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人生王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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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坎坷三落三起,王志东说:我在探索的东西实际上就是怎么实现知识的尊严与价值我找了一条最难走的路,别人可能认为风光挺好,但是我走过来,已经是一道一道伤疤了
仔细看来,他的人生怎么看怎么象他所从事的IT产业,多变且多多风险,艰辛但未必有收获。所有努力能否成功,核心在于是否拥有"知识",以及是否及时地通过创新从困境中脱身。技术出众的王志东之所以一次又一次从逆境中站起来,且一次比一次成功,关键中的关键,在于他一次又一次完成了对技术、企业及自身的创新。而在技术、企业、自身这三者的创新当中,最值得我们关注的恐怕是王志东这个"人"对自身的创新。
采访:胡延平/1998年12月7日
(商量来商量去四通利方公关部把时间安排在了晚上,而且是10点钟以后,打国际长途。因为王志东去了香港,转道还要去分部-台湾那家刚刚收购过来的公司工作一段时间。
这样也好,10点以后想必白天的事大多已经消停,夜籁人声,平静下来的心态或许能对读者讲出更为真实的什么。)
撒谎第一次见计算机,硬着头皮说自己学过,坐到前面脸红脖子粗,不知从何下手。
刚刚入校时的一天晚上,老师组织新生参观学校,包括刚弄起来只有几个月的计算机小机房。老师一边演示一边问有谁学过,有好几个北京、上海的说学过。我不知咋的硬着头皮也说自己学过。当时正好我站在前面,老师就说那你操作操作。坐到计算机前面我不知道该干什么,脸红脖子粗。
正好学校推广教改,一年级开了"Basic"课程,而且允许学过这门课的同学提前考试,通过后可能去机房上机,我又硬着头皮报名。幸亏老师安排了一个月的考前复习,我就临时自学,结果考试成绩还挺靠前。老师就问我在哪学的等具体情况,这回我老实交待说才刚刚学了一个月。老师特惊讶,从此对我比较重视。拿到机房通行征以后,大学业余时间大部分就都在那里头了。开始是自学,到后来老师说王志东你来辅导吧,用不着我了,到了第三年我就把整个课外小组接管过来了。当然我做这些事有个小特权,就是实验室机房可以随时去。
过了第三年,我发现学校里的东西学得差不多了。正好从我们那届开始,北大实行学分制,学分也差不多够了,只差毕业论文。我就去问我的一位叫王楚的老师,请他给我指条路。他对我说:"你别呆在学校了,建议你出去转转。你如果要把一件事干好,一定要从头到尾经历整个过程。如果只是停留在书本上是成不了事的。"他这个教育对我影响很大。有了这个锦囊妙计,我就马上到外面去打工。
(小学上了4年就跳到中学,大学里"老老实实"只呆了3个学年,王志东是"聪明"之人,甚至"有时觉得自己聪明得不得了,很得意"。"可忽然又觉得自己不行了,很倒霉"。为什么会觉得很倒霉?只有"经历"二字能够回答。从开始打工的那一天起,"聪明"与"倒霉"成了王志东不同侧面的两幅照片。)
上街需要一个阶段学习,但不是在学校里,从"倒爷"做起
1984年进北大的时候,中关村刚刚开始形成气候,"两通两海"有了说法。可以说我基本上是跟着中关村一起成长。第一年好多同学说最近好像有个集体所有制的民办公司叫四通什么的挺火的。但是我过去一看门面很小,就没太在意。但是整个中关村慢慢就很热了。1987年我开始在村里打工,发现这里有很多可学的新东西,技术比我在图书馆期刊里看到的还要新、快,真的跟随国际同步。所以从这年八九月份我宣布正式"上街",那时候都叫电子一条街。一开始做销售,小公司只有三五个人,整天就泡在里头,白天接待客户,晚上玩通宵。学习许多软件、硬件的安装,了解功能,后来学着加密解密,再往后搞点开发、移植。
公司小,一个人得从头拼到尾,拉客户、谈判、拟合同、讲价、装货,中间调试、装机、配软件、培训、收钱都是自己来。许多人并不看好,尤其是同学觉得不搞学问搞这个,赚点小钱,特俗。外面的说法也特难听:小倒爷、骗子一条街等等。但是我为什么留在中关村,我觉得学校里该学的已经差不多了,但我是不是什么都会呢?我觉得需要有一个阶段继续学习,但不是在学校,也未必是什么正式工作。我给自己的定义是"下基层锻炼"。回过头来看,真的学到了好多东西。客户、同行、技术等方面接触都非常广。
(不能说王志东一开始就想得特别清楚,也不能说他那时候未必真的想得特别清楚,也不能说他那时候未必真的想清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别人眼中没个好工作可干的这段人生"低潮"是王志示自己主动选择的。1988年的毕业分配形势很好,他有留校任教等机会,但他最终却选择了北京一家乳品厂,在那里办了停薪留职,一心要先在中关村里先"混" 一阵子。)
方向满口答应下来才知道是个大麻烦,直冒冷汗。与"汉"字结缘
一项偶然的业务把我带回了北大方正。
一个用户买了北大方正排版系统,又买了四通的4S系统,两种软件各有特点,但不能装在同一台机器上。他问我怎么办,说是方正、四通自己都解决不了,让他买两台机器,因此要多花不少钱。以往客户有什么技术难题我就想着怎么解决,这回我说试试看。我以4S为原型,把方正系统移植到新机器上。方正产品是加密的,我先解密,然后反编译、再修改,一个月后两套系统装在了一台机器上。
后来这事让北大方正的人知道了。王选特生气,说这事肯定是内部有人在外面偷偷干的活,就一直追问那个客户,客户最后把我说出来了。
又过了几个月,一家大报对方正提出类似要求。方正便托人找到我,后来说干脆你就回北大工作吧,以后还可以破格念博士。正好那段时间我在中关村已经有2年多了,再下去只是重复,搞开发的感觉还不错,干脆找个正规点的环境。1 989年5月就回到北大计算机技术研究所。
回去后开始的几项开发都还干得不错。1989年六七月时有个艰巨任务,3个月内必须完成。方正要把排版系统做到微软的视窗操作系统上头,以前都是在DOS上,但视窗当时还不能处理中文。我满口答应下来以后才知道多麻烦,当时就冒冷汗,做不好就栽到底了。后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埋头干了两个多月,还真把视窗汉化这活给做出来了。11月份的用户评测顺利通过,拿了好几个奖项,12月份3个部级鉴定全部通过。
视窗1.0汉化版做出来以后,紧接着又做了2.0等几个更新的版本,由于我这边更新得太快,项目组其他人得跟着往前赶。一来二去,大家都对我有点"意见"。我搞软件研发就是这样开始的。
(活干得快对个人讲来必是好事。不过这时候的王志东还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坏事。从进入北大方正的那一刻起,他眼前的世界突然一亮,软件研发爆了这个聪明人的全部潜在能量。下海之后的"上岸"让王志东渐渐明白了自己的方向:与" 汉"字结缘。)
着急我的感觉挺失望的,中文平台在这里不会怎么样的
因为种种原因,后来我从研究所回到了方正公司。
回公司里利用所有业余时间做了一个全新的项目:BDWin,全球第一个真正的"外挂"中文系统。以往做视窗汉化,版权上有问题。工作量非常大而且只能凑合用。"外挂"方法解决视窗处理中文的念头冒出来以后,试了一下反倒更简便了,系统也更稳定了。
程序刚写完时并没有太在意。但是到了1990年底时视窗3.0全球火爆,国内相继出了五六个汉化版本,但都和我以前做的内核汉化差不多。我的"外挂"新方案一直没有用。我急急忙忙去找方正的领导,但一直没有结果。因为这个项目第一原来没有立项,第二并不看好,而且与公司主营业务有抵触。
一直到1991年6月,我跟公司都急了,我说这是很好的技术再不用就过时了,公司说那试一试吧。6月6日首届全国视窗研讨会上,BDWin引起不小反响,随后生产了几百套,两个月时间全都卖了出去,年底被方正评为1991 年的七大成果之一。
但这个阶段过后,我的感觉是:挺失望的,中文平台在这里不会怎么样的。我觉得在方正里面该学的都差不多学会了,应该学习下一个新的东西。我问自己,在学校学过了,上街上过了,大公司里也干过了,缺什么呢?当时我想我缺两个:一是办公司的经验,二是国外大公司工作的经验。就学这两个吧,但这两点到底哪个更有吸引力?我徘徊了很久。
先辞职吧。
(离开方正的时候,王志东交出了BDWin的源代码,在此之前,从研究所到方正公司的时候,王志东把汉化视窗的所有源代码等技术资料全都交了上去。源代码是程序员的命根子,但王志东不全这么认为。他自信有能力不断创新,且不愿背上道义的包袱。BDWin出来之后,辞职与放弃既是对自身价值难以充分实现的失望,又是对自己实现自己的渴望。所以,虽然过去创造的成果因此与自己不再相关,但王志东还是"聪明"地选择了"倒霉"。虽然这种选择其实也有几分无奈。)
倒霉产品做好了,公司起来了,我却倒霉了
出来以后许多朋友找我,出国、办公司等什么都有。后来临时答应去新加坡做EDI和多媒体开发,但签证延期了3次都没去成,因为中间又有了变化。利用在家等出国手续的空闲,我又做了一个全新的中文平台,叫"中文之星1.0版,"结果让同学发现了,说干脆咱们成立一个公司吧,你出技术,我出钱,反正你也在等签证,公司办起来你拿了股份可以照样出去,股份给你留着。我觉得挺好,就慢慢侃,中文平台的未来意义等越说越神,最后一激动推掉签证不去了。
新天地电子信息技术研究所1992年4月挂牌,国内当时还没有《公司法》,只能注册为集体所有制。我做副总和总工程师管技术,同学当总经理管财务、人事。把软件作为一面旗,融资炒股、炒房地产,这在当时是比较时兴的做法。公司成立的时候,大家都同意中文之星登记为个人发明,而且让我当法人代表,但我说既然合伙开公司,写自己名字多不好,给公司吧,其实这些都留下了很大后患。
1993年初的时候,中文之星在国内取得很大成功,开始赚钱,打着这个牌子融资贷款都很顺利。合伙人把钱投到房地产等项目上,而房地产没有挣到钱,我在公司里反倒开始一步步被排挤。
矛盾一步步激化。我的忍让在别人眼中成了软弱。当初没有去国营单位去公司,离开方正自己办公司,目的就是希望找一个轻松的工作环境。而现在在自己办的公司里面还出现这种情况,这已经完全背离了我的初衷。最关键的是我想离开这里。长痛不如短痛,我还年轻,才26岁,干吗把未来压在这儿?
8月13日我正式交了一份辞职书。离开的时候我又一次把中文之星的源代码交了出去。
("产品做好了,公司起来了,我倒霉了",但"我得把所有的理都占全了,不能给别人任何把柄"。那个时候的王志东看起来有点"迂",但是这能怪王志东本人吗?知识英雄何以是英雄,有位信息产业专栏作家说的精彩:在权力横行、市场薄弱、法律规范能力甚差的改革年代,被称为知识英雄的这些人是从荆棘丛生的传统秩序中用知识和努力生生杀了一条血路出来的。在此意义上,中国的知识英雄与美国硅谷的IT骄子们实际上一开始就是两种不同的命运。王志东很聪明,但在知识方面的聪明并不能避免在现实中的倒霉,尤其是有"知识"的人不愿多跟别人讲理,甚至不得不放弃讲理的时候。)
当头
从技术人员进入总经理角色,完全是给逼出来的
辞职后,我曾经去找过几家国内的大公司,想说服他们联合成立一家新公司开发中文平台,但碰了壁。在很低潮的这段时间,四通总工程师严援朝等人找到我。四通正好在这一年八九月在香港上市,实现了国际化,同时本身的发展源于机制的灵活,四通也愿意继续机制的改革。
和四通谈的挺让我感动的,四通利方1993年12月创立,四通方面投资500万元港币,当时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里面有我的股份。一开始我说我还是搞技术,但总经理人选一定要选好,四通说总经理我们不委派,你自己挑。结果挑了两个月也没找到合适的,特别犯难。后来严援朝说:王志东,我看你呀别找了,总经理就在眼前。我说严总,总经理你来当。他说我不当,你当。当时我吓一跳。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当总经理,因为我觉得我就管技术,人、行政这些事我一窍不通。严总说:哪儿,第一,从你跟四通谈判的过程看得出来,你从业务到各方面都有一手。第二,你原来不是搞过经营吗?我说哪儿啊。他说你的故事我听过,你刚从学校毕业干吗来着?第三,你自己好好想想,现在国内创造一个好的人才、技术环境是不是比搞出一项技术更重要?信息科技产业技术出众的人做总裁把握方向已成趋势,你要看清楚,否则以后可能继续摔跟头。
总经理一当不可收拾,直到现在。
(不了解严援朝的经历,不会理解严援朝此刻的用意。严援朝是中国软件产业"汉化"领域的先行者,他曾成功地开发出中文平台CCDOS,但没料到从此开始经历研发生涯的两"上"两"下",成果刚见巨大成效,他就得卷铺盖走人。所以严援朝在观念上的"进化"要比王志东早些。"从技术人员进入总经理角色完全是给逼出来的",王志东说。从被"逼出来"的那一天起,王志东的研发人生与中关村创业之路完成了"三落三起"。)
谣言四通那边也给弄得束手无策,有点打退堂鼓。任什么我没理
1993年底开始,正式组织了十来个人做新的中文系统。我的原则很明确:BDWin、中文之星的东西全扔掉,法律上一定要严谨。没有白天黑夜地干了几个月,第二年3月第一个版本拿了出来。3月20日正式发布了。此后又不断优化,直到今天,新的系统已经超越了中文平台概念,上升到中文应用平台层面。
在此期间,有人造谣说四通给了30万块钱王志东就跑了。1993年底我本来想去参加美国Comdex展会(计算机产业界的一项大展),当时正在与四通谈合作,便想让四通帮忙办签证,我想出去看一看。四通同意,机票买了,签证办了,护照要通过的海淀区外事办。有人听说后马上又到试验区告了一状,说我一出去就不回来了。结果,护照扣了下来,机票作废,四通一位副总以四通名义作担保也没有用。
1994年初别人知道我春节不回家,正在抓紧干活,便扬言说只要王志东的产品出来就告他。我自己去北大找了个律师。律师说你别急,我看看,看完之后的结果是,虽然到现在我已经从新天地出来了,但我依然有足够的法律依据收回我自己应有的权利。有人得知消息后把我的律师找去说这件事很复杂,别掺和。结果律师特别正直,说我看过他所有材料,绝对没有问题,如果你认为有问题,法庭上见。
根据律师意见,Richwin顺利出台。
抗衡公司成立的头一年整个就是在为生存抗衡。台湾朋友告诫:千万别与微软对抗
Richwin出来以后,市场怎么做?
盖茨是我的偶像,我就琢磨他是怎么做的。研究之后发现一点:平台政策,把系统作为一个平台不断向上扩展,平台策略当中很重要的一点是OEM(一种为协议厂家提供产品预装或定制的商业模式),于是马上安排一位副总裁,把OE M作为公司产品一大路线,当时媒体对我们有误解,便逐个上门解释,见着领导就汇报。
早在1992年做中文之星的时候,微软就泼过冷水,不久,微软中文视窗产品的策划经理来北京,好心劝告说:"中文之星赶紧卖,还可以卖半年,9月份我们的中文版就出来了。"台湾的朋友也告诫说:"千万不要和微软对抗。"一开始的工作确实相当难,公司成立的头一年整个就是在为生存而抗衡。任何漏洞都可能带来致命的打击。但是这一年过后,大气候终于还是扭转了过来。
到1996年的时候,微软主动找上门来,希望买多内码技术。经过三四个月艰苦谈判,微软认为多内码技术其实没多么复杂,决定自己做,但他们的NT中文版推出后反应平平。1996年3月起,中文视窗95上市后,我们的市场不但没萎缩,反而是一年比一年大。
(经历了几番风风雨雨的王志东如今有一句话:"什么困难都不怕,肯定能处理。"到这个时候,无论从人生、事业、研发等那个来讲,王志东都已经开始成熟了。从他的内心来讲,其实企业问题"与技术问题之间有许多相通之处,都是可以讲道理的"。这个时候的讲道理,恐怕已经绝对不是与昔日无端剥夺自己合法权益的"朋友"争吵谁是谁非,而是在知识世界里曾经体验到的自由及其规则,如何也能在现实当中体验到,所谓道理,实际上是成熟的王志东也渐渐掌握了的实现自己、保护自己的现实法则。由此方能由"知识"而"英雄"。)
资本接受650万美元风险投资后,公司市值1500万美元,初具硅谷软件公司基本要素
1995年两次去美国硅谷,与一些风险投资人见面,他们同时也派业务代表过来做公司情况审计。一直到19 97年2月,我们的财务顾问告诉我审计及准备工作差不多了,可以出去"路演"(为征得风险投资而向各路投资人开展解释说明工作)了,这是争取风险投资之前必须进行的国际化改造。
于是又是去美国,见了十几个投资银行。到4月份的时候,收到好几个投资银行的回音。最后我们选定了3个投资人,用650万美元购买四通利方的一部分股份。法律文书一折腾又是4个多月,所有工作完成后,离我们第一次去硅谷已经有两年零两个月。这期间对我来说像蜕了一层皮。公司的业务不能停,我们在融资过程中及时把握了一个很重要的机会:I ntenet(互联网)。1995年、1996年几次去美国给我们的震撼相当强烈。我们从软件、网站着手,1996年 6月我们的网站开通,并推出面向互联网的中文应用平台。1997年5、6月间,我们第一次以民营公司承接国家863计划中的互联网方面的课题,随后与美国Sun公司签署协议合作成立Java开发中心,Jvav是未来Internet领域很重要的一项技术。此时,公司从网站、内容到中文平台,全面进入Internet的布局已经形成。融资后公司市值达到1500万美元,初步具备了硅谷软件公司的相当多的特征。诸多国际、国内知名企业纷纷在自己的产品中预装了四通利方的软件。
(用王志东自己的话讲,只是在自己当上自己的总经理之后一段时间,自己才逐步成熟了,从技术型人才转变为技术、管理、资本运营方面的综合型人才。与其他综合型人才有所不同的是:因为是技术出身,在诸多同业因为资本青黄不接而纷纷告急的时候,四通利方可以相对轻松地从四通、海外屡屡赢得投资。而在运作过程中又渐有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的感觉。)
收购收购华渊后形成全球最大的华人网站:新浪网会不会吃出毒螃蟹
融资本身不是目的,公司还要更加直接地进入美国,全面实施Internet战略,基于这种思路,今年4月、8月我连续两次去美国。8月的偶然一个机会见到硅谷华渊公司的人。9月份华渊总经理来到北京。见面后谈起发展的战略我们觉得两个公司互补性很强,这个时候我已经比较了解美国互联网产业动向和资本运营的一些技巧。合并收购的方法可以迅速扩大公司实力,以最快速度进入国际市场。整个只用了一个月零一天,以华渊每1股换四通利方0.38股的方式进行。合并后双方的网站访问率加起来成为全球最大的华人两站。而这一华人网站的核心是中文Internet技术。以技术为网站提供最强劲的活力,这是互联网商业领域的一条根本发展趋势。
合并对我来说,各方面都是更加严峻的挑战。四通利方所做的许多事情都是第一个吃螃蟹,这个螃蟹一直吃到现在,往后吃着吃着会不会吃出一只毒螃蟹?可能性是存在的。
("这么多年来,我在探索的东西实际上就是怎么实现知识的尊严与价值。"现在看来这一目标已经初步实现。王志东的成功首先改变的是他自己的命运,但是作为从中关村里走出来,大踏步迈入国际"网络产业社区"的一位知识英雄,王的经历实际上也为技术或者说技术人员在中国的价值实现与创业之道趟出了一条看得见的路。)
上市收购华渊的潜在目的是将来在美国上市
融资、收购,我们把它称之为助跑,助跑之后是跳龙门,而且是三级跳。有上市打算但现在先不,想先稳一稳,业务做得更好一点以后再上市。
(如果一切顺利,四通得方将是中国高技术产业中第一家在美国上市的公司。上市前后的王志东会不会还有什么起起落落?)(完)
http://tech.sina.com.cn/focus/huyanping/1999-12-02/121.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