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贝多芬上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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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青春PAR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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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贝多芬上校
第二节
打从进了客厅大门之后,莫扎特少尉先前的预设观点便完全歼灭!
这六个少年绝非普通的学生!他敢对天发誓。
一般学生是不会用“特殊玻璃”当窗户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从里面可将外头看得一清二楚的特殊玻璃窗。
而且根据他身为职业军人的经验判断,他敢断言那些玻璃绝对都是“防弹玻璃”,不会错的!
最让他眼睛为之一亮的是坐在他面前的六个十八、九岁大男孩,一个个都出色得令人印象深刻入骨,好莱坞那些大导演、星探真该到这儿来挖角,包准马上挖到六个现成的新偶像明星。
“请喝茶,还有小泡芙!”准备餐点一向是“大厨”曲希瑞的工作。
“谢谢!”莫扎特少尉这才发觉自己太过失态,居然看他们看得发呆,真是有够丢人,唉!振作点吧!他命令自己。
嗯!好香的皇家奶茶!莫扎特少尉在心底暗赞一声,不由得喝掉大半杯。“我是代替这次行动的指挥官贝多芬上校前来和你们商讨一些相关事宜的,我父亲——”他细心的解释一番,“也就是贝多芬上校,因为忙着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所以无法亲自前来,请你们谅解。”
事实上是他父亲贝多芬上校很不满决策当局将六个普通人,而且还是小鬼头扯进这次行动,所以不肯前来——十八、九岁的小鬼能做什么?!但忠心尽职的贝多芬上校虽然不满,还是无法漠视决策当局的决定,因此才派儿子兼部下的他前来虚应一番,好有个交代。
然而,经过一个下午的密集讨论下来,原先和父亲持着相同想法的他已全然改观。
这六个小伙子的脑筋实在好得吓人,他再也不敢怀疑老约翰的话及CIA的调查报告。
“总之,这次的行动,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不知怎么搞的,莫扎特少尉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期待着和他们六个人携手合作。
“我们一定会合作偷快的!莫扎特少尉。”冲着你和你老爸的“称号”,一定!
只可惜莫扎特少尉没发现“东邦人”语句里的“弦外之音”。
“叫我莫……不!算了,反正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叫我这个称号了。”莫扎特少尉有些无奈的表示。
“怎么回事?”
迎着他们友善的眼神,莫扎特少尉本想把话说清楚,但回心一想又放弃了。“反正你们到时候就会知道为什么了。倒是有件事希望你们一定要记住,”这的确是件大事。“我父亲很讨厌别人称呼他贝多芬上校,所以在合作期间,请你们称他为“上校”,OK?还有……”他有些难以做齿,停顿了一下才又说:“我父亲他为人比较严肃、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不过他绝对是个好人,是非常敬业的职业军人,我想说的是……如果我父亲的言行让你们不自在,请多多包涵,他真的是个好人。像这次的行动……”
“有话直说无妨。”“东邦人”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又体贴,只是骨子里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受到“东邦”亲切态度的鼓舞,莫扎特少尉继续把后半段的话说完,“我现在说的话请你们别介意,我绝无恶意……”看到他们“我了解”的表情后,他才安心的说下去。“父亲他非常不满决策当局把还是学生的你们牵扯进这次的危险行动,我不能否认父亲是因为不信任你们的能力,这是人之常情,对不对?但父亲如此气愤的最重要原因是因为他不希望你们为了不必要的危险而遭遇不幸,他一直命令我们得尽力照应你们,不可让你们在这次的行动中受伤,他说你们还年轻,有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你们,不该做无谓的牺牲……你们明白他的心意吗?”
“东邦人”以笑代答的响应他。
莫扎特少尉总算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报到了,便站起身准备告辞。“总之,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记得我父亲是为你们着想的,还有,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们的生命安全,请你们放心。”
“我们知道了,谢谢!”
待莫扎特少尉离开后,“东邦人”便全数卸除“假正经”的模样,恢复一贯的吊儿郎当作风。
“看来这次的游戏会很有意思呢!”向以农两脚高挂在沙发椅背上,舒舒服服的赖在沙发上说道。
“就是啊!尤其是那个贝多芬上校,更加让我期待!”南宫烈用随身携带的特制扑克牌把小泡芙分成八小块,再把它们解决掉。
安凯臣扯了扯展令扬的头发问道:“你怎么说?我们该用什么方式和咱们“亲爱的盟友们”合作呢?”
“你们说呢?”聪明人永远都不会期待展令扬会直截了当的回答问题,除非他心血来潮。
而“东邦”都是聪明人,所以雷君凡很快就自动自发的发表自己的看法。“无论如何,咱们总得尊重一下那个“菁英小组”吧!尤其是咱们亲爱的贝多芬上校,否则若在未抵达目的地之前就把他气挂了,那咱们的游戏不就玩完了。”
“如果真变成那样,那个在等着二十张名画的老爷爷一定会哭得很大声耶!”曲希瑞把玩着手术刀笑道。
“所以啰!咱们应该……”
一看见展令扬眼中那邪恶的光芒,其它五个人便默契十足的凑了过去。
瞧他们个个眉飞色舞的样子,只怕又有人要倒大楣了!
※        ※         ※
虽然莫扎特少尉说过贝多芬上校是多么严肃而不苟言笑,但是这会儿看在“东邦人”眼里,他却是个十足“有趣”的人物。
尤其听到他发表高论时,“东邦”更加确信他很“好玩”——
“你们这几个该死的浑球的小鬼,给我该死的浑球的仔细听清楚,我是该死的浑球的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一切该死的浑球的都得听我的指挥行动,不过我该死的浑球的并不期望你们能帮上什么忙,你们给我该死的浑球的听清楚,你们什么该死的浑球的事都不必做,只要乖乖的给我该死的浑球的听话就好,否则万一发生了什么该死的浑球的事,我可不管该死的浑球的你们,听到没?”
“MYGOD!这位老兄说这么一段话,就足足用了十个相同的词儿耶!”雷君凡小小声的对身旁的展令扬说道。
“君凡,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知道他小学时读书不用功,经常考零分,所以懂得的词汇少,咱们应该用宽容的心包容他的“一成不变”,对吧!”展令扬愈说愈像是那么一回事。
“我赞成令扬的见解,咱们该同情他,包容他!”一向最爱凑热闹的向以农不知何时钻到他们俩中间,凑上一句。
“你们有没有该死的浑球的听到我说的话!”贝多芬上校见他们个个一副不正经模样,语气变得更加冷冽。
只可惜“东邦人”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依然我行我素的一搭一唱。
“瞧!这家伙果然小学没念好。”展令扬以“你看吧!”的语气说道。
“同感!”曲希瑞、南宫烈和安凯臣齐声合奏。
“回答我!”贝多芬上校的耐性和修养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
这几个臭小鬼是怎么回事?他在这儿吼得口干舌燥,他们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们真的是智商一八○以上的天才吗?!
“听到啦!亲爱的贝多芬上校!”“东邦人”齐声合奏,而且还刻意在“贝多芬”三个字上加重音量,以示强调。
我的天!我明明叮咛过他们别喊名字的,他们竟然……莫扎特少尉直感一阵晕眩,看来这次的行动铁定会多灾多难,他有强烈的预感。
最让他不解的是,这六个小伙子今天的表现怎么和那天的“正宗乖宝宝”相去十万八千里?!
“不准叫我该死的浑球的贝多芬上校,要叫我该死的浑球的上校!”
“知道啦!该死的浑球的贝多芬上校!”
噗——哧——!
以莫扎特少尉为首的“菁英小组”全体五位成员,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气氛顿时变得更具火药味。
贝多芬上校又开始吼人。“DO、RE、MI、FA、SO,你们统统给我该死的浑球的闭嘴,谁准你们该死的浑球的笑?!”
经他一吼,包括莫扎特少尉在内的五个手下立即消音,瞬间鸦雀无声。
而“东邦”又在一旁交头接耳个没完——
“怪怪!这位老兄还真有意思,居然给手下们取这么有趣的代号!”
“那是理所当然的,你没听他自己叫贝多芬,儿子叫莫扎特,搞不好他们家里的小狗也叫萧邦什么的呢!”
“可见他一定是个古典音乐狂!”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讨厌人家叫他贝多芬?”
“你真没常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他虽然是个古典音乐狂,但他毕竟是个阳刚的死硬派军人,贝多芬这名字不是和他的形象太不搭了吗?”
“有道理,原来他是怕真正的贝多芬笑他土包子装时髦客,一定是这样没错!”
瞧他们说得那么兴高采烈,快乐得不得了,教人好生羡慕。
不过“菁英小组”的成员可是个个胆战心惊!
这几个小鬼还真行,全给他们说对了哩!除了最后一句。
但是他们也实在太不体谅人了,为什么要把“悄悄话”说得这么大声,害他们听得一清二楚,想大声爆笑却又怕开罪脸已绿了一大半的上校,忍得都快得内伤了,唉!
正当贝多芬上校要开口炮轰,展令扬又捷足先登的抢白。“亲爱的贝多芬上校,我可不可以试试你那些手下的反应力?”
贝多芬上校本来想更正他的“称呼”,但一想到方才的情形又打消了念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听到算了。“你别想该死的浑球的乱打馊主意!”
展令扬立刻装出水汪汪的双眼瞅住他,无辜的说:“你看我像那种人吗?还是你怕你的手下都是充门面用的?”
“你——”这个狡滑的小鬼分明是坑人嘛!贝多芬上校真想海K他一顿。“随你该死的浑球的便!”
展令扬回眸和安凯臣交换一下眼色,安凯臣便走到那五个站成“一”字形的“菁英小组”面前说:“请诸位大哥哥和小弟我合作一下,我指到谁,谁就报出自己的代号,很简单吧!”
于是,一曲动听的“世界名曲”开始演奏啰!
“SOMIMI.FARERE.DOREMIFASOSOSO……”
“停——!”贝多芬上校见苗头不对,立即喊卡。
“耶!安可!安可!”“东邦”成员却在一边拚命欢呼。
“这群该死的浑球的小鬼……”贝多芬上校开始修正自己对眼前六个小鬼的评价和态度。
他们聪不聪明还是个未知数,但是“狡滑、爱恶作剧”绝对是千真万确的!
※        ※         ※
意大利.罗马
贝多芬上校真庆幸自己在还没被那六个小鬼气死前,便平安抵达意大利。
一下飞机,他立即对五个部下耳提面命。“你们给我该死的浑球的听清楚,从现在起要牢牢的盯紧该死的浑球的那六个小鬼,免得他们该死的浑球的搞砸这次行动!”
“上校,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向以农活像只水蛭般,冷不防的黏上他的背,语气暧昧的嗲他。
死硬派的贝多芬上校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
“滚开!”他压低声音警告。“你们最好给我该死的浑球的安分一点,现在已经到了该死的浑球的危险地带,各恐布组织该死的浑球的随时都有可能攻击我们,听懂没?”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开始对他们六人的能力另眼看待,虽然他压根儿就不想承认这六个小鬼有什么过人的本领。
但是会说多国语言,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身上A走机密文件,还轻而易举的甩掉他五个训练有素的心腹手下的跟踪……种种事实让他无法不改变先前的观感,以较有诚意而认真的态度面对他们也是这次行动的“同伴”这个事实。
“你打算如何进入梵帝冈呢?”展令扬问道。
“你们别问那么多,只要乖乖该死的浑球的跟着我行动就是了!”贝多芬上校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展令扬笑着耸耸肩,不再多说什么,其它几个看起来也很安分老实。
照理说,见到这种情况贝多芬上校应该高兴才是,但他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这几个小鬼真有那么老实?!
“喝杯咖啡吧!上校!”曲希瑞和南宫烈很热心的端来十几杯香醇的热咖啡,分给每个人一杯。
“你们怎么有钱买咖啡?”他可不认为这种露天咖啡的小贩会收受美金。
“上校,你应该知道咖啡不一定要花钱买吧!”南宫烈笑脸迎人的说。
“难道你们该死的浑球的是——偷的?”最后两个字,他讲得特别小声。
南宫烈瞟了他一眼,才说:“上校,你别这么不上道好吗?连喝个咖啡也用偷的,太没品了吧!这些咖啡是快餐店里的小姐们免费请我们喝的。”
“MI,真有此事?”贝多芬上校问和他们俩同行的MI——莫扎特少尉。
“是真的,上校!”莫扎特少尉据实以报,不过他不敢让父亲知道他羡慕得差点流口水的糗事。
贝多芬上校淡淡的扫了南宫烈一眼,不再说话,算是接受这套说辞——这几个臭小鬼的确帅得没话说,尤其是对女人而言。
半晌,以贝多芬上校为首的“菁英小组”成员全都感到浓郁的睡意袭来,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臭小鬼,你们该死的浑球的竟在咖啡里下药?!”该死!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设计了。“MI,你……”
“我不知道,我发誓我从头到尾都没看到他们在咖啡里加料……”莫扎特少尉连忙为自己申冤。
贝多芬上校还想再说什么,却敌不过药效,和部下们一起昏睡过去。
“失礼了,上校,不过有你在实在太碍手碍脚了,所以只好请你休息一下啰!”展令扬拋了一个飞吻给昏睡的贝多芬上校。
接着,曲希瑞便按照预定计划对贝多芬上校等人一一做了催眠暗示。
“OK,只要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咱们就可以走了。”完成催眠暗示的曲希瑞吐了一口气说道。
“GOOD!君凡,你呢?需不需要再看一遍上校身上的资料?”
“我才没那么蹩脚,这样就行了。”雷君凡自负的回道。
展令扬声耸肩,做出下一个指令。“那咱们就照原订计划行动吧!”
接着,只见六个年轻小伙子分散开来,各自展开担负的任务。
曲希瑞和南宫烈负责把“菁英小组”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并留下“会合时间、地点”的字条,贴在贝多芬上校的额头上,那模样看起来真像被贴上符咒的僵尸。
向以农负责去弄来六本假护照,并打造六张符合假护照的“假面孔”。
待曲希瑞和南宫烈安置好“菁英小组”返回后,曲希瑞和展令扬及雷君凡展开另一项行动。
曲希瑞利用催眠术,带着雷君凡和展令扬光明正大的闯进意大利政府机构,找了一个隐密的角落,展令扬便开始发挥计算机长才,神不知鬼不觉的窃取许多行动所需的机密档案和资料,雷君凡则一展“过目不忘”的本事,把所有重要信息装进脑袋瓜存盘。
安凯臣负责拼装制造侵入梵蒂冈教廷所需的各种武器和配备。
南宫烈则负责算出最适当的行动时间和路程。
待一切准备就绪,六个人便以“假护照”护航,朝目标梵蒂冈出发。
梵蒂冈是位于意大利罗马西侧的一个独立小国,人口不多,且多半是神父和修女,是全世界最小的国家,也是天主教的总部,神的代理人“教皇”的居所,因此,梵蒂冈亦被称为“敦皇国”。
凭着完美的事前计划,“东邦”很快便顺利的潜进梵蒂冈去进行他们计划中的活动。
※        ※         ※
意大利.罗马西郊
“该死的浑球!那六个兔崽子竟敢耍我!”贝多芬上校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惊天动地的咆哮。
而莫扎特少尉等五名手下却相当佩服“东邦”那六个小鬼,居然能轻易地骗过他们——虽然这让他们有些没面子,但基于“英雄惜英雄”的心理,他们并不讨厌“东邦”。
只不过这些赞美的话,他们可没胆在上校面前说出来。
“上校,既然他们说会准时在秘道入口处和我们会合,我们就姑且相信他们,先展开下一阶段的行动,没有他们几个来干扰,我们的行动一定可以更顺利,您说是不是?”真不愧是上校的儿子,莫扎特少尉一直都很懂得如何应付父亲的怒火。
贝多芬上校显然是接受了他的说法,不再发怒,一声令下:“照计划行动!”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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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罗马西郊
安凯臣用自制红外线望远镜侦察贝多芬上校一行人的行动,顺便充当现况播报员。
“上校他们已经按照预定时间,抵达秘道的入口处,开始进行部署工作,准备开挖秘道。”那条秘道通往梵蒂冈教廷的内部,根据CIA的情报显示,已经尘封了将近一个半世纪没人使用过。
“是吗?那很好啊!”展令扬和向以农互看一眼,笑得好诡异。
雷君凡有些同情上校一行人,“我们真的不去知会他们一声,救他们不要白费心力了吗?”
“当然不要!”南宫烈和曲希瑞不约而同的“齐唱”。“像上校那种自负过人的家伙,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轻易低头的。”
“可是那条秘道的出口处是……”
“哈啰,各位!上校他们似乎已经挖到秘道的“真正”入口了耶!”负责侦察的安凯臣兴奋的宣布。
“OK!咱们也该去和亲爱的上校会合了。”展令扬维持着一○一号笑容,从废墟的城垣上跳下来。
向以农尾随着跳下。“是该去看好戏了,否则错过精采的历史镜头就不好玩啦!”
他一面说一面检查手上的超迷你照相机的光圈、焦距是否已调整好。
“以农,你待会儿得多拍些角度好一点的照片啊?”南宫烈满脸兴奋的叮咛。
“安啦!我拍照,你放心!除非凯臣的改造技术出了差池,这相机有问题。”
安凯臣立即反驳向以农的话。“喂!别乱砸我的招牌,那架照相机绝对没问题,除非你太笨不会用。”
“好了啦!你们两个,再不出发就要错过最佳镜头了。”曲希瑞好心的提醒大伙。
然后六个人便兵分两路地开始行动。
向以农和安凯臣驾着向以农不知从哪儿A来、由安凯臣改装过的双层巴士,朝秘道出口处前进,准备去捕捉那精采的“历史镜头”。
而展令扬四人则浩浩荡荡的出发,去和上校一行人会合。
※        ※         ※
贝多芬上校一看见展令扬四个人,便没好气的说:“你们竟敢该死的浑球的摆我一道,现在又该死的浑球的比约定的时间慢了半个小时才来会合。”
“我们绝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有两个同伴吃坏肚子,食物中毒,我们赶紧把他们两人送到医院去急救,所以才会迟到的。”南宫烈摆出哀兵恣态说道。
“是吗?”谁信你们的鬼话!不过经他一说,上校发现六个小鬼真的少了两个。
这几个坏胚子该不会又在使什么坏心眼了吧!“他们在哪家医院?”
“在……”
“上校,秘道完全打通,可以进去了。”属下DO前来报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知道了!”上校这才回归严肃的主题。“根据决策当局的指示,从这儿开始,就由你们自行进入行动,我们军方不好再介入,但我们会守在这儿接应你们,现在少了两个人,你们会不会有问题?”
尽管他已经知道这几个小鬼真有两把刷子,但要把偷取“G317设计图”和“印钞机模板”的重责大任交给他们,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并非担心他们的能力不足,而是担心他们的安危。
“没事,不过,我们希望你能护送我们到出口处去!”展令扬笑道。
“没问题!”上校毫不考虑就答应。
在“菁英小组”五个成员的把风下,上校带头领展令扬四个人进入秘道里。
这条秘道由于已经封闭了一个半世纪,所以空气相当不好,充斥着霉味和腐尸味,以及各种令人作呕的难闻怪味,而且一路上蜘蛛网、蝙蝠、老鼠和蟑螂等族类应有尽有,最可怕的是还有许多白骨。
“听说这儿在一百多年前是天主教徒为了逃避政治迫害,做为紧急避难的场所,结果死了一堆人在这儿。”上校突然兴起吓唬小鬼们的报复心理,故意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调大声说道。
几秒钟后,他发现身后没有半点回音,以为他们吓坏了,便笑着一张兴灾乐祸的脸,回首说:“你们说这些人可不可怜……哇——啊——”
上校怎么也没有想到回眸时,竟然会和一个骷髅头吻个正着,吓得失声惊叫,连退三大步。
这下子笑的人轮到展令扬四个坏家伙了。
“的确很可怜耶!”说着,才把骷髅头放回原地,四个人依旧是老神在在的不正经样。
“你们……”上校好生尴尬,却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好胆识。
方才他几个手下下来查探信道情况时,一个个全惨白着一张脸,甚至还发抖,害怕得很,而这几个小鬼却不当一回事。
同时,他开始怀疑他们要他带路的动机!凭他们这种胆大包天的胆识,根本不需要他护航。
“上校,好象到出口了耶!”展令扬的声音中断了他的沉思。
上校查看了一番,才同意他的说法。“是到了没错!”
见他们四个站在原地不动,四双眼睛齐看向他,让他好不自在。“你们干嘛站着不动手,该不会是想要我帮你们打通出口吧?”
可恶!原来如此!难怪他们非要他带路不可!上校这才恍然大悟。
展令扬“将错就错”的笑道:“正是如此,上校,你不会不帮忙吧!”
“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动手?!”
“问得真蠢!当然是因为不想让上头那些脏兮兮的泥巴和尘土弄脏身体啊!”展令扬一副“你好笨”的神态仔细解释,顺便把铲子交给他。
“你们……该死的浑球!”上校气归气,骂归骂,为了达成任务还是不得不干,拿起铲子转过身去。
然而在开挖前,他又背对着他们,一本正经的说出放在心底多时的话。“我从一开始就反对把普通百姓的你们牵扯进来,但是决策当局坚持如此,我也只能服从。你们的确很有本事,但我还是必须再跟你们重复一次,真正的危机是从你们顺利偷出那两样东西才开始的。就像我先前说过的,那些恐怖分子和我们一样,不愿意冒与全世界天主教徒为敌的险,所以他们一定都在等我们顺利取出那两样东西后,才对我们展开攻击,抢夺那两样东西。”这也是他们这一路上,从美国到意大利,再到梵蒂冈来的过程中,一直没有遭受攻击,而只被盯梢的原因。“不过你们放心,你们的任务只到把东西顺利从教廷里取出来为止,接下来带回美国的工作就是我们的责任,我绝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我以军人的荣誉向上帝发誓!”
听了他这番感人肺腑的话,雷君凡有股冲动想把“真相”告诉上校,却被南宫烈眼明手快的制止。
“好了,你们退后一些,等我挖通之后,你们再过来。”上校难得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说话。“等你们顺利进入教廷之后,我就会把这条秘道再封起来,然后,我会带着我的部下到约定好的地点接应你们。”
等到上校挖出一个容得下人身的大洞之后,便对留在下面秘道里的他们说:“推我一把,我到上头拉你们上来。”
奇怪,上头怎么这么亮?根据资料显示,出口是座地窖,那儿不应该这么亮的呀!上校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展令扬四个人便合力把他推上去,接着动作迅速确实的把那个洞填补起来。
就在上校被推上去的同时,震耳欲理的尖叫声开始漫天作响。
“啊——有色狼——”
“偷窥狂呀!”
“快叫警卫来处理——”
贝多芬上校虽然听不懂意大利语,但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老天!这儿根本不是什么教廷的地窖,而是罗马市区里一个“天体营”的聚会会场。
不!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速速开溜,否则若被逮着,送到警局去,那“代志”就“大条”啦!
于是,他便在水瓢、香皂、杯子、石头、内衣、内裤、毛巾……等“武器”的攻击下,捂着脸蛋,狼狈不堪的逃之夭夭。
而早已在最佳“偷窥位置”等着拍这些“历史镜头”的向以农和安凯臣,则拚命的猛按快门,恨不得能多拍些精采的镜头。
“该死!那几个小鬼一定早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上校一面逃窜,一面在心底大骂特骂,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们找他“开路”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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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西郊
好不容易逃回来的落难上校,一进门就略过“东邦”那六个正在吃消夜的坏心小鬼,赏了五个部下一人一巴掌,怒火冲天的吼道:“你们是怎么办事情的?为什么秘密信道的出口不是梵蒂冈教廷的地窖,而是罗马市区里一个“天体营”的花园派对的游泳池畔!你们是不想混了吗?”
可怜的“菁英小组”自从看见从秘道折返的是展令扬四个人,而不是上校时,就知道大事不妙,尤其稍后又看见安凯臣和向以农神采飞扬的带回来一叠立即显像的“上校天体营蒙难记”,那一张张惨不忍睹的“惨烈”照片后,就更加笃定“在劫难逃”了。
事实证明他们的预感没错,上校一回来就赏了他们一人一记“铁板烧”——还好不是当场枪毙!
臭骂了将近半小时之后,上校才撂下最后一句:“立刻重新搜集资料,找出真正的秘道来,明天中午以前给我,听到没!”
“YES,SIR!”
五个被骂惨了的“菁英小组”成员立即展开行动,开始去做亡羊补牢的工作。
室内这会儿只剩下上校,和六个刚好把消夜全K光的“东邦人”。
上校本想责怪他们的“知情不报”,但回心一想,就算他们事先说了,他也不可能听信他们的话!因此,他实在无权迁怒他们,只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早就知道那条秘道是错的,所以才会借故和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个别行动,是不是?”他但愿不是,否则岂不显得他引以为傲的“菁英小组”太无能了吗?
奈何“东邦人”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诚实”,只见展令扬笑容可掬的“据实以报”。“上校,你还不是太笨嘛!马上就联想到最后的答案!”
“这么说……”他实在不敢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不幸言中。
偏偏展令扬还要摇晃着手上那张真正的“秘道地图”,向他证明他的推测无误,而且为了怕他反应太迟钝,依旧反应不过来,还口齿清晰的明说:“宾果!真正的秘道地图就在这儿,所以你可以把你的DO、RE、MI、FA、SO召回来好好休息,明天好重新开工。”
面对这样出乎意料的结果,上校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只觉得顿时全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他那批训练有素的“菁英小组”竟输给这六个胆大妄为的坏心小鬼!
“难道军中已没有人才了,全是一些笨蛋吗?”上校自我嘲弄的戏谑。
雷君凡接获展令扬的指示,不慌不忙的走到上校跟前,蹲下去仰望着他,用再真诚不过的语气安慰他。“上校,请别太悲观,我们相信美国国防部绝对没有笨蛋,尤其是隶属于上校您管辖的部属,就更不可能有笨蛋了。”
“你们又知道了!”在如此消沉的时刻,听到好话总是令人心里舒服些,上校也不例外。
“我们当然知道!”雷君凡表现得更为诚恳认真。“因为根据数学里的“反证法”而论,如果你在你的部属中发现了一个笨蛋,那么你一定可以在你的部属中,找到一个比现在这个笨蛋更笨的笨蛋,由此证明,你的部属里绝对没有笨蛋,你说是不是!”
“你这是什么歪理!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高兴、会感到安慰吗?”上校差点没给他的话气死,这算哪门子安慰的话!
不过另一方面,他却挺佩服他们的,居然能把数学里的“反证法”如此的“活用”——虽然他并不高兴用在他身上。
经过一阵咆哮后,上校的精神显然提振了许多。
“你瞧!我的安慰技术不坏吧!”雷君凡不知何时已离开上校身边,靠在展令扬臂上大大的赞美自己一番。
“你们——”上校这才赫然发现他们的用心良苦,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但死硬派的他,怎么也说不出感谢的话,索性转过身去,对着门口大叫:“已经很晚了,你们几个小鬼先睡吧!我得把那几个笨蛋召回来,免得耽误了明天的大事!”
语毕便带上门,走了出去;仰望着夜空,上校不禁有所感的一叹,难怪老约翰会那么赏识他们,坚持非用他们不可!
他愈来愈了解是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