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拼却醉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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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眼看穿了的最初的模样,谁在冬天凄冷了谁的容颜。
折指细数着离家的日子一如当初归家那般耿耿于怀,心有芥蒂。几件新添的衣物几本旧书,原来一直不如想象中冷硬,即便在家的这段日子再如何的纠结成伤也心存眷念。离家半步即天涯,于是警惕着一个人的孤单,担忧着一个人的狂放。一个人也好,一群人也罢,走到哪还不是一样。想象和现实之间着雾霭重重。
在家的日子里不晚起,不晚睡。规律而端宁。算是一种净心罢。面对家人的殷殷期盼,我始终无法坐到从一而终,原本托付给空虚的灵魂堕落之后又得以回生。于是,头脑中一直闪现的不再是如何肤浅俗套而有一般宏伟斑斓。难以皈依的心终究在流转经年后有了很好的倚靠,迟迟萦绕在心头难能挥去的团团迷雾羽化成旖旎的七彩。于我于家人这何尝不算一种宽慰。只愿,能够持续坚持。
夜里,孩子总要玩玩鞭炮,这个多年来一成不变的游戏给了这群内心里无欲无求的人儿多大的欢乐。春节的喜庆也被这些弥蒙的青烟和散漫的喧嚣还有屋檐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硬撑着,似乎没有那点红那点闹春节便不算春节。大年初一下的雪在老人心中留下了很深的辙痕,浑浊的双眼深望着远处,那里有家和万事兴,那里有四季安宁相安无事。
团坐在一起,事情便多起来。我的人生取向,你的事业有成,他的健康万福。除了因了真实而弥足珍贵的祝福更多的埋怨和指责,有些酿成一场冷战,有的成全一次和美。然而不管怎样,埋怨和指责都因为不如意因为彼此的祝福太多太深和彼此偶尔的辜负。我像邂逅一场烟火一般邂逅了这些,关于亲人,关于爱。
雪后的天气一直很好,适合家居,亦适合游走。微凉的风在午后稀薄的一点温和,如此温柔着来了又去吹绿了江南的河岸堤田。又是一朝春来早。天空中盘旋的鸟群飞得底而慢,抬眼就可看到它们身上的白点黑衣。记得,有人问过我鸟儿是否害怕寒冷,如果不是,为何总有它在飞翔。我莞尔一笑并未作答。鸟儿也怕冷,只是它更多的无奈,无奈天寒地冻,无奈饥肠辘辘。为着生存,无可奈何。很多时候,人和动物一样。
大家轮流放着礼花弹,一朵花开代表一个心愿实现。能够实现的愿望如此的美好。手舞足蹈的大家喜逐颜开。除夕那晚家里会开亮所有的大小等,一派通明。而第二天爸爸都会起个早床赶各个早,在自家门前燃放千响爆竹,求得福禄。千禧,万福。礼花弹,爆竹,灯火。不过是凡夫俗子的作为,为着一家人甘愿凡俗。
春节过了近一半,心底仍会一遍遍默念着当初郑重其事许下的承诺,海风习习潮来潮往的未来。相信这次这些会真实的存在而不是过眼的云烟,暗暗积蓄的力量潜藏着亟待喷薄而出。这个冬天的尽头,太多人太多希望,也请不要放弃用尽全力拚赴。犹记得当年拼却醉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