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值得用一生去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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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的爱情,有些凄苦,有些悲凉,若一个人的舞台,孤单的惨不忍睹。可是,有人却用一生去守候一场若有若无的爱情。
像,刘若英,从二十岁开始,便全情投入一场无望之爱。她的爱,似一条涓涓小溪,缓慢地,柔和地,深情地流淌着,这一淌,就是数十年的流光,少女小鱼到中年的幼仪。稠密的心思化着春天里的风筝,在高高的天上,回眸那个放风筝的人,那个有些胖并且不英俊的男人,那个刻刻提及老婆和孩子的人,她落着泪,微笑着看他,听他,甚至有时候明白地告诉他说爱他,可是他漠然置之,回避已经成为他独特的姿势。
人生,有几个十六年,十六年对于一个女人的年华来说,是整整一场圆满的花期啊,他居然舍得凝望她开、落、枯萎而无动于衷,这个男人用决绝的手,一摆再摆,让她在风里飘扬、流浪,无处依伴。侯佩岑弱弱地问他:你喜欢刘若英吗?他脱口而出:你神经病阿!
一片唏嘘。她的,还有她的,还有她们的。
夜行船,在黑暗的海上,明明他是她的灯火,他却无情到杜绝她的经过,甚至熄灭了唯一的光源,给她,一辈子的黑暗。
这样的爱,不来也罢。
看到这样一句话:爱一个人,过一生。
人生如此简单,可是要看是否有人,与你一样的幻想,他也愿意应和你,陪伴你,追随那样平凡而迷醉的人生。
秦淮八艳马湘兰,三十岁的时候遇见王稚登。他倾囊相助的豪举令脆弱的她刮目相看,一瞬间的感激,化着一辈子的爱情。在这个处在男人圈里的女子来说,它来的太艰难,太意外了。她愿意以她尚在好华年中的生命去服侍和爱戴这个男人,可是,却被他拒绝了。她眼里虽然有泪,却也毫无怨恨之心。
从此书信往来,长达二十余年。
生计迫人,她不能终日以泪洗面,而那张笑吟吟的俊脸下,隐藏了多少婉转愁思?夜夜笙歌,日日清酒,酒入愁肠,化作滴滴相思泪。她写字画画,吹萧弄笛,有心人被她多姿的才情,独特的忧郁所吸引。五十岁那年,依旧光鲜明亮的马湘兰遇见比她小很多的乌江少年,白衣飘飘,风华正茂,风流俊俏,他待她若掌上明珠,只要是她要,他便倾其所有的给,到底也感动了心思渐渐僵冷了的她。只是,这样的爱情,于她有诸多不情愿,一来她心有所属,旁人于她的爱,便少了一份激情;二来他们之间有年岁的沟壑,纵然她驻颜有术,却无法阻挡世俗的洪流。一时间鸟舌横行,却更坚定了少年与她相伴一生的决心,可是,她却止步不前了。世界上,再没有那样一份值得她用性命和名声去拼命的爱了,她方明白,王稚登,是她一生无法舍弃的愿望。青杉少年,黯然而去。
王稚登七十岁那年,马湘兰“买楼船,载婵娟,顺流而下,为先生寿”,为他们相识二十余年写下浓重的一笔,这一笔,足以表明一个女子的决心和无边的深情。王先生看着眼前依旧明艳的马湘兰,柔情万丈,欲罢不能,镜子里,那个光华女子,是怎样一个值得去怜惜的女子啊,他叹口气,苍老的手掌摩挲着她的金簪细衩:“卿鸡皮三少若夏姬,袭余不能为申公巫臣耳。”
马湘兰如梦乍醒,却原来,在王稚登的眼里,她不过夏姬般放荡低贱的女子,他与她,不过逢场作戏,敷衍塞责罢了。
青春长驻的马湘兰在一夜之间迅速老去,密匝匝的绮恨,残留在每一笔厚厚的心思中。二十年的光阴,二十年的好梦,二十年的千丝万缕,却原来全部付于一个鄙夷自己的人,羞愧,愤懑,悔恨,种种因他而生的情绪让她一病不起,不日便香消魂散。
爱一个人,过一生,这是多么清浅而简单的愿望,可是,人世间,有多少感情值得我们去托付?有多少日子值得我们去荒废?又有多少爱,值得我们以一生的时间去守候它、牢记它,然后被它伤害、被它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