风刀苦摧心,法身亦是妄与尘。修止修观佛不见,观中总有情人脸,梦中白马在庵前,一段春情入梦魇。至诚皈依在佛前,无智无得见真诠,此心歇时无挂碍,无惧情郎挂眼前。”    这诗分明是说:莫要空自摄心,当真了无挂碍,又何必诵经念佛,摧残自心呢,修炼自有修炼的法度,大道何曾强行压制自然之心。    小尼姑们看的心驰神往,遐想非非。有的却面带羞红,捂嘴偷笑。大家纷纷围上前来,原来这翠竹庵共有七个尼姑,慧净,慧清,慧心、慧灵、慧云、慧贞、慧琳。这个敬茶,那个让座。慧心端上香茗,见慧心小手纤纤白嫩,接茶时杨清禅轻轻用手一摸。慧心小手一抖,芳心一跳,羞如桃花初绽。杨清禅愈发觉得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闭目端坐绕香经殿,倾听妙音真言。低头接受摸顶,只为感受伊人温暖。接过香茗不为消渴,只为触摸伊人指尖。”    众人听罢,愈发觉得诙谐可爱,潇洒不拘;一时间杨清禅由施主成为师兄。    大家正在说说笑笑,外面进来进来两个人,正是前天要非礼慧净尼姑的那个人,林月英一见旁边那人,立刻说道:“师父,这人就是无尘子。”    无尘子一眼看到杨清禅,转身进竹林,腾空而起。清禅道人追进竹林,迅疾跟上飞身虚空,只见一道白云如飞一般往北飞去。    杨清禅如风驰电闪,紧追而去。眼见那白云绕一座清翠叠嶂山峰一周,随即下落,失去踪影。杨清禅透过淡淡烟云俯首下视,只见下面山丘叠翠,河湖掩映,湘江之水,缓缓北去。岸边乔松秀竹,林荫掩映红瓦粉墙,墙外林荫小溪,一灵鹿正饮甘露,悄悄按落云头,一霎时,鹿惊鸟飞,无了踪影,凝神望去,原来是:岳麓书院。    庵里众人追出林子,早已不见二人踪影。和无尘子一起的这个人是谁呢?正文 五十九 虎丘龙脉    杨清禅一路追赶,遥遥见那无尘子如同一团白云,箭矢一般,飞进一座秀丽山峰,杨清禅跟至而来,看看四处无有踪迹,像大鸟一样,几个起落,飘到巅峰之上四处一望,白云绕涧,翠藓乱漫崖石。翠岩乔松,时闻鹤鸣。那漠漠烟云去所,隐隐显露有一道观,真乃修真好去处,天然天台丹灶。近前一看:云麓观。那墙壁上写有五言律诗云:“通宫天外立,尽日白烟封,雾窟疑无寺,云端忽有蜂,瓦欹千片铁,门倚六朝松,万壑声闻寂,禅心证碧峰”。题名陈士社游岳麓山题。好个清清净净仙境人家。    沿云麓观南侧拾阶而下,就见对面山崖山顶直下一瀑泉水,上透过岩层经裂隙流下,泉水从石罅中涓涓涌出,汇集泉池。泉水清流澈见底。后泉水中映出一只灵鹿倒影,噙漱玉泉。我随口吟道:“饥时寻药圃,渴处饮云潺。”那鹿灵性警觉,闻得人声一惊,瞬间没了踪迹。石骨苍秀,依山登石远眺,湘江如带,桔洲浮碧江心,古城长沙尽在紫气青烟之中。    一路上沉浸在仙境之中,转过山崖,阳光照在身上,就那清澈溪流中掬水洗一把脸,从那水的倒影中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是碧眼方瞳,如同西域胡人。    趁早晨无人,腾身起于空中,沿湘江上空一路往洞庭湖君山而去;行不多久,忽觉下方一阵热气袭来,心头一热,忽悠一下,站不住云头,身体直往下坠落,低头一看,只见下方群山簇起,苍松叠翠,在群山围绕之中,一峰独秀,灵气十足,秀气洋溢,宛如少女盘膝合掌拜月,仰望苍穹,那热气正是发自那少女心窝。    原来是身上太青龙气被这地气吸引;急急平息心念,稳住身形,缓缓落在那秀峰怀抱。顺势如大鸟一般几起纵落,到了峰底——这少女双腿中间,原来这山分出两脉,一支在左一支在右,双腿盘结之处,刚好形成对冲,而中间却是一块封闭的坪场。从空中看得分明,下来之后却是人在庐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了。    这山在空中看似不大,其实却有七八十里方圆,被这双腿支脉一盘,就成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四周群山环抱,峰峦耸峙,松柏葱茏,气象万千,确是藏龙卧虎之地。清晨山谷幽深寂静,隐隐听的滴水叮咚,如翠断玉碎,清脆悦耳,循声走去,却见怪石起伏,如同卧虎,绕过巨石,原来是一山洞,洞中碧峰翠岭,茂林修竹,山花野草,舞蝶鸣禽,清雅绝伦。    出洞一看,卧虎巨石把守洞门,只等青龙入穴。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好一座修真洞府,于是安心在这洞中住下修行。大约半个多月后的一天中午,天下起了毛毛细雨,洞外面跑进两个人。原来这两人在这一片干活,为避雨偶尔发现了这个山洞,进来之后两人同时发现任凭外面怎么潮湿,洞里都很干燥,还有泉水滴落。于是老哥俩同时想到了百年之后要埋在这里,不知不觉就争执起来。    从他们的争吵中得知,原来是哥俩,哥哥叫毛德臣,弟弟叫毛翼臣,这座山叫韶山,他们就住在虎丘坪。杨清禅咳嗽一声,走了出来。这哥俩一看,原来是一个风采翩翩的年轻道士,哥俩同时问道:“先生何许人?从哪里来?来此有何贵干?”    杨清禅呵呵一笑道:“在下熟识风水,走遍千山万水,见到这里是一风水宝地,正好在’’龙脉’’上。所以在此详细勘察。”    哥俩一听越发争吵不休,清禅道人两忙劝解道:“二位切勿争吵,这块地告诉我,你们二人谁先死谁就埋在这里。”    哥哥德臣暗喜,因为他比弟弟翼臣大五岁,于是哥俩达成协议:“谁先死谁先藏。”原来这哥俩看中的是洞门口前面的虎丘坪地,杨清禅早已看出弟弟翼臣不久于人世。于是跟着下山来到二人家中,为他们指点下藏要点。一住就是好几天,把两家人都认了个遍。当来到毛翼臣家中看到毛翼臣之子毛顺生家时,一眼看到了三伢子,得知他的名字叫毛泽东时,便仔细问起毛泽东的小名“石三伢子”的由来,原来毛顺生妻子文氏是湘乡人,文氏在家中排行老七,别人都叫她文七妹。因为文氏家的祖坟在韶山,为了清明节上坟的时候有个落脚的地方,文氏之父就将文七妹嫁到韶山,嫁给了毛顺生。文氏婚后生下两个儿子,均夭亡。又生下第三个儿子毛泽东,唯恐他再夭折,便多方烧香拜佛,祈求神灵保佑他茁壮成长,文氏娘家后山有个龙潭沱,清泉从石缝流出,常年不竭。在沱口矗立着一块大石头,石上建有小庙,人称“石观音”庙。毛泽东出生不久,母亲就抱着他在这里来叩拜,并寄名为“石头”,取容易抚养的意思。因毛泽东排行第三,小时候大家就唤他“石三”。外婆还把他带到石观音面前,拜为干娘。毛顺生还说道:“毛泽东下生的前一天晚上,他梦见一条青龙飞来……”    哎呀!这就对了啊:这就是当年在北京北海时说的:毛毛细雨滴水洞,泽被苍生东王公。东方实(石)相不空成就,大日如来……    原来北海公园中的那些人早已知道啊,难道这三牙子是东王公?难道这就是东方红的起始点?    三天后,正是十五傍晚,杨清禅悄悄引毛顺生来到滴水山洞中,告诉他:“六年之后八月十五中秋月明之夜,与亥时后子时前,见到明月有一丝潮气缭绕之时,把骨灰投进山洞最深处的裂隙,届时裂隙自然合拢,山洞最深处将会坍塌,大地震动,三伢子将会成为开过之君。你父毛翼臣将会比其兄早辞世五年,到时自见分晓。为防争夺,所以我故意说下葬时间当在八年之后,此事只可你一人知,千万千万。龙脉显相,人间风水师也会发现,你可先行抬棺放于虎丘地,以防争夺。洞岛妖魔也会发现,前来争夺,我会想法保护此穴。”    毛顺生牢记在心,独自下山而去。杨清禅在洞中继续潜修,得那灵气滋润,功力大增,此刻已能看透人的生死。也是天意如此。那先天八卦东离数三,后天八卦震为长男。东王公也叫木公属于东方日精。当听到三伢子毛泽东虽然排行第三,却是长男之后,心下当即明了。    大凡修行之人周身经络无不畅通,如道家所言:人体本身就是一小宇宙,与大宇宙如出一辙;那地热阳气从此处露泄,发泄之后便会合拢缝隙,待到周天数足再行发泄,缝隙又开。如今那山洞滴水正是热气透过山体脉络,上冲山体心窝,热气回流滴落。待到明年八月中秋月圆之夜,自然又会地阴窍大开,释放大量热气,这就是潮信不失节度。修炼到如此道位,自然观地理风水如观掌纹。正文 六十 三牙子从什么地方来的    杨天启说到这儿,王京明突然问道:“你说这天下国运难道是早安排好了的?还是因为这个风水而改变的?为啥当年在北京北海公园就有人说:毛毛细雨滴水洞,泽被苍生东王公?看来杨清禅来到此处也是注定,也就是说这龙脉早有所属,那又如何有争夺之说呢?”    杨天启说道:“当初我也纳闷,不知道这三牙子来自何处,在境界中看到这些,不知是何原因,正在想着,忽听空中有个声音说道:‘天启,你可以找到三牙子,你只要定神与天目,就可以看到他的前身。’是四海居士的声音,是师父在提示我呢。    果然,我定神天目,就见脚下一座高山出现在眼前,原来到了五台山。顺着五台山转了一圈,发现五台山由东西南北中五大高峰组成,佛经上说代表着文殊菩萨的五种智慧:大圆镜智,妙观察智,平等性智,成所作智,法界体性智;以及五方佛:东方阿閦佛,西方阿弥陀佛,南方宝生佛,北方不空成就佛,中央毗卢遮那佛。看看没有什么,便往中锋而来。    但见中台翠岩峰,顶广平,圆周大约四五里,巅峦雄旷,翠霭浮空,怪不得古人有诗赞:“群峰面面拥奇观,朝雨和烟积翠峦。策杖千山浑不倦,披裘六月尚余寒。苍崖碧嶂周遭合,古木黄沙四望宽。云雾渐看山半起,却疑身已在云端。”确实名不虚传啊。    中秋之夜,苍穹万里,一轮明月,高悬中天,清光照澈大地,银辉千里。    就见那翠岩峰顶,两位僧人正参禅。黄色僧袍在月光下黄光折现,那老僧看样子有九十多岁了,那年轻僧人看样子六十多岁。    “师兄,佛法讲一个空,万法由心,心空法灭,我自无心,何用一切法呢?”年轻僧人称呼白眉老僧叫师兄。    “佛法讲空不错,但是并不排除有,师弟所言,乃是空观,于空中观诸境妙有,而不生其心,此为禅定成就净土,一真而不乱,境界之高令人赞叹!”那白眉老僧顿了顿,说道:“然如金刚经所言,观诸法无常,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是否在此处还应生其心呢?生什么心呢?”    “贫僧观禅境与现实一般,心无染着,不待往生,当下极乐,难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得吗?经曰:起心动念,已落尘劳。”    “师弟所言差矣,既然是起心动念,已落尘劳。那么佛陀为啥还说法四十九年呢?难道他不知道是尘劳吗?须知处欲泥而不染,落凡尘而不俗。屎溺道场,师弟可坐的?”    “贫僧与禅境中历尽劫难,明心见性,那屎尿地狱当然是不值一提了,怎会坐不的呢?”    “师弟刚才说了,禅境与现实一般,是吗?禅境中我们可以看到万化由心,心能转境,也就是说现在我们面前的巨石,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对吗?我们可以用心把它退去消失,师弟可能做到?”说话间,那老僧随手朝前方一丈距离巨石微微抬手,只见那巨石悠然漂浮于空中,随着手势下落,那巨石平平落地,如吹鸿毛。    那年轻僧人道:“贫僧在禅境中历遍周天,无所不观,依照经文行持,已经是等妙二觉,定慧圆明了啊。”    “师弟可知,为何如来悉知众生一切心吗?”    “那是因为众生皆是自心所生。”    “对,是自性众生,师弟明心见性,你可知外面的众生是如何的?你现前所观,乃是自性世界变化,是个心性显现,但是他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个顺命。须知定境不可取,此躯腐烂,又当如何?这里有不空三藏密宗道法,师弟可参看一下。”    白眉老僧向空中一挥手,只见虚空中硝烟弥漫,战火纷飞,尸骨成山,百姓流离颠沛,接踵而来的黄河泛滥,饥荒凄凉,军阀混战……一会儿大圆镜中明月当空,如同水洗般明净,那明月忽然失色,一丝潮气遮蔽光明。那老僧道:“眼下正是人间机缘成熟,师弟可下界成佛。以身说法,即身成就,度尽苦难众生。此众生彼众生,皆由心生,无私心所到,无所不能。”    “原来不空三藏密在此处啊!贫僧去去就来,师兄,此次闭关,不需照看,时机一到,门自然开。”那年轻僧人道。    “师弟此去,有八万四千尘劳,有难之时,自有东方大日如来,自可化险为夷。东方日出,西月退隐。凡属有相,皆属虚妄。尘劳退却,功果圆满。”白眉老僧随手一指岩壁,岩壁裂开一间石室,那僧人进去跏趺闭关。白眉老僧一挥手,岩壁恢复如初。    我落下云头,就见那老僧道:“大仙,老衲有礼了,来了多时了啊。”我连忙稽首施礼。老僧道:“大仙可是想问天机?请看。”说着往空中一挥手,就见虚空中出现另一个世界。    只听凤箫玉管,仙乐玄歌。就见空中祥云缭绕,群仙集会,宇宙清平。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驾座金阙灵霄宝殿,与群仙赏月,晴空万里,明月当空。忽然间,一丝潮气,侵遮月影。玉帝问道:“众卿,何故如此啊?”    群仙中有人离座,原来是天师袁天罡。“禀陛下,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如今,月经亥时,临近子时,就一日而论,午后一阴滋生,至现在刚好六个时辰,阴气滋生已满,故有湿气来潮。如今下界月经即将来潮,徘徊于亥宫尚未交子宫。当有一阳初生,天子下界治事。”    千里眼来报:“启奏陛下,此阴气来自下界,午宫潮汐交界之处,有一女形山体,大有嫦娥奔月之势,那阴气就是来自此处。”    许天师奏到:“陛下,近日浮图模糊,下界神龟受此阴气吸引频频欲出,当是东王公当值了,神龟收回,浮图自然清晰,乾坤焕然一新。如今东王公已然蓄势待发,明月亦将沉没,请陛下宽心。届时必有天皇之兵反助。”    那老僧一挥手,空中顿时消失一切,老僧道:“这东王公名为扶桑大帝东王公,号日元阳父扶桑大帝,为青阳之元气,百物之先也,主阳和之气,理于东方,他所到之处,一片生机盎然,一片春绿,一片红太阳。因东方属木,所以又称为木公,东王公下世,泽被东方,天下太平。我师弟此去当有八十四年,以应八万四千尘劳,以合天至地八万四千里,以表丹田地心至天心八十四大悲咒佛子。大仙还要问吗?”    我刚要说话,又听那老僧道:“大仙,我师弟此次多劳大仙帮忙增加地气啊,他就需要从田间来,从农民起,叫做来自田间第一人。不种田毕竟空谈。”说着老僧一挥手,眼前什么也没了。眼前杨清禅还在韶峰底下的滴水洞打坐呢。    就在此时,一阵微风起,我突然觉得自己站不稳身形,似欲随风飘了起来,想定住身形却不行,那风起初在地上打旋,渐渐越来越大,形成一个漩涡,而我被卷进旋涡中,拔地而起,身形随之旋转起来,完全不由自主。顷刻间这风已经成了龙卷风,我心里突然想起来时的情形,于是稳定心神,任其自行飞行,干脆闭上眼睛,在这龙卷风中不知飞了多久,那风渐渐平息,觉得自己已经落地,于是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回到家里,四海居士正看着我笑道:“怎样?这趟旅游还可以吧?一去两个多小时,我这壶茶也喝出来了。”    才一个小时?我心里感觉这差距太大了,那里面从杨清禅离开北京到湖南已经五六年了啊,怎会就一个小时?    四海居士告诉我:时空差距是随着人的功力大小而定,我的功力很浅,所以六年的时间,要用一个小时。成佛之人可以在一个时辰,经历生生世世。    王京明听到这儿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说那修成答菩萨的僧人是毛泽东?毛泽东活了八十三岁啊。怎会是八十四呢?”    杨天启呵呵一笑:“凡人只看到落地下生啊,其实对一个灵体来说从投胎十个月就是一年了。”    王京明一拍大腿,急声说道:“对啊,我怎就没想到呢?是这么回事啊。咱这些人看着是八十三年,人家在那边看到的就是八十四年啊,看来这个母体也是一个过渡真空段啊。”    “就是啊,要不说菩萨有隔阴之谜嘛!”    李冰冰问道:“什么是隔陰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