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赴台秘闻:差点被陈诚拒之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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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赴台秘闻:差点被陈诚拒之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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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和蒋介石(左)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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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南京市鼓楼区普陀路10号的陈诚故居

无论在史书上,还是在人们的印象中,陈诚始终被人们视为蒋介石的股肱和心腹。但近几年,随着陈诚的《与蒋中正先生往来函电》《家书》以及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档案馆藏的《蒋介石日记》等解密史料来看,陈蒋关系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般亲密,而是有时也冲突得厉害。

邓演达被杀一度使陈诚萌生离蒋念头

陈诚是蒋介石在创办黄埔军校时期,最为器重的三位学生之一。

陈诚出生于浙江的一个书香门第,父亲是前清秀才。1916年进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被派到浙江的一个陆军师任下级军官。后来,他追随邓演达前往广东参加革命,在邓演达任团长的团任职。黄埔军校建立时,他被调到军校担任带兵官。之后他进入了蒋介石的视线,走上飞黄腾达的仕途。

邓演达是国民党左派领导人之一,“四·一二”政变后,一直坚持反蒋。1931年8月17日,邓演达在上海被捕。5天后,陈诚闻讯,迅即从江西前线致电蒋介石,请求“为国惜才,贷其一死”,蒋回电表示“准从宽大处理”。

但到12月中旬,陈诚却得知邓演达被判处死刑,遂于19日、20日两次致电蒋介石,要求蒋不要处死邓演达,并表白自己此举“全为革命前途着想,非尽为友谊”。但蒋不为所动。邓被处死后,陈诚致电蒋介石要求辞职,被蒋介石拒绝。

此后,陈诚对于辞职一事虽未再提,但对邓演达仍给予高度评价,还抬出孙中山以批评蒋介石。这至少表明,在上世纪30年代之初,蒋介石的地位还很不稳固,陈诚对蒋介石也不够信服和“忠诚”,并一度使陈诚萌生过离开蒋介石的念头。

几次三番自动请辞最终赴台湾疗养

在抗战期间,陈诚也与蒋介石产生过言辞激烈的冲突。那是在1942年12月,蒋介石指示陈诚担任“远征军总司令或司令长官”,前往云南准备第二年春天反攻缅甸的日军。陈诚鉴于同年3月至8月间,率中国远征军首次赴缅作战,完全成了掩护驻缅英军的撤退行动,且远征军伤亡惨重,因此明确反对短期内再次赴缅作战。1943年8月间,陈诚鉴于“今日部队实际情况,确属难言反攻。非但难言反攻,纵令走到缅甸亦不可能”,遂在9月6日致书蒋介石,称自己“能力薄弱,毫无建树”,为免贻误戎机,恳求解除远征军司令长官职务。蒋介石迟至9月15日才回函,严斥陈诚,同日蒋还在日记中记载:“下午手书致辞修,痛斥其跋扈恣睢之形态,促其反省。如再不觉悟,此人不可复教矣。”这也可见两人言辞冲突之激烈。

1943年9月17日,陈诚接到蒋介石手谕,迅速回函表示“不胜警痛”,“负罪实深”,但仍然力陈“今日国家莫大之隐忧,普遍之危机”,以及反攻缅甸可能面对的困难。为了表白心迹,缓和蒋对自己的不满,陈诚向蒋进呈了近万言的《<贞观政要>读后摘要》,其中虽不乏谀词,但引退之心未有稍减。到11月底,陈诚以严重胃溃疡为由回重庆治疗,蒋遂改命卫立煌接任远征军司令长官一职。

陈诚对国民党的组织涣散、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情形屡有批评,主张“根本改革党政”,对许多政府官员、军队高级将领的贪污腐败、违法乱纪事例,甚至点名道姓地批评,因此引起蒋的不满。蒋责备陈诚骄矜自负、爱发议论,说“总觉你说人之短,看人之轻”,并警告陈诚要“切思而自反”。蒋不仅多次批评“辞修器量狭窄”,在1947年3月的日记中甚至写有非常激愤之语,如“所可痛心者不仅外人以冷眼观吾国,即战高级将领如辞修者,亦莫不对政府经济政治各种重大之政策,动辄猜疑与诽谤,其失却自信心类皆如此者,不胜痛愤”。

但陈诚依然故我,1947年8月他以参谋总长身份接任熊式辉的东北行辕主任之职,主持东北“剿共”,实际悲观至极,《家书》中多次坦陈其时局观,称“以现在中央之政策与制度,纵有神仙下凡,亦无能为力”;“如不改革,只有同归于尽”。甚至说“无怪一般咸认为,欲中国有办法,非推翻现政府不可”,并且再次萌发脱身而去之念,“决心已定,决先辞参谋总长,再辞东北行辕,总之脱离政治与军事”。

巧合的是,同年底陈诚胃疾复发,翌年2月初得辞本兼各职,手术后赴台湾疗养,年底担任“台湾省主席”。

陈诚接到蒋介石来台的电文却置之不理

陈诚在1949年担任“台湾省主席”的时候,正是台湾地位最为混沌的年头,而美国对台政策,也举棋不定,一日数变。从1948年12月起,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就不断讨论如何分离台、澎与中国的问题和计划。

美国为了“台湾如何符合美国之利益”,除了各种阴谋之设计、讨论外,还派遣驻华大使馆参赞莫成德为密使,在台湾游说陈诚“自立”。

陈诚在此期间,彷徨是可以想见的。他诚然眩于权力的诱惑,而对老蒋这位“故主”,要采取什么的态度去应对,似乎也颇感踟蹰。从蒋经国公布的1949年日记中有关老蒋来台经过,也可看出一些蹊跷——

1949年5月16日,“……父亲下午在金塘南岸……准备明日赴马公岛,但父亲表示甚愿在定海与普陀作常驻之计也”。可见,当时,老蒋对是否来台,尚在犹豫之中,未最后决定。

5月17日:“午餐后,随父亲由江静轮登岸,一时半起飞,沿途俯瞰三门湾、海门、乐清……4时50分飞抵马公降落,父亲即至马公城外之宾馆驻节,此岛实一平滩,并非山地,气候颇热……此时中枢无主,江南半壁,业已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父亲决计去台……”老蒋既“决计去台”,为何不径飞台北,而在马公驻节?此时,老蒋似要看看作东道主的陈诚的态度,再定行止。果然,过了四天,陈诚去了马公岛看老蒋。蒋经国的日记写得很简单:5月20日。“陈辞修、俞鸿钧、蒋铭三三先生来马公,晋谒父亲。下午往机场送辞修先生返台”。

5月26日日记:“父亲于今日自马公飞冈山转高雄寿山。”为什么老蒋来台湾,不径飞台北,而飞冈山转高雄?日记上没有写陈诚有没有去接,这一疑团,在《吴国桢八十忆往》中,可见端倪,转引如下:1949年5月,蒋先生自舟山致电陈诚,告有赴台之行,陈在24小时内未行复电,蒋只好改从高雄登岸,因高雄非陈的势力范围,孙立人、彭孟辑等迎接,老蒋劈头第一句:“我此地安全吗?”孙立人回答:“由我们保护,有什么不安全?”

蒋经国日记仅寥寥数语,自有隐讳,所隐讳的在《吴国桢八十忆往》中,多少可以找到答案。如果当初,陈诚在美国高压和诱惑下,使台湾“自立”,而拒绝蒋介石入台,那么,这六十年台湾的历史全部都要重写。

蒋经国来台的一年时间内曾被陈诚严密监控

蒋经国随父败逃台湾后,曾有大约一年的时间,一切行动皆被自家特务秘密掌控,处于“被保护的时期”。严密掌控蒋经国在台行动的时间,大约是1949年8月起,至1950年他担任“国防部”总政战部主任以后,还延续了将近半年时间,到了1950年八九月间始告结束。

严密监控蒋经国的事是台湾省保安司令部保安处干的,它的司令正是陈诚,此时的保安司令部保安处无所不管,已管得头昏脑涨,应接不暇。可是还特别设立一个谍报组,负责对蒋经国在台湾境内的一切,做24小时全天候的严密注意,随时将所得情况研判后,以最机密、最速件呈报。

那时的蒋经国,在1949年6月左右来台至1950年3月以前无官无职,仅以蒋公子的身份,为老蒋奔走,居处又不和老蒋在一起,出入自宅与官邸的行动更加频繁。而给随从者的任务需详细地记录下蒋经国在台期间,每一天有些什么人到他的寓所看他,他曾与什么人一道同行出入寓所,他有没有带领什么人到官邸谒见老蒋,透过他的关系与老蒋见面的人背景是什么、意图是什么等等,都在搜集之列,甚至通过秘密的接线监听电话监听到老蒋头上。

陈诚在国民党的高级将领中,属于比较具有政治头脑的人。在他的一生中,曾多次想“脱离军事与政治”,甚至离开蒋介石,但多少次“辞职”和“病休”后,竟还逃脱不了蒋介石的手腕之中。随着蒋介石在台湾地位的稳固,陈诚又是如何下决心,继续效忠老蒋,直至1965年3月5日去世,成了千古之谜。

来源:《文史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