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时张国焘为何哭诉:“我这个主席干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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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时张国焘为何哭诉:“我这个主席干不了了”

本文摘自《毛泽东出兵山西》作者:王波  出版社:解放军出版社

这时,胡宗南1军部队正在机声隆隆中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向西兰大道推进,已经过了咸阳。

朱德见张国焘的态度,很忧虑,感觉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张国焘又要搞分裂。这怎么行呢?

他来到张国焘的住处。张国焘见他进来,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朱德说:“国焘同志,你的意见还是西去吗?”

张国焘说:“我是主官,我要为全军负责。”

朱德说:“难道我们就不为四方面军考虑吗?”

“我就是考虑你为一方面军考虑过多嘛。”

“你这是什么话!像一个共产党人说的话吗?”

“这是事实!”

朱德说:“西进的意见是孤军深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你对黄河以西的情况并不熟悉,对青海并不熟悉。你说翻越祁连山到甘肃西部,这都是想当然。青海的‘三马’比宁夏的‘二马’还反动,战斗力还要强。在没有根据地的情况下,部队在回民区域长途跋涉,人吃马喂怎么解决?你考虑过吗?”

张国焘瞅了朱德一眼,扭过脸不说话。

朱德继续说:“我们必须按照中央来电的指示,二方面军从西和、武都东进,去拖住胡宗南、朱绍良,使胡、朱不能西进;四方面军要占领隆德、静宁、会宁,控制西安至兰州的大道,与固原的一方面军靠近,阻止胡宗南、朱绍良西进,实现3大主力会师。”

张国焘不满意地瞥了朱德一眼,心想,我刚刚派人杀了你的战马,你就不害怕吗?

陈昌浩在会前就与朱德、刘伯承谈过了,几个人都觉得这次无论如何要与一方面军会合。红军不能再分裂了,再不能发生松潘战役前的情况了。一、四方面军闹分裂受损失的是革命事业。

西北局开会时,陈昌浩第一次与张国焘唱了反调,主张北上静会地区,会合一方面军,北上抗日,与敌人决战。

陈昌浩是四方面军的二号人物。他体格魁梧,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作为政治干部指挥作战十分勇敢剽悍。在川陕根据地时,有一次他凌晨上山头查哨,他不知道山头已经被敌人占领,一线部队没有报告。他带着警卫员上到山头,就被敌人按倒了。他块大力不亏,黑暗中翻身拔出手枪打倒几个敌人,飞身跳下山头。

这座山,现在被当地政府命名为“红军山”。

张国焘见陈昌浩都反对他,气急败坏,说:“昌浩呀昌浩,你都反对我呀,我这个总政委不干了。”说着,张国焘作战方案也不做了,气呼呼地离开了会场。

大家面面相觑,朱德打破沉默,对陈昌浩说:“他不干,我们干吧,中央的部署不能耽误。胡宗南不等我们啊。”

陈昌浩说:“这次再不能分开了,一定要与党中央会合,按多数同志的意见办。”

陈昌浩和朱德领着参谋们做方案,首先以朱德、张国焘、陈昌浩3人的名义向中央报告,中央领导的顺序是林育英、毛泽东、张闻天等,报告说:“决定四方面军全部向定西、会宁、静宁线活动,以会合一方面军夹击与迎击胡宗南部为目的。”

第二电以“朱张”的名义下达各部队,下令红四方面军准备执行中革军委的抢占陕甘大道的战役计划:“静宁、会宁战役是消灭胡宗南,争取一、四方面军会师的重要关键,望即在干部及战士中进行热烈的战斗动员”,“大大发扬阶级友爱,保障一、四方面军亲密的兄弟团结”。

第三电是朱德个人给“毛周彭”的密电,字里行间流露出了他与中央领导的亲密无间的关系。电报说:“张于本日已北进,我明日率总部行动。每晚请通知敌情一次,并切实联络。亲译密电悉,已释疑虑,现迅速取得会合在会宁道上以便消灭胡敌。”

不料,电报稿送到电台,电台已经接到张国焘的命令,各部队电台不得接受朱德的电令,凡未经张国焘签署的电稿一律不准拍发。

朱德知道后很着急,对傅钟说,你是四方面军的,又是西北局的组织部长,你出面吧,给他们讲讲组织原则。

傅钟立即就去找电台同志。

电台同志也感到问题严重,气氛很紧张。

张国焘临走时安排了人“看住”电台。

大家都怕张国焘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手段。

傅钟先表扬了电台的工作,然后说:“有人反对北上的决议,总司令不赞成,要向中央报告,要召集人继续讨论,这是关系红军前途的大事。下级要服从上级,你们说总司令的电报要不要发出?”

电台台长王子刚站起来说:“给总司令发报!”

3份电报发出时已经是22日凌晨了。

张国焘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一个人在油灯下琢磨,我若执行静会战役计划,势必与一方面军会合,会合就是要交出兵权,统一领导,统一指挥,那时一切都完了。第一步夺了我的兵权,第二步就要给我清算另立中央的错误,开除党籍,军法从事。不行,不行。

他没有料到的是连他一直重用栽培的陈昌浩都反对他,真是没想到。不行,要找他谈谈。他不能带头反对我呀,影响太大!

他深夜3点到陈昌浩房间找陈昌浩说,你无权改变我的决定,你与朱德命令四方面军北上是错误的。毛泽东、周恩来让四方面军单独对付胡宗南是要消耗四方面军。今天的革命形势应当保存四方面军,会合的话,那就一切都完了,要开除我们的党籍、军法从事。说着说着,他竟哭了起来。

陈昌浩说:“谁有权决定,要看是否符合中央的要求,你不北上的决定是错误的。我们必须与中央会合,会合后就有办法了,分裂对中国革命是不利的。我们是党员,有错误要向中央承认,听候中央处理,哭是没有用的。”

张国焘一听陈昌浩的口气,愣住了。

他一甩门出来了。

陈昌浩的反对,更使他感到自己的分裂行动的严重后果。

20日夜间,张国焘从陈昌浩房间出来,他的恐惧感更加强烈。

他考虑必须像反对松潘作战计划一样,坚决反对静会作战计划,北上就是他的末路,就是他的破产。他为自己在理番县卓木碉的分裂行为后怕。

他走到地图前,看着地图,觉得现在渡过黄河很容易,不需要同胡宗南的部队决战。所以,他要从根本上推翻会议决议,要四方面军部队坚决“自主即速采取第二方案”,到甘肃北部保存实力。

他觉得自己在总部太孤立,必须到“前指”去,以“前指”的名义给部队下达命令,要部队先过河。于是他带着警卫部队和骑兵21日跑到四方面军漳县三岔村前敌指挥部,见到徐向前后,就叫把周纯全、李特、李先念等都找来。

这些同志都来到后,他流着眼泪说:“我是不行了,我这个主席干不了了,让昌浩干吧!我到陕北准备坐监狱,开除党籍,四方面军的事情,中央会交给陈昌浩的。”

大家听后很愕然。

然后,他指着地图说,陕甘北地区地瘠民贫,不便大部队解决军粮问题,如果转移到河西兰州以北地带,情形会好得多。各部队要停止北上,回头西进!以程世才、李先念30军一个军从永靖、循化一带渡过黄河,抢占永登、红城子地区作为立脚点;以孙玉清、陈海松9军在黄河渡口附近活动,吸引和牵制青海的马步芳敌;而后,再加董振堂、黄超5军一个军再渡河北进。同时,部队立即开始调动。

陈昌浩连夜赶来后,见漳县“前指”都同意张国焘的意见,也就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正确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