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人民假打黑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20:18:54
重庆轰轰烈烈的打黑,惹得天生就爱在看热闹的时候表达自己爱国热情的谀民们很兴奋,有了这么鸡血的事件做底料,自然就能刺激他们本已贫乏的脑细胞想出一些很有“自主知识产权”标签的创意句子,而不需要担忧像平时那样被外国人告上被告席说他们又在剽窃和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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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论坛和报纸到处都充斥着这样的评论或者分析,但老实说,我一般都是只看标题便知内容,根本懒得去看它们,不管是支持者的叫嚣还是反对者的哀嚎。支持者们从国家民族大义说到山村深处老太爷的香港脚,为的就是证明打黑可以带来的好处和疗效,反对者们搬出法律曲直是非公正顺便带出女人遭遇月经更年期时的焦灼表现,无非也就是要说明打黑的程序是否“合法合规”而已。我既没有闻老大爷香港脚的癖好,也没有窥女人月经期的心情,包公海瑞们都没打出一个不同的历史天空,我不相信薄爷能打出,所以对那些爱闻老大爷香港脚的支持者们,我是把他们当成猴子看的;既然制度架构本身就有可笑的缺陷,而还有一帮人在吵吵嚷嚷地要什么程序上的合法性,就像一个犯人跟刽子手争辩是该从哪里砍第一刀才符合规定一样可笑,反正都要死,皇帝说赐个全尸却被腰斩,这就是他们愤愤不平的根源,对于这样执着于月经量多了还是少了的反对者们,我怎么可他们都像一群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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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黑起来之后,人们就不再问黑的根源,倒是薄老爷自己一不小心说了句真话:我是被逼的。谀民们马上解读,说是现在的黑社会猖狂若此,也唯有此大人才具大魄力,奋起反抗,给中华民族不被黑社会灭亡带来一丝勇敢的希望。其实若照他真实的想法,他的被逼,却非什么黑社会的逼迫,是先前出租车司机们罢工把他逼上了绝路,他是重庆的当家人,而出租车司机大罢工起于斯发于斯,其后四处衍射,几乎就把整个中国的火给点燃了,差点烧了六十年大庆的戏台,这罪要追究起来,只怕他一辈子的功名就此毁于一旦,所以他只好被逼马跃悬崖棋走险着。从目前而言,他无疑是赌对了方向,顺利把身上的脏水给甩了,还洒了香喷喷的古龙水,迷倒一批同性恋。只是自从他祭起打黑的大旗后,虽然再无人把目光盯着当初的肇端要他难堪,让他去掉身上的汗臭还能沾点香水,但毕竟却触犯了自己的根基,实非万全两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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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以暴力夺取政权的国家都习惯于给自己列出一个敌对势力。无论什么时代,也无论什么背景,哪怕基督都披上了袈裟,真主都念上了佛经,这个“敌对势力”还是不会被撤去,相反还会不断的得到加强。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紧张?皆因为他们内心深藏不安。这个敌对势力很少有概念清晰的时候,即使像卡斯特罗萨达姆们都曾高树一个鲜明的敌对势力,但其实他们自己从来就没有把这个鲜明的敌对势力当一回事,他们自己心里面有一个真正的敌对势力目标,但是却死也不会说出来让别人知道,其实,他们真正的敌对势力不是大洋彼岸的美帝国主义,也不是随时虎视眈眈准备颠覆自己的反叛团伙,更不会是自己治下的腐败分子,又怎么可能是跟自己同路人的黑社会组织呢?那么,这个让他们始终不敢松懈的敌对势力是谁呢?人民,那些对自己的统治无比忠诚的人民,才是真正的敌对势力。虽然人民总是像狗一样听话,也不能消除他们对敌人的戒备,因为再听话的狗也有可能染上狂犬病反噬主人的时候,他们知道自己的政权正是通过发动人民的狗群力量才夺来的,所以无论人民多么驯服,他们也还是难以忘记人民发起疯来时的场景记忆。他们知道除了人民,其他都不能构成真正的敌对势力,但是又不可能让人民知道自己被当做真想敌来对待和防范,于是敌对势力的牌子上就被模模糊糊地填满了从来没放在心上的假想敌。每一次发现情况不妙时,就从这牌子上摘出一些符合条件的假想敌来比对,能对上号了,就说以打击他们为目标,但真正的打击对象却是那些傻傻的还在为这次打击出力叫好的人民,这也就是为什么打来打去受打击的目标依然还在,旁观叫好的人民却一个一个莫名其妙的倒了,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有几个好事者想不通,去问,得到的答复是误伤,属于正常行动中可接受的损失范围。屁民们听了,想想觉得有道理,便又若无其事的站着继续旁观,看到慢慢被消灭的误伤者愈来愈多,但已觉得自己清楚怎么回事,再没有打探的兴趣,还是站着看,直到自己也成为“误伤”的牺牲品,却已没有人会再为他打听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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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有黑社会,重庆以外的其他地方也一样有,重庆有文强,重庆以外的其他地方也到处都是,打黑之前,重庆很黑,打黑之后,重庆还是那么黑,包公不能洗掉黑,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那么黑,社会的黑不会被打掉,因为他们的枪口根本就没有对准那个群体,但是以为自己看到希望的人民却堆积的尸骨如山,信包公的人都被“误伤”下地狱了,信春哥的黑社会们却得到了滋润抚养越活越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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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犹太人大屠杀纪念碑铭文 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铭刻着一位名叫马丁·尼莫拉的德国新教牧师留下的短诗: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 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我环顾四周,却再也没有人能够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马丁·尼莫拉牧师。波士顿犹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