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剑宇:在中国，你雅虎谁的故事

　　急促的并购

　　2005年5月，周鸿祎和雅虎彻底决裂，表示要离开，原来3721公司的主力大部分也将跟随他而去。雅虎酋长杨致远亲自出面，开始解决雅虎中国即将面对的局面。

　　“雅虎酋长”，它说明杨致远特殊公司老板身份，有很大的影响力和权力，同时不负责具体事务。另外，这个头衔还是雅虎公司文化的体现，它试图突破传统公司束缚，鼓励创新和亲和力。2000年美国在线收购时代华纳集团，网络事业陷于困惑和混乱后逐渐衰落，雅虎成为改变世界的互联网力量的代名词，它的紫色(雅虎公司标准色)光环持续到Google崛起。在新的一轮WEB2,0潮流中，雅虎一直强调着传统媒体色彩，被认为在年轻网民主宰网络内容生成和传播的市场中丧失了先机。

　　来到中国，这里是一个特殊的市场，杨致远采取了比上一次委托周鸿祎更有决心的手段，他把雅虎中国全权交给了阿里巴巴的马云。和阿里巴巴的谈判如此神秘，以至于雅虎全球只有5人参与谈判细节：杨致远，雅虎CEO特里·塞梅尔、雅虎主抓搜索业务的副总裁路奇、台湾的雅虎奇摩总经理邹开莲、以及负责并购的高级副总裁。还有就是雅虎长期的产略伙伴、软银创始人孙正义，以及合作对象马云。

　　谈判2个月后，雅虎决定进行一轮复杂的投资：首先以2.5亿美元现金收购阿里巴巴2.016亿股股普通股股票；以3.6亿美元向软银收购淘宝网股票，雅虎获得的淘宝网股份将全部用于换购阿里巴巴股份，淘宝网变成了阿里巴巴公司100%全资控股的子公司；雅虎再以3.9亿美元收购阿里巴巴网站中日本软银集团、阿里巴巴部分投资者以及阿里巴巴高级管理层的股份。雅虎因此持有阿里巴巴公司40%股份，成为第一大单一股东，但只拥有阿里巴巴35%的投票权。雅虎同时将中国区业务及运营并入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方面宣布“全面收购雅虎中国全部资产”。

　　事实上，雅虎中国战略的首要目标一直是新浪网。2004年4月，雅虎和新浪合作推出了一个合作计划“一拍网”，竞争对手就是淘宝网和Ebay易趣，算是杨致远和新浪网时任COO(首席运营官)林欣禾友好关系的一个小产品，现在看来其象征意义大于商业价值，既表明两个公司接近的意图，又让竞争对手紧张起来。新浪对一拍网没有多少投入，代价是失去了淘宝网和Ebay易趣的大量广告。

　　但是周鸿祎的提前离开留给杨致远的时间不多。而此时，一个突然的对手让动作犹犹豫豫的雅虎更加为难。春节期间，盛大公司宣布：截至2005年2月10日，该公司收购了新浪公司大约19.5%的已发行普通股，陈天桥入主新浪的意图非常明确。2月22日新浪网提出了一个反收购的“毒丸”计划，让盛大、以及潜在的雅虎进入的代价突然变得难以承受。收购新浪的动向引起了政府监管部门的警惕，雅虎以外资身份要控制中国第一网络媒体，还需要过一道更加无形而艰难的门槛。

　　另有说法，雅虎进入阿里巴巴的代价如此高，还因为当时Ebay同时与马云在谈判，马云的抬价筹码与雅虎重量级相当。无论实情如何，阿里巴巴旗下的淘宝网在短期内以免费策略战胜Ebay易趣，阿里巴巴公司和马云本人在网络业获得了空前的号召力。再加上中间人软银公司，它同时作为雅虎和阿里巴巴最重要的投资人，有能力让雅虎和阿里巴巴走到一起来。

　　在路透财经的一个报道中，国际数据公司(IDG)高级副总裁兼亚洲区总裁熊晓鸽说：10亿美元收购阿里巴巴40%股份，“这意味着阿里巴巴的估值为25亿美元，如果我投资阿里巴巴，我可能想拿回两倍的回报，也就是说，阿里巴巴CEO马云必须拿下50亿美元的销售额。”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阿里巴巴必须在规模上超过分众传媒和网易两家的总和。“我对马云本人非常尊敬，但作为投资人，想想这个投资，很遗憾，要实现它太具挑战性了。”

　　2005年，雅虎创立十周年了。这期间，雅虎35.6亿美元收购了当时最大的个人主页网站Geocities——相当于现在炙手可热的Myspace，57亿美元收购broadcast.com让它创始人马克·库班身价数十亿(也是现在NBA球队小牛队老板)，16.3亿美元收购了网络搜索公司Overture，2.35亿美元收购网络搜索公司Inktomi，1.2亿美元收购中国网络搜索公司3721，等等。

　　中国大陆是雅虎、甚至是杨致远个人梦寐以求的最后一个区域市场。10亿美元收购阿里巴巴40%股份，雅虎相信它找到了一个可靠的全权代理人，可以把5年来一直不振作的雅虎中国重新立起来。雅虎中国也第一次因此得到了从没有过的授权，这曾经是它梦寐以求的。

　　酋长和天鹅

　　在公司十周年的纪念册上，创始人杨致远和大卫·费罗对员工们说：：过去我们常说“我们在改变世界”，下一个十年，我们还将创造历史。

　　这本纪念册有一对开页的左手页WE WERE(我们曾经是)里列出了很多代码，记录了雅虎历史中在开发业务时曾经预留下的程序接口，右边是已经做成的业务WE ARE(现状是)，包括旅游、购物、拍卖、邮件、照片，以及一些为企业服务的项目。这些绝对是天才般的事实，大多数互联网公司在有一个模糊想法的时候就开始干了，能预测并逐个实现当初设想的雅虎当然是这个行业的领袖。十年屹立不倒，在网络投资泡沫破灭的那几年，雅虎甚至是行业的一块定心石呢。

　　雅虎进入中国的初期，也是甜蜜的。投资低潮还没来到，总部对中国具体做法没有想清楚，压力也无从给起，先把美国证明是“对”的东西搬过来，雅虎中国的机构就按照加州的模式照做了一个。雅虎是矩阵管理，中国员工既要对中国的总经理负责，同时还要向所在的系列，比如技术、财务、人事、法务等更高级别部门负责。也就是说，雅虎中国如果要找一个人来做一个市场活动，也许要经过美国的人事、市场部来批准用人指标和费用额度，最后还要香港的法务部门来核准活动是否安全、守法。

　　公司员工进来之前，对雅虎酋长的称号一定很亲切。进入之后，当他(她)发现公司里负责搜索的搜索叫Surfer(冲浪者)、负责界面设计的叫Gui(音念“雇椅”)、频道编辑叫Producer(制作人)，几乎都要倾倒在这个创造互联网文化的公司里，自由、上班不打卡、鼓励创造等等。雅虎自己建立的一套网络用户追踪服务系统，员工们只要跟着它的流程走一遍，就能总结出一个完整的网民用户形象。毫无疑问，这个形象对于网络运营人是莫大的吸引力，他们终于可以摸到自己网络的用户了。更不用说对于广告客户的吸引力了，互联网诞生的那一天，客户就被告之“你会知道你的每一个用户”。以至于世界闻名的媒体调查公司AC尼尔森也号称最好的网络客户软件非雅虎莫属。

　　2002世界杯年，雅虎以数千万美元赞助拿到了国际足联2002到2006为期5年的独家合作伙伴身份，还开了一个世界杯的中文版官方网站。凭借这个机会，雅虎中国第一次开始自己卖广告，拉来了汇丰银行这样的高端客户，全年销售到了400万美元。

　　雅虎中国在这样一个安全、受到企业制度呵护下的快乐地成长着。雅虎中国第二任总经理陈宏守来到北京，有一次对他的员工说：“你们这么一群人，聪明、善良，真像一群天鹅。”

　　不管三七二十一

　　快乐的日子很短暂，雅虎中国的成长速度对比起来还是太慢，它的生意在高速发展的中国网络产业里就像是阳春白雪，高端而稀少。2003年11月雅虎收购了3721公司，公司创始人周鸿祎入主雅虎中国。(附加一句题外话，雅虎收购3721的同时，它的菜单里还有今天如日中天的百度，百度创始人李彦宏开出的价格是1.5亿美元，但是生意没做成，雅虎认为价格偏高，而且百度的搜索技术不如雅虎。)

　　周鸿祎进入的时候，他眼睛里雅虎的光环依然存在，“有这么好的技术、品牌和资金，没有做不好的道理。”对周鸿祎来说，这里既是一个个人事业的大舞台，也是他个人收入的兑现地。雅虎收购3721公司的1.2亿美元分期付款，对周鸿祎的业绩有明确指标。

　　周鸿祎致力改造雅虎中国遗留的气息，要把员工改造为一个创业型的如狼私虎的队伍，很多老员工在这段时间离开了。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些老员工中间开了一个邮件列表，列表的名字就叫“Swank"(天鹅)，邮件里自然少不了抱怨和对周鸿祎不满的语言。这个时候对“天鹅”们最反感的就是周鸿祎了。

　　3721公司创造性地发明了关键字上网的方法，这个与网络搜索技术一脉相承的生意是极力推广搜索业务雅虎看中它的主要原因。周鸿祎也是这么做的，他定下雅虎中国的业务策略：搜索为主导；邮箱、即时通信软件(IM)跟上；门户内容业务则采取跟随战术。

　　为了推广搜索，周鸿祎还在中国首创搜索单独品牌的做法，把雅虎中国的业务另行命名为“一搜”(这一做法后来被市场证明，跟随它的还有搜狐的“搜狗”，新浪的“爱问”和腾讯的“搜搜”)。就在周鸿祎大张旗鼓想干一回的时候，他独狼的方式与雅虎的企业体制发生了激烈的冲突。首先是独立“一搜”的品牌在雅虎总部半年未得到批复，周鸿祎先斩后奏给它做起来了。雅虎搜索的市场份额逐渐，周鸿祎再到美国为此业务申请600万美元市场费用未果。2005年，正是中国网络搜索市场最关键的一年，缺少美国总部信任的周鸿祎没有做成更多的事情。

　　与3721上网插件类似的，周鸿祎还推出了雅虎上网助手，这两个软件后来都被称作“流氓软件”，其难以卸载的捆绑方式被人诟病。但是这样的运营方式却是有效的，周鸿祎采取了跟雅虎传统文化不一样的方式在中国做生意，即使遭到反对也在所不息。为了推广即时通信软件Yahoo Messenger，周鸿祎和雅虎中国首任总经理、时任中国最大的网络游戏平台浩方公司总经理张平合达成协议，让浩方游戏搭载Yahoo Messenger。这时需要美国总部的技术支持，在Yahoo Messenger代码添加搭载程序。但是这牵涉到雅虎的技术专利和技术权限，又是申请未果，周鸿祎采取了让美国人瞠目结舌的做法，他让雅虎中国的技术员逆向破解了Yahoo Messenger代码，在公司内部做了一件性质严重的盗版事件。

　　雅虎总部给了周鸿祎300人的用人指标，但是周鸿祎认为雅虎中国是在与1000多人的多人的新浪、搜狐竞争，300人远不是理想的人数。他以顾问、临时合同工的名义多招了200人，并把他们藏在总部的管理之外。这也是后来和阿里巴巴口水战中，周鸿祎被指责用公司资源做个人业务研发的由来。

　　两种公司文化的冲突在周鸿祎的第一年里是边打边吵，进入2005年后，周鸿祎决心和总部先掰持清楚战略再说，他希望美国人对中国更多的支持，有更多的资金、技术支持，并修改当年收购协议中对他的约束条件。谈判的同时，雅虎中国的业务几乎陷于停顿。雅虎COO丹有一次来中国，周鸿祎自己做了PPT，用不流利的英语抓着丹的手讲解他的战略，和丹的沟通有了进展，但是丹说：“我也没办法，我也是打工的。”

　　更多美国人对周鸿祎做法表示惊讶、被他为人吓倒，他们无法容忍一个在中国被称作“流氓软件教父”的家伙对公司的业务指手画脚。于是出现了本文开始的一幕，阿里巴巴和马云登上了雅虎的舞台，或者说雅虎走进了阿里巴巴的船仓。更有甚者，阿里巴巴对雅虎中国的业务、人事有全部的发言权。谢文也是跟随阿里巴巴高层前往美国，才与酋长杨致远有了初步的见面。

　　杨致远赌得很大。

　　中国化和全球化的问题

　　谢文就职42天以后匆匆离职，据说他前后和马云有过两次共6小时的沟通，平均每小时为他换来一周的工作时间。谢文和马云、阿里巴巴的沟通尚且如此，他更加没有机会和杨致远深入详谈他的施政策略。

　　事实上，有强烈人文色彩的谢文看中的，正是雅虎创业以来带给世界的新文化和改变世界的力量，他认可的是一整套互联网价值。也因此，他进入雅虎中国提出的改革方案在阿里巴巴的骨干曾受到的强烈的阻击，他有意无意中触动了阿里巴巴的既得利益者。当谢文遇到的阻力来自于整个集团的时候，无论让马云和谢文来选择，结果都是谢文离开。

　　就在谢文离开的同时，雅虎美国也进行了高层改组，前任首席财务官苏姗·德克被提拔到前台负责最重要的业务群，传言要离开的首席执行官特里·塞梅尔官居原职，被认为CEO的候选人之一、COO丹辞职。也许在周鸿祎的眼睛里，这是那个过早进入贵族化的雅虎更加远离创业期，走向事业下坡路的证明。

　　周鸿祎给他现在的公司每位员工发了一本书叫做《企业生命周期》。该书说企业从创业到成年到稳定期之后，就会进入贵族期，其表现为“公司追求表面和谐，不做决定，避免争执。负责人不愿意承担责任，但是所有事情都要取舍，进入这种轨道的事情就会被搁置；追求管理的充分性，不追求必要性。于是公司的支持部门：财务、人事、法务部门变成了决策部门。”

　　按照这个理论，刚刚改组的雅虎更加趋向于保守。也许这次改革的得益者特里·塞梅尔说服了董事会，正是这个来自于好莱坞的高级管理者让雅虎的媒体色彩更重，而好莱坞一向认为自己掌握了世界上最赚钱的文化消费产品，他们就是最终价值所在，数十年来好赖坞都没有发生过根本性的变化了，遵循这一传统的雅虎没有错。这个冲突简直就是web1.0和2.0之争的大问题，年轻的互联网拥有的经验还无法解答。作为一个媒体公司，雅虎11年的历史还太年轻，它在中国的举动远不如新闻集团等老牌巨头来得深谋远虑，以技术和金钱来撬动中国市场的手法略显稚嫩。作为一个11年的老牌互联网公司，其保守的跟随潮流的做法又让它失去了一些先机。

　　但是在中国，无论传媒还是网络，产业格局从来就没有成型过。另外一个网络巨头Ebay最近也宣布中国业务败走麦城。Ebay公司CEO惠特曼对Ebay易趣在中国的失败一定非常失望又无法理解，她在美国的成功的经验没能帮上她的忙，她所熟悉的产业规则在中国被打破，她也许对中国竞争对手的“野蛮”招数不可思议，在一个想着赚钱的行业里，淘宝的免费策略无疑是自毁基业。Ebay易趣对淘宝网的进攻简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眼看着自己的份额被淘宝网一点一点淘走。

　　而在淘宝网的身后，腾讯的拍卖网站“拍拍”虎视眈眈。腾讯以它庞大的QQ用户群为基础开发了各种生意，即使是在其他SP面前说一不二的中国移动也忌惮它三分。淘宝以免费的“焦土”战略击败易趣，拍拍一定在想“彼可取而代之”，手段是现成的。

　　雅虎中国的救星阿里巴巴也把搜索当作了振兴的方向，一年来“雅虎就是搜索”的广告在中国各类媒介上大力推广，但是可惜事与愿违，销售文化出身的阿里巴巴没能在以技术为核心的搜索业务昂再创辉煌，还搭上一笔巨额的广告费。

　　几年经营下来，雅虎和Ebay都不约而同采取了与中国创业型公司紧密合作的方式，这一经验代价巨大。但是下一步就是委托人是否合适，国际网络公司刚刚放下架子坐在中国市场干活。据悉，新闻集团的Myspace.com也即将展开中国业务，它采取的方式显然借鉴了雅虎和Ebay的教训，一开始就在中国设立独立公司，并引进了其他投资方，聘请前MSN中国总经理罗川搭班建队伍，摆开了要在中国创业的架势。

　　雅虎在中国的简历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从1998年7月发布第2到第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调查报告中，有一个用户推荐优秀网站排名。1998年7月、1999年1月雅虎均排名第一，1999年7月落到第八，2000年1月为第五，之后排名CNNIC取消了报告中的排名，雅虎中国也丧失了它在网民中的主流位置。

　　* 1999年雅虎香港公司在北京设立办事处，首任负责人是张平合。他在任的时间中，雅虎中国的员工数量一直维持在几十人。

　　* 2000年3月，方正数码下属的方正互动公司与雅虎香港公司达成协议，方正互动全权代理雅虎中国网站广告业务，方正拥有的京ICP证020023号牌照的实际业务为雅虎中国网站。2000年9月方正和雅虎发起的方正数码公司在香港上市，增发新股完成融资1.6亿港币。2000-2001年，方正互动为雅虎中国每年完成了约100万美元的广告销售。

　　* 2002年5月，陈宏守出任雅虎中国总经理。同一年，雅虎成为国际足联2002-2006年官方合作伙伴，当年的世界杯官方中文网站被作为雅虎中国重新崛起的台阶，当年实现的销售额约400万美元。

　　* 2003年11月21日，雅虎出资1.2亿美金购买3721公司的股份，雅虎中国开始使用3721公司拥有的京ICP证000022牌照运营。2003年雅虎中国的收入约600万美元。

　　* 2004年，雅虎中国销售额4000万美元，赢利达到了收购时约定指标。

　　* 2005年7月6日，3721公司创始人周鸿祎宣布将于8月31日正式辞去雅虎中国总裁一职。当年雅虎中国销售额低于2004年。

　　* 2005年8月11日，阿里巴巴(中国)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宣布，全面收购雅虎中国全部资产。雅虎出资10亿美金购买阿里巴巴40%的股权，只享有35%的投票权。

　　* 2006年10月17日，和讯网前CEO谢文出任雅虎中国总经理，11月27日谢文离职，长江商学院教授曾鸣出任雅虎中国代理总裁。

　　* 据悉，2006年雅虎中国亏损超过3亿元人民币。

　　雅虎中国历届负责人

　　张平合：北京工业大学学士毕业。曾先后在AT&T，Ascend 和朗讯等跨国公司担任业务总经理，1999年出任雅虎中国第一任总经理，后在润迅通信和浩方在线等公司担任北美区副总裁、COO及CEO等高级管理职务。现任A8音乐网总裁。

　　陈宏守：毕业于台湾交通大学，曾任职于台湾地区IBM公司达8年，其后又于台湾地区微软公司任职3年，之后转任摩托罗拉公司电脑事业群台湾地区区总经理，1996任职甲骨文台湾地区分公司副总经理，1998年加入美商网威台湾地区分公司，2000年进入台湾地区奇摩站任营运长，2002年奇摩站被雅虎并购，陈宏守转任雅虎中国区总经理兼北区营销副总裁，2003年进入精业任执行官暨总经理。

　　周鸿祎：西安交大管理学院系统工程系硕士学位。1998年10月创办3721公司，之前供职方正集团。2004年3月，雅虎中国区总裁，全面负责雅虎中国以及3721公司发展战略的制定及具体执行计划的管理。2005年8月，IDGVC投资合伙人。2006年3月投资奇虎公司，出任奇虎董事长。

　　田健:田健毕业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曾就职方正集团，先后担任北大方正电子有限公司方正电脑事业部总经理、信息产品事业部总经理等职。后就职于263网络集团，担任集团副总裁、263在线总裁。2005年阿里巴巴收购雅虎中国后，担任公司执行总经理。

　　谢文：中国人民大学本科毕业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做研究2年。1983年赴美就读哥伦比亚大学，1992年开始从事投资咨询工作。谢文作为中公网的创始人之一和经营者，并成功地收购了联众游戏，并使之成为国内首屈一指在线游戏网站。2000年开始探索宽带增值业务的开发与运营。2003年9月出任和讯网CEO。

　　曾鸣：1991年毕业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系，1998年获得美国利诺斯大学国际商务及战略学博士学位。现任长江商学院战略学教授兼EMBA和高层管理培训中心学术主任，在此之前任教于INSEAD(欧洲工商管理学院)。2006年8月曾鸣加入阿里巴巴集团，任阿里巴巴集团资深副总裁曾鸣，是阿里巴巴"总参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