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一检察官涉嫌组建“色情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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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灵宝:一个家族连锁经营式“色情帝国”的垮掉     2005-10-14 11:17:49  来源: 南方都市报  作者: 贾云勇

 

  图:灵宝紫金宫国际大酒店(左图)三楼夜总会、五楼洗浴中心,以及三门峡鸿志大酒店(右图)夜总会曾是姚氏家族旗下的色情场所。

  在河南三门峡市,一起由河南省公安、检察机关联合督办的大案一举摧毁了一个连锁经营的家族式组织卖淫网络,在当地社会引起强烈反响,群众拍手叫好。

  警方一位办案人士称,在办理这起案件中,公安、检察联动,省、市检察机关对于系统内的人员涉嫌犯罪,没有丝毫的袒护,而是要求一查到底,决不姑息,体现了执法机关的铁面无私,这也是该案迅速侦破的关键所在。

  侦破该案的一位负责人说,以前我们打击卖淫嫖娼,通常未触及组织卖淫者,该案则从根源上打击了卖淫嫖娼行为,社会反响很好。

   

  2005年8月29日,星期一,河南省三门峡市灵宝(县级)市人民法院的一个大放映厅被临时辟为审判庭。下午3点,20名被告人鱼贯而入。他们的律师,则坐了足足三排。

  这是一次不公开审理,连审七天。此案在8月12日已经中国法院网披露:河南20名“鸡头”承包多处酒店组织卖淫被公诉。

  40岁的姚灼,坐在被告席的头一个,他被检察机关指控为这个组织卖淫团伙的首犯,其后,是他的嫂子张小兰、大姐姚燕及大姐夫尤建成等人,再往后,则是被民间称为“马仔”的其他被告。另外一个重要犯罪嫌疑人、姚灼的二姐姚娥尚潜逃在外。

  “这个组织卖淫团伙的特点就是家族化的连锁经营,四个色情场所的小姐进行统一调配。姚灼和他的家人几乎都牵涉进来了。”宋全胜告诉记者。宋原是三门峡市公安局局长,姚灼案专案组组长。

  灵宝紫金宫国际大酒店夜总会、洗浴中心,三门峡鸿志大酒店夜总会、新境界茶苑,渑池温莎琪浴场,曾是三门峡市陕县检察院民行科科长的姚灼及其家人精心构建的“色情帝国”,在2004年的夏天,轰然倒塌。

  卖淫网络的编织
  
在整个姚氏家族的连锁组织卖淫网络构建过程中,姚灼始终闪烁其间

  “皮肉生意来钱快。”三门峡市公安局一位副局长说。新境界茶苑,是姚氏组织卖淫网络的起点。

  姚灼的经营行为可追溯到1996年,他作为陕县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到该院劳动服务公司工作,承包了新境界歌舞厅(后改为茶苑)。“姚灼后来的行为应该跟他的‘下海’有某种关系,承包歌厅后他可能感受到了金钱的魅力。”姚案的一位被告律师说,姚家并不贫穷,但欲望是无止境的。

  新境界茶苑在姚氏家人中几经易手,先是转包给姚灼的二姐姚娥,在姚娥去灵宝打理紫金宫国际大酒店的事务后,2002年10月份又由姚的大姐姚燕接管。

  与其他三个场所相较,新境界茶苑在姚氏手中的时间最长,也是看起来较为“干净”的地方。8年间,这里仅发生过一起小姐在包间内卖淫被公安机关查处。据称,新境界茶苑一直是严厉杜绝卖淫的,服务员常以频繁送茶送水来防止小姐在包间内卖淫。

  但新境界茶苑实际上成为小姐与客人谈“生意”的场所。在商妥价格后,客人往往带小姐出台,并向茶苑管理者交纳50元的出台费。茶苑的管理者并不认为这笔钱是作为淫媒的中介费用,而将之解释为“带小姐离场影响茶苑生意的补偿”。

  “现在最难约束的就是这类歌舞厅,公安如果不能在歌厅内当场抓获卖淫嫖娼行为,将来就很难认定。实际上歌舞厅担任了中间介绍人的角色。”三门峡市公安局的那位副局长说。

  “新境界的功能在于掌握大量的小姐,从而对其他三个场所的小姐作出及时调配。”一位知情者透露。

  民间关于姚灼起家的说法很多,如说他最初在陕县、义马都办有色情场所,他还一度到邻近三门峡的洛阳“圈地”,但没有成功。毋庸置疑的是,姚氏家人显然并不满足于新境界的“小打小闹”,其色情网络开始伸张。

  检察机关指控:2001年3月26日,姚灼同二姐姚娥、二姐夫李小邦承包经营灵宝市紫金宫国际大酒店三楼夜总会和五楼洗浴中心,先后雇用麻院生、原海等人,纠集、控制大量卖淫小姐,以提供按摩服务为名,大规模地组织卖淫小姐在紫金宫国际大酒店客房和五楼洗浴中心包间内从事卖淫活动。

  2002年6月,姚灼同其嫂子张小兰承包经营三门峡市鸿志大酒店夜总会。2003年三四月以来,夜总会有组织地安排小姐在鸿志大酒店客房从事卖淫活动。该夜总会还安排卖淫小姐在三门峡市其他宾馆客房和嫖客家中从事卖淫活动。

  2003年10月25日,姚灼同姚娥、李小邦承包经营渑池电业局温莎琪浴场。从2004年6月开始,姚灼调来原海,容留卖淫小姐在温莎琪浴场二楼包间和电力大酒店客房从事卖淫活动。

  至此,姚氏家族的连锁组织卖淫网络构建完成。在整个过程中,身为检察官的姚灼始终闪烁其间,但在正式的承包合同中,却又找不到他本人的名字,承包者是他的姐姐和嫂子等人。

  姚灼似乎早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在案发后的庭审中,姚灼的律师辩称:姚灼只是以自己的专业知识帮助家人签署了一些承包合同,他同这些场所的卖淫活动没有关系。当地警方一位人士评述说:作为一名检察官,姚灼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

  然而事实表明姚灼在这个卖淫网络中处于非同一般的地位。2002年6月,姚灼与鸿志大酒店老板联系,商谈承包事宜,并促成了嫂子张小兰与鸿志的承包合同。姚灼本人及张小兰对警方的供述表明,他曾对紫金宫夜总会和洗浴中心的承包合同进行修改,对温莎琪浴场的租赁协议进行把关,并向卖淫场所安排多名管理人员。姚的辩护律师也承认:姚灼对他们(指姚娥、张小兰等人)的帮助且深且广,有时甚至代行其权。

  就在这个家庭式组织连锁卖淫网络的最后一环——温莎琪浴场开始卖淫活动一个月之后,在当地公安机关的突袭行动中,整个“色情帝国”即告崩溃。

  经营及赢利模式
  
紫金宫夜总会和洗浴中心是姚氏家族组织卖淫网络上最重要的一环,也是最大的聚宝盆

  在紫金宫国际大酒店三楼夜总会和五楼洗浴中心,姚灼并不经常出现,但大家都称他“姚总”。在灵宝,在三门峡,很多人都知道“姚老板”。

  紫金宫是灵宝乃至整个三门峡惟一的四星级酒店。据说,以前河南省里的领导到三门峡检查工作,并不住在三门峡,往往下榻此处。有“中原小香港”之喻的县级市灵宝,有着丰富的金矿资源,也造就了众多的富人。

  紫金宫是姚氏家族组织卖淫网络上的最重要一环,也是最大的聚宝盆。在生意最红火的时候,来自东北、四川等全国各地的小姐多时达到七八十人,平时也有三四十名小姐常驻。据说在办理姚案时警方曾到东北、四川及甘肃等地先后向200名曾在这里工作过的小姐取证,而在警方对紫金宫的突袭行动中,在洗浴中心账本上发现标注有卖淫行为的收入至少有3000笔。

  据一位知情者介绍,光紫金宫夜总会和洗浴中心每天就能为姚家带来2000元的纯收入,每月可稳获5万元的利润。洗浴中心最通行的是包间制,客人可以要求小姐陪着洗澡,要交168元的房间费,并按照服务项目的不同支付数额不等的小费。“最低也要给小姐300元小费,其中100元小姐要交给‘台里’(指洗浴中心管理者)。”20岁出头的小华(化名)介绍说。小华自称三门峡本地人,曾在紫金宫做了几个月的小姐。

  各网点的服务项目是不同的。在只进行了一个月就被警方摧毁的温莎琪浴汤,推行一种“288”式服务,而紫金宫3楼夜总会搞过大厅式的脱衣舞表演,但后来停止了。另据知情者透露,在夜总会的KTV包房内,也可以进行脱衣舞的表演。

  据称,姚灼十天半个月就会在紫金宫出现一次,在小华看来,姚是来收钱。“他女朋友的一个亲戚先把每天的钱收起来,再由姚灼的一个更亲近的亲戚把钱锁入保险箱内,等姚灼来拿。”有一个说法是,姚灼案发后,这个亲戚卷了姚尚未取走的几十万元钱跑了。

  事实并非如此。宋全胜说,洗浴中心的收银员每天都会把收入打到姚灼的一个账号上,根本无须他去取现钱。

  关于姚灼的财产,说法不一。较多的一种说法是,姚案事发后,银行冻结了他户头上的三百万元,而姚在与女友出逃前,带走了一百万元。

  严密的组织和防范
  
小姐们有统一的住宿地点,每个小姐都被编号,并要学习管理制度;四个地点连锁经营,统一调配

  庞大的网络自然需要严格的管理。姚家的四个组织卖淫场所,各有各的管理制度。

  宋全胜介绍说,根据公安侦查来看,整个网络有着严密的组织,四个地点连锁经营,统一调配,连服务价格的提和降都是一致的。

  在紫金宫洗浴中心,姚家人为小姐们提供统一的住宿地点,“每个小姐都被编上号,并要学习管理制度,熟悉收费标准。在一次服务中小姐只能携带两只安全套。”小华说,洗浴中心的小姐工作时一律要穿裙子或者旗袍,穿长裤则要被罚款。在这里,正常的洗浴与卖淫行为在记账时有着明确的区分,比如一次性行为和包夜就有着不同的符号标记。

  四个场所的小姐是统一调配的,随时可以从有余的地点输送到不足的地点。2004年6月中旬,姚灼就调紫金宫的小姐到温莎琪浴场。“新境界茶苑的小姐也经常被用车调到其他三个地点。”小华说。各场所管理人员的调配,也由姚说了算。

  这个组织卖淫网络有着严密的防范措施。例如在温莎琪浴场,一遇公安检查,一楼人员便迅速按下按钮,二楼即亮起灯光。这种设置被承包者称为消防设施。

  而更为广阔和严密的防范也许更在于一种无形的关系。据称,按当地有关文件,紫金宫国际大酒店是不允许公安随意进入检查的,要查黄,只有等在酒店外面。

  在构建连锁经营网络的过程中,姚家的一些亲属及熟人被吸纳进不同的网络层次,有的做领班(即所谓“鸡头”),有的做收银员。

  麻院生就是紫金宫洗浴中心的一个领班,这个只有23岁、但面相老成的年轻人的工作是为小姐们“排钟”,即按客人的要求来安排小姐。所以,“小姐们为了能多‘上钟’会主动讨好他,比如买件并不太贵的衣服送给他,或者免费陪他睡一觉。”小华说,通常一晚上她会上两个钟。在洗浴中心,像麻这样的领班有六七个,他们每月的收入有1000多元。

  收银员及服务生则是处于网络更下端的棋子。来自豫东的一对贫穷兄弟,是姚家的远房亲戚,在姚案事发前几个月才来到紫金宫洗浴中心,一个做服务生,一个做收银员,被戏称为“账房先生”,他们从洗浴中心领取每月七八百元的工资。他们对自己的遭遇感到委屈,觉得自己并不知情,而钱也并没有多挣。

  看似在这个组织卖淫网络高端的人物也有自己的委屈。姚灼的二姐夫尤建成向公安供述说:我是一只替罪羊。他认为自己在新境界茶苑既无权、也无钱,更无地位,与整个组织卖淫网络没有关系。

  而被检察机关指控为该案首犯的姚灼,则更把自己在此组织卖淫网络中的行为当作是对家人的一种法律援助,是个“不知情者”。他在公安侦查阶段为零口供。

  姚灼案系群众举报
   一位知情者把姚灼定性为“卖淫组织者的组织者”,他的家人站在台前,他就是站在幕后的那个人

  然而,在被抓捕前,姚灼以口狂著称。

  一位律师告诉记者,姚灼在陕县检察院民行科当科长时,给人的感觉挺干练,但业务水平一般。因妻子不会生养,姚灼几年前离婚,并结交了新的女友。案发后,其女友已经有孕在身。

  “他很爱吹牛,再加上他的检察官身份,给人的感觉是上面有人,能摆平事儿。”警方一位人士透露。

  小华说姚灼口风是比较大,但她同时觉得姚在检察院干了那么久,上面肯定认识人,“没有人能做这么大生意?”

  姚灼的律师在法庭上的一段阐述恰恰道出了姚的身份在这个家族式组织卖淫网络形成及运作中的意义:“事实上很多人对姚灼有所敬畏,并不是因为他是老板,而是因为他具有这种特殊的身份(指陕县检察院民行科科长)。尤建成在其笔录里也明确地说过:‘新境界茶苑……是姚娥开的,姚灼帮的忙,要是姚灼不帮忙,姚娥不一定能开成’,这是对姚灼这种特定身份产生影响力的最好说明。”

  一位知情者把姚灼定性为“卖淫组织者的组织者”,他的家人站在台前,他就是站在幕后的那个人。

  在当地一家媒体的记者眼里,姚灼也算是个帅哥了,白白净净,爱夹个公文包,说话时常眨眼睛,脸上有几粒雀斑。“很多人知道他是三门峡著名的‘鸡头’。”

  姚灼在他长期供职的陕县检察院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检察院很多干部都只知有姚灼这么个人,却很少见到他,甚至说不清他在哪个科室。“好像他很少来院里上班,大家都坐通勤车上下班时,他已经开上私家车了。”陕县检察院一位工作人员说。

  “几年前就有人举报他开舞厅,省检为此专门要求对其进行过调查。”陕县检察院监察室一位负责人介绍说,但查了一段时间就不了了之,舞厅不是他开的,是他家人开的。

  按照民间的说法,姚灼的倒台缘自其与黑帮势力的对撼。还有一种说法是,口狂的姚灼不小心得罪了省里的人。

  宋全胜否认了这些说法,但他同时确认:姚灼一案确系群众举报。

  并不难打的纸老虎
  
专案组组长宋全胜说,事实证明,姚灼并非黑白两道都通,我们高估了他的人情网络

  “专案组高度保密,连我们几位副局长都不知道。”三门峡市公安局一位副局长说。

  这个成立于2004年初的姚灼案专案组,成员来自灵宝以外的三门峡市公安系统,十余名成员仅对时任三门峡市公安局局长的宋全胜和另一位主管治安的副局长负责。“2003年底时,河南省检察院转过来一卷录音带,举报姚灼参与组织卖淫行为。”宋全胜说,这卷录音带记录了一段买卖(淫)双方谈交易价格的过程,“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的确很像姚灼”。

  宋全胜自称在三门峡“名声不好”,他过去的同僚则称他“疾恶如仇”。现在,宋已调任河南省林业厅森林公安局局长。

  事实上,三门峡民间一直对姚案事发有着纯朴的猜想:姚灼一定是得罪了某个重要权势人物,所以才会败得这么快。宋全胜说,没有这么复杂,这就是一起群众举报、省公安厅和省检察院联合督办的案子。

  专案组秘密成立时,姚灼已经经历了几次对他的举报及审查,但都因查无实据而作罢。“这一次省检明确表态,如果姚灼确实参与组织卖淫,严加查办,决不袒护。”宋全胜当时还将此事知会了三门峡市检察院一位检察长,他也表示要一查到底。

  2004年春节后,专案组的几名成员进入紫金宫国际大酒店进行暗查。经过长达三四个月的暗查,查清了紫金宫三楼夜总会和五楼洗浴中心卖淫的事实及姚氏家族的组织卖淫网络。

  2004年7月的一天,四五十名民警突袭了紫金宫,当场带回几对卖淫嫖娼人员,夜总会与洗浴中心的管理人员也被带回。此次行动开始前,参战干警均不知要执行什么任务。隔了一天,姚氏家族的另外三处组织卖淫场所亦被一举摧毁。

  姚灼可能一直都没有想到有人会“动”他,所以公安在紫金宫几个月的暗查他一直毫无觉察。在紫金宫被警方突袭后,他还一度以为这只是一般的社会治安案件,并找了一个亲戚到公安部门打探口气。谁料,一天之后,苦心经营的卖淫网络即告崩溃。姚灼带着女友从郑州出逃。三门峡公安则确定一个5人追捕小组追缉姚灼,并上网追逃。到当年九月间追捕小组在北京一处出租屋里抓获姚灼时,他们已经追随着姚的脚印跑了郑州、商丘、安阳、大连、沈阳、石家庄、邯郸、德州、济南、天津等地。

  在逃亡期间,姚不断地向河南有关部门写信鸣冤,称自己是合法经营,其所经营的娱乐场所是繁荣三门峡经济,宋全胜破坏三门峡经济环境。

  让宋感到释然的是,迄今为止他并没有感到姚灼案带来什么压力。“当时我们的顾虑还是有的,他毕竟是多年的检察院人员,平时又吹嘘自己认识什么人、关系如何如何了得。”

  宋全胜说,“事实证明,姚灼是在扯虎皮做大旗,他也并非黑白两道都通,我们高估了他的人情网络。”

  □姚氏家族的连锁式色情网络

  根据公安侦查来看,整个网络特点就是家族化的连锁经营,有着严密的组织,四个色情场所的小姐进行统一调配,连服务价格的提和降都是一致的。

  新境界茶苑

  1996年,姚灼作为陕县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承包了新境界歌舞厅(后改为茶苑),后先后转包给姚灼的二姐和大姐接管。表面“干净”的新境界茶苑实际上成为小姐与客人谈“生意”的场所。“新境界的功能在于掌握大量的小姐,从而对其他三个场所的小姐作出及时调配。”一位知情者透露。

  灵宝紫金宫三楼夜总会和五楼洗浴中心

  2001年3月26日,姚灼同二姐姚娥、二姐夫李小邦承包经营灵宝市紫金宫国际大酒店三楼夜总会和五楼洗浴中心,先后雇用麻院生、原海等人,纠集、控制大量卖淫小姐,以提供按摩服务为名,大规模地组织卖淫小姐在灵宝紫金宫国际大酒店客房和五楼洗浴中心包间内从事卖淫活动。

  鸿志大酒店夜总会

  2002年6月,姚灼同其嫂子张小兰承包经营。2003年三四月以来,夜总会有组织地安排小姐在鸿志大酒店客房从事卖淫活动。该夜总会还安排卖淫小姐在三门峡市其他宾馆客房和嫖客家中从事卖淫活动。

  渑池温莎琪浴场

  2003年10月25日,姚灼同姚娥、李小邦承包经营渑池电业局温莎琪浴场。从2004年6月开始,姚灼调来原海,容留卖淫小姐在温莎琪浴场二楼包间和电力大酒店客房从事卖淫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