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12:03:12
                                          可怜的小女孩,谁最应该关心她?                                          家境一贫如洗、爸爸哥哥相继去世、唯一的亲人妈妈也身患癌症,至今辍学在家照顾妈妈,承担着弱小肩膀所不能承受的苦难之重的我市平度市农村8岁女孩吕明娇,昨天被我市早报以《“微笑小天使”,我走了谁来照顾你?》标题的通讯披露后,无人不为这个苦难家庭和悲惨母亲和可怜孩子动容,也引起社会强烈反应,我市及全国各地许多读者纷纷表示要帮助小明娇一家。                                                                               尤其是不久将不在人世的小明娇母亲那句“现在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可是等我走了后,谁来照顾我的乖女儿”催人泪下的凄惨话语,更令人唏嘘不已。                            8岁,正是背着书包上学校,衣食无忧天真活泼的灿烂时光,也是同龄段孩子依偎在父母或爷爷奶奶怀抱里撒娇的幸福时刻。可这一切,对小明娇来说都是梦想。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让妈妈的病快点好起来,好与妈妈永远在一起。小明娇还小,却懂得孝敬母亲,整天乐呵呵的。可有谁懂孩子内心的苦楚和煎熬?
  小明娇“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事实,小明娇的孝道是中华传统美德值得赞扬,但我们不应该仅仅局限在这个层面上,而是疑问:为什么像小明娇这种为数不算太少的苦难家庭,在一片浮华喧嚣的灯红酒绿繁荣中依然不断产生显得那么扎眼?这样的大环境的“家”里,谁来给小明娇一个比较幸福的家?
                            大爱无疆。国人的良知在这次玉树大地震中再次得到证实。我理解记者冠以小明娇“微笑小天使”的善良含义,但“无冕国王”的良知呼唤,不只是眼泪和同情,而是实实在在的帮助。应该说,这些年我们的各级媒体,在关注社会底层社会、呼吁帮助弱势群体等民生方面的力度还是值得赞赏的。问题是,只有社会舆论还远远不够,非常需要社会各界尤其是“父母官”的政府,应该把“高度重视”并把扶贫、社保等“有效措施实施”才是。如果我们的媒体能呼唤社会所有力量都来关注帮助这些可怜的人儿,特别是各级政府能对他们的民生更多一些倾斜多一些照顾,我想,我们的社会还是美好的。因为“我们是同类,我们是兄弟”!
  法国大作家说过“生活就是面对微笑”。小明娇的“微笑”显然不是幸福的微笑,或者说是暂时的“微笑”。或许不久“微笑小天使,留住你的笑”会变得沉默寡言而成空话。因此,对小明娇天真“自来笑”的背后,我们应该更从心理上理解她隐藏着多少不为人鲜知的痛苦和希冀。当然,小明娇不是社会活在大革命前的法国,但她却有着雨果笔下《悲惨世界》的那个孤儿珂赛特同样的悲惨命运。珂赛特最终幸福得益于那个令人尊敬的“逃役犯”冉阿让的鼎力帮助。我们的社会早已不需要孤胆的“良心的觉醒是灵魂的伟大”的“逃役犯”冉阿让了。谁最应该关心帮助小明娇和她的母亲,我想这一点人们比我更明白。
  心痛!不想多说了,因为类似的问题我以前谈的够多的了(附后)。还是请大家读《青岛早报》昨天和今天连续发表的有关小明娇和家境的报道吧。2010年4月19日早草就 毛牧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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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尔滨四岁女童照料瘫痪双亲 零下17度穿破裤拖鞋     中国网络电视台消息(记者李文学)一双略显粗糙的小手,颤颤巍巍地舀起碗中的白水,送到瘫痪在炕的满脸愁容的妈妈嘴边。妈妈的泪水直往下淌。披着棉袄依在炕头另一侧的爸爸看到这一切,也是一脸的凄苦和无奈。这是记者6日在哈尔滨市宾县经建乡二道子村八家子屯孙跃民家看到的情形,喂水的就是孙跃民4岁的女儿小孙悦。    小孙悦在给妈妈喂水    全家人在一起    室外是零下17度的气温,小孙悦穿着拖鞋铲煤    这是一个怎样的家----一间用木板和泥巴建成的房子,十几平方米大小。为了防寒,四周围上了塑料布,可室内室外温度还是相差不多。小小的窗户没有玻璃,只糊了一层塑料布。屋檐下一堆煤,是哈尔滨经济广播电台志愿者5日送来的。几块石棉瓦搭成的门斗下,一块木板就是大门,这也是仅有的一扇门。灶房里两袋土豆是全家一冬的蔬菜,灶台上摆着刚刚吃完的米粥和咸菜。屋里墙上糊的是低廉的卷烟纸,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泥土和木板。一台旧电视和手电筒是仅有的家电,没有衣柜,没有饭桌,甚至没有一把椅子。只有西墙上那幅学习汉语拼音的图画,让人感觉还有一丝的期冀。

    周围邻居对记者说,这是方圆百里农村里最破的房子了,“连猪圈都不如”。

    孙跃民今年46岁,说话声音很微弱,已经没有了壮年的气概。他说,他和妻子詹娟1988年结婚,1994把家里的一点地包出去后,就到乌苏里江给人打鱼谋生。妻子为多赚点钱,冬季也到冰冷的江里打鱼,结果患上了严重的风湿,1999年又患上了脑梗塞。十几年下来,为了治病,欠了七八万元的外债,但妻子病情有了好转,能拖着一条腿简单做点饭了。

    2006年底,妻子怀上了孩子。“本该高兴的事却把我俩愁得够呛,这个家怎么能再添人口呀!可医生说詹娟做流产会有生命危险。没办法,詹娟就在2007年9月把小孙悦生了出来。”孙跃民说,之所以给这个孩子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她能像歌里唱的那样,高高兴兴的成长,有一个快乐的人生。

    为了让女儿有个好的成长环境,孙跃民决定去城里打工挣钱。“凭我这身力气,一年怎么也能挣上三五万,攒够钱,詹娟的病就能治了,小孙悦也能上学了。”

    今年5月份,孙跃民来到哈尔滨市区打工,在哈尔滨工业大学院内挖地沟。“为了多挣钱,我不怕苦不怕脏,什么活都干。”孙跃民说,在工棚里,他想起小孙悦来,就会偷偷地笑,感觉生活有了奔头。没想到7月26日的一次塌方,把他砸在了4米多深的坑内。

    哈医大附属一院胸外科诊断:闭创胸外伤,多发伤,双侧血胸,双肺挫伤,左侧多根肋骨骨折(7根),纵通血肿,主动脉外膜下血肿,创作性隔膜裂伤。20多天花去16万多元治疗费用后,包工头不再拿钱,他被抬回了家。包工头拿出事先写好的“协议书”,对孙跃民说,就这6万块钱了,你要不要?不要,往后这点钱都没有了。没办法,拖着一双断腿,股盆粉碎、心脏大动脉因刺伤做了支架手术的他,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孙跃民用这6万块钱还了外债,还剩下1万多元的饥荒。“我困难的时候他们帮扯过我,到啥时我都不能忘。”

    “詹娟被我这个事一刺激,一下就全瘫了。我们俩瘫痪在家,没了收入,一家三口只能吃面糊、米粥和咸菜,药根本吃不上,只能吃偏方黄瓜籽。”孙跃民说,而作为业主方的哈工大,对此也没有任何表示。

    生活的重担一下砸在了4岁的小孙悦身上。在孙跃民的指导下,她烧火做饭洗衣服,干起了家务;喂水喂饭喂药,照料起了父母。小脸上几块炉灰印记,穿着裤腿己撕开的破裤子,脚上踏着一双塑料拖鞋,小孙悦已经没有了刚见记者时的陌生感,开始在零下十几二十度的天气下,进进出出地忙碌着。看到有小伙伴来,她上前帮着摘帽子、围脖,脱鞋后再扶到炕上。

    孙跃民说,有一次,他坐着别人送的轮椅跟小孙悦做饭,小孙悦端米粥时不小心扣在了他身上,吓得哇哇直哭。他一把抱住女儿,“孩子呀,这不能怪你呀,都是爸爸没本事啊。”孙跃民泣不成声,最后一狠心,说出了同妻子合计多日“送走孩子”的打算,“给你找个好人家吧,别在这个家遭罪了!”小孙悦猛地挣脱了爸爸的双臂,止住了哭声,说:“我哪也不去,把我送人,谁养活你俩?”

    中国网络电视台记者离开八家子屯时,小孙悦站在房头,目送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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