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远新:墓碑前的思念——纪念父亲毛泽民烈士牺牲六十周年---乌有之乡电子杂志第101期(零九年十二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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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远新:墓碑前的思念——纪念父亲毛泽民烈士牺牲六十周年

 

(2003年9月9日 应新疆党史研究室约稿而写)

 

站在烈士陵园庄严肃穆的汉白玉墓碑前,我在心中默默地祷念:爸爸,我又来到您的身边。六十年风风雨雨,弹指一挥间,天在变,地在变,唯独我对您的崇敬和思念始终没变。爸爸,您听见了吗?

在我两岁时,您就离开了我和母亲,被投入监狱,半年后,您就被盛世才秘密杀害。在我的记忆中,您并没有留下多少印象,更多的是母亲反反复复的讲述,是伯父断断续续的回忆。

在我十岁时,伯父就把我当亲儿子抚养。伯父曾对我说:“我是穿长衫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到长沙去读书,是你爸爸送我去的,他穿的是短褂,帮我挑着行李,外人看来,就像是我花钱雇的一个挑夫。是你爸爸在家乡任劳任怨,辛勤劳作,照料父母,还为我提供了学费和生活费用。”

伯父说:“你爸爸定期到长沙来,为我送米送钱。有一次,他送钱来晚了几天,我很不高兴,就责怪了他,他也不吭声。临回韶山前,他才告诉我今年收成不好,为了把谷子卖个好价钱,他跑了好几百里路喔。他走后,我惭愧了好多天。没有你爸爸,我哪里能到长沙来读书啊。为父母养老送终,办理丧事,择地造坟,都是你爸爸一手操办的。”

1921年初,您听了伯父一席话,舍小家,为大家,投身革命。第二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一个农民出身的种田治家里手,竟然成了中国共产党的金融专家和理财能手,1931年,您担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国家银行第一任行长,闽赣省苏维埃财政部部长。

“长征路上,”伯父说,“你爸爸带人把我们党中央的全部家当,金银财宝全挑在肩上,一路筹粮筹款,为中央红军提供穿衣吃饭。”

母亲对我说:“红军到达陕北,你爸爸担任了国民经济部部长。经中共中央批准由延安赴苏联治病,1938年2月路经迪化,当时盛世才正要求我党派干部帮他整顿财政,得知你爸爸到了新疆,就向延安提出留他在新疆工作。经中央同意,你爸爸留在了新疆,化名周彬,任财政厅代厅长。面对当时新疆经济混乱无序、通货膨胀的烂摊子,你爸爸为了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为了建设新疆,改善新疆各族人民的生产生活条件,总是不顾个人安危,日夜工作,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终于冲破重重阻力,改组了银行,改革了币制,稳定了物价。新疆开始出现了金融稳定、市场繁荣的迹象,尤其是抑制了通货膨胀,新疆各族百姓纷纷竖起大拇指,说‘周厅长牙克西!’‘周厅长是不怕累、不怕压、不信邪的铁汉子’。”

母亲说:“后来,盛世才又任命他为民政厅代厅长。你爸爸就组织积谷备荒,整顿、新建救济院;他废除农官乡约,废除以地主巴依、地痞流氓为骨干的农官制度,组织农牧民公开选举区长、村长,并禁止向农牧民乱摊派费用。他加强了医疗保健工作,培训了医药人员,对穷困百姓实行免费治疗。在不到一年的任职期间,他又为新疆各族人民做了许多好事。”

母亲说;“你出生后,你爸爸给你取名叫远新。既符合毛氏族谱中‘祖恩贻泽远,世代永承昌’的‘远’宇辈牒序,也包含有对生在遥远的新疆的纪念,要你永远记往你的第二故乡——新疆。”

然而,正是那个盛情邀请您来新疆工作的盛世才,却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您逮捕,酷刑用尽,您也不肯背叛一个真正共产党人的信仰,最后被秘密地杀害。在纪念馆陈列的档案中,我看到了强加给您的罪名:“危害民国”。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关于您,只有那么一点点……

记得有一次,看守所长解下腰间的皮带,捉住我的一只手威胁道:“你说!八路军、共产党都是土匪,你爸爸是土匪,说呀!”

“共产党不是土匪。我爸爸不是土匪。”我说。

“你不说,我就打你。”所长恶狠狠地举起皮带向我的手心打下来。

“共产党不是土匪。”我痛得拼命往回抽手。

“就是土匪!就是!”所长紧紧抓住我的手用力抽打,并装出同情的奸笑:“只要你说了,我就不打了。”

“我爸爸就不是土匪嘛。”钻心的疼痛,泪水在眼眶里直转,我使劲不让眼泪流出来。

“快说!说了就不打了。”他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三岁的孩子,更用劲地打。

“不是,就不是嘛……”我喊道。

方朗阿姨愤怒地冲过来:“你们真不是人!欺负个孩子,禽兽不如!”硬把我抢了回来。在阿姨的怀抱里,我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你怎么这么傻?跟他哭,跟他闹嘛。”方朗阿姨心疼地责怪道。

“妈妈说过,在他们面前不许哭。”我说……

还记得母亲在女牢变卖了衣物,买了些食品,利用年节可以向男牢寄送礼品的机会,给您送去。不久,母亲收到了署名周彬的回条。回条上写着“下次把高腰皮鞋及捆肚子的绑带捎来,”望着回条,母亲止不住眼泪哗哗地涌了出来。母亲心里很清楚,那双高腰皮鞋因为卡脚,您早不穿了,现在又说要,—定是被敌人钉上了脚镣,磨破了脚踝……那捆肚子的绑带,是因为您腹部曾开过刀,刀门经常疼痛,用绑带捆紧可减轻疼痛。但您从苏联治病回来后就不再用了,母亲也就没有带进监狱。现在您又要用,肯定是受了酷刑,刀口崩裂……

母亲抹去泪水,在昏暗的油灯下重做了一条绑带和一双布鞋,然后捉住我的小手,在—小块白布上写了“爸爸好”三个字,找出一顶旧棉帽,把字条缝在里面的衬布里。好不容易又盼到可以送礼品的日子,然而,东西送出后,再也没有见到回条。后来才知道,您早已离开了人世……

站在庄严肃穆的汉白玉墓碑前,天山吹来的风轻拂着花白的双鬓,蒙蒙细雨冲淡了苦涩的泪水,我的心在向您倾诉:爸爸,六十年的风风雨雨,无论是阳光灿烂的春天,还是冰刀霜箭的寒冬,儿子经受了磨难和锻炼,以您为榜样,捍卫真正共产党人的信仰,永不改变。

爸爸,您听见了吗?您听见了吗……

《新疆党史(增刊)》总第49期(2003年9月)

 

关注毛远新

 

毛远新是毛泽民和朱丹华之子,1941年2月在新疆出生。毛泽民中年得子,极为钟爱。不料,1943年9月,毛泽民被新疆军阀盛世才杀害于迪化(今乌鲁木齐),那时毛远新才两岁多。

1945年7月,朱丹华带着年幼的毛远新来到延安。朱丹华后来改嫁给方志敏之弟方志纯,毛远新也就随方志纯住在江西南昌。

1951年,朱丹华到北京开会,把毛远新也带往北京。会议结束后,朱丹华带毛远新进中南海看望毛泽东。朱丹华对毛泽东说,毛远新想在北京上学。这样,毛远新就来到毛泽东身边。

毛远新比李讷小半岁,他们一起在北京上育英小学。

毛远新跟江青关系不错。江青视他如自己的儿子。在家中,江青喊毛远新的小名“小豆子”,而毛远新则喊江青为“妈妈”。

1954年,毛远新小学毕业,考入北京101中学。

1960年,毛远新中学毕业,就读清华大学无线电电子系。

毛远新在清华大学学了一个学期,对毛泽东说:“我的许多同学都在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我也喜欢那里。我想转学到那里,好吗?”

毛泽东同意了。

从此,毛远新转往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学习。每逄寒暑假,毛远新回到毛泽东身边。

1964年暑假,毛远新在中南海住。7月5日,毛泽东和毛远新谈话。毛泽东说:“阶级斗争是你们的一门主课。你们学院应该去农村搞‘四清’,去工厂搞‘五反’。阶级斗争不知道,怎么能算大学毕业?反对注入式教学法,连资产阶级教育家在‘五四’时期早已提出来了,我们为什么不反?教改的问题,主要是教员问题。”

事后,毛远新深知这一谈话的重要性,作了追记,写出《谈话纪要》。谈话内容迅速传到了高等教育部。高教部征得毛泽东的同意,印发了《毛主席与毛远新谈话纪要》。

1965年,毛远新从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毕业。接照毛泽东谈话的精神,他到防空导弹三营一连当兵。

不久,“文化大革命”开始。当时规定1965年毕业的大学生可以回校参加运动,毛远新也就回校。

在“文革”中,《毛主席与毛远新谈话纪要》被红卫兵作为传单广为印行。

毛远新发起组织了“哈军工红色造反团”。他的特殊身份,使他成了当地红卫兵领袖。

1968年5月14日,辽宁省革命委员会成立,毛远新担任革委会副主任,被视为“可靠接班人”。不久,他又担任沈阳军区政委、政治部副主任。

1975年9月,毛泽东病重,毛远新到中央担任“联络员”,负责与政治局的沟通。1976年毛泽东逝世后,毛远新被捕入狱。

1993年10月,毛远新17年刑满后,被安排到上海汽车工业质量检测研究所工作。他使用的是“李实”的名字。这个名字是1965年夏天毛远新下乡搞“四清运动”前毛泽东给他起的。毛远新从哈军工毕业时,正式向学院提出申请改名为“李实”。经批准,他的毕业证书及在空军部队工作时都用此名。在上海汽车工业质量检测研究所,李实的真实身份很长时间只有所长和书记两个人知道。

“李实同志是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毕业的高才生,毕业后一直在空军工作,1989年转业到江西省公安厅工作,考虑到夫妻长期两地分居,现在调到上海,来我们所工作。”报到时,所长的介绍可谓虚虚实实。

毛远新被安排在总工程师办公室,职务是“办事员”。他埋下头一心扑在工作上,很快熟悉了业务,不久便成为所内技术管理的骨干。两年后,主管技术的副所长向所长建议提升他担任总工程师办公室主任。所长一时不知如何向副所长解释才好,就向毛远新征求意见。“你就说我身体不好,本人不想再承担更重的担子。”毛远新说。

所长舍不得“浪费”人才,便把制订、实施全所质量管理体系的工作交给毛远新负责。那两年,毛远新拖着两条病腿,蹬着一辆旧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常常加班加点,成为全所下班最晚的人,终于全所顺利通过了国家有关部门的多次评审。毛远新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得到全所上下的一致称赞。

进所不久,一次全所党员开会,毛远新坐在办公室“岿然不动”,一位同事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去开会?”

毛远新坦然地说:“我又不是党员。”

“你怎么不是党员?”这位同事觉得不可理解。一个在空军工作了十几年,又转业到省级公安机关工作了多年的人,居然会不是党员?他满目狐疑。

毛远新笑着说:“过去想入党,但条件不够。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想入了,反正入不入党一样能为国家干事。”

“是不是因为家庭成分?”

“也许吧。”毛远新似是而非地微笑了一下。

由于刑满后还要剥夺政治权利4年,毛远新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到了基层普选的日子,全所职工都要排队参加投票,一个人也不能缺席,怎么办?所长就提前安排他到外地“出差”,顺便去检查治疗腿病。

毛远新的业务能力和工作态度在全所有口皆碑,加上待人处事质朴谦和,他几乎年年被大家推选为研究所的先进工作者,放大的照片挂在大门口。

1997年,上海某报透露了毛远新在上海汽车工业质量研究所工作的消息。“李高工就是毛远新”在研究所已成心照不宣的事实。好在一起共事多年,大家早已熟悉了毛远新的处事为人,不仅没有另眼相看,反而更加敬重,只是没有主动去捅破这层窗户纸,许多人已成了他的好朋友。

毛远新和女儿李莉也经历了由完全陌生到父女情深的过程。

女儿李莉1977年1月出生时,毛远新刚刚被关押3个月,妻子全秀凤也正在隔离审查。女儿10个月时高烧不退,因长时间大量使用青链霉素,导致双耳失聪。

1982年毛远新第一次见到随妻子探监的女儿,又惊又喜,他多么想把5岁的女儿紧紧抱在怀里,莉莉却瞪着一双充满恐惧的大眼睛,迅速躲到母亲身后,说什么也不让这个陌生人碰自己一下。

后来,一家3口虽然住进了上海一间13平方米的房间,莉莉却总是躲到舅舅房间里,毛远新想摸一下她的手,她都赶紧缩回去。加上语言交流困难,父女之间难以沟通。“是我连累了她……”自责使毛远新难以入眠。

从帮助女儿学习入手,毛远新父女关系开始起变化。考虑到聋哑人将来的生活自立,毛远新引导女儿课余时间学习美术,手把手地教她素描、水粉、透视学。初中毕业后,莉莉考上了上海聋哑青年技校美术班。毕业后,莉莉走上工作岗位,毛远新又引导女儿工余时间学习电脑。莉莉后来考上了上海大学美术学院聋哑人成人教育大专班,2000年拿到了毕业证书。现在,毛远新正帮助女儿学习英语,准备参加升本的考试。

随着女儿学业和工作的进步,父女之间的情感越来越深。现在已是李莉处处主动关心照顾年老的父亲了。

1996年毛远新全家迁入上海市政府分配的新居。毛远新的工资从1993年的600元逐渐长到了2001年的1600元。2001年2月,毛远新退休,按高级技术职称标准,每月领取1080元的养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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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群:毛远新家事:一次火灾引发的心灵震颤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正在全面整修的江西省政府大院一角,一座三层住宅的一楼突然起火,当时家中无人,大门紧锁,现场施工人员不得不破窗而入进行灭火。好在救火及时,只烧毁朝北的一间书房,但其它房间由于浓烟弥散及消防液体的浸泡,墙壁和天花板都变成了黑色,地板翘起,家俱和被褥都被烟尘及污水浸染。

据了解,这家的主人就是早已退下来的江西省政协副主席,现已九十八岁的老人——朱旦华。幸亏失火当时老人住在医院,不然的话,仅是有毒的浓烟雾汽对她都可能是致命的。据现场调查,这次火灾的原因,责任完全是省政府房管处负责的楼上装修严重违章作业,电焊火花掉到一楼所引起的。

我在读高中时,就多次从这个院子的大门外展览路骑车经过,只听说是省长大院。望着高高的围墙,红漆的大门,威武的哨兵,总给我一种既神秘又好奇,还参杂着某种莫名的,想说又说不出的感觉。这大院里住的都是省级高官,想必里面环境优雅,设施豪华,是我等南昌草民绝对可望不可及的殿堂。

由于朱旦华老人的家已无法居住,她的亲属及身边的工作人员,只得将家中的物什收拾到一些废旧纸箱中,准备搬到附近一间空房临时存放,以便对房间进行必要的重新维修。这次被迫不得已的搬家,省里并没有派人帮忙,应好心朋友的要求,我单位的老总亲自率领十来个人赶来帮助搬运。我也就第一次跨进了这座神秘的大院。

走进老人的家中,眼前的景象令我们惊讶得目瞪口呆:除了一台新的平板电视机(据说是她儿子的一位朋友刚刚送给老人的98岁生日礼物),再没有一件象样的家具。沙发、桌椅、橱柜都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东西,早已破旧不堪,加上烟薰水浇,即使扔在马路上都不会有人捡回去;窗帘是由薄到半透明的最便宜的的确凉蓝布拼轧起来的,上面居然还有不少手缝的补丁……

难道这真是1937年只身奔赴延安并被党中央派往新疆工作,后被军阀盛世才投入监狱,受尽磨难,文革期间又被诬为叛徒嫌疑,接受批判审察下放劳改,最后从江西省政协副主席位置上退下来的朱旦华老人的家吗?就連我单位一个小小科长的家都比这里强得多了啊!

然而,挂在客厅墙上,已经被浓烟薰得黑糊糊的两幅照片,却说明了一切:一幅是毛泽民烈士和朱老抱着两岁儿子的合影,一幅是江西省原省长方志纯同志的遗像。这两个人曾经是朱老一生中最亲密的战友和革命伴侣。毛泽民烈士是毛泽东主席的弟弟,1922年入党,曾担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第一任国家银行行长,他参加了长征,负责保管运送党中央及中央红军的全部钱财,红军到陕北后,他任国民经济部部长,手握共产党中央和工农红军的全部家当,却从来没有为自己多花过一分钱,1943年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在新疆。方志纯同志是方志敏烈士的堂弟,1925年的党员,方志敏烈士于1935年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在南昌。方志纯同志继承了堂兄那篇历史名篇《清贫》所述的真正共产党人的作风: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据说1993年他去世时,全家的积蓄只不过四万元人民币。

再想想我们自己现在的生活,我和帮助搬家的同事们的心都为眼前的景象深深震颤!

“同志们幸苦了,来喝点水吧。”一位高个子満头银发的老人提着一大包矿泉水走过来。向我们老总一打听,此人是这个家庭年约八十的老司机,他是这次搬家的总指挥。

我主动靠上去和老司机攀谈,从他那没有牙齿的嘴里,又从我们老总的嘴里,我得知了有关朱旦华老人更多的情况:

省委为了照顾老干部,在风景优美的青山湖畔修建了一片副省级以上干部的别墅楼房,给朱旦华老人分了一套省级干部的别墅楼,老人家只需花十万元左右,就可买下属于自己的别墅楼,而这套别墅目前就价值270万。在许多干部都争着购买别墅楼时,朱旦华老人给省委书记孟建柱同志写信,说感谢省委对老同志的关心,但明确表示自己不要,还说把这个指标分给更需要的老同志吧。

省里曾派人来作朱老的工作,说这套房子可以作为遗产留给子女,劝她还是买下来。朱老却回答说:我参加革命时,連自己的命都交给党和人民了,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还要什么财产。至于说给子女留下遗产,毛泽民烈士为革命事业不惜献出生命的精神,方志纯同志一心为人民利益奋斗,一生正气,两袖清风的精神,就是留给子女最好的遗产。据说,孟建柱同志要求有关部门要好好照顾老人的晚年。

朱老对子女及身边工作人员曾说过:从报刊上看到,一些过去自己心目中十分崇敬和尊重的老同志去世后,他们的子女为了争夺遗产闹得不可开交,甚至闹上了法庭,真给他们的父辈丢脸,也给我们共产党脸上抹黑呀。好象老一辈人革命一辈子,就是为了给自己子女弄这点财产?实在太令人寒心了!

朱旦华老人在给省委的信中还说:我现在住的房子(就是这次起火烧了的房子)是公家的,等我死后,全部交公。我在银行还有点存款,等我死后全部用于我的后事花销,不要给组织再增加负担。

我问老司机:“朱老的子女能接受她的决定吗?”老司机笑了笑,指着旁边一位正忙着指点保姆在捆好的旧纸箱上做标记的人说:“你去问他,他就是朱老的儿子老李。”

我没有当过记者,始终没敢直接去向老李问这个问题。

当老李帮我们放倒一个三合板钉的大立柜,准备抬出门时,我问他:“为什么整个大院所有房子都在重新整修,唯独你们家不整修呢?”

老李说:“能住就行了,老太太说不愿意浪费国家的钱。要不是这把火……”他摇摇头,没再往下说。

我说:“价值二百多万的别墅不要,老房子整修又怕浪费国家钱财,这样的干部现在打着灯笼都没处可找!”

一个同事说:“这把火烧的,不重新整修也不行了。我看呐,恐怕是連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抬立柜另一头的同事大声嚷了句:“应该请那些贪官们来帮助朱老搬家,要他们看看,共产党的官应该是什么样的!”

老李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没说一句话,又去忙别的了。

回到单位,我就从网上查找朱旦华、毛泽民、方志敏、方志纯的相关资料。

当晚,我失眠了。下午在朱老家里的情景,一幕幕像放电影似的从我眼前闪过,虽然我从来没亲眼见过朱老,但又好象那么熟悉,那么亲切。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年代,无论是在敌人的监狱里还是在自己的家里,她心里只有国家利益,只有人民利益,她就是这样既普通又伟大的人。

从朱旦华老人,我想到了毛泽民,想到了方志纯。又从毛泽民想到了毛泽东,从方志纯想到了方志敏。正是由这样一批人组成的共产党,才能够率领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国,才能够率领中国人民建设起一个繁荣昌盛的新中国。

我小时候,在课本上就读过方志敏的《清贫》,那是他牺牲前,在敌人牢房里亲笔写下的共产党人的“正气歌”,是秘密托人经鲁迅先生之手转给了党组织。文中最后一段说:“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胡锦涛同志在西柏坡曾提醒全党,务必保持谦虚谨慎、艰苦朴素的作风,朱旦华老人不正是这种作风的优秀代表吗?

 

附文一 马社香:传奇女性朱旦华

 

江西省政协副主席朱旦华的本名姚秀霞,祖籍浙江宁波,在上海长大。20年代,朱旦华考入上海务本高中师范专科学校。

在这里,她接触到上海地下党,开始参加进步活动。1937年冬,朱旦华被党组织送往延安。1938年1月,朱旦华在陕北公学入了党。从陕北公学毕业后,朱旦华被组织分配到新疆一所女中教书。在那里,朱旦华经邓发介绍,结识了毛泽东的大弟弟毛泽民。1940年两人结婚。1941年2月朱旦华生下她惟一的孩子毛远新。1942年9月,盛世才“翻脸反共”,突然间将新疆共产党人一一抓进监狱,连小孩也不放过。毛泽民被秘密杀害。那一年朱旦华刚刚30岁,和毛泽民结婚不到4年。

1945年,朱旦华和一百多名关押在新疆监狱的战友一起,被营救回到延安。第二天,朱旦华带着毛远新去看望大伯毛泽东。那天毛泽东正在窑洞外边散步,一听警卫员介绍,双手就把毛远新抱起来,两眼望着侄儿,眼睛慢慢地潮湿了。毛泽东动情地对朱旦华说:“你们受苦了。”又连忙吩咐李讷快叫“婶婶”。李讷很喜欢这个比她小半岁的弟弟,当时还递上她舍不得吃的半块烙饼。

不久,朱旦华被分配到中央妇委,和蔡畅、康克清、帅孟奇等女革命家一起工作。她编报纸、写材料,夜以继日忙得很。毛远新被送往中央托儿所,和不少中央领导的孩子寄宿一起,毛泽东一家人也经常把毛远新接过去,和李讷一起玩耍。

1949年的端午节,这时中央机关已搬到了北平。由帅大姐作为介绍人,邓大姐作为证婚人,朱旦华和方志纯举行了婚礼。方志纯是江西革命根据地创始人方志敏的堂弟,曾和妻子方朗一起被党派到苏联学习,40年代初回国也留在新疆工作。朱旦华与方志纯夫妇是多年的好战友。后来方朗在西柏坡因病逝世。婚后没多久,毛泽东签发了方志纯为江西省人民政府副主席的委任状。

解放初期,朱旦华先后担任了江西省妇联宣传部长和江西省妇联副主席、主席。1951年朱旦华作为江西省妇联代表到全国妇联开会,毛远新也吵着要到北京去。毛远新从小在中央托儿所长大,后来这些烈士和高干的孩子多读育英小学,毛远新也闹着重回北京读书。朱旦华把他带到会场,康克清一边摸着孩子的头,一边慈爱地说:“开会带个孩子怎么行,我们把他送到他伯伯那里去。”休会时,朱旦华带着毛远新来到大伯毛泽东的家里。毛远新跑到毛泽东跟前,缠着说:“大伯,我要来这里读书。”毛泽东摇摇头:“在我这里是温室的花朵,跟妈妈可以经风雨见世面。”毛远新大声“抢白”:“我也不住你这里,我住学校,怎么是温室的花朵呢。”侄儿天真有个性的反驳,引逗得毛泽东哈哈大笑。江青在一旁也笑了起来。江青把朱旦华拉到一边,说:“自去年毛岸英牺牲后,润之从来没笑过。今天头一次大笑。孩子就放这儿吧。”解放初期的江青,倒没有后来那样专横跋扈,大面上还是很娴静的。这样,毛远新留在了毛泽东身边,而不是像有些报刊上宣传的朱旦华临回南昌前“跪拜托孤”。

毛远新虽然只比李讷小半岁,小时候个子却比李讷矮一个头,李讷、李敏都亲切地叫他“小豆豆”,关系非常融洽,江青也很喜欢他。50年代,毛泽东休息时出外散步,暑期到北戴河避暑,身边往往带有三个孩子,那就是李敏、李讷、毛远新。在假期随主席外出,暂时不能回南昌的时候,毛远新总是给母亲寄上一封信提前告知。回北京后,毛泽东往往嘱咐毛远新回南昌探望母亲。这样,毛泽东和朱旦华的关系一直是比较亲近的。毛泽东南行南昌或在庐山开会,往往会接见方志纯和朱旦华。1959年7月贺子珍上庐山,晚上和贺子珍住在一起的人就是朱旦华。

“文化大革命”中,朱旦华、方志纯都受到冲击。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朱旦华、方志纯恢复工作。后来方志纯病重直至病故,朱旦华都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在此同时,朱旦华老骥伏枥,先后担任了江西省妇联主席和省政协副主席。现在朱旦华已离休,仍坚持学习和写作。

(摘自第11期《人物》作者:马社香)

 

附文二 方志敏烈士的文章:《清贫》

 

我从事革命斗争,已经十余年了。在这长期的奋斗中,我一向是过着朴素的生活,从没有奢侈过。经手的款项,总在数百万元;但为革命而筹集的金钱,是一点一滴的用之于革命事业。这在国民党的伟人们看来,颇似奇迹,或认为夸张;而矜持不苟,舍已为公,却是每个共产党员具备的美德。所以,如果有人问我身边有没有一些积蓄,那我可以告诉你一桩趣事:

就在我被俘的那一天——一个最不幸的日子,有两个国民党军的兵士,在树林中发现了我,而且猜到我是什么人的时候,他们满肚子热望在我身上搜出一千或八百大洋,或者搜出一些金镯金戒指一类的东西,发个意外之财。哪知道从我上身摸到下身,从袄领捏到袜底,除了一只时表和一支自来水笔之外,一个铜板都没有搜出。他们于是激怒起来了,猜疑我是把钱藏在那里,不肯拿出来。他们之中有一个,左手拿着一个木柄榴弹,右手拉出榴弹中的引线,双脚拉开一步,作出要抛掷的姿势,用凶恶的眼光钉住我,威吓地吼道:

“赶快将钱拿出来,不然就是一炸弹,把你炸死去!”

“哼!你不要作出那难看的样子来吧!我确实一个铜板都没有存;想从我这里发洋财,是想错了。”我微笑淡淡地说。

“你骗谁!像你当大官的人会没有钱!”拿榴弹的兵士坚不相信。

“决不会没有钱的,一定是藏在那里,我是老出门的,骗不得我。”

另一个兵士一面说,一面弓着背重来一次将我的衣角裤裆过细地捏,总企望着有新的发现。

“你们要相信我的话,不要瞎忙吧!我不比你们国民党当官的,个个都有钱,我今天确实是一个铜板也没有,我们革命不是为着发财啦!”我再向他们解释。

等他们确知在我身上搜不出什么的时候,也就停手不搜了;又在我藏躲地方的周围,低头注目搜寻了一番,也毫无所得,他们是多么的失望呵!那个持弹欲放的兵士,也将拉着的引线,仍旧塞进榴弹的木柄里,转过来抢夺我的表和水笔。后彼此说定表和笔卖出钱来平分,才算无话。他们用怀疑而又惊异的目光,对我自上而下的望了几遍,就同声命令地说:“走吧!”

是不是还要问问我家里有没有一些财产?请等一下,让我想一想,啊,记起来了,有的有的,但不算多。去年暑天我穿的几套旧的汗褂裤,与几双缝上底的线袜,已交给我的妻放在深山坞里保藏着--怕国军进攻时,被人抢了去,准备今年暑天拿出来再穿;那些就算是我唯一的财产了。但我说出那几件“传世宝”来,岂不要叫那些富翁们齿冷三天?!

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

一九三五年五月二十六日写于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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