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帝国元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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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的宠儿—马塞纳元帅

 

安德烈·马塞纳(Andre· Massena,1758—1817):

      1758年5月6日,马塞纳出生在法国南部的尼斯,他的父亲是意大利后裔。1771年,13岁的马塞纳出海谋生,在船上当过侍应生。1775年参军加入皇家意大利团,开始了漫长而没有前途的首次军旅生涯。1789年,马塞纳娶一外科医生之女后,以中士军衔退役。退役后以走私为生。1791年,在大革命的感召下,马塞纳再次参军,由于其对意大利风土人情的熟悉,被任命为意大利军团上尉向导官,不久被选举为国民自卫队上校团长1793年2月,因其出身本应被解职,但因其丰富的当地地理知识而被留下来。1793年9月7日——12月19日参加了对土伦的包围战,虽然拿破伦也在这里,但没有史料证实他们是否在此相识。因为自己的战功和上级军官的大量被清洗和逃亡,1793年12月,马塞纳升为少将,继续到意大利军团服役。1794年4月6日,率1个旅包抄盘踞在海拔6200英尺的腾达山隘的奥地利-撒丁王国联军阵地的侧翼,截断了敌军的退路,使意大利军团获得了4月攻势的胜利。1795年11月的冬季战役中,指挥意大利军团三个师中的一个。11月25日,在著名的莱昂之战中获胜,从而收复了前任军团司令克勒曼在6月丧失的大部分失地。但并没有得到军团司令舍勒尔的称赞。

    1796年4月,拿破仑担任军团司令后,马塞纳受命指挥军团的前卫部队19000人。他的师是令人眼花缭乱的1796年意大利战役中的一支关键性力量,先后在蒙特诺特(4.12)、迭戈(4.14)、洛迪(5.10)、卡斯特里恩(8.5)、巴萨诺(9.8)、卡尔迭罗(11.12)、阿科莱(11.15—11.17)、里沃利(1797.1.14—1.15)等战斗中获胜。拿破伦称其为“胜利女神宠爱的孩子”。其中最能表现他指挥才能的当属里沃利战役中的圣马克教堂战斗:
      1月14日上午9时,在奥军不断用新锐兵力反击下,法军茹贝尔师濒临崩溃,马塞纳奉命从维罗纳急行军赶来增援,但奥军勒斯格南师从巴尔多山边缘,沿着狭窄的峡谷潜行到法军前卫团侧翼,发动了突然袭击,打得这个团惊慌逃窜,溃退的浪潮眼看就要波及因此失去掩护的另一个团。这时,已经赶到战场的马塞纳奔到团长面前,痛责他和其他军官是胆小鬼,玷污了法国的荣誉,并用佩剑乱打他们;随后,他全速策马驰向那两个惊慌失措的团,命令他们挡住敌人。这些身经百战的勇士们顿时冷静下来,端起刺刀将偷袭的敌人打退。及时赶到战场的马塞纳师于上午10时发动了反攻,使法军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一共歼敌15000人,其中俘虏7000人,并缴获了几乎所有的大炮。
      1797年3—4月,他率所部胜利地向维也纳挺进,但由于受到了无耻掠夺被占领城市的指控而调回巴黎。1798年2月,重新回到意大利军团,但其军队因未发军饷而发生哗变,并将他赶走。11月,他被调往瑞士军团。
      1799年3月25日,在军团被击败后,接替茹贝尔担任瑞士军团司令。5月,改任新成立的多瑙河军团司令,随即和联军展开了著名的三次苏黎士战役:
      第一次,1799年6月4日,奥将霍策、查理大公率领55000人进攻苏黎士,马塞纳指挥45000名法军打退了奥军,但由于奥军兵力占优势,加上担心瑞士人是否忠诚,他率部于6月7日主动放弃苏黎士,撤向阿里河。第二次,8月14日,马塞纳击败了追赶的查理大公所部,并乘胜追击,准备收复苏黎士,但未能突破奥军防线。第三次,由于查理大公奉调前往荷兰增援英将约克公爵的俄英联军,他的部队调走后留下的空缺由正在意大利作战的俄国元帅苏沃洛夫所部接替。马塞纳抓住战机,派部将莱库尔布率12000人抢占了苏沃洛夫必经之地——圣特哈尔德山口,把俄军挡在瑞-意边境;9月25日,马塞纳亲自率领的33500名法军打败了留守苏黎士的俄将科萨科夫率领的20000联军,使其伤亡8000人,损失100门大炮,法军损失只有联军的1/2。此战后,联军被赶过了莱茵河。

      1799年11月22日“雾月政变”后,马塞纳任意大利军团司令。这是一个艰难的位置:
他的部队只有36000人,而且分布在长达180英里的阿尔卑斯防线上,却要对付奥军主力95000人。拿破伦的计划要求马塞纳尽可能长期地将奥军主力钉死在皮埃蒙特地区,以便法军精锐的预备军团能从阿尔卑斯山背后对其迂回包围。马塞纳注定只是扮演一只拴着的用以引诱老虎的肥羊而已,他可以使这只老虎更容易落入猎人——拿破伦之手。
      1800年4月,奥军总司令梅拉斯元帅率60000人突然进攻。从4月3-10日,马塞纳率领法军顽强地将敌人挡在利古尔山,但在奥军增兵迂回后,法军被迫撤退。4月6-20日,法军进行了坚苦卓绝的战斗,但实力上的悬殊使一切努力归于失败。4月24日,马塞纳和大约12000名法军被包围于热那亚。4月29日,马塞纳向第一执政发去了最后一封信:“请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我!陆海两面皆受封锁......我只有30天的口粮。”情况确实非常严峻:陆上有两倍于己的奥军,海上有基斯勋爵的英国分舰队。因此,尽管马塞纳发起一连串坚决的反冲击,仍不能突破联军的严密封锁。奥军力图迅速迫使马塞纳投降,以便大军西指,进入保王党势力范围根深蒂固的法国南部,对法兰西共和国来个南北夹击。
      当奥军发现难以破城时,就加紧了封锁,城中粮食一天比一天紧张。到了5月27日,人们开始大事搜求狗、猫、鼠用以充饥。每当守军出击时,就有大批饥民跟着出去,割些野菜、树叶回去煮了吃。有迹象表明,城中居民业已准备造反。只是由于马塞纳命令部下,凡遇有4人以上聚集在一起的,就可以开枪射杀,才免于出事。最后,援尽粮绝的马塞纳只好派人与联军接洽,表示愿意让出热那亚,条件是让法军体面地撤出。这时,法国大军已经出现在奥地利人的背后(由于消息断绝,马塞纳还不知道),梅拉斯急令负责围攻热那亚的奥特将军放弃包围前来会合,但是奥特不愿放弃唾手可得的战果,为了尽快得到热那亚,他答应了法国人的条件。双方约定的撤离日是6月4日,这一天,重视荣誉的马塞纳根本不理会投降的说法,他只是通知奥特,说他的军队将离开热那亚,如有阻挡,他们将用刺刀杀出一条血路。于是,8000名饿得半死的法军,打着军旗,排着战斗队形,通过了奥军的阵地,退过瓦尔河。马塞纳在热那亚拖住奥军主力一个半月之久,保证了法军主力迂回包围战略的成功,因此,受到了拿破伦的嘉奖。

      1804年10月18日,成为法兰西帝国18位元帅之一,时年46岁。1805年9月,本来已经退休的马塞纳被拿破伦一世请回,率65000人的意大利军团参加第二次法奥战争,承担了在波河河谷牵制查理大公优势兵力(95000人)的艰巨任务,保证了拿破仑在乌尔姆歼灭奥军6万余人。查理大公于10月28日在卡尔迭罗山脊向意大利军团发起攻击,双方各伤亡6000人,不分胜负。当查理大公听说乌尔姆惨败的消息后,立即北撤以救援维也纳,但为时已晚。而且在马塞纳的牵制下,他连奥斯特里茨战役也没赶上。1806年7月——12月,平定了保王党在卡拉布里亚的叛乱。1808年由于里沃利战役中的功劳被封为里沃利公爵,但在一次打猎意外中一只眼睛被拿破伦一世射瞎。1809年2月21日,任第四军军长,包括四个步兵师和一个轻骑兵师,共35000人、68门大炮。4月20日雷根斯堡战役后,受命作为法军先锋不惜一切代价,对奥军冯-席勒男爵的部队穷追猛打,打通由多瑙河南岸通往维也纳的捷径。5月2日,马塞纳在强渡特劳恩河时,遭到席勒的顽强抵抗,双方展开一场血战,结果奥军伤亡6000多人,被迫放弃阵地,而法军也伤亡近5000人。击破席勒军后,马塞纳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于5月13日占领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5月22日,在阿斯佩恩-埃斯林战役中,马塞纳担任后卫顽强阻击奥军的追击。由于他的部队最先投入战斗,此时已经整整一天,士兵们疲乏之极。为了鼓舞士气,这位英勇的元帅不时地大声喊道:“只要还有一点亮光,我就不愿撤走,否则,这些奥地利无赖傲气大盛。”马塞纳经过坚韧的抗击,终于掩护了最后一批法军撤出战场。7月5——6日的瓦格拉姆之战中,在一辆马车上指挥作战,因为他已经受伤而不能骑马。他指挥左翼顶住了进攻,保证主力粉碎了查理大公军队的左翼和中军,从而决定了第三次法奥战争的结局。1810年1月因在阿斯派因-埃斯林战役中的战功被封为埃斯林亲王。1810年4月17日,马塞纳任葡萄牙军团司令,拿破伦一世从西班牙的30万法军中拨出65000人由他指挥,任务是把英军从葡萄牙赶走,但皇帝却忽视了远征部队后方的安全保障。5月28日,马塞纳赶到西班牙的萨拉曼卡就职,他的部下有雷尼埃的第二军、内伊元帅的第六军和朱诺的第八军。6月初,马塞纳为率部入侵葡萄牙,首先攻打西葡边界重镇罗德里戈。
      7月10日,法军攻克罗德里戈要塞,西军损失5400余人。8月27日,阿尔梅达守军投降,法军长驱直入。指挥英葡联军的英国将军威灵顿子爵极力阻止马塞纳的进军:首先,全部销毁法军必经地区的粮食。其次,在布萨卡以东地区进行顽强抵抗,以确保部队安全撤退。对此,马塞纳考虑欠周,他试图以直接冲击的方法来克服,结果损失了4500人,而英军只损失了1300人,主力退到了从1809年冬季开始构筑的托里什韦德拉什防线(位于葡萄牙首都里斯本以北)。这条防线横切着塔霍河与海岸之间的那个山地半岛,正好成了里斯本的屏障。10月14日,也即是开战4个月之后,法军只前进了约320公里。当马塞纳来到防线前时,不禁大吃一惊:这一野战要塞由三条巨大的筑垒区组成,绵延48公里,配置600门大炮,防线后面是34000名英军、30000名葡军、6400名西军。马塞纳吸取了布萨卡之战的教训,不再轻举妄动,转而固守阵地。事后威灵顿曾赞许这一决策,认为这位法国元帅不仅勇猛,而且颇有智谋,使得他利用防线消耗法军的计划未能实现。但法军日子并不好过,由于游击队切断了补给线,法军非战斗减员极为严重,而在西班牙的苏尔特、维克托都坐视不理,未对处于困境中马塞纳提供任何帮助。
      1811年2月19日,马塞纳考虑到处于半饥饿状态的法军已经无法再支持下去,不得不后撤50公里,退到塔霍河上的圣塔伦。但他并未死心,而是千方百计企图引诱英军进攻,但威灵顿不为所动。1811年3月3日,马塞纳被迫撤退了,当饱受饥饿的残余部队撤到西班牙时,已经损失了25000人,其中,8000余人被俘,15000人死于疾病和饥饿,只有2000人是战死的。在这次战役中,西班牙游击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因为正是他们使马塞纳大军长期困守,无法得到后方的补给,最后只能不战自退。法军虽已撤出葡萄牙,但仍在其境内保留了阿尔梅达作为据点,可以抵挡一阵,阻止英军攻击西班牙。在英军包围了阿尔梅达后,马塞纳决定再度入侵葡萄牙,以解阿尔梅达之围。威灵顿得悉后,遂屯兵于西葡边界的丰特斯-德奥尼奥罗,准备予以迎头痛击。1811年5月3日,马塞纳在丰特斯-德奥尼奥罗指挥了他军事生涯中的最后一场大会战:他率领48000法军进攻37000联军,威灵顿用以后在滑铁卢大放异彩的步兵方阵阻击法军骑兵,用马拉炮兵群机动打击法军,骑兵攻击法军炮兵。结果不分胜负,法军损失2700人,英军损失1800人。但对于马塞纳来说,一切都结束了。拿破伦一世对他不能打败威灵顿大为不满,派马尔蒙元帅接替了他。以后马塞纳由于年老体衰退出现役。1815年百日王朝期间曾担任马赛军区司令。1817年,马塞纳卒于巴黎,享年59岁。

      马塞纳是一位熟练的战略家和有才能的战术家,他性烈如火,这使得他在战斗中勇往直前、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胜利。拿破伦一世曾评价他的元帅们,认为马塞纳功劳最大。他在西班牙的失败主要是身体不佳和没有指挥全权。惠灵顿说:“我敢说,在我以往的作战经历中,还没有一位比他更好的人。”但他缺乏管理才能,也不关心军纪。他在进攻时往往缺乏周密的考虑。他的贪欲尤其让人诟病,金钱和女人——他能偷就偷。有人说,马塞纳在抢劫财富方面,犹如在打仗时一样,总是冲锋在前的。 

瓦尔密英雄——克勒曼元帅
弗朗索瓦·埃蒂耶纳·克利斯托夫·克勒曼(1735——1820):

 

1735年5月28日出生于阿尔萨斯的斯特拉斯堡一个高级法官的家庭。1752年在洛温达尔团中担任军官候补生。1756年任龙骑兵上尉。七年战争(1756—1763年)期间在贝尔根之战(1759年4月13日)和黑森邦的弗里德贝格之战(1762年8月30日)中表现突出。1763年调入孔弗朗军团。1765—1766年,他在波兰帮助编组骑兵。1771年参加法德远征军前往波兰。1772年,当部队从克拉科夫撤退时他显示出了技巧和勇气。1780年,晋升为轻骑兵中校。1784年1月1日晋升为准将,时年49岁。1788年晋升为少将。1790年担任阿尔萨斯省指挥官,其高效的边境防御准备使他得以晋升中将,并在1792年被委以诺伊柯克部队总司令之职。1792年8月28日出任摩泽尔军团司令。9月20日,他在夺取瓦尔密的胜利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瓦尔密之战的政治历史意义远大于其军事意义。瓦尔密之后第二天,法兰西共和国成立。这次胜利也就被宣传为“人民的军队打败了旧军队”。法军有52000人、40门火炮。普军司令为布伦瑞克公爵。普军由集结地处发时共有13万人(一半普军,三分之一的奥军,还有其他小公国的军队),不过一路上为了掩护交通线留下不少守军,天气不好加上流行痢疾又减员了一部分。到两军相遇时也只有大概4万人(一说34000)36门火炮。9月20日清早,普军乘着薄雾攻占了一个法军前哨据守的小村庄,并在此展开;法军则在一个有风车的小山顶列阵,两军相距约一英里。中午,双方开始炮击。普军将火力集中在克勒曼所在的法军中部,此处克勒曼部署了一个旅的正规军,意在支持另两个缺乏经验的志愿军旅。出乎意料的是,志愿军士气高昂,高呼:“祖国万岁,法兰西万岁”。下午1时,普军步兵组织了一次攻势,遭到了法军炮火的猛烈射击,只前进了200码就停了下来。普军的炮火也一度动摇了法军的凝聚力,但是克勒曼及时控制了局面。见无法突破法军防线,老迈的布伦瑞克公爵悻悻地说了句:We are not going to fight here!便提前离开了战场。炮战持续到下午4时,一场大雨结束了这场有点滑稽的战斗。此役,法军伤亡300多人,普军伤亡180多人。但正像前面所讲的,这次胜利大大地鼓舞了法国民众的士气,因此在战场的那个山丘上竖起了一尊克勒曼的塑像!之后,他通过机动战胜普鲁士军,并迫使他们撤出达皮埃尔周围的高地。他在这两次战役中的功绩使其名声大震。作为奖励,他被任命为阿尔卑斯军团司令。1793年6月,由于被人诬陷是保王党,被公安委员会逮捕。1794年7月27日获释。1795年,他被任命为意大利和阿尔卑斯联合军团的司令。同年10月,由于任职内的表现不尽人意,被撤职。1797年,被任命为计划入侵英国和荷兰的部队的骑兵总监。1799年底为元老院议员。1801年8月1日当选为元老院议长。1803年任莱茵后备军团第三军军长。1804年5月被封为帝国元帅,并成为第一批元帅中的四议员之一,时年69岁。1806年任莱茵后备军团司令。1808年被封为瓦尔密公爵,并担任西班牙后备军团司令。同年,他还担任位于莱茵河和埃尔瓦河的众多后备和预备军团的司令。1812年,负责将国民自卫队改编为正规军。1813年,任莱茵预备军军长,后任斯特拉斯堡总督,统率第二、第三、第四合编师。1814年,波旁王朝复辟后,被路易十八册封为法国贵族。而在1815年,卷土重来的拿破伦一世也册封其为贵族。1820年9月13日,克勒曼在巴黎去世,享年85岁。

克勒曼并非一位非常能干的陆军指挥官,1795年在意大利的短期任职后,他在瓦尔密之战中获得的威名即不复存在了。他对法国忠诚到狂热的程度,认为军人的唯一职责是保卫国家,因此,不管政权如何更替,他都坚守这一原则。他在行政、组织方面的技巧使他到了高龄仍得以有机会继续效力其国家。拿破伦发挥了克勒曼的行政才干,使之为其军队服务。

爱兵如子——勒费弗尔元帅
弗朗索瓦·约瑟夫·勒费弗尔(Francis Joseph Lefebvre,1755—1820年):但泽公爵。

 

勒费弗尔于1755年10月25日出生于阿尔萨斯的罗菲赫。父亲是一位磨房主,以前参过军,当过骑兵军官。小勒费弗尔本来打算成为一名牧师,但由于对军事有着强烈的兴趣,他最终于1773年9月10日加入了巴黎近卫军。经过十五年的漫长军旅生涯,他终于在1788年被提升为准尉。1789年他成为国王卫队的少尉,在护送国王外逃的途中曾两次负伤。1792年,他加入正规军,在第十三轻步兵团任上尉。不久提升为中央军团的将军助理。1793年12月2日升为准将旅长,时年38岁。1794年6月26日,他的旅奉命在弗勒吕斯独立阻击由查理亲王率领的奥地利大军,在战斗中,他以极大的勇气坚守阵地,三次击退奥军的进攻,为此,在战斗结束后被提升为少将,调入霍希·克莱贝尔将军指挥的萨姆布雷-埃特-梅塞军担任一名师长,并在10月2日的阿尔登霍芬之战中战胜了奥军。此后,他的师成为莱茵军团的前卫师,于1795年9月从杜伊斯堡横渡莱茵河,并在奥普拉登、亨内夫、西格堡、阿尔腾基兴等战斗中接连取胜。渡河战役结束后,他的师被派遣到比利时海岸,由赫希将军指挥。1798年赫希死后,部队由勒费弗尔临时指挥,但后来又并入多瑙河军团,而勒费弗尔仍指挥该军团的前卫师。因为在普富兰特夫之战中手臂受重伤,他不得不暂时离开军队,回国休养。但在回法国途中,他被任命为驻巴黎第十七师的师长,从而在11月9日—10日的雾月政变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他带领掷弹兵保护拿破伦免受愤怒的议员的围攻,并将500名议员赶出议会,保证了拿破伦顺利登上了第一执政的宝座。次年被任命为参议员,接着任参议院议长。1804年5月19日,他代表元老院宣布拿破伦为皇帝,随后被皇帝授予帝国元帅称号,时年49岁。

1805年,英国、俄罗斯、奥地利、瑞典、那不勒斯等国组成了第三次反法同盟,勒费弗尔重披战袍,被任命为预备第二军团司令,指挥从罗尔、莱茵河以及莫塞尔地区征召的国民自卫队。1806年,接替莫尔蒂埃元帅任第五军军长,10月改任近卫军步兵司令。10月4日,参加了耶拿会战。1807年3月18日—5月27日,他成功地率领由波兰人和萨克森人组成的第十军击败了固守在但泽要塞的普鲁士-俄罗斯联军(普军12000人,俄军3个营),迫使其投降,从而控制了维斯杜河下游。此战为勒费弗尔赢得了极大的声誉。1808年9月10日,因为在但泽的完美胜利,勒费弗尔被封为但泽公爵。紧接着,他被任命为第四军(23000人)军长,随皇帝远征西班牙。9月15日,第四军首先进入西班牙,根据皇帝的部署,决定首先攻击位于突出部的布莱克军团(32000人)。10月31日,正当布莱克准备离开杜兰戈向法军进攻时,勒费弗尔却出其不意,利用浓雾突袭西军阵地。布莱克措手不及,只得弃城而逃,仓促应战的西军为此还付出了伤亡1200余人的代价。次日,法军又乘胜占领西班牙北部重镇毕尔巴鄂。11月5日,勒费弗尔率部协助维克多元帅所部在巴尔马塞达再次击败布莱克。11月11日,在埃斯皮诺萨将布莱克生擒活捉。1809年3月,他被召至德国,指挥由巴伐利亚人组成的第七军(34000人),接连在阿本斯贝格(4.20)和埃格缪尔(4.22)之战中取胜。5—10月,他在法国远征军的后方负责保护补给线,并平定了由安德烈阿斯·霍弗尔领导的蒂罗尔人暴动,此后他被批准休息两年。

1812年,勒费弗尔作为老近卫军(40000人)军长随皇帝远征俄罗斯。在俄国作战期间,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但他强忍悲痛参加了1813年的德国战役,指挥近卫军转战于德累斯顿(8.26—27)和莱比锡(10.16—19)。在1814年的法国战役中,他参加了尚波贝尔(2.10)和蒙特米拉尔(2.11)的战斗。拿破伦一世退位后,于6月2日被复辟的波旁王朝指定为法国议员。拿破伦一世返回后,他再次被指定为议员,但因年老多病,不宜再参加户外活动,他仅能在上院中坐着参加一切活动。国王复辟后,虽然保留了他的元帅军衔,但免去了其上院议员的资格。1819年又恢复其议员资格,不过这已经没有意义了。1820年9月14日,勒费弗尔在巴黎病逝,享年65岁。在逝世前几天,他已经为自己选好了墓地的位置,墓穴就与马塞纳元帅相邻,与佩里尼翁元帅和塞律里埃元帅相近。大概他希望在死后,也能和从前的老战友们在天堂重聚。

勒费弗尔勇敢、诚实,他从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他是一位有才能的指挥员、杰出的战术家、严明纪律的执行者。虽然他没有什么政治头脑,但他具备军人的一切优秀品质,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部队。他十分关心下属,因此得到了下级将士的尊敬和爱戴。不论波兰人、萨克森人、巴伐利亚人还是法国人都喜欢他。絮歇元帅评价他说:“他用法兰西人的全部的热情和精力打动了外国人。随着这位卓越的元帅的去世,从莱茵河、多瑙河和维斯杜河畔传来了一片颂扬和叹息,汇成了一曲壮丽的大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