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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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人彼此付出,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你不要再这么说了。聂于川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再跟他见面。好不好?
徐佩蓉的眼泪又出来了,擦都擦不及。她欢喜地点着头,哽咽着说不出话。你这样肯定没法再回办公室了。他又递给她纸巾,叹息道:这样吧,你今天就别上班了,回家好好静一静。徐佩蓉为难说,我也不想让老孙老韩看见这副模样,可包还在办公室啊。聂于川不假思索道,那你去某某路的某某饭店,开个房间,我办完了事去找你。她的眼睛顿时睁得好大,情不自禁说今天我——他不容她说下去,把钱包递给她,简短地命令:听我的,去吧。
她走了。聂于川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徐佩蓉瞬间被抛到脑后。老任居然还能全身而退,可见其资本雄厚法力无边。钟厅长想搞好工作,少一个有实力的对手固然可喜,但多一个能办事的搭档也算不错。徐佩蓉的信息很及时。大海航行靠舵手,舵手要靠指南针。现在徐佩蓉就是他的指南针。谢天谢地谢人,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从钟厅长办公室出来,聂于川自觉两脚生风,心旷神怡。他再不流连,直奔宾馆。可举手敲门之际,他又犹豫了。他很清楚进去后会发生什么。作为离婚少妇,她长相不错,身材尚可,有经验,懂配合,算得上是个尤物。刚才在钟厅长那里,他嘴里在汇报,眼前却总是浮现出一个男人压在徐佩蓉身上的画面。他们在不停地翻滚,不停地呻唤,男人兴高采烈,女人心满意足。那个男人的脸时隐时现,时而是他,时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徐佩蓉显然爱的是他,不是那个男人。但躺在她床上、享受她肉体的倒是后者。按理说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但是,他又实在找不出继续克制冲动的理由。他已经克制太久了。即便要顺其自然,也该发展到这一步了。他的手指终于按在门上。
那声动静又短又轻,像是一枚树叶伏落于地。可就是这个瞬间,门开了。徐佩蓉泪流满面地站在门口。她说,我一直在看着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敲门的。他不再说话,拦腰抱起她,直挺挺地走进房间。她倒在床上娇喘,他粗鲁地剥去她的衣服,随手扔在床边。一切都很顺利,很自然。她很快衣不遮体了。她慌乱地叫着不要,不要。聂于川压了上去。最后一个关口,徐佩蓉猛地拦住他的手,死死护住了下身。
为什么?聂于川野兽般低低地吼着。
她眼角飘着泪,羞惭万分道,来那个了。不信你看。
他掰开她的手,难以置信地看去。果然如此。他张大嘴,只是不知该放声大笑还是放声大叫。多可笑的事啊,简直像某种行为艺术。难得有适合的铺垫,适合的情调,适合的环境;难得他已决定接受,她也执意付出。可老天偏偏不许,大笔一挥,统统抹煞掉了。错过今天,什么时候才有如此天衣无缝的机会呢?然而生活就是这样,一切都是这样。人太脆弱了,再精心的安排也敌不过一个小小的意外。在冥冥的主宰面前,他和她唯有俯首帖耳的份儿。
老任回来之后,一举收复了所有失地,老钱处于战略防御态势。老冯结束了党校学习,不久就荣升党组成员。老冯一走,聂于川就顺理成章地主持了八处的工作。而且钟厅长对他暗示过,八处是核心部门,处长一职不会空悬太久,只要时机成熟,他就是七厅最年轻的正处长。一开始聂于川还觉得这太突然,但想到徐佩蓉和钟厅长的关系,又觉得这很正常。徐佩蓉当然有她接近钟厅长的渠道,她既然能在关键时刻拉他第一把,就会有第二把,第三把。他没有去问她,她也没有邀功。暧昧的人彼此付出,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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