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在出卖青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3:00:27
“某大酒店因工作需要诚聘坐台先生数名,可兼职,录用者保底月薪万元加提成”,假如你收到这样的短信,你丝毫不用惊诧。

现在,一些职介所明晃晃地公开打出介绍“男女万元公关”和“男女陪聊”的牌子,为从事色情服务的酒店、宾馆等充当起“黄色交易中转站”。而类似“漂亮男子卖身还债”的广告更是层出不穷。

男公关通常又叫男妓或,顾名思义,就是男性娼妓,古时叫“兔子”、“小唱”,即“小娼”。也有称之为“小手”的。后称为“像姑”,即像姑娘的意思。后谐音为相公,自称“堂名中人”。寓处称“相公堂子”或“下处”。他们是古往今来经济发展城市的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属于特殊的亚文化阶层。近年来,它隐秘地兴起、涌动于深圳、海南等地,成为这些欲望之城除 “***之外的另一道风景。

中国现在究竟有多少男人在卖淫,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统计数字。不过很显然,这种现象是越来越严重。

日前在北京举行的“性取向与健康”研讨会上专家就披露,男性卖淫人群已经成为中国性病艾滋病预防控制中的一个盲点。

对于男性卖淫,人们感情复杂。有人认为是社会道德的沦丧,是男人的悲哀;有人则认为这是正常的社会现象,是女权主义的上升,甚至说它体现了男女平等,满足了社会需要,是社会的进步。

意大利《妇女时报》曾这样慨叹:“男妓是世界上一种最古老的职业,除非到了世界末日,否则是禁不绝的。”之所以如此危言耸听,恰在于男妓这份职业与城市经济发展息息相关。

有研究者统计:中国目前第三产业的年产值是18000多亿元,其中受性市场辐射的商业、旅游、文化、卫生、公用、饮食服务业的年产值,占个第三产业的三分之一强。

男妓为谁堕落

深圳一家知名宾馆的统计表明:80年代中期,仅吃、住和在大厅里唱歌,每月营业额30多万元。现在通过装修,增加了夜总会、KTV包间、桑拿浴、美容厅等服务设施,每月营业额增加到130万元左右。推算论定,“三陪”服务刺激增加的产业产值占总产值的1/8左右。因此,专家推定受性市场辐射联带的消费娱乐业为上百亿产值。另一方面,商品经济促使人、财、物流动,据劳动部门统计,中国目前中等规模以上的城市日均流动人口量已超过100万,广东省的外来流动人口早已超过千万。这其中80%是农村剩余劳动力,加上下岗、待业人员,劳力市场竞争激烈,而无论男女都有“闯商海”、“捞世界”、“发大财”的欲望,又由于流动人口远离老家和熟人,有机会放胆妄为,这是性行业人丁兴旺的原因。

深圳毗邻香港,各类产业的兴起无不与香港关系密切,阳光的背面是阴影,风流行业正是伴随经济繁荣而诞生。按照市场供求规律,先有需求才有供给。是因为香港一批富佬、富婆的消费需求,才大大刺激起深圳娱乐、酒店业女性、男性服务业的兴盛。今日各大酒店、娱乐场所都实施鸡鸭双套服务,正是因为部分港人在深包***、玩小姐之后,大批富婆亦纷纷效仿北上包二爷、玩鸭子。是因了那充满欲望的庞大剽客群,才使风流如此肥沃。社会常常有不同类型的扫黄、打击卖淫嫖娼活动,但是往往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卖淫者身上,而忽视了始作俑者那庞大的嫖客群。暂不说这对劳动者的不公平,至少这违反了市场供求规律,忽视了鸡和蛋的互生原则。也正是因为这样,色情行业屡禁不止,而且随着市场需求的扩大更加刺激市场供给。金钱是风流市场的特殊杠杆,一夜几千金的重赏下,何处不生勇夫。

这些所谓的男公关主要活动于富临酒家、兰波湾、世纪会、金殿、凯悦、新一代、金色时代、金色年代、金伯爵、阳光俱乐部、第五大道、豪门、圣保罗、拉斯维加斯等地,收入比较好,消费档次高。年龄都在20岁左右,性服务工作经验1年至23年不等。文化程度多为高中、中专。外来人口占90%以上,深圳本地不到10%

他们多无一技之长,在纷繁的深圳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于是应召到娱乐业,出卖年轻的身体是唯一养活自己的手段。当问到他们为什么不拿挣来的钱去学英文学电脑,为将来掌握一门生存技能?他们的脸上泛现的是三十年代曹禺笔下上海交际花陈白露的悲哀,他们没有将来,他们只利用现在多挣一点钱,过潇洒的生活。他们脑袋里已根本没有读书两个字。白天睡到下午5点,晚上12点开始工作。本是茁壮生长的季节,却在春天花蕾初放之时,败絮纷飞。他们满目疮痍地说自己是 “鸭子

在海南,同样是一个回避不了的社会问题,面对这些年轻的脸庞,你无法不感到生命空虚的轻。成都晚报不久前对海南的男性卖淫业进行了暗访。

海南某大厦KTV酒吧

酒吧门口挂着一块精巧的小木牌,上面赫然写着“成功女士专有的休闲地带,男士谢绝入内”。据的士司机说,这里要到晚上才热闹,现在一般都较闲,如果找不到称心的靓仔,他可以帮忙再找一家,或者直接帮忙找一个过来,但要付“介绍费”给他。

这里面没有一个女服务员,清一色的男侍应生。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经过了精心挑选的,年龄都在25岁左右,身高175以上。酒吧里面设了大包厢和小包厢,大包厢里面分成了几格,可以容纳多人同时活动。我们走了进去,看见里面已有两对男女,一对旁若无人地相拥着亲吻;一对紧挨着喝红酒,叽叽咕咕地说着情话。男服务生很卑恭地送来了茶水,我们两人尽量装出主仆的样子,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大包厢的门是关着的,每一个小间都有门帘,门帘上悬挂着一串串各色珠子。一种悦耳的脆响之后,接吻的那一对放下了门帘,紧接着就有不堪入耳的声音传了出来。

太太俱乐部”组织严密

在海南,这一行业几乎是半公开的,分低、中、高档。俱乐部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组织管理既松散又严格,每一个人只对自己的上线负责,男侍应生们平时不一定在酒店里呆着,但要绝对听从上线的通知,在指定的时间赶到指定的地点为客人服务,满足客人提出的一切要求。大酒店里管理严格,训练有素,收入也丰厚,但不管是男人入行还是女人入会,都十分严格。

在深圳,大型酒店平均每晚接待的香港富婆不下70位,有一酒家重新开张,一群来捧场玩耍的富婆就有44个。富婆爱在有鸭的酒店开生日派对,富婆与富佬的消费形态不同在于:富佬若是群伙玩乐,东道主一般将所有包下的小姐费用一起买单;但是,富婆不同,东道主只付全部的酒水钱,各人做鸭各自买单,别人替付犯忌。或许这是女性展露其经济权利的独特方式,因了一份特别而突显出神秘。

值得反思的是:女权是胜利了还是失败了?肮脏的交易,世俗的恐惧,动摇了部分学者和专家对女权的坚持和对女性的信仰。

海南“太太俱乐部”调查

男性卖淫,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

日益猖獗的男性卖淫现象产生不是偶然和孤立的,其产生的社会背景错综复杂。正如海南某报记者部主任所说:像太太俱乐部这种卖淫组织确实存在,但要曝光却难。因为这种交易行为具有极大的私秘性,而且他们是以会员制形式存在,并不是每次都以现金交易,很难掌握其一手材料。

而海南省公安厅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说:对于男妓现象,现在全国各地都不同程度地存在,但像海口这种组织严密的“太太俱乐部”还不多见。怎样制定打击措施,如何量刑,值得司法界关注,也值得社会学、伦理学家们研究和探讨。

辛酸的男妓“工作者”

有人说在深圳、海南这样开放的欲望之称,如果男人想要,在任何发廊都可找到女人。男妓则不同,这个群体的年龄都在20出头,本是初入世道,却个个满目疮痍,有的甚至以近似自杀的方式来生存。富婆们有时会把他们绑在床上,用牛奶、果汁倒在他们身上玩。最多20岁出头的青年,每天要*鹿鞭、虎鞭来维持性能力,因为消耗量太大。他们中有些人其实发育还不完整,但有的一晚上要做多次。寻乐的女人年龄多在40岁以上,欲望很强,又很寂寞,要求又很高,如果不能满足她们的需求,你就会失去客人。再说,做鸭的人还不多,可市场越来越大,所以,有些时候他们要跑场子。特别是一些名鸭,点的人太多,真可谓是一次次将自己掏空。

如果有鸭子违抗富婆的要求,便会遭到呵斥:“你是什么东西?我给你钱,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有钱能使磨推鬼呀!有的时候两三个富婆会同时玩一个鸭仔,那样的一晚上就好比上了一场战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必须调动浑身解数,来迎合她们的爱好和花样,一个都不能得罪。否则你就要丢掉这个不光彩的饭碗,甚至找来肉体上的毒打和疯狂的报复。

著名伦理学家、中国伦理学会副会长唐凯麟教授认为:“凡是带有金钱交易的性行为都是应该受到谴责的。如果说,太太们选‘靓仔’是为了满足其性欲,那么,对于那些‘靓仔’而言,这种性行为又是扭曲其本性的。实际上也是一种性侵害,它在伤害个体的同时,也在腐蚀着我们的社会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