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雁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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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川 编译
在危险的旅途中,克里斯蒂昂·穆莱克夫妇体验到了做雁群中一
员的独特感受。
40岁的克里斯蒂昂·穆莱克与他29岁的妻子保拉实现了很多人的
梦想,那就是与鸟儿共飞翔。在
五个星期中,这对法国夫妇驾驶一架
ULM双座超轻型飞机伴着一个雁群飞行了1700公里。他们这样做并不是
为了寻开心,而是为了将30只矮雁带往一个安全的越冬地点,使矮雁
免于灭绝,在那里,不会再有猎手把它们赶尽杀绝。
克里斯蒂昂小时候就跑遍了布列塔尼的田野,到处寻找并研究小
鸟。现在,克里斯蒂昂又花了大量时间进行鸟类学研究,并精通气象
学。
1987年,他从《自然通讯》杂志上读到,斯堪的纳维亚的矮雁正
濒临灭绝,在瑞典、挪威和芬兰只剩下了几十只,因为它们习惯于到
黑海岸边去过冬,而在那里它们成了大规模猎杀活动的牺牲品。有什
么办法可以拯救它们呢?瑞典研究人员想出了一招,那就是把这些矮
雁带到一个安全的越冬地点,比如一个保护区里。为了做到这一点,
他们让一只黑雁收养一只未成年的小矮雁,从而把它带到荷兰去过冬。
但是这种做法很快就显出了它的局限性,照这样去做,一年只能拯救
几只矮雁。克里斯蒂昂相信自己可以做得更好。他准备驾驶一架ULM超
轻型飞机,亲自率领雁群飞到安全的地方。
1999年,他和妻子一起在他们位于奥弗涅的农场里用孵化器孵出
了30多只小矮雁。然后他们带着小雁到高原上去住了一个月,身上披
着大斗篷、戴着长檐帽,好让小雁容易认出自己。他们一天24小时都
守在小雁身边,教它们吃食,领它们散步,照看它们睡觉。然后他们
带着这些小雁去了瑞典。9月1日他们开始迁徙,目的地是德国的一个
自然保护区,已经有其他一些种类的大雁在那里过冬了。克里斯蒂昂
和怀孕4个月的保拉驾驶ULM超轻型飞机在500米高空飞行,引领着他们
的矮雁群。
保拉给每只矮雁都起了名字。克里斯蒂昂对这群矮雁赞叹不已,
他说:“在飞行中它们用一种非常动人的眼神注视着我们,那是一种
热烈、神秘、聪慧的目光。”就这样,他们在雁群的陪伴下飞翔在波
罗的海上空,他们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雁群中的一员。在天上,绒鸭、
大灰鹤和南迁的鸟儿们都没有对这支奇特的飞行队感到惊奇。但在地
面上就不一样了,有个瑞典姑娘向当地一家报纸宣称她看到了外星人……
尽管受到过狂风的干扰,发动机出了几次故障,有时降落也十分困难,
但这支飞行队还是飞完了1700公里的路程,并最终于10月7日抵达了目
的地。
一个月之后,这对法国夫妇返回了奥弗涅。2000年春天,他们得
知他们的雁群已经回到了瑞典。它们记住了这条路线,到冬天它们将
带着自己的子女飞往莱茵河畔。这时,克里斯蒂昂和保拉又开始准备
以后的行动了,他们打算花5年时间把100只矮雁带到德国去,每年冬
季都带去一拨。在下一个冬季到来之前,他们要先让刚出生不久的儿
子熟悉ULM飞机的马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