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富贤:神州陆沈,谁任其责?--人口学界无能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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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富贤    文章发于:乌有之乡    点击数: 28    更新时间:2009-12-30         荐  ★★★ 【字体: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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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陆沈,谁任其责?--人口学界无能无信
作者:易富贤
王衍(256~311年),字夷甫,西晋大臣,名士。当他还在幼年时,有一次去拜访当时的名士山涛。王衍离开的时候,山涛感慨说:“何物老妪,生此宁馨儿,然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不知道是哪位老妇人,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好儿子!然而误尽天下老百姓的,一定是这个人啊!)
王衍才华横溢,容貌俊雅,一心企求玄虚悠远,从来不谈利字,有很好的名望。王敦称赞他说:“夷甫处在人群之中,犹如明珠美玉落在瓦片石块之间。”顾恺之在王衍的画像上作赞词,也称赞他人品如青山耸峙,千仞壁立。晋武帝司马炎听到王衍的名声,就问王戎当世哪个人可以跟王衍相比,王戎说:“没有见到当世谁能跟王衍相比,应该从古人中去寻求。”对他十分推重。但据《晋书.王衍传》说,王衍“不以经国为念,而思自全之计”。西晋末年,统治集团内部发生大纷争。晋武帝死后,惠帝即位,皇后贾南风掌权,爆发了长达十六年之久的八王之乱。当时王衍任宰相,专谋自保。他的女儿是愍怀太子司马遹的妃子,愍怀太子被贾后所诬陷,王衍却不能拼死坚持正义,竟随即要求离婚。八王之乱引起政局的动荡,导致五胡乱华,使西晋局势岌岌可危。王衍虽然担任国家宰相的重任,但是却不认真考虑国家的治理,只想方设法保全自己。当时有见识的人都很鄙视他。五胡乱华的时候,众人共同推举他为元帅,王衍认为这时战争频繁,惧怕因而不敢担当。不久,五胡之一的石勒灭西晋,史称“永嘉之乱”。 王衍被俘,向石勒陈说了西晋败亡的原因,并说责任不在自己,自己是“自少不豫事”,并劝石勒称帝,想求自身避免祸患。石勒怒曰:“君名著四海,身居重任,少壮登朝,至于白首,何得言不豫世事耶?破坏天下,正是君罪。”王衍终于被杀。王衍临死前说:“吾曹虽不如古人,向若不祖尚虚浮,戮力匡天下。犹可不至今日”(我们即使不如古人,平时如果不崇尚浮华虚诞,勉力来匡扶天下,也不至于到今天的地步)。
王衍身居三公之位,但却喜好清谈,明哲保身,不作为,影响一代民风和官风,引发八王之乱、五胡乱华,汉民族几乎灭绝,王衍对此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衍去世几十年以后,东晋大将桓温北伐时,在中原登临远眺,感慨地说:“遂使神州陆沈,百年丘墟,王夷甫诸人,不得不任其责!”(国土失陷,中原百年来成为一片废墟,王衍等人摆脱不了他们的罪责)。参谋袁宏为王衍开脱说:“天命运数自有兴废,不一定是那些人的过错。”桓公凛然作色,顾谓四坐曰:“诸君颇闻刘景升不?有大牛重千斤,啖刍豆十倍于常牛;负重致远,曾不若一羸牸。魏武入荆州,烹以飨士卒,于时莫不称快。”(桓公沉下脸色,环顾四周凛然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荆州刘表?他有一头重达千斤的肥牛,吃食料是普通牛的十倍,但负重行远,还不如一头瘦弱的母牛。曹操攻破荆州的时候,宰了这头牛,犒劳士卒,在当时没有人不拍手称快的。”)
中国人口学界就是现代版的王衍。中国人口危机如此严重,就是这群“千斤之牛”的“功劳”!
1980年实行独生子女政策之前,决策层虽然有实行独生子女政策的强烈愿望,但心里是没有底,召开五次座谈会进行论证,经过宋健、田雪原的“科学诠释”,决策层才下决心实行独生子女政策的。但是毕竟还心虚,一些领导提出,独生子女政策只能实行15年,最高决策层并在1980年代中期批准梁中堂等人的建议,在全国两百多个地方试点二胎,13大报告中根本没有提“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但是随着田雪原、邬沧萍、胡鞍钢、翟振武、曾毅等人口学家的“深入论证”,决策层越来越相信独生子女政策是“科学合理”的,1989年之后取消了大多数二胎试点,实行独生子女政策也变得心安理得了。1980年代,人口学界和计生委一再提议要制定计划生育法,但是当时的决策层坚决反对;比较滑稽的是,2000年人口普查显示生育率只有1.22了,应该停止计划生育并鼓励生育了,反而于2001年制定了计划生育法。
自从1980年以来,中国已经形成了一套对“权威”迷信的“专家治国”文化。人们想当然地以为人口学是一门宏观学科,足以指导人口政策。无论是政界、媒体界、学术界,一提到人口问题,就说需要征求人口学家们的意见,寄希望于人口学家拿出合适的方案出来。而人口学家们也“不负众望”,大言不惭地指手画脚,好像真能提供有价值的观点一样。事实却并非如此,人口学(Demography)的英文定义:Demography is the statistical study of all populations. 可见人口学家只是统计学的一个分支,而统计学又是应用数学的一个分支。学科性质决定了人口学只是一门很不成熟的“术”的学科,根本无力承担“策”的重担。就像不能因为冠以“宇宙”的名称就能代表宇宙一样,“人口学”其实是根本解决不了人口问题的。人口政策是国家的大政策,其影响超过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需要大视野,需要战略眼光,人口学最多只能充当一个小配角。何况中国人口学界习惯于在核桃壳里做道场,连“术”都做不好,是无力指导人口政策的。将人口政策调整的重担交给人口学界,等于是赶鸭子上架。
尤其是中国人口学科从一开始就是为计划生育服务,学术上一直受制于联合国人口基金的学术标准,中国人口学会名誉会长、会长都是原国家计生委主任,常务副会长是现任国家计生委副主任,人口学科的唯一学部委员田雪原是独生子女政策的副总设计师。人口学科的基金、荣誉全部来自国家计生委,人口学界已经与国家计生委结成了利益共同体。在这种学术框架下,在几十年“不争论”(经不起争论)的政策压力下,人口学界早已形成了爬蚤心态。将人口政策交给人口学界和计生委来决定,就像将是否判处死刑交给死刑犯自己决定一样。
一些具有“价值判断”的社会科学,几百年、上千年也难以争论出一个对错;而人口学是一门注重实证的微观学科,是一门“事实判断”的学科,人口学的成果只需要几年时间就能获得验证。但是中国人口学却被国家计生委和联合国人口基金赋予了浓重的“价值判断”的色彩。因此中国人口学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口统计学,而是“政治人口学”。由于有了“价值判断”的色彩,就无法完成“事实判断”的本职任务,一再为了“价值”而篡改“事实”。本来应该是用人口普查和抽样调查来验证人口学界的观点,但是比较滑稽的是,中国人口学几十年的历史就是一部篡改客观数据的历史。
人口数据最权威的是人口普查,其次是每五年一次的1%人口抽样调查,然后是年度千分之一抽样调查。1992年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的38万人调查申报的全国1991年和1992年总和生育率分别为1.65和1.52,大大低于替代水平,人口学家们不相信38万人调查的结果;曾毅等人口学家率先将生育率篡改成1.8。于是大家期待着1995年国家统计局的“小普查”结果,然而结果令人失望,199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显示:连农村育龄妇女的总和生育率也只有1.56了;国家计生委和人口学家们又将生育率篡改成1.8。大家又等待2000年人口普查,然而结果更令他们吃惊,2000年的总和生育率甚至低到1.22;国家计生委和人口学家们又将生育率篡改成1.8。大家又等待2005年的“小普查”,然而2005年的1%抽样调查结果显示,2005年总和生育率也只有1.33。年度千分之一抽样调查也证实生育率只有1.2-1.3。
如果承认1992年和1995年的客观资料,那么在1996年开始的九五规划就应该停止计划生育,但是由于资料被篡改成1.8了,人口政策就纹丝不动。如果承认2000年的人口普查的1.22的生育率(这是最可靠的资料了),2001年开始的十五规划就应该停止计划生育并出台鼓励生育的政策了,但是由于生育率被篡改成1.8,而胡鞍钢等人又特别上书中央要求千万不要调整人口政策。
2003年之后决策层开始意识到人口问题的严重性,允许我们在网络(从人民网、新华网、光明网等官方网站开始)质疑计划生育,质疑生育率资料,我们在网上已经造成很大的声势, 2004年新华社、人民日报的刊物、内部刊物也发表我的文章,人民网请我主持节目讨论人口政策调整。2004年中央成立国家人口发展战略组(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蒋正华、全国政协副主席宋健、徐匡迪担任正副组长)的本意是准备调整人口政策。我当时真的以为会调整人口政策。但是国家人口发展战略组胆大包天,根本无视2000年人口普查和2005年1%抽样调查数据,又一次将生育率篡改成1.8,并根据1.8的生育率预测中国人口会达到15亿,反对调整人口政策,结果2006年开始的十一五规划没有调整人口政策。如果2006年能够停止计划生育,绝对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可惜这个政治大礼包硬是被三百多位人口学家撕得粉碎,现在他们又故伎重演,想用各种二胎方案来阻止停止计划生育。假如我是决策层,对国家人口发展战略组真是恨之入骨。
几十年的实践表明,中国人口学界根本没有为人口政策作出正确建议的信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邬沧萍教授是中国人民大学人口所学术泰斗。率先提出了“分母效应”和“分子效应”的理论,这一极为荒谬的观点误导了几代决策层。
田雪原是人口学的创始人之一,也是人口学界的唯一的学部委员,他说“我们属于发展中国家,面临的人口问题属于人口和劳动力过剩性质,因而要控制人口增长。”田雪原的这种观点不但在人口学界占主流,而且在经济学界也很有市场。中国国家统计局总经济师姚景源2009年12月还说:“我讲过多次,中国最大的问题还是一个就业问题,这是中国最根本的国情……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有七个,美国、日本、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加拿大,他们的人口总数加在一起比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还少3亿,这就是中国的就业压力。”
劳动力是否过剩是相对于总消费人口,2009年巴西人口有1.98亿而阿根廷人口只有4000万,但不能说巴西人口和劳动力过剩而阿根廷人口和劳动力短缺。美国、日本、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加拿大的劳动年龄人口比中国少,同样他们的总人口也比中国少。中国就业压力大并不是因为中国的劳动力总量多,而是因为中国的消费人口(尤其是年幼消费人口)太少。人口决定消费,消费决定需求,需求决定生产,有生产才能提供就业。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包括上述七个发达国家)的劳动力与总消费人口比例在50%左右或以下,因此就业压力不大。而中国由于实行独生子女政策减少了年幼消费者,劳动力与总人口的比例高达63.5%,导致高就业压力。也就是说,计划生育一方面导致“总劳动力过剩”(相对于消费人口),增加总失业率;一方面却又导致“年轻劳动力短缺”。通过计划生育来缓解就业压力是南辕北辙。
胡鞍钢在1980年代就开始人口研究,断言中国人口上限,认为计划生育促进经济发展,他得出结论:人口增长率每降低1个千分点,人均GDP增长率可提高0.36~0.59个百分点,并进而推论:“人口自然增长率只要降低几个千分点就会明显促进人均GDP增长”。胡鞍钢1989年在《人口与发展:中国人口经济问题的系统研究》一书中,从就业适度人口推算中国经济适度人口在2000年为10亿左右。
从就业角度看,就业人口与消费人口相关,是变量,不存在什么最适人口。2000年的劳动年龄人口都在胡鞍钢写文章的1989年之前就出生了,据世界银行统计,2000年中国劳动年龄人口为7.844亿。如果依照胡鞍钢的说法,最适人口为10亿,那么中国劳动力与总消费者的比例高达78.84%,如此比例怎么保证就业?而依照国际标准,劳动力与总消费者比例为50%左右,那么10亿消费人口只能提供5亿就业机会,另外2.8亿人口就得失业!胡鞍钢如此荒谬的观点竟然引起高层重视,并将胡鞍钢选为国家计生委专家委员会专家。2000年中国生育率只有1.22了,但胡鞍钢还上书中央,提出“十五”计划制定的建议:继续计划生育,不能因城市老龄化改变现行计划生育政策,应保持其稳定性和连续性。胡鞍钢除了直接插手人口政策、一再阻拦人口政策调整外,还间接地对生育率下降做出了关键性的“贡献”—分税制改革。胡鞍钢的分税制使得老百姓养育孩子的成本大幅提升,养育孩子的能力大为降低,是中国生育率从1990年的2.2下降到2000年的1.2(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生育率低于世代更替水平,是中国人口崩溃和经济崩溃的开始)、并持续低迷的最直接的原因,并奠定了中国一个家庭只能养活一个孩子的经济学基础,今后即便停止计划生育生育率也难以提升。几年之前胡鞍钢还认为人口是负担,需要减少人口;现在胡鞍钢的观点倒是部分地转变了,开始认识到人口是资源了,提出了二胎方案。但是人口再生产的周期长达二十多年,是跟不上胡鞍钢的思想转变的。等到胡鞍钢的思想完全转变过来,那个时候即便停止计划生育,生育率也不可能提高了,无力回天了!人命堆成的理论的代价!
中国社科院人口所所长蔡昉将人口高利贷当成人口红利,认为计划生育降低总抚养比对人均GDP增长贡献率在26.8%。2009年9月9日在《21世纪经济报道》的《可以创造第二次人口红利》一文里蔡昉认为人口红利并不如其他学者所认为的那样会消失,而且可以创造第二次人口红利,“一方面扩大就业,可以延续第一次人口红利,另一方面,提高劳动者的素质,通过社会保障制度的安排形成新的储蓄动机,这些措施合起来,不但创造出第二次人口红利,而且等于把两次人口红利重合了。”蔡昉却不知道,正是计划生育减少了上亿消费者而导致中国就业压力大,消费者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如何去扩大就业?中国目前经济问题是内需不足,储蓄率太高,需要鼓励大家消费而不是储蓄,而蔡昉却反其道而行之,提出要“形成新的储蓄动机”。
应该说曾毅在微观战术上算是有水平的,但是他的所有战略研究全部是错误的,却有效地阻拦了人口政策调整。比如实行独生子女政策之后,中国出生性别比不断攀升,但是曾毅在权威杂志发表文章,认为是女婴漏报,导致中国错过了治理性别比的时机。1992年调查第一次出现低生育率时,曾毅在国际国内权威杂志发表文章认为是出生漏报,并将生育率篡改成1.8,从而一再阻止了人口政策调整。但是2000年人口普查和2005年1%人口抽样调查并没有将“漏报”的女婴和“漏报”的孩子找出来,说明当年出生性别比失衡是真实的,中国也确实只有1.2-1.3左右的生育率。现在曾毅又用“堆积高峰”来阻拦人口政策的根本性调整。想请曾毅教授谈一下,根据您的“二孩晚育软着陆”方案,“漏报”的数千万女婴嫁人之后(数千万光棍有福了)能不能生二胎?什么时候可以生二胎?曾毅教授还认为中国的世代更替水平是2.1,这是根据正常的出生性别比来计算的,看来曾毅教授还是念念不忘被您“漏报”的数千万女婴。请曾毅教授还是先找出“漏报”的女婴和生育率之后,再推销您的二孩晚育软着陆方案吧。
由于人口学家的阻拦,中国早已错过了停止计划生育的最佳时机。现在人口问题已经是纸包不住火了,民众已经开始觉醒,各界名流也在媒体撰文呼吁停止计划生育。人口学家应该有一种赎罪的心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他们既不知错,更没有真正能改,估计只不过在目前人口大背景下伪装蒙混一下罢了,试图将水搅浑,好浑水摸鱼,收获民意,将人口政策调整的强大民意收获到“放开二胎”中,一方面曲线救计生委,一方面避免自己的学术信用破产。他们的观点看似开明,其实是非常保守,与他们过去的错误观点是一脉相传的,是被迫跟着形势走,而不是引领形势走。他们是放下屠刀,拿起匕首。当初中国生育文化是活泼乱跳,需要屠刀才能制服;现在已经是气息奄奄,匕首就足够了。现在停止计划生育是大势所趋,但是他们仍然用各种“二胎方案”来阻止人口政策的根本调整,其实是继续对历史的犯罪!何新还知道“用我今日之是攻我昨日之非”,而人口学家们却没有何新的这种雅量,还在坚持错误。
如果没有宋健、田雪原的“科学诠释”,决策层敢贸然实行独生子女政策?如果没有胡鞍钢、翟振武等人的“深入论证”,没有曾毅等人一再篡改生育率资料,独生子女政策还坚持到现在?没有国家人口发展战略组的强力阻拦,十一五规划会不调整人口政策?
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孔子说:“冉求!贤人周任有句话说:‘能够施展自己的力量就任职;如果不行,就该辞职。’ 盲人走路不稳,辅助者不去扶持,跌倒了不去搀扶,那何必要用辅助者呢?”) 国家成立国家人口发展战略组的本意是准备调整人口政策,将民族的千秋命运交给这个三百多人的战略组(就像当年推举王衍为元帅抗击五胡一样),但是国家人口发展战略组正副组长位居三公,一方面胆小如鼠,不敢调整人口政策;一方面却又胆大包天,敢于篡改人口普查的资料。
计生委和人口学家惹了弥天大祸,但是却不敢正视现实,还在装鸵鸟,用各类二胎方案来一方面安慰自己,一方面继续愚弄大众!田雪原、翟振武、曾毅、胡鞍钢等人真的问心无愧吗?
神州陆沈,百年丘墟,人口学诸君,谁任其责?千斤之牛,烹以飨士卒可矣!
人口学界是“鱼游于沸鼎之中,燕巢于飞幕之上,不亦惑乎!”希望能够“早励良规,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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