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9.11---那年,我在纽约目睹“世贸中心”倒掉 - 纵论天下 - 深圳论坛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21:08:17
震惊世界的纽约“9,11”大惨案一晃已过去了八年了.这八年,世界政治格局已发生天翻地复的变化.可以说, 9.11上午短短的几个小时,已改了美国, 改变了美国人,当然还改变了世界.就象二战时日本偷袭美国珍珠港事件一样, 短短的几小时,决定了整个二战战事的基本走向,战争的胜败. 不知本人是"幸运"还是"不幸",亲身经历了9.11事件发生的整个过程,目睹了当时世界的最高楼,也是美国国力象征的"世界贸易中心"的倒塌.算是个9.11事件的"亲身经历者".
       在9.11后的八年里, 我又多次来到纽约,不管有事无事,有意还是下意识的, 都会重到"世贸中心的旧址,不为特别的理由, 就是一种简单的凭悼.站在寸土寸金的漫哈顿区, 只有"世贸中心"遗址还是一片空旷的废墟,但周围都用围墙围起来, 上面挂着一张张在这次恐怖袭击中遇难者都头像照片.喧嚣的漫哈顿, 一到这里, 就突然间安静起来.不管是来去匆匆的行人, 还是一批批的游客, 都神情肃穆的凝视着这些一幅幅鲜活的图像,去感受恐怖袭击的残酷,血腥.面对遗址,看着在空中孤独飘扬的"星条旗"和到处飘舞着的黄丝带,让人不得不有一些心灵的绸缪,伤感..斯人已去, 逝者如斯夫.事过八年, 9.11那天所经历的一切, 所见所闻,仍像一个个电视画面,就像挂在围百墙上幅幅鲜活的照片一样,不断地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令人难以忘怀.  

     2001年9,11日清晨5:30,一抹晨曦,像往日一样,轻柔地披洒在纽约曼哈顿区一栋栋摩天大厦的顶楼和塔尖上。从入住的曼哈顿酒店42楼房间,向窗外望去,远处的"世贸中心",在金色晨曦 的映照下,像披上了一层金色闪亮的纱衣.虽没有了白日灿烂阳光下的威严,辉煌和张扬,却又露出了它们温柔,妩媚,动人的一面。此时,或是人们还没从梦中醒来, 或是大多数"纽约客"们还未从居住的远郊向市区赶来,这个全世界最著名的"动感之都",大街上却还冷冷清清的, 没有穿梭行人, 也没什么来往的车辆,整个纽约城,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当然也就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嚷,却有着曼哈顿区少有的静谧.
      我们一行三人,来自澳门的贺先生,中山的徐先生和深圳的笔者本人,结束了十天的访美日程,贺先生与徐先生定于当日返程回国,由我先送二位到纽约的纽沃克国际机场。由于笔者本人在纽约城还有个约会,送别他们后, 我还要从机场返回纽约城,然后再去华盛顿特区附近的哥伦比亚城看望我的外甥女一家.
      同世界上绝大多数大都会一样,纽约市区也很塞车.为防意外,我们起了过大早,急匆匆用完早餐后,立即乘出租车向机场赶去。出租车穿过纽约城略显狭窄的大街,向南横穿过哈德逊河的过江遂道后,转上机场高速公路,向机场方向急驶而去。大约快到机场时,我突然看见远处有两注巨大的白烟,从市区方向两个高大“烟囱”外往外冒,逶迤在天空中漫延,在碧蓝的天空中划出两道粗大,漫长的烟道。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表,时间大约是大姐上午8点45分左右。巨大的烟雾附近,有两架直升飞机一动不动的挂在空中,好像一幅凝固的画面,在湛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凸兀,刺眼。我向同行的二位先生开玩笑似地说到:想不到美国环保也不咋的,怎么还允许这样的“烟囱”来污染环境?就像我们深圳的南山热电厂一样.
      但此时,已见有很多车在路边纷纷停靠下来,一个个都钻出汽车,有人还拿出望远镜,焦虑地向远方眺望。我们再回头向“烟囱”放眼望去时,才发现冒烟的不是“烟囱”,而是纽约城的象征—“世界贸易中心“
     世贸中心有两幢,简称“双塔”。地面有110层,高410米,是纽约的象征,也是纽约的骄傲。它以其高大,宏伟,挺拔的身躯,耸立在高楼林立的纽约的曼哈顿区,高出其它摩天大楼一大截,虽说与周围的背景略显突兀,但它却尽情地向人们眩耀着这个当今世界金融,贸易,航运,投资帝国的财富与威严。两幢塔楼,像两把直刺云天的利刃,仿佛就是有意要在每一个到访者的记忆深处,留下纽约城的印痕。可以说,没见.过"世贸中心",就不算到过纽约。但更重要的是,到了纽约,又不可能不见到这两幢高塔。"世贸中心",无处不在,让人无法躲避。这或许略显霸道,但也许就是设计者的初衷。这就像拥有这两栋'世界之最"的美国这个超级大国一样, 全世界, 不管你在哪里, 不管你喜不喜欢,超级大国的影响,无处不在, 让你躲都躲不掉.
      由于赶路,当时我们也不太在意,以为不过是发生火灾之类的事。心想,这样的建筑,都会有先进,完善的自救系统,再加上外部的消防救生援助,不用多久,就会恢复正常的。因此,我没想那么多, 只是催促司机尽快赶路.
      到机场为二位朋友办完登机手续,互道珍重后,我又匆匆乘上重返纽约市区的巴士,赶往约会地点。
      但快到"林肯"过江遂道时,发现所有的车都被路障档下禁止通行,路边站满了警察,国民警卫队的队员,全都持枪在手,除了呼啸而来的警车,救护车外,所有的车辆全都禁行。此时,车越聚越多,车声,喇叭声,人声乱成一片。我们车的黑人司机不断在大声报怨,大多乘客均显烦躁不安,拿着手机一阵狂打,但没有一个电话会接通。这时,有人闹着要改道,有人吵嚷着要去坐渡船,有人想在原地待命。但不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一个个的通告,宣布所有进出纽约市区的通道无限期全布关闭。人们更加烦躁不安,焦虑,惊恐,慌乱的表情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明显的显露出来。在一阵宣嚣声中,黑人司机即兴让大家来了次美国似的民主表演,让所有乘客来个举手表决,决定是立即返回机场还是愿地待命。
       这时,大家才感觉事情有点严重。从黑人司机口中,知道纽约城像这样全面封闭,还从未有过,今天一定是发生了大事。此时,我注意看了看表,时钟略为9:30左右。公路上的警车,救护车越来越多,带着一阵阵悽咧呼啸,来来往往奔驰而去。所有的乘客,此时已是惊弓之鸟,惶惶恐恐,但又无可奈何。更重要的是,大家此刻并不确切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凭本能,知道时态很严重。因此,大多数乘客选择了回机场。
       一回到机场,才发现情况与几十分钟前的安定,有序的场景完全不同。乘客,机场雇员,保安,巴士,小车,大车到出乱串。我们的巴士好不容易挤到出发大厅附近,立即全被赶下车来。我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向前拥去,想打听一点消息,但无人可问。看来,市区是去不成了,我立即决定搭乘巴士前往华盛顿方向的任何地区,以便与我外甥女家近一些,可尽快会合。
       但此时的车站已空无一人,我呆呆地站在不久前还人声顶沸的站台上,孤立无助,盲然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该干什么或能干什么。这时,听见一阵歇斯底里的惊叫,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在向市区方向。远处的曼哈顿区的上空,此时已是浓烟滚滚,巨大的黑色烟柱,扶摇直冲云霄,整个曼哈顿区,都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不过,在隐隐约约间,仍能见着   '世贸中心     '朦胧身影。但突然间,更凶更猛的黑烟四处翻卷,向天上猛冲,并迅速向四周扩散。更多的人惊叫,有人大张开的嘴,由于惊恐而无法合拢,有人已开始失声痛哭,有人更是惊骇地原地跳起来,口里发出一阵狂叫。此时,再放眼望去,不知从什时侯开始,远处本来还时隐时现的     '世贸中心      '高大的双塔楼已不见了踪影。滚滚浓烟中,纽约市的象征,从此就从地球上销声匿迹。
       还未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一穿制服的黑人妇女向我奔来,叫我马上离开此地,机场收到炸弹威逼威胁,开始全场紧急疏散,清理,所有乘客,都必需无条件,立即离开机场范围,。这时,只见机场大厅里面冲出一群一群人,有的携老扶幼,有的大包小包,甚而还有机场工作人员,机师,空姐,都拼命往外狂奔。愿来,机场已将那些已经检票进入侯机大厅的乘客和机场本身的工作人员全部驱赶出来,并要求尽量远离机场范围。我心里一阵恐惧,为本与我同行的贺先生和徐先生而担心。要知道,他们二人都不懂英文,无法与人交流,而在如此突发情况下,他们该如何应对?
      看着混乱的人群, 我一下没了主意,不知往哪里逃.正在胡思乱想时,一个穿制服的黑人妇女又向我奔来,指着几百米外一辆正在启动的巴士,告诉我赶快过去,那是最后也是唯一的一趟巴士,到机场附近的一个长途汽车站,我可以从那儿乘车去华盛顿方向的地区。当然,如果运气好的话。
      我一听还有如此机会,立刻拖着行李,未加思索,立即向几百米外的目标奔去。
      好不容易冲到巴士前,但见巴士仅有的三个门被慌作一团的人紧紧围住,美国人此时已没有了平日里挺讲究的绅士风度,不管男女老少,白人黑人,西装革履,,乘客,机师和空姐,都在拼命向上挤。对挤车我们中国人可不陌生,我也一样,用尽全力,选择挤车(或挤票)的最佳途径(大家还记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吗?),用以往在国内时早已练就的“技巧和本事”,几经挣扎,终于连人带行李挤进车(要知道我带的是一个巨大的旅行箱啊).我上车后就站在前门靠窗处,身后已没什么多余的空间,但随后又有几个空姐给硬塞进来,再也没有了任何间隙。黑人司机在车下大声咆哮,使经把人往里推,好不容易才将车门拉上。随着车身摇晃了几下,巴士终于开始摇摇晃晃向前驶去。
      大约40分种后巴士终于达到PAN STATION车站附近,但由于有太多的车,根本无法进站,我只好下车,又一次拖着我的行李箱,随着人流,向车站走去。
      但一到车站,见所有的窗口全都关闭,侯车室里挤满了人,吵闹声不绝于耳。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白人老太太,向她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太太大声吼道:“倒了,倒了”。 看着我好象不太明白的样子,     她又大声吼道:“塔楼倒了,塔楼倒了”“有飞机把塔楼撞倒了,现在所有的车站全都封闭了,走不了了。”接着,有听见一个黑人妇女在高声诅咒着什么,其激烈程度让人心悸。我心里又一阵恐惧,因为在这动乱,惊恐的小城,我孤立无援,又无朋友,亲属,无法联系,看着这些惊慌失措的人群,耳听不绝于耳的警笛声,再见紧闭大门和所有关闭的窗口,我真的开始为自己的安全而担心。我想,如果真有什么不测,家里或朋友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到底身居何处,更不可能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想到此,我心里又一阵慌乱,但又无计可施,只得找个人多的地方站着,听听那些嘈杂的人群到底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我才知道,美国全国已处于紧急状态。事实上,全美国的天空,水路,公共交通都予以封闭,其目的一是防止更大的危害,二是抓捕嫌犯。要知道,就在灾难发生不久,联邦调查局已收到50几个炸弹恐嚇电话,所有的联邦政府机关,公共场所,都成了恐吓的目标。
       所有机关,学校,公司都已全部疏散,要求大家尽可能的呆在家里。
      知道目前的处境后,我心里更加不安,但一想又无可奈何,我又能做什么呢?只得听天由命了。
      就在此时,突然有个矮小肥胖,身着制服的黑人向我们这群人走来,一路上嘴里大声的吆嚯着什么。走近一听,才知道这是一个从巴尔的摩到纽约长途巴士的司机,现在纽约是去不成了,决定又返回出发地巴尔的摩市。
      啊哈,我一听见去巴尔的摩,尤如黑暗中突见了明灯,久渇的禾苗巧逢甘露一般,顿时有一种绝处逢生之感。我知道巴尔的摩离我的目的地哥伦比亚市不远,如能去到那儿,我外甥女可开车来接我。
想到此,我立即冲上前,告诉司机我要搭车去巴尔的摩。但黑人司机却断然拒绝了我的请求。他高声向我咆哮道,只有同他一块从巴尔的摩来的乘客才能随车返回,其他人,一概不准,因为非常时期,谁都可能是"恐怖分子"。现在当局正布下天罗地网,严查每一个可疑的人.像我这样不知来历的人, 本身就让人怀疑,怎么可能搭他们车走呢?
      我心里一阵失望,但为了尽快脱离"苦海",又一下振作起来,向黑人司机一阵猛攻。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必需抓住,否则,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最重要的是,我必须得离开这个无名小城,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没有安全感,我一直都处于一种惶惶不安之中。
      我一下拦住黑人司机的去路,大声的向他诉说着我目前的处境,告诉他我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更重要的是,我是个外国
人,我需要他的帮助。。。
      显然,我的恳求有了一点效果,黑人司机怔了怔,停下来看了我几眼,喃喃对我说道,他很同情我的处境,但爱莫能助,他不知道我是谁,干什么的,非常时期,当然不能让我随便上车。他又告诉我,他也想帮我,但不能因为我而打掉他的饭碗。。。
      我当然还得坚持,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搭上这班车,否则,没机会了。谁知道在这儿会发生什么。想到此,我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求救恳求。恳求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不久前向我唠叨着“倒了,倒了”的白人妇女也加入了我的行列,向黑人司机叽叽渣渣嘟啷着什么,其意不外是信上帝,做善事之类的话。
     渐渐的,黑人司机脸上的肌肉不再僵硬,态度有所缓和。他对我说道:“OK,你去搞票吧。如有票,我会考虑带上你。但是,如果没票,那是绝对不行”。
      我心里一阵欣喜,不懈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虽然此时,能不能稿到票我心里根本就没底,但我知道, 这是黑人司机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我立即向黑人司机连声道谢,将行李托付给那位好心的白人妇女照看,立刻又向售票处奔去。
       但售票处空无一人,所有窗口都紧紧闭着,万般无奈,我只有将窗口擂得嗵嗵之响。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个售票员模样的人来到窗口。我又一次迫不及待地向他倾诉了我的处境,着重强调了司机已同意了捎我走,让我来买票,当然不是相反。
      好在此人并没有同我争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问题,而是让我等等,他去找主任之类的什么人。
      不一会儿,过来一个表情严肃的高大男人,把我上下打量几下,问了问我的目的地,又拿去我的护照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可能是见我一没有大胡子,而又没缠头巾,不像他们心里要抓的人,终于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67美金”
      谢天谢地,我立即掏出现钞,恭恭敬敬地从窗逢中递进去。不一会儿,电脑吐出一张票,我心里终于开始踏实。
      我一路小跑,来到帮我照看行李的白人妇女身边,向她致谢后,立既向停在不远的巴士奔去。老远,黑人司机就看到我手中扬起的车票,他也高兴地向我走来,一边接住我行李,一边向我叫道:“HI,伙计,呆会儿吃饭你得请客”。

    我当然是一脸笑容,口中连连说道:“没问题,没问题”。
    经过一阵忙乱,我终于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趟下,虽说此时已是饥肠咕沽,身心疲惫,但想着这一路的艰辛,终于有了一丝安宁,心里顿感轻松。突然间,想到了远在天边的朋友,亲人,当然还有我们安定,祥和的城市深圳,恨不得马上就插上双翅,飞越大洋,回到我美丽可爱的家。
突然间,思绪又回到了现实,不由心里一阵好笑,今天即使有双翅也无法上天呀!还是先到巴尔的摩再说吧。
巴士一阵抖动,沿着高速公路,向巴尔的摩驶去.

    随着汽车轻快地向南驶去,心里也一阵轻松,一直压在心头的惊恐,紧张也渐渐消失,但公路上不时忽啸而过的警车,也好象在随时提醒我,事情还没完,还得小心。从司机口中得知,整过车程也就是约2小时30分种,我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再节外生枝,保佑我能进快到达目的地,尽快好好得休息一下。说实话,经过一上午的“逃跑”,此时的我已是精疲力竭,又饥又渴,真想能马上吃上一顿,
       美美的睡上一觉,但早晨所发生的一切,又像一幅幅画面,在脑中不停地涌动,我不断地再猜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为什么?
    大约一小时左右,公路前面发现了路障,汽车开始减速。一会儿,见到不远处有个大转盘,路边站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和国民警卫队的士兵,所有的来车,全被赶到路边的一个巨大的加油中心,不一会儿,我们被告知,所有乘客,都在原地待命,等侯通知,现在全美国实行海,陆,空交通管制,即禁止一切公共交通运行。
    我的希望一下又落空了,看来今天一切都只有随遇而安了。
    我立即下车,在这里电话是通的,首先给我外甥女打电话,先报平安,然后告知他们我的位置,处境等。电话那头早已是一片欢腾,原来我姐,大外甥女一家早已守候在电话旁,等候我的电话。我外甥女讲, 她们今天一上班,就发生了爆炸,接当地政府通知,全部人员紧急疏散,要求大家尽可能地呆在家里。他们知道我在纽约,但又无法与我联络,正在焦急的等待我的消息,现在终于有了我的消息,我已不在纽约,
           也算脱离苦海,他们也可松口气。我们双方立即约定,随时保持联系,如要等得太久,他们开车来接我。
搁下电话,我终于有时间,心情来满足肚子的需要了。加油站有一附属超市,我冲进去,选了俩个大面包,一大罐可乐,向收银台走去。但收银台处同平时不一样,并没有一个收银员。我正纳闷,突然看见在超市的另一角,有五,六个营业员正坐在一块尔聊天,我立即向他们走去,准备付款。但出孚我意料之外,他们说所有的食品全部FREE。我本能地又问了一次,并问为什么?一个女营业员告诉我,因为今天是紧急状态,所以FREE。
        看着超市里众多的人群,我心里一阵感慨,要知道,这么多的人,全部FREE的话,一定是笔不小的开消。这些超市都是私人经营,并没有人要求他们在此时无偿地提供他们的商品,但他们都义不容辞做到了这一点,向素不相识的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一切又都是那么自然,反而为我的惊诧而有点奇怪了。
或者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人的素质,社会公德与责任心吧。                  
       经过约四小时漫长而焦虑的等待,晚上7点,我们又一次盼来了重新出发的通知,但被告知,由于巴尔的摩市及华盛顿特区都实行戒严,我们车是进不了城了。看来真应验那句老话:“好事多磨“吧。不管怎么说,车轮又一次开始滚动,虽说整个路途多花了约7个小时,但毕竟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也就是说离危险---如果9。11的纽约确实危险话--越来越.但我心里清楚,真正安全的地方在远方---我的祖国,中国;我的家乡---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