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黑白羽翼7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6 20:19:50
爱神的黑白羽翼(7)
章节简介:
他……他算哪门子学生?他哪里有一副学长该有的样子?这个家伙,根本从骨子里就是个下流胚子!嘉夜简直快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不要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的,哦,对了。”说着,又靠过来,忽然长臂一挥,嘉…
他……他算哪门子学生?他哪里有一副学长该有的样子?这个家伙,根本从骨子里就是个下流胚子!嘉夜简直快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不要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的,哦,对了。”说着,又靠过来,忽然长臂一挥,嘉夜以为要被揍,认命地闭上眼睛,谁知那只手只是在湿漉漉的水泥墙上一划而过。
接着,嘉夜就感到他冰凉的手指上粘着什么东西抹到她脸上。
她大惑不解地睁开眼,见这家伙正挑着眉毛搓去指尖上黑黑的东西。
“你……你在我脸上干了什么?!”她伸手往脸上摸,手一拿下来,上面居然是乌黑的一片!
“你已经不怕别人劫财,现在又不必担心被劫色了,锦上添花啊。”说完,非常得意地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嘉夜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夜色的尽头,一遍一遍在脑袋里重复着那张恶劣的尊容,还有他羞辱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他是个经典的流氓,流氓之冠!亏她下午的时候还……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甩甩头,她走过去捡起被扔在一边的包,木讷地把散落的书本收好,蹲在地上慢慢揩着包上的泥水。下个月她该怎么过啊?才刚刚开始独立生活,麻烦就一个一个接踵而至,在别的女生都在幻想憧憬心中的白马王子的时候,她却不得不为了钱这样煞风景的事情烦忧。可是,对她而言,生活是比漫画小说中描写的更实际琐碎的东西。
“嘉夜姐姐……”炮弹头走过来,伤心自责地趴在嘉夜的背上。
嘉夜转过头,笑着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我们回去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身无分文的她俩除了继续徒步旅行外,别无他法。
嘉夜牵着马琳的手,心思混乱地走在路灯下,脑袋里空空的,没有了钱,什么都无从想起,就连现在是夜里犯罪率最高的时刻这个事实,在木讷的嘉夜眼里也显得微不足道了。她现在身无分文,又像个疯子一样满脸污浊,还牵了个扮相和她一样古怪的小丫头,现在倒真的是不必担心被人劫财劫色了。
“姐姐……”马琳低低地唤了一声。
嘉夜没有听见,还是埋着头,机械地迈着步子。
“……嘉夜姐姐!”马琳颇不好意思地提高了声音。
“咦?怎么了?马琳?”这次总算被召回了魂。
“马琳……马琳走不动了……”炮弹头非常抱歉地垂着头,一双脚丫子在大大的拖鞋里不安地蠕动。
嘉夜低头,这才发现小女孩的双脚一片红肿,还被磨出了不少水疱。这是自然的,一个10岁不到的小丫头,徒步从孤儿院走来这里,而且只穿着这么粗糙的大人的拖鞋,她的脚不疼才怪。
“马琳!你的脚……”嘉夜担心地蹲下来,想要抬起炮弹头的小脚检查,可是小女孩却把脚藏在后面,嘻嘻地笑:“没事,嘉夜姐姐,我只是走累了,姐姐我们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啊?只一下下就好!”她伸出手指比了个一,模样可爱又叫人心疼。
“好的,马琳……好的,姐姐这就抱你到那边去休息。”嘉夜拉起小女孩的手,额头搁在那只热热的小手上。她真该死,她怎么可以这么迟钝呢?
抱着马琳走了一段路,前方是一条著名的不夜街,有酒吧,沙龙,电影院,当然也有俱乐部,夜总会和赌场这样的地方。有一些场所是全天候24小时营业,但大多数则是只到半夜才会歌舞升平。嘉夜曾听人说起过这里,她白天坐车时也会经过,但真正见到这个地方在夜里苏醒过来,这还是头一次。
路过某个装饰堂皇,散发着冷气的大门时,从里面隐约飘出好听的旋律,嘉夜出神地望着台阶上那个敞开的大门,好半天才定下神来,分辨出“维也纳音乐沙龙”几个闪耀的大字。
“嘉夜姐姐?”马琳伸出小手在嘉夜眼前晃了晃。
“马琳,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在有音乐的地方,她总会莫名地觉得安全。
“嗯。”炮弹头点点头,于是嘉夜便抱着她往不远处的花台走去。
静下心来的时候,里面的钢琴声就越发清晰起来,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个旋律她非常熟悉的缘故,所以哪怕只要有一点点音符泄露出来,她的脑海中都可以回响出完整的乐律。音乐,真的是非常奇妙的东西,可以让她不顾一切地沉溺其中,不再想那些现实的、难堪的生活。音乐是浪漫,是幻想,是她惟一的寄托。
可是它又是那么高高在上的艺术,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特权。经常听到别人说“音乐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东西。”每当这时,她都会很气很气,神圣的音乐,怎么可以说是拿来被人“玩”的呢?那样的说法是在亵渎她心中的神。可是有时候,就好比现在,当她这个虔诚的崇拜者被她的神挡在音乐沙龙门外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般可怜可悲,谄媚的究竟是她,还是那些玩着音乐的上流人呢?
“好好听呀!嘉夜姐姐,这个叫什么名字啊?”
“这首曲子叫‘少女的祈祷’。”简单地介绍给‘炮弹头’,嘉夜没有再说别的,因为幼小如她,这样已经足以满足她小小的好奇心了。
索性不回去了吧。嘉夜的脑中一时兴起这么个念头,反正前路迢迢,不如就这样在音乐沙龙门前一直待到天亮,背后有凉凉的冷风,有音乐,有幻想,有可爱的‘炮弹头’,哪里都比她那个闷热的屋子优越得多,何乐而不为呢?
正在她为自己奇怪的念头发笑的时候,身后投来一道修长的身影,一个熟悉悦耳的声音顾虑了一下,道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