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76年29/7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12:11:35

  这是一幕幕震撼人心的惨剧,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被夷为平地,地震仿佛一双巨手抹平了街巷,折断了桥梁,掐灭了烟囱,将列车横推出轨。

 一场大自然的恶作剧把唐山变得面目全非,无辜的死难者几乎都是在毫无准备的状况下被突如其来的推向了死亡。

    7200多个家庭从地球上消失了,15000多个男人和女人失去了爱人,4204个孩子没有了双亲,从此之后,24万亡灵有了一个共同的祭日,每年的7月28日,唐山举城皆哀。

    1976年7月28日清晨,唐山在剧痛中痉挛,在剧痛中苏醒,震后黑色的雨瓢泼般倾斜向废墟,淡红色的血水缓缓流着,汇合成一条条红色的小河,在黑色的废墟上留下了一道道离失了的生命的轨迹。而在黑色的废墟下 还有着一个个奄奄一息的生命,这时和死神搏斗、抢夺生命成为压倒一切的任务,女人保护孩子,男人救助女人,素昧平生、素不相识的人们成为彼此的恩人,而那些年轻的士兵们不管多少劳累、危险,只要有一息尚存,他们已经扒得鲜血淋漓的双手就不曾停止,唐山用一种残酷的方式考验了人性的伟大。

[摘自中央电视台]

  我来回忆一下7.29的天津。我亲历的天津大地震。

  67年7.28日。天特别热,我们只能穿个裤头睡着了。

清晨天开始下小雨,事后据对门的某某某师傅讲; 他该上早班,清晨3.30往厂里走,3;40左右只听一声闷雷东部的天空闪过一道闪亮。大地接着颤抖了。

  睡梦中的我们先后被嘎吱吱得床摇醒,‘地震’,灯断电了不亮。

我俩急忙抱上孩子[他那时不到一岁]、背了姥姥、去搀爸、妈,她连背心也不及穿,抱着孩子,只在前胸堵了个毛巾,我更是只穿个裤头。

  外面下着小雨,地全是湿的,无处栖身,楼里惊慌失措的人们在生死面前都不顾那些了,全聚在一楼门口的李某某家,女人们都佩着被子挤在床上,我们站在门口。

  惊魂稍定,人们开始回家各自穿好衣服,七嘴八舌的讨论下一步怎办?到楼外找个临时居所,还会有余震的/

我搂动手早,占据了楼西一个盖楼工地的水泥棚。在里面搭起了床,支上了蚊帐。灾难中一个楼的人聚在一个屋檐下,还满新鲜.

   上午各家亲友都来探望,雨还下个不停。我家玫姐急匆匆跑来了。

   一上午没事也听不到中央台的权威报道。北京也乱了分寸,,,,,,人们说嘛的都有,,,,,,,

都传是在唐山。反正震的不小。

一楼的焦姐可急了/他们老杜在唐山开会。电话都不通。三个孩子要照顾,她也只能坐等了。

一上午平安没事,人们都松懈了。吃完午饭睡了会,我们全家到西北的新盖的板楼参观,顺便讨论爸妈的事如何安排?

秦哥从上海的军工基地,经上海来电话,确实如都交给我家,有可能照顾不周。玫姐托爸的老熟人张伯伯的孩子在南大买卧铺票,由我送上车。

大板楼在当时还挺新鲜,只我参观完了各种类型,我归来他们还在一楼西口议论。下午四点多种。第二次余震开始了,我们全家多在板楼西口楼梯下,透过一大片农田看67百米外的、68中和二附属医院,二附属的大烟囱向大树般的摇动,

到门口回头望我们住的金星里,楼房像个纸盒子被余震抖动四边搓动,楼顶冒着烟。我几乎要叫出来,那一刹大屋檐的房顶要掉下来.。几天后一场大风就把那尚存的、房盖吹掉了。

第二天我奉爸的派遣回河东老院去看望那里的邻居。预想那里会遭灾,因为原来一过火车[那后面是食品一厂的货运线]楼房就动。

搬离后十几年我还没去过,原来的楼依然如故,只是我们那栋四家人家都换了,我家、棉二厂长、邯、邢基地总指挥家,谭总家走了,搬来了16家工人。平台、出的门,,,都拆改了。[原是木版篱笆的一个小院,东西楼个两家人家]怪不得落实政策时后勤主管说;若动那16家难死了。干脆在新楼给个大单元,爸拒绝了,他不愿见老熟人。   

医院院长WXX家,我几个同学家 黄伯母家 ,都安好。我挨家坐了会。

日式楼房轻巧的结构在地震中按然无恙。

顺便在市里溜溜,骨科医院南的马路裂开了200厘米一道缝,杭州道东口的小楼全塌了,家具洒在里面,怎不收拾?我问,邻居说;死了一个,伤了一个,眼下还忙不过来。

又去了小白楼,老房子还立着。唐山道两侧震毁的最大。听说用黑朔料带也收了几千死人。

天津几百年前的老房子,破损不少。

第二天的下午,风尘仆仆的老杜回来了。那是一楼住我们楼下的邻居,那时是市歌舞剧院的作曲。他爱人恰是临请南的冠县人。他又是经常为我爸讲故事的开心果。两家满好。

老杜来自唐山。幽默、逢人就笑的老杜,此时更 能吸引众人。

他讲述;他们住唐山市招待所,在唐山的小山上,那是地震后唯一仅存的建筑。楼也破损了,他俩是从二嵝自己爬了下来,水、电、通信、交通全断了,满城的人哭干了,都不会哭了,全傻了,在大灾难面前,人们没有羞耻、没有迟疑都穿个裤头扒倒塌的房子。幸亏多是平房,要是天津,惨了/

他是沿途讨饭,走回的。,,,,,,

送走了爸妈我轻松多了,过了一周诸事太平,人们开始议论上班,上班干什么?大车间还是不敢进,设计科又没死任务,就是瞎议论。每天来点点卯,就回家。

只是往唐山灾区派出了个救援队,带了我们的拖拉机去了。

不几天收到弟妹的唐山来信,她代表上海医疗队到唐山救助,因集体行动,不能回家。

唐山到处是塌房、死尸,为预防鼠疫他们除救助埋尸,还做消毒。死人论堆,许多家全完了。没人埋尸,就是一个黑朔料带一装,用推土机往路边一就算埋了。

不久干娘家派姐夫志成哥来了。闲话中听他说;他家小杰当兵在古北口,29日接到命令,跑步急行军进的唐山。他们的任务不是扒倒塌的房子是紧急驻守党政机关、财物机要部门。

椐他说;地震初唐山四郊有部分坏人趁火打劫,赶了大车进唐山抢东西。他们是‘格杀无论’。

   

秋风又起,天凉了。人们见久没余震,渐渐搬回楼里住。

地震预报部门此时早傻了眼,谁也不预报了。

毛的党中央忙于权利斗争一声也不吭。一盘散沙/工厂里也是谁愿干吗干吗/效率极低。

可是能够发表声明;拒绝世界各国的物资援助尤其是来华救助。为什么?置几十万人民的生活不顾,为一党利益,还要坚持闭关锁国。

我家也回去了。

转眼就是冬天,我们在盘算;在南方过冬天,可是受罪,没烤火煤的供应,只能买点木炭,在木谈炉边烤火。还是回天津,一家人守在一起,尤其是我家那瓢亮儿子牵动着二老的心。

爸妈让英妹送回了。刚到家不足一个月,是十月十五,还是十一月十五,我记不准了。因为还有小余震,为求万全爸妈决定还回皖南。

定好了卧铺。是晚上10点半。由我去送站,在天津西站上火车。

排在西站出站口外,上车的人群靠北面那院墙,一字排开。我没车票只能在南面广场一侧、跟了走。说时迟那时急,大地抖动了。墙是个参照物几乎是30度的摆动。我面朝那面看的真切。

火车还准时从东北开来。爸妈的决心更大了。也是惦记我家那媳妇和孙子。

火车马上开,民警和老百姓的助手都来了,维持惊慌的队伍。

他把我揪出,要杀鸡吓众人。正在此时车站的广播,在说;国家计委的某某某接你的车在广南等你。我一听告我爸;你去和东根哥打个招呼,让他俩去派出所接我,我一会跟车回去。

接的那人是最近提拔到中计委的工人干部,估计是天机孙某的伴。他和我家也熟。

东根哥那是我表兄。棉一的车队队长,专开那小车。他爸是我爸安排的财务科长,那是爸的表兄。他和我同学、同院。一小的伙伴。

我慢条斯理的说;走/去派出所。抓的随意,放可不易。看你如何收场/

民警过来先看了我爸的票,上海,三张卧铺,明眼人知道是避难走的。


他一个敬礼,说首长别生气/他们没经过事/周围的人一片哄笑。

回来的路上东根说;我若去了派出所先推他们个跟头。我可是工人代表管他那/司机队长最恨‘二狗子‘。

文革 他也搬家了。平房四间,院的最里头很方便。

他一再邀我去,不久我们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