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活之-------我和好友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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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知青生活之-------我和好友蔡鸣
蔡鸣是我同屋好友,琵琶弹的相当好,听说是打小跟姐姐学的。在青年点里,只要传来琵琶声,大家就会跑去听,记得有首《十面埋伏》的曲子,经他手弹出,和收音机里播放的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我们是坐在真人跟前听,你说那感觉和效果会是怎样。有的时候,为了能让他弹上一曲,我们会从箱子里取出好吃的东西央求他,不是人家不弹给你听,而是因为每次弹奏前他都要用胶带把拔片缠到右手的每个指上,你说费不费事?话又说回来了,我要会弹那玩意呀,天天缠胶带都乐意。这么跟你说吧,蔡鸣自打下乡那天起,真就没遭什么罪。那年他被分到付屯生产队,就没干几天农活,基本上是在宣传队里混了,我说的这个“混”可不是贬义的,为什么?人家这是真本事呀。在农村,谁不想参加宣传队,可比起割麦子,扛包米轻快多了。刚到青年点的第二天晚上,点里的文艺宣传队在正门厅内为大家表演了他们精心编排的节目,宣传队经常是脱产排练或演出,队里有十八、九个人,乐队中有大、小提琴、杨琴、柳琴、中阮、二胡、板胡、京胡、笛子、三弦等乐器,宣传队要经常深入到各生产小队和大队巡回演出,还要参加县里每年一次的文艺汇演……。那天晚上,我持别留意吹笛子的那个大个,节目演完后,心里感觉有了谱,第二天吃了晚饭,我从箱子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竹笛吹了起来。哟,忘了介绍自己,我小学二、三年级就学吹笛子,中学的时候已小有名气了,当年,体育场一带有三个吹笛子的,一个绰号叫小秃的,那可真专业,要不是家庭出身的问题,早就被部队挑走了。另一个是我们后街老罗家的二儿子,是大连三中文艺队的,我嘛,水平虽然不低,但仍排在他们后边。听了这话,你会说了,这哪是吹笛子呀,简直是在吹牛。反正信不信由你 …… 。别扯太远了,记得那天晚上我连吹了好几个曲子,什么《陕北好》啦,《牧民新歌》啦,还有《我是一个兵》等等……,吹完后,隐约听见有叫好声,自我感觉不错,心想,说不定宣传队的人明天就会找来的。不料,第二天晚上从隔壁屋里传来了《扬鞭催马运粮忙》的笛子声,我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笛子给你吹的,上滑音下滑音,两吐三吐的,水平远在我之上呀。推门一看是刘向军,同是76届来的。进屋和他聊了一会儿,回去后我就想,体育场一带,我排老三,到了青年点,排到了第二,虽说有名次提了,但想进宣传队可能没什么戏。后来,刘向军和我都被选到了宣传队,但都不是靠吹,靠得是说,我担任了队里的朗诵或领诵,当然,为舞蹈伴唱我也不失为主力。其实,朗读是我的强项,上学的时候,只要我站起来,其他同学不肯再读了,个别想试试的,读的时候调都变了。睢,又自吹起来了。刘向军亏了快板打的好,也如愿以偿地被选了进来。进了宣传队,再听那个叫石万春的大个子吹笛子,感到水平和咱也差不多呀,你说我们那时叫什么心态。
与我们相比,蔡鸣可没遇到什么波折,他很快就成为队里的骨干,每次演出,他的琵琶独奏是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那时我常常夸他弹的好。还有几次试上一试,可拿起来一比划,手指跨度不行,够不着弦,再看看人家,那手指长的,天生就是弹琴的材料。手大还真管用,有一次,他和刘兆奇、闫胜等一起去安波公社赶集,回来一进门,手里拎着两只鸡,满脸都是笑,我看着他那样子,问道:“今天怎么检便宜了?”  他说:“没赔呀”,然后,他找来一个果笼子,把两只鸡放了进去。接下来给我讲了今天赶集的事。他们在集市上每人买了一只活鸡,回来的路上,边走边聊,瞅着挂在自行车把上鸡盘算开了,回去把鸡杀了,去掉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多少肉。一来二算,越算越觉得今天是赔了。正当他们垂头丧气的时候,发现有只公鸡在路边上转悠,不和道谁说了一句:“给这只鸡抓了,就不赔了”。“好,谁抓着算谁的”,说话间,三个人跳下车,直朝那只鸡去了,公鸡见势不妙,撒腿就朝村口边叫边跑,他们拚命地追,就要撵上了的时候,看到村口有几个社员站在那里,三人只好悻悻停下了脚步,不料,社员们搭了腔:“怎么,鸡跑了你们就不要了?”,刚才还沮丧的他们一听这话又追了起来,嘴里连喊:“要,要”。那只鸡真的好可怜,本村的人硬没把它给认出来。经过围追堵截,这只鸡最后还是被蔡鸣给抓到了。听了他的描述,我说了句,“还是手大不吃亏”,他哈哈哈的笑:“这趟集赶的太有意思了”。晚上的时候,他怕鸡饿着,到食堂找来了一些玉米饼子,掰碎了喂给鸡吃,只见那两只饿疯了的鸡不停地抢着吃。第二天的早上,我们起来,掀开笼子,发现后来被抓到的那只鸡,早就躺在那儿没了气,经过分析判断,是被撑死的…… 。
时隔这么多年了,谁都记得有这回事。前几天,我特意问过蔡鸣,那只鸡后来怎么处理的,他在电话那头笑个不停,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鸡的最后去向。放下电话后,我心里一直在琢磨,莫非是你们哥几个背着我,给偷偷炖着吃了?
多闻   2010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