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点评]由抗暴女杰邓玉娇想到另一位湖北籍弱女子高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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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时空』 [时事点评]由抗暴女杰邓玉娇想到另一位湖北籍弱女子高莺莺
作者:楚寒1989 提交日期:2009-5-17 2:39:00 访问:1152 回复:3 由抗暴女杰邓玉娇想到另一位湖北籍弱女子高莺莺
  
  楚寒按:由抗暴女杰邓玉娇想到另一位湖北籍弱女子高莺莺,故贴旧文《弱女子与权贵》,以支持邓女侠,并请求法官大人公正判决,让女英雄早日回家。
   在此请教网友中的法律专家:本案能否随机抽取网友组成陪审团,由陪审团进行审判?且陪审团中须有一定数量的女性、低收入者、服务员?因为由普通人组成的陪审团的裁决公信力高。05-16-09
  
  弱女子与权贵
  
  █楚 寒
  
   近来,湖北省襄樊市少女高莺莺四年前的冤死案揪动了国人的心。在命案被雪藏了四年后媒体的争相披露中,我们看到了惨剧发生后当地权贵们令人目不暇接的表演,谓之为一手遮天是毫不为过的。年仅18岁的宾馆服务员、农民家的女儿高莺莺在2002年3月15日晚“坠楼”身亡后,公安人员草率处理、法医草草鉴定、动用公安警察和武警抢夺尸体、“市委工作组”出面和高莺莺家长签订“死亡补偿协议”要求“保证不再追究任何单位的责任”、通过威吓、殴打双亲、关押、连坐亲属等手段逼迫高莺莺父母签字火化尸体、屏蔽当地打往外地的电话、控制媒体不得报道……这一切均为了毁灭证据、掩盖事实真相从而逃避法律的制裁,从而将一个弱女子的冤死沉埋海底。
   权贵们又一次凯旋了!他们将一个鲜活的花季少女的生命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还要往弱女子的尸体上泼上诬陷诽谤的脏水,称之为“精神不正常”。今晚,我看着书桌上这一期2006年7月6日出版的《民主与法制》封面上少女的遗像,配之以大号黑体字的标题《高莺莺之死九问》,少女的遗像被置于“问”字中的“口”中,神态安详双眼平和,她临死前的眼睛一定不是这样平和的,我想。我对她悲惨的死亡无能为力,只能默默落泪,任凭悲痛在我的胸口汹涌着。
   随着襄樊市委书记孙楚寅孙大人、常务副市长赵成霖赵大人等一帮当地权贵们因经济犯罪的纷纷落马,这起疑窦丛生的案件才得以被媒体曝光,读者为之震惊、愤怒。法学家贺卫方先生撰文为之一论再论,呼吁案情的昭雪,还原死者以正义。评论家盛翔先生的点评更是入木三分:“权力最疯狂的表现,不在于疯狂地贪污搞钱,而在于把治下的人民都变成自己的奴隶,在于把看上的女人都变成自己的小妾,在于把治下的机构都变成自己的家奴,在于把管辖的草民都变成自己的鱼肉——想杀就杀,而且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盛翔先生的这段话说得令人触目惊心,但却是中国当下的实情。由于制度的不健全、缺乏对权力实质的制衡、约束和监督,权力宛如一只脱了锁链的野兽般张牙舞爪,身居要职的权贵们自然是为所欲为,在这个吃人的国度尤其是吃弱女子的国度里肆无忌惮。陕西省吴旗县公安局长张鸿翔张大人可以将前来指责其办案不力、要求尽快侦查破案的农妇白彩珍拘留7天,江苏省交通规划设计院纪委书记黄某某黄大人可以在海滨浴场满嘴酒气地公然调戏外企女职员,湖北省天门市委“五毒书记”张二江张大人为官几任可以玩弄上百名女性。
   权贵们手中有权,财富也相伴而来,这在现今的中国几乎是人所共知的。有权有势又有钱的权贵们,的确可以傲然于世视法律为无物的,大小会议上所唱的“权为民所用”等诸如此类的高调是不必当真的,是当然视治下的民众如草芥的,是不需要视弱女子为同类的。他们如禽兽般对待自己的女同胞,行同鼠狐奸若狼狈,更别说职业卑微如宾馆服务员之类的,或穷人家的女孩子如父母是农民之类的。弱女子中“识时务者”,当不能躲避,当不能抗拒,应该如《西厢记》中的唱词“他那里尽人调戏,亸着香肩,只将花笑拈”乃至满足权贵们的兽欲。苟有不识时务胆敢拒绝甚至反抗者,湖北省襄樊市的高莺莺即是下场,得罪了“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的高俅大人之子高衙内之流的,搭上了自己的清白乃至性命不算,还要连累上自己的双亲“抢天哭地,讨不来一个说法”。
   《巴黎圣母院》中的副主教克罗德看到美丽的吉普赛女郎爱丝梅哈达在广场上卖艺跳舞时起了歹心,这个平日里道貌岸然、地位尊崇的祭司开始不择手段地想占有她,指使敲钟人伽西莫多前去劫持少女,后趁着少女和恋人、宫廷弓箭长弗比斯幽会时刺伤弗比斯,事后嫁祸于少女,少女因此被判死刑,最终被送上绞刑架。伽西莫多被克罗德的无耻激怒,盛怒之下将这个抚养他长大成人的副主教推下钟楼摔死。恢宏豪放的雨果用他那瑰丽丰富的想象让一个其丑无比的敲钟人来替弱女子伸张了正义,让罪恶的权贵死于非命。《聊斋志异•胭脂》中失意悲愤的蒲松龄在“异史氏曰”中叹道:“何怪覆盆之下多沉冤哉!”,表达了他对现实的黑暗、无辜者沉冤莫白的悲痛。激昂青云的李白对友人宣城赵太守赠诗时慷慨歌昂云:“愿借羲皇景,为人照覆盆”,以此来抨击权贵、蔑视当时的礼教。而当下中国的体制正可以让权贵们将他们执掌权柄的地方变成“覆盖的盆”,让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他们支配警力、封锁媒体、操纵党政、压制百姓,为的就是要将弱女子的呻吟永远地沉冤!
   雨果和李白都是浪漫主义的文学家,他们借用大胆的想象来为弱者伸冤,巴黎圣母院的情节表现了夸张、怪诞的浪漫主义的文学特征,李白借来所用的伏羲的神光更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人物,只能在文学作品中慰藉我们的心灵。而在现今的时代,我们当寄托于司法,期盼着司法能真正发挥效能,将法治的温暖送进国人本已悲凉的心里,来还弱女子高莺莺以公道,毕竟“依法治国”写进宪法已经7个年头了。今晚,我们虔诚地期盼着,因为手持正义长剑的司法女神朱蒂提亚是蒙着眼睛的,她的眼里没有贵贱之分。
  写于2006年7月25日,悲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