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帝国元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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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的化身——达武元帅
路易·尼古拉·达武(Louis Nicolas Davout,1770—1823年):奥尔施塔特公爵,埃格缪尔亲王。

 

      达武于1770年5月10日出生于勃艮第省的安诺克斯城,他的父亲简·弗朗索瓦·达武是皇家骑兵的军官。由于出身军人世家,达武从小就进入家乡的军校,接受严格的军事教育,如击剑、射击、骑术等等,但是家道中落,连马都买不起。1785年9月29日,年仅15岁的达武告别父母,进入布里埃纳军事学校学习,而一个月后,对他影响了一生的拿破伦从这里毕业了。1788年达武毕业后,进入其父亲的团中任少尉。1790年,身为贵族的达武因为参与反王朝的起义而被拘捕。1791年获释后,升任第三志愿军营的中校营长。1793年3月18日率该营参加了内尔温登之战。8月因故被迫离职。1794年恢复现役,于1795—1797年间在莱茵军团中指挥一个骑兵旅,这时他的军衔是准将,年龄是25岁。1795年9月20日在曼海姆之战中被普鲁士军队俘虏,经交换获释。1798年3月28日,受好友德塞将军的推荐,达武被拿破伦召入远征埃及的队伍。在埃及,他指挥骑兵旅参加了7月21日的金字塔会战,表现出色。1799年1月22日,德塞将军率领的5000名法军在萨姆胡德与13000名埃及军队遭遇,达武在敌人被法军的步兵方阵拖得筋疲力尽后率领骑兵突然而猛烈地突击,将其彻底击溃。2月12日,达武独自率领第22猎骑兵团和第15龙骑兵团在提弗再次击败埃及骑兵。7月25日又参加了阿布基尔会战。由于拿破伦的回国和继任司令克莱贝尔将军被暗杀,远征军处境困难,最后向英国投降,条件是允许法军回国。1800年,法军在返回法国途中被英国海军扣押,达武等将领在一个月后获释。7月3日晋升少将,受命指挥意大利军团的骑兵。1801年7月升任骑兵总监和近卫军指挥官。这些突如其来的恩宠据信与德塞将军在马伦哥会战中的阵亡有关,拿破伦以此来表达对德塞的怀念。1803年负责在布卢杰斯训练新兵。1804年5月19日,34岁的达武被拿破伦一世晋升为帝国元帅和近卫军司令,他是所有元帅中最年轻的一位。

      1805年8月,帝国与第三次反法同盟的战争爆发,达武作为第三军(33000人)军长随皇帝进攻奥地利军队,参加了对乌尔姆奥军的包围战。11月8日在玛丽亚米尔之战中担任右翼,为作战胜利立下了殊勋,之后负责与第八军一起镇守维也纳。12月1日,在接到命令后,经过连续36个小时的强行军从维也纳赶到144公里以外的奥斯特里茨,充任右翼的预备队。在12月2日的决战中,当由第四军担任的右翼被俄将布霍夫登突破之后,达武率部向联军的左翼反复冲击,遏制了联军侧击的企图。双方(法军约1万人,联军33000人)在几个小村子里展开拉锯战,达武巧妙的让少数散兵躲在村庄里骚扰,在村庄之间构成交叉火力,当敌人散开时再从侧翼发动反击,这种布置吸收了联军的每次冲击。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驻守普拉岑高地的柯罗华特按耐不住,率25000名奥军冲下高地,企图联合进攻法军右翼。皇帝立即命令苏尔特元帅占领了这个高地,将联军分割成两半而且使其腹背受敌,在其他联军溃败后,达武和其他法军部队夹击左翼联军,将其彻底击溃。在1806年的普鲁士战役中,普王和总司令布伦瑞克留下两个军团在耶拿被拿破伦一世亲率的法军痛击,自己却率领主力从爱尔伏特和魏玛向北撤至奥尔施塔特,这时已经占领了瑙姆堡的达武军奉命前往耶拿以北的阿波尔达,威胁敌军左翼。恰好在14日6时,达武先头部队古丁师抵达奥尔施塔特东北的汉森豪森村,遇上了普军主力的前卫施美陶步兵师和布吕歇尔骑兵师。古丁师立即构成方阵,集中火力打退了普军的4次冲击。10时许,双方的后续部队先后赶到,但普军有58000人,而法军仅有27000人,达武部队处境危急。幸好普军呆板的密集型“线式战术”在达武军灵活机动的火力杀伤下屡屡受挫,而其总司令布伦瑞克又极不冷静,竟然亲率一团掷弹兵冲锋,,结果被子弹击中双眼,造成致命重伤,被抬出战场,师长施美陶和指挥骑兵的威廉亲王也先后阵亡,没有有效指挥的普军各师各自为战,很快处于不利地位,普王只得下令向魏玛撤退。在撤退途中,又正与遭到缪拉元帅追击的耶拿战场上的残兵迎头相撞,两股败军合在一起,仓皇溃逃。达武军共消灭普军15000余人,缴获了115门大炮,自己损失7000余人。这次胜利之后,他的第三军被认为是法军的精锐部队和中坚力量。12月26日,达武军和苏尔特军、奥热罗军一起进攻坚守戈维明的俄将霍夫顿,由于没有统一指挥,虽然经过一天激战终于迫使俄军放弃了阵地,但法军损失也很大。1807年2月7—8日,在艾劳会战中,当法军遭到俄军重创时,达武军克服了风雪的阻挠,成功地迂回到敌人左翼完成包抄,使俄军受到夹击;但自己也遭到俄军和莱斯托克的8000名增援普军的夹攻。最终,法军的意志战胜了敌人的意志,午夜之后,失去信心的联军撤退了,达武又一次发挥了重要作用,他自己也受了伤。6月,达武军和一、四、五、八军一起挫败了俄将巴格拉季昂的攻势,压挤他们退进海尔斯堡要塞,接着和第四军一起迂回俄军右翼,迫使俄军放弃了多年经营的要塞。7月7—9日,经谈判签署《蒂尔斯特条约》后,达武被封为华沙大公国军政总督,他对当地居民很严厉,而且向他们征收重税,使波兰人对他抱有极大的敌意。由于达武在作战中的坚韧顽强,被士兵们称为“钢铁元帅”,皇帝也没有吝惜对他的褒奖,在1808年3月,封他为奥尔施塔特公爵。

      1809年4月9日,奥地利乘法国被西班牙拖住了手脚之机入侵法国的盟友巴伐利亚,第四次对奥战争爆发。为了避免达武军(45000人)和巴伐利亚军在会合之前被各个击破,皇帝命令达武沿多瑙河右岸撤退,但达武在接到命令的次日才开始行动,结果与奥军前卫遭遇并发生激战,幸亏奥军主力未能及时跟进,达武得以逃脱一场灭顶之灾。4月21日,奥军主力对在雷根斯堡和埃克缪尔之间的达武军和巴伐利亚军发起全面进攻。但该地区丛林密布、河谷纵横,易守难攻。奥军虽兵力占优(66000人),但只能零星地投入兵力,结果达武不但守住了阵地,还巧妙地适时反击,逐退了奥军。4月22日,法军援军赶到,达武发起反攻,将奥军完全击溃。这次战斗法军仅损失5200人,奥军却损失了1万多人。在7月5—6日的瓦格拉姆会战中,达武军担任右翼,渡过鲁斯巴赫河,在包抄了整个奥军左翼之后,向奥军结合部瓦格拉姆合围,配合主力将奥军击败。为奖赏其功勋,8月15日,皇帝封其为埃格缪尔亲王。1810年,达武任莱茵军队司令及地区总督,他严格执行了皇帝的大陆封锁令,甚至连皇帝的密友布里昂的投机倒把他也不留情,致使其被撤职,赃款被没收。1811年,虽然达武极力反对征俄,皇帝还是任命他担任易北河第一军(70000人)军长,作为远征俄罗斯的先锋。虽然达武军两度切断巴格拉季昂军团的退路,但由于负责配合的威斯特伐利亚国王热罗姆(皇帝的幼弟)的无能,使得俄军逃脱,皇帝遂任命达武指挥整个右侧卫军,而热罗姆由于不愿屈居达武之下而弃军回国。由于俄2个军团集中到了斯摩棱斯克,8月15日,达武军开始进攻该城。战斗十分惨烈,双方都损失惨重,最后,俄军于17日撤退,法军占领了斯摩棱斯克,但是俄军炸掉了城内的军火库并纵火烧城,法军付出重大代价只是占领了一座空城。8月19日,法军在瓦卢迪诺追上了俄军巴克莱军团,双方激战终日,由于断后的朱诺将军贻误了战机,使得遭到重创的俄军又逃走了。9月5日,缪拉元帅的骑兵前卫在博罗迪诺村遭到俄军阻截,位于法军右翼的达武随即赶到展开强攻,于夜幕降临时拿下了俄军左翼的支撑点舍瓦尔季诺棱堡,皇帝把它作为了自己的指挥所。虽然达武建议大纵深迂回包抄俄军较弱的左翼,但皇帝担心俄军溜走而决定正面进攻,命令达武军和内伊军正面进攻敌人左翼的谢苗诺夫斯卡亚棱堡群。在9月7日的血战中,虽然法军相继攻占了一线和二线阵地,但损失惨重,达武自己也负了重伤,这场消耗战得不偿失。10月24日,俄军向头天晚上被法军占领的小雅罗斯拉维茨进攻,战斗持续了一整天,该城八易其手,最后,达武率领两个师赶来增援,最终占领了城市。由于皇帝拒绝了达武提出的经南部产粮区撤退的建议,法军在原路返回时除了与俄军进行不断地战斗,还遭受到饥饿、疲劳和严寒的折磨,减员严重,而指挥后卫的达武军作为全军之翘楚仍保持着战斗力,多次抵挡住俄军的追击。11月3日,达武军在维亚济马被包围,在博阿尔内军团和波兰军团的救援下,达武指挥部队对俄军形成反包围,迫使其撤离大路,并与其激战10个小时,保证了法军辎重的撤离,此后将后卫指挥权转交内伊元帅。11月16日,克拉斯诺耶之战,由于法军分散在各居民点休整,结果后卫被俄军分割包围,走在最后的内伊军几乎全军覆没,皇帝指责达武未能及时救援,将他撤职,直到1813年德国战役期间,才再次被起用,重新担任第一军军长,不久又改任第十三军(3万人)军长,并负责收复被圣西尔元帅轻弃的汉堡。正在德累斯顿与普军对峙的达武接到命令,立即撤出了萨克森首都,但他走前炸毁了易北河上的桥梁。这惹恼了皇帝,因为保留桥梁可诱敌深入,为此达武遭到了皇帝在信中的责骂。在这里,达武毫不留情地贯彻执行了皇帝的命令:城市的财富被有计划地榨取;随后就把2万人驱逐出境,首先是青壮年,说他们危险,然后是老弱,说他们无用(据说有很多人因为冻饿而亡)。这个一度繁华的商业中心,变成了法国在北德意志的主要要塞,法国和丹麦把希望寄托于它,而一切爱国的德意志人则受它的激发而复仇之心更加强烈。在抵挡了联军长达一年的围攻之后,他收到了皇帝退位的消息,在路易十八的使者格兰德将军的劝说下,他交出了城市,隐退回到自己的庄园。百日王朝后又恢复现役。3月20日—7月8日,出任国防大臣兼巴黎防卫总司令(6月21—7月8日),在皇帝退位之后被迫撤出巴黎,退向卢瓦尔河。但在此之前,他要求联军保证不追究皇帝以及追随他的将领们,否则决不妥协,即使巴黎化为灰烬,联军和波旁王朝不得不同意他的要求,但并未遵守诺言。王朝复辟后,达武被剥夺了贵族称号,监管流放至卢维耶。当然,因为他在军队中的巨大威望,也无人该对他下毒手。1819年3月,由于乌迪诺元帅求情,他被恢复贵族称号。1823年6月1日,达武病逝于巴黎,享年53岁。

      达武貌不惊人,个子矮小,没什么架子,喜欢跳华尔兹舞,从不厌倦。他外表沉静,做事一贯勤勉踏实,内里其实多才多艺。在战场上,他是一位冷静、坚定、灵活和富有成效的指挥员和管理者,也是一位优秀的战略家和出色的战术家。尽管他脾气暴躁,但仍能细心地关心下级,因而赢得了士兵的爱戴。他是拿破伦最有能力的将领,从未战败过,而且对拿破伦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法国军队的罗兰—拉纳元帅
(公元778年,法兰克王国的查理大帝在比利牛斯山口遭到巴斯克人伏击,其部将罗兰英勇奋战,直至阵亡。这一事迹被编为史诗《罗兰之歌》,在诗中罗兰被颂为中世纪骑士的楷模)

 

让·拉纳(1769—1809年):法兰西帝国“军中三杰”之一,芒泰贝洛公爵,西尔韦斯亲王。

拉纳1769年4月10日出生于加斯克尼。早年是一个染布商人的学徒。1792年6月20日志愿加入大革命军队,先同西班牙作战,后于1795年参加拿破伦的意大利远征军。在1796年5月6日偷渡波河的行动中,作为突击队指挥官的拉纳上校,表现非常出色。他的部队不但很快就安全到达对岸,而且以凌厉的攻势,迅速打垮了一支企图阻止法军渡河的奥军骑兵部队。由于战功累累,他迅速得到提升,这一年,27岁的拉纳被升为准将,他在迭戈(4.14)、洛迪(5.10)、巴萨诺(9.8)的战斗中勇敢异常并立下赫赫战功。在11月15—17日的阿克莱之战中的三天内,三次负伤,但他不顾个人安危,誓死保卫拿破伦。在作为军需总监随拿破伦远征埃及时,参加了攻克亚历山大的战斗和平息开罗的暴动。后来在叙利亚战役中,头部负伤。1799年3月20日—5月20日参加阿克尔之战,在5月7日率领敢死队攻克城堡东北角,但遭到英国分舰队登陆的大批水兵的阻挡,功败垂成。5月8日,攻入了阿克尔总督府的花园,但受了重伤,几乎丧生,不过也因为他的勇敢表现被提升为临时少将。7月25日在阿布基尔之战中大腿受伤。后来,指挥意大利军团的前卫师。在雾月政变中,他极力支持拿破伦,被任命为执政卫队督察总长。1800年5月10日被确认为正式少将。1800年5月,作为军长随第一执政远征意大利。6月9日,率领一个军(8000人)在芒泰贝洛与从热那亚赶来的奥军(18000人)作战,尽管维克托军的一个师(6000人)不久后加入了战斗,法军在数量上仍然处于明显劣势。但拉纳的表现极为出色,他率领法军同敌人激战9个小时,给敌人以歼灭性的打击,共歼敌7000余人,自己仅伤亡500余人。6月14日又参加马伦哥之战,他在战斗中的表现也是无可挑剔的。这两次作战对意大利战局至关重要,拉纳的卓越战绩也得到拿破伦的盛赞。1802年,由于拉纳一向是个积极的共和国支持者,拿破伦为了不妨碍自己称帝的计划,同时也让这个赳赳武夫学会一点宫廷礼仪和灵活的手腕,派他去出任驻葡萄牙大使,可不久就由于不胜其职而被调回法国。拉纳在整个1803年都在为应付英国的入侵做准备。1804年5月19日,被授予帝国元帅称号,时年35岁。

在1805年的第二次法奥战争中,他表现出非凡的勇气,与缪拉元帅一起从奥军手中巧妙地夺取了重要的多瑙河桥。他们先通知奥地利军队,谎称双方正在进行停战谈判,让他们不要炸毁桥梁。当奥军醒悟之时,乌迪诺将军率领的掷弹兵已经控制了大桥。12月2日的奥斯特利茨会战中,拉纳的军作为法军的左翼据守圣顿山,在顶住了两个俄奥联军纵队的猛攻之后,抓住战机开始反攻,挫败了联军的北线攻势,击毙2500余人、俘虏4000余人,自己仅伤亡2000人。1806年的法普战争中,拉纳率第五军(23000人)作为法军左路纵队的前卫。10月10日取得了萨尔弗尔德之战的胜利,彻底击败了由普军和萨克森军组成的霍恩洛厄军团前卫约9000人,歼灭1500余人,并击毙了其指挥官、普鲁士骑士中的佼佼者——路易.费迪南德亲王,沉重打击了普军的士气,并迫使其撤退。10月14日,拉纳军最先抵达耶拿战场,占据了关键的兰格芬山高地,并首先进攻霍恩洛厄军团(47000人),战斗一开始,法军就占了上风,不断攻击前进;霍恩洛厄命令部队排成密集横队,向拉纳军发起猛烈还击。拉纳巧妙地利用房屋、果园做掩护,以散兵战术对付呈密集队形冲锋的普鲁士军队。普军的步兵队列一下暴露在法军猛烈的火力之下,成了活靶子,却根本找不到还击的目标,结果伤亡惨重,在法军主力的进攻下迅速溃败。1806年12月26日,拉纳作为右翼参加普图斯克之战,他对俄将本尼格森的阵地发起勇猛攻击,可俄军炮火十分猛烈,几次冲锋均被击退,损失惨重,拉纳自己也负了伤,这次负伤再加上发高烧,使他病休了五个月的时间。1807年5月返回战场后,参加了但泽包围战,这时的拉纳,由于曾因病停职感到皇帝对他不公,虽然这未必是事实,也许是他臆想的。他在包围期间写下了关于皇帝的一些话:“我对他是深切爱戴的,一直为此忍受牺牲。但他对人是忽冷忽热的,也就是说,他需要你的时候才宠爱你“。不过炽热的夏日又重新唤起了他渴求荣誉的热情,他又一如往日的生龙活虎。6月10日,他率部转战海尔斯堡,这一天的血战以俄军的主动撤退告终。在14日的弗里德兰会战中,当拉纳率领第五军最先赶到战场时,俄军正准备利用阿勒河上的唯一一座桥梁渡河,拉纳清醒地认识到必须拖住敌人,遂不顾双方兵力的悬殊,命令已经到达的部队就地展开进攻。拉纳把10000人的兵力(包括萨克森骑兵、格鲁希将军的龙骑兵、乌迪诺将军的掷弹兵)部署在能控制桥梁的高地上,顽强地抗击着俄军的50000人。拉锯战从凌晨一直打到下午5时,持续了9个小时,法军主力终于赶来,彻底击败了俄军,俄军的惨状堪称又一个“奥斯特里茨”,而拉纳和他的第五军无疑是最大的功臣。

1808年,拉纳被封为芒泰贝洛公爵,同年10月,率第五军随皇帝远征西班牙。1808年11月23日,他在图德罗打败了卡斯坦尼约斯率领的西班牙中路军队(25000人),使对方伤亡3000余人,俘虏3000余人,但自己却因为战马受惊而摔伤。12月,他作为总指挥,率领48000名法军包围了曾经折辱过法国军队的萨拉戈萨。他吸取了上次久攻不克的教训,先在42天的连续炮击中,用16000余发炮弹把整个城市夷为废墟,然后用掘壕的办法步步进逼,于1809年1月11日突入城内;但西班牙军民仍与法军展开激烈的巷战,逐屋争夺。拉纳遂决定用地雷炸毁每一座有西班牙人坚守的房屋,但全体守城军民坚守阵地,寸步不退。1月24日,元帅派出特使,告诉西班牙守军只要他们投降,那么就可以得到最荣誉的条件。守将帕拉福斯严词拒绝。此时,拉纳接到拿破伦一世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萨拉戈萨的命令,遂于1月27日下令总攻,于2月20日迫使该城投降。法军共伤亡万余人,守城军民死亡60000余人(3/4为平民),被俘万余人。拉纳对皇帝坦言道:“这场战争是可怕的,胜利来之不易。”并惊叹道:“这是场什么样的战争!只得打死如此勇敢、甚至是发疯的人!”两个月后,拉纳奉调参加第三次法奥战争。4月20日,他刚赶到前线,皇帝就把达武元帅的2个师临时编成第二军交给他指挥,当天,他就在巴伐利亚的阿本斯堡与奥军遭遇,并打败了敌人,歼敌13000多人。接着,作为右翼转战兰茨胡特(4.21),与马塞纳元帅配合,将奥将席勒率领的左翼奥军逐出了兰茨胡特。然后,马不停蹄地率两个骑兵师增援达武军在埃克缪尔(4.22)的战斗,进行了对奥军的追击,但因连续行军体力消耗过大,只得中途返回。4月23日,他率前卫强攻防守严密的雷根斯堡。战斗中,他从其畏缩的部下手中抓起一架云梯大声喊道:“很好,我会让你们看一看,我在当元帅之前,就是一个掷弹兵,而且现在仍然是!”随后,他冒着敌人密集的炮火向前冲去。羞愧的士兵匆忙地跑上前去,夺下元帅的云梯,开始登城。不久,该城便被攻克。5月21—22日,参加阿斯佩恩-埃斯林会战,他率部坚决抵抗大量敌人屡次的强攻,直至皇帝命令其后撤到洛鲍岛。当拉纳盘腿坐在地上悼念一位老友的阵亡时,被一发炮弹击中,弹片分散于两腿之中,他的腿被截肢,但仍然感染,于5月31日去世,时年40岁。他是拿破伦一世麾下第一位死于战场上的元帅。

拉纳是一位勇敢、无畏和顽强的军官。也是当时欧洲最杰出的进军掩护指挥官。在野战方面,很少有人能同他匹敌。他对拿破伦的忠诚也是尽人皆知。拿破伦一世曾评价道:“在我发现拉纳时,他还是一个勇敢的武士;而当我失去他时,他已是一名不可替代的干将了。”

铁腕人物——苏尔特元帅

      尼古拉·让·德·迪乌·苏尔特(Nicolas Jean de Dieu Soult,1769—1851年):达尔马提亚公爵,法国军队的“最受尊敬的老人”。

 

      苏尔特1769年3月29日生于圣-阿曼-德-贝斯蒂德,他的父亲是一位法律公证人。其父死后,迫于生计而于1785年4月16日参军。苏尔特镇定自若的特点以及对工作极其负责的态度赢得了其同事的普遍赞誉,因而提升很快。1791年升掷弹兵中尉,1793年升上尉,任步兵机动战术教官。不久任梅塞勒军团司令儒尔丹将军的副官。1793年他奉命率部强攻奥军在马瑟尔的营地,这是他第一次作战。儒尔丹对他十分器重,于1794年1月29日提升他为上校。不久调任勒弗夫尔旅长的参谋长,并参加了1794年6月26日的弗勒吕斯之战。作战中,他处事冷静,身先士卒,因此在11月被提升为准将,时年25岁。此后他继续担任已经升任师长的勒弗夫尔的参谋长,并在1799年4月晋升少将。当勒弗夫尔受伤回国休养时,任该师的师长。5月率该师并入新成立的多瑙河军团,在军团司令马塞纳的指挥下,参加了6月4—7日的第一次苏黎士之战和9月26日的第三次苏黎士之战,表现出色,充分展示了其军事天赋。1800年,随马塞纳赴意大利军团任职,并晋升中将。在与占绝对优势的奥军的战斗中,于4月13日率部突击敌军,在右腿负伤后被奥军俘虏。在马伦哥会战后获释,并返回法国疗伤。伤愈后被任命为皮埃蒙特军队司令,负责平息了该国奥斯塔地区的反法起义。1801年,任塔兰托及奥特兰托占领军司令,1802年又被任命为执政卫队四上将之一。由于卫队在纪律和训练方面的卓越表现,拿破伦于1803年任命他为圣奥默尔驻军总司令,实际上是负责为未来的战争秘密训练一支精锐。1804年5月19日晋升法兰西帝国元帅,时年35岁。

      1805年8月,苏尔特作为第四军(28000人)军长参加第二次法奥战争。在乌尔姆会战中奉命穿过奥格斯堡南进,渡过伊勒河以切断乌尔姆奥军与南部的交通线。当奥军的斯潘根师向南突围时,在梅明根被苏尔特拦截,全部被歼,其中有5000人和10门大炮被俘获。法军占领维也纳后,苏尔特与缪拉元帅的骑兵军、拉纳元帅的第五军奉命北渡多瑙河追击库图佐夫的俄奥联军。为完成这个任务,三位元帅一起走上维也纳城北大桥,谎称两国已经停战,要与守桥的奥斯贝尔公爵谈判。在奥地利人信以为真时,预先埋伏在桥头灌木丛中的法军突击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大桥。在12月2日的奥斯特利茨会战中,苏尔特的第四军无疑是主角:先是“尽可能丢脸的”匆匆撤出奥斯特利茨村和普拉岑高地这两处要地;留下一个师坚守右翼,他自己则带着两个师借着浓浓的晨雾的掩护,潜入歌德巴赫溪东岸;在皇帝一声令下后,率领两个师攻占了几乎没有人防守的普拉岑高地,在联军的心脏部位打下一根钉子;第四军居高临下地发扬最大火力,先后击溃了反扑的联军第二纵队和第四纵队,并在近卫军、第一军和掷弹兵师的增援下开始反攻,彻底粉碎了联军的中央,激战中库图佐夫受伤,奥地利皇帝和俄罗斯沙皇也狼狈逃走;最后,苏尔特率领所部冲下高地支援右翼法军,将左翼联军也彻底击溃;至此,联军已经完全溃败。由于苏尔特卓越的指挥艺术,皇帝称赞他为“欧洲最好的战术家”。

      1806年10月,苏尔特率第四军(35000人)参加了与普鲁士的战争。10月8日,第四军在霍夫与普军首次交锋,普军的陶恩齐恩师不敌,被迫退到北面30公里的施莱茨,结果又撞上了法国第一军,在前后夹击下损失惨重,法军旗开得胜。10月14日,苏尔特率领第四军作为法军右翼参加了耶拿会战,他的作战成功对整个战役胜利起了主要作用。12月26日,参加了在普乌图斯克之战。在1807年2月7日,他指挥所部迂回俄军左翼,迫使俄军放弃艾劳镇。在次日的会战中,他与奥热罗元帅的第七军从正面进攻,由于突然风雪大作,逆风进攻的法军几乎睁不开眼睛,以致损失惨重、败下阵来。俄军乘机反扑,一度收复艾劳。在苏尔特的建议下,皇帝没有撤退,而是坚守阵地,直至深夜,俄军终于败退。在6月10日没有决定意义的海尔斯堡之战中,六个法国军在坚固的要塞面前血战一天而毫无进展,最后在苏尔特与达武元帅的第三军迂回守军右翼后,俄军才主动撤退,此战第四军遭受了重大伤亡,但没有休整就在缪拉元帅统一指挥下,直趋柯尼斯堡,于6月16日攻占了这个俄军在普鲁士的最后据点。当在弗里德兰会战中惨败的俄军逃到这里时才发现要塞换了主人,只得继续向北败逃,有如决堤的河水,一泻千里。

      1808年6月,苏尔特被封为达尔马提亚公爵,并受命指挥第二军(20000人),随皇帝开赴西班牙。11月10日,苏尔特在西班牙北部的布尔戈斯大败贝尔韦德拉所率的埃斯特雷马杜拉军(18000人),西军损失3000余人,30门大炮有20门成了法军的战利品,布尔戈斯也被法军占领。苏尔特在入城后,随即率领法军以胜利者的姿态进行抢劫和屠杀。一位法国军官写道:“教堂和修道院的坟墓全都被掘开,因为据说里面有大批宝藏。”当时服役于法军的塞古尔伯爵则做了如下回忆:“……我可以看到在大路上和附近的田野里都横七竖八地堆满了昨晚被杀的西班牙人的尸体……房门被强行打开,街头上尽是撕碎的衣服和毁坏的家具。”然而法国人没能得意多久,12月10日,约翰·摩尔爵士率领的英国远征军开始进攻孤立的苏尔特军,当时苏尔特的部队只有18000人,而英军有28000人,苏尔特只得赶紧向正在马德里的皇帝求援。12月21日,双方的骑兵在萨哈贡遭遇,法军被击败。12月24日,在得知拿破伦一世来援后,摩尔向西面的海港城市拉科鲁尼亚撤退,以便危急时从海上撤走。由于德意志情况不稳,奥地利蠢蠢欲动,皇帝于1809年1月17日回国,严令苏尔特继续追击英军,力求全歼。1月16日,得到内伊军支援的苏尔特在埃尔维那村赶上了英军,一场激战,摩尔阵亡,英军损失6000余人,但其主力则乘船脱逃。在赶走英国人之后,苏尔特率法军25000人,击溃了拉罗曼纳将军所率的西军,并顺势进入葡萄牙,一举攻占其北部城市布拉加。随后向葡萄牙主要港口城市波尔图发起攻击,以伤亡500余人的代价,于3月29日将其占领,而葡萄牙军队则损失了8000余人。这时苏尔特本应与维克托元帅协同占领里斯本,但两人却因为个人恩怨而各自为战。尤其是苏尔特在攻占波尔图后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于是有些葡萄牙贵族向他献媚,怂恿这位法国元帅自立为王;而踌躇满志的苏尔特竟未加拒绝,这更使得他与其他几位元帅貌合神离。5月12日,威灵顿率领的英葡联军(英军2万余人,葡军3万余人)利用法军的麻痹大意,渡过法军后方的杜罗河突然袭击,苏尔特措手不及,在3个小时的战斗后即溃不成军,狼狈逃离波尔图。此战法军损失6000余人,丢弃了58门大炮和几乎全部辎重;更让苏尔特恼火的是途中遇到了内伊的部队,早就看不惯苏尔特的内伊嘲笑他带着的是一群拿枪的乌合之众,气得他拔出佩剑,要与内伊决斗,虽然被双方将领劝解,但此后两人形同仇敌,彼此都不放过任何机会在暗中给对方捣乱。在11月19日的奥康纳会战中,苏尔特挽回了部分名誉,他率领的30000名法军摧毁了阿雷萨加将军率领的53000名西军,西军有4000余人被杀,15000人被俘,而法军仅损失1700余人。11月29日他再败帕尔克将军所部,西军损失3000余人,丢弃9门大炮。1810年初,苏尔特率领4万余人离开马德里主动出击,到2月份,整个占领了安达卢西亚省并巩固了法国在这里的统治。1811年3月11日又拿下了西葡边境的重镇巴达霍斯,如果他率部由此西进,可直逼里斯本,让威灵顿的托里斯维德拉斯防线成为无用之物;但他却恋栈西班牙的财产,拒绝支援正在防线前苦战的马塞纳元帅,致使他的这位老上级最终战败。马尔蒙元帅接任了马塞纳的职务后,为了笼络苏尔特,促使其出兵,允许他在安达卢西亚聚敛了大笔财富。但战机已经失去,英将贝雷斯福特率军包围了巴达霍斯,力图拔除这个据点,解除里斯本东面的威胁。5月16日,为打破英军的包围,苏尔特试探攻击联军(32000人,其中英军7000人);法军击溃了西班牙军队组成的联军右翼,但对训练有素的英军步兵的攻势却被挫败,法军在损失了8000人后撤退,而联军的损失为7000人。此后苏尔特只得退守安达卢西亚,彻底失去了进军葡萄牙的机会。在1812年7月22日马尔蒙战败于萨拉曼卡后,苏尔特拒绝了约瑟夫国王的命令,径直退向巴伦西亚,致使英军轻取马德里。不过英国人也犯了错误,威灵顿在对布尔戈斯的围攻(9.19—10.22)中由于低估了守军,久攻不下,苏尔特和马尔蒙乘机集中兵力反攻,迫使联军撤出马德里,并损失了7000人。但是缺乏战略眼光的约瑟夫国王不顾苏尔特的劝告,执意要重返马德里恢复王位,没有继续紧追联军,结果威灵顿得以摆脱追兵,撤到西葡边境。

      1812年年底,由于中欧战云密布,苏尔特被调到德国任近卫军指挥官,并参加了1813年5月20—21日的包岑之战。但在6月12日,由于西班牙战局恶化,他又再次奉命回到西班牙收拾残局。7月11日,苏尔特出任驻西班牙法军总司令,皇帝命令他收复西班牙和葡萄牙,这是一个不实际的任务;苏尔特面对威灵顿的9万部队,而他手下只有53000人能够投入战斗。在此后陆续发生的比利牛斯山区的战斗中,法军虽使尽浑身解数,但回天乏术。先是在索芬伦之战(7.26—8.1)中失利(法军损失13000人,联军损失7000人);接着英军在8月底攻占了法西边境重镇圣塞瓦斯蒂安。10月7日,威灵顿率部横渡达索河向法国进军。而苏尔特的部队不断被抽走增援皇帝,已不足5万人,只能尽力迟滞联军。11月10日,苏尔特企图围歼在尼维尔的一支英军分遣队,威灵顿赶来增援,双方损失都很惨重,联军的45000人中损失了5300人,法军的18000人中损失了4500人。最后法国人支持不住了,苏尔特只得在丢弃了59门大炮后逃走。1814年2月27日,养精蓄锐后的威灵顿再次发动攻击,从水陆两路进攻法国的奥尔泰兹,苏尔特在损失了4000人后弃城逃往图卢兹以避免被围歼。威灵顿在3月17日攻占波尔多后转向图卢兹进发。4月10日,联军发起强攻,在付出了6700人伤亡的代价后攻占该城,苏尔特损失了4000人,但威灵顿并没有达到歼灭其的目的。两天后,得到拿破伦一世退位的消息,双方停战。12月3日,苏尔特就任波旁王朝陆军大臣,但他在内心仍然忠于拿破伦。拿破伦复辟后,任命他为北方军团参谋长,这被认为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苏尔特性情疏懒,缺乏条理,不适合担任参谋长这个需要谨慎精细的位置,而更适合做一名战地指挥官。在1815年战役期间,他老是犯错,给法军的调动造成了很大麻烦;在滑铁卢会战时,由于他具有与威灵顿作战的丰富经验,提出了集中兵力消灭英军的建议,可惜由于皇帝的轻敌而未被采纳。波旁王朝复辟后,苏尔特于1816年1月被流放至塞尔多夫,直到1819年被允许回国。1820年恢复其元帅军阶。1830—1834年任陆军部长。1839年任外交部长。后两度出任内阁总理(1832—1834年和1840—1847年)。1840—1845年,他再度出任陆军部长。1840年,当拿破伦一世的遗体运回巴黎时,他最后一次瞻仰了皇帝的遗容。1847年9月15日退休后,他接受了最后的荣誉——成为法国历史上仅有的四个大元帅之一。1851年11月26日,病逝于自己的庄园苏尔特堡,享年84岁。

      苏尔特是一位优秀的战术家和称职的战略家、卓越的训练专家和管理者。在危急时刻,他能镇定自若,并迅速果断地提出对策。他的缺点是政治投机、贪财,而且性格高傲,与人无法相处。虽然在同威灵顿作战中因为行动迟缓而被打败,但他仍是皇帝在西班牙战争中最好的指挥官,而且如果在1813年以前他就被授予最高指挥权的话,战果会更佳。在后来的从政期间,他得到了法国人的厚爱,甚至以前的敌人也敬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