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密扮人体模特来抢我男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15:28:10
我的女友青虹,开一个香港牌子的服装店,是一个有钱男人帮她开的,那男人有老婆有孩子,除了
钱,给不了她半丝名分。她常常做我的模特,她有饱满的乳房和修长的美腿,难怪男人喜欢。  画展
里相遇的俊美男子
我想起第一次遇到阮逸尘,他玉树临风,眼神薄凉,站在我的画前,叹息一声。
是那声叹息让我回过头来。那是我与他第一次眼神的纠缠。
彼时,我是穿着格子裙子,留着黑长发的大三女生,在一个画展中入选了一幅画,而他是北大的研
究生,陪来看画。
过尽了千帆,他说,这幅画是最好的。他说的那幅画是我的,这让我无限感激。
我画了一堆残荷,起名《十万残荷》。他说,其实你只画了几枝残荷,为何要叫十万啊?
在心里。我说,我的心里是——十万残荷。
吴过来,恰巧我们认识,于是拉了一起喝酒。这个城市,到处是烧烤和酒吧。说,微凉很能喝酒呢
。他转过脸来问是吗?我没有掩饰,说是的,喝醉后曾调戏男生,曾一个人喝过十瓶啤酒。以为会吓到
他,他微微昂起头:我喜欢这样有个性有野性的女子。
那晚,吴喝多,不胜酒力,被同学用出租车接回去。我和阮逸尘对饮着,我喜欢这样率真的男子,
他一下子扭过我的脸,动作甚是轻浮,他说,喜欢我吗?
我没有犹豫,然后很干脆地回答:是。第一次见面,我们不顾一切地纠缠在一起了。
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他的背上。他笑着,背着我跑。那时,他还不知我的名字,残荷只是我的画
名,我说,我叫微凉,以后,你叫我微凉吧。
你的味道好凄凉,有薄荷的清凉,他轻声说。
那天晚上,我把手机搞丢了,估计丢到了海边的大排档上,第二天,我便与这个人失去联络。阮逸
尘的号码,我没有记得,在手机上。可他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清瘦,脸上有瓷器一样的光芒。
我忽然怅然若失,就是说,我很有可能,对他一见钟情。
这场镜花水月的爱情,就这样慌张地开幕。
彼时,我刚刚结束一场无聊的爱情,三年,一份死去的爱情终于在苟延残喘后顺利结束。
我想,女人有了新爱情才会有新激情,我开始疯狂买衣服,换眼镜,等待他的到来。可他消失,一
周之后,我小心打电话给吴,我说,那个阮逸尘,你知不知道他的电话?
他还没起床,朦胧中告诉我电话。我的笔没有水,于是使劲地写着,纸上只是印子。放了电话,我
打过去,我说,是我。
哦,微凉。他淡淡说,你终于想起了我。
棋逢对手的我们开始相恋
那天,我穿着格子上衣,棉麻的白衬衣,准时出现在必胜客门口。
我不喜欢迟到,一个女孩子用迟到考验男人是无聊的事情,那说明她根本无视爱情本身的意义。
太阳很毒,我没有打伞。我是不喜欢打伞的女子。
他来,一身黑衣,更显得人的颀长和瘦。我们离了五公分,他忽然说,你真瘦,不过,又骨感又美
,你看,这锁骨……他说着,把手放在我锁骨上。
我冷静地看着他,然后说,我到你耳朵,有人说,一个女孩子到男人的耳朵,接吻是最佳角度。要
不要试一下?他一笑,露出极白的牙。
你说呢?
他忽然抱住我,贴在我耳边说,月黑了试是最好的,现在太亮了。太亮,就不合适接吻。
拉了手,进必胜客,他点一二三四,我吃一二三四。
总之,我喜欢让男子安排,而不是周到细心地去问,请问你吃什么?有忌口的吗?辣椒吃不吃?我
嫌烦,我喜欢霸道的没有道理的男子,比如阮逸尘。
他要了一大杯冰可乐,然后分我一小杯,要吸管,自己则豪饮,之后,他把脚放在我的脚上。我能
感觉他脚有微微的汗,以及男人的气息。他在勾引我。
是我低贱了,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他,其实,我完全还可以沉默,他已经忍不得了。
死了?
这是一声惊雷,让人觉得刹那间天崩地裂。但校方一再强调,是死了,临拿证之前。
那么,那么,那么他与青虹的爱情,是演给我看?这样的演技,怎么会让我看不破?
再三天,历经千回百转,在香港兰桂坊,我与青虹面对面喝茶,她叫我,微凉,你真傻,看不出阮
逸尘眼里的爱意,他的装,是因为太爱,而我试图真的勾引他,他说,我没有骨子里的清凉。
但,这一切,都已经是三年后。
我知道事情真相,一个男子,在染了重疾之后,以移情的戏法让我离开,然后一个人,悄然离去。
我吸了烟,薄荷的凉,阮逸尘说喜欢我抽烟的样子,有风尘气,我是为他吸的。这一支,凉到眼泪
出来,止不住了,一片,又一片。
那泪里,有桃花的艳红艳粉,一片片惊艳里,是我的旧梦蝴蝶。原来,我一直以为是玩乐的爱情,
自私又贪婪,却是他的真爱,一点一滴,他想到全是为我。
喜欢你的画。他又这样暧昧地说。我呵呵笑着,我喜欢你的人,你的色,你的相。我不怕直白,直
接说下去,他怕了会逃,逃了,就不是我要的男子。
他脚下在用力,手伸过来,在锁骨上,他说过的,喜欢我的锁骨。
我们互相凝视着,这是第二次见面,已经有了欲望,我们牵着手出去,上了出租车,十指相扣,他
不动声色,可有什么东西惊涛骇浪地拍来。
去了他的宿舍,雅致,干净,不染尘埃。
一切与我的屋子恰恰相反。我那里乱到不能插脚,到处是画布和画笔,干花和干枝,只有一张床,
放在地上,我是没有规矩的人,喜欢不规则的生活,不喜欢生活给我安排的ABCD。
他放了《花田错》,有京剧隐隐传来,我给他唱《白蛇传》——妻本是峨眉一蛇仙,为你思凡到人
间……他忽然在后面抱住我,我的手还伸在水管下,镜子里是两张脸,他看着他的脸,我看着我的脸。
我们是两个自恋的人,彼此不曾交换眼神,这风尘间,这红尘里,他和我相逢,要的是短的欢喜,还是
长的喜欢?
终于吻到一起。这是第二次见面,我们吻得很缠绵。
我内心里,波澜不惊,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他喜欢的,只是我的凉。我迷恋的,是他的不动声
色。这是两个自私的人,纠缠在一起,为了半点的暖。
当他爱上别人的时候,我离开了
我的女友青虹,开一个香港牌子的服装店,是一个有钱男人帮她开的,那男人有老婆有孩子,除了
钱,给不了她半丝名分。
她常常做我的模特,她有饱满的乳房和修长的美腿,难怪男人喜欢。
有时,她会带水果沙拉给我,然后拉着我的手问我一些情事。我知道,她倦了有钱男人,那男人老
而没趣,只是,她离不开他的钱。
她总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这和我正好相反,从谈恋爱起,我未曾花过男人半分钱,自己挣钱买花
戴,一直戴了这许多年,有些孤绝和凄凉。这一点,倒和张爱玲一样的,她甚至倒贴,挣了钱让胡兰成
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去,然后到老了他说,是爱玲开启了我的聪明。
有个屁用。青虹说。用男人的钱,那男人才觉得你是他的。
我想了想,还是没法用阮逸尘的钱,他读研二,钱不多,何况,我家里并不少那几个钱,去吃饭时
,我结账。
青虹一直在骂阮逸尘,说他不够男人。他们遇到,是在我的画室。这是毕业前的一个月又十天,我
画青虹的裸体,阮逸尘有我的钥匙,进了门。没有尖叫,一切安静地进行。
阮逸尘是如何与青虹眼神纠缠的,我不得而知。在完成了青虹这幅油画后,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
端倪,其实,他们在阮逸尘一进门就有了私情的。
之后,情事绵绵不断往前裂变着,以我想象不了的速度。到我发现阮逸尘好久不来找我时,秋天就
来了,我毕业了,取得一个去法国的名额,这是难得的机会,我准备去问一问阮逸尘。因为他要留在北
京,如果他让我留下,我会不走的。
爱情和学业,说到底,还是爱情重要。这是花痴和花心的主要区别。
到阮逸尘楼下,我听到青虹的巧笑,有近似婴儿的娇。听了好久,分外的薄凉。
我打了阮逸尘的手机,而不是去扣开了他的门。
是微凉啊,你好。这样客气,有隔阂与漠然。是的,这个与我说天长地久地的男子,在几个月之内
,做了一个女子的俘虏。
他并不知,青虹说过,这一生,再不会对爱情认真。爱情是物质的,不是精神的,是毒药,吃过一
次就足够了,所以,她只是在和爱情做游戏。
最后,game over之后,倒霉的一定是甲或乙。而我不是。我以为可以一直凉下去。
当阮逸尘把一枚草编的戒指套在我的手上,当他轻轻吻我,然后说“嫁我”的时候,我已经是过河
的卒,没了退路了。
你好,我淡淡回答。我要去法国,留学,两年,可以么?
当然,他口气随便地说,好像我要去趟卫生间,让他等两分钟。
他等过两分钟的。我们去美术馆,他说我只给你两分钟,再长了我就去女厕所找你,因为,我会想
你的,宝贝,我等不了太长。那是我和他如胶似膝的时候,那时我们日日缠绵。
多谢。我挂了电话,开始着手办各种手续。
不日,传来阮逸尘和青虹要结婚的消息,我得到这个消息是从吴的口中,吴说,我还以为,是你们
。我笑笑,哪能啊?他说过,喜欢曼妙妖娆的女子,我不是。
吴说,你是,只是骨子里是,阮逸尘,他不懂得的。
眼泪,第一次落下来,这样轻,飘在深秋里,我挥手别了吴,这个与我做了十年的男子,如此懂得
我,就像我知道他的喜欢,可是,我不爱。这是命。
你爱的,他不珍惜,你不爱的,他却这样爱。这世间的爱,大抵是一场烟花乱,哪有始哪有终?我
挥着手,只觉得人生如此苍茫,再见了,亲爱的。
原来,他是爱我的
两年,法国的日子倏忽而过,不长,却也足够将一个人忘掉,足够将一段旧情抛诸脑后,何况,那
旧情原本也就是自以为是。
六月,偶然的机会(也许是必然),我又来到北京,这才发现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吴出了国,青虹的小店关了门,问左邻与右舍,他们说,你说那个妖精女人吗?早就走了,据说要
结婚,后来不知如何了,这店,已经几易其主了。
去了阮逸尘的楼下,那里正在拆迁,推土机轰轰做响。骑车去前门,这是我和阮逸尘最喜欢来的地
方。
张记卤煮火烧,爆肚冯,我们最喜欢这烟火迷离的地方。那时,他说自己是志摩,为自己喜欢的小
曼亲自端了卤煮而来。电线上还是有鸽子落着,麻雀在飞,有鸽哨传来,三年。
左三年,右三年,这一生有多少三年?
前门要拆了,我坐在那里吃卤煮,眼泪掉下来,要了扁二,想起阮逸尘曾说,能陪他一起喝扁二的
女子,是可以爱一辈子的。我却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些手机里的旧人,竟然无一例外全换了号。我找到阮逸尘的学校,问他毕业后的去向。
毕业?学校说,他没有来拿毕业证。
为何?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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