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元谈“我的长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5 13:04:12



毛泽东在定义长征时说, “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而“我的长征”又是什么呢?
“我的长征”同样是宣传队和播种机,它通过亲身体验和电视传媒,成为更现代的宣传队和播种机。
除此之外,“我的长征”还是什么呢?
“我的长征”是慈善之旅。大益普洱茶厂拿出1000万元资金做善事。沿途为1000名老红军提供补贴,重修了9座无名烈士墓,为不少小学更换教学设备。崔永元说,其实很少的钱就能做很大的事。比如,我们更换小学的黑板,更新桌椅,配齐各种球类,一座小学也就2000多元。我们每个队员都背上一公斤大益普洱茶,这些茶将作为“长征纪念茶”在终点会宁慈善拍卖。为了这些茶叶,队员们在雪山时把打火机这么轻的东西都拿掉了,但茶叶还要背。
“我的长征”是极限运动。这里有最长的路途,最艰苦的环境。在20天爬5座4000多米的雪山(尽管由于全球变暖,雪山已经没雪了)。在海拔3000多米的草地,行军180公里,用50元生存7天。最后,一些队员还吃野菜充饥。
“我的长征”是走读历史。在长征途中,崔永元读了40多本书,同时,考察写作了《1935牺牲》、《你的样子》。目前,在贵州境内将调查钱壮飞之死。在真实的长征途中,大家更加体会到历史的复杂、残酷。比如,四方面军在爬雪山时,曾把一千多伤员弃留在山下。这些人不少是上山红军人员的父亲、兄弟或是儿子。
“我的长征”是心灵治疗。崔永元在长征前,要服用比一般人多几十倍的安眠药还睡不好。现在,崔永元经常每天走15至20公里,每天熟睡6小时。此外,崔永元也开始反省自己。一天在行军时,突然给一个以前的朋友打电话,对过去的事表示歉意,一些心结在长征中解开。崔永元说,“城市楼太多,自然看不远,而长征在旷野,心情自然豁达了,长征能治小心眼儿。”
“我的长征”是成人礼。崔永元说,像韩国,每个年轻人都要服兵役,不管你是不是明星。中国人就缺乏一个淬火锤炼的过程,每个年轻人都应该在17至18岁时经历一次行走锻炼当做自己的成人礼。
“我的长征”是一个每月消耗80至100万元的大型节目,崔永元并不追求选秀中人为制造的情感效果,也不追求真人秀式的包装概念。崔永元说,“历史是不能断代的,有那么多人关心康熙大帝、雍正王朝,就也应该有人关心长征。历史是什么,一位学者说,历史就是告诉你从哪来,去哪里。”
“我的长征”就是一种在行走中寻找和改变的过程。
如果说70年前的长征是一种被迫的话,那么70年后崔永元发起的“我的长征”则是一种主动的自虐。按崔永元的话说:“现在的长征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我的长征”参与者与社会人群之间的态度有很大的不同。整体社会对这一行动大多是一种漠视,并没有把这一行动视为“壮举”和“热点”。这与当年长江漂流时有很大的不同。而崔永元却对这一行动非常看重,甚至认为,此次活动让他对整个社会和民族都恢复了信心,对未来也变得乐观了。就内热外冷的“我的长征”,记者特别在遵义采访了刚刚走完雪山草地的崔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