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美丽空姐都到哪里去了？

中国的美丽空姐都到哪里去了？核心提示：
■在深圳的小饭馆里，一般看不到漂亮的女服务员，这是因为靓女并不比丑女干的活多，还容易跳槽，容易引起是非，对做生意没有好处。
■除非小老板自己有不良想法，一般会拒绝录用漂亮的女孩子。这个思路对航空公司来说也是非常实用的。空姐的工作就是引座查数、送餐倒水，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航空公司招聘空姐后，要进行较长时间的培训，估计最少也要三个月到半年吧，这是航空公司一笔不小的成本。可是她一上岗，三天就可能被人挖走。这时，她的美貌，就直接转化成了对航空公司的杀伤力。
■即使她没有那么快被挖走，但她会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拥有美丽的资本，和相貌平凡的空姐比起来，她的手脚不会那么勤快，笑容不会那么灿烂，服务不会那么善解人意，这时，她的美貌，反而成了消极因素。
中国的美丽空姐都到哪里去了？
最近一段时间出差坐飞机，无意中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空姐的美丽度在急剧滑坡不说，最丑的比重庆那些承包公共汽车的售票员还不如。而且，这种情形在我最近三个月以来乘坐的好几家航空公司的班机上都是如此。

一
昨天到上海后在一个饭店吃饭时，我忍不住问前来接机的上海同：“你觉得这个饭店端盘子的姑娘，是不是比现在那些空姐还漂亮？”对方作如梦初醒状感慨：“是啊是啊，我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些脸蛋漂亮身材又好的空姐，都到哪去了呢？！”
记忆中，生平第一次坐飞机是在十年前。现在能回忆起的只有飞机即将起飞前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对空姐是什么样子早已毫无印象。可能那时的空姐因为穿的是棉袄，又不怎么化妆，所以不大引人注意，乘客的注意力都被飞机吸引去了——就象一个饿极了的食客不会注意端菜小姐的玉手一样。
懂得欣赏漂亮美丽的空姐，是在进入新闻单位工作以后，那时，因为长期跑市外新闻，坐飞机的机会多了，对飞机和窗外的景色就不太有兴趣，而比较关注“人”了。这也许就是仓廪实而知礼节，上了“层次”的缘故吧。
那时看到的空姐，虽不能说个个国色天香，但总有一两个是可以沉鱼落雁的。“空姐”几乎成了美貌、时尚、品位、气质的代表。有一部电影，葛优奉承女售货员漂亮有气质，就说：“你是空姐退下来的吧？肯定是！”

二
“这才几年呀，那些美丽的空姐到哪里去了呢？坐在回程的飞机上，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飞机抵达江北机场上空的时候，我终于得出了结论：“美丽也是资本，聪明加美丽就更是一种稀缺的资本。稀缺的资本是一条理性的河流，哪里有最好的回报，就向哪里流淌。几年前，空姐还是待遇很高、令人羡慕的职业，就像八十年代初，中国大城市里第一批出租车司机，全都年轻潇洒，衣冠楚楚，戴着白手套，俨然是一份高等职业。然而当真正的高级职
业出现之后，她们要么自甘沦落，要么改行跳槽。好在空姐都是百里挑一的，不缺竞争的本钱。而这个职业所具有的得天独厚优势，就是接受各色老板“面试”的机会特别多，而且是跳过笔试初审，跳过人事部主管和经理，直接由老板“面试”。试想，如果每个航班上有两位老板乘客，她每年有多少机会？
机会是人才之母。在内地一些大城市的商场，我们常常能见到一些漂亮的女孩子站在柜台里发呆，这就反映出这个地方人才流动的机会有限。在深圳，酒店小姐的美丽度，与该酒店的星级成正相关。深圳的饭馆里还有小姐端菜，到香港，这活都是老男人干的。香港中档的酒店，总台接待多是男生，客房服务员更是一些老太太。显然，稀缺的资源被配置到了更需要的地方。

三
市场就像一套筛子，人才就好像不同规格的砂子，在市场机制比较完善的地方，人才不需要太费曲折，就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而在计划体制下，我们听惯了的是，你要做一颗螺丝钉，党把你拧在哪里，就在哪里闪闪发光吧。
再回到空姐的问题上，空姐变丑的原因就比较清楚了：“这份待遇已经不能吸引美丽加聪明的女孩子了，所以只能降格以求。可是，既然有漂亮女孩在柜台里发呆，为什么民航招不到呢？比如我在上海那个饭店里看到的那个端盘子的姑娘，如果问她愿不愿意工资增加十倍，到飞机上端盘子，她肯定乐死了。这个问题怎么解释？我大胆推断，民航现在已经不大愿意招漂亮的空姐了。
为什么说呢？因为航空公司招聘空姐后，要进行较长时间的培训，估计最少也要三个月到半年吧，这是航空公司一笔不小的成本。可是她一上岗，三天就可能被人挖走。这时，她的美貌，就直接转化成了对航空公司的杀伤力。即使她没有那么快被挖走，但她会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拥有美丽的资本，和相貌平凡的空姐比起来，她的手脚不会那么勤快，笑容不会那么灿烂，服务不会那么善解人意，这时，她的美貌，反而成了消极因素。

四
在深圳的小饭馆里，一般看不到漂亮的女服务员。这首先是小饭馆吸引力不足；而如果有漂亮的女孩子愿意到小饭馆打工，领普通的薪水，小饭馆要不要呢？听内行说，一般都不要。小饭馆的意到小饭馆打工，领普通的薪水，小饭馆要不要呢？听内行说，一般都不要。小饭馆的老板想得很实际：靓女并不比丑女干的活多，还容易跳槽，容易引起是非，对做生意没有好处。所以，除非小老板自己有不良想法，一般会拒绝录用漂亮的女孩子。这个思路对航空公司来说也是非常实用的。空姐的工作就是引座查数、送餐倒水，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五
我坐过法航的飞机，只看到两名空姐（其它是空弟），一位身材粗壮，典型的欧洲农村妇女；另一位身材倒好，但转过脸一看，怕是已经作了祖母了。以法航的条件，招一些美女做空姐不会很难，它不这样做，估计是不愿支付额外的成本。美貌是好东西，但它是有代价的，有时甚至是昂贵的，如果这个岗位并不非常需要，它就会变成过剩的人力资源，就好像请芭蕾舞演员接送孩子上学，有钱也不能干这种蠢事。但在我们身边，的确经常看到这种现象。企业招人，无论干什么，条件都是本科以上，这与招美女充任空姐，其实是一个道理。我相信，就是世界顶级的公司，也不会是所有的岗位都需要本科生才能胜任。让一个学兽医的本科生去卖房子，不会比报童出身的高中生卖得好。日本人寿保险公司的金牌业务员，大都是家庭妇女。我知道的一个物业管理公司，曾经聘用一位博士后当经理，没见发挥出什么优势，就离开了。他离开是对的，不离开，对自己是浪费，对公司也未必有利。其实，只要责任心强，做事细致，具备中等文化，善于在实践中不断总结经验和提高管理能力，即使是下岗工人，都可以胜任这个职位。
汽车灯泡烧了，只需要买一个灯泡，拿一个探照灯来也不能解决问题。聘用一个人才，也不应该脱离具体的岗位要求，以为素质越高越好。空姐变丑，给我们的正是这种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