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革命党到执政党,意识形态工作应该摆在什么位置?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1:31:50
从革命党到执政党,意识形态工作应该摆在什么位置?

王 微 

    

    当前举国正在欢腾热烈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
    这60年包括无与伦比的历史成就。也包括着严重的曲折与大大小小的错误。但是,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历史,毫无疑义是应该自1949年10月1日算起。此前的28年我们前前后后在部分根据地也建立了政权,但没有取得全国政权。
    我为什么特别指出这个常识性问题呢? 
    理由有二。
    一、“由于近来媒体上关于执政党的性质与责任的谈论明显增多了。我怕产生错误印象。好像经过什么高明“理论家”的提醒,中国共产党在党的执政许久之后,发现了“新大陆”。意识到自己原来是执政党。这不是我多虑。因为当前确有不少人,不知抱有什么目的,老是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60年分割成各种阶段,并比较其“优劣”,任意点评。以达其“贬往扬今”的心愿。或者是自己本身就认为,老是强调党的革命性,会对党执政性形成干扰,少提为好。
    总之,没有把握好革命党与执政党之间的正确关系。
    二、更令人警惕的是,一个时期以来,国内外都有人提出中国共产党连续执政 60年的合法性问题。说你们中国共产党打败了国民党,把他们赶到台湾,建立自己政权,是个事实。但已过去60年了,你们的政治体制的合法性,合理性,已经随着时光的消逝而消磨。你们的模式应该来一个脱胎换骨,与“国际接轨”。要求实行多党制,三权分立,直接选举等等,与西方标杆看齐。好像不这样,中国这个国家就不规范,不合法,甚至该被开除地球球籍。
    由于当前“告别革命”,“淡出理想”,“躲避崇高”言论,甚嚣尘上;不少人意志消沉,追名逐利,堕落、贪污;不少党员干部以为执政权利在握,对人民呼三喝四,高高在上,严重脱离群众;工作中过分依赖行政权力,而放弃细致思想工作的优良传统。执政党的党群关系并不乐观。
    当此之际,我们对国内外关于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执政合法性的种种诽谤与攻击决不能掉以轻心。
    革命党与执政党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革命性妨碍了执政性吗?必须改变或减弱党的革命性质,以适应新时代的执政吗?党的革命性要摆在执政党的什么位置呢?我们有必要讳言自己的革命性吗?
    当代中国是靠革命起家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血与火的革命中诞生。革命是我们的“本色”。“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们的“出身”就是如此,无需讳言。
    60年一个甲子,一个不算短时间。中国共产党与时俱进,内外政策,工作方式肯定会有许多改进、调整,但作为一个郑重的,负责任的政党,我们对所奉行的主义,追求的理想,对共产主义的信念坚信不疑,是不会改变的。不会因为执政,而羞谈革命,也不会为某种眼前的需要,用自己的革命性做交换。
    邓小平同志在1985年3月7日语重心长地说,“为什么我们过去能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奋斗出来,战胜千难万险使革命胜利呢?就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马克思主义的信念。我们干的是社会主义事业,最终目地是实现共产主义。这一点,我希望宣传方面任何时候都不要忽略。”(邓小平文选第三卷110页)。小平同志特别提醒的要宣传工作同志时时“不要忽略”。我们做到了吗?。
    1986年12月30日邓小平就学生闹事问题说;“凡是闹得起来的地方都是因为那里的领导旗帜不鲜明,态度不坚决。这也不是一两个地方的问题,也不是一两年的问题,是几年来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旗帜不鲜明,态度不坚决。要旗帜鲜明地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四项基本原则必须讲,人民民主专政必须讲。要争取一个安定团结的局面,没有人民民主专政不行”(邓小平文选第三卷194-195页)。我理解,他提出的“四项基本原则”指的就是中国共产党在执政时期必须坚持的革命性。在执政的全过程中,一定要旗帜鲜明,态度坚定。
    对中国共产党来说,革命党与执政党是一个历史统一体。由于历史和环境的不同,会有些政策或行动方式的差别,但是,夸大这种差别,将二者分割,对立,不是别有用心,就是无知。我们应该郑重向全国人民和全世界宣告:在中国,革命党与执政党都是中国共产党这一家,概无分号,也不会改换门庭。
    执政的中国共产党,无论在政治、经济、外交、文化各个方面都是具有革命的连续性,不会因为执政而改变自己的主义、理想、信念。
    本文着重谈谈,在执政时期,意识形态工作的问题。
    意识形态领域工作千头万绪,改革开放时期各种思潮涌动,相互激荡,争先恐后表达自己的诉求。这是社会进步的表现,应予肯定。与此同时,外国势力渗透中国,演变中国野心不改,而且不断变换花样。意识形态工作者面临的形势更复杂、艰巨了。作为执政党的我们应该继续保持革命锐气,有勇气,有魄力,敢于在主义、理想、信念上保持一贯性、坚定性,不能丝毫动摇。希冀以在革命原则问题上妥协,让步,以求人家谅解,换来某种表面上的“和谐”是“梦中月,水中花”。更不该自作多情,老是想与人家的“普世价值”靠拢,接轨。
    从革命党到执政党,意识形态工作应该摆在什么位置,怎么做?
    执政的中国共产党,无论在政治、经济、外交、军事、文化各个方面都应保持昂扬的革命精神。
    我们历来重视意识形态工作,中国共产党由小到大,由弱到强,通俗地说就靠“枪杆子和笔杆子”这两杆子。现在我们做得怎么样呢?
    加强国防,励军精武,我党投入巨大精力,始终不懈,有目共睹。
    据我个人观察,我们对主义、理想、信念等这些关乎革命的宣传根本问题的宣传上,似乎还没有完全实现邓小平同志的要求。
    现在经济发展了,物质比较丰富了,财宝、美色诱人的东西太多、太多;且又是大权在手,让不少无理想,无信念的贪婪之徒进入党的队伍,拔擢为高官,作为肱骨,执政党的革命性能不褪色吗?党的形象能好吗?
    当然,可以说这些是害群之马,钻入执政党的蟊贼,是少部分。但是,为什么我们革命战争时期,建国执政初期,这样的人没有这么多,这么骇人听闻呢?
    我觉得,这可能与我们宣传工作失衡有些关系。革命性与执政性不是不能相容的。无论执政时间多么久长,革命的锐气、朝气始终要保持的,而且改革开放也是一种革命。讲“与时俱进”,多数是量的渐进,质的突变不可能太频繁。把共和国这一段与那一段进行比较是可以的,但不要动不动就讲“进入新时代”!对党的根本性质界定更应该慎重。
    讲我们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切要从这个实际出发,无疑是绝对正确的。“摸着石头过河”,符合科学的探索精神。马克思主义要发展,不能一成不变。这都是对的。实事求是,一切用实践做最终检验,是实现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由之路。
    但是,共产党人追求共产主义绝对是真诚的。
    不要忘了我们叫“共产党”,我们的终极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这一点不能含糊,不必隐瞒。至于何时建成,取决于我们的主观努力,取决于客观的国内、国际环境。
    理想对推动人类历史前进,赋予生命意义,不可或缺。即便是各种宗教都要设定一个“理想”,吸引大量徒众,使之终身孜孜以求。佛教说的极乐世界,基督教的天堂,儒家的“大同”社会,柏拉图的“理想国”等等。虽然都不是唯物主义的,但也能作为一种精神力量,让徒众终身奉献。
    追求共产主义心切,我们也犯过错误,比如,“大跃进”。
    50年代末的“大跃进”,“一天等于20年,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口号。作为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我当时是无比兴奋,全身心地投入。像我这样的共产党员、干部、群众,可能不在少数。那些早就看出“大跃进”一定失败,必定成为“灾难”的先知,是否都是早就是洞穿一切的事前诸葛亮呢?那时你在哪里,干什么去了呢?不得而知。将这一切都归罪于毛泽东一个人的心血来潮。恐怕未必公道。
    其实,相信共产主义会,希望它早日实现,除去别有它图者,恐怕所有加入共产党的人愿望都是真诚的。不仅中国如此。50年代苏联共产党也有这样的过程。最初在苏共党纲中提出在苏联“开始建设共产主义义”,后修改为“开始建设发达的社会主义社会”,打算在几年内超过美国。显然,苏联和我们都冒进了,付出了代价。但是,不能因此就不敢提“共产主义”了。
    一个共产党员不相信共产主义会最终实现,何必混在这个队伍中,有退党自由吗!
    现在,我们社会经过曲折,经过全体人民努力。确确实实取得伟大成就。但与国际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相比确有某些差距。但是,它们都是十全十美的人间天堂吗?一场席卷世界的金融危机,不就是发源于资本主义国家最发达的美国吗?
    承认差距的同时,应该确信我们追求的理想——共产主义社会,比他们现在高明得很多,很多。
    其次谈谈宣传工作“围绕中心与守土有责的关系问题”。
    党中央不同时期会有不同的工作中心,宣传工作毫无疑问要全力以赴,尽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来配合,务求完美。但党的中心工作以外必然有许多不可或缺的工作,应该在全国一盘棋情况下,由主管部门独立承担,“守土有责”。
    在“守土”方面我们做得怎么样?对此,卜问同志最近写了一系列文章,如“可悲的背弃”、“道理也要打假”、“栽花与除草”, “骂、能骂死人”,等等。讲的都是当前宣传工作中的要害问题,特别需要改进加强:
    在“可悲的背弃”中,他沉痛地相出:有一些曾经也为中国革命奋斗了几十年的“老干部”却“大肆批判和否定过去的一切。他们认为中国革命一开始就走错了路,一路是灾难,过去的革命领袖是祸首,今天一切都糟糕极了。他们声嘶力竭地叫喊赶快改邪归正,抛弃把中国带到今天的道路。”
    在“道理也要打假”中,卜问志指出“要大家知道真假,只讲什么是真,不讲什么是假,那还不解决问题。也为许多假,伪装得可以乱真,一般人不容易区分。”
    在“栽花与除草”,“骂,能骂死人”中,他说:“世界一切事物都是不破不立。没有破就没有立”,“只栽花不除草,这是违反客观规律的简单例子,同样在复杂的社会发展过程中出现这种情况也很平常。历史上姑息养奸、养痈遗患的重大例子不少。现在也不是不可能。”
    守土有责的宣传工作者们,对卜问同志指出的这些问题,及时奋起回击了吗?达到除恶务尽了吗?意识形态领域也要打歼灭战,少打隔靴搔痒的“麻雀战”。切不能尸位素餐,官僚破义! 
    有人会说,这是危言耸听。
    想一想中国的历史吧!
    中国在一个半还长的世纪里被人凌辱,任人宰割,挨打,挨饿,挨骂,现在想打我们的可能不多了,肚子也饱了许多,但是骂我们的还是很多。其中,有些是我们有缺点,该骂;有些是相互沟通不够,我们宣传不到位,人家有误解,也可以骂。有些是否定你政权的合法性,动摇立国之本。对这种“骂”,能够等闲视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
    就拿去年西藏,今年新疆的打砸抢烧事件来说。我们死了几百条鲜活的生命,损失大量财产,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们新闻宣传工作是努力的。发了那么多新闻,消息,澄清事实,说明是非;请使节、记者到现场参观访问,不遗余力。但是我们还是却还是被推上“被告席”,被一口咬定说是“人权问题、民族问题,宗教问题”。实际上这是借口所谓“普世价值观”,破坏中国主权,分裂中国国土。
    表面上是新闻战,“口水战”,实际上是政治“话语权”的争夺战。涉及国家主权,领土完整。这种“话语权”的丧失,危及国家根本利益。这类“话语权”,应该视为国家主权的组成部分。对这类“骂”,漠视无声,不做出有效回应,与丧权辱国,何异?所以,卜问同志说,“骂,能骂死人”。超级大国苏联突然解体,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在国内外反苏大合唱中轰然倒塌的。
    现在,我们国内有些人对此并不清醒,人家一提人权、自由、民主,就感觉底气不足,尽量委曲求全,希冀人家谅解,努力向所谓的“普世价值”靠拢,懵懵懂懂,堕入彀中还乐此不疲。
    当然,作为执政党具有与在野党具有无可企及的优势。拥有政权可以办很多事。但是一定善用,慎用这个权利。意识形态工作有它的特殊性,自己的规律性。不能图省事,动不动就动用行政权力。国民党就惯使用行政权力对文化新闻进行打压,粗暴地施行封、堵、关、停的手段,结果是一败涂地。殷鉴未远。
    宣传工作一定要实事求是。讲究的是立场坚定,旗帜鲜明;但一定要以理服人。而不是以力压人;分寸拿捏得当。无论是褒扬与批评都如此,切忌情绪化,依自己好恶对待。好人、好事也不能说得过头,重复“四人帮”高大全的老路。一个救灾中表现突出的儿童,炒作过分对宣传信誉,对儿童本身也没好处。
    宣传工作是一行具有自己特质的事业,最好的方法是说理。以理论对理论,以言论对言论,真正实现“双百方针”。
    总之,执政党是由革命党发展而来,一脉相承,不是改朝换代。革命始终是中国共产党的本色,也是共产党人的本分。共产党人就应该有这样的认识,这样的觉悟和胆略,敢于坚持自己的原则性、革命性。同时善于运用手中的权利,以求得共产主义思想深入人心,变成广大党员自觉,多数群众的自愿。只有如此才能谈到共产主义的最终胜利。
    (《环球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