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娟：说我不孝是刘德华误解 母女决定将杨父葬香港(南方都市报 2007-3-30)

杨丽娟：说我不孝是刘德华误解 母女决定将杨父葬香港

    2007-03-30 09:32:46  来源: 南方都市报  作者: 姜英爽　付可

　　图：电梯里，杨丽娟一脸憔悴地接受媒体采访　

　　“他对每个歌迷都是一样的，300多个歌迷，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对他有这么大的付出，再怎么也要单独给我几分钟啊！”

　　杨丽娟相信她与偶像前生有一种说不清的缘分，自己和普通歌迷是不一样的人
　　
　　　　　　
　　昨日清晨，杨丽娟反复拿出一个刘德华代言的手机，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机是应该插香港电话卡还是内地卡。“我怕香港港政府联系我，但是我不开内地的电话，又担心记者联系不到我。”杨丽娟说她目前头脑非常乱，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走。一整天天，杨丽娟和母亲都没有离开酒店一步。杨丽娟说她害怕记者，不想让记者找到她，但当有记者赶到时，她们也并不会拒绝访问。面对对全国各地纷纷赶来的记者，这对母女情绪非常激动，一次次将杨勤冀留下的遗书念给记者们听。正是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杨丽娟娟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她的想法非常简单，她们希望刘德华能从媒体上看到她们的新闻，获知她们的想法，也希望媒体能给刘德德华施压，以完成她们的愿望。
　　
　　　　　　　　　
　　我与他有种奇妙感应

　　我是先做了很多关于他的梦，后来才发现梦见的是刘德华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不觉得你爸爸这样做很傻吗？

　　杨丽娟(以下简称杨):我想他是以自己的死来希望刘德华醒悟。

　　记:很多人都觉得，你见了他，还觉得不够满足吗？

　　杨:我们当时歌迷有300多个人，每个人都跟他合影了，我到他身边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我是杨丽娟”。他说:“我知道我知道。”匆匆的下一个歌迷就已经排到我身后了。工作人员也没有示意华仔稍微多跟我说几句话，如果那样，我也就得到安慰了，可是没有。出来之后，爸爸还想拦住他的车。爸爸满怀希望地问我:“你见到华仔没有？”我忍住眼泪说，他对每个歌迷都是一样的，300多个歌迷，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对他有这么大的付出，再怎么也要单独给我几分钟啊！哪怕是10分钟也好，可是一分钟都没有。我并不是歌迷，也不是追星族。

　　记:你觉得你和其他的歌迷追星族有什么不同呢？

　　杨:其他人是把他当作偶像崇拜的，是喜欢他的歌或者电影才喜欢他，我不是先从电视和电影喜欢他的。我是先做了很多关于他的梦，从梦开始的，后来我才发现我梦见的这个人是刘德华。都是特别偶然的事情。另外还有很多感应，我梦到他穿一条什么裤子，结果过了几个月，我在杂志上看到了他穿着一条一模一样的裤子。我就开始下意识收集他的资料了。

　　记:你觉得你很特别？

　　杨:起码是有种奇妙的感应吧。时间久了，我就开始注意他，喜欢他了。

　　记:你喜欢他什么？

　　杨:他对我一点没有陌生的感觉，既像大哥哥，又像家里人，是一种很奇妙很亲切的感觉。

　　记:你觉得默默地喜欢他不好吗？

　　杨:因为做了很多关于他的梦之后，我愿意亲自见一见他。我觉得这是前生的一种说不清的缘分，这个缘分是跟其他歌迷不一样的。

　　记:就算见过一面，这些感情就能抒发出来，你的情绪就能得到缓解吗？

　　杨:那当然，我可以(把这些)告诉他，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这么多年的坚持过程中，我自己有一个交代。

　　记:那你觉得他有没有回应重要吗？

　　杨:当时我的想法就是我非要见到他，非要告诉他不可。不在乎他的反应是什么。

　　记:他知不知道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吗？

　　杨:对我来说，可能是。(沉默)

　　记:就算他不是一个明星，就算现实生活中，我们喜欢别人也未必别人会有感应，喜欢过去也就过去了。

　　杨:可是我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如果还是见不到，我觉得一个是对自己没有交代，也对不起家人对我的付出。

　　记:你对他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是爱情吗？

　　杨:很复杂，也不是那么单一的，就是一种很亲的亲人的感觉。不能用一个爱情来概括。

　　记:你想得到他吗？

　　杨:没有。如果那样，就成什么了？

　　记:你觉得这种感情很正常吗？

　　杨:有人说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实际上我对他的感情根本不是这样的，这种感情也很奇怪。
　　
　　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爸爸记不住歌词，嗓子比较嘶哑，仍然唱刘德华的歌给我听

　　记:从16岁到30岁，全家卖房子甚至是负债累累，实现你的这个心愿，你不觉得这个代价太大了吗？

　　杨:我觉得是值得的。如果没有出现爸爸的这件事情的话。

　　记:你觉得这么做，有意义吗？

　　杨:(沉默片刻)我跟很多人都说了，爸爸在的时候，我这样子的做法还是有意义的。

　　记:这个意义在哪里呢？我想不是很多人能够理解你和家人的这个做法。

　　杨: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或者信念，这个是我的一个理想。

　　记:为了这个理想，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杨:现在我不想谈这个问题。没有人理解我，只有我的父母可以理解我。

　　记:父亲的离开，对你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杨:大得不是你们眼睛所看到的。

　　记:他的离开，在你意料之外吗？

　　杨:他蛮老实的，但是非常乐观。他的一生中有坎坷，但是他能够正确对待，都能够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在人面前都是带着微笑。我想不通他为什么留下我走了。他那么疼爱我。

　　记:对父亲最美好的回忆是什么？

　　杨:爸爸看我喜欢刘德华，喜欢听刘德华的歌，他就愿意唱给我听，其实他上了年纪，记忆力也不好，经常记不住歌词，嗓子也比较嘶哑，但是他为了让我高兴，还是会唱给我听。(嚎啕大哭)现在说这些，真是一种折磨。我是感情很丰富的人，但是我又特别脆弱。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为了见他，会走到今天。

　　记:你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你觉得他们对你是溺爱吗？

　　杨:每个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爸爸觉得我拿出了宝贵的青春去喜欢刘德华，他为了实现我的梦想付出一些金钱不算什么。

　　记:他们年纪大了，将来他们的生活怎么办？

　　杨:我不知道你们这个报道出来想说什么？记者都是想在文章里达到他们想表述什么的目的。

　　记:你真的没有后悔过吗？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自己真的某些方面做错了？

　　杨:有的人会说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是别人怎么说不要紧，我觉得如果我自己这么说我自己，那就太不公平了。

　　记:后悔是没用的，关键的是将来的路怎么走。

　　杨:后悔是没有用的，关键是刘德华必须要有一个说法。
　　
　　追刘德华并没影响生活

　　没见到他之前，我们三个人的生活并不是不正常的

　　记:那天你要见到他的时候是不是挺高兴的？

　　杨:是高兴，可是又觉得很不现实，也许因为这么多年，我的脑子已经麻木了。那么多歌迷，他们也没答应我单独见面，而且那天做游戏唱歌都没有抽到我。

　　记:你特别失望？

　　杨:是。但是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还有下一次可以再见吧。

　　记:你开始喜欢刘德华的时候，父母就对你表示支持吗？

　　杨:刚刚开始的时候，我根本不敢告诉他们，我都是偷偷地把自己的梦写在台历上，写的字很小，每次做完梦都会写，我写了三本之后，妈妈才发现。她跟我说，你特别想见到这个人的话，我们愿意支持你，见一下他应该不是很难吧，没想到这个过程一走走了十几年。

　　记:不是很多人能够理解孩子的这种想法，这种梦。

　　杨:他们不愿伤害我，不愿让我失望。他们觉得这是个美好的愿望，可以去实现，不会打击我，说伤害我的话。可能爸爸妈妈的想法就是，让我见他一面，我也就心甘情愿了。以后的路，他们说我会自己清楚的。

　　记:你觉得你真的能做到像你父母说的那样吗，只是见一面就会清楚自己以后的路？

　　杨:是的，在爸爸这件事没有发生之前，在这些年的过程中，我觉得我会。

　　记:你想过见他之后就会重新开始生活？

　　杨:我肯定会好好跟家人在一起，不是像以前报上写的“过正常的生活”那种，没见到他之前，我们三个人的生活并不是不正常的。

　　记:你觉得喜欢刘德华并没有影响你正常的生活？

　　杨:对。我平时都在家做家务。虽然我没有出去工作，但那是由于没有合适的工作，不是由于刘德华而丧失了自己的工作。

　　记:你对爱情的想法是什么？

　　杨:也不算影响我。我确实没有碰到那么投缘的人。

　　记:你尝试过跟其他男孩子交往吗？

　　杨:我的脑子里就是只有一条，那就是要了这个心愿，其他的……以前年纪还小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想，很单纯，对其他人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记:可是现在，你已经30岁了，也应有自己的爱情，婚姻和家庭了。

　　杨:可能也是没有接触太多人，我也没有碰到令自己心动的人，也不愿意勉强自己。

　　记:你觉得是不是因为你对刘德华的感情投入过多，导致你疏忽了身边的一些东西呢？

　　杨:也可能是。

　　记:是潜意识里在寻找跟他差不多的人吗？

　　杨:我没有感觉他跟我有多远的距离。他对我是很亲的人。
　　
　　从小性格很内向

　　我这些年都是在家里，也不愿意跟社会上的人交往

　　记:每个人都会对自己将来的人生有一个规划，包括工作，生活，家庭，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对自己的生活将来的想法是什么？

　　杨:我的规划就是先把刘德华见完，见完之后肯定会有新的规划新的生活，反正见完以后就会有。

　　记:你妈妈觉得只有刘德华才是打开你的心灵、解开你心结的钥匙，你觉得只有见面才能解决问题吗？

　　杨:当然。我要把我说的话告诉他，他会把他对我的一些话和希望也告诉我，肯定对我有很大的……对于我的意义绝对是不同的。

　　记:去年他曾经发表过对你父亲卖肾的看法，说你不孝，你当时的心情是什么？

　　杨:他对我是误解，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伤心、难过，当时压力大到我承受不下去，就觉得特别委屈，特别恨他。当那一秒钟撑过去之后，我又觉得他还会思考(关于我的事情)，有一天他想通了的时候，就会安排时间见我的。他不是完全视而不管的那种。也许是媒体的炒作让他不了解我，把我跟其他的歌迷混在一起了，等我见了他，他了解了真实的情况之后，会改变对我的看法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记:我觉得你是个比较内向的人。

　　杨:我从小性格就很内向。妈妈说，我两岁的时候，她让我在门口坐着，她去洗衣服擀面条，所有的活都干完后她以为我早跑远了，可是发现我还在门口一动不动地坐着。我从小就是能坐得住的，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可以一直坐着，妈妈在一边忙，我不哭也不闹。

　　记:所以你喜欢一个东西就会非常执着，是吗？

　　杨:是。

　　记: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做的事情。

　　杨:可以说是这样。

　　记:你的想法有时候显得特别单纯。

　　杨:我这些年都是在家里，也不愿意跟社会上的人交往。

　　记:你有没有试过到社会上多跟其他人交往一下？

　　杨:没有那个想法。我的性格又是内向多一些。

　　记:比如说多交一些朋友，一些喜欢刘德华的歌迷，可以舒缓自己的心情。

　　杨:不一样，我和他们都是不一样的人。
　　
　　这个事他也有责任

　　我希望他先去纪念一下爸爸，这是最起码的道德

　　记:这些年，你怎样生活？

　　杨:做家务，收集他的磁带，杂志，还有给他写很多很多的信。

　　记:每天都会做这些事情吗？

　　杨:不仅这些，还有跟家里人谈论，聊天的内容都是关于刘德华的。

　　记:这是你最感兴趣的话题。

　　杨:是的，是的。但是当时走过这么多年的时候，我们没有感觉到辛苦。还是有很多快乐。

　　记: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后来变得这么辛苦了呢？

　　杨:就是因为一次次没见到，报纸出来他也没有回应，导致我越来越辛苦。

　　记:你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吗？

　　杨:当然在乎，但是别人怎么看不重要。他本人没有理解我的苦心，我就觉得很悲哀。

　　记:事实上你觉得他领会了吗？

　　杨:没有。

　　记:现在你还愿意想起刘德华吗？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变了吗？

　　杨:那天在歌迷会上，我很失望，爸爸说，为什么我付出这么大，他一点热情都没有，最起码的关心的话都没有。

　　记:你还喜欢他吗？

　　杨:以后？以后什么打算都没有。

　　记:如果现在他答应见面呢？

　　杨:我希望他先去纪念一下爸爸，这是最起码的道德。

　　记:这是他应该承担的吗？

　　杨: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和错，但是这个事情跟他有关系。他也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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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决定将杨父葬香港
　　
　　“我们没有丢下父亲，我们明天就回兰州办去香港的签证。”杨丽娟昨日表示，前日夜间她们之所以返回深圳，是因为证件当日过期，证件办好后，她们还要回香港完成心愿:让刘德华亲自到父亲自杀处祭拜，并与她见面把话说清楚。

　　对于有媒体称她丢弃父亲的遗体返回内地，杨丽娟表现非常激动，她痛哭着说，她们不想离开香港，但是因为港澳通行证即将到期，她们必须返回内地。在采访中，杨丽娟许多次哭诉:“爸爸，爸爸，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我那么脆弱，你不在我该怎么办啊！”

　　杨丽娟希望香港政府能帮助她返回香港，以处理父亲的后事，并且找刘德华讨回公道。在杨丽娟的要求下，记者昨日下午与香港入境事务处取得联系，但香港入境处明确表示，香港政府不会阻拦这对母女返回香港，但由于她们的签注是内地签发的，没有签注，内地边检部门和他们都不会允许其入境。入境处工作人员建议这对母女尽快返回兰州，拿到签注后再尽快返回香港。

　　杨丽娟获悉后同意立即返回兰州办理签注，内地一家媒体在获悉有关情况后，决定出钱替这对缺少路费的母女购买飞机票。

　　据了解，杨丽娟和妈妈在离开香港前，已经与香港政府签署授权协议，父亲的遗体由香港的殓房保存两个星期，期满后父亲的遗体香港政府有权处理。“我丈夫说过，他即使死去，灵魂也会在香港游荡，所以我们决定将她父亲葬在香港。”杨勤冀的遗孀杜菊英说，香港政府已经许诺，会把丈夫埋葬在香港的一处公墓，而她和女儿也都同意香港政府的处理，将丈夫埋葬在香港。

　　吃早餐的时候，杨丽娟拿着一块饼干久久站在酒店的窗边。在兰州已经没有她的安身立命之处，住的酒店吃的食物都是媒体提供的。随着这一新闻渐渐降温，许多媒体已表示了去意，而杨丽娟母女面对即将到来的生存危机，却极力回避，不作考虑。

　　杨丽娟坚决不跟她妈妈同住一间房间，她说这样她才能冷静地思考问题。

　　杨丽娟刚到兰州机场，一名旅客就拿着手机紧跟着她拍照。她已经成为博客、播客等“民间媒体”的报道热点。

　　由于签证的事情要等到下周一才能了解情况，在回宾馆的车上，杨丽娟苦恼得双手抱头。

　　杨丽娟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保安迎送着一批接一批的记者。

　　杨丽娟走进民政局时回头看是否有记者跟随，对于杨丽娟来说，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几乎很少，目前她根本离不开记者。

　　杨丽娟向民政局求助，但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应，显得很无助。

　　她的情绪总是那么异常，杨丽娟的父亲客死异乡后，她和母亲的港台澳通行证也到期。她只有把父亲的尸体暂时放在香港，和母亲返回兰州办理通行证，准备再次回港为父亲办理后事。

　　3月30日上午8点30分左右，在广州白云国际机场候机室。杨丽娟跟着同行的媒体记者，因为记者身上的照相机，使杨丽娟的出现，引起了一些旅客的注意。旅客对她的注意，并不是因为她是“明星”，而是她的行为让众人不解。她在候机室总是自言自语，时而旁若无人地大声讲话，但与人交流时总是答非所问。登机前，她突然变得异常无比，在同行人员的搀扶下，突然坐在地上说:“你们怎么这样对我，我现在都这样子了。”她的这些举动，让一些旅客大为好奇，很多旅客都以为大明星出现在眼前，不约而同拿出手中的手机边走边拍。把杨丽娟扶上飞机后，她表现得仍然异常。在飞机上靠窗入座，她没有笑脸，总是时而哭泣，时而发呆，与她交流时，她总是语无伦次。

　　当日上午11时40分左右，飞机从广州抵达兰州机场。杨丽娟更加摆出一副大明星的姿态。被同行人员扶上停在机场门口的车后，因为众多媒体记者的镜头对着她，再次引来了众多围观者。当一些好奇的兰州市民发现她就是追星的杨丽娟时，都伸出手指指点点。而杨丽娟，却表现得很从容，虽然面无表情，也未表现得无地自容。约一个小时的车程后，杨丽娟到了兰州记者为其安排的四星级酒店。同行人员为她开好房后，她却要求独自住一间房，理由是:她很困，而且常会有记者来采访，她有很多问题要思考。无奈，同行人员只有为她单独安排房间。接下来，全国媒体的记者接踵而至。杨丽娟开始表现得比较高调，但前提是要站在她的角度做报道，能给她带来帮助，否则，不接受任何采访。有些媒体记者试探性进行采访，最后大部分都被她赶出房间。

　　3月31日中午，同行人员决定换宾馆，杨丽娟再次要求，独自一人住一间房，理由还是一样。有些媒体对她的行为和目的不可理解，很多记者都逐渐与她疏远，这又让她又感到一种失落感。偶尔，她会拉住一名熟悉的记者说:“你怎么不采访我了？”当记者再次问她一些问题时，她却再次做出异常表现，称记者的采访内容与她的想法无关系，自己得不到帮助，很快就让采访嘎然而止，让一些记者都不知所措。

　　现在，杨丽娟犹如一个大明星，不断接受媒体记者采访，但总会表现出异常反应，除非采访记者能表态，所报道的内容能让够满足她父亲生前的遗愿——让刘德华见她。有时，如果记者无法满足她的要求时，她会放言:你们不采访，我可以叫其他媒体来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