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最低工资是三输陷阱

工会领袖把最低工资及最高工时描述为工人的天堂是在欺骗工人，是拿一点点的工资增长来推他们跌入失业的深坑。最后，工人受损，老板受损，香港竞争力受挫，没人得利。也许是因为曾特首目前在到处咨询，准备撰写施政报告，因此近来各种利益团体就尽量追求曝光、组织游行。其中，劳工团体是最积极的，几乎每个周末就组织工会会员游行，要求立法制定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是一项已经讨论多年的课题，似乎，支持与反对者各执一词，各有道理。支持者最振振有词的道理就是全世界已有许多国家、地区立法执行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香港是极少数没有立法的地区。低技工人失业率更高但是，全世界有许多国家及地区立法制定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并非就表示香港应该跟随全球趋势。近来，特区政府推出GST咨询时，也同样指出全球只有很少的国家与地区没有GST，结果咨询文件推出至今，反对的人显然多过支持的人。香港有许多政策是全世界所没有的，也因为这个原因，香港才有今天。今日香港的独特的经济体，全世界没有任何非共国家与地区有如此大比例的公屋数目，除了少数石油国家外，全世界没有任何国家或地区的最高税率如此低。那么，是不是香港特区政府不该再津贴居民住宅租金？是不是应该加税？我们回来谈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香港有许多经济学家已先后公开反对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道理是推行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就等于政府直接干预劳工市场，会导致失业率的提高，领取综援人数增加。但是，工会领袖从来就不愿意公开直接辩论这个政策的得失，依然只懂得搞群众运动、动员会员要求特区政府执行最低工资制。只争取自己的所谓「利益」，争取眼前的「利益」而不考虑将来的问题、得失。许多人以为，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的争论只是工人与资本家之间的争论，是工人利益与资本家利益之间的斗争，工人争取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立法而资本家反对，因为长期以来，资本家与工人之间在这个课题上的立场永远相反。实际上，这是一个关乎全港经济利益的问题。而且，工会领袖盲目地抄袭外国工会的行为，更是一个非常短视的行为。推行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短期内对已在工作中的低薪工人可能有利，如果立法规定的最低工资是高过他们目前的工资的话，他们可以获得加薪。可是，长期来说，这将是打破自己饭碗的导火线。因为这个高于市场薪水的最低工资会吸引许多人想获得这份工作，于是，一定有能力更强、素质更高的人来抢掉现有工人的职位。工资提高，老板一定有更多的选择，到时候，素质较低的工人就永远找不到工作，整个香港的失业率一定提高，失业率高了，是不是对社会整体有害？成本提高公司倒闭推行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的结果，雇主受害，雇主得付出更高的工资成本，结果只会导致更多雇主设法把工序外移，或搞机械化、自动化，减少聘用员工。为什么外国的工会对最低工资最高工时特别有兴趣，原因外国工会全是一些自私自利的工会，他们只保护工会会员，非工会会员找不到工作与他们无关，他们与雇主立下合约，要求雇主只能雇用工会会员，同时雇主要解雇员工也不容易。但是，香港的工会有能力、有本领与雇主谈判要求雇主只聘用工会会员吗？有本领禁止雇主解雇工人吗？香港的工会领袖知不知道，一旦推行最低工资及最高工时，他们的会员将面对的困境吗？我不明白，到底香港的工会领袖为什么不明白如此简单的经济学原理，不明白凡是有任何的政府干预，导致市场不平衡，结果一定是一部分人短期获利，而另一部分人即弱势的社群就会更弱，更没有人聘用；香港的工会领袖明不明白，一旦推行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一定会导致失业率增加，失业率增加对香港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要以为事不关己，失业率增加只会使到正在工作的人面对更大的工作压力，他们会天天担心自己的饭碗，因为有太多没工作的人想抢自己的饭碗。一旦推行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一定会导致香港整体的劳工成本增加，进而降低香港的竞争力，老板付不起这个劳工成本，他们只有两条路走，一是裁员，二是关闭公司，这两条路对工人而言，都是巨大的坏消息。许多工会领袖经常振振有词地说：香港有许多行业是无法北移的，特别是服务业，譬如酒店、零售、建筑、清洁工作……工会领袖认为，这些企业是不可能外移，因此推行最低工资与最高工时后就可以逼老板付更多钱给工人。工人的实质收入增加，可是他们忘了老板可以选择炒掉一部分人，让剩下的工人做更多的工作，要求做得更快，更好。要在同一时间内做更多事，因此工时没有增加，工人的工作量增加了，想抗议吗？想不干吗？外面有大量的失业者愿意在同一个工作时间内做得更多。还有，老板如果不想叫工人工作得更勤奋的话，他的利润会减少，甚至亏损，特别是中小企业，利润是相当微薄的，工资成本增加只会迫使这些老板关闭公司，结束营业，制造另一批失业者。引发通胀得不偿失在一个自由竞争的市场，一旦失业率上升的原因是因为政府人为的干预劳工市场的话，失业者为了找到工作，就会愿意付出一些所谓的「介绍费」给一些中间人来找工作，这个「中间人」，可能就是老板的代理人，转个圈子，向寻找工作的工人收「介绍费」来弥补工资上涨的成分。一九九五年建机场时，不是发生过数宗大丑闻，大量内地工人付「介绍费」给「中间人」来取得有最低工资的建机场工作吗？是的，工人领袖会说，不如也立法禁止收「介绍费」。但是，何谓「介绍费」？如何定义？不能收「介绍费」，也可以收「服务费」，也可以签假欠单……总而言之，不符合市场平衡的政策一定会制造各种各样黑市，合法的，非法的都有，到时候，政府就会非常忙碌地抓克扣工资的雇主，抓非法收「介绍费」的中间人，如果工人是在深圳给中间人付钱的话，内地与香港「一国两制」，香港政府也无能力对付在深圳进行的各种勾当，工人为了工作、饭碗，会忍气吞声地接受。服务业、零售业的成本上升后，雇主就会把部分上涨的工资转嫁给消费者，其结果就与征收GST无异，工资成本上升的结果就是通胀。结果，工人加了工资，却得付最高的生活费，最后得不偿失。我觉得，工会领袖把最低工资及最高工时描述为工人的天堂是在欺骗工人，是拿一点点的工资增长来推他们跌入失业的深坑。最后，工人受损、老板受损，香港竞争力受挫，没人得利。作者为城大副教授，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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