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和抗美援朝老军人和遗属遭遇野蛮拆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15 15:47:33
抗战和抗美援朝老军人和遗属遭遇野蛮拆迁(2009-10-14 13:46:58) 标签:甘肃庆阳 老八路 老军人遗属 城市拆迁 血腥和暴力  分类:北京之春

 

    在一个历史节点,城市拆迁,已很难说是对一座城市的破坏或建设。这是一种胡乱模糊状态,胶着着集体权力、欲望和改天换地的革命动力。

    城市改造并非全是坏事,问题在于政府主导的市场行为,模糊了政府行为和商业行为各自应恪守的边界,才使得权力和金钱共同作用下的城市改造充满血腥和暴戾。

    似乎只有破坏,消灭街巷、邻居自然生长的人际网络,和千百年来自然形成的城市肌理,才代表发展和进步。似乎只有白得耀眼的马赛克、淹没在云端的高楼大厦,方能显示人们的富足、城市的现代化和权力的征服欲望。而人却沦为造城运动的牺牲品和城市的次要角色。这种新城市运动携带着权力的原罪。

    为了“城市规划”,这个看似正当的理由,让政府堂而皇之获得了拆迁天然合理的目的性;为了所谓城市蓝图,政府不择手段摧毁人文环境和折磨原住者,似乎也具备了正当性。城市拆迁,这很有些横扫一切拦路虎、暴风骤雨式的革命味道,跟谈判、妥协、人性和契约精神没多大瓜葛。

    物权法规设了居住者的合法正当权利,但是一切土地归国家所有,让中国人居住在空中楼阁里:自掏腰包买的楼房,只拥有建筑所有权,而楼下的土地仍然属于国家。

    在这个国家即政府的领地范围内,只有发生普遍利益争端时,人们才能看清谁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主人。政府以国家主人自居,神气活现,权力带给他们的底气和原始动力汹涌异常。而权力的人性色彩消失、极度使用和当下性,让新的政府主人无视为建立这个政权,曾经抛头颅洒热血前辈的存在,让后者再次成为受害者。权力的野蛮,不仅在于对异端的迫害,还在于对同类的残害。权力只迷恋权力。控制和支配所有资源——有形的物质和无形的思想,这是权力的最高境界,也因此造就独裁者。

    城市蓝图,底色打着猩红和野蛮。而在中国大陆一些中小城市,权力者更是肆无忌惮,城市成为他们即兴发挥、随心所欲的试验场。罗马不是一天建造起来的,但是,中国的权力者就有这个能耐。在权力者眼里,人可以千人一面,无关重要,只有城市的浮华,才最能勾动他们追求政绩的内在冲动。这已经不是城市发展、建筑更替和契约协商的过程,而是为达目的不惜对人戕害,抵达令人发指的地步。建筑仅成为没有灵魂的空洞空间,人被建筑压服、隐藏起来,在每一栋豪华楼房下面,都压抑着哀恸无助的个人。其中透射着一贯的权力和革命逻辑。只有无止境地不断折腾人和物,权力者才能获得内心的安宁。

    然而,他们从不理会、也不会低下傲慢的头颅回望,他们已经远远逾越法律、道义和人伦底线。   

    以下选取的仅是甘肃庆阳市政府野蛮拆迁的两个个例,相信不是这个国家新城乡运动中的极端个例。

 

大树下的老旧家属院,至今居住着一位参加过抗战老八路和两位参加抗美援朝老军人的遗属。他们竟然没资格享受庆阳政府的经适房和廉租房,当地政府只愿补偿几万元,而该市房价两年内暴涨两倍,高达3000元/平米,这点补偿显然不够他们买到最小面积的商品房。政府口号“先安置后拆迁”成为一句空话。

家属院围墙和大门早已被拆毁,部分房屋已被扒掉屋顶。这些守候在工地的政府拆迁人员,从政府各个部门抽调而来。他们对住户以及他们的亲属采取威胁、骚扰、恐吓等流氓黑社会手段:住户在政府部门工作的亲属,被以停发工资、开除相要挟;老干局甚至以停发离休工资匿名威胁老干部和遗属,胁迫早日搬离;更为荒诞的是,政府甚至动用司法资源,已经起诉这些老革命和遗属;有的老革命因此被迫害住院,一度生命垂危。尽管如此,他们依然采取温和方式投诉和上访,得到的却是断水报复。

身躯佝偻的抗美援朝老军人遗属,向笔者哭诉拆迁遭受的种种非人待遇。

在赔偿和搬迁未达成协议前,家属院被断水、断电(话)和断路已达几个月。树下的杂物房,被拆迁人员在半夜偷偷摸摸拆毁。

这里将建起庆阳市西峰区医院住院部大楼。

获得微少补偿、强制搬离的住户被拆毁的房屋。拆迁,政府出动了强大的阵容,公检法、警车一次次出动;告示一次次张贴。他们只管驱赶住户搬离,而不关心这些人将来住在哪里,获得的微薄补偿能维持几年租房费用。破败的砖木不会说话,而它们却见证了权力的野蛮和血腥。

拆迁工地遗弃的一九九二年度先进工作者奖状。奖状上面盖着政府和党的公章。

遗弃在拆迁现场的奖状、营业执照和食品卫生许可证等。这是无声的抗议。

政府拆迁办门外悬挂的横幅:加大加快拆迁进度,彻底拆迁。强硬而蛮横。

这是庆阳市郊区另外一处的农村新建民居,同样面临政府征用土地而拆迁的命运。

宽敞的院落、崭新的住宅,因土地征用新建还没几个年头。

宽大院落往往居住着一个大家庭。他们早已丧失全部土地,但仍保留农民身份,居住环境和生活跟城市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他们的尴尬在于:当初建房是集体统一规划,自掏腰包承建,因应政府新农村运动,而地处偏僻,房屋无法出租;失去土地无以为业,大多靠小生意和打短工为业。他们是守着宽裕房产的穷人,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张贴在农民村居墙上的公告。土地被征用,这些农民再次面临搬迁的困境。公告显示:长庆油田生产生活基地征用土地1542亩、华能办公生活教育培训基地征用749.7亩、水景生态园一期征用土地735亩,三项目共征地二十多平方公里(3027.1亩),涉及二十多个村子的居民搬迁。政府补偿标准不足以让他们建起现水准住房。

以上两图是庆阳政府正在建设的“安康”经适房。据闻这些房屋被政府拿出来公开买卖,而不是按照规定,只针对城市中低收入者和搬迁户低价出售。

修建在庆阳市最现代、最昂贵地段世纪广场北缘的庆阳市政府统办大楼。

该栋大楼在建途中被政府高价出售,另择城市北部再建市政府。城市规划短期性和政府官员随意性,主宰并粉碎一座城市千百万人的家园梦想。一级政府能够在一夜之间对一座城市完成革命性改造,可见延续60年的革命能量是何其强大和旺盛,只不过改头换面以另种面目出现。城乡改造运动出现的流氓化、黑社会现象,已经不是简单的拆迁征地问题,而是涉及政府权力不受监督和制衡的深层次要害。同时,困境在于民间并无从制衡政府权力,我们相信只有权力才能制约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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