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永新第一美人,毛泽东当了井冈山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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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10月,带领秋收起义的队伍向井冈山方向前进。秋收起义部队来到了井冈山下,经过两次谈判,袁文才、王佐决定请上山,共商大计。
一天,带领的队伍在砻市与当时被称为"土匪武装"的袁文才的队伍会合。袁文才得知是党中央委员,还听说他能文能武,非常高兴,像迎接自己的亲人一样,接待了的队伍。在交谈中,充分肯定了袁文才的农民自卫军,并表示革命军以后要与自卫军协同作战。
把同他一起上山的战友向袁文才作了介绍,袁文才也把山上的同志介绍给。同见面的每一个人一一握手,表示问候。当袁文才领着来到一位姑娘面前时,有些惊讶了。他没有想到,在井冈山的"土匪头面人物"中,竟然有一位年轻姑娘。还以为是袁文才的女儿哩。
袁文才介绍说:"她叫贺子珍,是永新的干部。前不久,她从永新带来一支队伍与我们会合,别看她只有十八岁,去年就加入了共产党,也算老革命啦!还是‘永新的第一美人'呢!"袁文才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贺子珍的脸却涨得通红。
握着贺子珍的手微笑着说:"很好,很好,今后我们共同战斗吧!"
贺子珍生于1909年9月井冈山东麓的永新城,比大哥贺敏学小5岁。那时正值秋月朗朗,桂花飘香,父母为这个眉眼俊俏的女儿起了个美好的名字:桂圆。
小桂圆有一个温暖的家,她祖籍永新万源山区的黄竹岭,祖父辈是永新的望族,拥有很多田产和房屋。她的父亲贺焕文是个老实憨厚的读书人,捐了个举人,当过安福县的县长。母亲杜秀,是广东梅县人,生得异常美丽,读过四书五经,是个识文断字的大家闺秀。
贺子珍的兄弟姐妹五人,大哥贺敏学,贺子珍排行第二,第三是贺怡(银圆)。他们三个年龄上相差不多。小弟贺敏仁(长征路上被误杀),小妹贺先圆。
到了上学的年龄了,她给自己取了个学名,叫自珍,意思是善自珍重。子珍这个名字,是她同结婚以后,请给她另取个名字,说:"不必了,自珍这个名字就很好。"后来在中央苏区时,她把自珍写成子珍,于是,贺子珍这个名字就这样一直沿用下来了。
银圆也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贺懿,后来改写为贺怡。
1925年,十六岁的桂圆已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继承了母亲姣好的面容,中等身材,秀气的瓜子脸,又长又弯的眉毛下一双溢满灵气的大眼睛,加上白嫩的皮肤,中等身材,长得挺苗条,真是没处挑缺点,她人又活泼热情,高兴的时候,常常是开怀大笑,真可谓容光焕发,楚楚动人。她又温柔、沉稳、有心计,被人们称为"永新一枝花"。
"五四"运动后,永新县和其他地方一样,开始兴办新学。父亲贺焕文把桂圆和银圆送到教会开办的学校读书。贺学敏进了县城上学。
欧阳洛介绍贺子珍入党
1926年6月的一个夜晚,永新县城秀水小学的一间教室里,灯火明亮,省城来的大学生欧阳洛正在给夜校上课。
讲课结束后,学员们陆续离去,贺子珍却坐在那里若有所思,激动的心情难以平静。县里的学生领袖刘家贤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道理慢慢琢磨吧。"
欧阳洛这时走过来,刘家贤向他介绍说:"她就是福音学校女生领袖贺子珍。"
贺子珍与欧阳洛相识后,接触逐渐多起来。欧职洛1900年出生在永新县芦溪阳家村。192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这次回永新,是受党组织的派遣,到永新播撒火种,开展革命活动,创建共产党组织的。
欧阳洛了解到贺子珍虽然出身于小店主家庭,但她具有正义感,看不惯社会上不合理、不平等的事情,经常帮助一些贫苦同学。
贺子珍除了晚上到夜校学习外,一有时间就在家阅读革命书籍,不懂的地方,就请教欧阳洛。不久,永新共青团支部成立,贺子珍成为第一批共青团员,并担任了第一任共青团支部书记。
1926年9月,北伐军进入永新,欧阳洛担任了县行政临时委员会委员长。在他的推荐下,贺子珍担任了行政委员会妇女部长。
贺子珍组织一批年轻的有文化的姑娘,深入城乡向广大劳动妇女进行革命宣传,号召妇女剪发、放脚、抵制包办婚姻,反对虐待妇女。在贺子珍的领导发动下,永新夫妇解放运动如火如荼,乡村成立了妇女协会,农会也有妇女的席位。妇女昔日低人一等,今日扬眉吐气了。
中共永新县支部对贺子珍在革命运动中的突出表现给予了充分肯定,1927年3月,批准她加入中国共产党。贺子珍的入党介绍人就是欧阳洛。
1927年4月,永新县成立了中国共产党临时县委,贺子珍和她的哥哥贺敏学、妹妹贺怡,都当选为县委委员,一时成为永新县的美谈,人们称他们为"永新三贺"。从此,十八岁的贺子珍离开了学校,开始了以革命为职业的生涯。
贺子珍担任了临时县委妇女部长,贺怡担任妇女部副部长,贺敏学担任临时县委青年部长。一个月后,贺子珍又调任中共吉安地委妇委主任兼任永新县委妇女部长。
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永新和全国一样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党组织指派欧阳洛赴南昌向中共江西省委汇报有关情况,请示下一步工作。
一日清晨,贺子珍送欧阳洛乘船去南昌。两人互道珍重,挥手告别。没想到,这一别,竟是他们的永诀。
几年以后,在中央苏区,贺子珍才听说,欧阳洛到南昌向江西省委汇报工作后,参加了"八一"南昌起义。后到上海从事工人运动。1930年2月调任中共湖北省委书记。是年4月,因叛徒告密被捕,受尽酷刑,坚贞不屈,英勇就义,年仅30岁。
井冈山上的第一个女兵
正当贺子珍他们轰轰烈烈地干革命的时候,永新的国民党右派举起了屠刀,贺学敏等共产党员被捕入狱。当时贺子珍正在吉安,得知不幸消息后,贺子珍无比激愤。在商议对策的会议上,这位见识不凡的姑娘勇敢地提出,临近的宁冈县农民自卫军头领、共产党员袁文才是贺敏学的同窗好友,茨坪还有王佐的农民自卫军,他们的力量都很大,只要去和他们联络,再联络莲花、安福两县的农军,他们不会见死不救。四县农军共同攻打永新县城,一定能攻进城内,打开监狱,救出被捕的同志。大家都认为这个办法好,当即作了布置,分头行动。1927年7月18日,永新、宁冈、莲花、安福四县农军汇合在一起,果然一举攻下永新城,所有被捕的同志都被救出。
这次农民武装获得了全胜,使国民党江西省主席朱培德非常恼火,他暴跳如雷,命令两个团开赴永新。
农军攻下永新不久,永新即遭到了湖南及江西反动势力的联合进剿,贺子珍带领一支赤卫队守永新县城南门,击退了敌军一个营的进攻,缴获了一百多支枪。战斗结束后,贺子珍在战斗中两枪击毙两个敌人的事迹传开了,而且越传越神,有人说她是"神枪手"、"百发百中",还有人说她是"双枪女将"。
永新的反动派不甘失败,纠集临近几县的反动势力再次对农军进行反扑。为保存力量,农军决定退出县城,撤回各县。贺敏学带领永新一部分农军跟着袁文才、王佐退往宁冈。贺子珍也就跟着大哥上了井冈山。贺子珍是井冈山上的第一个女兵。
"让他做我们井冈山的女婿"
1927年带领的秋收起义军来到永新三湾后,消息传到宁冈茅坪袁文才、贺敏学等人的耳朵里,他们喜出望外,决定立即派人前往三湾联系,要迎接起义队伍上山。
与袁文才和王佐进行了一番谈判。为了表示诚意,支援袁文才、王佐的部队,准备送给他们枪支的同时,希望他们能安置一批伤病员,协助解决部队的驻防和粮食问题。
通过谈判,袁文才、王佐下决心请上山,共商大计。
第二天,便带着起义队伍来到了茅坪。
经过一番考察,决定就在以宁冈为中心的罗宵山脉中段建立根据地,并决心将袁文才、王佐领导的农民自卫军改造成真正的工农革命军。
袁文才早就是共产党员,他欢迎领导的工农革命军上山。以井冈山茨坪为大本营的王佐则不同了,他还不是共产党员,听说要派人前来改造他的队伍,担心工农革命军要吃掉他的队伍,还担心工农革命军在井冈山呆不长久,将来自己吃亏。这天,他特意来到宁冈茅坪,找自己的老庚袁文才商量主意。
袁文才对王佐作了一番开导,使王佐的顾虑消除了许多。说到的队伍能不能在井冈山久留,两人谁也没有把握,袁文才思谋良久,开口说道:"要让老毛久居井冈山,只有把他拴住。"
王佐一听,连忙问道:"怎么个拴法?"
袁文才说:"设法让他做我们井冈山的女婿。"
王佐听了,一拍大腿:"老庚,你这主意好!"接着他问:"那你说叫谁嫁给他好?"
袁文才哈哈一笑:"这还不好办?叫贺敏学的妹妹贺自珍嫁给,让老毛做井冈山的女婿,这样日后对大家都有好处。"
王佐听了说:"这个主意蛮好!我也盘算过,自珍要人品有人品,要才识有才识,配最合适!老毛要是做了井冈山的女婿,我们一万个放心了!"
袁文才又说:"自珍配老毛,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只是听说在湖南已有妻室......我发现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左唇下一颗砂痣,日后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别看他现在那个瘦条条的样子,那副骨架子如果丰满起来就有帝王之相!我们跟着这样的人靠得住......"
"行啊!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事就这么定啦。"王佐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心里踏实了不少。
两人当即商定,先和贺敏学、贺子珍商量,如果他们兄妹同意,就和老毛挑明这件事。
贺子珍在一年前就读过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知道是中共党内有名的"农运王",崇敬已久。可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提亲要自己嫁给他,现在袁文才、王佐大哥和自己和亲兄长都极力主张这门婚事,她不禁怦然心动,却又默不作声,现出少女特有的羞涩。
几天后,袁文才来到茅坪八角楼,与见面了。谈完了工作后,袁文才说:"毛委员,我们想替你做一件好事。"
"么子好事呀?"问。
当他听说他们要当"月老"时,惊讶得一时答不上话来。
"毛委员,我们的‘井冈山才女'贺自珍,你看她怎么样?"袁文才问。
"不行,不行,这个使不得。"连连摇头说。
"不般配吧?她可是个才貌双全的人。"袁文才又说。
"是我配不起人家。文才,我在湖南有妻子呀。"说。
"毛委员,你莫辜负我们的一片好意......王佐肯定已和自珍讲了此事,要是这样,事情可就不好办了......"袁文才说完看看。
"文才,感蒙你们的好意,这件事乱来不得。"有些着急地说。
"那你考虑一下,日后再说吧。"袁文才结束了这次谈话。
过了大概半个多月,袁文才又提起这件事。还是推辞。
不久,去茨坪了解王佐的农民自卫军整编情况,王佐又说到这事,还是婉言拒绝。与袁文才一样,王佐又劝说了一番,态度热情坚决,看样子是非成全此事不可。
这可给出了一道难题。他明白袁文才、王佐的用意,要是自己不答应,那一定会使袁文才、王佐对自己、对共产党和工农革命军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任产生动摇,这将对建立革命根据地十分不利;要是答应吧,自己怎么对得起远在家乡的开慧母子啊!
左右为难,袁文才、王佐却在等待着表态,决定先拖一拖再说。
1927年11月下旬,主持召开宁冈、永新、莲花三县的联席会议,讨论建立根据地的问题。会后,他考虑到前委工作量增大,很需要有个人帮忙。他听说贺子珍上过中学,写得一手好看的毛笔字,便点名要她到前委来工作。
贺子珍就这样来到了身边。
一天,忙完军事的事后,对贺子珍说:"这几天,我想腾出手来,到象山庵住几天,好静下心来把《永新调查》和《宁冈调查》继续写完。想请你帮个忙誊写一下。你看怎样?"
"不嫌我的字写得差就行。"贺子珍说。
塘边村的爱情
1928年6月,在红军第三次攻下永新后,带着一支工作队,来到西乡塘边村工作。贺子珍也跟着一起来到了塘边村。
身材魁梧,留着读书人才有的长长的头发,打着绑腿,脚蹬草鞋,脸上布满了真诚、坦率、富有魅力的微笑。
塘边是永新一个比较大的村庄,由大屋、塘边等四个自然村组成,有一百多户人家,五百多口人。在一打永新后,贺子珍曾陪同来到这里,进行土地分配的调查,开展打土豪的活动。以后,又派人到这里发展党员建立党的组织,成立暴动队,建立人民自己的政府。在第二次打开永新后,这里开始了土地革命。
他们这次来到塘边,住进一个贫农老婆婆的家里。这个老婆婆住的原来是村里一个恶霸的房子,第一次打开永新后,镇压了这个恶霸,把他的房子分给了老婆婆。房子一共有四间,左边是一间,右边是连着三间,右边的头一间就做了客堂。贺子珍来后,就住在左边的一间里。老婆婆有个儿子,参了军,家里还有一个媳妇,一个孙子,她们就住在右边的厢房里。
老婆婆高兴地把屋腾出来让毛委员住。因是党中央委员,当时大家都叫他毛委员。
毛委员一住下来,立刻开展工作和召开会议,一面认真地听大家发言,一面不停地在小本子上记着,并不时地提出问题,"对这种土地分配方案,满意的人多,还是不满意的人多?""满意的都是什么人,不满意的又是什么人?""他们的阶级成份和政治态度如何?"贺子珍对这些问题,一时还归纳不起来,她只好如实地反映:赤卫队长是什么意见,妇女主任是什么态度,贫协主席是怎样说的。看看自己没能够很好地完成党交给的任务,贺子珍感到羞愧,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手心冒出汗来。
丝毫没有责怪之意,他和颜悦色地对贺子珍和工作队的同志们说:"调查研究也是一门学问,学一学也就会了。"
于是,结合自己多年来的体会,风趣地谈起应该如何搞调查研究来。讲得绘声绘色,工作队员们听得十分认真,贺子珍更是睁大了眼睛听,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汇报结束时,提出要开个调查会,请工作队帮助安排一下。贺子珍便自告奋勇地承担了这个任务。她心里暗想:"这可是个学习的好机会呀!"
贺子珍一边筹备开调查会的准备工作,一边留神观察的工作方法。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她深深感到,能在身边工作,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对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很有帮助。她回想:在一打永新以后,永新的群众和干部都怀着比较强烈的复仇情绪,觉得过去受了土豪劣绅那么多的压迫和欺凌,现在翻了身,一定要整整这些家伙。当时的中共湖南省委提出口号:"烧,烧,烧,烧尽一切反动派的屋;杀,杀,杀,杀尽一切反动派的人!"对这个口号,贺子珍自己也是赞成的。因此,在攻下永新后,发生了烧土豪的房屋,杀土豪劣绅的现象。是坚决不同意这样做的。他耐心地对大家说:"不要烧房子,也不要多杀人。烧了房子,毁坏了财物,对群众没有好处。我们可以把地主土豪的房子和财物分给贫雇农嘛!对民愤很大的恶霸,是要杀一些,但也不要多杀,杀多了,造成人心惶惶,引起不必要的情绪对立,对革命没有好处,群众是反对的。"
突然,从村外传来一阵枪声。一支外县的地主保安队向塘边村袭来,四五十名全副武装的敌人,向守在要道的塘边暴动队发起进攻。
原来,从塘边逃出去的地主向附近的保安队报告说,共产党有个中央委员在这里活动,蒋介石正以五万大洋作悬赏,捉拿呢!保安队这些家伙贪财心切,立即纠集起来向塘边发起突然袭击。保安队的头目,正在向他的队员打气:"捉到,到蒋总司令那里去领赏!"
这时,正在和一起分析调查材料的贺子珍,听到枪声后大吃一惊。驻在这里的红军连队和的警卫班都到各个村子做群众工作去了,一时无法集中,的安全怎么办?在她毫无主意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却非常冷静,仍然大口大口地吸着烟,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实际上头脑冷静,思绪清晰。他认为在不知敌人底细的情况下,冒险之仗不能打,于是立即决定:"通知群众,马上撤离!"
贺子珍执行的命令,她告诉几个工作队员分头去通知群众撤离,帮助把调查材料装进一个背包里,她背上背包,把两支手枪从腰上拔出来,提在手上,保护着撤离出村子。
敌人进村了,找不到人,知道这里的老百姓有了准备,在材子里抢掠一阵子便走了。
这一次,贺子珍亲眼看到在危急的时刻,是那样沉着果断,又一次感到自己年轻幼稚,而不仅有丰富的斗争经验,同时具有一个革命家、军事家的伟大气魄。她从心底里尊重,同时在这少女的心里也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情。
贺子珍长得婷婷玉立,目清眉秀,那白皙如玉的面庞,秋波流盼的明眸,剪得齐齐的黑油油的短发,散发出诱人的青春气息,她确实不愧是"永新第一美人",虽说她是反封建的先锋战士,但一想到自己在悄悄地爱恋着一个人,胸口怦怦直跳,平时那种落落大方的神态变了,有时见到还怪不好意思的。
有一次,贺子珍外出工作回来,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准备走进的房间。她见正伏案写着什么,便一声不响地倚在门框上,深情注视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停笔沉思,一抬头,正遇上她那双炽热的眼睛。两人的目光仿佛撞出晶亮的火花,贺子珍赶紧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脚尖上,不自然地揉搓着上衣的衣角。
还是成熟老练,他搬过一把椅子,急忙招呼贺子珍坐下,沉默了一会儿,用他那满口湘音的韶山话,温存而坦率地说:"子珍,你是个好同志,好姑娘,我很喜欢你。"接着,他动情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和身世。
坦率地说:"我今年已经三十四岁,结过婚,妻子和三个孩子都留在湖南老家了。党中央在武汉召开‘八七'会议后,我奉命来湖南组织秋收起义。"讲到这里,他神色黯然地说,"自从那时离开家人以后,已经久不通讯了,关山远隔,杳无音信,路途又这么遥远,也不知他们现在是死是活。湖南的反动派到处追捕共产党和革命群众,反动派抓到共产党人就杀,我听到有关杨开慧的多种传言,有的说她被国民党抓去了,也有的说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不知是真是假。"
听到这些坦诚的话,贺子珍被深深地感动了。为了革命,抛妻别子,孑然一身。他身上的担子那么重,工作那么忙,自己的生活无暇料理,是多么困难啊!她看着那好久没洗过的旧军装,在敬佩、同情的目光中,又加上了更多的爱怜之情。
那天,他们谈了很久,谈得那样投机,两颗赤诚的心不知不觉地融汇在一起了。
他们继续在塘边进行工作。塘边的山间、田野、农家小屋,处处留下了了他们双双的脚印。早稻已经熟了,田野一片金黄。这是塘边人民分得土地后的第一个收成,乡亲们喜气洋洋。红军的干部和战士在田间帮助乡亲们收割稻子。
贺子珍同一起参加了割稻子的劳动。她是城里人,从来没有干过农活,却是作田的好把式。割起稻子来干净利落,连种田的里手也不由得点头称赞。
看到贺子珍不会割,就笑着走过来教她怎样握镰刀,怎样割稻子。兴致很高,提议大家进行比赛,看谁割得快。贺子珍初学,明知不是大家的对手,也积极参加了。比赛结果,贺子珍被落在了大家的后面。可她并不气绥,坚持把分给自己的地垅割完。
1928年5月下旬的一天,袁文才对说:"毛委员,我看你已爱上了我们的‘永新第一美人',自古道:‘英雄爱美女,美女爱英雄!'就由我袁某人来替你做个媒吧!"袁文才说完,哈哈大笑。对于贺子珍和在一起时的那种亲热劲,他早已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听了袁文才这番话,脸也红了起来。他笑说:"那就请袁同志替我去问问对方同意不同意吧!"
"好,那我就去。"袁文才辞别出来,马上去找了贺子珍。他对贺子珍说:"贺妹子,大哥来替你作媒了,就看你同意不同意?"
贺子珍听了袁文才的话,一下子满脸飞红,心里却非常高兴。她却明知故问:"袁大哥,你说的是那一位?"
、贺子珍在江西        "当然是毛委员罗!"袁文才又爽朗地笑了。
贺子珍低着头,用手捏着自己的衣角,含笑地点了点头。
袁文才征得了、贺子珍的同意,他亲自掌锅炒了几个菜,请来了王佐、龙超清等十余人,在象山古庵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吃了一顿饭,热闹了好一阵子。从此他们开始了夫妻生活。终于做了井冈山的女婿。
这时,井冈山里流传开来一首新歌:朱总司令努力干挑担走田间;毛委员努力干革命兼谈爱。这首歌传到耳中,他哈哈大笑,说:"这有什么不好,鲁迅说过,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再说,到底还是革命在前,谈爱在后,主次分明嘛......"
1928年10月,远在湖南的杨开慧,写了一首怀念的诗,诗中还在问:"孤眠谁爱护?是否亦凄苦。"现在已有了年青貌美的贺子珍伴他眠,照顾他的生活了。
绿衣使者贺子珍
贺子珍与结婚不久,即相携回到井冈山,他们先住在茅坪攀龙书院的八角楼里。后来为了安全和工作方便,他们又搬到茨坪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中心。
从此,贺子珍告别了一线的战斗生活,开始了在身边工作的新生活,党组织交给他的任务是,照顾好的生活,当他的生活秘书和机要秘书,并为前委和湘赣边界特委管理机要文件。
由于敌人的围锁,山上消息闭塞,作为军事指挥官的很需要知道山外面的敌情,他对敌占区报纸的需要,就像人离不开水和空气一样。为了满足对报纸的需要,让他更好地布置工作,贺子珍把搜集报纸作为自己的首要任务。为此,她费尽心机,设法与上山来的小贩取得联系,请他们来时多带些报纸。就是这样,她建立了几条购买报纸的艰难渠道。根据报上的消息,作出的每一个重要决定,也都有着她的一份努力。
1929年,由于国民党反动派对井冈山的围剿,山上的生活更困难了。同年1月4日,在宁冈的柏露,召开了前委、特委、军委和地方党组织的联席会议,讨论对策。会议决定,、朱德带领红四军下山向赣南闽西进军,到外线去打击敌人,以便里应外合,粉碎敌人的围剿。
部队一直处于连续作战,日夜行军的艰苦环境中,对外界情况知道甚少,非常需要搞到一些报纸,从中了解敌人动向。
当红军运动到瑞金附近时,决定派出一个班,突袭瑞金城去抢报纸。
过去,红军每打开一个县城,贺子珍都要到敌人机关和邮局,搜罗一批报纸,供和前委的同志阅读。她听说要到瑞金城搞报纸时,就自告奋勇要去。
贺子珍率一个班的战士,悄悄地摸到城门口,指挥战士突然打出一排枪和手榴弹,城门炸坏了,造成了一种攻城的阵势。
他们一进城,便直奔邮局。邮局里的人听到枪声都跑了。他们跑进邮局,贺子珍看到报纸,就像久旱逢甘雨。当贺子珍他们背包里塞满了报纸,各自手里又抱了一大捆报纸走出邮局时,发现国民党军队已经包围了邮局。贺子珍并不惊慌,采取先发制人的方法,向敌人一阵猛烈扫射,甩出几颗手榴弹,便夺路冲出城外,脱险了,报纸也保住了。贺子珍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赞赏她说:"子珍,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机智和勇敢,你真是个特殊的绿衣使者啊!"
这时,贺子珍已怀有身孕。
"你是铁,我是钢"
在随南征北战的岁月里,贺子珍始终与并肩战斗。历经圳下失败,大柏地胜利......,长期周旋于敌人的"围剿"之中。
1930年10月,由于长途行军作战,天气炎热,平时又特别喜爱吃辣椒,于是大便干燥,便不下来,又吃不下东西,身体日渐消瘦,难于支持。心情焦急的贺子珍,用手从肛门内把粪便掏出来。随后她又向医生请教。那时条件差,医院没有灌肠设备,贺子珍向医生借了个大便通气管,把日用肥皂放在温水盘里,像磨墨一样在脸盆的周围磨着,把它溶解。然后让伏在床上,用管子插进肛门,把肥皂水灌进去,几分钟后,大便随肥皂水便出来了。她用这种方法,治愈了的便秘。身边的工作人员很感动,称赞说:"贺大姐既是毛委员的好秘书,又是炊事员、卫生员、护理员。"
贺子珍和结婚后,关系也不是总是协调的。主要是贺子珍不愿意总在丈夫身边做秘书工作。她原来在下面一个妇女军政干部训练班当主任,很想轰轰烈烈干出一番事业来。调到丈夫身边,会让人说三道四。所以调她来身边工作时,她就噘着嘴。有时拌嘴,是引起的。
有一次,贺子珍把半碗馊了的辣椒倒了,不禁无名火起,把正在洗脸的盆子掀翻在地。又有一次古柏负了伤,招呼妻子给他熬药,贺子珍正在看书,而古柏的妻子曾碧漪就在旁边,所以没有理他。大发雷霆,说:"我要开除你的党籍!"但最后往往是主动求和,陪笑说:"你是铁,我是钢,碰到一起叮当响。"
贺子珍同结婚后,两人相处十年,总共生下六个孩子,但长大成人的,只有李敏一个女孩。还有一个在江西送给农民抚养的女儿杨月花,后来也找着了。
1929年,在红军二打龙岩的时候,贺子珍第一次分娩,生下了一个女孩。很喜欢这个女孩。这是他继岸英、岸青、岸龙三个男孩后,第一次喜得千金。他笑着对子珍说:"她倒会挑日子,找了一个好地方出生呢!"一句话把贺子珍逗笑了。
当时,贺子珍尚不满二十岁,过早地做母亲,并非好强的贺子珍所愿,但看着孩子稚嫩的小脸,母性的本能油然而生爱。
为了减轻贺子珍带孩子的负担,不久,便为孩子找了一个可以寄托的人家,看着子珍依依不舍的神情,耐心地劝慰:"把孩子寄养出去,今天我们只能这样做。我们以后会回来的,等到革命胜利了,我们再把她接到身边。"贺子珍隐忍着心中的痛苦,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她是一个坚强明理的女性,她不愿日理万机的丈夫为自己操心。
红军撤出龙岩时,考虑很快还能回来,为了让贺子珍产后多休息几天,派人将她们母子隐蔽在城外一个老百姓家里。
贺子珍和孩子分手的那一天来到了,她用被子把婴儿包好,亲自把她抱送到联系好的那位大嫂家里去,她没有什么衣物留给孩子,只把事先准备好的十五块银元,放在大嫂手里说:"麻烦你把孩子抚养大,日后我们会回来接她的。"
送走孩子的贺子珍,觉得周围零零落落,冷冷清清,心里十分难过。
1932年4月,红军再次打开龙岩,当贺子珍为即将见到久别的女儿兴奋时,前去寻找的毛泽民,带来消息: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注:到20世纪80年代找到了这个女儿,名叫杨月花,但由于种种原因,贺子珍未能母女见面即去世了。)
兴奋的贺子珍被这个不幸的消息震蒙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愣怔地坐着。毛泽民的爱人钱希钧安慰她说:"不要太难过,为了革命,我们只能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
1932年11月,贺子珍在长汀生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给他取名毛岸红,与杨开慧生的三个孩子并列。当时贺子珍正得虐疾,医生怕传染孩子,不让她喂奶,托人给孩子找了个奶妈。
江西人把孩子称为毛毛,和贺子珍也随着奶妈叫岸红毛毛了。
小毛毛生得端端正正,浓眉大眼,很像他爸爸,特别喜欢他,每次来医院,总要把毛毛抱过来,又是亲,又是摸的。有时孩子睡熟了,他就把孩子放在子珍的身边,自己坐在母子旁边,静静地凝视着。
1933年,贺子珍生了第三个孩子,也是个男孩,是傅连璋医生接生的。可惜孩子刚一出生就夭折了。
过密的生育,使贺子珍的身体受到很大影响,加上在那样的战争年代,转战频繁,生活极端困难的情况下,贺子珍从未休息过一天,从未放弃过战斗。
第三次反"围剿"的一次决战是在兴国县的高兴圩展开的。
战斗激烈地进行,突然,敌人的一颗炸弹恰恰落在贺子珍和另一位女红军的身旁。把她俩都给震得失去了知觉。等他们苏醒过来追上队伍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了。见她们平安归来,又是喜又是惊,就风趣地说:"通讯员向我报告说,亲眼看到炸弹在你们身边开花,以为你们被炸死了。我打算等战斗结束后,为你们开个追悼会。现在,你们是人回来了,还是鬼回来了?"引得大家都笑起来。
后来,还跟贺子珍开玩笑说:"我原以为这回恐怕连你的尸体也找不回来了。敌人要认出是我的老婆,还不拿你的头去领赏哟!"
"可我的头长得牢,可不是那么容易掉的呀!"贺子珍也笑着说。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时,毛毛已经两岁多了,呀呀学语,很讨人喜欢。
长征开始,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负担,也为孩子的安全,和贺子珍商定,把毛毛交给留下来坚持游击战争的叔叔、婶婶毛泽覃夫妇抚养。临别前,贺子珍用自己的灰军装,就着灯光,千针万线为儿子缝制了一件小棉袄,也缝进了一腔依依惜别慈母情。
瑞金和苏区被敌人占领后,毛泽覃怕走漏消息,孩子会遭不测,便把他秘密转移到瑞金一个警卫员家里。后来,毛泽潭在战斗中牺牲了,小毛毛也从此下落不明。
1934年10月18日,带着警卫班的同志离开于都城,踏上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长征路!
10月上旬的一天,派人通知贺子珍:她是中央批准随部队出发的三十名女同志之一。
时间紧迫,要做的工作有一大堆,要清理和销毁文件,携带书籍和文摘,准备干粮,帮助老同志和伤病员作好行军准备。做好了这些事后,她坐下来,稳稳神,想到年迈的父母和活泼可爱的小毛毛,贺子珍犯愁了,她思忖了很久,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她克制住了人皆有之的儿女之情,决定在瑞金辞母托子。那天,贺子珍起得特别早,帮小毛毛穿上了整洁的衣服,在不远处的店子里买了一包糖,替母亲买了两双袜子,把小毛毛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小毛毛乐得直蹦跳,然后,她把小毛毛交给了妹妹贺怡:"乖孩子,等妈妈打完仗后,就和爸爸一块来接你。"毛毛能听懂妈妈说话的大概意思了,使劲从贺怡的怀里挣脱出来,抱住妈妈的腿:"妈妈,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要去找爸爸!"孩子的哭声,使贺子珍撕肝裂肺的心疼。她再次亲了亲毛毛,眼前一阵昏眩,她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毛毛,在云石山下愣怔了一会,揩了一下眼角,便转身回去收拾行装,匆匆赶到于都追赶的队伍。
贺子珍头戴八角帽,身穿灰布军装,腰里系着皮带,佩带着红绸包的驳壳枪,一手挟着一件风衣,赶到的住处。贺子珍一身武装,虽然有些消瘦,却英姿勃勃。
贺子珍便和总卫生部休养连的同志们一起,开始了长征。
这时,接连遭到"左"倾路线的沉重打击和排斥,他被剥夺了对中央苏区和红军的领导权。这种打击使他多年来劳累过度的身体吃不消了,他曾两度病倒。
明显地消瘦了,那平日英俊的脸庞上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喜欢谈笑的,常常是一个人默默无语。他,有时遥望苍穹,对天长叹,有时又以吹洞箫来排解自己一腔的烦恼和忧愁。
贺子珍对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她用她对的真挚而深切的爱,寸步不离地陪伴着他,使在生活上得到无限的关怀、无限的温暖,在精神上得到极大的安慰。多少年之后,一提起这段时间的生活,还总是深深地感激贺子珍。
夫妻生活中都难免碰碰撞撞,来一场舌战,来一次"干戈",双方对垒的时候,总是会各有胜负。有时就爱以"武力威慑"、"政治威胁"来对付贺子珍,有时说"开除你的党籍",有时说给你一次口头"处分"。有时是他自己引起的"战火",自知不对了,就又主动"停战"求和,向贺子珍赔笑说:"你是铁,我是钢,碰到一块响叮当!"贺子珍听了也就破涕为笑,再不生气了。
1938年1月,贺子珍的父亲病逝。后事由项英和杨尚奎出钱帮助料理的。父亲去世了,她的母亲感到凄苦孤单,组织上把她送到延安,想让她跟女儿一起生活。可是,当贺子珍的母亲到达延安时,贺子珍已经到了苏联。
贺子珍母亲的生活就由照顾,直到她病逝都生活在的身边。
贺子珍的母亲病逝后,把她安葬了,还给她立了一块石碑。
胡宗南占领延安后,把贺子珍母亲的坟给挖了。延安收复后,出钱,请当地老乡重新修了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